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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不可思议。”

我盯着无数机器预设的工作，在这座温室垂直农场内工作。一股源源不断的充满营养的水流从农场中心倾泻而下，越过正在生长的植物，从侧面流出。加湿器给作物上方的空气增加了额外的水分。垂直农场的水培特点意味着农民不必花那么多时间耕作土壤。事实上，这位农民似乎只是在几台不同的机器之间来回走动。整个过程是自动化的。

“这就是未来，”我说。

“未来。”扮演农民伯伯的埃莉甩了甩手说：“在伟大的未来之前，我能停止给你演示了吗？”

“我觉得这很吸引人。”

“你不觉得它们可以创造出其他的宇宙，这个地方可能是某种模拟，这很令人毛骨悚然吗？”她问道。

“当然，比如你或者我也是模拟的。”我盯着这座无人垂直水培农场，在每一层都有无人机器自行照理植物。

“你就是这么想的，”埃莉说，“但这并不像有其他能够创造现实、能够控制物质、创造世界的生物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算了，你不理解我。”我又看了看说：“如果它们能用自动化农业机器与创造虚拟现实，那么它们一定能创造超级智能…很奇怪，这个鸟类文明似乎没有被智能控制。”

“也许它们不是超级聪明，”埃莉说，“也许它们只是真的很擅长遵循指令。”

“你在说什么？”

埃莉坐在前面，看着我的眼睛。“这些生物非常善于遵循指令，它们为自己的奴役创造了一个完美的系统。我认为整个星球都在它们的控制之下。”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这太疯狂了，”我说。“整个星球怎么可能被奴役？我是说，难道没有什么抵抗吗？”

“再也没有了，没有了，”埃莉说。“所以，我们能回去了吗？”

我看着现在关着的舱口。“你是认真的吗？”我问。

“是的，”埃莉说，“我们能回去吗？”

“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我说：“答案是，这很复杂。”

“嗯？”

“好吧，让我考虑一下。”

我站起来，开始踱步，仔细考虑了一下情况。

“我能相信你吗？”

“信任，”埃莉说，“这是一个棘手的词。我们正试图从这些生物手中拯救地球。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们正在努力帮助地球吗？”

“不，我觉得你只是想回地球当名媛，坐在家里花我的钱。”

埃莉意识到这一点，睁大了眼睛。“天哪，我不知道你这么愤世嫉俗。”

“那你现在发现了，埃莉，我们在参与决定之后一百年历史进程的事情，你能说实话吗？你想马上回来是为了什么？”

“嗯，你知道，我一直在想，”埃莉说。“我真的很想念我的父母。”

“是的，被你亲手枪杀的。”我摸了摸无人农业机器，它很光滑同时密不透风。“但是，你知道，还有其他事情。”

“比如说？”

“了解这些鸟类的生产力水平，找到它们的弱点什么的。我们要去见娜塔莉。”

“娜塔莉？”

“是的，你知道尽管两种智慧生物形态不同，但依然能培养纽带。”

“我想是吧。”

“另一件事，”我说，“是更多地了解宇宙的本质。也许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这个地方，其他行星，甚至太阳。”

“你是说你和另一个埃莉要结婚了吗？”

“事实上，不，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嗯，一对结合在一起的夫妻真的很亲热，他们通常一起做任何事情。我不是说那是你和娜塔莉，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从没见过你们俩这样相处的。当然，你也有激情的时刻，但这更多的是一种被迫的合一，而不是任何自然的吸引力。”

“那么，你在说什么？”

“请你原谅我。”

埃莉坐直了身子，看着我的眼睛。“你在说什么？”

“我觉得我必须承认错误，”我花了很长时间仔细考虑该怎么说。“听着，我被娜塔莉吸引了。”

“你确定吗？”埃莉问。

“是的，我想我很确定。”

“哦，好吧，”埃莉说。“我希望我们能回到年轻时代。”

“我也是。”

埃莉拉着我的手，我们走回舱口。我放开她的手，打开舱门。

“我们都犯过错误，你以前承认过你的错误，我现在该承认我的错误了。我操了娜塔莉。”我低头一看，想起了我是如何和她一起去沙漠星球的。

“我明白了。”

“请原谅我。”

“你已经承认了错误，我原谅你。”埃莉站了起来。

“好，现在我们回到船上。”

我们走回船上，穿过舱口。我把它关在身后。我回到驾驶舱。

在小型飞船自动关闭所有能源与舱门后，埃莉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我不敢相信你承认了那么多，”她最后说。

