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狛的洛丽塔故事

*含未成年色情/暴力及人身伤害等，请阅读预警并注意避雷

0.

那时候他是个头发凌乱、营养不良的小男孩。检查员巡视孤儿院期间，老师会嘱咐他站到角落里。有时他们仍需解释，真的不是福利院的伙食不好、也不是有人虐待他：这个叫狛枝凪斗的孩子只是不爱吃东西，也不擅长锻炼。他的消化或者吸收——总之是这方面的功能——大概也不太好。再详细的他们也不知道。或许上面可以多拨一些经费，好让每个孩子都能做全套身体检查。日向创对狛枝凪斗的最初印象差不多也是这样：头发凌乱、营养不良的小男孩。

但他很有教养，恪守礼节。今天他也是敲完门再进来的。日向当时忙着工作，没去给他开门。他的浅色头发乱蓬蓬的，脚上也没有穿鞋。狛枝像一个小幽灵飘到书桌边，贴着日向办公时坐的椅子。

“日向先生在做什么呢？”

“整理一些公文。”

“我也想看。”他眨眨眼睛，“能抱我吗？”

日向创只好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狛枝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似乎很快就感到无聊了。日向创就知道会这样——凪斗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去睡一会儿吧，凪斗。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他往男人怀里缩了一下，算是无声的抗议。反正凪斗那么轻——日向叹了口气，纵容他继续待在这里。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在这种明丽的春日也不能打盹。政府文员的工作就是这么无聊又漫长，和杯子里冲泡到发白的柠檬片、和穿着廉价西装理着无趣发型的男人很相配。……上学那会儿日向肯定不乐意这么说自己，但普通了这么多年，连他自己都好像妥协了。

“日向先生能看得懂这些吗？每个字？全部都看得懂？”

“是啊。”他揉一把狛枝的脑袋，“凪斗以后也会看懂的。”

“哦……”男孩深以为然似的点头，末了又仰起脸，“日向先生很厉害。”

“唔，这也没什么。”日向创尽量不动声色。

“不。我能感觉得到。日向先生……是很有才能的人。”

“是、是吗。哈哈。”日向继续看那堆麻烦的纸，上面的字却不像刚才那么容易阅读了。很有才能的人吗……他叹气，往后仰了一些好让狛枝坐得更稳。男孩在他怀里靠着，慢慢眯起了眼睛。

1.

狛枝凪斗讨厌孤儿院。这显然是一个充满绝望的地方……年纪大的、身体健壮的孩子从更小的孩子那里抢夺玩具和零食，唆使他们翻墙去偷香烟和啤酒。捐赠者送来的书籍被忘带纸巾的蠢货撕得七零八落，完整的几本也皱巴巴脏兮兮的。管理这里的大人们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他的数学很好，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公开账簿有问题。至于本该属于他的那笔遗产、以及数额巨大的保险理赔金，也被杂乱的法规限制了，暂时不能使用。他本以为自己要不幸地一直待到成年……但今年四月调来了一个新的管理人员。那家伙一来就把安全设施彻底检查了一遍，又着手在孤儿院内设置一个小型图书馆。于是狛枝打听到他的名字叫日向创，三十一岁，仍然独身。后来他就常常找机会去日向的办公室，给他送每天早上的报纸，或者问他书里的某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再后来他就不需要这些理由了，日向创给了他办公室的钥匙。其实那门平时都是开着的，日向欢迎每一个孩子向他提建议。因此这钥匙被狛枝收藏起来，像宝物似的装进一个绒面的戒指盒里。

某天他和日向提起，他的临时监护人，那位善良的女士带了太多孩子，有两个还不到三岁。有时候他不得不打扰她……她明明已经很忙了。如果有谁能收养他就好了。像他这样的人虽然帮不上忙，但至少可以努力，不给别人造成麻烦。日向当即表示愿意帮忙，会给他找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翻开信息登记册给狛枝看，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想我可能不适合这样的……”狛枝把整本册子翻了一遍，“日向先生不觉得我会破坏他们的幸福吗？”

“怎么会呢？如果能收养你的话，他们一定很开心。”

“日向先生也会开心吗？”

“当然了，如果凪斗能找到——”

“我是说，如果日向先生收养我，也会开心吗？”

2.

