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夜盯着长门等待回答。仿佛刚才的枪战只是开玩笑一样，现在四周一片沉寂。

长门吞下一口口水，试图稳定自己的心情。她突然被一个想法击中，不假思索地开口：“很感谢您刚才所作的一切，但是没有适当的理由我怎么能跟一位认识还不到十二小时的人走呢？”

真夜脸上的表情仍然波澜不惊。她用一成不变的嗓音说：“是吗，那祝你好运。”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推车扭头就走。长门盯着她走回副楼呼叫电梯，抓紧蠢蠢欲动的琴子。

“我们真的不跟着跑吗？”

“你知道战争最可怕的情况是什么吗，就是被夹在两股敌对势力中间。”

“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改善。”琴子忍不住抬高音调。

“嘘——”

叮。电梯门开了，又缓缓关上。

“走！”

长门带上琴子坐上另一台电梯。她已经通过轿厢内部镜子的反光看到真夜要去的楼层，她自己也按下地下二层尾随而去。

等她们钻出电梯，真夜已经走出十几米远了。长门赶紧招呼琴子躲在承重柱后面观察。突然，死去少校的声音回荡在地下车库里。

“卫兵！我需要支援！卫兵！”

“长官！快，那边！”

长门张大嘴巴惊讶万分地看到两名轻装技术兵被一个简单的声学陷阱给吸引到真夜的面前。

“你，你不是少校——”

话音未落，两声利落的枪响，砰！砰！世上又多了两条迷惘的灵魂。

真夜甩开打空的手枪，拖着推车往技术兵驻守的车辆前进。

“那是我……的。”

长门狠狠瞪了一眼琴子。这时，她注意到身边有一条黑色电线，在不甚明亮的地库里像蜘蛛网一样分散交错。而每根线头的终端，都是一根承重柱。电梯井似乎是重点部位，线头数量特别多，每根电线末端都连着一块塑性炸药。她立刻反应过来，尖叫着让琴子快点跑开。

偌大的停车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等两人回过神的时候，长门发现自己正和琴子坐在一辆屌王大型休旅车的后座上，而驾驶位上的不用说，正是真夜。琴子下意识回头一看，长长的后厢里果然装着装着叛变探员的装甲的推车。但是经过刚才的战斗，她们也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叛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是叛徒？我是叛徒？我们都是叛徒？真巧啊哈哈哈。

“好痛！”

长门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中，然后一个黑乎乎的方盒子掉到自己怀里。

盒子非常简单，一个按钮罩在透明保护盖里，还有一根天线伸出去老长。

“等我们出去以后再启动。”

真夜从中控锁上儿童车门锁，一脚油门将一直处在怠速状态的屌王开离现场。

长门犹豫着翻开沾着技术兵鲜血的保护盖，和琴子对视一眼。按下这个按钮等于宣布楼内所有人的死刑。那些好人坏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那些入侵者。

“他们已经都死了。”

“啊？”

长门的声音里不乏一丝恼怒。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真夜还是那平铺直叙的语调：“在你们参与行动的同时，第三梯队总部已经被第四梯队彻底压制。其在帝国武装力量的支持下完成了陆空电磁等环境的彻底封锁，行动开始于1800时结束于1836时，第四梯队没有伤亡。”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从行动开始时我就一直在监听第四梯队和帝国陆军参谋部的通讯。你们当时已经被切断与本部的联系，只能和现场指挥交流。你们就是这次作战最后的证人。”

琴子还想争辩什么，长门倒是反应过来了。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圈套？”

“正确。”

“针对谁？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真夜打开右转向灯，驶离备用地库出口汇入大道中的车流。

“到地方之后会有人为你们解释。现在可以启动了。”

长门双手握着起爆器，大拇指不断颤抖。

“快，要离开信号范围了。”

别催我啊，长门心里不断地与自己斗争，纠结不已。

“你想要第四梯队继续跟上这辆车吗？只有让他们认为你们都死在里面，这事才能告一段落。”

闻言，长门的手指不再颤抖。这是很好的理由不是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最终还是按下了电钮。

几声沉闷的爆炸声，如果不注意听甚至会在吵闹的大街上忽略掉它，但地动山摇的感觉却能传到几个街区之外。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她们刚刚离开的出口猛地吐出一大口烟尘，接着，十来层高的大楼像是被揉皱的纸团一样，向内溃塌，很快就变为一坨笼罩在尘土中的废墟。

