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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鲜血,泪水(P1),3

[db:作者] 2025-08-02 22:39 5hhhhh 4730 ℃

她用双手抓着炮尾的机械结构,把自己换到了全是不知道来自哪个倒霉蛋的肉块的炮手位。

一个完美的侧面,煌手摇着失去动力的炮塔,做好最后的微调。

敌方重型坦克咆哮着撕碎了最后一辆友军坦克,120mm炮弹在它的火炮防盾上砸出一个骇人的弹孔。

死吧,混账...

破甲弹结结实实地砸在船型车体的侧面,金属束流准确地找到了一条120mm炮的发射药。

蓝色的烈火从每个舱盖喷射而出,终结了它的屠杀。

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车长舱盖,钻出炮塔,却因为脱力沿着车体的首上装甲滚落在地。

让我休息一会...睡一会...

––––––

煌自己划着轮椅,停在了野战医院帐篷旁的空地上。

哥伦比亚人援助的新型坦克正好驶过不远处的土路,尽管包裹炮塔和车体连接处的帆布让人看着就不放心,她那巨大而结构复杂的炮口制退器仍然体现着可怕的火力。

这玩意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摇摆式炮塔...

这些刚刚完成训练没多久的新兵就这么开着崭新的玩具走上前线,压根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战友被穿甲弹打成碎肉沫的血腥场景又重现在她脑海中。

胸肺里的不适感让煌剧烈地咳嗽起来,伴有硬质黑色颗粒的血块出现在捂住口鼻的纸巾上。

煌明白自己不可能再上战场了。

她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残疾人罢了,瞎了眼,还毁了容,连说话都不利索。

煌试着发动了一下源石技艺,一个小火苗在她的手心出现,但来自手臂的钻心疼痛让她再次低落了下去。

"好好休息吧,你不能再折腾自己了。"

尽管煌很清楚亚叶对她说的这些话的确是发自真心地为自己着想,可她依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那我不是更得趁着自己还勉强能跑能跳的时候多动动筋骨?"

连这句话都成了奢望...

谁不知道矿石病是绝症呢?

又有谁真的能做到平静地接受自己注定的慢性死亡呢?

我用一个乐观开朗的形象包装自己,用飙升的肾上腺素让自己忘却病痛...

煌回想着和那些和她一同在装甲部队服役的战友,那些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子。

失去了奔跑的双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源石技艺,我现在到底还剩下什么呢?煌握住自己胸口的项链,指甲几乎要嵌进背面灰喉的签名中。

"煌?"

"是亚叶医生啊,下午好。"

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时光,煌像过去一样不羁地笑着,但脸上缠着的纱布让这个笑容变得极其诡异。

"我是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求的,我们都会尽力帮你办到。"

"嘿,这说的什么话?我...我挺好的...咳...咳咳!"

亚叶急忙扶住低着头咳嗽着的煌,从胸前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拭腿上的血迹。

"我很好...我真的...咳...很好..."

"我很抱歉..."

亚叶搂住了仍然试图保持微笑的煌。

"好好休息一会,你会好起来的。"

煌的眼睛湿润了。

我受够了...

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哭。

操他妈的...

––––––

"安全。"

突击队员排成两列沿街前进,清扫着两侧的房屋。

"前方接敌!"

手电筒照向十字路口,一群也像他们一样关闭灯光前进的帝国部队刹那间被光照晃得睁不开眼。

长弓手率先射出一轮弹幕,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敌兵应声倒下。

肾上腺素飙升的熟悉感觉又回到了风笛的身上,子弹和弓箭在街道上呼啸而过。

对遭遇战毫无防备的敌军开始收缩阵型,占据战术位置后逐渐后撤。

"一队到街对面,快快快!"

风笛从石墙后探出头,敌人的自动火力立刻扫射了过来。

"不要盲目前进,它们火力太强了。"

等一下...那块石头为什么飘起来了?

风笛他们用作掩体的石墙忽然碎裂,向十字路口中心飞去。转瞬间,一个直径两三米的石块球出现了。

"这他妈是..."

还没等士兵们从这诡异场面的惊诧中恢复过来,那块石球忽然炸裂开来,钉刺般的碎片瞬间击穿了好几个倒霉蛋的身体。

"咳...咳,是蔓德拉,这是她的能力!"

