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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翼的少女,1

[db:作者] 2025-08-03 22:01 5hhhhh 9070 ℃

“早上好,小姐。”

早苗永远是醒得最早的,正如伊的名字一般,是早春的秧苗。毕竟,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上好……”我看了看天色,和昨天一样,差不多卯时二刻左右的样子。但是,爱丽丝家离学校可便近得多了,毕竟也便一个坡的距离。一旁的爱丽丝还在熟睡中,金色的头发在被树荫遮蔽了的朝阳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弯曲的睫毛和散乱的前额的刘海守护着伊的梦境世界的门户,充满立体感的鼻梁和那樱桃般水润的紧闭的嘴唇与那迷人的睫毛,共同构成了伊如西洋童话中睡美人般的睡颜。

趁着早苗去洗漱的工夫,我便醉心于爱丽丝安详的睡颜中。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突然好像把伊占为己有,这样或许便能每天欣赏到伊的睡颜了。对了,既然是睡美人,便必须要有一个王子将伊吻醒罢。不过,我区区一介女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样子。爱丽丝会作何反应呢?我翻过身,两手撑在爱丽丝的枕边,轻轻地贴近了爱丽丝的嘴唇,伊嘴里的气息,竟没有积累了一个晚上的唾液的异味,反而有一种玫瑰花瓣一般的沁人心脾的香味。我便沉浸在这般的花香不过三秒,便依依不舍地从爱丽丝的唇边离开了,但依旧是撑着床。

“Good morning!”身为不列颠人,起床时的问候自然是不列颠人的语言了。爱丽丝缓缓睁开双眼,从梦的世界中走了出来。“灵梦……我刚才,做了一个梦。”爱丽丝突然这么说。

“甚……甚么梦?”我流了一把冷汗,担心刚才那一吻会被爱丽丝察觉到。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长眠不起的睡美人,被一位秀气的王子吻醒了。”

言罢,爱丽丝竟对我微微一笑。 我也与伊相视一笑,看来,我的心意已经传达到爱丽丝的心里了。不过,这也算是我的初吻了罢。或许对伊来说,也是第一次。这充满玫瑰花香的“第一次”。

然后,我们便又躺下了,不知睡了多久。

“小姐!要迟到了!”隐约听到了早苗的呼唤声。

“嗯?”我醒来看了看天色,貌似已经到了要卯时五刻了。今天卯时七刻,也便是七点四十五,似乎要开门考试来着……

杀汝奶(福州话:国际友好问候),要迟到了啊!

“爱丽丝,快醒醒!要迟到了!”

“嗯……现在几点了?What the hell? 都这个点了?诸位,快醒醒!”

“急什么啊,不过是个开门考试罢了……”玛丽莎一脸不满地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

阿文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伊的头发凌乱得完全遮住了眼睛。伊如猫狗一般抖了抖头,这才与这个世界道了个早安。

床上的二人心如乱麻,床下的二人若无其事,门外还有一人万念俱灰,因为伊等的人还在床上干着急。嗯,早苗似乎又下楼了。

我和爱丽丝急忙下床更衣,分别揪着玛丽莎和阿文起来洗漱。匆匆忙活完了之后,一看钟,七点四十分!

“屙屎咯!我们会成为全校最大的笑话咯!”我重重地捶了一下墙壁。

“住手!这是我家墙壁啊!”爱丽丝从身后抱住我,试图让我冷静下来。

“真的不用着急,我能送你们过去。”阿文这时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很抱歉有个秘密瞒着你们很多年了。”

早苗似乎听到了甚么动静,便又上楼了。

郑文的后背突然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那翅膀羽翼分明,但十分的强健,宛如乌鸦的翅膀一般。翅膀展开的瞬间,黑色的羽毛飘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仿佛西洋神话中堕天使降临在我们身边一样。我和爱丽丝不觉得有多希奇,但玛丽莎和早苗却躲在墙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你从没告诉过我你还会这个的啊!”早苗噙着泪水娇嗔着。

“没时间解释了,上来吧!”郑文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长得像翅膀一样的东西,还带着四个有扶手的座椅。谈笑间,又两分钟过去了,也便是说,只有三分钟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坐了上去。 “各位扣好安全带!准备!起飞!”

