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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 山重水复仍无路,5

[db:作者] 2025-08-02 22:38 5hhhhh 1330 ℃

“这就是做邮轮的感觉,大海、蓝天,好舒服啊——”

我仰躺在甲板的靠椅上,悠闲的享受着阳光。

“别躺太久了,小心中暑。”遥先将一杯冰水推到我的身前说。

“知道啦——”我吸上几口冰水后将它推到一边,继续享受难得的阳光。

“各位旅客,我是船长白矢,本次航行即将抵达终点SZ,请各位旅客记得检查随身行李,祝各位旅途愉快。”

舰桥上的广播让我顿时立起。

“我的——”“衣服我已经收进行李了,日用品在内侧第二个兜里,药在外侧那里,手机就在你身上装着。”

我尴尬地把手机掏出来,检查一下再收好。

“谢谢你,遥先。”“谢什么?反正每回都是我在做这些……”

金发的少年蛮不在乎地别着头,但润红的耳畔已经出卖了他的心境。

我没说破,只是笑着牵起他的手。

“我们回去吧。”“好。”

遥先的手温暖有力,和我的手十指相握。

昔日那张过于精致的异国面庞,如今也变得坚毅起来,给人一种奇异的可靠和安全感。

如果不是他一直陪伴着我、照顾着我,或许我已经……

“喵喵啊,”我们来到预定好的酒店,将行李简单布置好后,遥先叫住我。

“嗯?”“你说,闻非他为啥让我们俩竖跨大半个Z国来这?”

“也许学长有自己的打算?”

闻非学长现在是一位颇有名气的作者,近日即将推出一份新的作品,发布会就是在明天。

苏眠姐说是想请我们作为嘉宾出席,因为这份新作和我们有相当重要的关联。

但前几日学长和我们通话的时候说,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这点我们现在还没想出来,到明天再看吧。

晚上躺在旅馆的大床上,遥先还在查着SZ的旅游景点。

“喵喵,你这几天想去哪玩?”“莲花山、东湖、红树林、笔架山,好多啊怎么选啊……”

“遥先,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是~”遥先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熄灯的夜晚,只有手机的余光反照在遥先的面庞上,透露着他不为人察觉的疲惫。

他本来不应该只是现在这样的公司小职员,应该有更光明的前景。

但那年我被掳走后,他的重心就从他最应该专注的高考移到了我身上,或者一开始就在我身上?

我被绑在MD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女生因为做的不够“规矩”被那群人提出去,惨叫声每个晚上都不绝于耳。

他们每天都会给我们注射一种黑色液体,我想我的身体就是从那时候染上“瘾”的吧……

我还记得,那个紫眼睛的姐姐把那个还没有屈服的姐姐放跑的那一天,那座村镇被袭击了。

外界剧烈的战火声把我们所有人从梦中惊醒。

被赶入地下室不到一分钟,门口就下来几个人拿着枪扫射。

我很幸运没被打中,装死的同时他们又回去打仗了,这样我才勉强活下来。

但在这之后,就是漫无天日的黑暗与寂静……

我还记得我已经濒临绝望前,那位大哥哥把我救出深渊的声音:“别害怕。祖国,带你回家。”

我被救回来后,遥先和学长都在照顾我,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才得以摆脱过去的阴影。

这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敢直面内心,遥先就不会觉得把我逼得太紧;如果我能多信任遥先一些,我就不会在他下楼买甜点的时候惊慌失措,也就不会被打晕掳走,更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遥先和学长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却只是用任性一次次伤害他们的真心……

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怎么都提不起劲,脑袋昏昏沉沉,思考很迟钝,有时意识不到其他人的声音,总感觉自己被箍在一颗蛹里。

那是周五的晚上,我的手机里有一条未知短信,让我去一处学校里监控拍不到的死角。

我不应该照着祂的话做的,至少应该先告诉遥先和警官的。

我抵达那里时,那个男人手上是一小瓶黑色的液体,祂打量着我:“沈觅杳?”

“是我,您叫我来?”“你现在的反应力很迟钝,知道是为什么?”

那几日我翻来覆去睡不好觉,头疼、昏沉,祂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我什么都没有思考,只是机械式的照着祂的话:“为……什么?”

“你被注入了‘药’,你需要‘解药’。”“解……药?”