"能和叛军的最高统帅面对面战斗,这也是我的荣幸。"

白色的菲林女人从敌方阵线中走出,鼓着掌向风笛鞠了一躬。

"真不愧是风笛将军,仅仅因为我漏掉了一个小臭虫就能抓住机会逼得我亲自下场。"

"过奖了,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和我今天一定要死一个。"

蔓德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摆出了战斗姿势,土黄色的法术光芒在双手间闪耀。

"所有人自由开火,给我狠狠地打这个贱人!"

和从前一样,她用沙石构建了一面护盾,低穿透力的子弹和弓箭在命中时便化为粉末。

蔓德拉准确地用石笋狙击着试图探头反击的反抗军士兵,她身后的帝国陆军也在掩护下渐渐反扑。

50米...40米...30米...20米...

风笛隐藏在掩体后,听着沙石扫过地面的声音。

破甲矛状态良好...弹药装填完毕...预热完成...

曳光弹拖着绿色的尾焰在头顶划过,各式各样的爆炸物在交战双方的阵地中肆意飞舞,她努力从嘈杂无比的战场杂音中搜索着那颇有特征的咔哒声。

握紧长矛,起身翻出掩体,冲锋...

就像她在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学到的那样,准确而致命,但又裹挟着赌徒般的狂热和意志。

她按下破甲矛的击发按钮,巨大的冲击推动着矛尖向前击穿飞速旋转中的石块。

矛尖贯穿了蔓德拉的身体,在她的肚子上钻出一个大洞。

她为什么在笑?

蔓德拉猛地抓住风笛的左臂,将她直接拉到自己身前,右手顺势掐住瓦伊凡人的脖子把她举了起来。

"你的表演不错...咳...但还不够。"

风笛用右手从腰间拔出匕首,试图把刀捅进蔓德拉的脖子。正处优势的蔓德拉抓住风笛的手腕,用力按碎了骨骼。

"我也不和你废话,再见吧,我会好好"料理"你的尸体。"

只见风笛松开右手握着的匕首,用尽全力狠狠地踩了一脚还插在蔓德拉腹部的长矛。

矛尖在内脏里搅动着,连不怕疼痛的蔓德拉也不禁微微一颤。

匕首落入风笛早已在下方准备好的左手手心,自下而上划开蔓德拉的脖颈。

瓦伊凡人那不亚于海嗣的怪力起到了作用,匕首几乎把蔓德拉的整个脖子撕开。

淡蓝色的血喷溅在风笛身上,四周狂舞的石块失去操控坠落在地。

友军坦克驶出十字路口,摇摆炮塔上的105mm主炮缓缓转向失去领导的帝国部队。

坦克的绝对火力收割着慌忙撤离的敌军,多用途破甲弹的火焰在人群中点起烈火。

风笛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已经不成样子的右手,钻心的疼痛让她差点叫了出来。

"值了..."

她在衣服上擦了擦匕首,插回刀鞘中,走向旁边正躺在地上哀嚎的蔓德拉。

洁白的发丝被血污浸湿,她身上恐怖的伤口让人很难相信她还活着。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握住蔓德拉那全是鲜血的脸。

"但是很可惜,我不能在这里就报仇..."

风笛用左手拔出长矛,随后从军服口袋里拿出来一管针剂,扎进她的脖子。

"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觉吧,贱人。"

蔓德拉还是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

"我的乌鸦...会好好...享用...你们那只小猫...的尸体..."

"你他妈又在说...什么?"

"晚安...罗德岛..."

风笛猛地反应过来。

"通讯兵!通讯兵!能不能联系上城外的野战医院!"

––––––

"请问亚叶医生在吗?!"

"额,亚叶主任正在做手术,长官有什么事吗?我可以代为转告。"

"通知驻军指挥官,从现在开始的一个小时全面戒严,暂停接收伤员。跟他说是阵线最高指挥部的命令,立刻执行。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驻地,等待进一步指示。"

"啊?长官...这..."

一个穿着反抗军军服的女人从背后接近了他。

"这是直接命令,一切后果算在我风笛头上。敌军渗透单位要刺杀煌,尽你们的一切武力坚守阵地!"

"好的,我..."

男人的脖子被扭了180°,电话从他的手中掉在地上。

"喂?"

"你阻止不了我...你阻止不了我们..."

"灰喉?怎么会...妈的,快联系周围的...."

"灰喉"挂上电话,割断了电话线。

"煌..."

她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拿出安装了消音器的手铳,消失在帐篷外的夜色中。

––––––

"嘭...咚..."

重物倒地的声音吵醒了煌。

"嗯?"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试图打开电灯。

停电了?

留存在记忆中的战斗技巧让她顿时紧张了起来,从一旁床头柜上拿起匕首,躺回被窝里。

他来了。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刺客?在这里?

