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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69-大梦谁先觉,70-平生难自知),1

[db:作者] 2025-06-20 22:08 5hhhhh 4810 ℃

【奇魄香魂】

 作者:玉香楼首回(少时苦风雨)于09年8月4日始发于SexInSex原创区

 

            第六十九回 大梦谁先觉

 

  蛇娘子打量洞内,笑容一顿,眼光盯住了地上的天魔琴,虚竹抢上前将琴抱在怀里,脚步悄悄挪向小石室的月洞门。

  蛇娘子咯咯一笑:「白龙使,我命你去办事,你怎么老是躲在寡妇家里?」

  虚竹不敢作声,细瞧蛇娘子身后那个弓腰驼背的黑衣婆子,暗暗吃惊,见其脸上凹凸不平,形目十分可怖,心想:「莫非她就是黑寡妇?」

  癞蛤蟆放下两口箱子,叫道:「臭小子,怎就你一个?老贼婆呢?变成小妖孩不敢出来了。」刚好香菱从里探出头来,癞蛤蟆吃了一惊,把她当成了返老还童的白素素,虚竹却向身旁的月洞门瞧了瞧,黑婆子似有所察觉,一双眼骤射出凌厉的狠辣阴森。

  蛇娘子向香菱招手笑道:「过来!我说呢,原来你与这小滑头私奔了。」

  香菱战战兢兢走出到虚竹身旁,口称娘娘,弯膝跪下。

  蛇娘子面色一冷,叱道:「怎么?不想过来?有了这小滑头,便不认我这蛇娘娘了么?」香菱慌张站起,却不敢迈步。

  虚竹只得干咳道:「娘娘……小白龙问娘娘好,宝藏下落不明,这琴请娘娘先拿去吧。」说着将琴双手端起,心想:「白素素刚刚还童,功力全失,有了这琴也用不得,自己不若送个乖。」

  蛇娘子注目向他暧昧一笑:「多谢了,我也送你们一件礼物,权作我给蛇奴的嫁妆,好不好?」说完从袖中抽出一个东西凑到嘴旁,箫声一响,刺得虚竹耳鼓剧痛,不由叫出:「娘娘饶命!」

  箫声止息,那个黑婆子嘎嘎一笑,双目上翻,伸出十只厉爪,径直扑向小石室月洞门,力道好似极大,却悄无声响,双掌似黏在了石上,双臂一收,咔喳喳竟将厚重石门硬生生撕断,然后原地一转,扔出黏在双掌上的石门,再向门内挥出双掌,又一声碎裂,小石室内飞出个长发缠绕的人头来。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黑婆子早知白素素今日散功,故一见室内有人,便全力一击,不想轻易将其击得粉碎,正觉不妙,迎面袭来迅猛风声,未及抵挡,连连后退,受了重伤。

  白素素飞身而出,将虚竹手上的天魔琴抢去。

  虚竹大出意外,见白素素依如入洞之前,并未返老还童,再瞧地上那颗咕噜噜滚着的人头,却是那个玉像。

  蛇娘子的箫声再起,白素素当即盘坐,也扬起琴声,两音混在一起,倏忽一同消去。蛇娘子似乎支持不住,身子晃了晃,癞蛤蟆忙立在她身后,双掌抵住了她后心,此际虽静寂无声,但有巨大力量在激荡相搏,震得洞壁晃动,石屑灰尘簌簌而下。

  黑婆子咳出一口血,抬脚踢翻带来的两个箱子,随着窸窸窣窣之声,箱子里爬出无数黑虫子。香菱一声惊呼,虚竹也面无血色,认出这些黑虫子正是上回钻进他体内的黑蜘蛛,一手抱起香菱,一手连弹拆花指,手忙脚乱退到石壁前。

