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m

一只驮着巨大包裹的海鸥气喘吁吁地停在万里阳光号的围栏上。

“哦！这个是！”娜美把海鸥身上的背包卸下来放到甲板上。

那是罗拉寄给娜美的包裹，恐怖三桅帆船之后她们一直有联系，用海鸥来邮寄她们所在岛屿上的特产。那绝对不是因为她给的生命卡在蛋糕岛上派上过大用场，绝对不是。

海鸥将要飞走的时候娜美叫它停下，面目和善地将一个装满和之国特产的包裹系在海鸥身上：“好，这样就拜托你啦！”这个包裹比之前的那个更大，海鸥胆战心惊地飞到海面上，因为太重时不时地下沉。她打开那个包裹，将里面的食物摆在甲板的桌子上，纪念品都放回自己的房间。

虽然罗拉擅长制作甜食，对食物的喜好确是另一个极端——千奇百怪的味道。她应该去了一个更加奇怪的岛屿，从食物的包装上来看应该和恐怖三桅帆船差不多。

会喷出红色果酱的蛋糕，和布鲁克的手掌一模一样的糖果，酸味夹心的狮子巧克力……看起来不太正常，不过味道都算是在接受范围内。路飞在旁边吃干尸形状的牛肉干，相比甜品他还是更喜欢肉。

“这是什么？”娜美拿起一包糖果，读上面的文字：“Gum？”

“嗯？”路飞听到之后回应道：“叫我吗？”

“是这个糖的名字。”

那是Big Mom管辖的岛屿特产的树胶，在本土不怎么受欢迎，但在新世界里是新兴的零食。这种材料的加工工艺并没有被开发得很好，它们不怎么软、弹性也不好，作为无聊时候的消遣零食还可以，根本不适合被吹起来。不过海上很多人就是喜欢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将它们吹起来然后互相竞赛。

当然也来源于商家的营销策略，它被写在糖果包装的里侧——“吹起来泡泡拍照可以得到五千贝利”，罗宾读着这段话。在探索其他纪念品的乔巴、乌索普和娜美瞬间凑过来，拿了三块橡皮糖塞到嘴里。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有些难以咀嚼。乔巴形容：“好像是咬到路飞的感觉。”外皮逐渐变软，几乎同时间在三人的口中爆出里面的液体。

“超辣！”

“哇——好咸！”甲板上乱作一团，他们来回跑着寻找水源。

路飞把一块明黄色的橡胶糖丢进嘴里，嚼了几下之后糖块逐渐变软：“这也没什么嘛！”他嘿嘿笑着，在下一次咀嚼的时候那块糖忽然在口中爆开：“呃！呃啊啊啊啊啊！”

几乎是一瞬间酸涩的液体充满路飞的口腔，他张开嘴，把舌头伸到空气中、脸变成绿色，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在甲板上跑圈。路飞感觉自己的口腔都被酸到麻痹，口中的橡胶糖和他的舌头像是同样的触感，以为那块糖吊在外面的时候路飞忽然牙齿用力。

“啪唧。”物体落在木制甲板上的声音。

乔巴站在路飞附近，还在笑的他仔细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东西——“欸！这不是你的舌头吗，路飞！”那是一块被酸成绿色的舌头。

乔巴绕着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舌头掉了的路飞身边焦急地转圈：“医生！医生在哪里？”他接着想到：“啊，我是医生。”然后飞奔到医疗舱拿手术的药品。

船上还有另一位医生。

罗的船舱虽然距离甲板两层，但是草帽海贼团每次在上面打闹的时候声音还是会透过巨树亚当的厚实船木传过来，即使声音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医生”这个词好像忽然触发他的某些雷达，瞬间用能力把自己转移到甲板上。

