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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尾声】1-8(大结局),16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4160 ℃

  「妈。」

  「又咋?」

  「我,我想肏你。」说出口时,书香晃起屁股就出溜起来。「哎呀,你不正肏着呢。」缓过神来,灵秀登时臊了个大红脸,她说天那,还朝下看了一眼,黑目瞎的,她啥都没看到,却快感如潮难掩兴奋,在说出咋跟妈说这种话后,忍不住又骂了句街。「妈,真紧,全都捋开了。」咕叽咕叽地,床都嘎呦起来。灵秀半张起小嘴,说着轻点,身子却往前一拥,推倒了儿子又骑了上去,「都他妈跟谁学的,啊?」幸好身下只是召了几声妈妈,她也就懒得继续追问下去。「我问你。」她说,边说边晃动屁股,「什时候看见的你表嫂,啊,就内事儿。」书香说就年前,腊八内天在梦庄买烟时看到的。他拉过枕头,看着妈模糊的影子在自己身上起起落落,他说:「打澡堂子里出来的,感觉好像还争吵来着。」灵秀问他大鹏知道吗。书香摇了摇脑袋,说可能不知道吧。与此同时,也抓起了灵秀的手,他说妈,给香儿来口咂儿吧……

  亮起台灯时,晚饭后的酒劲更上头了,倒不是晕,而是亢奋。喝了半缸子水,书香打了个饱嗝。看着灯影下妈一脸慵醉,朝她呲牙笑了起来,还捋了捋鸡巴。灵秀说光着个屁股也不嫌寒碜,伸手打裆里掏出卫生纸来,团了两下塞到了褥子底下,随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抽完这支烟就睡觉。」看着妈泛着亮光的身子,书香给缸子里又倒了半下热水,回身也给自己点了根烟。看着脚底下,她说假如,「假如妈要是出国打工,你怎么办?」不知这话从何而起,书香说为啥出国打工。灵秀说假如么不是。书香说你要是出国打工我就不念了,「我跟你一块去。」灵秀笑了笑,说快拉倒吧,她说你才多大,「惦着给人打一辈子工?」书香说反正比窝这儿受气要好。灵秀愣了下,仰起脸来问他受啥气,腾地一下坐起来。不知妈要干啥,书香脸现疑惑。一根烟完事灵秀才说,「褥子底下内避孕套是咋回事?还杜蕾斯的呢。」

  书香挠起脑袋,谄笑道:「妈,不是我用的你信吗?」上床把褥子底下藏的套子翻了出来,他说都在这儿呢,「用过的话天打五雷轰。」灵秀啐了一口,说以后少说废话,「还天打五雷轰?你让妈咋办?别动不动脑瓜门一热就胡来。」她说好了好了,睡觉吧。拉过被窝正要往身上盖,书香就又搂了过来。

  灵秀说还想是吗,不都射两次了,不见儿子说话,却在他眼里看出了欲火,她说贪多勿滥,过犹不及,闭上眼时,她说做完就睡觉。书香揽起她双腿,身子往前一撑,晃悠起鸡巴便找准了位置,「内日本套子上写着超薄,真没试过,什么丝也没试过。」灵秀面红耳赤,呸了一声,睁开眼说要脸吗,「都被你娘跟你大惯……」不等把话说完,身子就被一根硬如钢铁的玩意豁开了,她嘶了一声,说慢点,脚后跟却勾在了儿子的屁股上。书香佝偻着腰,闷哼一声就跌趴在了八字奶上。灵秀抱紧了儿子脑袋,十指插进他头发里,轻喃着臭缺德的,挺了挺胸。她说快吃口咂儿,双腿已然交叉缠绕在儿子背上,「别这么直杵。」于是,书香就动了起来,一边动,一边吮吸奶子。吸溜吸溜地,耳边响起呻吟声时,他扬起脸问爽吗。灵秀轻咬着嘴唇,撩起眼来看了看,又把眼合上了。

