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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b:作者] 2025-08-03 22:03 5hhhhh 3310 ℃

  「我不是說過會一直待在妳身邊的嗎?」

  「才不算。那個是健屋先問妳,妳才附和的答案。」

  「可是……不對,呃,」白雪巴絞盡腦汁想找出適合的說法,焦急令她的腦袋攪成一團,「我是真的想在妳身邊──」

  健屋無語朝她歪了歪頭,貌似聽不懂。

  啊,是那個嗎。健屋是想聽到那個。白雪巴深吸一口氣,她發現自己居然緊張到心臟劇烈加速,「──我喜歡妳,真的、很喜歡。」她凝視著健屋,雖盡力壓抑但仍結結巴巴的,「我往後也想跟妳一起......生、生活。所以我才努力想辦法,幫妳度過這關。」

  語畢,健屋細細打量過來,「真的?」

  「嗯。」白雪巴忍著想用自己冰涼的手背蹭摸臉龐的衝動,肌膚湧上的熱度讓她確信自己臉紅了。

  

  健屋見了一掃方才的低落,很開心地撲進她的懷中。

  「健屋也喜歡妳!」

  白雪巴環抱住健屋,收緊了雙臂。她知道自己落入健屋的小圈套,但心上充斥的飽滿情緒令她只顧眷戀地將臉貼上健屋的頸窩,將她的香氣納入體內。她沒有信仰,但此刻忍不住默默向神祈禱,祈求行動順利、健屋能全身而退、祈求懷裡這份屬於她的溫暖永不消逝。

  「所以妳困擾的事其實是什麼?」健屋突然抬起臉,環著白雪巴腰部的手仍緊緊攬著。

  「呃嗯......」有點難開口。白雪巴苦笑著捏了捏健屋的臉頰。

  「不說的話健屋是不會鬆開手的。」健屋佯裝賭氣地把臉埋進白雪巴的胸口。

  白雪巴努了努嘴唇,她默默就著這姿勢替健屋脫去她頭上的假髮,輕柔地以手指爬梳她的髮絲。

  「肚子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試圖再爭取一點時間的白雪巴。

  「不要!妳不說、健屋就不放手!」

  「……花那。」

  健屋身子微微一抖,緊張地抬起頭,但白雪巴的表情不是她想像中的生氣,而是夾雜艱難與畏縮。健屋耐心地等待她填滿空白。

  「我擔心妳媽媽對我的看法。不敢想像她知道我的身份後會有什麼反應。」

  原來是這個原因。健屋恍然大悟,立刻堅定地回答:「對她來說,妳是拯救她女兒的恩人。她知道這個就夠了。」

  「那對妳來說呢?妳是救死扶傷的醫生,而我是站在對立面的殺手。為什麼會喜歡我?」

  「因為妳的腿很美。」

  寂靜短暫參與了兩人的對視。

  「呵──哦。」白雪巴以奇怪的感嘆表示回應,故意露出失落的表情。

  「那妳為什麼會喜歡健屋?」

  「因為我們性事很合。」

  「變、變態!色狼!」

  健屋的臉立刻脹得通紅,她鬆開手作勢要揍白雪巴。

  「是妳先提我的腿的。」白雪巴哼聲笑道,她的笑容在口袋裡的手機傳來振動時唐突收起。

  

  「......怎麼了?」健屋的視線拋向白雪巴迅速取出的手機上。

  手機螢幕跳出只有白雪巴才解得出的一頁亂碼,她從期待到失望只有一瞬間。

  「工作。」白雪巴讀了幾行,便到工作桌前打開電腦電源。

  「要......殺人?」

  「對。」白雪巴轉頭看著健屋,有些事即使嘴上沒說,當下瞬間的表情也能透漏,健屋會是反感呢?還是恐懼呢?

  「妳想知道對方是跟妳一樣無辜的人,還是他死有餘辜嗎?」

  「重要嗎?」健屋的神情沒有太大變化,她反問。

  「妳覺得不重要嗎?」

  「妳覺得重要嗎?」

  「......」

  「如果妳覺得重要,一定會過得很痛苦。所以,健屋希望答案是不重要。」

  白雪巴鬆開手心,轉回面向電腦。她忽然感覺眼底酸澀。

  她曾殺過不少惡人,也殺了不少無辜的人,再怎麼無視或壓抑,幽暗的負擔還是沉甸甸地盤據在她的心底一角。同時她也很清楚就算不是她也會有別人來做這些事,生存本身有一部分需要靠著他人犧牲來成就,或多或少,無論對錯,眼不見為淨即歲月靜好。

  養父母成立的「公司」如今日益壯大,彷彿無限擴大延伸的蛛網。像她一樣的人手有增無減,她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恐怕將越來越難掩蓋,也許是真的要考慮離開了。

但對清楚公司經手過多少骯髒活的「員工」來說,要遞交出去的可不是一張離職申請書。

  曾告訴她大象與木樁故事的那個男孩在離去之前,瞪著她用來假扮成他的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身型差不多以外,髮型與穿著都被她打造得跟男孩極像──他似是有所領會。