罗看见路飞和他掉在地上的舌头说了一句“笨蛋”就转移到他旁边，路飞看到他来了兴奋又口齿不清地叫着“若拉哦”，然后被罗一脸阴沉地瞪回去。

乔巴拿着手术的器材赶过来，罗说：“托尼当家，我的能力会方便一点。”然后用指挥棒挑起路飞的舌头，展开Room操纵药品和手术刀进行手术。

他的能力确实很方便，没过一会就将路飞的舌头接成原样，还能正常地活动，只是上面留下一点路飞自己的牙印。相比起他在罗身上留下的，这次他自己舌头上的伤口并不算深。

半天没说话的路飞恢复之后立刻凑到罗旁边想说话，伤口却被罗控制住不能动：“要把它晾在外面，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动，草帽当家。”

“嗯！”他有点沮丧，还是伸出舌头点点头。罗每次给他治疗之后路飞的态度就会异常地好，即使罗知道他过一会就会忘，所以捏着路飞的耳朵和他说如果掉下来不会帮他接第二次。

罗宾问道：“特拉男要试试吗？”

“喂，我才不会像他们一样……”罗把按住路飞的手收起来，转过身看着他们。

“果然还是很难吧！毕竟是五千贝利，不会那么简单的。”

“没事啦，新世界也没几个人能吹出来。”

“……”

特拉法尔加·罗对这种小孩子才会参与的探险竞赛，和无聊混混的装酷游戏毫无兴趣。

他从糖果堆里拿起一块红色包装的橡胶糖，然后塞进嘴里。

“小心特拉男，一会会很辣。”娜美和乌索普凑到罗面前，看着罗咀嚼那颗橡皮糖，他们显然对罗的挑战充满期待：“欸，我的那块很咸。”

“我吃的那块很腥……”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的味道。”

罗的牙齿碾过那块橡皮糖，无论是牙齿还是舌头的触感，还有在口中的味道，罗在心中评价道：“确实很像他”，然后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路飞按着罗的嘱托把舌头伸出来在一边盯着他，罗就把头侧到旁边，抱着肩膀接着融化口中的糖。

在一次咀嚼的时候橡皮的韧性到达极限，薄膜里的液体忽然爆发，充斥他的整个口腔。罗还是被这种味道冲击到，金色的瞳孔抖了几下，喉咙机械性地吞咽，将液体带入整个喉咙和食道，几乎要从他的鼻腔喷出来，他能闻到的、品尝到的全部都是苦涩的味道。

不过罗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他好像习以为常，在被问到它有没有爆浆的时候只是回答了一声：“嗯。”

“喂，超级厉害的啊！”乌索普说到：“特拉男你该不会是偷偷用能力了吧！”

“才没有！”

乔巴问他：“特拉男！你的那颗是什么味道？”

路飞记得那个表情。他张着嘴吸了一大口气，这让他露在外面的舌头更加干燥。

他的意识不太清明，可能是刚才酸涩的味道暂时麻痹了他的感官，路飞忽然想起他射在罗嘴里的时候他的样子，太多次了，像是闪回一样出现在他的脑中。脱水也会造成意识的模糊，这是海上最危险的急病，但两位医生在场都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症状，何况路飞是在遵从罗的医嘱。

特拉男不会说错的。

路飞的感官好像是被和罗嘴里那块橡皮糖连接在一起，他们尝起来差不多都是一个味道，都是橡皮。他被罗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流到他的身体里，他甚至能看到罗的牙齿。它们很少被露出来，罗生气的时候才会把嘴长得很大，路飞每一颗都摸过。他舌头上的水分被海风不断蒸干，垂着眼皮盯着罗，那感觉更像是中毒之后产生的幻觉，不过路飞早就对毒素免疫了。

