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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极品一家】1~5(武侠、ntr),1

[db:作者] 2025-08-02 22:40 5hhhhh 2100 ℃

 作者:走位走位日期:2022.2.8首发:心海次发:会所、方舟

 字数:25804字

  大家好,我走某人最近牛头人上脑,按耐不住自己也要整个活,就又来开坑了啦。(逃~ )

                (一)

  「咳咳,你们做下这样的恶事,不怕遭天谴吗?」

  「我王家村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人捏住了脖子,像拎鸡仔一般抓在空中,不住的挣扎,但是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哈哈,很好,那你就做鬼去吧!」

  随着「咔擦」一声脆响,老人的脖子以一个怪异扭曲的姿势耸拉着,显然是被巨力扭断了脖子,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人右手一甩,老人的尸体应声落地,身前的茅屋群落火光冲天,一群遮蔽着全身的黑衣人手提明晃晃的尖刀,疯狂收割着村民的性命,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血流漂杵,令人不忍直视。

  「人都在吗?既然做了,就要斩草除根,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走,给我杀。」为首的那黑衣人出言询问,声音经过内力伪装,显得沙哑诡谲,令人不寒而栗,而且全身包裹黑衣,只能勉强看出一些人类的轮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概看不出来。

  「老大放心,我在此盯守一年多,村中所有事物都自给自足,与外界几乎隔绝,没有外人来,也没有村人走,今晚都在此了。」

  「很好,这事办完大大有赏,你们留着,所有证据都给我毁灭干净,我先走一步。」

  「是!」

  黑衣人明里暗里共有数十人,将村中所有逃离点位封锁,个个脚下生风,步履轻盈,将朴刀耍的虎虎生风,一看都是久经江湖的高手。

  不知道王家村怎么惹上了这样的煞神,惨遭屠灭。

  守卫村口的两名黑衣人见村人毫无反抗之力,也就站着闲聊。

  「你说这些个乡巴佬怎么想得,好好的钱不要,非要死硬到底,何必呢?」

  「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还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依我说,这破村子里都是些老弱残疾,连个像样的黄花闺女都没有,老子想享受享受都不行。」

  「你小子怎么尽想那事?你不如去找找极乐老人,据说这采花贼可是天下上过女人最多的人,这家伙纵横江湖六十多年了,还是金枪不倒,大案频出,你不如找他拜师。」

  「呸,这老小子男女不忌,老少皆宜,我可没那么重的口味,而且即使他在,也未必收我为徒啊?」

  「你怎知他不在?他也没少去那些只有孤寡老人的村子犯案,说不定他就在我们身后,你不就得了一桩大机缘吗?再说了,听闻他有一本奇书,记载着无数采花贼的独门妙招和自己多年的钻研,你拿到这本书也行啊。」

  另一人望着背后黑漆漆,静悄悄,没有一点儿异样的树丛,对着同伴嗤之以鼻,「他要在我们身后,第一个就该把你屁股插爆。」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村中血流成河,火光冲天,但二人视若无睹。

  黑衣人们业务异常纯熟,系统性将村中屠灭,并且毁灭现场所有痕迹,留下人手看守到天亮,才彻底散去,将王家村整个抹除,仿佛从未存在过。

  与此同时,灵州城内,沈府处。

  「沈夫人真乃我灵州城的财神呀,小的敬沈夫人一杯。」

  「是呀,二十多年前沈夫人刚至,灵州城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驿点,现在已成了天下间数一数二的交通枢纽,各种产业多点开花,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真是令我等感激不尽呀。」

  「那可不是,特别是这私盐和金银两矿,怪不得说这灵州知府的帽子给皇帝老儿的位置都不换呀。」

  「沈夫人真乃神人也,我曾经只是个客店的小二,如今成了酒楼的大掌柜,能有如今的位置,都要依仗沈夫人抬爱呀。」

  灵州沈府之内,觥筹交错,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人士齐刷刷的朝大堂之上坐头把交椅的沈夫人敬酒,言语之间极尽谄媚之能势。