  那些黑蜘蛛密密麻麻围着坐在地上的白素素,一层层被震翻死去,但仍争先恐后不断爬上前面虫子的尸体在白素素四周堆积起厚厚得一圈。石室四壁晃动的更加厉害,一琴一箫的无声相斗似乎更加激烈。蛇娘子紧蹙眉头渐渐不敌,癞蛤蟆身体前倾将全身劲力送与蛇娘子,但蛇娘子端着地魔箫的手臂越抖越烈。

  黑婆子来到癞蛤蟆身后,双掌抵在他后心,哼了一声,不顾伤痛也将全部内力送了过去。蛇娘子手臂止了颤抖,但脸上失了血色,裙上突然一片血红。

  过了一会儿,蛇娘子胯间洇出的血渍越来越多,而白素素的腿上也扑扑溅出几点血丝,她对抗三大高手,功力渐渐耗尽,几只蜘蛛钻破了她肌肤。白素素突然拉满五根琴弦,顷刻之间琴声压过了箫声,嗡嗡激得室内疾风忽荡,癞蛤蟆仰天喷出一大口血,与黑婆子向后翻倒。蛇娘子踉跄丢下地魔箫,双手捂腹,软软倒地,蜷起一只腿,倏忽满面大汗,呻吟不已。

  白素素击退强敌后,原地坐着转了一圈,身周的黑蜘蛛个个跳裂,溅出的绿汁铺了一地。她也已用尽了力气,再也无力挥琴,萎然垂下头。

  虚竹这时见香菱昏了过去,慌忙摇着她身子唤她,忽闻一声啼哭,哭声虽然十分柔弱,但清清楚楚是婴儿的啼哭。

  众人寻声望向蛇娘子,见她挣扎坐起,从裙下捞出个血污婴孩,她自己似也十分惊讶,呆了片刻,接着咬断脐带抱在怀里,疲惫中渐渐露出无比温柔,轻轻拍了拍,婴孩哭声突然洪亮,众人心中皆是巨震。

  黑婆子嘎嘎大笑起来,「白蛇产子,呵呵!难得啊,真是难得!」他边说边咳嗽,走到蛇娘子身边,抓起地魔箫收入袖中,再突然抢过婴孩,蛇娘子惊叫抱住黑婆子的腿,「师伯,把孩子还我,不要吓着他。」

  虚竹听了蛇娘子一叫,惊呼:「你是安通!」黑婆子阴森森一笑:「你看在这孽种份上,也该叫我一声师伯的。」

  蛇娘子这时求个不住:「师伯,求你把孩子还我,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要这孩子,求求你,把孩子给我。」

  黑婆子冷冷道:「哼!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那你为什么不杀他,还偷偷给他解药?我早看出你不对头了。」

  蛇娘子无言以对,慌张向虚竹道:「你快过来,让我杀了好不好,我为你生了孩子,你死也不冤了。」

  虚竹大惊:「你是说这孩子……这孩子……」黑婆子突然向他大叫:「拿天魔琴来。」说着将手中婴孩高高举起,蛇娘子惊叫着骇得面无人色。

  白素素慢慢抬起头,开口道:「将琴给他。」说着眼露凄然,她此时想起了自己当日,在林浩南掉落悬崖后,她也是这般苦苦哀求。

  虚竹迷迷怔怔放下香菱,拿起了天魔琴向黑婆子走去。

  黑婆子喝声:「站住!」盯着虚竹叫道:「我数到三将孩子扔给你,你将琴扔过来!」然后口中念出「一、二……」待三字一出口,果然将婴孩抛来。

  虚竹此时毫无主意,慌张也将琴扔了过去,随即小心接住婴孩,低头心里一阵哆嗦,见婴孩丑陋肮脏,只有自己小半手臂那么大,忽然想起在五毒教中见过的侏儒,以及久久难忘的死胎念想,手中一抖,竟抱不住婴孩软软的身躯,待婴孩掉落半空,又慌忙伸手接住。