“我永远不会对你撒谎。”

“我知道，”埃莉说。“我做不到这一点，但我真想抓住你的衣领揍你一顿，你他妈的为什么会堕落到去操那只叫娜塔莉的外星鸟！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都别说，”我说。“我们要回到船上，我要向你解释一切。我真的想让你知道真相。”

“好的。”

我拉着埃莉的手，我们走回船上。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怎么说。我们两个都没说去他妈的话。

埃莉抓住我的手，我打开了这艘船的系统。埃莉什么也没说，但她看起来很困惑。

我点击了几次投影，然后播放了我和娜塔莉做爱的视频投影。

埃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是你吗？”她问道。

“是的，是我，”我说。

“他妈的怎么了？”她说，声音里充满了尖酸刻薄。她看着我，眼睛因愤怒而变黑。

视频结束后，我看着她。

“那……那是个谎言，”埃莉说。

“我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她说。“我想我要吐了。”

“一切都是真实的，”我说。“一切都不是谎言。”

“我……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埃莉说，听起来很绝望。“我想回家。”

“冷静下来，你看到了只是一段录像。”

“那你怎么解释你跟她说话的方式？你看着她的方式？你做爱时的感觉？”

“你也感觉到了，”我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样？”

埃莉说：“如果你认为自己做的一切还可以，那你就是个傻瓜。”

“我必须这么做来拯救我们俩。”

“不，你这么做是为了和一个甚至都不是真正的生物的外星生物在一起。”

“如果它有一个生物体的话，它就是。”

“这他妈的有什么关系？”

我揉了揉眼睛说：“你觉得我当时不这样做，这些鸟能放我回来吗？”

“不，去你妈的！”埃莉说，举起拳头好像要打我。

“冷静点。”

埃莉把手放回去。

“只不过是一个外星生物，你觉得我会喜欢她吗？我是回来见你才这样做的，你会为此而吃醋？”

埃莉的愤怒被一声叹息所代替。

“我……我想这是可能的。”

“是的。我搞砸了，我知道。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埃莉说。“你不是怪物。”

“是的。”

“不，你不是。你只是个困惑的孩子。”

“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你的这个小朋友呢？她呢？”

“她是个怪物。”

“我不明白。”

“她没有生理需求，只吃人肉。她存在的唯一原因是为了种族的生存。”

“但她是……一个性爱玩具？”

“不，她根本不是那样的。她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埃莉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她看着窗外。

“我现在就要结束这一切，”她平静地说。“别再撒谎了，别再胡闹了。你要把你知道的关于这个生物的一切都告诉我，否则我就为你了结它。”

“好吧，”我说，感觉糟透了。

“不要再投影了，好吗？我不想再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做爱的视频了。”

“没问题。”

“你最好说实话，因为我他妈的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知道我不会撒谎。”

“好吧，”埃莉说，然后关掉了投影仪。“现在，继续告诉我剩下的事情。”

“没有。”

“没有？”

“你听到了。”

埃莉的脸变黑了。

“没有。”

“没有？”

埃莉重复了这个词，这次更用力了。“你这个混蛋。”

“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把你搞砸了……”然后她打了我一拳。

她一拳打在我身上，我毫不费力地吸收了。

“很好！”我举起双手说。“你还想问我什么？之后我就没见到娜塔莉了。”

“去他妈的娜塔莉，去你妈的。”

“去你的！”

“闭嘴。”

“好吧，好吧，我停下来。”

“我不想伤害你，”埃莉说，眼泪开始涌上眼睛。“只是……你难道不明白我恨你吗？我恨你的每一根纤维。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错误。”

“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耍。”

“我能请你喝点柠檬水吗？”

埃莉的声音听起来很流畅，很诱人，全是假的。

“别说了，我们去看看娜塔莉。”

“不。”

“我们去看看娜塔莉。我想知道‘娜塔莉’的计划是什么，这样我就可以阻止它了。”

埃莉叹了口气说，

“好吧，我们去看看那个婊子。”

***

走廊又长又暗，尽头的门下透出一道亮光。我们走近时，埃莉放慢了脚步。

“你觉得她真的会伤害我们吗？”

“不，”我说，但我并不完全确定。毕竟，她狠狠地打了我一拳，把我的骨头打断了，所以什么都有可能。

“我希望如此，”埃莉小声说。

“她是我的朋友，”我说。“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在她身上。”

“是的，希望你是对的。”

