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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池纠葛(上):绞刑架上的麦田,7

[db:作者] 2025-08-04 11:04 5hhhhh 5240 ℃

就在太阳被黑暗吞噬的那一霎那,刽子手拉下了活板门的拉杆,正想慢慢欣赏风笛濒死挣扎的凄美时,却觉得胸口一凉,随即叫喊憋在喉咙,软绵绵的从绞刑台上倒栽了下去。

几乎是在刽子手尸体砸到地面的一瞬间,几条小巷里身着黑色突击服的突击队员快速的冲向了广场中间的绞刑架。深池士兵也意识到了袭击,连忙掏出武器,不顾身边尖叫的平民就开始与突击队员厮杀起来。金属碰撞声响彻整个广场,不时参杂了痛苦的惨叫声和法术的爆炸声。

安德烈挥舞着一把制式军刀,捅翻一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深池士兵,接着反手将还在抽搐的躯体甩在另一个扑上来的士兵身上。当他想要往绞刑架更进一步的时候,一把长剑挡住了他的去路。顺延着剑身往上看去,触目惊心的源石结晶出现在原本秀气的脸上,来者正是哈里。哈里咬牙切齿的看着安德烈,飘忽不定的眼神已经被疯狂的火焰吞噬。

“安德烈……连你也要阻拦我吗?!”

不由分说,哈里手里的长剑沿着安德烈的军刀往上挥砍而来,而安德烈也转身勉强躲开了这一计致命的攻击。看着已经癫狂的同窗,安德烈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让开吧,哈里,风笛就要死了,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当初你最喜欢的女生死在你的面前吗?!”

安德烈心急如焚,想要用陈年旧情唤醒眼前这个疯子。哈里颤抖了一下,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眼神很明显犹豫了,手上的力气很明显有一刻的松懈。安德烈抓住这一机会,奋力将哈里死死压制了下去,看着那扭曲的面部,希冀能说服这个昔日的同窗。

不远处就是绞刑架,风笛还在奋力挣扎,有几个突击队员在上面和深池士兵缠斗起来。安德烈正想下达救人的指令,但是这一瞬的分心让哈里再度占据了上风。冰冷的长剑紧贴着安德烈的脖子,让他只能后退几步,勉强招架住这次攻击。

“哈……哈……我喜欢……她?”

哈里的脸死死地贴近着安德烈,喷出的炽热鼻息喷在安德烈的脸上。他的嘴巴动了动,随即一口痰恶狠狠的吐在安德烈的鼻梁上。

“我……呸!当初是谁送给她礼物,还在课后偷偷陪着她料理那点秘密小农田!你不知道……当初我看着你们……是多么的嫉妒!你还有脸……说我!”

哈里的攻势逐渐犀利起来,连环的斩击逐渐失去章法,更像是野兽的撕咬,这让安德烈一时难以招架。他明白了,这种怨念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划入深池和维多利亚之间的恩怨,而掺杂进了不少个人的“私情”在其中。当初亲密无间的好友,此刻彻底成为了行走在两条人生道路上的陌路人。

“对不起……风笛……”

安德烈咬咬牙,彻底死了心。眼下的纠缠并不是那么容易抽身,他只能尽力保住自己的生命了。绞架上的风笛已经开始逐渐停止了动弹,而他离绞刑架,也是越来越远……

“真他妈的……疯狂……”

看着下面混乱不堪的广场,倒地的尸体间有不少还在呻吟的平民,一旁屋顶上看戏的浊心整个人都僵住了。作为感染者的他出城门可是狠狠地被刁难了一番,当然是在那几个毛头兵被揍得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了。

当他赶到那个偏远小镇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被黑暗吞没,而在城镇外围就能听见嘈杂的叫喊。当他终于悄悄爬上屋顶的时候,下面早就乱作一团了。定睛一瞧,绞刑架上那位橙发女子有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前不久在罗德岛上还和她打过招呼来着……

“风——笛?!”