阿文一下子便拉着那个“翅膀”起飞了,由于我们剩下的四个人都恐高,所以只好都蜷缩着身子,双手抱住双腿,扣上了阿文所说的叫“安全带”的东西。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的?”爱丽丝抬头问阿文道。

“从家里带来的,我家里人是铁匠!”拉动我们高速前进的阿文,居然还有余力和我们说话!

“还有,‘滑翔翼’和那个‘安全带’算是家族秘传的器具!”阿文又补充了一句,可以看出,现在状态下的伊喊话是十分费力的。

“好了,别和阿文聊天了,她现在可没有这个余力。”我劝道。

郑文这姑娘,生得和其他的女孩并无异。伊的父母是开铁匠铺的,也没见他们有去过祠堂或是祖庙之类的。我和早苗一齐去伊的家里时,总能听到郑文的父母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我以为那是福建其他地方的方言,但早苗却说不是。早苗说,伊听着像东边的倭人的语言。不过,郑文一家的身高都与我们中国人无异,我想他们大概没有是倭人的可能性存在罢。

林早苗和郑文,这两人打小便认识。用古人的话来说,大抵是“青梅竹马”的关系?青梅竹马的话,好像更倾向于表达暧昧的男女关系罢。不过她俩看着,倒是确实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感觉。林早苗神经比较大条,比较外向;郑文则比较娇羞,较为内向。每当早苗邀请阿文出去玩的时候,阿文总是躲在家门口,扭扭捏捏的,不敢出来,说着:“才不是……不想和苗儿一起玩呢……”之类的话。虽然伊说得很小声,但我、早苗和玛丽莎站在伊的家门口的墙边,都能听得到。阿文和早苗走在一起的时候,伊时不时地会偷偷往早苗身上靠,脸色通红,却是皱着眉。早苗则是转过头来,对阿文微笑。早苗的笑也是格外赏心悦目的,便算伊平时再怎么神经大条,这时的伊仿佛便是一个文静、纯情的少女。一时间,仿佛这树林荫翳的上藤路只剩下了她们两人,二人正含情脉脉地互相注视着时候,丝毫没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每当这时,我和玛丽莎便会往旁边走远一些,假装不认识她们。

不过,方才把爱丽丝吻醒的我恐怕以后也没资格这么评判她们的行为了……

然而,也只有在紧急情况下,阿文才会表现得如今天这般果断、可靠。这让我们对伊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不过不知道一旁被吓得眼泪都往天上飘的玛丽莎是不是这么想便是了。

“只剩一分钟了,阿文,到了没有?”爱丽丝看了看怀表,问道。 “已经不能再……再快了。”阿文气喘得越来越厉害了,看样子要不行了的样子。

“我好害怕……”玛丽莎的哭喊声此时响彻了整个烟台山的上空,惊煞了周围飞动着的燕子,燕子们一哄而散了。

由于不想引人注目,我们的飞行路线是从江滨路那一侧往学校的另一侧行进,并在美志楼(也便是我们的教学楼)楼顶降落,走的不是直路。因此,不可能做到一分钟内便抵达。

“那我试试能不能用漂浮魔法给你省些力气!”爱丽丝从包里掏出一瓶绿色的药水,将其喷溅在了滑翔翼上。

“我来帮忙加速!”我掏出加速符咒,贴在了滑翔翼上。当玛丽莎的尖叫声响彻了闽江南岸有足足三十秒后,我和爱丽丝分别解除了加速符咒和浮力药水的效果,滑翔翼盘旋了三圈后,停在了我们的教学楼,美志楼的楼顶。 我们五人在我的加速符咒的作用下,总算是踩着铃声进了考场。

考试题目意外地都挺简单的,都是初中所熟练的知识。而且前天复习的英文也派上用场了,英文学科还不至于挂彩。

爱丽丝她们情况便不是太理想了,一个个都死气沉沉的。

“汉语好难啊!”爱丽丝伤心得直跺脚。

“算学又没救了……”玛丽莎已经哭干了泪水,只能发出嘤嘤的啜泣声。

“上了高中,化学还是如此稳定呢。”早苗面无表情,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

“这英文,超出了我的能力水平了啊!”阿文绝望地惨叫道。

四人突然一齐跪倒在了我面前,祈求道:“陈灵梦,慈悲为怀的道姑呵,救救我吧!”