  「各位过誉了,我沈凝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丈夫去世之后为了养育儿女,才不得不退隐江湖,能有今日的成就,还要仰赖各位的大力支持才是,为了咱们的事业,干杯。」

  众人口中的沈夫人慵懒的半躺在大堂之上,青丝盘成发髻,交叉金镶玉簪,身着漆黑旗袍,上绣金龙,环披白貂皮草,腿着玄色丝袜,脚踏三寸高跟,双手小指与无名指还戴着金织指套,尖锐修长,整个人雍容华贵,光彩夺目。

  沈夫人一边把玩着青玉烟斗,挂着的烟袋微微摇晃,一边举杯朝堂下各位回敬。

  大厅之中纷纷响起干杯的声音,而后又是嘈杂的吹捧献媚之声,与此同时,不时有下人抬来贺礼,在沈府内堆起一座小山。

  人群中偏远之处,两位大汉小声交流着。

  「大哥,你说今天怎么没看到沈家的小子和他的姐姐?」

  「我怎么知道,估计是今天没什么兴致,而且手上事情也多,那魔星这时候还不是在王家村。」

  「噢,那倒是,别说那魔星了,这边我差点给忘了,你看这沈大侠真有福,这夫人,从了夫姓,而且明确表示要给他终生守寡,老子要是有这样的婆娘,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而且都四十好几了,还和那刚嫁人的少妇似得,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儿老,这长得也非常好看,身材也是没话说,还有一股成熟的风味。」

  「真是让人想好好爽一下,妈的,一提就来感觉了,大哥,咱们过会去藏花阁吧。」

  「老二你说话小声点,给这婆娘听到咱们还有活路吗?不过你说的倒是很对,这沈夫人真是很有味道,可惜了,活这么久,也就那死了的家伙上过。」

  「不过呢,老二呀,这做人还是要懂得感恩,咱们这打劫的山寨都能上了这种地方,还得靠这女人。」

  「这倒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才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堆丫鬟在此收拾。

  沈夫人才退到后房,踱步在长廊中,不多时,推开了一间房的房门。

  「锦芸呀,这么晚了还在算账吗?」沈凝望着灯下一名飞速拨着算盘的女子,满眼的慈爱。

  沈锦芸此刻非常投入,一双美眸盯着堆成一座小山的账本,右手飞速翻阅,左手竟然火力全开,将算珠拨的噼啪乱响,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凝进了屋。

  沈凝望着这一切,笑意渐浓,依靠在门边,轻轻抽着烟斗,等待着沈锦芸算账完毕。

  沈锦芸梳着刘海侧麻花辫,身着青白相间的汉服,略施粉黛,整个人不过桃李年华,整个人却隐隐有一股沉稳的气息,一眼观之,乃是窈窕淑女,知性佳人。

  「呼,终于完了,啊,母亲!」过了好一阵,沈锦芸才长舒一口气,甩甩酸痛的胳膊,这才注意到旁观已久的沈凝。

  「锦芸呀,这账目可有异常?」沈凝笑着说。

  「母亲,其他的倒是一切正常,只是这打点上下费用很多,一月高过一月了。」沈锦芸轻声一叹。

  「做生意精打细算自然是没错的,不过这打点关系的钱自然是少不得的,上至灵州知府,下至街边乞丐,都受着咱们沈家的好处,多花些钱也好,而且年年的盈余都是极为丰厚,花些小钱收买人心是非常值得的。」

  「母亲说的极是,当这银号的大掌柜久了,确实是容易抠门。」沈锦芸笑一笑。

  「锦莹呢?」

  「去王家村了。」

  「罪过罪过,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沈凝欲言又止,眉眼处更添几分愁容。

  「这也没办法,侠义终究是不能当饭吃,母亲且看开点吧。」沈锦芸安慰着。

  「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只希望报应来的时候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牵连了你们才是。」沈凝一脸沉痛,双手合十。

  沈凝自二十多年前成了寡妇之后,一个人扛起了这个家,心理压力极大,为了生存做过的肮脏事数不胜数,才有了今日沈家的地位,故此皈依了佛门,无事之时便在府中吃斋念佛,也算聊以慰藉。