作为单身男性，日向创的审查过程比夫妇更复杂。不过年龄、收入、犯罪记录、家庭背景都没问题。一个月后手续还是成功办理下来了。很快狛枝凪斗就会离开孤儿院，和他住在一起。日向的小公寓离工作地点只有十五分钟车程，搭乘公交也不过半小时。今天他特意开车过来，想着得把凪斗的行李带走。但狛枝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装在他的书包里。两套换洗衣物，一支借出去被弄坏的钢笔，一本《尼罗河上的惨案》和一本《精神分析引论》。

“我不是特别擅长修东西……”日向创挠了挠头，把那支出不了墨的钢笔装起来，“不过我可以给你买一支新的。”

“啊、不用的，日向先生。这是我母亲以前用的钢笔，所以我一直留着……我平时是用铅笔写字的。”

“抱歉……等等，我有一个朋友可以。他叫左右田。下午我们去趟商场吧，买些衣服和食物，顺便把这支笔送去。他一定能修好的。”

“因为这点事打扰左右田先生……？而且我也不需要额外的衣服……”

“凪斗。”日向忽然蹲下来，捧住狛枝的脸。他脸上是一种相当严肃的表情，“我们现在是家人了，你明白吗？”

狛枝很轻地应了一声，把视线转向了地板。

3.

一天的购物结束，汽车的后备箱里塞满了纸箱和手提袋。天气已经渐渐转热，夏天就要来了。日向搬完东西，更是出了一身热汗。于是他先去冲澡，然后是狛枝凪斗。过了一会儿日向听见男孩在喊他，声音隔在磨砂玻璃门后面，闷闷的。

“我忘记拿睡衣了……可以帮我拿过来吗？”

“当然可以。”

日向创翻到那只书包。凪斗的衣物应该都在里面……他找到男孩的睡衣，同时注意到他的内裤和手帕都叠得很整齐。

男人把门拉开一个缝隙，将那件褪色的长T恤递进去。他没有偷窥的意思，只是狛枝凪斗太苍白了……男孩被笼在湿热的水汽里、暖色的浴灯下，仍然像一块透着青的冰。日向创愣住了。狛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接过衣服且向他道谢。被飞水打湿头发的日向嗯嗯两下才反应过来，把滑门重新关上。

他头一次觉得家里的杏仁沐浴露太香了。

晚餐是日向准备的。狛枝在进厨房三分钟后失手摔碎了一个碟子，小腿还被瓷片划了一道。他的愧疚弄得日向创也愧疚起来了——不该让凪斗帮忙的；明明之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饭的嘛。他一个人就能处理所有事的。

一番波折之后，端上餐桌的是茄子天妇罗、味噌汤和梅子米饭。

“今天买东西的时候忘了问你喜欢吃什么……真是抱歉啊。”

“诶？我什么都吃得下去的。而且日向先生做的饭菜热乎乎的，很好吃。”

“不是吃不吃得下去的问题……热菜也没什么特别的吧？你之前……唔、抱歉。”

“日向先生不用因为这种事道歉。”狛枝放下筷子，“我吃饱了。谢谢您。”

“啊那个，冰箱里有冷冻的葡萄，我去拿！”日向站起来，“就当作是甜品吧。甜品应该还吃得下？”

男人端来的葡萄先前已经洗过，对半切开去了籽。冻过的葡萄附着一层冰霜，捻起来是硬的。比预想中的要好吃——狛枝尝了一个，推测是冷冻带走了一些水份，因此比常温的葡萄更甜。日向微笑着，显然希望他再吃一些。

“很好吃。”狛枝努力吃完了一半。

“是吧？又甜又冰。”

“日向先生很喜欢甜食呢……”

给狛枝买的新床单上午洗了一遍，入夜时还没有干透，摸起来带着潮意。日向便搬了一床被子到沙发上，计划让狛枝先在他的房间睡一晚。可男孩拉住了他的衣服。

“我睡沙发，好吗？”

“那怎么行？对小孩子的脊椎不好。”

“我这种人怎么样都——”

“不要这样说，凪斗。你很重要。”

狛枝紧紧抿着嘴，很不愉快的样子。

“……或者，今晚先挤一天？可能会很热，最好还是我睡——”

日向创说得没错。两个人睡比一个人热太多了。狛枝睡在右边，日向的热量烘着他的一侧身体。窗外的月偏偏很亮，仅有一点微弱的风逸散。狛枝凪斗翻了个身。

“睡不着吗，凪斗？是不是太热了？”