  「妈,我做过一个梦,跟你在船上搞的。」

  「怎净做内些流氓梦。」

  「也不是,好像是民国前儿……」不等话落,灵秀就打断了他,「还蔡锷呢,首府电影制片厂演的吧。」书香说不全是,他说泛舟湖上还是河上,总之你还给我弹知音来。灵秀身子一震,呢喃着说最后命都丢了。书香问她,说妈你说啥。灵秀说问啥问,呜咽着说了声肏你妈的。看着内张娇艳欲滴的脸,书香「呃」了一声停下动作,双手插在灵秀脑后,抱托了起来。灵秀说又干啥,书香说肏你,灵秀说肏吧,肏完了就不想了,把手环在了他脖子上。关于肏屄或者说性欲,没有云丽的暗度陈仓可能书香永远也不了解女人,后来跟灵秀交代完,他问她内几年是怎熬过来的。灵秀说甭扫听,反正以后你养我。他说养,养得白白胖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去偷了。灵秀说得便宜卖乖,祸祸了一溜够还嫌偷的少是吗。书香说欠的太多了,最亏欠的还是你。灵秀切了一声。书香召了声妈。灵秀拿眼角瞟他,说干嘛。书香说儿子给你洗尘,把灵秀抱了起来。「大白天的。」灵秀说。书香说妈你袜子都湿了,不等坐到床上,一把扯开灵秀裤袜。灵秀说身上黏糊糊的,还没洗澡呢。书香说完事一块洗,裤子半解不解,掏出鸡巴就插了进去。「硬吗妈。」他问。灵秀说硬。他抱起妈的身子,说这样儿爽吗。灵秀说爽,爽死妈了,「一想到屄里插着的鸡巴是儿子的,妈就受不了了。」书香端起灵秀屁股,边肏边问,他说想没想儿子,灵秀说咋不想,不想能不穿内裤吗。书香说以后也别穿内裤了,「买了一箱子丝袜呢给你,还有高跟鞋。」「臭缺德的,以后要是再敢祸祸别的女人,就别碰妈了。」「有了你我啥都可以舍弃。」「净哄我。」「真的。」说完真的,他说憋了好几个月呢。灵秀说傻呀,咬着儿子耳朵说到床上去,「妈用屄都给你吸出来。」大床之上啪啪作响,他说妈你性欲太旺盛了,当初咋不告诉儿子。灵秀说咋告诉,家里家外多少双眼睛,万一走露风声就都完了,「当妈跟你似的不管不顾?」「以后再也不怕了。」「嗯,不怕了,自由了。」「妈。」「哎。」「老婆。」「哎。」「谁在肏你啊。」「我儿子在肏我,臭缺德的,爽死了。」「妈你真骚。」「把裙子给妈脱下来。」「天那,妈你简直太骚了。」「骚点不好吗。」「好好,太好了。」「傻样儿,那还等啥呢。」「妈你骑我身来吧,儿子看着你裹。」「妈累了,还是扛着妈腿吧,臭烘烘的咋还闻开脚了,还唆啦。」「喜欢闻你身上的体味,好吃。」「完事儿给妈舔舔不就得了。」「舔哪?」「舔屄,鞥啊,舔妈的屄。」……

  「太晚的话,啊,明儿,明儿该起不来了。」灵秀时而把腿盘在儿子屁股上,时而又耷拉下来,「拿纸擦擦吧,都流下面了。」她双手扯着褥单,已经无暇顾及关不关灯了。确实太滑溜了,好歹抹了两下书香就又压了上去。「妈,妈啊,射出来就睡。」他身上湿透了,也不管什么东西,逮着就往脸上和胸口上抹,「呃啊,好舒服啊妈,妈你舒不舒服?」灵秀只是哼哼,尽管她一再警告儿子不许发出声响,但还是免不了碰撞出来。她也是香汗淋漓,却又提着十二分小心,有那么会儿,她也想大开大合吼出来,想到结果便又暗自压了下去,于她而言,这实在已经算是破天荒了。「妈,长这么大,今天啊,呃,今天最高兴了。」