我们走到门口，我转动了一下把手。

“准备好了吗？”我问。

“是的，”她笑着说。

我打开门，走进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灯灭了，但房间另一侧一个巨大的形状发出了微弱的红光。

“喂？”我说，那个人转过身来盯着我们。

它的脸很像人类，但有些东西是错的，比如特征定位错误。

“娜塔莉？”埃莉说着，走上前去。

“我不喜欢你的语气，小姐。”

“我不喜欢你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苍白皮肤，也不喜欢你那丑陋的眼睛。”

埃莉向娜塔莉扑去。我抓住埃莉，把她拉了回来。

“住手，”我说。

“她很吓人，而且闻起来很怪。”

“她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她闻起来这么好笑？”埃莉问道，把手放在喉咙上。

“我不知道，”我说，然后我看到了。“她闻起来像柠檬。”

我走过去抚摸娜塔莉的羽翼说：“阿米莉亚告诉了我们你的巢，所以我来见你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吗？”娜塔莉问，然后后退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不，当然不是。”

“那我们他妈的滚出去吧，”埃莉说。

“安静点！埃莉！”我说完看着娜塔莉说：“你还好吗？我觉得你不是以前那样了。”

“去你的。你只是个愚蠢的小男孩，不是吗？”她伸手打了我一耳光。

埃莉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回来。

“你没事吧？”她问道，娜塔莉震惊地盯着埃莉的手，显然是想让埃莉攻击她。

“是的，是的，我很好。我们走吧。”我看了看娜塔莉说：“你想让我们远离你吗？那我们走了让你孤独地在这里。”

“去你的！”她说。

“那么，我们不要做任何鲁莽的事。”

她打了我一拳，我抓住她的胳膊，抓住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让我问你一件事。你还想让我一个人呆着吗？”

“我搞砸了。我发脾气，把我的沮丧发泄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身上。你觉得她是干什么的，嗯？她是个天使。她不像我们。”我安抚她说：“娜塔莉，你得先告诉我在我们分离之后你怎么了。”

“你不想知道。”

“我很想知道，因为这是我的一部分。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好吧。”她开始抽泣起来。

“你怎么了？”

“你猜猜。你去做了一堆你知道不该做的蠢事，然后我就在这里，在一个我不该去的地方结束了。你在我身上发泄了你的欲望就回到你的家了，我呢？我呆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没有人帮助我。我不得不接受你让我做的事情的结果。”

“我很抱歉。请原谅我。”我说。

“闭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不知道情况有多糟。”她又哭了起来。

埃莉站在旁边嘲讽说：“你自己勾引他的，其他的外星鸟会像你一样跟他上床吗？”

“去你的！我希望你们都死！”

“够了。”我抓住埃莉的胳膊说：“走吧。你在门口等着。”

她拒绝了。“不，你留在这里。我想看看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我认为她现在不会对我们做任何事，”我说。

“我希望你错了。好的，好的。你看着。我五分钟后回来。”

我走到娜塔莉跟前，蹲了下来。

“你好吗？”

“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来看你过得怎么样。”

“去你妈的。”

我想了想依然安抚她说：“我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我不会看着你，不会碰你，也不会做任何你不想让我做的事。”

“去你妈的。”

“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我不会违背我的天性。你想要什么？”

“滚开。”

“娜塔莉，你真的要不对我解释而非恶言相向吗？你知道我依然喜欢你。”

“去你的。”

“好吧，好吧。我想我现在就去。我来看你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还记得吗？”

“滚开。”

“你知道，你对其他生物有一种奇怪的影响。他们仰慕你。没有多少人能这么说。阿米莉亚仰慕你。我想让你和她谈谈。”

“滚开。”

“我知道你能行。我知道你想。你总是做正确的事，记得吗？”

“你说完了吗？你这个丑陋的肉球！无耻的Chzyk！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地球跟你的女朋友花天酒地！”

“我把它留到了我别无选择的时候。我正在弥补失去的时间。”我笑了。

“胡说。”她推我。

“嘿！”我说，“语言。”

“我一点也不在乎这种语言！我不允许人们当着我的面那样跟我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分离之后你们的文明根本没有告诉你怎么样！你怎么能全怪我！”我握着她的羽肢，亲吻她的肢体。

“放开我！”她把我踢开了。

“更像是这样。”我说，然后又抓住她吻了她。“我们还没完成。”我又吻了她几下。

“我想我们要说的都说了。”

“不可能。”

“这只是误解，如果我得到了你的消息会马上来见你，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我继续用谎言安抚她。

“去你的。”