长门用过大的力量握住起爆器，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她用力将手上的垃圾向后一掷，气鼓鼓地双手抱胸，打定主意一会谁再跟她搭话就把那家伙骂个狗血淋头。

很可惜，琴子很识趣地闭上嘴装睡，而真夜正全神贯注地在驾驶——或至少看似如此。

差不多在长门开始不耐烦，而琴子开始怀疑真夜是不是故意带她们兜圈子来混淆路感的时候，屌王停在一个巨大的庄园铁门前。如果你喜欢的话，叫它城堡也不会太超过。

感应门自动打开，屌王缓缓驶入，门又在身后锁死。长门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琴子也一样。

随便吧……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停车，熄火。真夜甚至没有把所谓“第四梯队”专用的无标记屌王塞进车库，就不怕卫星或者无人机通过定位器扫到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不敢提。可能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还未能完全信任这个八尺大人。长门和琴子对视一眼，默不作声跟上一只手拖着沉重的推车还走得虎虎生风的真夜。

屋内长廊七曲八绕令人晕眩，而真夜仿佛安了定位软件一样没有丝毫迷惘。长门已经快要唤起既视感了，众人终于停在一扇双开门前。

“阁下，客人已经带到。”

“很好。带进来。”

“是。”

里面的声音好幼。长门和琴子对视一眼没有发表评论。经过这么些极端情况，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件也不能刺激到她们。

她们显然错了。进门以后首先夺人眼球的就是房间正中央高高的王座。一团白色蕾丝正“坐”在王座之中。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可爱的小萝莉，手里还握着一支赫克勒•科赫五四式冲锋枪。

她不会开枪的。长门根本没有在怕，甚至还有闲心观察房间构造。

没有窗户，没有第二个出口，圆形墙壁上都是书柜，光照良好，地面平整。

房间对面传来轻微的电动机“呜呜”声。王座朝着这边自己挪了过来。这个东西原来可以移动吗！长门心里暗暗吐槽，又看见王座像折叠梯一样缩短了高度，这样就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椅子了。考虑到这里书架的高度，有这种方便的椅子也并不是很难理解。

如果你能忽略掉手里的冲锋枪，光看小萝莉的颜值，那肯定是十分可爱。长门决定输人不输阵，用力挺起胸口，用鼻孔看人。

“扑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萝莉用眼睛把长门全身上下舔了一遍，忍不住笑出声来。长门瞬间有点气馁，装狠计划大失败。

“好了不闹了。在你们提问之前，先跟我去个地方。”

“……？”

衣着华丽，脑袋上甚至歪顶着个小王冠的小萝莉“开”着椅子冲出门口。长门和琴子不得不一路小跑跟上，真夜迈开大步拖着推车跟在最后。

蒸汽。

雕塑。

罗马大浴场。

“脱吧。”

“哈啊？！”

小萝莉非常不淑女地斜靠在座椅里翘起二郎腿，嘴角扯开一个戏谑的微笑。

长门刚要发作，眼角瞥见真夜已经脱到只剩内衣了。

“洗澡当然要脱衣服啊？你在吃惊个什么。”

琴子一边傻乎乎地点头一边脱下外套，被长门狠狠一瞪，露出一个莫名所以的表情。

唉，算了！从开始作战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18小时，自己也实在累了，泡个热水澡正好能缓解一下疲劳。更何况在场的都是女生嘛……对吧？

长门决计不让那家伙太过得意，故意背过身去把背部对准小萝莉，才开始慢慢脱下外套。

“直接丢在地上就行了，你不再需要制服了。”

哼！长门用力把外套甩在地上，接着开始解开衬衣的扣子。当她把衬衣半脱露出简单款式内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口哨声，她吓得双肩一缩，立刻意识到这只是另一个恶劣的玩笑，证据就是身后爆发出的大笑声。

“这样行了吧！”

长门把短裙往旁边随手一扔，转过身去面对小萝莉，惊讶于这家伙如何才能把表情扭曲到如此不符年龄。

小家伙简直像四十五岁的会社大叔一样用下巴示意：“你该不会穿着内衣洗澡吧？”

“哼！”长门双手伸到背后解开胸罩扣子，不算太大的胸脯展露无遗。接着她无视不住传来的“嗯～嗯～嗯姆”的怪声，将内裤也轻松脱掉，扔在脚边，自豪地挺起胸膛。

小萝莉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欣赏完全程，随意朝浴池指了一下：“去吧。”

