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啊，Saber？”

　　不是熟悉的声音，但也并不陌生，拥有第四次圣杯战争记忆的阿尔托莉雅不可能忘记他。无力地抬起头，穿着黑色便服的金发男人出现在了她视野的正中央，“Archer？”

　　Archer？

　　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七名Servant已经全部出现，他并不是参与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一震，挣扎了几下想要挣脱Caster命令的束缚，却是无济于事。她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不甘。自己现在的丑态，真是不想被曾经嘲讽过她理想的这个男人看到。

　　阿尔托莉雅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撑起清醒的意识了，混沌中，她听到了很多声音，唯一听清楚的几句只有Archer对于Caster的讽刺，倒的确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

　　Caster唤了她的Master葛木宗一郎的名字，而后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再然后有什么东西倒地发出“咚”的一声。阿尔托莉雅没有力气撑起眼皮，但她可以感觉到，压制她力量的束缚松动了，而她整个人的重心也发生了偏转，她被人横着抱了起来。

　　这样的姿势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抱起过，想要挣扎着落地，但她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她正在被认真地注视着，尽管看不见，她可以感受到那目光里的无奈。额头上传来轻柔的触感，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谁？什么人？

-

　　仍是半夜，阿尔托莉雅在一张铺着羊皮毯的卧榻上苏醒，她正躺在一间充满了主人生活气息的房间里，“Archer！”一看到靠在窗边惬意喝着酒的金发男人，她就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抬手凝聚魔力，Excalibur却没有出现。

　　“即便Caster下的禁制很普通，但是骑士王，现在的你恐怕并没有力量召唤那把漂亮的剑。”吉尔伽美什笑道。

　　“你……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听到这样的话，吉尔伽美什忽然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自觉吗？Saber，能让本王感兴趣的只有你，本王想要的当然也只是你。”

　　“你——我——为什么？”对方说得如此直白，阿尔托莉雅显得有点无所适从，Archer的话不像假的，不，以他的实力，根本无需说假话，更无需说与十年前同样的话，所以她才不理解，他为何如此执着于自己？

　　答案呼之欲出，阿尔托莉雅却有些不想知道，因而逃避一般地开始转移话题，正色说：“请放弃吧，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东西的。”

　　 “本王十年前就说过了，不论你说错多少次，都会原谅你。”

　　“Archer，我的回答是认真的，我不会——咦？我怎么……这是怎么回事？”阿尔托莉雅的心口忽然一阵抽痛，自己的魔力被抽空了，她脱力地撑着身体，脸色变得更差了一点。

　　“啧，那个杂种居然还活着。”见状，吉尔伽美什嘀咕了一声，他击倒Caster后没有去确认她的生死状况，竟是让她有了爬起来喘息的机会，而Caster又把她跟Saber的联系建立了起来，并马上抽走了魔力补给自身。

　　吉尔伽美什不悦地皱了皱眉，若是在刚才Caster从Saber身上抽取魔力之前，他介入把她们的联系强行扯断，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现在……以Saber 现在的状态，一旦切断与Caster的联系，她恐怕马上就会消失。

　　“Saber，把身心交给本王，或者消失，选一个吧？”有他的魔力供应，冲破Caster的牵制轻而易举。

　　“我——”

　　“这么难决定吗？比起赢得圣杯战争，你似乎更看重你的纯洁？”

　　“不、不是——”

　　“在女人之前，你是王——说过这种话的人，是你吧，Saber？”面前人魔力流失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吉尔伽美什难得流露出一丝焦躁。

　　“我、不是——这样的。”阿尔托莉雅说得语无伦次，作为王和战士，在这样生死攸关的节点，她当然不会也不应该在意这种事，但……“请问我该怎么做，Archer？”

　　“什么？”听了这话，吉尔伽美什愣了愣，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想笑又停住了，玩味问道：“第一次吗？”

　　阿尔托莉雅别过头，又点了下头。

　　吉尔伽美什把手里的酒杯搁在一边，低头倾身与卧榻上的少女相对，低低说道：“放心，本王会让你的第一次成为非常美妙的体验。”

　　“不必，请快一点。”

　　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这个女人真的知道快一点是什么意思吗？看了眼卧榻，又瞥了瞥几步之外宽敞的大床，他叹了口气，毕竟是第一次啊——跟前的少女这一脸要努力做成什么事的认真表情不免让他觉得好笑，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

　　在把手里的人放下之前， 他抽走了她白色礼服后的蓝色系带，整条裙子立刻变得松松垮垮，并开始下滑。

　　轻薄的胸垫连着礼服，因而礼服滑落后，阿尔托莉雅的胸前便再无遮挡物，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把礼服拉回来，抬头不满地望着眼前的金发男人，“这不是必要的步骤吧？”