这下真的变成我保佑她们的学习了。看到她们如此虔诚的跪拜,我又想起了前世帮助过的那些孕妇和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观世音菩萨呵,再赐予我能够知晓万物的力量罢!”我低下头,小声嘀咕着。

周围的同学,不论是来自那个国家的,一个个都怔住了,估摸着他们大抵是没见过洋人在中国给中国人磕头的场面罢。

考试成绩还有两周才能公布,这次开门考我们总共考了九科,分别是国文、算学、英文、物理、化学、自然、历史、政治、地理。我们每个班三十人,总共有十三个班,这样便有三百九十个学生。三百九十个学生再考九科,便相当于要批改三千五百一十张试卷。而我们总共有包括来自中国、美国、英国的27名教师,平均下来每人每天也要批阅九张试卷,先生们将无余力进行教学工作。因此这两周,学校安排放假。 这一消息令全校都沸腾了,这简直相当于暑假又多了十四天!所有同学都在寻思这十四天能去哪里玩,我们当然也不例外咯哇。

“不如我们这次去远一点的地方吧。”阿文提议道。

“你不会想带我们出福州罢?”早苗开始了伊的想象:“或许我们可以去琉球,去夏威夷,去任何十四天内能回得来的地方。”说着说着,早苗的眼里都开始放光了。

“这……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得到啊!”阿文稍微有点生气地骂道。

“这些地方我倒是能很快带你们抵达。”爱丽丝说道:“不过要是被当地人发现了,会把我们当作偷渡客赶回来的。我可不想在国际上闹出太大的动静。”

“诶?那能去哪里嘛?”早苗有些失落地哀叹道。 “去鼓岭怎么样?”玛丽莎提议道:“我们家在那里有一处房子。

“晋安那边的鼓岭吗?没问题啊。不远不近,真是好极了。”爱丽丝合上手掌,笑了一下,对玛丽莎的提议表示赞同。 “所以,你真打算再送我们出发吗?到鼓岭的路程可比从爱丽丝家到学校的距离远得多哦?”我有点担心阿文的情况,毕竟刚才伊载着我们的时候气喘吁吁的。

“刚才是紧急情况啦!我,我只是飞得稍微用了那么一点力……没有担心的必要啦!”阿文刷的一下便脸红了,看起来是在逞强的样子。

“说起来,阿文你是甚么时候发现你拥有这双翅膀的呢?”早苗趴在阿文的书桌前,好奇地问道。

“脸靠得太近了啦!”阿文害羞地推开早苗,但是伊越推,早苗便凑得越近。“这件事,我也是一言难尽啊!”看到阿文如此为难,我们便不再过问了。

第二天,我们洗漱完毕,在爱丽丝家的阳台集合。在阿文看来,这里可能是一个比较理想的起飞地点。这个地方面对着江,背靠着山,风力十分充足,可以充分利用风的推力助我们前进。阿文拿出了昨天的滑翔翼。那铁制的桁架和支柱,和钻满了孔的平台。上面固定着四个貌似是棉质表皮的座椅,还附带有“安全带”。怎么看都不像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

不同于平时的上身靛蓝色毛衣、下身黑色长裙的学生制服,我们在假期里都换上了便服。我还是穿着那套红色的道姑服饰;爱丽丝穿着青蓝色的长袖的连衣裙,肩膀上是白色的披肩,光着腿,脚穿传统的欧式平底鞋,像是欧洲那个公国离家出走的公主,一如既往的贵族的感觉;玛丽莎后脑勺戴着黑色的纱帽,身着黑白配色的洋裙,洋裙的正前方还挂着一个带有蝴蝶结的围兜,配上白色丝袜和黑色的玛丽珍鞋,真配得上伊那“洋娃娃”的外号;早苗和阿文并没有穿中式的衣服,都穿来了洋服。早苗是蓝色短袖配白色长裙,脚穿白色凉鞋;阿文则是白色长袖衬衣,配黑色短裙,光腿,红色平底鞋。早苗和阿文如此着装的话,我有点担心一会儿在山上她们会不会受凉了……

“这次我不会像上次那般用尽全力,不过便今天的风向,抵达时间应该会比坐机动车的情况下都要快。昨天飞得那么慢也是因为刮的是西北风,我们是逆风而行。”阿文乘着风,牵引着滑翔伞,对我们说:“哦,昨天忘记告诉你了,灵梦,我平时便是这么进你家的,诶嘿!”

