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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第三部艳阳高照】1-51(完结),50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9170 ℃

  赵伯起连说是是是:「他也不是念书的料,我看毕业一上班,他妈也省得嘀咕了。」

  「孩子们玩心都大,别说孩子了,大人不也这样吗。」杨廷松举杯示意,赵伯起便跟着抄起酒杯,杨廷松说到时起火得通知一声,大爷再跟你好好喝喝,连着几小口就把杯里的酒干了,「不早了。」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些,言下之意该走了。

  「不温居,先踏实喝酒吧大爷。」赵伯起也扭脸看向窗外,听声音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心道那到家不也淋湿了吗,再说夜黑路滑,也不放心让杨廷松一个人回去。「秀琴,去搬被子。」支唤的同时,他仰脖把酒干了。想给大爷再续一杯,杨廷松却把手心扣在杯口上,朝他连连摆手,「三杯就不少了,脸也红了,身体又刚恢复。」身子一转,一把拉住马秀琴的手,「焕章他妈,累一天也该歇歇了,给大把门关上。」穿鞋时又反复叮嘱赵伯起,让他就别下炕了,说没那么多事儿。

  「这黑灯瞎火的,大爷,大爷。」不等赵伯起爬下来,杨廷松又把他推了进去,「身子骨不还没痊愈呢,让秀琴来就行,你就甭跟大爷客气了。」

  赵伯起冲马秀琴道:「给找见雨披,送送大爷。」颇为遗憾,连说这次太仓促没招待好。「早知就不让我大娘回去了。」

  「炒这么多菜还不行?秀琴都没得歇着。」扫了眼马秀琴,杨廷松又转过脸说:「等温居时再喝,到时你也利索了。」

  目送着二人出屋,赵伯起靠在炕头一蜷股,说是等着秀琴回来睡觉,结果却先自迷糊起来。昏昏沉沉,耳边雷声不断,可再一睁眼都转天五点多了。外面还在下雨,来到堂屋把长廊里的灯打开,顺着阳台走到西屋,没见着人,就朝厢房喊了几声,「秀琴,秀琴……」片刻间,厢房的灯就亮了,又愣了会儿,窗帘上映出个影子,模模糊糊,他就又叫了两声。

  门开了,秀琴探出脑袋,「他,他爸,快回房,雨大。」

  黑灯瞎火的,伯起虚缝起眼来朝她喊道:「这大清早忙啥呢?咋没回屋?」

  「昨儿都湿了,就没回去。」

  「大爷走前儿不没事儿吗?」

  「能有啥事,有也是我……」

  「不就怕大爷不满意吗。」

  「有啥不满意的,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回房睡吧,我也得再躺会儿。」秀琴把门掩上时,儒雅的声音便在她身后笑了起来,「他妈。」「这回满意了吧。」不等秀琴转身,修长的手指从后面伸到前方,抱托起奶子,她就踉跄着被推到了套间的窗前。长廊里的灯一灭,儒雅之声便又开口了。他说就冲这雨今年地里的收成也次不着,边说边不紧不慢地给她把腿上的裤袜往腰上抻了抻,「地真好。」看着身下这肉汪汪的大屁股,他扬起手来拍了几下,「又暖和又舒服。」

  秀琴的脸给说的就跟红布似的:「还不走?」蹙起眉头,眼里呈现出一片复杂之色。

  杨廷松看着秀琴温顺乖巧又臊不唧唧的样儿,笑着朝板床上散乱的被子一努嘴,灯随手就给关上了,「再裹一次,完事再走。」边说边推秀琴身子,朝床的方位拥了过去,「就算咱俩把房子折腾塌了,也没人知道发生了啥。」