  蛇娘子被他唬得一声惊呼,婴孩响亮大哭,虚竹也吃了一惊,抱紧婴孩正松了口气,发觉黑婆子偷袭,急忙逃躲,却没防无形指风,腿上被点了穴道,一跤摔倒。黑婆子接着发出一道有形的白色指线粘在婴孩背上,收线夺走,随即向空中的婴孩举起了手掌。

  蛇娘子又是一声惊叫,起身抱住婴孩,跪下仰头哀求:「师伯,不要!」

  黑婆子眼露凶怒,手掌一顿,仍旧向下击出,扑地击在蛇娘子脑门,接着再次向她怀里的婴孩举起了右掌,肋间突受一击,重重撞在石壁,惊见癞蛤蟆怒不可遏,顿心虚生怯,不发一言,夹住天魔琴逃出。

  癞蛤蟆本已被天魔琴震伤,大怒一击,嘴角溢血,见蛇娘子额壳塌陷,脑浆迸出,眼见不活了,却仍紧紧抱着婴孩,顿心灰意冷,叹道:「你放心,谁也抢不走你孩子,我带你们回白驼山,从此再不管其他鸟事了。」说着抱起蛇娘子母子漠然走出洞去。

  白素素一直在暗自调息,适才功力用尽,一时空荡荡地提不起丝毫,见癞蛤蟆离去不见,忽然惊道:「天魔琴哪来的?」

  虚竹一面察看昏迷的香菱,一面将香菱送来天魔琴之事说了。

  白素素听了脸色大变,说道:「不好!咱们走!」这话刚落,洞外便传来李秋水的声音:「小师妹,咱们老姊妹多年不见,怎么要急着离去?」

  虚竹登时呆若木鸡,心里连叫:「死了,死了,这回逃不了了。」听着白素素冷笑:「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的日子,却仍不放心,送来天魔琴叫我与五毒教两败俱伤,好心计啊!」

  一个白色人影出现在洞口,李秋水微笑着走进来,瞧了瞧白素素,转向虚竹笑道:「好徒儿,还需为师动手么,你自断心脉也罢,免得死前痛苦。」虚竹吓得话也说不出,白素素咯咯怪笑:「你苟活了这么久,始终没大没小。现下掌门人在此,你还不跪下,听从吩咐?」

  李秋水大笑:「掌门人能由你自己封的吗?」

  白素素止住笑声,一指虚竹,厉声道:「李秋水,这人便是无崖子死前亲封的掌门人,你背叛本门,仍忤逆不知悔改,是不是?」

  李秋水一怔,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本来意态闲雅,但听说了无崖子的死,说话的语气之中便大有急躁之意,手中多了一柄长不逾尺的匕首,似水晶所制,可以透视而过,突然间白光一闪,白素素一声惨呼,一条左腿竟已从她身上分开。

  李秋水恶狠狠笑道:「好妹妹,还记得这把匕首么,当初就是它在你脸上划了两刀,现下你又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好好一个美人,变成了半边高、半边低的丑八怪,岂不令师兄遗憾?姐姐还是成全你罢,再在你脸上划几下,保管师兄在黄泉路上认不出你来,你说好不好?」

  李秋水说完挥动匕首在白素素脸前比来比去,显是存心要她多受惊惧,并不急于出手。

  白素素断腿处血如潮涌,怒道:「贱人快快动手,要我听你侮辱讥刺,再也休想。」心头一急,喷出了一口鲜血。

  虚竹在旁看着面如土色,知李秋水必定也会如此折磨自己,巨骇之下,真气在各处经脉中迅速流转,双腿穴道解开,酸麻登止,不及细思,急冲而前,踏出凌波微步向洞口疾奔。

  李秋水原知他有些内力,但武功十分平庸,人也猥琐胆小,故此浑没将他放在心上,只是慢慢炮制白素素,叫他在一旁观看,多一人在场,折磨仇敌便增了几分乐趣,全没料到他突然飞跑。