“不，没事……”他把手摊开，“我不觉得热。”

日向下意识盖住了男孩的手。凪斗的体温好像比他低一点，掌心是温的，手指是凉的。然后他意识到这样有点太亲密了——尽管他们是家人——奇怪。他不是经常抱这个孩子的吗。他想自然地、平静地把手拿开。

然后他的手被握住了。力量并不大，只是收起了手指。

凪斗在看着他。他灰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一点碎光。

“日向先生……以后我就叫你创，好吗？”

“啊？好、好……”

男孩翻身起来。他瘦且薄的身体盖住了月亮。接着他低头，吻了日向创。

日向创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吻！但、但他突然失去了理解的能力。亲吻到底代表什么。凪斗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把男孩推开了。狛枝在发抖。他好像想要再尝试一下，又被抽走了勇气。日向知道，孤独的孩子可能会有情感依赖的问题——他会帮助他的。于是他努力平静下来，拍拍男孩的肩膀让他好好睡觉。天气太热了，他是这么说的，你可能有点儿激动。狛枝凪斗没有回答。他像一只被刺穿的气球，缩到床的角落里去了。

4.

第二天狛枝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并且仍然喊他“日向先生”。他还是很乖，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书。日向觉得他们该谈一谈，但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开口。他往橙汁里加了两块冰，一搅，冰就在玻璃杯里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看看凪斗，以那孩子现在的身高，坐家里的木椅还踩不到地，小腿是悬空的。不过人到青春期就会长得很快。日向自己就是中学才开始蹿高的。

今天是周末的尾声。明天他得去工作，也就是说，要留狛枝一个人在家里。他有点担心狛枝凪斗的安全。不是说故意捣乱或者跑出门之类的——只是他的男孩有时运气不佳，又隐隐有青春期的兆头。

“电视的遥控器在第一格抽屉里。”他把橙汁递过去，试图找一些话题，“你可以看自己喜欢的频道。”

“啊，谢谢——不过比起电视，我还是更喜欢看书。”

“唔，那也不错……”

“日向先生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呆着没问题的。”

“嗯。我知道。”他伸手揉了一把男孩的脑袋。那些浅色的卷毛一直都手感不错。他总是想到绵羊。

工作……工作。老实说在一个周末之后他有点心不在焉，但工作总是要做的。置办图书室的房间已经定下来了，尺寸合适的木材明天就能送到，可以自行组合成书架。（审批的经费有限，他需要一个便宜结实的架子，才能买更多、放更多书籍。）接下来就是购书。能收到捐赠的书籍当然很好，但那是另外的计划，需要拿出一些时间宣传。书籍的种类……首先是有教育意义的图书，一套讲解交通规则的绘本、五份防止性侵的指南；然后是一些健康积极的故事书，比如善良的孩子救下受伤的雏鸟；此外还有，介绍科学技术的杂志……凪斗好像还喜欢推理小说吧。可让这个年龄的孩子读盗窃杀人的案件，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他记得凪斗带了两本书回家……是什么来着？

日向创最终还是选了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特别标注了要儿童版。

等日向忙完今天、外加周末累积的部分工作，太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了，只有云层还在发散暖橙色的、毛绒绒的光芒。想到家中有人在等待他，他的心也像那朵云一样蓬松起来了。尽管他和凪斗之间好像有一点小误会，但他相信，只要两个人努力就可以解决。

日向在回家途中，特意停下来买了两份布丁。狛枝给他开了门。男孩右前臂的纱布把日向创吓了一跳。

“怎么了？受伤了吗？”

“只是被划伤了。已经止血了。”他把胳膊抬起来给日向看，“已经没事了。”

尽管是用左手包扎的绷带，结依然系得很漂亮。

“伤口深吗？我带你去打破伤风针。”

“不用啦……日向先生真的不用为我担心。” 他眨眨眼睛，把日向惊落在地上的公文包捡起来。

吃过晚饭以后，日向看了一会儿足球赛。狛枝兴趣不大。今晚凪斗可以睡自己的房间了，日向真心实意替狛枝高兴。哪个青春期男孩不需要自己的房间呢。而他今天工作量不小，很快睡着了。