  「天,天都该亮了,也一宿了。」秀琴一脸不情愿,吞吞吐吐,「你答应天亮就走的。」

  「又不是搞一宿……不还没亮呢。」稍作停顿,杨廷松整个人可就扑压在了秀琴身上,「你说这日子口,啊,上哪找介?」得心应手间,摆晃着手臂拉过被子盖在彼此身上,脑袋露在外面,就这么看着秀琴,「听,雨不还下着呢。」

  秀琴心里发毛,推也不是躲也不是,唉了一声。「大。」她撇着脸,满面通红,「昨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儿?」杨廷松摇头笑笑,想到昨儿晚趴在秀琴身上的销魂时刻,想到此刻旧梦重温,情不自禁道:「昨儿你也不是这么叫的呀……当时啥样?现在啥样?」伸出舌头,在秀琴脸上舔来舔去,「不是因为下雨咱俩能睡一被窝吗?」压着肉垫子,腿也没闲着,拱了几拱就撬开了大腿。

  秀琴无语,杨廷松却说得挺密。「里面还夹着大的种哩。」浓郁的肉味面前,他仍旧盯着秀琴的脸,奇怪的是,这次并没像睡觉前那样再去主动出击,而是形如狩猎一般,在等待着,「再骚一回,跟昨儿晚一样。」

  无奈之下,秀琴又叫了声「大」。「床上还叫大?」杨廷松呵呵呵,臊得秀琴无地自容。「想玩乱伦这块?」兴奋使然,抱紧秀琴的身子时,他简直年轻了几十岁,「往上抬,用屄,拿屄给它裹进去。」伏在秀琴耳边来回催促着。

  秀琴给那炙热熏烤得喘不上气,只得扬起屁股去迎合,谁知刚找好位置,杨廷松便朝下砸了过去。噗嗤一声,秀琴仰起了脖子,杨廷松「嘶」了一声,「喔啊——真滑溜。」晃悠两下屁股,朝下猛地一杵,齐根插了进去。

  秀琴「鞥」了一声,「啊——」脖子颈着,嘴巴张着,奶子都挺了起来。「真紧啊。」随着身体上的一起一伏,黑暗中,秀琴很快便陷入在这股感官刺激的性爱交媾中,变得难以自持,「肏,肏死我了,大,大呀。」

  「昨儿咋称呼的,忘了?」呼哧呼哧地,还能听见啪啪啪地拍落声。

  「他……他爸。」呻吟低沉颤抖。

  「那你说他爸在干啥呢?」啪啪声不快,但掷地有声。

  「他,他爸在,在……轻点嘬……」喁喁而泣的声音断断续续。

  「在干啥?他爸在干啥?」如此执着,锲而不舍。

  「咋每次都那么荤。」舒缓中,秀琴叹了口气。

  杨廷松淫笑道:「荤不好吗?荤不刺激吗?」回答他的是沉默中的呻吟,紧促,压抑,绷紧心弦。他仍在起伏,一下接着一下:「老安子规矩多,连尿壶都让你倒,咋就沾我身上这么吝啬,这么放不开?」

  秀琴忍不住回嘴:「他,他是我……」不等她把话说利索,杨廷松便打断她:「我不也是……呃,啊,乱辈了,呃,呃,乱辈了……」

  「……这不也……」

  杨廷松像条鱼,在水里蹿上蹿下:「也什么也啊,呃,不是两口子能在一起过性生活吗?」

  「……那你现在……」

  「不正跟你过夫妻生活呢,不正肏你呢。」

  「……」

  「这不都是为了伯起才这么干的吗,来,给大尝尝,尝尝脚丫。」

  「咋这变态,咋都这么变态啊。」

  「那大就给你再变一次。」

  杨廷松爬起来时,秀琴一脸的惶恐,灯被拉开后,她立刻老实下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把灯关了,求你了。」

