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原创】瓶邪《望你项背》HE

[db:作者] 2025-08-02 22:39 5hhhhh 1990 ℃

瓶邪同人.,ooc

背景:沙海之后,大概

明明三十好几了,却只有十年是真正活着的。

吴邪有躺在店铺楼上的沙发上吹空调,叼着点着的烟,半口没吸。香烟的光一星几点在昏暗的明灭。

旁边的手机和电话同时响着,声声急切,催人接听。吴邪都无动于衷。

王盟敲了敲门说:“王先生又打来了,说老板你再不接电话,他就把你打晕拖去医院。”

里面又是只有沉默,王盟只好转身,想去给王胖子回复。

刚抬脚,里面就有传来了老板的吩咐:“王盟,你去接胖子班。”

“好。”王盟应声离去。

医院里,王胖子气呼呼地把座机电话扔回前台,还狠狠踢了身下坐的胶凳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开。

前台的护士小姐姐被胖子吓得缩在桌子底下,从胖子凶神恶煞地找她要了前台仅有的两台座机拨号,到现在胖子离开后两分钟。她一起身就看见一只手机亮着,是等待对方接通的页面。护士小姐姐惶恐不安地看着四周。为了能在胖子折返取手机时,迅速躲好。可是一直等到手机没有接通,黑屏,又过了好几分钟。小姐姐决定亲自送去给胖子。

她慢慢地接近胖子所在的病房,蹑手蹑脚的,略显鬼祟,好在这带是特殊病房,没什么人经过。她专心致志地用全身心警惕那间病房,以至于她没察觉身后有人已经离她不足三十厘米,直到,她左手被人用力地反扭身后。那人及其有经验,她肩膀到指尖的每一个关节都感到剧烈的疼痛。她明白她如果稍稍一动就会手指关节脱臼。

“干什么的?”是个年轻却冰冷的声音。

护士的声音因为疼痛颤抖得破碎:“还……手机……啊。”王盟随即放手。护士都不等从疼痛中缓过来就慌乱摸出手机放到就近的椅子上就跑了。甚至没发现,和她面对面站着的王盟的左手一直放在大衣口袋里。

王盟右手拿起手机轻轻敲了敲门,就开门进去了,轻车熟路。

那个神秘的黑发男人还是躺在床上,胖子也还是坐在同一个地方安静地生闷气。王盟自然地把左手放出来,就像不想装逼了一样。

王盟把手机递给胖子,胖子劈手夺过,就气冲冲往外走。王盟无奈地跟着胖子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

空无一人的走廊,胖子破口大骂,王盟一言不发地承受本应由他老板承受的怒气。

吴邪这时已经在地下室里了,监视着店铺里的动静。

他看了看表,差不多了。胖子喝得烂醉一头撞进店铺的院子,瘫在凉亭的长椅上。歇了歇就坐起来,吃桌子上吴邪给他订的外卖。

吃一口骂一句,“吴邪你他娘的是不是人,”喝了口酒又骂,“人都躺医院半年了,一眼不看,一句不问的,”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卤蛋,咽下去后继续骂:“还当不当人是兄弟,你TM就不是个人……”眼睛就埋手。吴邪知道,胖子哭了。

吴邪还知道,胖子最重情义,而且很讨厌自己像个娘儿们哭唧唧的。

是时候去看看了。

“老板。”守在走廊的王盟看到老板立刻站了起来。

王盟屁股刚离开椅子,就被老板按着坐回去。

“辛苦,你可以回去了。”吴邪拍了拍王盟的肩膀就开门进去了。

没开灯,吴邪就在一片漆黑中准确走向沙发坐下来。吴邪就静静地坐着,目不能视,但他眼睛却睁着。时不时屏住呼吸,专注地捕捉这个安静的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呼吸。那个呼吸极慢,极细,极长。

“我知道你,”吴邪一个激灵站起来,十几年了,他以为以他的经历见识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使他感到惊吓了,“那个人总在门外吵,说你不来看我。”

吴邪知道是他,听声音就知道。但他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好在现在不需要表情。以前,小哥一定是先动手的 绝不会先动口。

没关系,没关系,活着就好。吴邪的眼眶有点滚烫,渐渐的,脸也变得同样滚烫。即使是小小的,急促的抽声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十分清晰。

“但是我知道你一个月前还有三个月前来过一次。”语调和语气都是吴邪熟悉的寡淡疏离,但话却不像闷油瓶说的。

带回来的东西起作用了,吴邪死死压制住内心的狂喜,尽量平淡地说;“这么说,你早就醒了?”