  「你还说……啊,不都是啊,你闹的。」

  「妈啊,妈啊……回炉了我。」

  「天那,啊,啥叫回炉?」

  「妈,呃啊,呃啊妈,回到屄里。」

  「啊嗯,还不说,啊,给妈。」

  「妈哎,妈哎,呃啊,妈。」

  「妈都高潮两次了,给妈吧,啊,高潮都啊,啊,都是你肏的,鞥啊,我儿子给肏出来的。」

  「妈,妈啊——啊,妈。」

  「都回妈肚子里了。」

  「你说要给我穿裤袜。」

  「穿穿,妈给你穿还不行吗,啊,要射了吗,哎呀,要肏死妈吗,啊,咋还这么多啊……咋不拔出来呢,还想是吗,我打死你,该伤身子了……疯了疯了,还要妈给你穿健美裤……」熄灯后,灵秀兀自心跳不已。她背对着儿子,心里颠着个儿,她说这还得了,脸都没了,以后还怎当这个妈啊。正自胡乱琢磨,身后竟「擦」地一声,点了根烟。都几点了,还不说睡觉,她就把身子转了过来,「不困是吗?」书香说不困,确实不困,「妈你困吗?」灵秀说困,困的睁不开眼了。书香拱了拱她,说抽口烟吧,把手上夹着的香烟一转,捏着烟嘴递了过去。灵秀说不睡觉抽啥烟,换来的却是一句抽完烟再睡。又是一声擦,火光映照在儿子的内张脸上,他说:「我大跟我姑的名字都谁给起的?怎那么俗。」灵秀说名字而已,叫着顺口不就得了,有什么俗不俗的。她说以前孩子们多,一家均背着四五个都是少的,大家庭里又没有族长了,还不另起炉灶,「再说这前儿也没有表啊什么的字了,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书香说这叫言简意赅吗。灵秀说什么叫言简意赅,通俗易懂不就得了,「咋想起来问这个呢?」书香说没事儿,只是随便问问。一根烟完事,他把凳子上的茶缸端了过来。灵秀说喝那么多水,还不净尿尿了,不过还是抿了两口。也不知这会儿几点了,可能都十二点多了,她说睡吧,合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又过了多会儿,她翻了个身,摸索着烟盒就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没见动静,以为儿子睡着了,刚把烟点上,一旁便鼓容起来。灵秀说咋还没着。书香说睡不着。灵秀说闭眼忍着时,书香翻了身。他说都忍半天了,也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就在烟头忽明忽暗中,他说妈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灵秀说瞎说啥,一撇子捣了过去,「一天天的脑子里装的都啥玩意?」拳头却被攥住了,她说还干嘛。书香说是不是吧,其实他早就知道了。灵秀说你知道个屁啊就知道,说着别瞎闹,手却被牵引着抻到了身下。热棍子面前,她一脸骇然,她说咋又硬了,不都已经三次了,「你爸可还在东屋呢。」「搭理他屄尅的呢。」烟头猛地一亮,「别说是他,就算……」见他坐起来,灵秀说还干啥。书香说去锅炉房瞅瞅炉火介,摸黑来到了床下。灵秀说穿衣裳啊,齁冷的,也坐了起来,「不都封好了吗,还瞅啥介。」一句甭管了,房门打开,人就走了出去。

  好歹登上裤子灵秀拾起外套就追了出去,她说半宿半夜跑出来是抽风了吗。书香说你咋也出来了。灵秀说自己也抽风了,问他不睡觉看什么炉火,还光着身子。昏黄的锅炉房内,妈给他披上了羽绒服,她自己却还赤裸着上身。说完再添把火,书香就把妈抱了起来。灵秀说撒手,神经了是吗,屁股都给托了起来。「你说他要是看见,会不会气死?」「你小点声。」「我不怕他。」「你不怕我还怕呢。」