  这一下出其不意,虚竹逃到了洞口,却停步吃惊,见眼前多了一人,李梦如已梳洗干净,依旧穿换上了黄色道衣。虚竹与她打斗已习以为常,稍一迟疑便出掌应敌,但身后多了李秋水,心里慌张,被李梦如迫得不住后退。

  李秋水越瞧越诧异,心道:「他怎么会使出天山六阳掌?此掌若非有几十年的逍遥内力,决计使不出来。白素素可以教他招式,但绝不能让他具有如此深厚的逍遥内力。」喝道:「梦如,你住手。」上前一只手往虚竹肩头抓来。

  这些日子来,虚竹和白素素拆招甚熟,且尽是黑暗中拆招,听风辨形,随机应变,觉一股厉害之极的掌力将要碰到自己肩头,当即沉肩斜身,反手往李秋水手背按去。李秋水与他一触,缩手惊道:「无崖子将功力都传给了你?」

  虚竹忙着应付,说不出话来。

  白素素忍痛冷笑:「无崖子收了他为关门弟子,要他去诛灭丁春秋。你还不信他是掌门么?」

  李秋水冷哼一声,抛弃手中匕首,转身变招。

  虚竹蓦觉凉风掠面,竟没瞧清李秋水此招的套路,听白素素叫道:「第二种法门,出掌!」当下不加思索,以「入门招式」第二种手法拍了出去,黑暗中掌力相碰,虚竹身子剧震,胸口气血翻涌,甚是难当,不由以无相神功吸住李秋水双掌将其内力化去,登时体验了无相神功的神奇,这一回便如他当初双掌击在白素素前胸,掌力被化去之时一般无二。

  李秋水更加惊异,又没料到虚竹还学会了白素素独创的无相神功,「啊」的一声呼叫,这声惊呼却是因为白素素突施暗袭,白素素宁失去一只腿,暗暗积蓄了这一掌,这一掌无声无息,纯阴纯柔,两人相距又近,李秋水待得发觉,正欲招架,掌力已袭到胸前,急忙飘身退后,终慢了一步,经脉已然受伤。

  虚竹定神看去,只见一团白影和一团灰影都在眼前急速旋转,两团影子倏分倏合,发出密如联珠般的拍拍之声,白素素和李秋水二人身手之快,当真匪夷所思,听得白素素哈哈笑道:「师姊,我刚才未及说,无崖子叫他清理门户,除了丁春秋,还有你这逆贼。」

  李秋水避过了白素素的急攻,内息已然调匀,左掌拍出,右掌一带,左掌之力绕过虚竹身畔,向白素素攻去,白素素当即还掌相迎。

  虚竹处身其间,劲风扑面,锋利如刀,他抵挡不住,正要退出,前心后背已同时受了一掌,这两掌对他并无大碍,但身子却再动弹不得,惊魂稍定,发现李秋水和白素素居然隔着他拼起了内力。

  二人雄浑无比的内力霎那间冲得虚竹头晕脑涨,白素素蓦地一声惨呼,向后摔倒,原来是李梦如偷袭了白素素一掌,虚竹后背没了白素素的内力,胸前便如受重锤,倒在白素素身上,见她嘴边都是血,一探她的鼻息,惊惶叫道:「师母你……你怎么死了?」叫完发觉自己也是满口鲜血。

  李秋水一愣,笑道:「师妹,我知你诡计多端,用装死来骗我上当。」左手一挥,拍向白素素胸口,喀喇喇几声响,白素素的尸身断了几根肋骨,而尸身纹丝不动。

  李秋水这才确信自己痛恨了数十年的师妹终于死了,面露欢喜,却又有些寂寞怆然之感,突然发出声嘶力竭的狂笑,边笑边叫道:「好徒儿,哈哈,真是我的好徒儿,这一掌打得好,哈哈,打得真是妙极!」