  「先用脚给我捋!」

  「他爸,被窝里说,被窝里说。」

  「被窝里说?我让你起来!」

  「他爸,外面凉。」

  「还不把脚给我?」

  「咋,咋又吃上了……他爸,先把灯关上吧。」

  「往外来点。」秀琴由顺趟到横躺,人已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她一丝不挂,肥腴肉润的一条腿支着床帮,虽不情愿,却无可奈何地把另一条腿送了过去。开始时,杨廷松还弓着腰唆啦脚趾头呢,后来干脆蹲下来。他说我还没吃屄呢,又说屄还真肥,「床上不浪哪里浪,分不清里表了?那我就再教教你,让你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眼前的肉穴确实很肥,鼓囊囊就跟蒸好的馒头似的。他两只手搭在秀琴大腿内侧,只片刻就把脑袋扎了下去。「看这骚水儿……难怪伯起降服不住……太肥了也。」嘴对着屄连吸溜好几口,舔着嘴角,伸出舌头又用舌尖挑开肉缝,刮着刮着牙就叼在了秀琴的阴蒂上,弄得秀琴挺起小腹,晃悠着,呻吟着,喘息着,「他爸,他爸啊……」她妥协到接连召唤,期以能让他转过心思,然而事与愿违的是,非但没能阻止住杨廷松,反而给他搞得更加不堪——大开的双腿在吮吸中开了又合合了又开,连脚趾头都跟着来回扭动。「他爸,他爸啊,我,我用屄给你捋还不行吗。」似乎都顾不上羞臊就又开始央求起来:「把灯关了……他爸,把灯关了……」

  杨廷松顺着秀琴的肉缝又舔吸了会儿,这才扬起脑袋:「这就受不了了?」

  秀琴呼了一声,身子跟泥似的。她以为打动了他,哪知杨廷松却一动不动,后来也只是站起身子。他岔开双腿,卡巴裆上挑着一根黑黄瓜,人不胖但内根家伙事却出奇的肥,而且黑。「捋呀秀琴,还等啥呢?」

  拖不过去,秀琴只得扬起身子,双手顺着大腿滑落到卡巴裆,把屄扒开了。

  看着秀琴肥润的屄,看着她欲拒还迎的样儿,杨廷松两眼放光,叫着名字往前凑了凑,「先来几下,」话说了个半截,就像作出承诺似的,「黑下不也都一宿了。」

  秀琴看着他欺近身子,看着内双隐藏在笑容背后的贪婪的眼睛,想去推,但同时又怕他,哆哆嗦嗦地等待着即将发生在她身上的继续上演的丑剧。

  「真嫩啊秀琴。」说完,杨廷松对准秀琴的要害,往前一探,在整个人完全陷入到秀琴两腿之间时,「嘶」了一声。秀琴不由自主并拢双腿。她把手抽回来撑在床上时,杨廷松也已跌趴在她肚皮上,「喔啊,啊,秀琴啊,裹得真好,上来就把龟头给包住了。」笑得如此亲近,干的却是不堪入目的事儿,而且毫不顾忌,「屄也都给扒开了,这回总该表示表示了吧。」

  秀琴眉头拧成了八字,咬着嘴唇说:「在,在肏我呢……他爸在肏他妈呢……」肥腴的大腿肉光十足,蜷缩中又被杨廷松搬了起来,紧接着,脚丫就又入了他的嘴。「不但要肏,而且还要吃。」狞笑中,他吧嗒吧嗒吃得津津有味,「喔,夹得还,嘶啊,真紧啊。」动作不快,但抱着秀琴的腿一下接着一下,床板子都嘎呦起来了,秀琴又张开嘴:「灯,灯……关了灯再做……关了灯再做……」颤抖的嗓音几近失声。

  「也该亮着做一回了不是,也好让我看看你的骚样儿。」拒绝和随后的吸溜声又拖起秀琴来到了昨晚上。当时杨廷松说大渴了,给大来口水——儿喝,那声音让她为之一颤,「衣服不也湿了。」秀琴说:「别在家里,求你了。」杨廷松说:「不伯起让留宿的吗,又看不见脸。」