...

没动静?

"煌..."

她抓紧匕首,刺向自己身后的人。

"嘿,是我。"

"灰喉?你...咳咳..."

猛烈的咳嗽打断了煌的话语。

"我以为...我以为你..."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煌搂住了面前之人的身子。

"你没事就好...我不想再一个人这么浑浑噩噩了...我怕就这么死去..."

煌想挤出一个笑容,但脸上扭曲的伤疤让她每做一个表情都万分疼痛。

"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有我们陪着你。"

幸福的泪水夺路而出,湿润了她的脸颊。

伤痕累累的大猫蜷缩在同伴怀里,昔日的地位反转了过来。

赤红的眼眸引诱着煌一步步靠近面前之人。

煌很疑惑为什么灰喉的嘴唇这么冰凉。

她很快就后悔了。

––––––

我吻上灰喉的嘴唇,享受这久别的重逢,让记忆倒带回十数年前。

"初...初次见面,我叫灰喉...还请多多指教。"

"啊咧?不要紧张嘛,小麻雀~"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灰发,她耳侧的两撮耳羽可爱地摇了摇。

"我不是..."

"叫我煌就行,以后我们就是队友啦。"

我伸出手,手腕上裸露的源石结晶让灰喉一时犹豫了一下。

"我叫灰喉,但我是燕子,不是麻雀!"

"来,中午的饭我请了,姐带你去吃点好的。"

"诶诶诶,队长!"

"小燕子害羞什么嘛,来来来!"

这是我们的初见,如此缥缈,而又仿佛在昨天。

"那个,拿去..."

"什么啊...诶?!"

"我是认真的,快拿去!"

鲜血般殷红的玫瑰肆意绽放着色彩。

她羞红了脸,接过那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以后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咯,可不要食言。"

我曾经一直试图扮演那个可靠的大姐姐,就算我明知自己在逞强。

直到我第一次用光自己的运气,满身伤痕地被抬下前线。

如今失去一切的我,还能继续这可笑的角色扮演游戏吗?

我睁开眼睛,目光扫过灰喉的脸庞,一抹富有侵略性的红光闪过视野。

灰喉她的眼睛...一直是红色的吗?

我的疑问被试图深入口腔的某种异物打断了。

舌头蜷缩回口腔中,试图把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东西抵出去。

不对...它不是灰喉...

我绝望地想要推开这个盗窃了她模样的怪物,但它力量远大于我的手臂牢牢扣住了我的头,我无力的捶打似乎也压根没有任何用处。

不要...我不想死...

醒醒啊...

醒醒啊...小燕子...

已经深入我喉咙的异物压迫了气管,我像一只快要老死的驼兽般喘着气。

我的视野中只剩下了"灰喉"那怪物般血红的双眼。

......

我不想死。

––––––

睁开双眼,一个干净整洁而又美观的宿舍房间出现在我面前。

我从床上坐起来,慌忙掀开被子,一双白净的腿还接在我身上,脸上也没有那道几乎毁了容的伤痕。

我抬头看了看架子上的钟,1096年2月2日上午8点37分。

"这都是梦吗..."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煌..."

下铺传来灰喉迷迷糊糊的婉转嗓音。

"啊咧,没什么啦,早上好啊灰喉,已经8点半了哦。"

"啊?我要迟到了!"

身下的床铺传来某人匆匆忙忙穿衣服的声音。

我套上制服,简单洗漱了一下,那个活泼开朗的煌貌似又重新出现在镜子中。

"这个梦,太真实了...好像一切都曾发生过一般。"

"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好啊,煌。"

"额,没什么,也许是我睡眠有点不足吧。"

"那我先去训练了,晚上见。"

看着灰喉背上装备窜出宿舍的身影,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妈的,想这么多干什么,就是一个该死的噩梦罢了,没准连海嗣这个概念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呢。

还是熟悉的面孔,还是熟悉的训练和巡逻任务。

嘿,我啥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了,这么天马行空的冒险故事要是直接写成小说都能大卖一笔。

一切正常,只是我多虑了吧。

––––––

"煌?"灰喉的询问把分神的我拽了回来,"永远都充满精力的煌大统领也会累吗?"

"唔,昨晚没睡好。"

"做噩梦了?"

"应该算是吧...一个很长又很诡异的梦,里面的一切都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那种好似出自脑子最深处的乏力感让我难以专注精神。

"哝。"

坐在小桌对面的灰喉递给我一颗糖。

"谢谢。"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嘴里温暖的蜜流,那无法描述的眩晕感减弱了一些。

好像确实有用?