罗并不是一个顺从的承受者，对“服从”有着天然的抵抗。他一开始并不会给路飞口交，也会控制自己的本能不去索求自己想要的、过于色情和淫荡的体位。

这对路飞来说很难理解，他只觉得罗“装模做样的”。他想亲吻就会亲吻，罗的手掌举在他面前就会把下巴放过去。

路飞会数罗的脚趾头，在罗因为他的不通情理无奈地扶额的时候就会变成亲吻，亲吻他的脚掌、脚踝。罗的腿比路飞长上一截，腿部没有什么纹身，颜色也比上半身的皮肤白很多，这里长久没有日晒，慢慢变成罗原本的肤色，罗把双腿叠到胸口承受的时候也很漂亮。腿上的肌肉恰到好处，虽然对海贼来说算不上强壮，路飞用鼻子蹭过罗的小腿，然后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轻咬罗膝盖的骨头，换了用脸贴着罗的大腿滑过去，啃咬罗大腿和耻骨相连的那一块凸起的筋骨。然后是他熟悉的地方，罗被撩拨得、已经软得一塌糊涂的后穴。罗的敏感点在上面，路飞把手指向上勾起来的时候顶得罗囊袋一代的皮肤也一起突起，他的阴茎就算没被抚摸也颤颤巍巍地立起来，清夜从马眼漏出来，从顶端流到路飞的手心。他另一只手握住罗的前端，他年长的情人没告诉过他怎么做，但路飞似乎能感受到他口是心非下的期待。

“喂，草帽当家。”

路飞更像是在咬他。

他先是像经常对待罗的胸肉和脖子那样侧着头咬了一口他的囊袋和茎身，插在甬道里的手指没有得到罗正确的身体反应之后路飞换了一种进攻方式。路飞含住罗的顶端，用舌头挑逗罗的马眼，在听见他舒服得哼哼的时候按着罗平时给他手淫的动作上下吮吸他的阴茎。

“不……不用，嗯……”罗的腿夹住路飞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胸骨拉满成弓的形状，乳头朝着两侧的空气乱顶，胸前的纹身随着他身体的扭动变形，像是要脱离躯体的心脏。他在思考路飞怎么学会口交的时候自己的性器像是要被压坏了，里面的液体随时都会泵出来：“当家的，哈，哈，我快了……”

路飞的口腔像是密不透风的橡胶，接吻的时候罗会被吻到窒息，现在他的马眼也是这样。前端和后穴同时被进攻，罗本来在拨弄自己乳头的手转而按住路飞的脑袋：“嗯……草帽……拿出来！”夹住路飞脑袋的大腿正在高频率地颤抖，手指逐渐没办法堵住罗后穴喷出来的汁液，他前面快要射了，但路飞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他咬到嘴里的棒骨肉，怎样都没办法从他口中抢走。

路飞能感觉到罗的龟头里有东西要喷出来，在迸发的那一刹那他的嘴里什么都没有，但是罗的阴茎却在他口中慢慢软下来：“嗯？”

他看向罗，他的一只手撑在身体旁边做出屠宰场的手势——罗刚刚把自己射出来的液体用能力转移走了：“呼……喂！”

“刚才应该拿出来。”路飞把头凑近罗的脸，罗就用手托住他的脑袋。路飞把罗的手甩开，他显然有点不爽：“又有什么关系嘛！”然后接着和他接吻。

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路飞之后继续这样摆弄他。罗的躯干被倒着提起来，双腿扣在自己的脖子旁边，或者是后入的时候把他的腰折起来，方便路飞的舌头挑逗他的前端和后面。

路飞并不想在性爱上支配他，或者让他顺从——这是罗得出的结论。他可能完全没有支配的概念，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或者是因为想看罗的样子。而罗是渐冻的冰层，热量融化一层之后还有另一层，他在奇怪的地方给自己设下防御，不过热量是没有边界的。

在又一次脱下斑点牛仔裤时罗把手臂挡在自己脸上，面对路飞的询问和好奇一直催促他别问了快点做。罗用能力把自己下体的毛发全都剃掉了，他给自己和路飞的解释是“这样会方便做”，这个理由看起来很合理，干净的下体方便他们频繁的性爱和路飞的口交。