　　吉尔伽美什一把抓住正拉着礼服的手，低声说道：“不，这非常重要。”见身下的人不再抗拒，他抬手直接扯走了整条裙子，扔到了一边。

　　阿尔托莉雅不自觉就绷起了身体，她很紧张，紧张里带着一点点对未知的恐惧，她并不是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可想到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又开始无措。

　　手掌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少女的肌肤，吉尔伽美什的动作极为缓慢、极有耐心。

　　因为身体极度缺少魔力，而面前就有一个极其庞大的魔力源，仿佛是本能的渴望，阿尔托莉雅的感官比平时更加敏锐，陌生手掌的抚摸也令她更加难耐，压抑着马上要从嘴里溢出的声音，她抓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腕，咬牙说道：“Archer，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应该已经说过了，快、一、点！”

　　“真是心急啊。”吉尔伽美什的手离开了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他一边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边欣赏着床上少女瞪着他的美妙神态。便服和衬衫也被丢到了一边。他的目光移到少女下半身复杂的两件套上，其实影响不大，不过他更喜欢Saber全身毫无遮掩为他张开双腿的模样。

　　手指轻轻划过，吊着白色长袜的带子即刻断开，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一缩，吉尔伽美什笑了一声，“放轻松，Saber，跟着本王的节奏即可。”说着，他低头吻住了阿尔托莉雅紧抿着的双唇，手则滑进她的两腿之间摸索。

　　下身忽然混入异物，阿尔托莉雅一惊，双腿下意识夹紧，却是正中吉尔伽美什下怀，同时，因了这突然的惊愕，她的双唇和牙冠接连失守，吉尔伽美什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舔舐着牙齿，再而又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本能的欲望慢慢地被牵引了出来，一直处于被动的阿尔托莉雅有了回应，似乎是一回合结束，当吉尔伽美什准备结束这激烈霸道的吻时，阿尔托莉雅又探进了他的牙冠，像是在较劲，她学着方才吉尔伽美什所为，不断地勾着他的舌头，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不让他动弹，身体更是贴上了他的胸膛。

　　吉尔伽美什有一瞬间滞了一下，诧异地望着身下的人，而回过神后，他眼里更多了点兴奋的色彩——这反应，真是有趣！倘若让Saber完全被欲望支配，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想到这，仍被少女双腿夹紧的手又动了起来，手掌覆在私处，中指点着阴唇，小心又缓慢地试探着。

　　“啊——”下身的触感实在过于陌生，阿尔托莉雅耐不住叫出了声，即便心里知道这是Archer的伎俩，也有心抗拒，然而身体却不听她的命令，迎合着那手的动作起起伏伏扭动。

　　手指上沾了不少粘稠的液体，软瘫在床上的Saber不仅适应了他的节奏，还无意识地在向他索取，吉尔伽美什扫了一眼已褪尽下身遮蔽的少女，目光闪了闪，奇怪，凭着之前的接触，他补充给Saber的魔力不可能只有那么点，即便有耗损，维持她的存在应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如今Saber的指尖反而有透明化要消失的迹象？

　　“……”又多看了几眼，他意识到了，Caster仍在从Saber身体里抽取魔力，就像生机被不断压榨一般，被抽取魔力的滋味可并不好受，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忽然没了表情，冷冷凉凉一片漠然。

　　“Ar——cher！”

　　猝不及防地，他被Saber一把拽倒在床上，柔软的躯体马上扑了上来，意图不能再明显。

　　“Ar——cher！”

　　伸手摸了摸近在眼前的脸颊，魔力匮乏到已经没有理性了吗？吉尔伽美什顿了一下，笑道：“本王真名吉尔伽美什，特别允许你直呼——”

　　“——吉尔伽美什。”阿尔托莉雅的脑袋探到了他耳畔，顺着本能咬住了他的耳朵，“吉尔伽美什。”

　　点点愉悦在吉尔伽美什眼中荡漾开来，如此的骑士王大致是难得一见的，她的急切除了身体急需魔力，也有被他牵引出的欲望使然。

　　他曾作出承诺，会给予她这世上所有的快乐和愉悦，交合欢爱自然也包括其中，“罢了，欠缺的体验本王会补给你的。”像是说服了自己，他的双手扶住阿尔托莉雅的腰，两人的位置在顷刻间发生翻转，吉尔伽美什的手向下滑去，拉开身下少女的双腿。

　　下面还未得到充分润滑，却要接受从外进入的粗大异物，阿尔托莉雅吃痛地叫出了声，但很快，得到魔力的舒适和进出摩擦的快感让她的脸色有了转好，甚至渐渐沉醉其中，迎合着还想要更多。　　