  抱着灵秀回到堂屋,书香炫耀似的愣了会儿。灵秀紧搂着他脖子说回房吧冤家。进到屋里,反手把门一插,书香说妈你怕他啥,他就是根鸡巴。灵秀说是不是根鸡巴你倒是放我下来。摸瞎来到书桌前,书香把牛耳尖刀拿了出来,他单手挒着裆口,对准位置,只三两下就刺啦一声把裤子扯开了。灵秀「啊」了一声,骂着臭缺德要干啥呀。书香说妈你再给我一次吧。灵秀叹了口气,说都几次了,「把我当成啥了?」「妈。」

  被抱着捅开肉穴,灵秀「哎呀」一声,她说香儿你慢点,她说自己从来就没用过这怪姿势。书香冷不丁地叫了声灵秀,妈应了声「哎」,他问舒服吗,妈说谈不上舒不舒服,跟生孩子似的。书香说:「他,他真没用过?」灵秀说他上哪用介,猛地醒转过来,呀呀呀地说不要脸。颠涌中,她骂着流氓,说都打哪学来的,气喘吁吁,继而又埋怨起自己来,她说都赖妈,虎毒还不食子呢,「把我儿都给祸祸了。」

  「灵秀。」

  「哎……你,你咋还叫我名儿?」

  「我,我不知道。」

  「啥不知道,快把灯灭了。」

  「小妹,小妹,呃啊,呃。」

  「糊弄我,鞥啊,成心啊都是。」

  「没有,我没有。」

  「健美裤都穿上了,还说没有。」

  「呃啊,捋得好爽啊小妹。」

  「那是你爸叫,哎呀,天那,天那。」

  「妈,啊呃,妈你夹的,呃啊,真紧啊小妹。」

  「哎呀,妈不行了,臭缺德的,鞥啊,咋那么狠……上床吧香儿,该累坏了。」

  「妈,呃啊,我,我想戴套。」

  「戴套?你戴个鸡巴套,你是不是戴过?」

  「没有,啊,骗你是孙子,真紧啊。」

  「天那,你个臭缺德的。」

  「试一次,我,我快不行了。」

  「让你不行,让你不行,哎呦啊,肏死我了可。」

  「妈,啊,你来了,啊。」

  「爽死了,啊,爽死我了,哎呦,你,你还看啥呢?还不拿去?」

  「跟他用过吗?」

  「臭缺德的,我哪用过这么薄的。」

  看着妈拆开包装,把套子给自己戴上,书香说妈你骑上来。灵秀说不骑,她说自己快散架了,「都他妈一点多了。」

  「妈。」

  灵秀说你咋那么多幺蛾子,把灯一关,爬到了床里。书香尾随在后,也来到床上。拦阻着灵秀褪掉裤子,他抱住妈的身子,亲着灵秀的脸,唆啦起耳垂时,他说妈,「咱,咱用正常体位吧。」灵秀娇喘不跌,说连裤子不让脱,「啥,啥正常体位。」书香压了下去,还搬起灵秀的一条腿,他说就是男上女下,「省劲儿,咱就用男上女下,好不好?」灵秀刚骂完臭缺德,便哎呦了一声,紧接着,她说这叫啥鸡巴玩意,「就是成心的。」书香说真是超薄,不过要他选择的话,他还是喜欢裸着,可能压根也没人喜欢戴套吧,「内叫什么丝来着。」灵秀说内叫杜蕾斯,「你还想试内个?你个臭缺德的。」缓缓戳动抽起,书香说干嘛老骂臭缺德啊。灵秀说骂你爸也是这样儿,沉吟片晌,猛地伸出手来掐在了儿子的胳膊上。啪啪啪地,还有粗重而浓郁的喘息,脚都被搂了起来。灵秀呼喘着耷拉下胳膊,正待挣扎,脚趾头就被儿子含进了嘴里。「你,你,你不说正常体位吗,咋,咋还唆啦我脚,天那。」