  李梦如正要挥爪向虚竹击去,被李秋水异样大笑惊得一时呆住。

  李秋水狂笑不止,直至笑得喘不够气,指着白素素尸身道:「师姊,你知不知道,刚才打你一掌的是谁,她本是姓林,我当日从这里将她抱走,给她起了名字叫李梦如。你和我斗了大半生,终死在自己亲生女儿手上!」说到这里,接着狂笑:「哈哈,我早知会有这一天,我对她疼爱有加,辛苦教她武功,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十年了,哈哈,终于叫我亲眼见到了。」

  李秋水咳嗽几声,终于又止住笑声,向虚竹冷笑道:「你做的好事,师父全知道了,你也是我的好徒儿,我将她擒在栊翠庵地洞里,想见她们母女之间斗个你死我活,不想你替师父做得更好,将她们母女一起享用了,现下师父便好好褒奖你这个好徒儿。」说着双眼射出精光。

  虚竹慌张蹬着双脚向后逃去。李秋水追去连出疾招,四掌相对将虚竹迫得坐靠石壁。李秋水咯咯怪笑着盘腿坐下,打算耐心耗尽虚竹内力,然后再慢慢折磨他死,突然拍的一声响,后心「至阳穴」中了一掌重手,身子急转过去,又一拳猛击而出,正中她胸口「膻中」要穴,这一掌一拳,贴身施为,李秋水别说闪避抵抗,仓卒中连运气护穴也是不及。

  虚竹被李秋水的后背紧紧挤在石壁上,胸腹剧痛,脸上却惊喜,叫道:「师母,你没死么?好……好极了!」

  白素素嘿嘿嘿冷笑,原来她情知今日有败无胜,再斗下去,势将败得更加惨酷不堪,因此见李梦如袭来,一咬牙根,硬生生承受,装作气绝而死。不料李秋水仍再在她胸口印上一掌,只得一不做,二不休,又硬生生地受了下来。

  李秋水终疏了提防,虽知白素素狡狠,却万万想不到她竟能这般坚忍。

  白素素蓄势已久,拳掌异常凌厉,李秋水前后均受重伤,立时在周身运起了护体气墙,但她内力已失却控制,便如洪水泛滥,立时要溃堤而出。天山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但若内力失制,在周身百骇游走冲突,却又宣泄不出,这散功时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白素素即是依照此理施用与人,创出了毒辣的点穴功夫生死符。

  李秋水的气墙忽大忽小,顷刻之间,全身各处穴道同时麻痒,惊惶之中,已知此伤绝不可治,向李梦如叫道:「徒儿,快在我百会穴上用力拍击一掌!我对不起你在先,如今受你一掌便一了百了。」

  李梦如沉默无语,瞎了眼的面上也瞧不出表情。

  白素素叫道:「你害我家破人亡,休想死得痛快。」

  李梦如听了这一句,好似才如梦初醒,不动声色走到二人中间,却拉住了李秋水左手,将内力运送与她。

  李秋水凌乱的内力得此之助,便像急流漩涡一样,猛地将李梦如的内力源源不断吸去,李梦如当即失了血色,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面颊肌肉直抖,眼见要被吸得气竭。

  白素素见状大惊,忙拉起李梦如的另一只手腕,将自己内力补充于她。

  白素素与李秋水的内力同基于逍遥神功,但数十年来大相径庭。白素素合力于北冥神功,李秋水合力于玉女心经。二人功力相若,各受重伤之后,仍是半斤八两,难分高下。白素素的内力通过李梦如到达李秋水体内,即激荡冲突,猛烈相撞,令李秋水好生难忍,伸出右手拿住地上香菱的左肩,转去相冲内力。

  香菱受此一荡,醒来蹙眉痛哼,随即又昏迷过去。

  白素素见此,突地也伸手拿住了香菱的右肩。李秋水浑身一震,觉从香菱肩上传出一股强大吸力,想要放手已不能,内力迅疾通过香菱,源源不断地被白素素吸引过去,心里惊呼:「无相神功!」

 

             第七十回 平生难自知

 