　　“阿尔托莉雅。”吉尔伽美什俯下身唤道，两人交合，他的魔力流向她，她的魔力自然也会进入他体内，他从那里面知道了她有别于亚瑟的真名，也窥探到了她的过去，如此的经历，确实可以被称之为“传奇”。

　　“嗯……”阿尔托莉雅含糊地回道，尽管魔力已经得到补充，但她还未完全清醒，现下不过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潜意识应声。

　　吉尔伽美什一笑，阿尔托莉雅尚存一丝清醒的意识，这就足够了——足够给予方才竭力抽取魔力的Caster惩罚，他抵着她的额头，“阿尔托莉雅，跟着本王咏唱。”

　　或许是因为师承大魔术师梅林，她本就有极好的魔术功底，或许是因为两人此时仍联系在一起，彼此之间存有更多默契。吉尔伽美什传授的复杂咒文，阿尔托莉雅咏唱得毫不费力，也全无差错。

　　“好。”魔术式和咏唱同时完成，吉尔伽美什靠在床头，一手搂着蜷在他怀里的阿尔托莉雅，一手抬起屈指点了点浮于空中的魔术式，为其注入魔力，魔术回路似连通了电路运作起来。

　　屋子里一阵寂静，很快，阿尔托莉雅受惊一般，身体颤了一下，她与Caster的联系被切断了，那禁制也被冲破了，另一头的美狄亚遭到自身魔术式的反作用，这会儿可比抽干魔力痛苦百倍。吉尔伽美什在魔术式中留了后手，原本早该消失的Caster注定活不过今晚。

　　靠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的阿尔托莉雅忽然睁开眼睛，她没有马上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眨着眼睛安静地望着头顶的男人。

　　“……”这回反倒是吉尔伽美什心里没底，如果意识清醒，她恐怕马上就会朝自己举剑，如果意识不清醒，她现在的眼神分明清澈无比。这是怎么回事，他的魔术不该有什么副作用的。

　　“吉尔伽美什。”今晚的阿尔托莉雅似乎只记住了这个名字，她抬手搂住吉尔伽美什的脖子，又一次吻上他的唇，“吉尔伽美什。”

　　猎物主动送上门，吉尔伽美什当然不会拒绝，如果猜得没错，阿尔托莉雅的自我意识应是跑到了他的过去，就像刚才高潮时他置身于她的曾经一样。

　　唇与唇分离，吉尔伽美什说道：“了解本王的过去，确实能够帮助你更好适应本王妻子的角色。你做得很好，阿尔托莉雅。”

　　没有回答他的话，阿尔托莉雅仍眨着眼睛审视着他，她的手不断地揉着他的金发，扭动身体跨坐到吉尔伽美什身上，因对方全没有配合自己的举动，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按着吉尔伽美什的肩把他推倒在床上。

　　“哈、哈哈哈——”被居高临下看着的吉尔伽美什忽然笑了起来，换做平时有人这么对待他必是会激怒他，但阿尔托莉雅不同，如此主动、如此柔顺，如此不熟练地引诱他，最后耐心磨尽露出点点焦躁，真可爱啊——其他人看到的骑士王永远正直纯洁，或许她的近臣也能见到她脆弱的一面，可这样的她却是唯有他可以看到的。

　　不过是小小地娱乐了一下，坐在他身上的人竟然伏下来开始咬他，他明显感觉到阿尔托莉雅这是把他当成了食物。吉尔伽美什撑了下手肘，两人的位置又发生了翻转，他看了眼自己稍稍有些渗出血来的肩膀，“这么热情，看来已经做好完全接受本王的准备了。”

　　“啊——”下身再次被挤入粗大的异物，阿尔托莉雅惊醒，她一脸错愕地对着眼前的光景——她的双腿勾在吉尔伽美什腰间，双臂缠着他的脖子，一副不让他离开的模样，下面更是……吉尔伽美什的阴茎已经没到了她的最深处，随着他的腰间发力，不断地在她的内里来来去去。

　　“混蛋、从我的身上下去！”她的手臂即刻从环抱他的状态缩成抵在两人之间，要推开吉尔伽美什。

　　“啧啧，阿尔托莉雅，引诱本王的人可是你啊，怎么，已经不记得了吗？”吉尔伽美什知道她这是意识回拢理性回归，不过他不准备提这个，“你该感谢本王慷慨地满足了你的要求。”

　　从对着自己的红色眼眸里看不出对方在撒谎，阿尔托莉雅把脑内零碎的片段拼接起来，这……这些是自己做过的事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她自知理亏，只能说道：“请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吉尔伽美什王。”

　　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吉尔伽美什带着笑回道：“你对本王可真是有信心，阿尔托莉雅。但是单纯的骑士王啊，你一点也不了解男人。”