长门故意用力墩进水池，溅起的水花把早已泡在里面的琴子和岸上的小萝莉扑个正着。椅子里的王者并没有气急败坏，只是把濡湿的头发朝一边拨开，对长门说：“别闹了，准备看戏。”

“哪有什么戏啊不都在看我。”长门气鼓鼓地说。

“别生气嘛，我希望你们能放松一点。”

“哼。”

“真夜，把她放开吧。”

“遵命阁下。”

已经脱干净的真夜徒手提着起重勾把动力盔甲从推车上抬下，接着打开紧急维护窗，转动里面的把手向外拉出。战甲锁止的关节发出泄压声，整体打开，吐出了内容物，也就是金小夜探员。

看着她瘫软在地，小萝莉对真夜挑起一边眉毛。真夜平淡地解释说：“长时间站立耗费了她的体力，现在的膝关节可能无法用力——”

小夜仿佛脚下安了弹簧一样，双手撑地缩起下体，用腿部力量一跃而起直取真夜。真夜闪电般伸出右手卡住小夜的喉咙将她提到半空中，两团雪峰被剧烈的动作带动不断摇晃。

“咔……咕……”

显然真夜的身高占有优势。小夜双手一顿乱抓也够不着对方，反而耗费了大量氧气，脚下也使不上力，意识逐渐模糊。她似乎从很远的地方听到一句话：“够了，放下她吧。”

真夜像扔网球一样随手一甩把小夜丢进池里，又是一个绚丽的水花，蒸汽中仿佛弥漫起一道彩虹。

长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而琴子则真的如字面意义所述，在享受这场大戏。没有什么比观赏两方不认识的人互相掐架更开心的事情了。她轻松地靠在长门的肩膀上，来回看着岸上的真夜和在水里挣扎的小夜。

“我杀了你！”

小夜不顾衣物在水里的强大阻力，扑腾着要上岸报复。被小萝莉一声大喝阻止了。

“够了！我请诸位过来不是要看狗咬狗的。我相信各位现在都是满肚子谜团，对吗？很好，让我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蕾娜塔，或者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琳娜。这位是我的贴身保镖真夜。长门，从你开始吧。”

“啧……我叫长门橘子，是第……前第三梯队狙击手。我说，第三梯队就已经无了对吗？”

“这个一会再说。下一位。”

“我…我叫霜月琴子，也是第三梯队的狙击手。”

“……”

琳娜猛地一瞪，小夜非常不情愿地低吼：“我叫金小夜。”

“然后呢？”

“完了。”

“完了？你的单位是？”

“我没有单位。”

“……”

长门和小夜开始玩对视游戏。琳娜在一边拍手

“好了好了。金小夜同志是情报部直属探员，跟你们第三梯队其实是一个老板啦。”

“哼。我想，我现在跟她们一样，也是‘前’探员了吧，对吗？”

“毫无疑问，“琳娜摊开手夸张地耸耸肩：“你也累坏了吧，脱了衣服好好洗一洗，一会还有行动。”

“还他妈有……”

“小孩子不要骂人！咳咳，我就知道大家对混浴没有意见。有什么问题边洗边问吧，我赶时间。”

泡在水里的三人，不知是不是被雾气熏晕了，竟然简单地接受了提案。刚才还怒火冲天的小夜也老老实实解开扣子脱光了衣服。

长门举起右手：“提问。”

“回答。”

“你不来一起洗吗？”

“洗。真夜。”

琳娜打了一个响指。站在她背后的真夜将她扶起来，为她脱下一身多余的装饰。华丽洋装下竟然藏了两只小白兔，不过少女的秘密花园还没长出青草，倒是符合长门的推断。

“冒昧问一句，你……您几岁啦？”

“十四岁。”琳娜满不在乎地回答。

“……”

长门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环比在场所有人，（除开怪物真夜）并没有太大的劣势。但是跟一个14岁小盆友比也太……

“骗你的。”

“…………”

“好了，看来没有人愿意问，就由我起头吧。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任务为什么会彻底变成一场灾难？”

小夜的指头都快戳到琳娜鼻子上了。真夜不动声色地将琳娜拖开一点点。

“没事。你们有这样的疑问很正常。让我来解释吧。我们赶时间，一边洗一边聊。真夜帮我洗。”