  沈锦芸知道母亲的忧虑,她虽不怎么认同佛家这套理论,不过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倒也时常为死难者敬些香烛,烧点纸钱,也聊表超度之意。

  沈锦芸虽然如此还算得当,但有人确实完全对这番道理嗤之以鼻,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连接处摇摇欲坠,险些崩碎,一看便是受了巨力冲击。

  一名碧玉年华的女子站在门前,保持着回旋踢的姿态,腿上肌肉呈流线型,其劲道强力,甚至带出一股冲流,一看便是打小习武之人,是破门的罪魁祸首无疑。

  「哎,你这小丫头片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了这沈家镖局的镖头之后更是管不住了,得了你父亲的武功,却没得了他的心性。」沈凝苦恼的摇摇头,对这样的事情已是见怪不怪,看来沈府是家具商的大客户。

  「我急里忙慌的赶回来,又听到妈妈说这歪理,什么报应呀,沈府上下除了哥哪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的?也没见遭了什么报应,反而还越过越好了,我看啊,老天就是向着坏人,做好人那点好了?爹的下场还……」

  「咳咳。」

  沈锦莹听得佛门之理,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也算亲身实践,确实是没有应验,愈发的不屑一顾,激动之处提起亲生父亲,正要继续顺着往下说,只听得姐姐咳嗽一声,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噘着嘴不再言语了。

  「哎,你这丫头片子,越来越张狂了,过会去和我给你爹赔罪。」沈凝语气苦恼,但是却带着一股威压。

  「是,母亲。」沈锦莹十分不情愿的回应。

  「母亲勿忧,咱们沈家能掌控灵州全靠这三只手,母亲经营官场为一手,我统办生意是一手,锦莹掌握帮派又是一手,妹妹虽然是野了点,但办事还是非常靠谱的。」沈锦莹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

  「那是自然,我不出手则罢了,一出手自然是要惊天动地的,王家村现在连根毛都不剩下了,那银矿还不是手到擒来?妈妈天天讲报应,这一定要和咱们家作对的,早就被我送去见阎王了,连根拔起,根本轮不到报应啦。」沈锦莹听到姐姐夸自己,马上卖弄起来。

  「王家村,唉,真是罪过。」沈凝拨弄着佛珠,口中默默念诵着经文。

  「王家村人落得今天这一步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我三番五次遣人去商议,只要他们肯让出地盘,我自有大笔安置费,在灵州附近购置些田产,不比呆那破地方好,非要认这个祖宗之地不可丢的死理,这不好了吗,都见祖宗去了。」

  沈锦芸说起这事,也算是蛮气愤的,在她眼里真是不能理解王家村人的行为,在这个事情上反而更支持妹妹一些。

  「官府出马也没用,确实是太死板了点,但咱们做事还是要给人留后路,曾经毕竟底蕴不足,有人能够动摇咱们沈家根基,事做得绝了点也是没办法,现在沈家树大根深,能不做绝还是不要做绝的好。」

  「妈妈说的在理是在理,可毕竟那破村没人听不是吗?说到底还是拳头管用。」沈锦莹捏着拳头,骨节处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张力十足。

  沈凝轻轻一叹,双手一摊,「你这丫头又顶嘴,在家里无法无天了,除了你哥谁都管不住你。」

  「总是这么暴力,将来大了,还怎么嫁人?」

  「芸姐的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还早着呢,不劳母亲挂心。」沈锦莹别过脸,噘着嘴。

  「母亲说的极是,你看你呀,天天厮混,哪里还有半点女孩子的仪表?」沈锦芸望着妹妹,连连摇头。

  沈锦莹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干练英气的短碎发,漆黑的紧身拳服,上身露出整条手臂,下身紧致的长裤,一身没有丝毫的雕琢,却也能一眼看出个是个美人坯子。

  「妈,你说这银矿之事我是不是立了大功?」沈锦莹突然话锋一转,摸了摸鼻头,一脸的眉飞色舞。

  「勉强,算是吧。」沈凝挤弄着眼,不是很情愿的承认。

  沈锦芸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久了,一眼就洞穿了妹妹的真实想法,「怎得还在母亲面前邀起功来了,你这丫头根本藏不住心思,有什么事情啊,直接说就是,咱们一家人还弯弯绕绕的做甚?」