大概只有罗自己知道他自己正在逐渐变得和路飞一样，变得毫无顾忌。

路飞用手指摆弄他的前端的时候罗责备了几句，原本长着毛发的下体现在被剃得很干净，能看到罗下腹的凹陷，腹部和阴茎连接的那一部分的、柔软的肉，在亲吻和啃咬下全都变成敏感带。承载阴茎和囊袋的、耻骨的突起也能看得更加清楚，罗的那一部分像一颗桃子，中间有一条浅浅的缝隙，应该是腿部过长产生的褶皱，路飞用指甲沿着那条缝隙滑动，罗就会舒服得发出呻吟声。

罗的下身与上身的对比更加强烈，肌肉恰到好处的腿部和干净的下体更加成为他好奇的爱人把玩的对象，他把罗的长腿叠起来，掰开、再并拢，看他下体和穴口肌肉的变化。罗的表情往往是羞耻的，不过那些是他自己主动放下的防线和遮蔽，让他自己在路飞的目光下下无处躲藏。他想要被灼烧，无论是理智还是自己的防备，是路飞的话。

不久之前罗第一次为路飞口交。即使路飞帮他做过很多次，当罗真的坐在他脚边帮他拿掉那条黄色的腰带的时候，路飞确实感受到了冲击。他口是心非的、装模做样的爱人，虽然路飞总是这样评价他，但当罗不这样做、变得稍微热情一点的时候，足矣色情得让他心脏狂跳。

罗的腿交叠着坐在地毯上，带着纹身的手指抚上路飞的阴茎，他先是碰了几下，用无名指和食指托起他的囊袋。受不了撩拨的路飞性器已经抬头，罗把头绕到阴茎的左侧，伸出舌头舔弄他的囊袋，然后从下面绕过勃起的阴茎，侧过头舔弄另一边。他就像是猫科动物一样，金色的瞳孔从下方盯着路飞，无论是进攻还是技巧都极富有计谋和策略，舌头偶尔轻轻扫过茎部就让路飞的身体抖一下，他当然是有意而为的。

挑逗像是折磨一样，从来都会直视的路飞也会有不想看罗眼睛的时候，他的鼻子侧在自己的阴茎旁边，正好能遮住他的半边脸，露出另一边的眼睛。罗用两根手指握住路飞的根部，终于将龟头送入口中的时候也没有含得太深，他比路飞要讲章法很多，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阴茎已经被罗撩拨得完全勃起，一下子含进去确实很难。他的腿换了一个姿势交叠，含入的时候他自己的身体也有感觉，终于遵从欲望带来的羞耻感让他更用力地夹着腿，后穴和腿一起蹭着下面毛绒的地毯。

“哼……特拉男！你真是！”罗调整了几下之后将整根含进去，那已经插到他的喉咙，然后前后摇动自己的头承受路飞的性器。路飞一开始还是不自在地“哦哦哦”回应着，等到罗做了一会之后就声音就变成平时进入罗那样的热烈的喘息声。罗的淫液已经把自己坐着的那一块地毯打湿了，他可控的时候总会做得很慢，骑乘的体位是这样，口交的时候也是。路飞自己将性器向前顶的时候罗几乎要被插坏了，在那之后一切就变得热烈又快速。

路飞的手胡乱地摸着罗的脑袋，激烈地抚摸之后又滑到罗的下巴，他甚至能摸到罗的喉咙里自己的性器是如何抽插的。在看到自己的汗液流到罗的眼睛上，让他不得不闭上右眼的时候射在罗的口腔里。

像是刚刚爆炸的、苦涩的糖果。罗低着头把他的性器吐出来，路飞说了句抱歉然后准备迎来罗的斥责。

没有声音。

只有细不可闻的，吞咽的声音。路飞的嘴还是像波浪一样抿着，罗看到他的样子就接着说到：“没关系，”

“我用能力转移出去了。”