“遵命阁下。”

“简单说吧，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圈套。目的是消灭第三梯队。”

三人不禁翻起白眼：“这我们早就知道啦！”

“你们只知道结果却不知其因。现在我也不能告诉你们太多，我只能说，帝国现在面临着极其巨大的危机。”

“是是是，危机、巨变、机遇、挑战，我们早就听腻了。”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很难想象那么娇小的胸膛是如何迸发出如此震撼人心的音浪。三人都被震慑住了。琳娜乘胜追击。

“谁来介绍一下帝国的历史？”

长门接过话头：“我说的不一定准确哈，有问题请指正。大约一个世纪以前，地球上存在着一百多个政治实体，互相倾轧，冲突不断。这时有传说中的七先贤挺身而出，领导底层人民推翻了百分之零点五的处于统治地位的财阀富豪，达到了世界大同。从此全球统一在一面旗帜下，就是现在的君主立宪制大帝国。”

所有人都专心听着。长门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最初的领导人——七先贤借助战后的威望取消了所有的语言，用世界语当作教材，大约10年后完成教材普及，20年后完成机关部门的标准化，30年后原来多彩的语言文化只作为考古研究的一个分支而存在，人们会去学古语，但只是当作兴趣爱好。50年后完成了大部分重建工作的七先贤只保留了名义上的君主地位，一手建立了民选议会来统一分配全球资源，自此书同文车同轨，人类再无分歧和战争。这些是官方历史吧。”

“很好，”琳娜满意地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吧。我就不浪费时间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之后我们着实过了一阵子和平的生活。但是我们都知道，一个系统内部如果没有压力，则应当着手防御外部危机。也就是说，我们就要遭到侵略了。”

“等，这话题转的有点生硬吧，”长门质疑道：“再说帝国都已经掌控全球了，难道我侵略我自己？”

“假如侵略者不是来自这个星球呢？”

“你认真的？现在来说外星人的事情？飞碟在哪里呀给我看看。”

“别贫。我是认真的。”

“证据拿来啊证据，口说无凭。”

长门又交叉双手挺起胸来，双臂把不算小的胸部挤得更高，她得意的时候常常这样。琳娜见状笑不露齿：“我有证据，但不能给你们看。”

“简直是废话……”

“好，不如我们换个角度来看。既然全球业已统一，再怎么说，如果不需要一帮士兵，卸甲归田就好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这个第四梯队又是什么来头？长门，你先说说一、二梯队。”

“好像是过去旧政权的特务部队。我们虽然延续了称号和部门但是执行的任务内容不太一样，主要是打击一些山贼土匪。”

“没错，但第四梯队不一样，它的目标是你们这些准军事单位。直说了吧，它的存在目的就是为进一步侵略扫清障碍，而负责对内保卫的第三梯队就是最大的障碍。顺便说一下，昨天协助你们的那帮大头兵估计也被布鲁诺号灭口了。”

“这……”

话题跳跃得太快，信息量太大，但琳娜的话语中有一股不容争辩的力量。

“但就算如此，区区一个特务机关也不可能……侵略？对不起啊，我还是没有什么实感。”

琳娜转向琴子：“你想一想，第四梯队是由谁拨款的？再说明白一点，是谁建立的？”

琴子脱口而出：“那当然是内务部……啊。”

“正确。也就是说，帝国高层已经被渗透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句话相当于这么几号人要与整个帝国为敌。

“为什么是我们。”

金小夜小声嘀咕着。与其说是问琳娜，不如说是问自己。

“这么说吧，我可以确认各位对帝国的忠诚和对人民的责任心。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聚集起一批能人志士，挽大厦之将倾。放心吧，我们并不孤单，我已经派出去几位先导了。”

小夜一只脚都迈出水池了，不由得转身盯着琳娜：“你？”

“正是在下，女伯爵奥妮克西娅•蕾娜塔，为您服务。”

小夜一只脚踩在岸上一只脚停留在扶梯里维持着回转半身的姿势。不知道是被蒸汽熏晕了还是这个话题太过震撼，只能看到她雪白的乳房随着身体颤抖着。

长门小声问道：“奥妮克西娅，就是那个七先贤里的黑龙女伯爵？”

“准确的说，是我老木啦。她去世以后就是我接手的情报部。不信的话，我可以背出你们所有人的三维数据喔？”