  「妈,妈,我爱你。」

  「爱我也不能唆啦脚丫子,哎呀,你把套摘了吧。」

  「那咱用啥体位?」

  「用啥体位不行?」戛然而止下,灵秀想骂他臭缺德的,正寻思,黑影便压了下来,「还没给你舔呢小妹。」「呸」了一声后,她仰起了脖子。当初跟杨伟欢爱时的言语动作都用在了儿子身上,尤其此刻,本来她不想再回答了,但还是忍不住在一次次的冲击中回应起来,「好,好。」臊人的是,臭缺德竟拔出了鸡巴,把她屁股推了起来,还说好吃。天那!都他妈跟谁学的!气得她撑起身子,一把扯掉儿子鸡巴上的套子,「以后要是敢糊弄我,你盯着?」老羞成怒间,她跨坐到了书香身上,两腿一哈,抓起鸡巴就吞了进去。哼叫着,她颠起屁股呱唧起来,她说以后少弄幺蛾子,少他妈管闲事。

  书香召着妈,在鸡巴头子被反复捋开后,就把双腿支了起来,「你跟他做的时候就是开着灯的。」「你,你还敢偷看!你什时候看的??」「前年个,啊,我比他硬啊,啊啊,我,我跟你才是一对儿。」

  「臭缺德的,天那,天那。」

  「要来了我,要来了妈。」

  「没劲儿了,不行了。」

  「我,我扛着你腿,啊,扛着你腿。」

  「趴身上来吧,别换了。」

  「呃——,夹得真紧……妈,妈啊,妈我要射了,射哪啊。」

  「哎呦,还射哪,你说射哪。」

  「妈你说,你说射哪,射哪啊小妹。」

  「射屄里,屄里。」

  「还想,想换个姿势。」

  「鞥啊,啊,爽死啦,啊,跟你爸……都没用过那么多姿势,啊……」啪叽啪叽,灵秀说高潮让儿子给肏出来了,「跟你不就在过夫妻生活。」

  「要来了,来了,来了,呃啊,呃啊。」

  「臭,啊,缺德的,啊。」

  「妈妈……屄真肥……紧死了。」

  ……

  许久未见的顾哥也在三月露面了,书香问他去哪了。顾长风说去首府转了一圈。人还是那么黑,也还是那么精神,他说:「还说年前回来呢,结果拖到这个时候。」他笑了笑,瞅着人群里走出来的灵秀对书香说,「这么长时间没见,婶儿气色不错。」书香干笑了两声,也朝灵秀笑了起来,「你还干啥呢?」灵秀说没干啥,朝顾长风点了下头,扭脸道:「你娘呢?」书香说没看见,朝院里指了指,「我嫂子也没看见?你甭管了,我去问问吧。」颠颠颠地跑了出去。

  妙妙降生,颜颜生日,还有离乡背井的艳娘——她也是这个月生产的。电话里,她说生了个带把儿的,不过名字还没想好。「帮艳娘想想。」她说。灵秀说他知道啥呀。书香信口胡诌,隔空喊话,他说不如就叫凤仙吧。