　　“什、什么？”阿尔托莉雅没听懂吉尔伽美什的意思，但身上的男人又动了起来，并且比刚才更加激烈，“呜，这、这是……”她感受到在自己身体里扩散的温热，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以后，咬牙瞪着吉尔伽美什，这混蛋竟然射在了自己里面。

　　“嗯？原来需要解释一下吗？你引诱本王至此，本王可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停下来。”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加重语气说道：“本王如此中意你，又怎么停得下来！”

　　“不要、不要动了！”

　　“不要拒绝得那么快，放轻松，体会性交的乐趣。”

　　“……慢一点！你在摸什么地方！”

　　“哦？胸部不行吗，那么这里呢？”说是换个部位，实际上是把手换成了嘴，吉尔伽美什蜻蜓点水一样吻了吻阿尔托莉雅的乳尖，接着就张口含进了嘴里，吮了几口便开始轻轻啃咬。而他的双手则顺着阿尔托莉雅的腰一路抚摸到她的大腿，把她整个抱了起来。

　　重心不稳，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再次圈着他的脖子，不过他们如今的姿势，她只能抱到他的脑袋，“你又想干什么！”

　　脸贴在阿尔托莉雅胸口的吉尔伽美什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低头望着自己的少女，她的表情里已经没了对他的抗拒，只是不理解他为何突然换了姿势，那当然是——“本王觉得这样更适合你。”

　　“啊？啊——”有一会儿没动的下面又动了起来，速度更快，冲撞也更加有力。脚不着地的感觉令阿尔托莉雅不安，她能做的只有抱紧吉尔伽美什，“呜——”

　　“怎么样，阿尔托莉雅，很舒服吧？”

　　如此激烈的动作，阿尔托莉雅不断喘着气，她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别过头没有答话。

　　那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很难受又很舒服，游荡于身体里的快感既让她沉溺又让她恐惧，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不讨厌这个男人的触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把她视若珍宝，她的心颤颤巍巍，不断地想要靠近他。

　　“继续？”

　　“嗯——”

　　“哈哈哈，本王的妻子果然非常英勇！”

　　“嗯？不是，等一下，不要！不要了！”

　　……

-

　　阿尔托莉雅清醒过来已经接近第二天的中午，Servant的身体明明只要魔力充足，普通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身体的疲倦也能很快恢复，现在的她何止魔力充足，简直到了溢出的程度。

　　她费力撑起酸痛的身体，看了看自己的状况，看来吉尔伽美什为自己做过清理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昨晚的痕迹还在自己身上？再看了看沉沉睡在身边的男人，阿尔托莉雅似乎找到了那么一点点心理平衡，因为吉尔伽美什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的目光锁定在了他喉结的位置，那里有她清浅啃咬的痕迹，一瞬间，阿尔托莉雅沉默了。她明白的，像他们这样立于权力顶端的人，最是不可能把要害位置暴露给他人，她昨晚用力咬下去他可就死了啊，他根本没有防备过她。

　　“真蠢。”阿尔托莉雅嘀咕了一句，翻身下床穿衣服，“嘶——”饶是战士的身体，这样软而无力的酸痛也有点吃不消，她险些跌倒。Caster逼迫她穿的白色礼服肯定是不能要的了，那是屈辱的象征。

　　走进衣帽间的阿尔托莉雅顿住脚步，觉得自己也变蠢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自己能穿的衣服，她已经准备用魔力武装了，但是……顿住的脚步又动了起来，在那间隔着敞开式的衣柜里，她的确看到了符合自己尺寸的衣服。

　　“……”止不住好奇，她又打开了那些带柜门的柜子，各种款式、春夏秋冬，她的衣服备了很多，“……也、也太多了。”尽管震撼，她还是选了一套最普通的套装。

　　走出衣帽间，阿尔托莉雅看到床上的吉尔伽美什仍然睡着，她忽然低笑了一声，一丝快意闪过心头——毕竟是血肉之躯，容易疲劳。

　　昨夜他们身体交融的时候，意识似乎也交织在了一起，她对吉尔伽美什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尽管仍无法认同他所谓的王道，但对于他的功绩，她满怀敬意，他是伟大的王这件事，她亦认可。

　　她重新审视他十年前的求婚，不禁叹了口气，那竟然是真心实意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妻子，与他共享人生。

　　类似的话，他昨晚也说过，能够漠然笑看世间万物的英雄王，他的眸中却是闪过了她能够点头应声的希冀。

　　“很抱歉，我不会放下我的剑。”

　　“结婚这件事……”

　　“圣杯的真相实在令人惊讶！我想，这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

　　“我走了，吉尔伽美什。”

　　“昨晚……昨晚我过得很愉快！”

　　房门开又阖，吉尔伽美什睁开了眼睛，红色眼眸里的兴味怎么也掩不住。

　　——他的阿尔托莉雅竟然在回避跟他提结婚。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阿尔托莉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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