"你啊,好好休息一会吧,别折腾了。"

灰喉已经走到了我背后,帮我按摩有些疲惫的肩膀。

她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左右蹭着菲林人头顶的两只耳朵。

菲林的耳朵比黎博利的羽毛还要敏感得多,她用下巴轻轻地刮蹭耳根,温热的鼻息更是不识相地直接吹在耳廓里面,发自本能的舒适感让我欲罢不能。

"呜...Nya..."

这种无法形容的幸福和满足感应该是我们菲林人特有的吧。

为什么...这么热啊?

也许是这直接的刺激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无名的躁热感自心灵深处喷涌而出。

"灰喉...Nya...咱们是不是忘开空调了?"

好热啊...

该死的...这是...发情期?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欲望冲垮了理智,我大喘着气解开胸口的扣子,试图缓解一下那燃烧的躁热感。丰满的双乳自外衣的束缚下解放出来,拉出一条诱惑十足的曲线。

灰喉贴到我耳边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几乎瘫倒在了椅子上,压根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她原本为我按摩的手停了下来,逐渐向我胸前靠近。

纤纤玉手在双峰上打着转,时不时用指腹划过尖端。

"灰喉...不要这样..."

她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反而低下头在我的耳边说了什么,但在我耳中已经变成了无法理解的呓语。

她呼吸的热气拂过耳内的绒毛,为烈火般的欲望火上浇油,额头上早已遍布汗水。呼吸愈发急促,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灰喉冷不丁地忽然隔着内衣挤了一下我的乳尖。

"别闹..."

我的声音已经快小到听不见了,丝毫不像日常生活中的那个强势模样。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留在我身边..."

灰喉极具诱惑的嗓音传进我的耳朵,双手也顿时加大进攻的力度,从侧面伸进内衣里,玩弄着其中包裹的柔软。她灵活的手指钻到乳球下方轻轻揉捏,也尝试着唤醒那有些内陷的乳头。

身体仿佛不受大脑的控制了一般,双臂紧夹胸口的丰满,更放大了灰喉的刺激。手指也在不经意间掀开短裙,隔着已经被汗液和淫液浸湿的内裤挑弄下身的唇瓣。

"我愿意,我愿意啊啊啊!"

好舒服...呜...

去了...

双手沾满温热粘稠的液体,脑海中只剩下原始的本能,我享受着那诱人堕落的绵长快感。

那只原本害羞扭捏的小燕子仿佛成为了历史,她的主动出击让我猝不及防。

"诶,慢...慢点...Nya!"

她忽然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抬了起来,随后按倒在她的下铺床上。

纵使我比她高了半个头,此时的我也无力反抗她得寸进尺的行为。

灰喉俯下身来,再一次吻上我的嘴唇,双手则开始一层层剥掉我的衣服。

从被汗水浸湿的胸衣到沾满淫液的内裤,丰满而不失健美的裸体彻底暴露在她眼前,这个场面足以让每个目击者都面红耳赤。

那摄人心魂的赤红双眸仿佛成为了我世界的一切,那么的深沉,那么的灿烂...

一股小小的拉力从脖子传来,把我拽出那致命的吸引中。

灰喉正试图把我戴着的项链取下来。

项链...项链...是灰喉送我的...

......

是灰喉在大北方会战之后送我的。

......

悉心编织的谎言终究出现了一个漏洞。

原本还在放松着的身体骤然绷紧,在战场刀尖舔血的经验重回脑海。

"将军。"

右手从外套的内层抽出短剑,在"灰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便向上刺去,插进它的胸膛。

我抓住它的身躯,将它翻下床,拔出匕首。

"好了,我不想要这种编造出来的梦境,你也不要再披着她的皮作祟。"

正常人胸口被刺出这么大一个伤口,就算能及时就医也不一定能活下来,但它不仅没有迅速毙命,甚至还一脸茫然地面对我随时可能划断脖颈的短剑。

梦境世界折叠垮塌,四周包括"灰喉"在内的一切迅速分崩离析,重新凝结成现实世界的色块。

––––––

我这是在哪?

周围都是水,或者什么更柔软更坚韧的东西,某种活着的东西...

四肢仿佛被细小的针不断扎刺一般,即使是弯曲一下手脚这样简单的事情都难以做到,身体几乎蜷缩成了一团。

不对,我不是在战场上都把自己弄成半身不遂的残废了吗?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手伸向微弱的光源,某种柔韧的薄膜阻挡着我。

我驱动着失而复得的双腿,用尽全身气力向外用力。

薄膜破裂,我终于再次见到了阳光。

"咳...咳咳...呕..."