知道真相的我,往阿文脑门上打了一记手刀。 “今天估计多久能抵达?”我问道。

“快的话半小时吧。”阿文双手捂着头啜泣着答道。

“灵梦,那么我们便用昨天的办法罢。”

“行,那我们便让阿文更快一些罢。”

爱丽丝往滑翔翼上喷溅了能持续十五分钟的份量的浮力药水和一些防止窒息用的呼吸药水,我贴了一张三倍速的加速符咒和一张隐形符咒,阿文和整个滑翔翼瞬间冲上了天。

被开辟为不列颠国通商口岸的福州,真是颇有太极图的神韵。南边的南台岛清一色的都是洋楼,中间穿插着一部分传统的建筑;北边的福州盆地则大部分都是传统建筑,中间突兀地矗立着几栋洋楼。粗略地往下一瞥,倒还真像个太极图。从仓前,到上下杭,再到晋安,今天玛丽莎的哭喊声大抵是遍及整个福州的上空了罢。脚下的建筑物如幻影一般从我向下的视线掠过,我便也不自主地捂上了双眼。

大约十分钟后,滑翔翼下方一百五十米处出现一处突起的山脊。爱丽丝看到此状,便说:“我们要到了。玛丽莎,快醒醒!”这鼓岭地区,爱丽丝大抵也是来过的。

玛丽莎睁开了双眼,被底下的高低起伏的山峦给吓到了,伊把脸靠在爱丽丝的后背,不敢往下看。

“我叫你带路诶!”爱丽丝用手掌按住了玛丽莎的脸,让伊指路。

“便……便在前面那片山……山中间的平地!”可怜的玛丽莎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哭喊着说道。

“好,阿文,我们走吧。玛丽莎,乖孩子,不要哭了……” 爱丽丝哄孩子确实有一套,玛丽莎没多久又安然入睡了。

滑翔翼在空中绕着玛丽莎所指的方向大约十圈,并逐渐下降,最终停在一处白砖红瓦的小洋房面前。这片平地方圆百里仅此一栋房子,四周杂草丛生,在远处甚至能看到野猪等野兽出没,多少显得有些孤寂。不如说……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好在,这栋房子面前有座围墙,便算是山里的老虎来了,它也无济于事。不过,能找到这里盖起房子,福格棱夫妇可真是人才啊。

不过,遭遇野兽这种倒霉的事情还真让我们给碰上了。刚才降落的时候,在风的阻力下,阿文的翅膀上的羽毛被撕掉下来了几根,正好落在了一只母老虎的鼻尖上。那老虎嗅了嗅气味,随后从五百米开外直奔阿文冲了过来。虽然阿文跑得足够快,但老虎还是咬到了伊的裙摆,这条西洋式短裙的裙摆。在这一拉一扯中,阿文的裙子直接被撕裂开了。

没想到,这裙子被撕开后,阿文发出了一声娇羞的惊叫,我们竟也愣在原地没动,面红耳赤地看着伊。伊搬起滑翔翼,重重地朝着老虎的天灵盖上砸去。这只可怜的老虎当场便毙命了,还连皮带肉的头骨被锐利的滑翔翼击打得七零八落,断裂的颈部上的血管和组织清晰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瘆人的血腥味。在阿文这般怪力的反作用力下,滑翔翼上面的布料之类的部分直接碎裂了。阿文飘着泪,从某个阳台飞进了房子里,大概是在那个房间里蜷缩在角落哭泣罢。

阿文今天,在穿洋服的情况下,忘记穿内裤了。伊那粗细恰到好处的大腿,和两腿交界处那如含苞欲放的花蕊一般的,湿润得还在滴着水的、还没长出一根毛的阴部,被我们一览无余。

站在原地愣住了的我们四个人,在惊叹于阿文的怪力和与之反差极大的清纯的“花萼”的同时,也为不小心可能便嫁不出去的阿文和因不小心让阿文“嫁不出去”而被砸得脑袋开花,啊不是,脑袋散花的母老虎同时感到可怜……

