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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荒夜裡殉道》-12(下)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2360 ℃

「現在電車已經在這裡了。」

「嗯。」

煉獄杏壽郎下了轎車,那一身長版白色西裝外套在寒冬的夜風中被吹拂起,濃密的眉毛緊鎖,使他那原本就深邃的五官更是猙獰,明眸所發散的銳氣,發散出足以讓萬物折服的威信。

此時才逐漸匯集而來的警力讓他們覺得果然事有蹊蹺,而在周遭看熱鬧拿著手機拍攝現場,還有從車站內驚險逃生而出的人與急著想進入一探究竟或找尋親友的人通通擠成了一片。

原本雖然都有安排零星的人手在炭治郎周遭,但無奈電車與車站的人潮實在眾多,甚至不排除對方有教唆一般民眾潛入犯案的可能導致難以防備,在這樣極度混亂的狀況下,所有人都失去了炭治郎的音訊,至於我妻善逸自從上次在水族館突發的被害事件後,也多少有加以留心炭治郎甚至自己周身的狀況,幾乎可以說是自然而然被安排在炭治郎所處校園中的眼線,一直以來都是由宇髓天元居中聯繫,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宇髓方面也出了狀況,這一切似乎都通通都算計好了一般。

無法掌握事態的狀況下,煉獄杏壽郎不免擔憂了起來,尤其從剛才通話中斷的狀況推測,炭治郎恐怕出意外了!

***

「應該這樣就可以了。」

綁著兩條辮子,看上去是一般大學生的女子,將魘夢交代給她的東西黏著在車廂座位下。

一定要湮滅掉證據。她想著魘夢交付給她的任務。

「那是什麼東西?」

完全沒有料到在車子停靠後,大家紛紛逃離的混亂時刻,會有人踏入車廂,女子有些驚慌失措地抬頭,就看到一名身形結實魁梧,髮型誇張豔麗的男性。

「妳還裝了幾個?受傷的高中生在哪裡?」

眼見目露怒意的煉獄杏壽郎逼近,女子本打算轉身逃開,想當然爾煉獄一個跨步就將對方逮了住。

「回答我的問題!」

「嗚……」

被緊緊揪住的狀態下,女子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眼睛撇了一眼抓在手中的物體,然後往後方車廂的方向拋了過去,緊接著一聲轟然巨響火焰直撲而來,所幸煉獄杏壽郎在女子拋出物體的那一霎那早就發現了異樣,揪著對方就暫時跳出了車廂。

看來是利用化學反應製造的簡易炸彈,在剛才的劇烈晃動下終於起了作用。

瀰漫的煙還有後來發生的巨大聲響,觸動了地鐵站的防火系統,一下子原本就混亂成一團的地鐵站內,大作的警鈴更是讓場面陷入了失控。遠比原以為的爆炸威力強上數倍的破壞力,讓女子瞪大了眼。

「在前面……」

女子淡淡地說著,手指著前面車廂的方向;原本以為自己大概會被這位突然出現的男性至於死地,但卻未料在對方跳出車廂的同時,是連同自己也帶了出來,要是在剛才對方就直接放手,爆炸下幾秒內擴散的熱火,恐怕是會將自己燒得面目全非,但卻又不會即刻死亡,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狀。同時也眼見東窗事發,在此時若加以反抗或是不加以配合,對自己完全沒有好處。

在看到女子手指的方向,煉獄杏壽郎隨即衝向前。

大概是刻意想營造「意外、非針對性攻擊」所以安排炸藥啟動的位置距離炭治郎所在的車廂還有段距離,不過看著從車廂內不斷冒出的煙幕,還有另一頭傳來的爆炸聲,煉獄杏壽郎皺起了眉頭加快了腳步。

「炭治……」

來到了女子所指的方向,正巧看到手腳都紋著環形刺青,染著粉色頭髮的身影正準備踏出車廂;那正是惡名昭彰的「上弦之參」現在的管理者猗窩座;刻意請託了這種人物出馬,鬼舞辻無慘還真是下足了手段。

突然,原本應該已經要靜止的電車,車廂門突然有了動靜。

——

「電車又啟動了?該死……」

向來寡言的無一郎看著自己駭入的操作畫面發出了驚呼,上頭原本應該停下的紅點,又緩緩地開始移動,整個系統操作做得如此不著痕跡,想必是有內鬼在後頭協助操控!