“这样啊……”路飞垂着眼睛看着罗。

可是他刚刚明明看见罗的喉结在滚动。

“要是你想这样的话。”

“我想。”罗从毛绒的地毯上站起来，万里阳光号客舱的地毯也是明黄色的，路飞能看到罗后穴的黏液从腿缝渗到前面，他在含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断断续续地开始流淌，现在正在低着头看坐在床上的路飞。他扶着罗的腰，另一只手的中指顺着臀缝摸下去，托着罗的臀肉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路飞刚刚射过一次，不过在和罗下体的腻合之中马上又硬起来。

糖果被含在口中融化到最后才会流出里面被包裹的糖浆，如果将特拉法尔加·罗融化尝到的是什么味道却不得而知。

“特拉男，那是什么味道。”

没有回答。

之后好像是打开什么开关一样，罗应该很喜欢这样，在他给路飞口交之后无论是进入还是润滑都变得异常顺利。罗用喉咙碾压他的龟头，罗刚开始的几次富有技巧和策略的试探和引诱在不久之后变得原始又痴迷，路飞把他抱起来的时候罗前面和后面往往已经高潮过几次了。

当然路飞也喜欢这样，罗怎么样他都喜欢。

像是路飞为他口交的时候，罗会使用能力转移走他射出的液体，这是罗说给路飞听的借口。而路飞只是点点头，很难确定路飞究竟被罗毫无掩饰的吞咽声欺骗了，还是他默许罗对他自己撒的谎。

在克服难到众人的爆浆之后，罗把泡泡糖套在舌头上，然后伸出来一小截舌尖，向里面吹气，粉色橡胶糖的左侧边缘逐渐变薄，另一边却没有动静。

第一个泡泡没有吹出来。

椭圆形的、逐渐萎缩的泡泡又被罗的舌头卷回口腔，用半边的牙齿咀嚼。

罗指导过路飞用自己的能力变出一个环形的橡胶套，一开始罗会让他自己戴上，路飞不怎么会戴。直到有一次在做到一半罗自己把灌满路飞精液的套子取下来，让他直接进入之后，胶套就完全没有了功能上的意义。路飞还是会用能力做出来，罗问他做出来干什么，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把橡胶套在自己嘴角撑成一条缝，然后把舌头伸进去，透过浅白色的胶套能看到舌头的形状和上面的液体。舌尖扭动着，舔到他自己中指上的纹身。

恶劣的男人。

这更像是两年前的罗，那时候他充满挑衅意味，他起初试图在和路飞的性爱中寻找主导权，在被他吃透之前。他充满色情的动作的结果当然是自己被路飞更加恶劣地进入，即使是后来的罗也仍然热衷于此。

在遇到路飞之后罗总是没办法执行他的计划，变得像他一样毫无逻辑地、疯狂地冒险，也许并不是路飞让他变成这样，而是他本来就渴求刺激和冒险。而路飞让一切约束他的现实规则都不适用，因为他是打破规则的人。恶劣的、情色的、成熟的、顺从的、有主见的、热烈的、冷淡的，哪一个都是罗，他只是逐渐像路飞那样毫无顾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在更换体位的时候，路飞保持性器进入的状态将坐在上面的罗摔到被子里，躯干又被他提起来。一下子转了一百八十度，罗的大脑感到阵阵眩晕，周围的景象都是倒置的，只有路飞的脸还是那个角度。他们像是黏稠又柔软的胶糖一样，粘连、折叠，腻合在一起。规则被扭转，现实被颠倒，不过那都无所谓。

他们蛇一样地头尾交缠，罗的身体倒着覆盖在路飞身上，没有毛发的后穴和会阴暴露在路飞的面前，口中正含着他的阴茎。路飞的嘴角下沉抿成一条波浪线，他看到罗的肠道里塞着什么东西，用手指抽出来一截的时候他“嗯？”了一声，然后头部和脖子像是被烧开了一样瞬间变红，头顶冒着蒸汽。