“阿文,没关系的啦。至少你现在还活着,还是有机会的。你至少成功虎口脱险了。啊,对了,我们今晚烤老虎肉吃罢,没事的,阿文……”早苗这般安慰阿文有足足六个小时,一直到了大概未时二刻。我、爱丽丝还有玛丽莎三人脑子里大概都是空白的,刚才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了,我们都有些精神错乱了罢。

然后,玛丽莎带着我们去更衣室,给阿文找新衣服。

“今天提议来这边,让阿文受到了……如,如此大的惊吓和羞愧,我,我,我很抱歉。作为……赔礼,阿文,阿文你可以choose one of my dresses……and take it back home……Je suis désolée(法语:我很抱歉)…… ”玛丽莎紧张得语言都错乱了。

“爱丽丝……玛丽莎讲什乇【福州话:(在)讲什么】,汝阿八没?”(福州话:你知道吗)我也紧张得说出了福州话。

“Sorry, Lingmeng. I could’ t actually understand what you said…… Give me an explain?”爱丽丝也紧张到只会说英语了。

“喂!野愚哦?(福州话:好笨)你们怎么语言都不通了哦?Wake up!Hurry!”唯独因为没有一点常识而内心毫无波澜的早苗此时还能清晰地记得自己所知道的平话(福州话:普通话)、福州话和英文,伊把我们所说的内容全部记录了下来,然后粗略地翻译给了此时尚未从悲伤的海洋中脱离出来的阿文。

等到大伙儿都平静下来之后,我们来到了更衣室。 

“这……这件怎样?”玛丽莎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衣领是花边形状的,长袖的袖口是宽的,但看起来很小。

阿文试穿了一下,结果身后的拉链拉到一半,断掉了。

“太……太紧了!”

“啊……那这件呢?”玛丽莎又拿出另外一套金色的洋裙,表面似乎是镶着金箔的,裙子的长度比刚才那套长得多了。玛丽莎又慌张地补了一句:“这……这件是我妈妈的,回,回,回头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可以了,不如说……还刚刚好。”刚刚还背对着玛丽莎的阿文转过身,很难为情地答道。

“玛丽莎?你怎么了?玛丽莎!”我看到玛丽莎瞬间疲软了下去,眼神几乎是死的。

阿文的那对酥胸,在穿上这身镶嵌着金箔的连衣裙后,在日光反射下背光处产生的阴影,此时格外明显。那大部分西方妇女都难以企及的尺寸,也因此得到了完美的凸显。那感觉,便像是两个纯金的小皮球,镶嵌在了阿文的胸前一般。 我再转过头看玛丽莎,伊那一马平川的胸部,在黑色的连衣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平坦了。只听见伊呢喃着:“胸大就了不起吗……胸大就了不起吗……我没遗传妈妈的身材还真是抱歉呢……呵呵……”

这个世界上从此又多了一个悲伤的人。

“你在这等着……别动,我再去给你……find some underwears……”玛丽莎的语气听着,仿佛人生已经没了盼头一样,平平淡淡,毫无感情,却能感受出那种绝望。等等,伊似乎又语言错乱了?

“啊嚏!”早苗不出所料地感冒了的样子,伊那脚上只穿着凉鞋的白嫩的双腿摆着内八字,不停颤抖,微红的膝盖间不停地摩擦,看起来要站不稳了的样子。

“早苗,我去给你找件外套还有皮靴过来罢。”抱着一篮子内裤过来的玛丽莎放下篮子,转身又进了更衣室。

阿文把那只可怜的老虎的尸体尚且完整的那一部分给搬进了厨房,伊居然把早苗的话当真了!我想伊的复仇应该是没有停止了。我极力阻止了爱丽丝和玛丽莎这两个不列颠人进厨房,因为我曾吃过不列颠人做的菜,那餐导致我那一整周我都没胃口了。