——

才來到女子所指的方向,眼角餘光看到了縮躺在車廂一角橫躺著的身影跟地上的血跡,擔憂與心痛還有憤怒一湧而上,煉獄杏壽郎一個箭步向前直接將猗窩座撞回了車廂內,隨後車廂門關上,留下還在月台上驚慌又錯愕的部下以及警消們。

「炭治郎!」

衝進車廂內的煉獄杏壽郎連忙爬起身,前去炭治郎身邊,腹部的傷所滲出的血已經將白色的制服染紅了一大片,雖然應該幸運的沒傷及動脈,但若不盡快送醫,後果恐怕也不堪設想。

「煉……」

炭治郎還想說些什麼,但暈眩感讓他整個人的四肢跟思緒都不聽使喚。想要對方快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想問善逸跟伊之助已經安全了嗎?不知道乘客是否都疏散了……太多的疑問,好多的話。

「再忍耐一下,撐著點炭治郎。」

極力壓抑內心的怒火,煉獄杏壽郎站起身,看著兩人的身邊還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通往控制室,從那些散落的彈殼還有彈孔來看,那個被炭治郎制伏的主事者並未善罷甘休。

必須要讓電車再停下趕快將人送醫才行。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為了區區的一個小鬼,居然勞師動眾到讓炎組的頭兒親自出馬了。」

被撞進車廂內的猗窩座站起身,看向了已經飛快來到炭治郎身邊的煉獄杏壽郎。

「你們也不遑多讓。」

煉獄杏壽郎怒瞪著猗窩座說著。不僅僅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這次還想用同樣的手段,作為政治利益、攻擊對手的旗子。

「這些人又不重要,只是普通的人而已吧?又不是什麼大老闆,也不是什麼聖人。橫在我們面前的弱者就該殺。」

說著猗窩座一邊掏出了槍,對準了煉獄杏壽郎,煉獄的出現讓本來可以告一段落的事又出現了分歧。

「不管是怎樣的人,不管強大或是弱小,無論尊貴或者平凡,都是一條性命,也都存在著會為平凡生命感到悲傷的人。看來,我們的價值觀有很大的落差。」

「是呀,我倒是有個不錯的提案,不如你們跟我們合夥吧,炎組在你帶領下的事蹟讓我相當驚艷,反正說道底都是這個世界的人,不也是在做差不多的事情嗎?」

「不可能。」煉獄杏壽郎堅定否決,金橙色的眸子閃爍著怒意。

「嘛——那就只能殺了你們了!」

整個車廂的溫度正在升高著,剛才在煉獄的攙扶下,倚靠在門邊的炭治郎艱難地想挪動身子,眼前的狀況讓他已經無法思考對策,手機早早在剛才的混亂中被噴飛到幾公尺遠,就算真的到了控制室,又該怎麼讓車子再次停下呢?

碰!

碰!碰!

雙方射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子彈時不時從座位與車門旁的檔板旁飛過,緊接著一聲巨響,在炭治郎頭頂上的壓克力檔板已經被射穿了一個洞。

煉獄先生……

完全無法看清兩人的動作,瀰漫的煙霧,橫飛的子彈,隱約能見得煉獄杏壽郎始終橫在自己前方,在他的干擾下,對方完全沒能準確得開槍打中自己。突然炭治郎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飛快地衝向前,在對方開槍之前,抓住了拿著槍的手,猛力的朝那人踢了一腳。

碰!

原本要打向炭治郎的子彈射偏了,射偏的子彈在車廂頂上留下了漆黑的彈孔,手槍則是在這樣的抓擊跟猛踢下掉落。

當然猗窩座也不甘示弱,下一秒抓過了煉獄杏壽郎的領子就直直地揮了一拳,所幸煉獄杏壽郎一個回身閃過,不過兩人也因此倒地。

「煉獄先生……」

炭治郎是很想大聲呼喚著,但最後吐出的話卻顯得氣若游絲,看著那雄壯的身驅、白色的衣料沾上了怵目驚心鮮血,無論如何都無法在此坐以待斃,必須要有所行動才行。

比起槍,猗窩座更擅長的是肢體格鬥,他最惡名昭彰的行徑,就是曾經一個人徒手將仇家的三十餘人打到殘廢、重傷甚至死亡。實在太過超乎常人的攻擊力,使得警方就算掌握了其行蹤,也很難輕易將他帶捕歸案。

煉獄杏壽郎一個翻身,正想直接朝對方的胸膛扣下板機時,猗窩座又是一記拳頭,打飛了那把槍,並且接著下一擊,直擊煉獄杏壽郎的顏面。但這並沒有影響煉獄的攻擊架式,利用這一擊,煉獄杏壽郎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借力使力將猗窩座整個人摔了出去。

「煉獄先生!咳、咳……」這次的狀況真的太不妙,看到煉獄杏壽郎臉上滲下的血痕炭治郎驚呼著,幾乎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想要站起,卻又跌坐了下來。

「在那裏不要動!」

煉獄杏壽郎吼著,炭治郎則是被嚇住了,仔細想想他根本從未看過煉獄杏壽郎發狠起來的模樣,無論是開槍果斷射擊的姿態,還是閃避攻擊的迅速,甚至直接攻擊的狠勁,都不難想像,在談判上所能展現出的魄力在背後支撐的就是這種真實功夫。

但現在的狀況實在太不妙,炭治郎看了一眼控制室,被開槍射傷的魘夢已經倒臥在地,看起來應該是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不過短短幾分鐘內逐漸蔓延開來的火勢再加上濃煙,此時阻止猗窩座的行動可說是刻不容緩。

眼見即刻又爬起身的猗窩座衝向前,先是撞倒了煉獄,藉著壓制住對方時又要一記拳頭又要打上煉獄杏壽郎的另一側顏面時——

碰!碰!