“不全然,睡眠断续,意识模糊。”

吴邪有点不放心。虽然吴邪有99.99%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小哥,但是他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无法忍受那小小0.01%的怀疑。

“那你还记得这半年以前的事吗?”吴邪走到病床边,伸手想探一探小哥的体温。

但是手伸到一半就被攫住,吴邪却是没有半点惊讶或害怕,连担心都没有。他已经习惯了做最坏的打算,等最坏的结果来临,失望,绝望,然后穷尽一切寻求一个结果。

那只紧紧锁住吴邪手腕的手强硬地把吴邪扯过去,引着吴邪的手摸到小哥下颌部分,一直摸到发后。吴邪感觉没有温差,应该不是人皮面具,可能是双胞胎。这么多年,思维奇怪发散可能是吴邪唯一剩下的东西。

这样,算是惊喜。

吴邪被抓得很痛,但是小哥好像还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吴邪,”吴邪心里又是一阵咯噔,“你变了许多。”这是小哥的口吻。这句话需要前后对比吴邪,所以无论多少,小哥是记得他的。

吴邪多年练就的情绪管理虽然成功,但现在也忍不住心里腹诽,去你的奥斯卡影帝。

“还行,没害死我。”吴邪猜测小哥多少知道他干的事,觉得没什么所谓。说着转了转那只被抓住的手,示意小哥放开。

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不是说二叔三叔小哥为他做的都是徒劳,而是吴邪他自己选择背负这个被人强加和操控的命运,他想顺藤摸瓜,把它给宰了。他做到现在,也付出了可以称得上惨痛的代价。但单就从客观角度就双方损失来说很划算。

小哥抓着吴邪的手松了松,却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吴邪习惯性顺从,虽然很多年没和小哥一起下斗了。

“也还好,我没害死你。”吴邪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已然变成了他曾经一度十分憎恨的人,比心狠手辣更胜一筹的淡漠的人,但是他始终对闷油瓶怀有深深地愧意,若非自己当年的能力不足,也不至闷油瓶平白无故地替他受了那么多苦痛磨难。

小哥感受到吴邪的手在微微发抖,习惯昏暗中视物的眼睛捕捉到吴邪肩膀的细微颤抖。但是吴邪低着头,他看不到吴邪现在的表情。他放开了吴邪的手。

一时无话。

还是吴邪先开口:“你饿吗,还是想休息一会儿。”在医院里,优先关心病人身体状况才是正常的剧情展开。

“我想出去。”以职业失踪选手的身手想离开病房没人能拦得住,但是他选择了向吴邪开口。

“好,我明白了,”吴邪固然有些讶异,但是……“身体没问题吗?”

“嗯。”

“那,走吧。”

吴邪处理完医院的事,就驱车把闷油瓶带回自己的铺子。毕竟深更半夜的要去酒店还要身份证,太麻烦了,还是先回铺子再从长计议。

回到铺子后,胖子已经在院子里趴桌上睡着了。吴邪径直走进屋里,闷油瓶也乖乖地跟在后面。

“浴室在这里,厕所在旁边,”吴邪领着小哥导游似的转着还时不时附带解说,“水往这边越热,往蓝标那边越冷。”

吴邪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可以先洗个澡,我给你准备衣服,再弄点儿吃的。”说完看见小哥微不可见的点头回应“嗯。”

吴邪退出浴室顺便把门带上,另一只手拨通了外卖的电话走去自己的房间。

“豆浆,油条,包子,粥,热乎的。来几个肉,再炒个青菜。”听到那边应喏了,就扔了手机。抓了自己的衣服和新的内裤搁浴室门口放着。

又马不停蹄地跑去把胖子拖进屋子,胖子的睡眠质量还是那么好。但是吴邪在搬运过程中,清晰地感到胖子在几个月的悲愤中增重不少,饶是现在的吴邪都有些吃力。

小哥洗完澡出来,吴邪已经在院子里摆好碗筷,坐在桌边发呆了。

“洗好了,快来吃,不然就凉了,”吴邪笑着招呼小哥赶紧过来吃饭,“这可比医院的清汤寡水有味儿多了。”