              第八章(旧)59

  和鼓风机搅在一起时,那些斑驳的光点携着早春的清冷便穿透甬道直射过来,都溅到两侧的墙体和窗子里了。谢红红扭脸看向一旁,很快,她就朝书香「喏」了一声。书香扭过身子朝后看去,正瞅见打浴间走出来人,就也跟着「嗯」了一声。眼下不止粉面流光,莹亮得连白毛衣裹着的胸口都流动起来,于是他就又朝她喊了一嗓子——他说的是我妈找你啊娘。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缕,像这个上午的日光,强劲而有力。顾哥还在说着什么,因为脸上的肉在动,眼神也在动。妈也是,她时而掩嘴轻笑,不知是什么触动了心弦;时而又略作凝思,颦起了眉头。直到娘晃着硕大的屁股打身前掠过,走到她近前,妈才顿了顿。她拍了下顾哥的胳膊,又说了句什么后,扬起手朝前端了下。看着顾哥头也不回地走出来,拐进西厢过道,书香本欲追上前问问。想到毕竟几个月没见面,突然去问八竿子的话似乎不妥,就打消了念头。这么寻思着,回身要跟嫂子说上两句,书香这才发现,谢红红已经走到了门外。菜香阵阵,大师傅抖起炒锅正在摇晃。溢出来的火苗突突窜着,蓬勃而热烈,你都能看到炒勺颠起来时飞溅而起的油水,啪啪啪的,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尽管如此,却丝毫没有半点溅出来的意思,跟杂耍似的那么牛。这么瞅了会儿,书香转身正往堂屋这边走,就听斜刺里有人哈哈两声,扭脸看去时,许建国便打西厢甬道闪身走了出来。身侧跟着他内侄儿伙计许加刚,当间儿还夹着他嫂子沈爱萍。「给你们道喜了!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不时响哨般来上一句「刚子」,穿云破日袭了过来。

  也是此刻,云丽和灵秀挽着手打东首这边的堂屋走了出来。「还傻愣着啥呢?」没听清妈说的是啥,书香就朝灵秀「啊」了一声。灵秀拧起眼来,说呆头呆脑傻愣着啥呢?话声刚落,云丽便倏地一下转过身子,嘴还微微张了一下,紧接着,她捂着嘴便朝浴间方向跑了过去。青绿色板门闪耀着点点晶亮,被推开后,人便消失不见。玻璃框上斑驳陈腐,透着老气横秋,于是磨砂玻璃在光线中就扭曲起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背后。窥探下,肉眼可见的一股气流在粗黑的烟囱中喷射出来,浓郁欢快且越发肆无忌惮。受此影响,甬道看起来也更加潮湿,就是不知其上是油污还是水渍什么的,或者二者皆有。排列在桌子上的熟食泛起耀眼金光;大盆里那些一尺多长的活鲤鱼也泛着金光,还安逸地吐着泡泡,享受在这片温暖的日光中。总之,周遭已经香气四溢,瞬间就激发出了人的食欲。若非云丽走得匆忙,书香可能还会多留意几眼餐桌上的美味,以及内些即将成为美味的东西。实际只是一呼,他就赶问起灵秀,他说(娘)刚打里面出来怎又回去了。灵秀侧着脸,说谁还没个三急。莹润的元宝耳朵朝向儿子,杏眸微微晃眨,向上挑着。书香眼前便闪现出伏趴在妈身上吮唆时的画面。彼时他就叼着这对元宝耳朵吮吸,随后又把舌头搭在了眼眸上。漆黑一片,他看不见妈脸上什么表情,却能感受到凝聚在她脖颈下的那抹潮润,还有饱满如滑的肌肤,这让他生龙活虎,即便大汗淋漓也在所不惜。是的,因为妈在叫他小名,两只莲藕也死死地锁在了他背上,还有那两条长腿,几乎快把他腰夹断了几乎瞬间,灵秀便扬起手来,连比划带晃,说人来戚去的不说去前面盯着,直勾勾地在那干啥呢。书香缩了下脖子,眼神乱闪。又是这样儿,灵秀脸歘地一下就红了,嘿了一声后,紧接着便朝浴间闯了过去。望着妈丰韵的背影也消失在青绿色门里,书香搓了搓脖颈,又捏了两下鼻尖。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做这套动作,随后就愣怔地盯向那扇磨砂玻璃。道喜声接二连三,因为陆陆续续的人就接二连三,连妙妙都被惊动了,哇地一声喊将出来。不过窗子上拉着帘,只闻声不见人,不知什么原因招惹了她。日头越发刺眼,书香仿佛在磨砂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支离破碎。浴室里头在说着什么,听不清。