  「我想要点钱。」

  「哎呀,不就是要钱嘛,直接说就是了,你要多少,姐姐现场给你开,明天你去柜上领便是。」沈锦芸提着笔,神色云淡风轻。

  沈锦莹喜笑颜开,伸手比出一个五。

  「五十两而已,好说好说。」沈锦芸正准备写票据,却见妹妹似拨浪鼓一般摇头。

  「原来你是要五百两,也行。」毛笔还没落到纸上,又见沈锦芸摇头。

  沈锦芸眉头微微一皱,「五千两?要这么多做什么,你镖局上和外面那些寨子里没有点孝敬给你吗?不过咱们沈家也不是缺钱的户,开给你便是。」

  沈锦芸的毛笔刚蘸上点墨汁,白纸上才出现一个细小的墨点,妹妹再次摇头,一步走到近前,又是比出那一个五。

  这下沈锦芸可坐不住了,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沈凝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你难道要五万两?」沈锦芸的音色冰冷到了极点,这可是一笔巨款,虽然对于沈家的家业而言,并不是个大数目。

  「嗯,嗯。」沈锦莹当然知道这数目不小,只是低眉顺眼,像小鸡啄米似得微微点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姐姐的表情。

  「这,五万两……」沈锦芸望望妹妹,又看看桌上的算盘账本,十分犹豫。

  「锦莹呀,你要做五万两做甚,咱家也不是缺这点钱,只是你姐姐管账久了,对每一两银子去处都很敏感,你说个用处,咱们斟酌斟酌。」沈凝抽了一口烟斗,悠悠说。

  「还不是为了哥哥嘛,看中了那传世孤本,成天都念叨着,我这不是被烦到了,想弄来给他开心开心不是?」沈锦芸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音都乖巧了几分。

  沈凝长呼出一口烟圈,「锦泓这孩子,若是真心想要,直接去钱庄上寻芸儿便是,何必让你这般大费周章?」

  「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弟弟对咱家的生意做派十分反感,并不愿经手,更别提上我这里要这『脏钱』了,成日里总拿圣贤书批驳我来着,我确实理亏,也不好反驳就是。」沈锦芸往椅子上一靠,双手一摊,十分无奈。

  「锦泓这孩子,虽然不愿意修习武功,性子也软弱了些,但和你父亲确实是最像的,有仁爱侠义之心,是我们远远不能及的,确实是咱们理亏在先,平时多让着些他便是。」沈凝眼眶微微湿润,声音也略微颤抖。

  「母亲所言极是,可咱们沈家能有今日之盛况,倒也素来和侠义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略略略。」

  姐妹两一个叹气,一个扮鬼脸,总之是表达了对亡父理念的态度。

  「既是泓弟想要,这五万两明日到我柜上去支便是,不过姐姐可提醒你,这钱锦泓多半是不会收。」沈锦芸说罢,笔走龙蛇,墨汁翻飞,一张娟秀飘逸的支据赫然写就。

  「知道啦,姐姐我爱你,么么哒。」沈锦芸见了这张字据,就和小孩见了糖果似得,喜笑颜开,眉飞色舞,一把抓起之后,哼着歌,一路蹦跶,很快便消失在二人视野中。

  「这孩子,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

  「没事母亲,妹妹就这个性子,也习惯了,比起那些虚头巴脑的礼仪,还是妹妹这样的人可爱些。」沈锦芸笑笑。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锦芸你算账辛苦了,早点睡吧,我得准备准备礼佛。」沈凝点点头,渐渐走远了。