  不待她把衣服扣子解开,就给杨廷松从下面撩了起来。她听到咽唾液的声音,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大,大你别……」她推拒着他,但人已经被搂抱了过去,就像是临近大门时被拖进厢房。「大渴了,就想吃口咂儿……」这话差点没把秀琴给臊死。她被揉捏着,她说伯起现在还没睡呢,被看见可咋办。「咋办?在这背雨不行?门也插上了,他进都进不来。」雨声掩盖了一切,连吸溜声都给掩盖下去。

  「窗帘,窗帘还没拉。」

  「也拉上了也没开灯,这回该把连裤袜给大找出来了吧。」肉色皮膜等价交换了黑灯瞎火,窸窸窣窣中,刚穿上裤袜她就给他搂进了怀里,「快馋死大了都,大要在这过夜,大要睡你。」急促的声音响在耳畔,秀琴晕晕乎乎只作眼不见,后来干脆破罐破摔把他当成了赵伯起。「湿成这样儿还装?」随后她就被推倒在床上,「咂儿也露出来。」刺啦啦地,秀琴叫了一声,她听到他也叫了一声,「我来了他妈……」噗嗤一声。彼时此刻,秀琴仍旧岔开双腿,挨着肏:「……他爸,他爸啊……」遮羞布没了,酒劲也过去了,但交媾却还在持续进行着,「不,不也给你捋了……」

  吐出秀琴已成葡萄珠的奶头,杨廷松仰起身子。「听见没,伯起你听见没?」他俯身笑着看向秀琴,双手也顺势搂起秀琴的脖子,「呃啊秀琴,呃,呃啊,快看,呃,呃啊,捋得真好。」秀琴的脸很红,晃荡中,也看到身下彼此交接的地方——粗黑的鸡巴正在她体内进进出出。「他,他爸……他爸啊……」咕叽咕叽地,叫着叫着秀琴就给内股子感官刺激淹没了,「爽」,她连连呼唤,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来了,来啦……」她扭动着腰身,隐约听到他爸说了句什么,但意识已开始有些模糊,「求你了,大……」

  「咋还叫大呢侄儿媳妇……」啪啪啪地,应和着外面击打在窗上的雨声,床碓在南墙上,咯吱吱咣当当的剧烈摇晃着,「真骚,哦啊,可比在外面放得开……」他人又伏趴下去,紧紧搂住了秀琴的脖子,呱唧呱唧地,直碓到秀琴睁开双眼。「爽不爽,爽不爽……哦,哦呃,秀琴,要来了,我也要来了……」剧烈喘息之下,龟头实打实抵在屄的尽头,「他妈啊,啊,他妈啊,还不把门打开。」

  秀琴小嘴大张,像是被戳中了要害:「啊,鞥啊……啊……鞥……」双手扯着床单,深陷其内。

  「哦啊,孩儿他妈,太有快感了我……」

  秀琴「呵呵」回应着,断断续续,双腿在扬起来后,往当间一收,紧紧锁在了杨廷松的腰上。

  「喔啊,又喷了,骚屄又喷了。」快感如潮,杨廷松「昂」地一声,脸扭曲在一处,身子也跟着抽搐起来。「呃啊,大给你温,大给你温居啊秀琴……喔啊,哦啊,屄里真滑……」人往秀琴身上一跌,脸对脸靠了上去,「裹,裹得真紧啊秀琴。」这么突突突地抽抽了七八下,喘息了一会儿,又缓缓动了起来,「好媳妇儿,啊,啊,大的好媳妇儿,喔啊,真是越来越会裹了。」

  很多人都说她会裹,但到底会不会裹秀琴还真说不清,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宿她确实很舒服,尽管这个舒服是建立在羞耻和屈辱之上。