  虚竹被李秋水坐在腿上,挤在石壁上动弹不得,双掌击向她双肩,甫一触到李秋水的气墙,震得上臂麻痛,而他掌力却通过李秋水的手臂,击得香菱在昏迷之中咳出血丝。

  虚竹见状无措,既逃不脱,又打不得。

  白素素急喘两声,突然道:「你刚才……不是用了拆花指?难道那老鬼没有告诉你……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故名……拆花指。」

  虚竹若有所悟,惊讶万分,却又不敢相信。

  李秋水有些慌张,这拆花指闻所未闻,不知是何等功夫,惊觉一只手从后伸过来,鬼鬼祟祟拨开裙带,贴着肌肤慢慢滑进裆下,顿觉不可思议之极,她活了近百岁,几乎忘了男女之间的差别,万万想不到会受人非礼,此时一只手被李梦如抓住,另一只手被白素素隔着香菱吸住,想动一根手指也是不能,内力更是不由自己,护体气墙自发地遇强则强,恰恰秘处最弱。

  虚竹寻着李秋水护体的柔弱,一点一点试探,丝毫不敢用力,稍一用力便受到气墙的抵挡,指尖触到秘处后,小心拨草探源,发现蛤口紧凑之极,想要伸进一根手指也很难。原来玉女心经修到极致,便会闭经闭穴,幽闭如石。李秋水虽未修到极致,但耻毛脱尽,蛤口大部闭合。

  白素素坐在李秋水对面,得意瞧着虚竹的动作和李秋水的表情,一面从香菱肩上汲取李秋水的内力,一面将内力源源不绝送与李梦如,三人内力通过互相连接的手和香菱的两肩,形成了一个相持流转的闭合回路。但白素素左手接到的内力渐渐消弱,她稍稍一想,便明其理。无相神功只能吸取外力,却不能汲取自己本身功力。因此她的功力混杂在李秋水和李梦如的内力中不断送出,绕过一圈后却收不回来,如此下去终要内力枯竭。然而她却不能放手,放开香菱,自己的内力有去无回;放开李梦如,李梦如即有被吸竭内力的危险,现下白素素只能咬牙硬挺,心里发狠:「无论如何,要这贱人比我先死。」

  虚竹不得其户而入,既焦急又惊慌,整只手掌握住光秃秃的蛤底,匆匆运起了拆花指,气息运于指根口内穴,中指剧烈抖动,指肚指尖变得鼓胀滚烫,抖抖簌簌如燃着一团火,弹拨得户肉扑扑有声。

  李秋水脸色惨白,神色奇异之至,有生以来头回感到如此羞辱和恐惧,双眼发潮,心头异样发酸,许久许久没再哭过,流泪的感觉如此陌生惊心,待泪水朦胧了双眼,遍体也出了细汗,户肉被抖得黏黏津津,终微微分开了缝隙,就觉那团火烫不顾一切钻进,带来一阵刺心疼痛。她忍痛没有发声,旁边的香菱却呻吟着呼了一声:公子!「

  虚竹听得香菱苏醒,心头一喜,瞧不见她低着头的神色,但能听见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定下心来细细一摸,指尖渐渐侵入了李秋水紧闭的蛤道,便猛力贯插整个中指,胡乱勾来勾去,没有触到最深处,却在一块粗糙的凸起后摸着一片异常滑腻的平凹,指肚弹了两弹,觉出李秋水微微发颤,便运足拆花指,停在那里揉个不停。

  李秋水惨白的面颊飞上一抹红晕,不敢正对白素素的目光,现下她的身体和内力不受控制,唯一能做的便是收心敛神,只得闭目调息,拼命忘却体内那根可恶的手指,已实比自己更加凶险。

  白素素此时随着内力渐渐耗尽,神智渐渐不清,沉积心底的辛酸往事一件一件想了起来,不由得老泪纵横,突然喃喃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我苦命的孩儿!」