  转回身,书香掏出烟来点了一根。有人在往东首这边走,说是要看看孩子,还边走边说这大嗓门一听就随她爷,至于说性格,她们笑着说,一准儿随她奶呗。于是书香抿嘴就嘬了口烟。三五是妈给拿来的,包括咖啡,她说少抽,这是近一周她跟儿子主动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当然,每日里的吃饭或者说睡觉并不在这个行列。烟通体泛白,挺着实,口感也不错,好像还夹杂着一股早春时节的凛冽。说完,妈就把整条香烟都给他递了过来,「拿着呀。」还拱了拱他胳膊。想对她说声谢谢,未免见外,书香就把烟拆开,零散地放进写字台的抽斗里。龙抬头那天早上下起了小雨,吃过早饭回到正房,床单被罩已然焕然一新,一旁的书包上也放好了雨衣和雨裤,然而却不知妈去哪了。坐床沿上穿雨裤,堂屋传来脚步声时,书香提着裤子趿拉着鞋就冲到了门口。撩帘看过去,皱了下眉后,他斜睨起双眼来说我妈内。杨伟说没注意,走到脸盆处洗了洗手。重复没注意这三个字时,书香扯了扯腰间的松紧带,还伸了个懒腰。双手轻而易举就够到了门框上,擎起身子,他甚至还托了两下。看着内个消失在门帘后的背影,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很快就把烟掏了出来,点着之后深吸了一口,吧唧起嘴来,他说吃的还真饱,就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回身进屋,这才发觉,这是年后他跟杨伟的首次对话。穿戴好,书香便没再理会东屋啥动静,随后提溜着书包来到了堂屋门口。雨不大,很细,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夹杂着类似杏香味道的泥土味。于是,书香像个呱呱坠地降生的婴儿那样,对着世界喊了一嗓子,「妈——」。其实昨儿晚上也是这样,不过没等噎起脖子继续,他就被妈锁了下去——包括脑袋。妈身上跟抹了油似的。整个身体只有屁股能动,于是书香就使劲晃悠屁股,让自己游起来。这种愉悦无法形容,就像身下传来的咕叽声,妙不可言。妈又开始叫他小名,间或夹杂着两句「来呀」或者「来吧」,可能是,亦如整个童年时期他被喊着家来吃饭,他就深一脚浅一脚地遁着那个声音朝家的方向冲了过去。「来了,家来了。」或许觉得妈没听见,他松开奶头就对着这个能给予他安全和快乐的人又连续喊了好几遍,「儿回来了。」这些话后来他都曾跟妈提起过,还有早前在云燕看到的内双不知打哪变出来的红色高跟鞋。灵秀说不可能,准是你记错了,「你娘怎说的,忘了……」这话难住了书香,只觉记忆模模糊糊,死活忆不清当年云丽都说啥了。呲呲呲地,他说云燕内晚你抓我狗鸡总没记错吧。灵秀说内准又是你做的梦,挥起手来,连说不提了不提了。「妈,你都湿透了。」

  「拿开。」

  「妈,知道内晚我跟我娘搞几次吗?」

  「不想听,别跟我说。」

  「肏她前儿,想的是你。」裹挟着新鲜空气的风总是让人心情舒畅,包括异国他乡的月亮。所以,愉悦的同时,书香说真圆,真香,真好。啰嗦难免,矫情中还有些撒娇的味道,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抱起妈的身子时向她表达了出来……

  「几点了几点了……」终于听清妈说的是啥了,书香也被这道喘息掐住了喉咙。溺水般挣扎,于是他就吼了一声妈。回响中,他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四处飘晃,「家来了妈,家来了,家来了灵秀。」噗嗤嗤地,妈也吼了起来,过于沉闷,床都颤了起来。「还叫……还知道妈……」显然,妈已气急败坏,「我,我,我捋死你我……」给她这么一绞,书香跟棍子似的就挺了起来,「啊——回,回家了妈,儿回家了。」「咋还,还,还这么多……」喘息中,书香身子一瘫,轰然倒下的瞬间,不想身子却仍旧被妈紧紧锁着,「以后少黏着我,少黏着我……」夹得那么紧,都能听到心跳脉动,还有那份粘腻,湿热且绵软柔滑,有如思念至今的吻。