  沈锦莹从小练武,根骨资质俱佳,所习心法招式皆是上乘,又持之以恒,如今也算小有所成,走起来路来脚下生风,寻常武者根本难望其项背,很快便飘到了沈锦泓的院子内。

  「哥~ 」沈锦莹一脸的开心,朝着哥哥的方向扑去。

  沈锦泓正在挑灯夜读,妹妹又是一如既往的拿脚开门,随着门发出激烈的抗议,突然出现的身影给他赫然吓了一跳。

  「嚯。」沈锦泓一惊。

  沈锦莹挠头尬笑,进来了才想起哥哥曾经训斥起自己的模样,「哥,不好意思,我又兴奋过头……」

  沈锦泓一脸黑线,正欲发作。

  「哥你看这是什么!」沈锦莹小脑袋瓜转得飞快,将姐姐给的那张字据遮住脸晃荡。

  沈锦泓望着那张字据,一眼便认出是姐姐的字迹,又见到上面的五万两三个大字,可谓是被精准踩雷,脸色更加阴沉。

  「莹儿,拿这脏钱做甚,还嫌这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够多?」

  沈锦莹被字据挡着脸,根本看不起对面的表情,还自顾自的夸赞,「哥不是想要那大书法家的真迹,这下弄来了钱,还不是手到擒来,莹儿厉害吧。」

  「出去!」沈锦泓的声音极为冰冷。

  沈锦莹倒是小孩子脾气上头,只觉得哥哥不识好歹,将字据一扔,一眼对上,也犟了起来,「我不。」

  沈锦泓啪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举手欲打,「你走不走!」

  「哼,我不走,有本事打死我好了。」沈锦莹气鼓鼓的别过脸。

  沈锦泓气血上涌,举手在半空,望着妹妹粉扑扑的小脸,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不敢打吧,我就说哥天天抱着的歪理没什么用,难道要像爸爸那样不得好下场吗?不如和我学武,还不是想欺负谁就欺负……」沈锦莹就知道他哥不敢动手,心疼着自己呢,便继续蹬鼻子上脸,在雷区疯狂跳舞,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一声脆响,脸上火辣辣的疼。

  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沈锦莹一手扶着脸,一手耸拉着,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沈锦泓也有点懵,真是一时上头,这一掌就出去了,自己的手掌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气氛诡异的寂静,若真论实力,沈锦莹稍微认真一点,一百个他哥也不够打的,轻轻松松就能将对方扒皮拆骨。

  「哇!哥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沈锦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不学无术的她罕见的冒出一句歇后语,哭诉着奔出去门,只留下懵逼的哥哥。

  沈锦泓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立时就想再抽自己一巴掌,但终究是没能下得去手,又叹了口气,望着地上的那张字据暗自出神。

  「母亲、芸姐、阿莹……」沈锦泓想起自己的家人,只觉得心里十分安心,却又对他们所做之事感到十分苦恼,整个人非常纠结。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这被哥哥打了怎么办?找妈妈呀,妈妈没空又怎么办,自然是找姐姐。

  沈锦芸睡得半迷糊,妹妹一下撞进自己怀里哭诉。

  听得妹妹被打了,沈锦芸先是一怒,就要找锦泓要个说法,但还是先按了下来,让妹妹说说具体情况,这刚说完,她便一笑,「你呀你,没个正型,给哥你打死才好,好啦,不哭不哭,明天姐姐陪你去找他。」

  沈锦莹感受着发梢上传来姐姐轻柔的抚慰,也知道自己性子顽劣,说错了话,便不再哭泣,只是哽咽着抽泣。

  沈凝沐浴焚香,洗去妆容,换上一身素衣,这才慢慢进入佛堂,望着佛祖宝相庄严的造像,轻轻点上三炷香,朝着佛像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又念诵起《地藏经》为亡者超度。

  「沈某罪孽深重,为了一己私利,害人无数,愿佛祖赎罪,有什么罪业我一人承担,不要让孩儿们受苦。」

  「阿弥陀佛,请佛祖赎罪,让那些亡魂们安息吧。」话音刚落,跪在蒲团上的沈凝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沈凝刚起身,又望见亡夫的牌位,哽咽着哭诉。

  「亡夫在天有灵,万望庇佑我沈家。」沈凝说道此处,更是两行清泪流下。

  ……

                (二)

  时间又过了一年多,到了清明节,自然是有许多人怀念逝者的,沈家更是不能例外,沈凝有了钱之后,为亡夫好生修整了一番陵园,四人现在跪在坟前,将香烛纸钱点着,双手合十,跪拜祈祷。