  李梦如木然的脸上滑下两颗泪珠,她也觉出白素素的内力越来越羸弱,心里清楚,白素素宁死不放手,自是为了她的周全。

  虚竹听了想起:林浩南给他的指环刻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八个字,却是刻在薛宝琴的项圈上,这项圈正是李梦如送与薛宝琴的,如此看来李梦如正是林浩南与白素素的女儿。抬头看去,白素素筛糠一般地颤抖,容貌不复童颜,变得苍老不堪,俱是细密皱纹。

  见白素素就要坚持不住,虚竹另一只手也提起来,运起拆花指,摸向李秋水的双乳,火热急颤的指肚在两个圆大乳头上点来点去。李秋水的护体气墙已经凝聚不起,微乎其微,再挡不住他的任何举动,而虚竹却也忘了其它,边摸边心中荡漾,呼吸不禁急促,心想:「这老贼婆也真是神奇,一百多岁的身子仍像未出阁的大姑娘一样。」

  李秋水驻颜有术,在于玉女心经保养肌肤之功效,自然水嫩光滑,这般任人凌辱,愤慨羞恨之极,却偏偏酸软不堪,多年前她与林浩南花前月下,虽未逾越礼节,但耳鬓厮磨,便是这种发酸发软。此刻心中虽气恼之极,鼻中却似乎嗅到了林浩南的气息,脑中一阵迷糊,心里念起那句:「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顿百感交集,不觉出声喃喃道:「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我一时做错了事,你怎就弃我而走!」

  虚竹听了她这一句,心念一动,模仿林浩南的口音:「我这不来了么?」

  他此言一出,李秋水和白素素同时大吃一惊。

  白素素已近油尽灯枯,努力看去,眼前白花花一片,茫然道:「老鬼,真的是你来了。」

  李秋水心力交瘁之际,见了白素素神色,似乎自己身后果真是林浩南,不由惊呼:「啊!你……你不是死了么?」

  虚竹努力模仿道:「我……我怎舍得去死,我总想……我们成婚以后,天天抱着你……像现下这样,你喜不喜欢?师姊,师姊……」他运足拆花指正一上一下地急着摸索,喘气粗促,语气含糊,一声声师姊,听来亲昵无比。

  李秋水倏忽泪流满面,昔日与林浩南婚变实是她平生最大憾事,听得耳边如此轻唤,一时顾不得细辨是真是假,是人是鬼,泣叫一声:「浩南!」

  白素素也迷迷糊糊唤了一声:「师哥!」心里泛起无比酸楚。

  虚竹见李秋水突地软在怀里,拆花指更加卖力,在蛤肉内飞快抽送,抖得李秋水簌簌发颤,李秋水一时迷乱之后,瞬间清醒过来,登时又羞又恼,却已无力自主,唯有玉女心经自发抵御,此景虽然难堪,却是生死悬于一念,她只能不顾虚竹的挑弄,竭力凝神不至散功失了心智,脸上越来越红,身上越来越热,突听得促喘之下一声细吟,这声呻吟春情难抑,充满诱惑,令她心魂一荡,竟疑自己脱口发出,惊心瞧去却是香菱。

  原来她们四人通过流转不已的内力,心意竟尔相通,李秋水身心纷乱,其她三人也是心乱如麻,尤其香菱本身毫无内力,且心底单纯,那颗含不住的蚌珠敏感之极,苏醒后惊呼一声公子,黑暗中只觉异物摸进底下来,更哪堪热乎乎地媾揉不住!身心全为所制,渐渐不胜其痒,偏偏一分一毫动弹不得,如轻飘飘悬吊架上受人玩弄,亦如手脚被制受人粗暴,脑中不停闪念想起蛇娘子的调教和初次被虚竹开苞时的所感所受,不觉迷糊起来:“公子……娘娘……饶了……请饶过菱儿……菱儿要……菱儿喜欢公子……菱儿服侍娘娘……”