  良久过后,杨廷松起身拔出鸡巴,看到秀琴身下红肿的样子,把手探了过去。「真不想走啊。」解馋归解馋,却意犹未尽:「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像今天这样,跟你再睡一晚。」他给她揉着屄,指头上沾满了精液和淫水,还不忘把手伸到屁股上拍了拍,「裤袜脱了吧,叫伯起看见多不好。」又揉了会儿屄,抹干净指头后,他搂着脖子把秀琴从床上抱起来,「别扔,留下次穿。」

  叫床让秀琴感到很不是滋味,也有些自暴自弃,但要说肉体没被征服,又说不过去。她任由杨廷松在那揉搓,又看着他掏烟点烟,她麻木地脱下了裤袜。闭了灯,杨廷松在窗前观察了两分钟,才心踏实。「收拾收拾,大该走了,过些日子大再看你来。」说着,搂住秀琴又亲了两口,「伯起身子还虚呢可,就别再让人说他闲话了。」笑着整理好衬衣,出屋把雨披套在身上,推开门,趁着墨色悄悄掩入雨中。

  秀琴身子一仰,四仰八叉倒在床上。耳边哗啦啦地,感觉屄里也哗啦啦似的。一片漆黑,如果把灯打开,一准儿看到白花花的液体,正从她那白虎屄里往外淌呢。

             第四十三章追梦人

  电光游走,轰隆隆的,苍穹跟打灶堂里钻出来似的,前一阵子谣传说彗星要撞地球,打这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之后,说什么的都有,而这一阵子雨又一直在下。前前后后共焦灼了两个多小时,在互交白卷之后,意大利和巴西这两只球队竟以互罚点球来决定冠军归属,简直莫名其妙了,书香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当然,不管是不是第一次,帕留卡和塔法雷尔在交谈,后者走到球门时,镜头一转,又对准了罚球点上频繁倒脚的意大利队六号,巴雷西看起来确实老了,就其脑门上的头发便可见一斑,之前腿又抽了筋,果不其然,这球他罚丢了。

  随后出场的是巴西队的桑托斯,好在这个球他也罚丢了,趁这功夫,书香赶忙点了根烟,而当阿尔贝蒂尼把球罚进球门的内一刻,书香又猛地挥了下拳头。

  巴西队第二个出场的是罗马里奥。这矮脚虎看起来懒懒散散很不着调,可在对阵荷兰队时却打进了一粒精彩进球。看到他时,书香免不了又攥紧拳头,内心也有个不好的预感。埃瓦尼和布兰科打了平手,马萨罗便上来了。眼睁睁看着意大利队的十九号把球罚丢了,趴在靠背上,书香一脸的怅然若失。而当他看到傻逼邓加摆起内张臭脸时,没来由便骂了句街,「肏你妈啊!」这傻波一不止有法令纹,还有抬头纹,咧起来的嘴更是像一个猪拱子,当然,书香眼里同样令人讨厌的还有看台上的贝利。

  短时间内书香又续了根烟,尽管嘴已有些木了,其实昨儿他就没少抽,酒也没少喝。他站起来,他紧紧盯着电视机。罚球点上,巴乔正弯腰在那摆弄皮球。以当前落后一球的局势来看,这球只有进了才能往后继续推进,然而不等书香再做思考,皮球就越过门楣飞向蓝天。内一刻,晴空万里,偌大的赛场上,十号插腰的背影和他内马尾辫在太阳底下竟是如此的醒目,哀伤中透着无限惆怅。

  雨似倾盆,一脚踩下去书香才发现,大门口又堆了一汪子河。说不清为什么,在看到内辆蓝色桑塔纳时,他想起自己和杨刚之间的约定。他抽搭了下鼻子,眼前一片模糊,然而时间丝毫没有因为他抽搭鼻子就停滞下来,不过那孤零零的背影却被永恒定格下来,融入雨中,融进这黑黢黢静寂的小巷里。