只见阿文用菜刀一点点地分离了虎皮和虎肉,在虎背上开了一个大口子,找到其中的大动脉,然后一刀切下去,便完成了放血。然后阿文把整块虎肉泡在一个大盆子里,反复放水洗净后,分别撒了二十瓶的黑胡椒、孜然和辣椒粉,放了少许八角,腌制了三小时。最终,在酉时二刻时,阿文把虎肉叉在一根大铁棍上,放上了烤架。烤了大概三小时后,终于,饿了一天的我们吃上了这出了各种意义上都很邪门的意外后得来的一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遭遇得太多了,爱丽丝从屋里拿了两瓶葡萄酒,大概是想要缓一缓罢。我们当中虽然有未成年人,但是我们每人还是喝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瓶。只不过我依然很在意,爱丽丝到底是不是未成年罢了。于是乎,我们一只手抓着大块虎排啃,另一只手端起高脚杯往嘴里灌酒,在温暖的壁炉前开始了这片孤寂的山岭中属于我们的第一次聚会。

“Marisa, don’t drink it too much……”爱丽丝在醉后自然也说起了母语。 “Never mind, I can make it…… Just believe on me! Come on!”玛丽莎也说起了母语,说实在的,八成能猜到这时的她们会讲些什么了。

“Alice?”我也鼓足勇气,说起了我所知的少得可怜的英语:“Tonight…… Could we do it…… more?” “Of course…… Help yourselves, Lingmeng! Never is enough!”

我虽然没完全听懂爱丽丝刚才说了些甚么,貌似是同意了的样子。我便回了一句:“Yes, thanks. Alice!Let’s do it, then?”

“苗儿?你在干甚么啊!”耳边突然传来酒瓶打碎在地上的声音。本想顺势便吻上去的我,和醉得满脸通红的爱丽丝,以及平生第一次接触酒、喝得不省人事、突然被惊醒的玛丽莎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了壁炉旁窗子底下的墙角:早苗把阿文扑倒在了地上。

“阿文,你知道么?我们从小便认识了……我已经喜欢你很多年了……”

“突然……突然说甚么啊!”阿文大声呵斥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合……合适么?”

“只要是爱,性别甚么的有问题吗?”

“可苗儿你,不是个道姑吗?”

“甚么道姑?”早苗突然一激动,重重地拍了一下地板,大声吼道:“道教……没有规定不可以有……姐妹情啊?”

“啊……我先进房间了!”阿文推开早苗,想要站起来,但因为喝太多了,重心不稳,又往后倒了下去,眼看着便要撞到了玻璃。

“小心!”早苗急忙往前跨了一步,用左手护住阿文的头,一把抱起了阿文。早苗像是一下子便抱起来了,没有一丝费力的样子。看来阿文虽有携我等四人飞行乃至借物屠虎之力,却仍生得轻盈,有如一根锋利的黑天鹅之羽。

早苗抱着阿文便进房间了,我和爱丽丝便抬起醉得正酣睡的玛丽莎,走进了房间。

我们一进房间,便看到早苗和阿文抱在一起睡着了。我和爱丽丝便把玛丽莎抬到了另一张床上,然后一起上了床,盖好了被子。玛丽莎睡在左侧靠墙的位置,我和爱丽丝睡在右侧。

“Alice……Do it now?”我率先向爱丽丝发起了邀请,感觉今天我的英文水平实现了一个质的飞跃。 “Go ahead……”伊的意思我大抵是懂了,是开始的信号。因为伊的手妩媚地托着我的下颚,仿佛下一秒便要吻上来了。

“Ok.”仿佛已经有了默契一般,我解开长袍腰间的白色带子的同时,爱丽丝也拉开了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我解开胸前的内衣的同时,爱丽丝也脱去了伊的内衣和内裤,因为伊知道我今天穿的是传统服饰,内裤是没有的。

我们当即便相互吻了上去,同时我感觉到爱丽丝的手正深入我的阴部,我便也将手伸入了伊的阴部。那弹簧般触感的“花萼”,伴随着和昨天清晨爱丽丝的口腔中味道相近而又不相同的,另一种别有韵味的“花香”。如此这样五分钟后,我们便开始用阴部相互摩擦。为了不打扰到玛丽莎,我们只是轻微幅度地、但是高频率地振动。这种感觉,大抵介于光滑和粗糙之间,像是两朵花相互碰撞,两朵花之间连着藕断丝连的花蜜,不断被斩断、又连在了一起。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最终,我们因为过于疲惫,在被窝里赤身裸体地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爱丽丝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起身,掀开了被子。山上的冷风使此时全身赤裸的我们浑身哆嗦,急忙翻过身寻找昨晚被我们不知道震到那里去了的内衣。但是好巧不巧,隔壁床的早苗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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