  「這不是妳第一次這麼做了,對吧?」

  「有意見嗎?大偵探福爾摩斯?」

  「這是妳留下來的原因嗎?妳做再多也救不回她。」

  「不關她的事。」

  「還是妳不想活了?」

  「大象先生該走囉。」

  「巴姐,妳不會永遠這麼幸運的,總有一天,妳會栽跟頭。上面的人如果發現妳做這種事、」

  「影山。」她最後一次喚男孩的名字,催促著他,「別讓我作白工。快走吧。」

  男孩走了。

  她目送著男孩頻頻回頭、漸行漸遠的離去。

  男孩說對了一半。

  她想自殺,但也想活著。

  她殺過人,卻也幫助數人逃出生天。

  如無數個夢中,她既想追上離去之人的腳步,卻又一直守在原地的矛盾。

  她的背後突然被輕輕推了一下,原來是健屋從後摟住了她。

溫熱的吐息細語輕囓吻過她的後頸。

她聽見博動的心跳聲。

  當健屋拉著她的手放到她心口上時,矛盾的殺手理解了。

健屋讓她感受到活著的喜悅。

像穿過烏雲層間隙射向大地的陽光,像乾渴的唇舌終於碰觸到一池甘泉,像大病初癒後醒來的第一個早晨。

  她的唇瓣貼上她滾燙的每寸肌膚汲取她的渴求,無條件地承接她泌出的所有情緒。

兩人毫無保留地碰觸、給予、滿足彼此,濡濕的肌膚輾轉留戀交疊,喉間訴說著對對方的愛直到沙啞。

  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健屋被輕微的聲響吵醒。她惺忪的雙眼跟著白雪巴的身影轉動,換了一身套裝的白雪巴站在儲物櫃前。

她又費了點時間才看清儲物櫃上層的衣物被撥到兩側,露出一大塊工具掛板,上面掛著武器與一些她不清楚用處的物品。白雪巴正從上面取下一些東西塞進手上的公事包中,接著從斜側拉出一片與背板同色的隔片,將工具掛板的存在遮得嚴嚴實實。

  看著白雪巴伸手撥弄衣架將衣物恢復原位,健屋不禁開口:「妳真的很喜歡在櫃子裡動手腳耶。」

白雪巴回頭衝著她笑了笑。

  「妳要出去?啊......對了,工作。」 健屋坐起身,拉起薄毯包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嗯,去收集資料。我會順便去超市,有想吃的東西嗎?」

  「都好......妳會去很久嗎?會很危險嗎?什麼時候回來?」

  白雪巴坐到床沿邊,吻了吻健屋睡到熱紅出汗的臉頰,「沒事的。離開幾個小時而已。妳再睡一下吧,也許等妳醒來前我就回來了。」

  健屋點了點頭,白雪巴這時突然捧起她的臉,聲調變得不容質疑的低沉,「還有最重要的,妳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外面有人敲門或製造奇怪的聲響,妳都不能靠近門口、也不能出聲音,窗簾也別拉開。」

  「好......可是這裡不是安全屋嗎?」

  「雖然有安全措施,有人闖入這層樓的話我會第一時間知道,但依舊不能掉以輕心。知道嗎?」

  「知道了。」

  

  看著白雪巴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後,健屋躺回床上試著再次入睡,畢竟要清醒著等她回來就太難熬了。

  年約五歲的小男孩雀躍地在卡座沙發上蹬著雙腿,他不慎沾上番茄醬的小手從餐盤裡拿起一根薯條,一邊小聲地哼著自創的歌曲。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疲憊地抱著一台筆記型電腦奮戰,他所脫下的深色西裝外套及公事包隨意地擱在旁邊的空位上。

  落日後的家庭餐廳裡坐著數組客人,有一般家庭也有上班族,穿著圍裙的服務生們手裡端著餐盤或水壺忙碌穿梭。男孩的童音在店內輕快的音樂及各桌交談聲中並不突出,唯一被他打擾的只有一個女人。由於雙面卡座的設計,男孩不停蹬腳造成的震動直接影響坐在他身後的女人,對方轉頭看了他們一眼。

  男人注意到這點,立刻要兒子向女人道歉。

  女人朝兩人露出體諒的微笑,搖了搖手後轉回正面繼續看她手裡的書。

  「那個姊姊好漂亮。」男孩跑到父親的耳邊小聲地說,「但馬麻比她漂亮。」

  「喂。小勝,不可以這樣說話。」男人柔聲教訓著,一邊將男孩抱到腿上。

  「喔。」男孩安靜了一會兒,又說:「我想馬麻了。」

  男人在漫長的沉默過後,說:「馬麻現在在更好的地方了。所以小勝要乖乖的,才不會讓她在天堂裡這麼擔心你呦。」

  「好......」

  父子離店前,再一次地朝那個女人表示歉意,並短暫地交談了幾句。原先坐在男子身後的短髮女子在這時離開了餐廳,當她走到對面的人行道上從公事包中取出手機時,那對父子也走出餐廳,兩人沿著街道末端走去,全然沒有發現短髮女子隔著一條馬路跟蹤他們,只是半途中她突然愣了一下,然後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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