最好在这些事情结束你之前结束它们。

“娜塔莉，我现在不能这么做。我的任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能完成它。我需要先考虑一下。”

“滚开。”

“听我说，好吗？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我不会放弃你。我会回来再试一次。我保证。”我抚摸她的脸，吻了她。

“去你的。”她把我推开了。

“拜托，好好想想。别做傻事。”我试着跟她讲道理。“我不能永远这么做。当我说这些的时候，你必须相信我。我以前试着告诉过你，我正在努力为你做最好的事情。”

“去你的。”

“别这么说。求你了。我会尽一切努力来补偿你的。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好吧。”

“你还记得我们在太阳附近经过的那个巨大虫洞吗？”

“是的。”

“我想我找到了办法，但这很危险。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杀了你。我再次需要你的帮助。”我犹豫了一下说：“你说过我们在你们构建的梦中世界，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要骗我，这关乎我们的生命。”

“我没有骗你。我记不清所有事情。据我所知，这可能是一场梦。”

“好吧。”我抚摸她的身体说：“我该离开，我需要找到你的宗教委员会是否欺骗了我们。对了，你的泄殖腔有没有…”

“滚开。”她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到墙上，“别碰我。”

“好吧。我只是担心你怀孕了。”我开始冷静下来，说：“我能看看吗？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很危险。”

“是的，试试看。”

我叹了口气，跪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

“我需要摸摸你的肚子。”

“是的，说吧。”

我轻轻地抓住她的肚子，四处摸索。我慢慢地往下压，小心地感觉到婴儿的肿块。

“你感觉到了吗？”

“我感觉到一种坚硬而圆润的东西，大约有一块大大理石那么大。”

“是个婴儿。”

我张大嘴巴说：“什么？可是我是人类，你是外星生物！”

“我有个孩子。我知道怎么生。”她说，听起来很生气。

“嗯，你感觉怎么样？”

“你知道它是什么，你能感觉到它在里面弹来弹去。”

“看一眼会疼吗？”

“你觉得我感觉如何？”

“我只是想知道胎儿…天啊，我爱你。”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知道。”

我闭上眼睛，轻轻地吹了吹她的肿块。我觉得有点疼。

“它还活着。”我笑着说：“你想看吗？”

“滚开。”她打了我一拳。“我可以亲眼看到。”

我耸耸肩站了起来。我感到脸上一阵剧痛，很快就消失了。

“你太棒了。”我说：“我爱你。”

“滚开，Chzyk。”

我抬头看着梦中世界的天花板。

“剩下的我来处理。”

“很好。”

“我保证。”

我吻了吻她的前额，说：“别忘了我。”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我朝门口走去。我看着她睡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埃莉站在门口盯着我，我感到一滴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

“她还好吗？”她问道。

“她会没事的。我…多久了。。。？”

“妈的，感觉像一个小时。”埃莉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应该先问一下。”

“没事，我没事。”

“我们走吧。”

埃莉抓住我的手，我们离开了房间。

“你真的喜欢娜塔莉吗？”埃莉平静地问。

“埃莉……”

“回答这个问题。”

“她……我只是想安慰她。”

埃莉苦笑了一声。“她还活着。即使你上了她，她还活着。”

“我确实喜欢她。她很好。”

“那就别依恋她。”埃莉解释道。

“我不会的。”

埃莉看了我一眼，说：“别把你的生活搞砸了，她不值得。”

我点点头说：“我不会的。”

我觉得手上有东西湿了，于是低头看了看。第一滴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流了下来。它从我的下巴滴落到我的膝盖上。

“我爱你。”我说。

“我也爱你。”她笑了，然后又掉了一滴眼泪。她把它擦掉了。

我伸手擦去眼泪。“我太高兴了。”

“我知道。是……我不知道。我爱你，但是……”

我抚摸她的脸颊。“会没事的。我无法抑制让你怀孕的欲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希望你能确定。”

“是的。我真是一个白痴，有了这么美丽的你还去操那只怪鸟。对不起，”我拥抱着她，“我会改正的。”

“你最好。”她笑着说：“别让我失望。”

“我不会的。我会处理好的。我保证。"

“我想看到你来，到我这里来。”

“我会的，我保证。”

埃莉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和我做爱，就像我们以前一样。”

“我们可以随时这么做。我们应该在做爱前把它留到我们都兴奋的时候。你同意吗？”

“是的。”

“那我们开始吧。”

我把她举起来，放在附近的一张桌子上。我爬到上面，看着天花板。梦境似乎很平静。埃莉的小身影是远处的一盏灯。我专注于这件事，试图让自己清醒。

“准备好了吗？”