  从东院往西院走,途经的每一户人家都大门紧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路过陈秀娟小铺时,门也是关着的,不过灯却亮着,亮倒是亮了,影绰绰地却看不清里面到底都在干啥。独自一人行走在变形的街道上,刚从道口拐过来,一道扭曲的黑影便打书香眼前匆匆飘了过去。他抹了把脸,虚缝起眼来使劲踅摸,追进胡同时,眼前又一片模糊。上前推了推门,没推动,遂连喊带踢了好几下,听到院子里有人喊谁时,他吼了句我。

  「这大雨天咋不说穿个雨衣呢,都湿透了,快进屋。」门开了,或许是因为来得稍早了些,被爷爷连着问了好几句,被拉进里屋时,李萍还没醒,杨廷松说先把衣服脱了,跟打水里捞出的似的,「吃啥,爷现在就给你做且。」

  书香抹着头发和脸上的水,没吱声——起先以为自己看走眼了,留心之下才注意,杨廷松就跟喝了酒似的,当然,这时间段和这时间段的环境他可不认为爷爷会去喝酒。

  进到里屋,书香把背心脱下来丢在茶几上。这会儿,李萍也给吵醒了,看着黑影她问几点了,拉开灯一看,孙子淋得跟花瓜似的,「快把裤子也脱了吧,再感冒,小妹看见准又该急了。」

  在李萍这喋喋不休之下,没几句书香就急了:「不说我妈能知道吗?!」说不好为啥火气冲顶,换半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不过最后还是把工字裤脱了下来。「直说别什么都告我妈!」

  李萍愣了下神,很快又笑着说:「先穿你爷的就和一下。」示意老伴儿赶紧给找衣裳。书香说我不穿,「睡觉了该,还穿啥穿!」

  李萍瞅瞅孙子,又看看老伴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杨廷松搓着手说我去揍饭,转身又走回堂屋,「不穿就不穿吧,屋里也不冷。」这倒不假,小伙子嘛,恰逢又在五方六月。就这当口,书香已从裤兜里把烟掏了出来。令他感到荒谬的是,除此之外,别的兜口里面竟还有一些零碎——四五个啤酒瓶盖,一张全家福,烟斗一个,多功能「瑞士军刀」一把,和一个指针已经停止转动的手表。一股脑丢在茶几上,照片倒是安好,擦擦就干净了,不过烟盒上面已经被水打湿,露在外面的烟嘴也都给水浸透了,扔掉瓶盖,他把烟斗擦了擦,随手撕开烟盒把烟都倒在茶几上。「我爷脸怎这么红?」边问边盘起二郎腿,还捡了几根干爽的揉搓碎了,装进烟斗里。

  李萍说没觉着,又说可能是因为早起去解手的缘故。她边往身上套穿衣裳,边说:「也没准儿又贪杯了,哦——不从你赵大那喝酒了吗。」

  闻听此说,书香眼前立马幻化出一副喝酒图,不过很快就在烟斗冉冉升起的青烟中被他给否定了,当然这只是心里话。就这会儿,李萍已经起身去摘窗帘,知道外面还在下雨,却在看到窗外的内一刻呀了一声。她说这天怎还这么黑,絮絮叨叨,朝外又喊了起来:「给小妹也煮俩鸡蛋。」

  书香手一抖,烟斗差点没掉地上。他问:「我妈回来了?啥时回来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李萍转回头,说:「昨儿回来的——奶也不知几点回来的。」

  书香心里有气,嘴上连声叨咕说怎不告我,拍屁股就要走人。李萍拦着说还没吃饭呢,又说你妈不也没吃呢吗,好说歹说这才劝住书香,随后说内会儿你去艳艳家了,后脚我们就去你琴娘家了。人老话多,又开始唠叨起来。「你赵大恢复得挺快,都能下地干活了。」就此便提到了喝酒这事儿,说赵伯起如何如何懂事,秀琴又如何如何能干,最后,补充道:「不是奶跑回来,哪知道你妈在家呀。」