一發子彈擦過了猗窩座的臉,另一發則是打在肩膀上。猗窩座停止了要攻擊煉獄杏壽郎的動作——下一秒他隨即跳起,拿起剛才被踢到一旁的槍,朝著炭治郎跑了過去。

與煉獄杏壽郎的格鬥剛剛讓他頗為來勁,幾乎要忘記本來的目的,架要打但被託付的事還是要解決!猗窩座一把抓住炭治郎的手,槍孔對準了紅褐色的腦袋。

碰!

一聲槍火涉及的悶響,短短幾秒間的事,炭治郎只看到眼前的景象躍入了一片白,然後是腥紅的血擴散開來。

似乎相當詫異煉獄杏壽郎極快的反應能力,就在這麼一瞬之間,分明已經負傷的煉獄杏壽郎,竟一個跨步橫到兩人之間,抓上猗窩座扣著炭治郎的手,就這樣近距離的擋下原本即將打上炭治郎腦門的一槍。

對於煉獄居然會捨身至此,猗窩座是呆愣了幾秒,但隨後又舉起了槍,想再次對準炭治郎。不過煉獄杏壽郎的反應更快,整個人先是抓住了猗窩座準備開槍的手,迫使對方的槍枝掉落,大力到幾乎將人的手腕拰斷的力氣,讓人難以想像是已經身負重傷的人能使出的力道。

「喂!你……」

猗窩座啞口無言,並且直接被煉獄杏壽郎壓制著推撞上了電車車門,腥紅的鮮血滴了滿地,又被皮鞋踩過,在地上畫出怵目驚心的痕跡。

「煉獄先生!咳……」

此時隱約感覺到行使的電車似乎減緩了速度,濃煙密布的車廂內先是看到了月台的光,然後是月台的圍籬,大概是因為整起事件重大,地鐵恐怕是進入了全線封鎖的狀態,月台上並沒有民眾,而是幾名黑衣人士,應該是他們自己的人馬。

過度的施力使得煉獄杏壽郎腹部的鮮紅快速擴散,但他並沒有要放開猗窩座的意思。

電車停下車門開啟,但開門的位置並沒有對上原本的出入口,而是卡在了月台的防墜圍籬上,在聽到了支援人手的聲音之下,猗窩座有些躁動,大概知道現況已經不可能完成原本的任務,他猛力地挺起身子,將煉獄杏壽郎踢了開來,一個翻身居然朝向後方逐漸被火吞噬的方向跑去。

「不准逃!」

炭治郎怒吼著,但濃煙密布以及重傷的狀況下,已經讓他無法再吐出更多話語。模糊的視線中那個奔向火光的身影是看著炭治郎的方向停了一陣,然後擊破車窗翻了出去。

「炭治郎……」

「煉、煉獄先生……」

「不要再叫了,你傷得很重,這樣會讓傷口更糟的。」

在烈火燃燒的劈啪聲中,煉獄杏壽郎的叫喚聲卻格外清晰,炭治郎連忙湊到了跌坐在地的煉獄身邊。幾乎把原本雪白的西裝染紅的血量讓炭治郎心臟幾乎要停了一拍。他慌亂地想抹去那些沾在俊俏臉上的血跡,卻發現自己的手與衣衫也同樣沾滿了鮮血。

曾經有這麼一段話是這樣說的,幸福的結束,總是伴隨著血腥的氣味。

又有人要離開自己身邊了是嗎?

「煉獄先生,對不起都是……」

「炭治郎,不能老是道歉,是我想這麼做,明白嗎?」

「煉……」

「我覺得我們不是這麼陌生的關係吧?老是教煉獄先生的好陌生呀。」

看著分明身負重傷,還努力地說著調侃的話語、擠出溫柔的笑容,試圖緩和自己的情緒的煉獄杏壽郎,炭治郎眼眶的淚水大滴大滴地流下,與那些汗水跟血痕糊成了一團。

「再來就當作我去了太遠的地方執行任務吧?就跟往常一樣,有問題找千壽郎就可以了……父親那邊,幫我多注意他是不是又飲酒過量了。」

「煉……」

煉獄杏壽郎用著未受傷的眼睛笑看了一眼炭治郎,炭治郎更是哭得厲害了。

「杏壽郎先生——」

「煉獄大人!」

「煉獄先生……」

「快過來,在這邊!」

「還有人手嗎?」

「火越燒越大了,要快一點!」

從外頭用滅火器噴入車廂內的化學藥劑,瞬間發散出了刺鼻的味道,並且白霧四起,一旁原本的防墜圍籬被強行破壞撬了開,大批的黑衣人士擁上,攙扶著兩人離開面目全非的車廂,面露焦急神色的後藤與竹內等人也在其中。

這段銀座到大手町之間的距離不長,時間很短卻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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