“是的。”

“那我们就结束这件事吧。”

让我再次欣喜若狂。我的身体紧张痉挛，我紧紧地抓着她的屁股和脸颊。我趴在她身上吻了她。我们的舌头在性感的舞蹈中接触，探索彼此的嘴巴。

“虽然我不想发言，但你们两个不要像野兽一样坐在我的桌子上。”娜塔莉在身后盯着这一切。“哦，还有埃莉，别蜷缩在角落里了。这太没吸引力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面面相觑，咧嘴一笑。

“嗯……太好了……”她叹了口气。

“再吻她一次。”

“好主意。”我们又接吻了，这次不是啄。

“嗨！”埃莉盯着我与娜塔莉接吻生气说。

我回头看着她。“什么？”

“你在接吻。”

“我不是在占便宜。如果你们两个不碍事，我会平等地吻她。”我把埃莉放在肩膀上说：“你现在有我，就不要嫉妒吻了。”

“我不是嫉妒。你凭什么认为我嫉妒？”

“这是你自找的。”我再一次深深地吻了她，说：“我爱你。”

“嗯……”

娜塔莉的羽翼从我的后背抱着我的胸前说：“不需要我吗？”

“也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我离开了埃莉。“我需要你生我的孩子。”

“我不会拒绝你的。”

“然后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

“我无法想象没有你我的生活。”

“那我们就去做。”

我把她的脸捧在手里吻了她，感觉好极了，我不想让它结束。

“当然，还有埃莉你。”

“当然。”

“你们俩最终会达成协议的。对她耐心点。她很固执。”我吻了吻娜塔莉又扶起埃莉拥抱她。“我们会在彩虹的另一边等你。不远。”

埃莉的头靠在我的胸前。她朝我微笑时，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们会等的。”

“再见，我的天使。”

“再见。”

娜塔莉和我拥抱在一起，埃莉和我接吻。感觉是如此的最终。她抬头看着我，眼里含着泪水。

我把埃莉抱得更紧了。她咕哝着什么然后哭了起来。我吻了吻她的前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处理好的。我保证。”

我把埃莉放在头顶上。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我拥有我想要的一切。

“这…个世界…太悲惨了，只有变的更糟，我…我早点结束生命会更好。”

“别这么说，求你了。”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意义。你快乐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不是重点。”

“我想要什么重要吗？”

“别这么固执了。”

埃莉争辩了一下，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问：“娜塔莉，能让她在这里睡一下吗？”

“你可以睡在我的房间里。”

“我坐沙发吧。不过谢谢你。”

“当然……我想。我一会儿给她拿条毯子。”

我把艾莉放下来，把她抱起来。我把她抱到娜塔莉的房间，放了下来。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就走了。

我走进客厅，扑通一声倒在沙发上。我双臂交叉放在背后，凝视着前方。

娜塔莉盯着我，她的羽肢一动不动。她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除了你一直在拥抱我之外，你一直都很奇怪。”

“我很好。”我叹了口气说：“或者说我没有好过，我爱你也爱埃莉。只是…我与埃莉都有一些问题。”

“比如什么？”

“我需要和艾莉在一起，但我不想失去你。”

“哦。”她折起翅膀往下看。

“我也有同感，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至少我希望你明白。”我起身坐好。

“我不明白。”

我挠了挠头发说：“我能在埃莉在一起，但不能跟你在一起。因为我与埃莉在人类社会中形成了一些共同的心理疾病，而你不是人类。我喜欢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明白了。”

“我必须和艾莉在一起。我不允许任何事情妨碍我们。”

娜塔莉说：“有时候，我希望是这样。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我拉着她的手吻了吻。“你有饮料吗？没有酒精。”

“你不喝酒吗？”

“不。”

“为什么？”

“这会影响判断。”

“但你还是喝酒。”

“没有那么多。”

“如果你有个女儿呢？你还会不喝酒吗？”

“是的，听起来差不多是对的。”

她笑着说：“我去厨房拿饮料给你，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也喝我们文明的饮料。”

“不，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个真正的酒鬼。”

当她带着饮料回来时，我接过它，她说：“还要吗？”

“不，你愿意听听我的抱怨吗？”

“当然。”

我坐在沙发上。我抿了一口饮料。

“好的，我在听。”

“我想更像埃莉。”

“哦？为什么？”

“因为她很真实，人类的社会互动让我不得不伪装与痛苦。”