  细雨像昨晚上妈身上的汗,然而直到书香跨上车子也没看见灵秀。路不是很好走,泥点子甩了一裤腿,好在鞋上套了塑料袋。课间本想给计生办去个电话,苦于不知怎么开口便一个人跑去后身茅厕抽了根烟。雨顺着房檐滴滴答答,隔壁传来哗哗声时,不知是老师还是老板娘。尿得还挺冲。于是书香就把裤子解开了。他回身朝茅厕外面扫了眼,这才打裤衩里把鸡巴掏出来。肉虫黏糊糊的,还带着股骚味,夸张的是,龟头看起来好像比以前粗了少许,包皮也卡在了上面,透亮得有些浮肿。然而并不疼,捋起来甚至非常舒服,书香就捋了两把,还搓起包皮抹了两下,把手放到了鼻子上。确实很骚,这么闻了会儿,鸡巴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邪火约莫持续了一个礼拜,虽不至于腰酸腿疼,却异常煎熬。「都总复习了,也快摸底考了,还老用妈说?」深陷在内片瓦蓝色湖水中,书香捏着烟盒差点没哭出来。「我都没说啥,你还委屈了?」灯底下,汪起涟漪的两道清泉眨了眨,她说都男子汉了也,咋还老跟孩子似的呢。

  这个上午,灵秀又说了遍「咋还老跟孩子似的」。哼了一声后,她说:「比老娘们还老娘们?」除了承认自己是老娘们,书香还觉得自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鸡。但鸡会扑腾翅膀子,甚至飞上墙头,自己却只能趴在地上蠕动。一号过后就再没看过妈穿健美裤,取而代之的要么是牛仔,要么就是筒裤。至于说被单褥子什么时候浆洗的,又是什么时候收进柜子里的,竟一无所知——他甚至有过短暂怀疑,十八岁生日那晚到底有没有跟妈好过,当然,这些话肯定不能问,问了妈肯定也不会说。就如时常徘徊在心底里那些荒诞的梦,一时难以分说,但这阵子确实做得有点多,时不常就会打脑子里跳出来。

  直到开席,书香才在人群里发现表嫂。多半是因为喝了酒,她脸红扑扑的,像打寒冬走来突然就迎上了烈夏。就点烟这会儿,琴娘也闯进眼帘,手里好像也夹了根烟,端起酒杯时,人如醒过的面,光亮不失丰满。妈内边一直在跟娘咬耳朵,似全然没在意桌前动静,说了什么书香不知道,不过每次行酒时她都挡在娘的身前代劳。衬衣越发白净,脸和脖颈更白净,举手投足间身上还多了股英姿飒爽。大嫂起身给她布菜,妈内边用筷子挡了下来——她说别照顾我——顺势把谢红红的筷子推到了云丽面前,「婶儿都胖成啥了,还吃?你妈你妈……」她说。俏生生的脸好似涌起的一团火,瞬间就把书香裹了进去。

  镇书记带着一干人等走进来时,书香正啃着大虾。他撩起眼皮看了看这群捋胳膊卷袖子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虾,脑子里倏地跳出个荒唐念头——这玩意不会是人变的吧。出于礼貌,他象征性把酒杯端了起来。周遭乱哄哄的,妈还在窃窃私语,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喜人。挠着心,但他实在是听不清妈和娘说的是啥,有那么一刻,真想冲过去问问,到底怎了都这么神秘?无奈的是,敬酒之人络绎不绝,他又被夹在里桌,只得打消念头。这功夫,其时他已暗中瞥了杨刚好几眼,包括丁孝宇。他想问老哥俩能不能给自己踅摸一把枪,一把真枪——于贾新民那把上火药的枪他现在已经不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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