浊心惊呼出了声音,却也将一些士兵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了。几只箭矢和轰击法术很快就朝自己射了过来,而他也只能闪身从阳台躲进了室内。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挥舞着大剑从窗口一跃而出,那正是手握赤蒂的浊心。破碎的木框和玻璃如同冰雹一样砸在楼下的士兵和队员身上,几个正在对楼顶施法的深池法师转眼间就身首异处,喷溅的血液从脖子整齐的切面如同喷泉一样涌出。

浊心看着手上那把大剑,熟悉的形状让他一瞬仿佛回到了伊比利亚那个潮湿的洞穴中,只可惜原本的真品现在已经破碎不堪。这把大剑没有斯卡蒂原先使用的那把的重量,反而挥舞起来更加的顺手。这把神兵和海嗣融合而成的兵器此刻正在因为接触血液而兴奋的微微颤抖,浊心皱了皱眉,很快就没有更多的在意了。

这位不速之客并没有对混乱的战场造成多大的影响,除了极少数的深池精锐在解决对战的队员后,敏锐的发现了这位不善的来者。紫色的法术缠绕上刀刃,那几个精锐趁着浊心还没站稳,就将武器往他几处要害挥舞而去。

可是,下一秒,棕红色的大剑就完美的挡住了那几人的犀利的攻势。几个精锐惊讶的看着眼前那个男人手里诡异的兵器,完全忽视了从男人身后极速挥舞过来的尖锐骨链。锋利的骨片割裂了他们的喉咙,鲜血和气管中的残气一起释放而出,喷溅在浊心的脸上。

浊心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不屑的看着脚边深池士兵的尸体。深池虚伪的口号让他深恶痛嫉,尤其是之前还有过多次不快。看着绞刑架上的风笛,他加快了步伐,祈祷着这个瓦伊凡少女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绞刑架上的混战还在继续,而风笛已经停止了挣扎,随风摇晃着,涓涓细流从私处流出。台上的士兵也杀红了眼,完全不把这位橙色头发的少女当做一个“活人”看待。

受到致命伤的士兵捂住骇人的伤口,跌跌撞撞的撞在风笛摇摆的身体上,绝望的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在风笛衣服上徒劳的留下几道血指印;拼杀的二人围绕着风笛来回拉扯,利刃挥舞着,撕扯着风笛的外衣,露出衣服下的白皙皮肤和洁白内衣,但是沉浸在战斗中的两人只是把风笛当做一个简单的掩体罢了;来自远处的流矢和法术轰击在风笛的身上,烈焰包裹着她温热的身体,将破破烂烂的衣服逐渐烧毁,很快就成了衣不蔽体的样貌。

浊心一路厮杀到绞刑台上,立刻就被混战包围。无论是维多利亚的突击队员,还是深池的士兵,眼下只要是个会走动的活物,似乎都在他们的攻击名单里面。只有风笛孤零零的穿着破破烂烂的制服,一个人吊在这片混乱的中心。拦路的人太多,双拳难敌四手,浊心只得咬咬牙,忍住源石技艺发动时候的痛苦,再度凝聚起骨质的长链。细长的骨链从后腰伸出,穿梭在人群中,尖锐的顶端缠绕住特制的绳索,很快就将绳索切割开来。

攻城矛撞击在地上,砸出了几点火星。风笛的身体也因为重力的原因,沉甸甸的摔在了地上。橙色的长发披散在地上,整个人依旧被铁链捆着四肢,就这样保持着蜷缩的姿态躺在冰凉的地面。台上的人并没有在意少女的消失,只有浊心早已翻下台子,一刀砍断了和攻城矛链接的绳索。随即,他弯下腰,扛起了风笛的身体,准备从这个混乱的风暴眼突袭出去。

“给我……把她……放下!”

浊心只觉得喉头一冷,一把军刀横在自己的喉结处。他缓缓转头,只看见之前城里相遇那位趾高气扬的上校满脸鲜血的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手里的刀还在不断的颤抖着。对于这个自己完全不想搭理的人,浊心并没有将肩上的风笛放下,而是默默握紧了手里的大剑。刀光一闪,安德烈下意识的用刀护住了自己,可却是绞刑架的支撑柱被一刀砍断,随即失去支撑的架子整个塌陷下来。

灰尘四起,伴随着短促的尖叫声。在一堆破碎的木料中,安德烈很快就从中钻出身子,迷惘的看着依旧混乱的广场,目力所及已经没有了那个该死的萨卡兹男人以及风笛的踪迹,只有那一把断裂的攻城矛孤零零的插在废墟当中。远处被自己打晕的哈里揉着脑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神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叹了口气,尽管心中空落落的,但是有些事情是该今天做个了断了。

安德烈握住了军刀,往哈里一步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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