小夜仍然因为震惊而动弹不得，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都被琳娜看了个精光。作为战地探员，她的运动量比长门和琴子都要大，所以身材也更加结实。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她胸部的发育，这个姿势下挺拔的侧乳一览无余，鲜艳的车头灯不断起伏，甚是迤逦。而随着琳娜视线向下舔舐，双腿之间的秘密花园由于姿势的关系半开半合，富有光泽的粉色花瓣若影若现，让人想好好爱抚一番。

“你好？有人在家吗？”

一双嫩手在眼前挥舞。琳娜回过神来，赶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拨开长门的手（顺便蹭了一下她的胸部），然后发布命令：“我们该出发了。刚才闹得那么大，现在必须转移。”

“往哪儿转移？”

长门似乎没有介意被吃豆腐，她的注意完全放在逃命上了。

“问得好。当将军冲锋的时候，士兵只要跟上就好。真夜。”

“遵命阁下。”

真夜一手抱起琳娜放上岸边，然后推开发呆的小夜，用公主抱带走琳娜。长门赶紧拉上琴子屁颠屁颠跟上一边爽玩真夜巨乳一边朝这边偷笑的的琳娜，路上还回头大喊：“快点跟上啦，不然我们就把你丢在这里了喔。”

小夜这才反应过来，同样一丝不挂地跟上大部队。

走出浴室左转就是更衣间。长凳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五个旅行包。琳娜被真夜抱在怀里点名。

“长门。”

“到！”她不由得回答。

“第三个。”

“拾！？”

“嘻嘻，不要咬舌头嘛。琴子第四个。”

“好哟～”

“真夜帮我换。”

“遵命阁下。”

小夜最后一个跑进房间，眼看自己没有份，气急败坏地大声质问：“我的呢？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就这样走出去吧？？？”

长门和琴子都忙着打开旅行袋拿衣服没空理她，琳娜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发飙。

“可恶，那我随便拿了啊！”

一看真夜正拿大屁股对着自己打开第一个包，小夜顺手朝第二个旅行袋，放里翻找。放在最上面的就是一件巨大的白色蕾丝镂空胸罩，一看就是真夜的尺寸，而且设计极尽涩禽。连她一个女生看了也不禁脸红起来。

“这什么玩意啊！”小夜尖叫着把胸罩甩出去，真夜随手一捞半空截球，顺便套在自己身上。实物模特果然更刺激，嗯。

“不逗你了，你的是第五包。”

“可恶……给我记住。”

小夜嘴里不停地放着狠话，打开最远的旅行包。还好，里面的东西还算正常。

衣服部件有点多，众人花了一点时间调整完毕。根据琳娜的介绍，长门等三人穿的是附近高中的制服，她自己的是低年级制服，而真夜自然准备了一套教职员套装。

“真夜。”

“时间刚刚好，阁下。”

“很好，出发。”

真夜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全部收拾起来捆上定时炸药，接着带领众人从边门进入支路。很快她们就看到随着放学铃声到处乱跑的学生潮，顺利成章地混入其中。

“路上警车是不是有点多？”

“不要看，继续走。”

五人走到两个街区外，人流已经开始有些稀少了。真夜环顾四周，带队往一家超商走去，一进门就直奔地下停车场。七弯八绕之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着一辆暗灰色的老款卫士。

毫无疑问，真夜坐驾驶座，但琳娜要求小夜坐副驾。她从后备箱中取出一个硕大的北极熊玩偶丢给小夜。

“给我这个干啥，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闭嘴，把你的手从它屁股里伸进去。”

“哈啊？这种变态玩法你自己玩吧，我还是免了。”

“叫你掏就掏啊，废话真多。”

小夜不敢多嘴，不情不愿地拉横布偶，把手伸进去一通乱摸，摸到一个熟悉的硬物。

“你懂的吧，保险是开的，应急用。”

“……行吧。”

“很好。长门和琴子～我们一起坐后座。我坐中间吧。”

“好耶～”

她们两个傻瓜还以为躲开了最难受的座位，实际上却是坐在被揩油的边缘。不过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啦。真夜发动车辆，顺利点火，看来放了几天并没有什么影响。油表电表一切正常，她打开左转向灯驶离地库，准备向东离开城市。

落日的余辉从身后照耀着五人，没有哪一位知道前景如何，但只要不断前进，想必路就会在前方延伸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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