  「孩儿们现今皆是人杰,先夫勿念。」沈凝哭泣着,将一沓纸钱点燃。

  稍远处也有几点微弱的火光摇曳着,看来同是怀故人。

  一名少年跪在坟前,烧着纸钱,轻声悼念亡者。

  「老头啊,你走好,虽然你是个败坏良家妇女贞洁的采花贼,但作为一个坏人,你还算是有底线,只采花不干别的坏事,还把屠村之时回村的我救下,这些钱你收着,若是地府有青楼,你得好好爽爽才是。」

  少年又转向另一座坟,重重磕下一头,「乡亲父老们,我王克外出赶考,久未回村,一回村便见如此大难,待我查明仇家,定要他血债血偿。」

  少年三叩九拜,正欲下山,刚好撞见沈家四人叩拜。

  王克见到沈凝脸上的泪痕,又回望那坟前的点点星火,与自己丧失村人之痛相通,内心一阵酸涩,情不自禁出言安慰,「夫人节哀。」

  「这位少年郎,清明此刻在此,也是怀念故去之人的吧。」沈凝轻声回应。

  「是的,那边是我的家人和师傅。」王克指了指那两座孤坟。

  沈凝暂时与王克心意相通,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王克手中,「哎,同时天涯伤心人,这些钱你收着,也把这陵园修缮一番吧。」

  王克倒也不推脱,取了些纸钱为沈父烧了,又拜了拜,这才下山而去。

  四人又好一会儿缅怀,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山。

  「藏花阁今日好像正举办赏花大会吧,应有一大笔进账,那姓谢的真是奇特,明明之前还是个普普通通的青楼女子,短短一年间性情大变,水平突飞猛进,倒成了远近闻名的花魁,多少达官显贵想要一亲芳泽。」沈锦芸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

  「芸儿是说谢玲珑吧,为娘也有所耳闻,明明这女子之前只是略有些姿色,突然就像开了窍似得,琴棋书画样样修习,气质谈吐大变,又更加懂得装扮,这一来一去,倒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沈凝思索着点点头。

  「是呀,还有周氏银楼的周家两姐妹,也是奇了怪了,明明之前还很顽劣,和莹儿似得不学无术,也是将尽一年前吧,突然就知书达理了起来,昨年在府上宴会见到的和今年真是大不一样。」

  「姐姐!」沈锦莹表示抗议。

  「芸儿近来倒是有些八卦,不过这也算是正常,有时人经历了一些事,突然就开了窍,便大不一样了,就像我二十多年前一样……」沈凝说到此处,更是止不住的流泪。

  沈锦芸意识到起了个不好的头,只好闭嘴,朝妹妹尬笑,又说起藏花阁的事情。

  「姐姐放心吧,看场子的小弟我早派去了,没人敢闹事的。」

  「你倒会举一反三了,姐姐只是闲聊而已,想也没人敢在我沈家的地盘上生事。」沈锦芸戳戳妹妹的鼻头。

  「芸姐,以后别找人买我的字画了好吗?他们的演技着实不太好。」沈锦泓冷不丁的发话。

  「呃,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沈锦芸有些尴尬。

  「放心吧,那晚之后我就看开了,咱们始终是一家人,我有这样极品的一家,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子。」沈锦泓笑着,望着自己的家人。

  三人闻言皆是动容,虽然沈家暗地里对敌人毒辣得很,但对自家人确实是真情实意,都互相考量着对方,可称友爱模范。

  四人边走边谈,说起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沈凝也罕见的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时间露出了笑容。

  王克离去之后,走往灵州城中,手中把玩着沈凝给的银锭,吹着口哨,「我倒也不缺钱就是了,反正有两棵摇钱树。」

  「至于这陵墓嘛,大仇不报岂可修缮?」王克想着,顺手就把那锭银子丢给了街边的一群乞丐,身后传来多谢大爷的一股股音浪。

  灵州城作为天下交通枢纽,自然是极为繁华热闹,在夜晚也是如此,可称不夜之城,秦楼楚馆,夜市商家灯火通明,热闹至极,白日反而没有这样的盛况。

  「刘兄,这藏花阁乃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高档青楼,花销也是极高,今日更是半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不知今日有否带足了银子?」