——一根橡胶的假阴茎，路飞在碰到它的时候就像雷达一样感觉到它和自己一样的材质。不过路飞的皮肤上有指纹和纹理，要比它粗糙很多。罗身体里那根很光滑，上面淋着罗的淫液，很容易就能被抽出来。路飞又用手指拽出来了半截，听到前面的罗笑了一声，然后撅起嘴。罗会用自己的色情的身体惹得路飞手足无措，并且乐于此道。

他确实很好捉弄，反应也很有趣。

罗刚登上万里阳光号的时候看到船员和路飞在打闹，这种关系很少见，尤其是船长还是被打的那一个。在路飞与多弗朗明哥通话的时候罗用手拍过他的脸，后来他们做爱的时候也会扯路飞的耳朵，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稍微会收敛一点，变成捏他的鼻子。他在战斗上坚定又充满力量，有绝对敏锐的直觉，但是和罗相处的时候又变成一个任性的笨蛋。路飞取出那根假阴茎的时候碾过罗的敏感点，穴口像是嘴巴一样开合、带出更多爱液，罗能明显感觉到口中路飞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他的身体一旦受到罗的刺激就会不自觉地发热，发烫的性器灼烧罗的喉咙。

路飞很久没有动，然后说：“超不爽！”瞬间拽着假阴茎的根部将整根都拔出来，丢到一边的床上。被长期撑开的穴口中间是巨大的空洞，周围的肌肉微微向内收缩，刚才的举动在罗的意料之外，压在路飞胸口的性器露出一注前液。

罗的身体要比他长一些，上身和脖子向上挺一些才能和路飞叠合，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罗敞开的大腿和后背挺起的胸骨。那上面纹着属于他的海盗团的纹身，那片纹身很大，末端从后腰的凹陷到顶部的肩胛骨，罗不明所以地撑起双臂回头看他，那部分的纹身就会凸起来。

“喂……怎么忽然……”

路飞拽着他的双腿拉到自己面前，手臂从底部扣住他的大腿，然后用力地拍了一下。罗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掌掴向上惊起，逃窜的臀肉被路飞的手臂按住，他用四根手指扒开罗的后穴，鼻子抵在罗的臀缝上将舌头探进去。

横冲直撞的进攻，路飞的舌头在他的甬道里忽然膨大，随之放大的舌苔粗粝地磨蹭罗的敏感点，他进入得要比那根橡胶阴茎深很多，他是故意的，又接着将食指和中指都塞进去。罗的身体在他身上扭动逃窜，和刚才从容的口交不同，他现在完全无暇顾及路飞的兴起，身体因为快感起伏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地被那根硬物戳到脸颊。三根扭动的活物缠绕着在他的身体里作乱，在罗高潮的时候路飞也射出来，射到罗的脖子、锁骨还有下巴的胡子上。

他趴在路飞身上喘了一会，听见身后呜呜哦哦的声音——路飞把舌头和手指缠到一起了。

“笨蛋。”罗让他别说话，终于解开的时候路飞才将刚才那些难懂的词句说出来：“因为我也是橡胶吗！”说着生气地撇嘴。罗对这种奇怪的缘由满脸黑线，然后忽然笑出来，拽着路飞一脸不爽的脸亲吻。

第二次的尝试要比上一次好很多，罗擅长学习经验，第二次的泡泡吹到和他的嘴巴差不多一样大，橡胶泡变薄，能看到他张开的嘴巴和下面的牙齿。但刚吹起来就破了，在破的一瞬间发出“啪”的响声，薄膜黏在罗的嘴周围，他抿着嘴唇，然后伸出舌头把它们卷回口腔。

另一边的路飞并不怎么好受。罗让他张着嘴，路飞像是他平时看到美食的时候一样把舌头晾在外面，海上的空气不断蒸干上面的水分。他在和之国饥饿许久看到老虎的时候，或者是在庞克哈萨德看到那条红色的龙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他也感到饥饿。