  书香叼着烟斗「哦」了一声,有些阴阳怪气。他鼻观口口观烟斗,说:「我琴娘没问我么?」虚缝起眼来,似眯非眯,像是刻意在享受,也许用烟斗抽烟味道不同吧。「能不问吗你说……他们两口子还说叫你呢……」就坐等这功夫,书香又抽了几大口烟,他吞云吐雾,一面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哼着,另一面则由气恼恼地,「我琴娘,嘿,吃亏就吃亏在好脾气上。」说到这,脑子里自然而然想到了内个扔进灶膛里的被扯烂的肉色连裤袜,可能是抽得有点猛了,鼻子就一阵痒痒,他翻着白眼,打了个喷嚏之后人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这清晨不见天日,噼啪作响中,天空游走长蛇,院子里也游走长蛇,垂幕般的雨中,连房上的瓦都呼扇起来。书香揣着两个鸡蛋离开后院时,李萍让他晌午过来吃,「回让你爷给你炖肉。」书香仰脸看看,说不过来了,「没胃口。」「哪能叠着肚子。」李萍皱眉,又说就别穿这身湿的了,书香说你甭管,连雨披都没穿就冲进了雨里。

  来到前院,堂屋门从里面被顶上了,黑布隆冬的,书香拍着门叫了两声妈,没见动静,来到窗下,看着内个端坐在窗台上的影子,他隔着纱网又叫了声妈。

  灵秀缓缓直起身子,睁开眼,也把脸扭了过来。昏黑的眼前,她像是看到了啥,她说走,都走,木然间又回转过身子,嘴里一阵喃喃:「不乐意回来就别回来了。」撂下话,她又抱起双腿,萎靡着蜷缩起来。「还回来干啥。」声音虽不大,却有如炸雷,书香便棍儿一样地杵在了檐下。

  雨砸在他脸上,游走的长虫顺着脸颊往下出溜,又顺着褶皱的背心爬到兜口极多且裤脚一高一低的工装裤里,最后钻到了二达子运动鞋里。他怔怔地看着母亲,看着内个蜷缩在窗台上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鼻子痒痒时,忍不住就大叫了一声妈。

  灵秀心头像是被刀捅了似的。她脸色刷白,风声阵阵呼啸而来,她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她嚷了声「欠你的」,连跌带爬奔到炕下,说就不会求我。「去哪了……你回来……」她喊着,发了疯似地赤脚跑到门前,打开门正要冲进雨里,蓦地看到墙角淋成落汤鸡的人,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叫你骗我,叫你骗我……打死得了,打死你我也就不活了。」扬起巴掌扑了过去。

  书香下意识扭了下脸,刹那间,灵秀愣住了。她从初为人妇到十月怀胎,不管是惶惑还是欣喜孤独或者苦闷,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有了盼头,结果呢,儿子都快被人抢走了。「就气我吧……」扬起来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紧接着她便一把给他搂进怀里。「妈都不想活了。」

  要说怕啥,时至今日杨哥最怕的始终都是女人这哭。凤鞠走时他费了一箩筐话,而艳娘哭时,他又呆若木鸡,除了愤怒诧异和嫉妒,醒转的内一刻,他拿刀子捅人的心都有了。「妈你怎了……妈……」他搂着她,叫得小心翼翼,眼神里也满是疑惑和不解,却就这么僵着,僵着僵着眼前又变得一片模糊。

  灵秀也紧紧搂着儿子,一动不动。她睁开眼,眼前一片凄迷,就这么看着如此恍惚却又那样不近人情的世界,直到浑身上下淋个精透。书香又叫了一声「妈」,灵秀才发觉儿子的身体也在抖。她看着他,他嘴唇一片青紫,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看着他从兜口里掏出鸡蛋举过来,下一秒人便弯下腰来。鸡蛋一直都还在儿子手里举着,灵秀哭着说你傻,你祸祸人,嘴里喃喃,泪如雨下:「妈教给的都忘了。」