  「李兄此言差矣,久闻此藏花阁花魁谢玲珑艳名,只在赏花大会时见客,今日有幸,自然是要前来一睹芳容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与倾国佳人相比,又何足道哉呢?」

  「花魁谢玲珑吗?大名如雷贯耳,只是这女子接待须得竞价,而且还必须要有文人风骨,不然谢客,想来也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与之共度良宵,你我怕是不够看。」

  「不论如何,咱们先进去便是。」

  两位公子模样的人交谈着,大步走进了藏花阁的大门,王克也走在人流之中,听得两人的对话,嘴角情不自禁的歪斜,面色之间颇有嘲讽之意,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一进入藏花阁,便是极为宽大的厅堂,穿过后进入后院,再往里望去,掀开的门帘内,设有三十余桌酒席,席间用料皆是名贵奢华之物,两侧各有一名壮汉值守,须得来人亮明信物,才可入内。

  「公子留步,没有赏花令不得入内,还请谅解,如需要购买下次的赏花令还请去前堂妈妈处。」一名大汉伸手阻拦开始的两名公子。

  「这……」

  「刘兄我说须得银子吧,这赏花令明码标价,一千两银子一枚,最多可供两人入场,既然要一睹玲珑姑娘的芳容,怎可没有准备?」李公子亮出赏花令,两位大汉立时赔罪,恭请他们两位入场。

  「请出示赏花令。」大汉将跟随在他们两人身后的王克拦下,神色恢复阴沉。

  「诺,在这。」王克微微一笑,亮出腰间别着的赏花令。

  「请公子入内。」大汉表情马上遍布笑意,向王克作揖。

  王克大步流星走入场内,望着前方的两人,心中暗爽,「没想到居然要一千两一枚,我这免费拿的,可也是大赚一笔咯。」

  进入场中,酒席面前乃是一座灯火明媚的宝塔,共有九层,一层小过一层,乃是本次赏花大会的过夜场所。

  「我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花样这么多。」王克摸着下巴,选在李刘二人身边坐下。

  不多时,赏花大会宣布开始,护卫们封闭入口,老鸨笑着出场。

  说是赏花大会,其实更像是个拍卖青楼女子过夜权的拍卖会,老鸨是拍卖师,拍品嘛,则是各位姑娘了。

  「花样还挺多的。」王克喝着茶水,看着场内的各位争先出价,他身上可是只有几十文钱,可称全场最穷,自然没有任何竞价的想法。

  随着时间推移,姑娘们上来了许多,场下客人也随着她们慢慢进入宝塔,直到这老鸨宣布最后一位时,场上还有九成人,看来都是冲着谢玲珑来的。

  「有趣,有趣。」王克饶有兴致的望着老鸨。

  「诸位公子久等,相信各位已经迫不及待了,这就公布本届的花谜。」老鸨满脸堆笑。

  「花谜?」王克一脸疑惑。

  「这位仁兄第一次来赏花大会吧?」李公子和王克搭话。

  「是的,请问兄弟有何见教?」王克拱手。

  「这花魁谢玲珑平素最喜文人墨客,没些文采便是花上千金万金,也难以入眼,而这花谜,自然是考题了,过了关,才有竞价权。」

  「多谢兄弟解惑。」

  「花谜便是,以清明为题作诗。」老鸨说罢,各桌纷纷发下纸笔。

  「在下胸无点墨,而且囊中羞涩,怕是无缘了,只求一睹芳容便是。」王克见状,摆手浅笑,但是心里想的却和嘴上说的完全是两幅情况。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闹,好一阵子才结束,老鸨的助手取来各位的诗词依次朗诵,每有合乎花魁心意者,便会抛下绣球,待到此间事了,全场也仅有一手之数的绣球。

  「请各位公子出价。」

  仅剩的几人自然是觊觎已久,不可能轻易放弃,疯狂出价,很快便炒到了接近十万两银子的恐怖价格。

  不过很快便尘埃落定,以十万两银子整数成交,豪掷十万两,只为博得一夜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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