以前下去没有那么多选择,现在小哥看着玲琅满目的餐桌,不包括包子饺光主食就摆了四种,饭粥粉面,饭还分蒸的炒的,粥分甜的咸的,粉面也有干有湿,愣了一会儿,拿了最近的粥。

“吃菜,吃菜,这可以上好的黄牛肉,椒盐鱿鱼腿也不错。”都是些大排档菜色,深更半夜也只有这些了。“赶明儿我再带你去下地道的杭州馆子。”小哥一言不发,点了点头,慢慢的吃着粥和菜。好在吴邪已经习惯了自己热闹了。

“今晚王月半睡客厅,你就睡他那个客房吧!我去收拾一下,你先吃着。”

小哥吞下口中的食物以后淡淡地回答:“嗯。”

不一会儿,吴邪就出来了。小哥自然还在缓慢地咀嚼食物 ,不下地的时候,小哥吃东西也就仔细缓慢起来。

吴邪没吃,一直看着小哥。小哥也没问。

“吃饱了,多谢款待。”

是小哥影帝模式才会出现的用语。吴邪只是笑笑,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吃饱了要睡觉还是坐会儿?”唠家常?可是和闷油瓶没有家常,这没法儿唠。

“睡觉。”言简意赅。

吴邪以为闷油瓶睡大半年了都,居然还能睡,心中不由佩服。

吴邪把小哥领上二楼,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去隔壁找我,我先洗个澡。”

小哥进了房,立即就发现这是吴邪的房间,夹杂着吴邪身上的气味、一点烟味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还有窗外吹来的草木味。小哥也不好奇,直接躺在吴邪的床上闭上眼睛。床铺有点灰尘的味道。

浴室的声音停了,吴邪走进了隔壁的房间。隔壁应该才是胖子的房间,但是吴邪没有关门。

吴邪走进王胖子的客房,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埋汰。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馊馊的味道,打开窗那么久都没有完全散尽。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洗的扔了一地,衣柜就是摆设。吴邪把衣服随便拢一拢,扔洗衣机转去了。在等衣服洗好前,下意识想看一下手机,却发现手机在房间,烟也不在,就跑下楼去摸了包烟,又给胖子掖了被子。

坐在二楼客厅,开着电视,不开声音,嘴里叼着烟,不吸。明天给小哥找个酒店吧。

晾完衣服,吴邪就躺胖子床上睡了。我得好吃好喝地供着这尊佛。要不再搞个基金会,待我百年之后,也好有资金能供养他。基金要怎么搞呢,钱够不够啊,这是……

想着想着就睡了。

吴邪的第二天是被胖子吼出来的,“天真无邪小同志,我虽然不知道你对胖爷我抱着怎样特殊的情感,我也不会看不起这种情感,但是,我们只能是兄弟,你明白吗?起床了,天真!”

刚被吓得滚下床的吴邪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胡乱推开挡在前面的胖子,“我去你**的。”

扶着墙摸出客厅,摸上沙发,顺手开了电视,就埋头睡觉了。

胖爷可不答应,一把把吴邪拖下沙发,“不行,你今天必须去医院。”

吴邪房内的小哥早就睁开眼睛了,屋外那好一阵子的乒乒乓乓终于把他引出了房门。

胖子已经把人拖到二楼楼梯口了,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以为是王盟就招呼道,“萌萌,快过来帮胖爷搭把手。”

一楼看铺子的王盟听见了,从一楼楼梯口探头,“胖爷喊我?”

胖子挠头,“不应该啊,”抬头定睛一看,“哟呵呵呵,活的吗这是?”说着就扑到小哥身边上下好一顿揉捏。“活的,难道是假的?”又捧着小哥的头翻来覆去地看。

“不是面具,是整容!”大喝着往后撤到吴邪身边,并摆出了降龙伏虎之势。

“天真,小心此人。”而吴邪同志,已然原地睡着。

“刚从疗养院出来。”

言简意赅,疏离淡漠。“不错,这演技堪称出神入化。”胖子捋了一捋,认同了此人是小哥。

“我早就觉得你俩不对劲了,没想到啊,天真无邪小同志,手脚挺快的嘛,人都弄到自个儿屋里的床上了。”

突然像一团烂泥粘在地上的吴邪同志垂死病中惊坐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站起来走到胖子处,拼命地推胖子。

本来与小哥排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胖子被推搡着与小哥分开一定的距离,吴邪,几乎是挤着坐进去的。

小哥见状想要起身,吴邪立马一把按住。

这下轮到胖爷不乐意了,“得,你们好,我多余,我偏要在这儿当灯泡,你们别不知羞耻作出什么不轨之事啊。”

小哥给了吴邪一个眼神,应该是想表达疑惑的,吧。

“你喜欢酒店,还是公寓?”