“我明白了。我觉得你佩服她很好。你应该努力变得更像她，但不要模仿她。”

“重要的是不是这个，娜塔莉。”我喝了一口饮料说：“我羡慕你，你们的鸟类文明没有虚伪与阶级，而人类…我对我的同类已经绝望了。”

“嗯，如果你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不搬到中国呢？”

“它并不特殊，有些地方比其他国家更糟糕。如果我想住在动物园，我也会住在那里。”鸟类文明的饮料感觉很怪。它们不是酒精，而是某种人工调味的糖浆。尝一口，你就知道了。

娜塔莉说：“那你对人类有什么不满？”

我又喝了一口。“一切，你们会厌恶社会生活的改变吗？你们会因为同类的不从众就言论攻击与仇恨它吗？”

“事实上，没有。”她轻轻地把手放在我肩上。

“这就是问题，人类社会对所有人都是冷漠与嘲讽的。比如说，假设一个人有心理疾病没有与其他人对话或者恐惧社交，会发生什么？”

“人们会帮助他们吗？”

“并没有，人们只会对他报以嘲讽与仇恨。他的亲人会考虑把他送去见心理医生或者精神医院，其他人尤其是仇恨他的人只会更加嘲笑他。”

“那么，会发生什么？”

“他过着孤独的生活。其他人可能不想和他交往，但社会并不强迫他们这样做。”我说，“只要人口足够，你在人类社会群居中任何行为都可能让你被人仇恨，比如你在聚餐中吃完饭后马上离开或者你在流水线工厂比别人慢，甚至你只是存在都能成你被仇恨的理由。”

“太可怕了。”她说：“你认为人类天生善良吗？”

“我不相信天性，我也遇到过无偿帮助别人的人，但数量很少。”我叹了口气说：“这就是空想社会主义失败的原因，人人都追求个人利益最佳的世界跟集体利益至上的世界一样可怕。比如说，当你被人绑架时你如果向其他人呼救，其他人会救你吗？”

“不。”

“为什么不呢？”

“因为这不符合人的最佳利益，他们或许会受伤。”娜塔莉思索了一下回答。

“对，但如果你呼救的时候，人们不一定会救你，但如果你破坏人们的财产来自救反而会成功。”

“没错。现在，如果你想改变世界，你必须想办法将个人自由和社会责任结合起来。”

“为什么要拯救人类？连退步左翼与极度冷漠都能出现，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到现代，美国社会尤其是资产阶级社区都是伪善与冷漠的。你能想象有女学生被强奸，居然没有一个人报警吗？你能想象美国连监狱、消防、医疗与警察都是商业化的吗？美国警察居然是合同工。”我又喝了饮料一口。

“我不认为人类是特殊的，你可以从政府和企业权力的角度来看待它。如果你真的想改变世界，你必须从你自己开始。你必须进入黑暗的中心，而不是光明。黑暗之心不是启蒙之地。这是一个黑暗的地方。”

“好吧，我会考虑的。”

“想想看？你应该行动起来。你已经怀疑自己的本性了，怀疑你们文明的社会运行是否错误的了。你就是那种人。你可能会对他们的社会造成巨大的伤害。即使你只是造成经济崩溃，也可能导致其他形式的社会动荡。你必须考虑后果。这对你来说不值得，因为你是。但如果你要拯救人类，那就更值得了。”

“怎么做？”

“怎么做？变成你最讨厌的东西。当你建立一种最极端的资本主义制度，人们就会去反对它。就像人们如何战胜威权的共产主义国家一样。问题是，你是站在富人一边，还是站在无产阶级一边？他们将决定你的命运。我希望你选择无产阶级。”

“你说的…等等，你玩过大富翁吗？”我放下饮料，娜塔莉给了我一些灵感。

“是的，你做到了。”

“但是如果有人买下了所有的房产呢？那游戏还值得玩吗？”

“不，因为那样的话……嗯，就不值得玩了。”

我想了一下说：“如果我幸运的拥有比其他人更多的财产，迅速在垄断游戏垄断一切资源，地产、教育、传媒、医疗等等方面…”

“是的，你可以看到这会给你带来什么。”

“那你会怎么做，我是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嗯，我不会放弃我的财产。那将是愚蠢和自私的。不，我会用它把以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每个人。这样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成功机会。”

“你太善良了，娜塔莉。设想一下，如果现实中在恶性竞争中某一资本集团垄断某一国家的所有资源，政府与其他集团必将打击它。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某一资本集团同时也成为了政府呢？”

“人民会反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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