咳掉气管里残存的黏液后,肺部重新开始了工作。

看样子我在一个小仓库里,周围全是各式各样的板条箱和铁盒。

我转身看向我刚刚钻出来的地方,一个淡灰色的蛹状物体让我不禁咽了下口水。

我的头发...为什么变白了?

失去黑色素的皮肤和毛发宛如华法琳那样的萨卡兹血魔一样苍白。

重新熟悉了站立的感觉后,我踉踉跄跄地走到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板条箱边,打开它的盖子。

一箱被油纸包着的栓动式铳出现在我面前,板条箱内部的小小标志也证明这是反抗军"征用"来,或者说偷来,的帝国武器。

但比起一个我压根不会用的武器,我更需要一套衣服。

周围的箱子里都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弹药和医疗用品,我只得用绷带和纱布勉强缠好胸部,随手抽了一把剑防身。

脚步?

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从仓库大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更是让我顿时紧张起来。

只有一个人。

我迅速转移到大门附近的一堆杂物后,透过纸箱间的缝隙观察情况。

生锈的铁门嘎吱嘎吱地缓缓滑开,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煌!"

灰喉?不,不是她,是那个怪物!

"灰喉"走进仓库后四处望了一圈,最终把视线落在了我藏身的角落。

"出来吧...我只是想谈谈..."

"那我可得见到一点诚意才行。"

它把背上的箭袋和复合弓丢在地上,举起双手。

现在够了吗?

它的话语直接传入脑海。

"你!"

我翻出掩体,剑尖已经抵在了它的喉咙。

"我就是她,不是什么冒牌顶替的东西。"

它用手握住剑刃,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手被利剑割破。

"我只是明白了我该为何而战,为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而战。"

只用把剑往前一刺就能杀死它。

"一个不再有争斗,不再有歧视的未来。"

灰喉已经死了。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留在我身边..."

你永远不会是她!

"不!"

––––––

"还没找到煌吗?"

"抱歉,长官,我们已经几乎找遍了营地周围的森林,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营地的电力被切断,目前统计我方死亡5人,剩余的部队都报告称没有目击到她离开。"

"我明白了,先暂停搜索。"

风笛送走前来报告的军官,坐在法官身后的椅子上。

"谁能想到啊..."

"这便是它们的卑鄙之处,让我们自相残杀。"

琴柳帮坐在身旁的风笛理了理头发。

"至少我们赢下来了这一场不是么?"

"但是我们失去了一个好战士...一个和我们并肩作战十几年的好朋友。"

风笛瞟了一眼坐在另外一侧旁听席上的哥伦比亚军官。

"比如那些哥伦比亚人...只在乎我们歼灭了多少异种,而从来不会过问有多少维多利亚人死在内战中。"

军官帽上被五边形包围的金色雄鹰无情地闪耀着,审视着联邦的敌人。

"审判开始!"

"唉..."

被牢牢拷住的蔓德拉在士兵押送下推上高台。

"被告人,深池人蔓德拉,你被指控以下罪行: 叛国罪,间谍罪,谋杀罪,强奸罪。你是否认罪?"

"我拒绝。"她的话语显得出奇的平静。

形式性的审判继续进行,尽管大家早已深晓它的结局。

台下的证人滔滔不绝地列举蔓德拉的罪行,她也只是静静地旁听。

"本庭在此宣判: 被告蔓德拉,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蔓德拉向坐在法官身边的风笛和琴柳笑了笑,从容地被架进枷锁中,伏在断头台上。

"预备!"

正午的钟声响起。

"行刑!"

铡刀呲喇落下,斩断她的脖子。

无头的尸体诡异地扭动着,刽子手走上前举起她的头颅向台下示意,相机的闪光灯声不绝于耳。刽子手把头颅丢在了仍在抽搐的躯干旁,举着火焰喷射器的工兵走上石台。

"她死了...但代价是什么?"

液态源石燃料的超高温迅速把一切化为灰烬。

––––––

"17号实验对象,代号煌,原名依维多利亚救国阵线要求不予公布。"

指尖按动键盘,在报告上输入一排文字。

"对象患有重度精神分裂,需要时刻注意其主导人格。主人格较为寡言,愿意配合研究活动,副人格对其接触的人员均有强烈攻击欲望,且倾向以恐鱼的原始行为模式行动。"

研究员拿起电子笔,在报告结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奥利维亚·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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