小哥一时语塞。

胖爷更不乐意了,“嫌我碍着你们就直说,胖爷我也不是一定要待在这里,爷回爷的北京去!”

“别闹!”吴邪会回头拍拍胖爷肩膀安抚道。

“或者说你还要去哪里,需要我给你准备什么东西。”

这下胖子懂了,作洗耳恭听状。

良久,小哥没有开口。

“如果你有什么有疑惑的地方,你可以先问一问我。你之前一直循环的地方的信息我差不多都知道。虽然谈不上来去自如,但还算是熟路。”

小哥还是没有说话。

吴邪也不恼,笑了一笑,“那就先吃饭吧。”

然后就自顾自地起身,去胖子房间一通翻找,对了,昨天晚上最后一次用手机是在自己房间。又扎进主人房一通好找,终于在床垫与墙的夹缝找到了手机。拨通楼外楼的电话叫了桌宴席。

等吴邪刷着手机踱出房间时,小哥开口了。

“别白费力气了。”

吴邪听得出小哥那标准的淡淡的语气,已经否定了他这十年来的努力。虽然他知道小哥并不清楚他这十年是怎么过的,但是他有点生气。

已经很久没生气了,真是久违啊。吴邪心中不禁唏嘘。

“先吃饭,我们后面慢慢聊。”这两天的情绪起伏可能算是他近五年较大的了。

吴邪走下楼,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其实只是假装有事,在等外卖送到这个期间暂时避开小哥。

“王盟,近来如何?”虽然是装样子,但也要装装样子。

王盟心里很清楚,这很反常!

但是老板问了,他自然只是把昨天主动汇报的情况再复述一遍。

“各地堂口没有什么异动,各地方消息报稳定。”

“嗯。”

吴邪老板破天荒地坐在柜台后面的座位翻报纸,王盟已经不知道他有多久没见过这个景象了。吴邪只要回到这里一般都在二楼,除非是什么大货。说到这里,王盟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板,龙脊背到了,在后边的仓里。”

“终于给我送过来了,那个臭小子压了那么久。”即使言语用词带有不满情绪色彩,吴邪也是笑着说。

“你拿去给小哥饭前运动一下吧。”说着拿出一根烟夹在右手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继续翻报纸。

铁打的张起灵,流水的龙脊背。传世的龙脊背不多,流通的更少。这一把是吴邪是二进西王母时,剖了双鳞巨蟒找到的。当时被一个小朋友抢了去玩,结果应该是玩不动,所以送回来了。如果之前没有别的人在那里丢过龙脊背,那应该是小哥丢的那把。想当初这把龙脊背就是从这里卖到小哥手里的,真是兜兜转转,世事无常。好想看看小哥的表情。

看到王盟走下来后,吴邪就慢悠悠地走上楼去。果然看见小哥在掂量那把黑金古刀,时不时上下左右比划。

吴邪嘴上的笑容都不觉深了些。“希望还算趁手。”

其实吴邪也不知道小哥用哪把趁手,所以他收集了很多龙脊背,但是多也只是两三把,小朋友那边还有两把吧,有机会再拿给他。但是这把是他专门从蛇腹剖出来的,剩下两把是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希望那位小朋友早点死心,虽然理论上说古人做得到拿着几十斤的刀使用自如,现代人也做得到。

“嗯,手感很像西王母丢的那把。”小哥还在仔细观察刀身的细节。

“我靠,小天真,这几年没少下去吧,这玩意儿市面很少流通的,价格也贵。胖爷来找你发财算是找对了。”

“胖爷才是呢,北京的生意也是风生水起啊。还能抽出时间去巴乃看风景。我才要请你多多关照呢。”和胖子虽然保持联系,知道近况,但是见面很少。而小哥在长白山杳无音讯近十年,找到他也是最近两年的事。

听到大门开门的声音,“好了,饭前运动结束,吃饭吧。”