  进到屋里,书香戳在灶前有些不知所谓,水珠缠住他双腿,化成一条条黑黢黢的蛇。灵秀给他扒去衣服,看着赤裸裸的儿子,内个周五的晚上便从她脑海中蹦了出来,而内个周六的早上也从她脑海中一并蹦了出来。

  玻璃背后是一片更为模糊的世界,风雨飘摇,真实且又虚假,就像这个世界——都知道寡廉鲜耻,也都知道这是个不怎么令人不待见的词,但其背后隐藏的是什么便没人再去追究了,亦如白天过后是什么,也便没人再去追究。

  困乏的年代,困乏的还有精神生活,但一到晚上,灵秀便忍不住跟杨伟要,做那些寡廉鲜耻的事儿。作为一个五十年代末出生、奔波成长于三岔口最后又定居在泰南的人来说,褪却青涩时,她似乎也越来越多地品尝到了由一个少女转变为一名妇人后的欣喜和愉悦——没啥能够比性爱更能解腻的,也没有任何一件事物能够触动心灵让人能如此痴狂于沉浸在颠鸾倒凤的性交美妙滋味之中。劳作一天最好的释放便是性交,新婚过后,即便持续闹口大腹便便,灵秀仍旧缠住杨伟。她说快,她站在炕下就把屁股撅了起来。「来呀,湿透了都。」她示意杨伟来摸,就这么勾引着他,直到坚挺的阳具插进屄里,直到她欢呼着呻吟出声。「来呀……肏我。」当肏这个字说出口时,她觉得自己的屄已经完全包裹住了杨伟的身子,这让她无比兴奋,也更加活跃,「来呀……使劲肏我。」紧随其后,阳具的撞击伴随阴道的挤压,啪嗒啪嗒,咕叽咕叽,她本能地夹紧双腿,她甚至无师自通地扭起屁股来给他套弄阳具,「舒服吧,舒服吧,舒服吧。」除了喘还是喘,什么羞耻不羞耻,关起门来就该干关起门来的事儿——先你妈的肏完屄再说。

  好景不长——被婆婆一语成谶的丈夫考学走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可把灵秀给愁坏了,她日盼夜盼,不过她没用婆婆和姑子来陪,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又没法过于表现自我,就也只能这么咬着牙熬着忍着。每每如此,她都搂着大肚子劝慰自己,「你爸该回来了。」这么盼着,而一想到每个月月末的内两天,她便心潮澎湃,整宿睡不好觉。

  儿子落生,身边总算有个说话的陪着了,尽管他啥都不会说,也啥都不会做。坐公共汽车去看丈夫已经是七八年的春天,儿子也有一岁了,勉强会走。路上,她很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都飞起来了,以至于路人窥视喂奶这一极不礼貌的行为都被她无视下去——爱看看且,又少不了一块肉,直到见着杨伟。「饿了不让他吃?」她笑着说,她还说:「今儿我们娘俩就不走了。」她喜上眉梢,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湿了,包括胸口上被奶渍浸透后的湿痕,脸也肯定像熟透的苹果,但她全然不顾,甚至不想再等下去——光天化日就来一场酣畅淋漓轰轰烈烈的性爱。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临,当黑夜笼罩在半空上,这注定能让人胆大妄为去行无耻之事了,进而也能找到人生自我。而灵秀此刻需要的就是自我,她要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止是一个只能活在阳光下的人,所以,喂饱儿子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扒光了自己。「来呀。」她脸红心跳,却不做作,她说:「快来肏我。」现在她已能熟练地说出这个肏字,而不等杨伟上身就已经骑了上去,如同新婚过后的第二个月——她已在实践中彻底掌握了这个能够让人身心愉悦的法门并乐在其中,而且还创造机会,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了彼此爱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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