日向创梦见一个海岛。明艳的南国气候，海鸥的叫声在椰子树的叶梢滑翔。他梦见狛枝凪斗。梦里凪斗的身形像是青年，比他熟知的那个更高挑，却仍然是瘦的，薄的。他好像躺在谁的大腿上……狛枝在问他：听得到吗？他想他当然听得到。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声音。然后日向转头，看见一个废旧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奇怪的黑白两分的卡通熊立板，空气里有塑料的焦臭味。仓库的深处使他恐惧，他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也不愿过去一探究竟，只是地面在移动，履带一般把他送到噩梦的中心。

他看见狛枝凪斗惨烈的死亡。然后是一声惊叫。

凪斗并不在他身边。日向创大汗涔涔、呼吸困难，但很快就想起凪斗去隔壁房间睡了。他轻轻地下床。隔壁房间的门没有关，男孩抱着一个长颈鹿的玩偶，眼睫低垂，呼吸悠长。日向松了口气：只是个奇怪的梦罢了。

5.

日向出门工作时，狛枝会打扫卫生。他还挺擅长这个的。日向创最近在物色学校，等暑假过去，他就送凪斗去上学。他从孤儿院了解到，父母在世时狛枝正常完成了小学学业，本该升入初中时因病休学了，至今没有复学。尽管凪斗很聪明，最好还是让他从初中一年级开始……日向不想他有太多压力。而且现在他们有一个家，凪斗也不必上寄宿学校，只要走读就可以了。他会去接他放学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日向从不掩饰对未来的期待，而狛枝好像兴致缺缺。提到上学的事，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但也没有反对。他一边叠衣服，一边听日向讲附近的几所学校。大部分学校不过是福利院的翻版……他把衬衫的袖子摊平，想，除非能去那所——

“希望峰学园。”日向读着宣传册上的文字，“‘与希望峰学园有密切合作’……没想到希望峰现在有外设初中部了。我读的时候只有高中部和小学部呢。”

“日向先生以前在希望峰学园吗？”

“啊，嗯。是的。”日向有点心虚，不过无论如何，预备科也属于希望峰吧。

“那就这个学校吧。”男孩把叠好的衣服抱起来，朝日向笑了笑。

6.

那天日向创没有喝酒，也没有嗑药。他很清楚这是犯罪。凪斗抓住他的手，脸上是一种近乎荒凉的神色。他看起来摇摇欲坠、日向创无法拒绝，只要他再退一步，狛枝好像就会在他面前摔成碎片。于是他僵硬着，没有推开他的男孩。小小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男孩并不熟练，初时只是像幼犬一样舔舐，但舌头温热柔软，很快就滑到日向唇间，与他的养父缠吻。

“创……”

他只在这种时候才这样喊。杏仁的味道甜而润，男孩一边摸索日向的脸庞，一边继续亲吻。到后来日向只好抬手，把他的脑袋压下来一些，吮吸男孩的舌尖。很快狛枝就有些喘不过气了，喉咙里溢出散碎的呻吟。日向创松开他，男孩满脸潮红，嘴角还有一点口水的痕迹。

“嗯嗯……”他已经完全贴在了日向身上，“再来一次好吗？”

即使默许也是犯罪。即使感到绝望也不得不往绝望的更深处走。日向抱着他，像抱着一团阴冷的火。

狛枝一个一个解着短袖衬衫的扣子，他的胸脯平坦而苍白，放到色情杂志上是日向毫无兴趣的那类。日向轻轻扶住男孩的肋下，稍微用一点力摸他的骨头。往下移是瘦削的腰和狭窄的胯。他理应毫无兴趣……但他的阴茎仍然对这贫瘠的身体慢慢勃起。狛枝把手探下去。那根炽热的东西正蹭着他的大腿根部，涂出一点水液的亮痕。把日向的性器真真切切握到手里之后，他发觉这比他想象的还要坚硬。这样的东西竟能插入他人体内——人类的身体真是不可思议。而且这东西还在他手里变得更大，偾张的血管微微跳动，散发着热气。或许应该舔一下。他眨眨眼睛，坐到日向的胯间去。

“让我试一下。”他说这话时已经自顾自趴下去了，“我会尽量小心的。”

“不、不用，凪——”日向抿住嘴。要是第一下就叫出来也太丢脸了。被舔舐头部的感觉很舒服，如果再含进去一些——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他太久没自慰了所以兴奋过头了吗。