楼外楼的外送是自己雇人配送,专车专座,还有专门的盒子用来放饭菜,碟子也是店里专用的碟子。王盟招呼配送的伙计把菜放到凉亭的桌子上,一碟一碟地摆好。

“客官请慢用,本店将在今晚六点左右前来回收餐具等。”。餐馆的伙计说完便离开了。

“摆盘和色泽与店里吃得一模一样,味道差点,各位将就一下哈。”虽然是乱说的,但应该是这样吧。现在自己的味觉不一样了,自从做了手术以后,除了辣,其他的口味都有点偏差。

意料之中,餐桌上只有胖子、吴邪和王盟在插科打诨,嘻嘻闹闹,小哥只是淡淡地看着,吃着,好像还是世界与他无关的样子。

在小哥身上,吴家拿手的揣度人心好像不太得力,吴邪即便是现在也很难拿准。

吴邪想到这不禁失笑,是自己犯傻了,不是难用,而是对他的了解不够啊。没有刻意看小哥,只是头动的时候,瞳孔没有完全跟着头的动作,而是划过小哥时,微不可查的滞了一滞。还不想面对小哥,虽然不得不面对,但是现在还不想。

一般老朋友叙旧餐都会吃很久,但出奇的是小哥居然从头陪吃到尾。等下还是聊一聊吧。

吴邪话变少了,小哥觉得。但心理活动却丰富起来。吴邪有话想对自己说。

吴邪最先起身离桌,“你们慢慢吃。”看了一眼还在向已经喝到桌子底下去的王盟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的胖子,胖子估计也是找不着北了,没听见他说什么。

小哥一言不发地跟上。

“你可以离开了,接下来的事已经由我接手。你可以跳出这个毫无意义的轮回,去找些你喜欢的事物,人也可以。我们吴家会负责你的生活所需的一切,直到你寿命的尽头。”吴邪改变想法了,他决定用最直接简单粗暴的方法。与其帮助他同他一起涉险,不如直接取代他。

吴邪有点躁郁,又拿出了一根烟,在一楼四处翻找打火机,动作稍显急躁,最后看到一个酒精炉,又想起酒精炉也要打火机才能点燃。又不想再找了,直接咬在嘴里。定定地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一言不发,又自己想自己的。

吴邪最终还是跑去厨房用燃气灶点燃了这根香烟,但这次还是没有吸。走出来发现张起灵还在原地。

吴邪心中的那股躁郁又不见了,只是突然觉得已经无所谓了。“我知道我管不了你,你的事也与我无关,我理解不了你的痛苦。这是吴家堂口的地图,上面标有各种补给点,这是信物。”吴邪解下脖子上的石头塞到张起灵手里,“给堂口负责人看,喜欢什么随便挑,要多少钱随便取,算是我吴家欠你们张家的。您就使劲儿造,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不管你埋在哪个角落,我都会把你挖出来。总之,您张起灵族长今后一切事宜由我吴家买单。”吴邪的语气已经趋于平静。

算了吧,青铜门那里我也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就算让我守门也能来个十年,但青铜门里面的东西把握不是很大。

“青铜门那边的事就我来接班,还望前辈不吝赐教啊。”吴邪笑着说,他狠狠地压住了抽烟的欲望。这次吴邪不打算等张起灵的回复,话刚说完就转身想走。

张起灵伸手想把人拽回来,没想到就要碰到时,吴邪侧身避开。

“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这般做法恰恰是张起灵以前的,甚至想沿用至今的。想要以此来拒绝所有人的关心,其中包括最为锲而不舍的吴邪的关心、好奇和帮助。

不欢而散,意料之中。

第二天,吴邪腰酸背痛地从一楼的单人沙发醒来,这是王盟平时看店坐的地方。

没办法,客人嘛,吴邪不想和小哥单独呆在一块,胖子的房间又味儿,二楼的沙发又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儿躺,只好这样。

吴邪迷迷糊糊的摸上楼,边走边打哈欠。其实吴邪也没回来多久,下地的作息不规律,又要干很多很耗费体力脑力的事情,床还没捂热就请回来两尊大神,就只好自己挪地儿睡了。

上到二楼时,吴邪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从自己的脊椎网上窜,因为他眼角余光瞥到沙发上好像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前面的电视开着。曾经有文章分析过为什么人会害怕丧尸僵尸。说是因为是类人程度问题,据说在70%到80%这个区间最让人害怕。这个“人”大概就是,没有任何动的迹象,却又有呼吸,电视的光不够亮,吴邪只能看见一个轮廓。看得越久越瘆人,最终,吴邪选择开灯,好像是小哥。