“没错,解药。如果你想要清醒过来,每周的今天来到这里。”

那个男人说完后,把药抛给我就走了。

现在想来,我当时就像个木偶,照这男人的话把药收好后回去上课、回家,机械式地拿出医院给我准备的针筒,把这“来历不明”的液体就这么注入体内。

身体和思绪前所未有的愉悦感让我瘫在床上动态不得,我只记得当时我感觉就像只小鸟,飞到天国之上展翅翱翔,其他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重新恢复理性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遥先在备战高考没发现我的异样。

当时注入体内的是“管制药品”,而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对它成瘾。

手机里又出现一条未知信息,祂说,如果我将身体的不适上报警方,祂就会将所有有关药品的证据丢到遥先和学长头上。

我害怕了,我没有报告警方,侥幸地以为一切能像以前那样不会变化。

但我的任性又一次伤害了所有人。

我还记得我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遥先的眼中是悲伤和失望,那次他对我真的失望了……

身体的疼痛让我那几天在戒所里只有痛苦挣扎的记忆,我只记得身体很痛,很热,又很冷,在这三种感觉中来回徘徊。

当时接待我与现在审讯我的警官似乎认识那位不屈服的姐姐,在他的要求下,见过那两位姐姐的事被记为立功表现,我没有受到行政处罚。

但这份档案让我最后没能毕业,只是拿到了结业证。

遥先的高考成绩本来是可以去双一流的大学,但他拒绝了他父亲的请求,选择了附近的普通大学,就是为了能就近照顾我。

他的父亲想要遥先回去,他甚至指定遥先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只有一个条件:离开我。

遥先拒绝了。

是我拖累了他,他却……还在包容我的放肆……

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没能成功毕业的我只能找着不需要高水平的工作,遥先没有足够的学历也只是普通的职员。

“我不后悔。”遥先带我离开戒所的时候,他的声音如此坚定。

可我后悔了,如果没有我,他就不会是现在疲于奔命的样子……

但我不会再离开他了,我不会再任性下去。

再怎么说我比他大,我才应该担负更多的责任……

“喵喵,醒醒,到早上了。”闹铃伴着遥先的叫声带我回到现在。

我坐起来让脑袋放空一会儿,再起身洗漱换衣。

苏眠姐已经把我们需要的资料送过来了,遥先在整理它们。

“喵喵?”我望着遥先出神,直到他叫我我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们,不会再离开彼此了。

我牵着遥先的手坐在发布会的邀请席上,后面就是一排排的记者。

“别紧张,喵喵,别紧张……”说出这话的遥先自己倒是颤抖个不停。

我只是抓紧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在灯光闪耀的等待中,苏眠姐和学长先后进入现场,发布会终于如期开始。

六年的时间没有洗去学长身上的忧伤气质,却为他镀上一层沧桑,更为令人着迷。

当时的我就是这样沉迷其中。不过现在想来,那只是单纯的崇拜罢了。

在公开新作的有关信息后,就是记者的提问环节。

“闻非先生,请问您此次新作的灵感来源是什么?”

“如诸位所知,本作有一条明显的支线,便是男女主曾一度失散,但重逢后相互扶持。这里,我要感谢我的两位挚友。”

学长微笑着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示意,我和遥先连忙起身回应。

“我的两位挚友曾历尽磨难却依旧团圆。所以,本作也是写给我的这两位挚友的,希望他们未来能终得幸福。”

谢谢,学长……

我们有些受宠若惊地落座。“闻非这家伙啊,也变得机敏了……”遥先嘟囔着,却掩盖不住语调的开心。

发布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最后一位记者起立。

“闻非先生您好,我是虚闻社的记者。”“您好。”

“在我方的调查中,您先前发表的《守望(试读)》与山司先生半个月前发表的《十年一线》部分存在明显重复的情节,请问闻非先生对此如何评价?”

学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恢复了镇定。

背后的记者群低声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但现场还能控制。

“请问‘明显重复’是指?”“《守望(试读)》的第23页有男主向女主表达绝不会抛下不管的情节,这一点在《十年一线》第35页也有;《守》45页至结尾的故事脉络是男主为了守护女主,宁愿放弃自己父亲指定的继承权,但其中内容和《十年一线》76-99页几乎相同,除了地点、人物名不一致;《守》开头男女主的相识是因为一场线下游戏而结缘且在线上时互为冤家,与《十》开头中男女主的相识完全一致……”

这场发布会,以我们没人想得到的形式草草结束。

就在当天下午,“闻非涉嫌抄袭”的新闻就已经遍布各大头条。

在学长暂时的旅馆内,我、遥先、学长、苏眠姐一起把买来的《十年一线》和《守望》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

学长的《守望》几乎是为我和遥先量身定做的,每一处关键节点都符合我们这七年来的经历。

但这位山司的《十年一线》除了地点不一样、男女主姓名不一样外,连遥先他母亲的死因、我曾被掳到国外的事都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学长抱着头趴在桌子上,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心灰意冷的时刻。