  虚竹听了既心动又惊异,唤了几声菱儿,忙再学着林浩南的口音,继续安抚李秋水,李秋水没有发声,白素素却应和喃喃叫着老鬼,她内力耗尽,心智随之不清,口鼻溢血,神色却是柔情,李梦如的胸腹急遽收缩,忍着蛤内蚁动,咬唇噤声,小便却失了禁,不由摇头恨泣,虚竹听了她的动静,慌又学着石清说了几句情话,引得李梦如伤心痛哭,洞中一时响起春哼,娇喘,恸泣,还有不同口音的男声,听来像几男几女群戏一般。

  李秋水呼吸之间也哼出声来,双股扭紧虚竹的手,紧小如箍的蛤道疏忽变得松弛湿滑,虚竹见有了效果,便频频弹点那块至滑处,手已酸得无力,动作只得慢下来,却令李秋水更加难抵,虚竹觉她臀软腿松,无名指也插了进去,终将久闭百年的蛤水兹兹勾了出来。

  其她三人感同身受,皆蹙额不耐,臀底尽湿。

  香菱最受不得蚌珠磨动,喘不胜喘,忽忍欲不住,舌尖颤出檀口,啊啊哦哦地连声春叫,白素素和李梦如闻了这荡人心扉的春叫,便如服了一剂春药,催得情欲突盛,随之迷失呻吟。

  李秋水始终一灵未泯,玉女心经却再也凝聚不起,内力乱成麻团,气墙忽胀忽缩,眼中忽而惊辱,忽而迷蒙,渐渐流露出绝望,陡地止了呼吸和颤抖,停了片刻,高叫一声浩南,护体气墙倏地消失不见,却有一层白蒙蒙的水雾从她臀底钻出,喷着湿漉漉的的奇香,稍稍收拢便快速膨胀,将虚竹也包容在内,仍越胀越大,砰地爆响,雾气炸裂,冲得众人四散。

  虚竹定下神,只觉手里的李秋水骨骼如绵缩成一团,放开一瞧,见她头脸满是深深皱纹,脖颈和身上肌肤也是层层的褶皮,好像被拧干的湿巾,一下变得形容枯槁,苍老无比。

  李梦如靠在石壁上捂着胸口,而白素素卧在地上不知死活。

  虚竹眼睛忙着去寻香菱,见她人已飞出十几丈外,正向她爬过去,见李秋水用一只胳膊勉强支起上身,苍老得连眼皮也张不开,口中喃喃叫着:「浩南,浩南,不要走……」

  白素素趴在地上仰起头,也是满脸皱纹,苍老之极,哼哼一笑:「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当他心里……是你么?」

  李秋水深深叹气,流出两颗浊泪,泣道:「浩南宁死也不忍伤害我,当年若不是你,他早就原谅我了。」

  白素素费力坐起,笑道:「你看看你右面……他亲手雕成的。」说着露出怪异表情,大喘几口,接道:「他整日望着玉像出神,我跟他说话,他往往是答非所问,甚至听而不闻,只顾痴痴地瞧着玉像,目光爱恋不胜。呵呵……可笑我喝这玉像的醋,跟他吵了许多次,直到我去孟家……才有些明白了,你仔细瞧瞧这玉像……她活生生像谁?」

  李秋水转头寻过去,定定瞧着那颗玉头,眼中露出越来越吃惊的神色。

  虚竹听了白素素的话,也在迷惑,这个玉像分明像极了可卿,不过林浩南隐居这里时,可卿还未出世,林浩南怎会认得她?忽然想起,可卿的相貌宛如小周后再生,难道……难道林浩南真正喜欢的……是当年的小周后?

  虚竹想到这里,忽地明白,为何当日在玉香楼总看见白色影子,原来是白素素去解她心中疑惑。

  李秋水突然竭力大笑,叫道:「不是她,不应是她,怎么会是她!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中,眼泪滚滚而下,头颈一软,脑袋沉沉垂在地上,就此无声无息。虚竹俯身去看,见她五窍出血,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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