吴邪整个人都卸下来,拖着脚走过去,整个身体放弃对抗重力瘫在小哥旁边。“你吓死人了,干嘛不睡,睡太多睡不着了是吧。”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吴邪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的张起灵,又看了看电视,放的是格里木的带子,里面的人通通面色苍白,爬来爬去的。是很久之前秀秀寄的带子。

“哟,品味不错!”事到如今也不能问他有什么想法了,吴邪开口,“走吧,我带你看更好的东西。”

吴邪伸了个懒腰,从柔软的沙发起身,不紧不慢地绕过沙发,打开自己的房门,又打了个哈欠,真的很困啊。

等到小哥也走进房门了,“顺手反锁一下房门。”说着就去窗户那里吧锁栓什么的都插上。吴邪做完就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床什么的真是太™的舒服了,我能一分钟睡着。

张起灵十分不解这是要干什么。就在他还在想的时候,吴邪说话了,“你还有三十秒可以躺上来,不然我就睡着了啊。”

张起灵没想明白,稀里糊涂的就跟着在旁边躺好。

“抓紧了。”话音刚落,吴邪就一拳砸在床上,张起灵还没听见机关的运作的响动,两个人就飞出去了,他下意识抓紧身下的被褥和身边的人。

“别抓了,放手!”

突然身下的被褥床垫遇到了阻碍卡了一下,一个翻转,小哥立马就感受到了重力的召唤,他松开了被褥。他和吴邪两人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额,金属地板上。张起灵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金属全包的空间,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些动物、福尔马林和花草的味道。

声音和气味哪个更好隔绝那一定是声音。吴邪觉得有点头疼,“唉,坐过站了,只能走过去了。”

吴邪打开一扇厚重的木门,上面有一些浅浅的花纹刻的是七歪八扭的折线,像是很多弯折的闪电形状,仔细看,还有眼睛。

“好丑啊,白瞎我的好木料了。”吴邪看着那个小学生鬼画符般的门,这真的是大学毕业吗,让他来装门就™是个错误。

刚刚打开门,小哥就闻到了很大一股汽油的味道,像是有点火星他们俩就会烧成焦炭的味道。

“小心脚下,这里是独木桥。”

关上门,小哥感觉到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笼子,脚下的是宽仅一米半的金属底板,还没有两米的门宽,从金属底板两侧伸出成年人的腰般粗细的金属条往上紧紧抓住天花板,就像是一个狭长诡异的鸟笼。

通往尽头那扇门的中间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吸引了张起灵的注意。吴邪顺着张起灵的目光看过去。“是野鸡脖子。”

张起灵条件反射就把人扯到身后,谨慎地看着那团黑乎乎毛球。身边却突起一阵劲风,吴邪在小哥不注意的时候冲向那团东西,张起灵反手一抓,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吴邪的衣角从手中溜走。往上看,见到那团毛球已经变成一条碗口粗的黑毛虫冲向吴邪,吴邪也伸手迎向蛇头,就在蛇要咬上吴邪时,吴邪陡然反手抓住了紧连蛇头的脖子,蛇头再不能灵活转动,下身不停地扭动,想就近缠上什么。可惜没有机会了,吴邪抓着蛇头往金属围栏上棱角大力一磕,蛇头都爆了,从栏杆缝隙里丢下去,手上的粘液随手擦在栏杆上。

若是只有蛇,还有可能从我的手中逃脱,可惜毛卡住了啊。“没有汽油,跳上来的。黑毛附体后跳挺高啊。”

张起灵突然意识到,金属板下面是空的。看也看不见的黑漆漆的下面,全部都是这些蛇。他抓住吴邪,语气终于有了感情起伏,“你养那么多蛇做什么?”

吴邪张嘴就是,“不是我养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吴邪当然知道,只是解释起来麻烦,这样简单一点。看,他松手了。只是没想到,黑毛里还有瓦片,沙粒大小的瓦片都有毛,幸好没划破手,不然就麻烦了。

张起灵当然没信,吴邪也知道他没信。

“走吧。”小哥乖乖地跟在吴邪身后。

“给你买部手机吧,虽然很多地方没信号,但是有需要就联系我,怎么样?”算了,本来就没打算跟他商量,塞给他就完了。

两个默默无言地走了一路,终于到了房间的尽头,又是一道一样的木门,上面还是浅浅地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

“这路标还nm猜谜呢,猜也画好看点儿吧!”吴邪笑骂着打开这扇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小说相关章节:望你项背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