“山司这个人连性别和出生日期都是未知,但这本《十年一线》确实是半个月前发表的,就在《守望(试读)》的前一天,可是……”我苦恼地挠着头,将检索来的山司资料翻来覆去。

“闻非,你开始构思《守望》是几个月前的事?有没有对别人泄露过?”遥先问道。

“半年前,试读和正文手稿是由苏眠交给出版社的。”学长没有抬头。

“出版社刚才来了电话,愿意支付违约金要求解约。”苏眠姐将出版社发来的消息发到我们的手机上。

所有发行过学长书籍的出版社都在争先恐后的解约,而曾经的大学也在对学长的毕业论文重新审核。

这是一次针对学长的打击行为。我们该怎么办?

“抗击到底。我就不信这个‘山司’是个凭空冒出来的货色,肯定是有问题!”苏眠姐咬牙道。

学长勉强振作一点,和苏眠姐一起应对公关,我们也停下了定好的出游计划。

“只要你坚持说你是为了我们写的《守望》,将我们的情况和《守望》核对后自然一目了然。”遥先在安慰学长。

“《守望》原本是我想送给你们的礼物,可现在这样,你们再站出来会牵连到你们。”学长不同意。

但在我和遥先的坚持下,学长最后维持了最先的说法,这样既可以侧面证明《守望》不是抄袭,也能为查出真相节约时间。

代价,就是我和遥先被“某些网友”在境外人肉了。

“抄袭还要打掩护?恶心!”这是共同骂我们的;

“见色忘亲的不孝子!”这是骂遥先的;

“该死的瘾君子!”这是骂我的。

心烦意乱的将收件箱清零,我将手机收起来,却听到遥先叫我。

“文稿泄露的来源找到了!”

《十年一线》的出版社和《守望》的出版社是对头,但学长的手稿被那边出版社的卧底看到后传了回去,这才导致学长文稿的泄露。

“出版社没有就续签发表态度,但至少他们把那个‘卧底’踢出去了。”苏眠姐说。

问题在于,我们只能确认有‘卧底’的存在,没有他泄露稿件的直接证据。

学长将我们发现存在‘卧底’的证据公布出来,表示是山司抄袭在先,暂时挽回了舆论风评。

为了找到直接证据,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查到山司的真实身份。

学长选择报警,请求警方帮助。

警方借着山司与那边出版社沟通的账户查到一个手机号,确认手机号原主在六月二十九号去过一家心理诊所。原来山司还有心理疾病?

遥先和苏眠姐还忙着公关,我去要到了心理诊所的地址,兜兜转转竟然回到了A市。

自从遥先毕业后我们就离开了A市,但这里毕竟有我们在《千变万化大侦探》的回忆,由于顺路,我决定借机回去看一眼。

“喵喵?”一只小“精灵”在我身边飞来飞去画着“8”字,相当兴奋。

“千千,好久不见。你想我了?”“我才没有!”千千撇着嘴又飞远了。

我曾经的智能引导系统,带着我走过剧本杀的每一关。

“老朋友,我们……有七年没见了对吧?”“是啊,七年了,至少没有玩家像你一样爱拆家了。”怎么就记得这件事了?这个千千!

“放心,千千,我以后一定会常常回来看你的。”“你保证?”“我保证。”我们的时间,还是足够的。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有事求我?”“是,闻非学长有麻烦,我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行——吧,看在给你当了这么多次引导系统的份上。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将学长遭遇的事情、我们初步调查的结果对千千讲了一遍。

“我记得这家心理诊所的主治咨询师,好像也来过这里?”“我想想,对,《千变少女》还记得不?”

这我印象深着啊,我唯一一次侦探本,几乎全员都是“妹子”的剧本杀,现在还记忆犹新。

“当然记得,我是空降最强‘全能’担当,遥先是超绝无敌‘甜美’担当,学长是高贵冷艳‘歌唱’担当,有一位是会被我换下去的‘舞蹈’担当舞娘,还有位红头发的姑娘是‘门面’担当来着。”我憋着笑不去回想他俩当时的那个样子。

“对,别笑了沈喵喵,你嘴角快笑歪了。”千千一脸黑线。

我好不容易把笑憋回去。

“那位心理咨询师就是当时的经纪人,还记得吗?”那个银头发的大叔?

“对,我记得……他姓陆来着,对不对?”

千千点了下头。

“原来是他。那我现在要去那边了,下次……”“等等觅杳。”

千千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心理咨询师陆倾泽,在几天前,也就是七号,被人发现死在自己住所中。警方已经封锁了整个心理诊所,你恐怕拜访不了他了。”

什么?怎么,人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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