他觉得口干舌燥。

在他对面的罗和船员正在全身心投入幼稚的挑战，他又试了几次，举手示意乔巴打开放在餐桌上的摄影电话虫。那块橡胶糖又被罗在左侧的牙床上咀嚼了一会，舌头均匀地挤出粉色的糖膜，然后缓缓向里面注气。罗将它吹到刚好能盖住嘴唇的大小，从路飞的角度能透过泡泡看到罗张开的嘴巴，他眼神示意站在凳子上的乔巴按下电话虫的眼睛，然后用力地向里面吹气。

“咕——”

巨大的响声从对面传来，那是路飞的肚子，甲板都震了一下。视线的焦点变成他们身后的路飞，罗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甚至连口中的泡泡也被吓破了。

乔巴手里的电话虫叽叽地叫着，从他的壳子后面排出来一张照片——罗口中的泡泡被吹破的一瞬间。“啊——！”看到掉在地上的照片娜美叫到：“五千贝利泡汤了！”

“你不是刚吃完吗，路飞？”乌索普拉开头上又被打出一个包的路飞。

“就是忽然又饿了。”路飞还是吐着舌头，想要走向厨房却被拦住了。乔巴说：“路飞，你伤口还没好。”

“没关系啦！”路飞把即将回到休息舱的罗拽过来：“对吧！”

聪明的倒霉蛋，特拉法尔加·罗，一边说着“为什么又叫我处理这种事”，一边熟练地将中指和食指交叠，使用屠宰场将自己和路飞转移到餐厅。

冰箱被上了锁，但是餐桌上还留着几盘水果和肉干，罗用自己的能力将他们跨过路飞的口腔转移到他的肚子里，怪异的身体构成终于让路飞饱腹。

“嗯……可是这样感觉像是没吃一样。”路飞摸了摸自己的胃，就算腹中有了足以让他充饥的食物量，他还是感到饥饿。那种饥饿好像并不来自于胃部，他看着靠在餐桌椅背上的罗，手臂环着他的腰将他拉近。

路飞在嘴唇碰到罗之前就被他的手拦下来，说如果不想舌头再掉下来就老实一点。但罗并没有阻止他把拇指伸进自己的口腔，在他的后槽牙上找到那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和自己手指触感相似的橡胶糖，路飞的另外四根手指留在外面，摩挲罗的下颌骨，拇指按着那块橡胶在罗的牙齿和牙床之间滑动。

路飞倒是没有像之前一样因为罗吃了别的橡胶不爽快，对于食物，就连他不怎么钟爱的糖果，都有意外的宽容。那块橡胶糖被取出来丢掉，替代它的是路飞的两根手指，罗用舌头迎接它们的搅动。罗垂着眼睛看向路飞手掌的那一边，然后看他的眼睛。路飞用能力将中指和食指之间变出一层薄膜，就像是刚刚罗口中的糖果，舌尖顶入那层薄膜，他能感受到罗的舌头每一处纹理。从刚才的尝试得到要领，罗咬着路飞的手指将它吹出一颗圆形的气泡，只不过这次路飞离得很近，近到能看到罗的睫毛，嘴唇，牙齿的坚硬，舌头和口腔的触感。

还是很想接吻。路飞张开嘴巴靠近罗，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路飞舌头上的伤痕，过了他一会还是闭上嘴，用鼻子蹭罗的脖子，双手揉捏罗的臀肉和后腰。

到了午餐时间众人都走进餐厅的时候看到路飞趴在桌子上，舌头也摊在桌面上，上面的食物被一扫而空，而罗在一旁一脸阴沉。山治好像早就对路飞偷吃食物的事习以为常，从带着锁的保温箱里拿出午餐的食物。

“苦的。”在餐桌上，罗嚼着饭团回答之前乔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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