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极度不正常，甚至邪恶到极点的事情。然而布莱恩却安下心来，全盘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和职责。沉甸甸地充满他腹中的那些发着绿光的卵不再是让他胀痛不适的负担，被强制榨精倒灌进自己体内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夹紧了肠壁，感受着腹中和肛门里令人满足安心的充实，任凭那根中空的触手刺激自己的睾丸，让自己产生更多的精液供其榨取，最终流入自己的腹中，这种感觉虽不像一阵阵爆发出来的高潮那样令人兴奋，但也足以让他感到源源不断的愉悦。而当那覆盖着他平坦的乳房的两个吸盘中有什么锐利的物体刺中了他的乳头，并开始向其中注射不明液体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兴奋地叫出声来，随着液体的注入和负压的吸引发出悦耳的呢喃，而当他原本平坦的乳房也开始发育，微微涨起，甚至开始流出洁白的乳汁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感到奇怪。

没什么特别的。

女巫需要他。他只是承担了生育的职责，腹中孕育着女巫的子嗣，不久就会分娩而已。

而且，他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喂饱呢。

发生了什么……头好晕……好累……

还有点不舒服……有点恶心……想吐……

我刚才一定是晕过去了，布莱恩眨了眨被黏糊糊的液体糊住的双眼，但他看到的只是一片隐约泛着绿光的黑暗。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扶正自己的眼镜，发现眼镜的框架已经严重扭曲，还掉了一片镜片。他勉强地把眼镜夹在自己的鼻梁上，试图辨认黑暗中的一片模糊。

但他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他发现自己先前似乎一直在躺着，躺在某种柔软温暖的表面。他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甚至没办法坐起来。他费了好久的力气，但也还是徒劳无功，只得暂时放弃，躺在原地喘着粗气。

等一下……我……我好像……

他刚刚试图扶正自己的眼镜的时候，好像碰到了自己面前的什么东西……遮住了自己视线的东西。他伸出手摸索着，意识到他摸到的竟然是自己鼓胀的肚皮，他禁不住惊慌失措地想要挣扎着坐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他膨胀的腹部里有什么东西在推挤着，而且不仅仅只有一个，而是很多个，他能感受到他的肚皮甚至都随着这些东西在他腹腔内的移动而起伏，与此同时他感到腹部的不适感加剧了，他感到肚子好痛，不仅仅是他变形的腹腔和内脏在痛，他被撑到极限的腹壁也很痛……

正在他因为剧痛而大口喘息着的时候，他感到那些胀满他腹部的东西开始逐渐向下游移。起初还是慢而平缓的趋势，但很快，他便感到那些东西开始如同争抢着通过湍急溪流的鱼一样，猛烈地冲向布莱恩体内唯一的出口。

这时，他便想了起来。想起了自己被她选中，被赐予了她的爱，被她需要，被她委以重任。想起了他所得到的所有疼爱，那种他过去从未体验过的极乐。想起了她托付给他的任务，他的角色和职责，以及他为此所要做的和承受的事情。他知道她对自己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很满意，而此时此刻，只剩下这最后一个步骤，做完这件事，他便可以向她证明自己，真正得到她的认可。

他会为她生下他们的孩子。

然后他就会成为男人。

她的男人。

布莱恩准备好了。

女巫的卵所孵化出来的新生命在布莱恩的腹中扭动冲撞着，每一个都想要第一个突破布莱恩的身体中通向外界的甬道，来到这个世界上来。而布莱恩则平躺在地，主动分开双腿成M形，最大限度地露出产道的出口以方便孩子们的降生。他仿佛本来就知道该怎样做一样，深深地呼吸着，以排便动作的方式运用着腹壁肌和膈肌的力量，配合着那些不断在他体内冲撞着想要出来的小生命，将她们推向正确的方向。

腹壁和内脏被冲撞，变形，同时还要用尽全身力气向下发力，这种痛苦对于年轻的布莱恩来说简直难以承受，毕竟他的身体构造毕竟不是为了生育而设计。但他即使因为承受着如此剧烈的痛苦哭泣着叫喊着，豆大的汗珠随着他哭出来的眼泪鼻涕淌满了他涨红的脸，他也还是拼尽全力维持着意识的清醒没有昏厥过去，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向下，用力。他的双手拼命地抓挠着地面，力度之大以至于他指节泛白，指甲几乎都要折断了。

但布莱恩·帕斯特纳克却心甘情愿地承受着这份本不该由他去承受的分娩的痛苦。他甚至还试图去进一步感受它，拥抱它，甚至享受这种痛苦。

因为他承受着这极致的痛苦所要娩出的，是他和魔女大人的孩子。

这是为了满足魔女大人的需要，是他的职责所在，是他所存在的意义。

这对他来说，是无上的幸福和荣耀。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破了产道最后的阻碍，强行穿过了那圈已经快要被摧毁的括约肌。那里好像又被撕裂了，好像还出血了，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什么湿乎乎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还是个活物。那刚刚被娩出的生物手脚并用地向布莱恩上半身的方向爬过去，留下一道由沾满她全身黏液和鲜血的痕迹。布莱恩感受到了身边那个温热的活物的存在，呻吟着强迫因分娩的剧痛而意识模糊的自己睁开双眼。

“爸爸？”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布莱恩向声音的方向艰难地转过头去。

这声音来自一双有着鲜红嘴唇和绿色舌头的小嘴，那张接在幼童身体上的嘴就是女巫的那张巨口和人力资源部女职员们的翻版。尽管分娩的阵痛还在持续，但看到这新生儿的布莱恩还是惊喜地瞪大了双眼，伸出柔弱的双臂把头生的孩子拥入怀中。孩子的嘴巴本能地找到了布莱恩刚发育出不久的一侧微微隆起的乳房，立刻开始大口大口地吸吮了起来。涓涓滴滴的乳汁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孩子喝着这甜美的乳汁，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布莱恩抱紧了胸前的婴孩，闭上了眼睛，任凭幸福的泪水在脸上流淌。分娩的阵痛还在持续，但在初为人父的喜悦和成就感面前，这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第一个孩子顺利降生以后，其他的孩子也接二连三地出世了。虽然布莱恩的腹部还是很痛，但此时的程度跟刚才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的腹部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大小。他还是因为分娩而筋疲力尽，过于虚弱，无法起身，但是感受到这些刚刚降生的小生命们在他的周身玩耍嬉闹着，从他的乳房汲取着乳汁，想到她们是魔女大人和他结合的血脉，是由他所孕育并且生下的孩子，他便感到无比幸福。

布莱恩感到自己逐渐被安宁和祥和所笼罩，慢慢陷入一片温暖和柔软的包裹当中。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困倦，越来越难以睁开双眼，逐渐陷入了久违的安睡。毫无疑问，此处这温暖而舒适的黑暗就是他的家，他本就属于这个地方。尽管女巫的声音并没有响起，但他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考验，终于获得了魔女大人的认可。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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