“凪斗……”他呼了一口气，“没必要这样做。”

“听说都是……”

“不是的。这不是必要步骤。”

“可我想让你舒服。”狛枝的眉头忽然舒展了，“哈，我明白了，被我这样的人舔很恶心吧。”

“不是——还有，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不能这样说自己吗？”

狛枝沉默了一瞬。

日向把他的脑袋按下去了。狛枝一直有自轻自贱的问题——有时候真的让他也有点恼火。他偶尔会想到普普通通毫无成就的自己……他的男孩毕竟漂亮又聪明，可他除了虚长一些年岁，有一些只在小孩子看来了不起的东西，又有什么呢。他甚至亲眼看着他收养的男孩被自己的阴茎堵住嘴。他才是比较失败的那个不是吗。在狛枝嘴里射出来之前，日向创就开始感到失落。男孩仍然很努力地吞吐他的性器，还试图给他来个深喉，当然，并没有成功，只是把他自己搞得干呕不止。日向拍着他的背，又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水。狛枝的眼圈因呛咳泛着潮红，但还是拒绝了只用手的提议。又一番尝试之后，他终于尝到了精液的味道。狛枝很乖巧地把东西咽下去了。

“苦的。”他舔了一下嘴唇。

“是啊。”日向把床头的水端给他，“苦的。”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插进来？”男孩喝了一点水，浅色的卷发乱糟糟的。

“你会很痛的。而且第一次大概不会舒服。”

“你就当我是来找痛的，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柔，身体也一并贴上来了。暖的。有一层微潮的汗在他们紧贴的皮肤之间。狛枝的胯是窄的，日向只用一只手就托住他的臀瓣，又用另一只手摸索他紧闭的穴口，涂抹润滑剂。狛枝很配合地张着腿。塞入第一根手指的时候，男孩抖了一下。到第二根手指时，他把嘴唇咬住了。

“放松……”日向吻他的额头，抽空抚慰男孩软下来的阴茎。甬道里很热，又被润滑剂弄得湿淋淋的。凪斗靠着他，因脱力而渐渐把他的手指坐得更深。很快他的掌心就湿了，日向把手指抽出来，穴口仍是微张的，内里是软嫩的红。

真正插入时狛枝还是叫出来了。太痛了。他相信日向已经做好了润滑，但腹内胀痛难忍、略一动作就加上摩擦的热痛。比起快感，更多的是疼痛和隐隐想要排泄的不适。但疼痛不是坏事……他总会习惯的。不知为何，他总是遭遇不幸，又在不幸后获得更大的幸运。疼痛也是一样的，缓解之后往往能觉得舒服。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余裕去夹紧日向的腰了。狛枝有点想笑。他觉得日向动起来像什么大型犬在跑步。

大概是痛得有些麻木了，日向射了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男人气喘吁吁退出去。他躺着问：“这就是全部了吗？”日向说是。男孩慢慢地把腿合拢，语气变得很轻，好像在问天花板：“这就是第一次吗？”日向想他是失望了。第一次体验性爱的人大多都会失望的。

7.

两天后他们又做了一次。狛枝要日向吻他，于是早上他们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男孩的脖子上还有痕迹，身上散发着性爱后的慵懒。他毫不掩饰、甚至是在刻意展示。如果让他走到街上，任何一个路人都会明白，这孩子和男人做爱了——可是等他们真的出门去买东西，他又好好地把衬衫的扣子扣起来了。

他看起来是个好孩子。

街边放着一块小狗领养的牌子。三只小狗，因……送养。附足够两天的食物、水，还有一个破旧的玩具。日向走过去看了看，纸箱里只剩下一只白色的小狗了。

“要收养它吗，凪斗？”

“……不要。”男孩退了一步，“我养不活它的。我养的动物植物全都……”

“你当时太小了。现在一定可以的。”

“不要。”他摇摇头，“你没想过它为什么被剩下来吗？它很可能有什么疾病。就算养活了，也只是一条不健康的小型犬罢了。”

日向瞥一眼那只白色的小狗。小狗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尽管皮毛凌乱、营养不良，它看起来……还是想活下去。

“试试吧，凪斗。”日向蹲下来，把纸箱从墙角的影子里抱到日光下。小狗眯了一下眼睛。阳光太刺眼了。

TBC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