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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

[db:作者] 2025-08-04 11:05 5hhhhh 7690 ℃

似乎在人心情很糟的时候,天总是阴沉沉的。

房间中的暖气开得很足,菲亚梅塔起身去稍稍把窗子拉开了一条细缝。清冷的风顷刻便带着雨的气息钻进了屋里。这让闷得难受的黎博利稍稍舒服了一些。她倚回到了旅馆的床上,菲亚梅塔探出身去抓过萨科塔的枕头垫到自己身后。这让半坐在床上的她稍稍舒服了一点。

她索性把身旁的那条薄毯推到一边,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某人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盖上的。菲亚梅塔的目光扫过她和萨科塔共享的床头柜,那上面摆满了两人杂七杂八的物品——莫斯提马的半杯康宝蓝和她那副特立独行的手套,她的通讯器和夹在衣服上的证件,一把能炸平整座旅馆的铳和一盒吃了一半的药片。“监视对象”稍稍脱离了她的视线,她想起来了。

经年累月的训练没有击垮她,不断穿行于泰拉的城邦与荒地没有击垮她,而在前一段时间她一直未曾注意的头疼脑热却在舟车劳顿间变得更严重了,莫斯提马不得不对自己的“计划”稍作变更。“反正时间有很多”,那个萨科塔这么对她说道。如果莫斯提马没有在随后提出要在白天“不受监视”地自由行动的话,她的心里可能还会稍稍存下一些愧意。

依照公证所的条例而言,“监视对象”本不应脱离“监管者”的目光哪怕片刻才对。菲亚梅塔本该恪守那些自出发伊始便已注定的铁律,可是那些定下规定的前辈们又可曾想过“监视对象”本身便是个聪明到了极致的人呢?那个萨科塔稍稍对她颔首过后便离开了房间,她无奈地把打开了保险的铳械搁回床头。

她想不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今天的。菲亚梅塔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床上。常年的跋涉与锻炼赋予了她不见一丝赘肉的身材,而褪去了长靴与短袜的玉足已然在长途的跋涉中磨出了些老茧。黎博利没来由地想到了她们作为同窗时共同上课时的友谊;作为战友时互相托付后背的信任;作为监管者以及旅伴时在一路上共同走过的长路……公证所不应派遣一个与莫斯提马交往如此之深的监视者,那样往往会让事情滑向不可控制的结局。

“监察对象于今日短暂脱离视线,时长……”她在通讯器上写下一段简短的文字。她必须如实上报有关于莫斯提马的一切,即便……

她的手指停在了发送按钮上。

“……监视者与被监视者间存不下更多东西。”公证所曾如此回复有关她“放任”莫斯提马独自行动的信息。菲亚梅塔自然懂得那语句中更深一层的含义,只是她一直回避着那个事实而已。

一股闷气盘踞在她的胸口,菲亚梅塔身上的薄汗微微浸湿了她的衣裙。按灭的通讯器被她重新扔回床头。走到卫生间的黎博利对着镜子揉着自己一团乱的头发,就连平日里鸟儿引以为傲的耳羽也在此刻萎靡着耷了下去。换气扇发出些嗡嗡的声响,她从衣架上取下那条属于自己的毛巾。

……

清冽的水多少冲去了一直在她身上积攒的闷气,等菲亚梅塔披着浴袍从卫生间走出来时,那个不见踪影的“监视对象”已经坐在她自己的床边了。两个封好的牛皮纸袋被莫斯提马随手放在空间本不富裕的床头柜上,正好压上了黎博利的证件。

“看起来‘死神代行人’小姐的精力恢复了,”莫斯提马微微侧过身看着菲亚梅塔弓下腰去用梳子整理着自己火红的尾羽。黎博利一直隐在制服与衬衫之下的臂膀线条让莫斯提马想起了米诺斯雕塑家刻下的线条,而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挑逗着她的鼻尖,那是与任何甜品都不尽相同的味道。

“明天可以继续出发了,返回拉特兰。”菲亚梅塔把裹在防水袋里的铳搁到了书桌上。黎博利坐到了萨科塔对面,她刻意地把目光停在旅馆素白的墙壁上。

“隔壁两个街区外有一家萨科塔人开的甜品店,浸着巧克力的甜甜圈有老城区那边的味道了,”莫斯提马撕开了其中的一个纸袋,浓烈的巧克力味伴着微热的油香飘了出来。

“我口中时常诵念主的名号,其余时间便交予蛋糕,糖浆,与发射药。”菲亚梅塔怔了一瞬,她本是想继续追问那个萨科塔更为详细的行程的。却不知怎么说出了那句拉特兰人总避不开的口头禅。信仰,铳械,甜点杂糅着代表了那座伫立在那座矗立在时间中的城池——而眼下除去在旅店稍作停留的她们,无数的信使正背着行囊穿梭在这片大地之上。前进的她们有一个统一的目标,那便是近乎居于泰拉中央的拉特兰城。

萨科塔咬了一口甜甜圈,她用手熟练地去掉那半杯康宝蓝的塑料杯盖,就着近乎被奶油覆盖的咖啡享用着自己的晚餐。信使小姐的腿脚几乎和她的监管人一样白皙,而枕在床上的大腿又在微微的挤压中显出几分肉感来。她放下康宝蓝抓起另外一个纸袋递给菲亚梅塔,见对方仍旧盯着墙壁出神,莫斯提马的手腕又向前递了递,晃动着的纸袋擦过黎博利的膝盖。

“你的晚饭,”莫斯提马对着那个纸袋努努嘴,“草莓奶油的可丽饼,两个。”

菲亚梅塔猛地颤了一下才注意到了萨科塔递过来的纸袋。萨科塔站起身去取了旅店书桌上倒扣着的茶杯,在黎博利洗浴的时候她用壶烧了开水,此刻她再次按下开关让水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流水线制成的红茶包被轻轻的撕开放入杯中。莫斯提马从衣袋中摸出了几块包的严严实实的方糖,让飘散开来的茶香中更多了几分甜腻。

“哦,谢谢。”她撕开那个缀着拉特兰标志的纸袋,之后小心翼翼地用手从袋子中捞出可丽饼咬了一口。瘤兽奶油特有的香气伴着果香在她的唇齿间回荡着。刚刚痊愈的旅人急需补充热量,而这种起源自高卢,最终在拉特兰人手中发扬光大的薄饼又让菲亚梅塔回想起了过去时光。下午的日光穿过树枝投在书页上,微微吹起的风送来茶水的清香。

她和莫斯提马依旧在往前走着,却再也回不到那时,那刻的拉特兰了。

……

旅店 深夜

窗外的风渐渐地停息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断落在窗外的雨点。菲亚梅塔借着远处城市的霓虹才能捕捉到那名为“雨滴”的事物。它们几乎连成一片地落着,从黑黢黢的天空中落下,在光中才微微露了身形,紧接着又消失在了一圈圈的波纹之中。

莫斯提马轻轻熄灭了房间的灯,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黎博利身后。窗外陆离的光在雨中晕开,在绝对的黑暗中勾勒出了菲亚梅塔姣好的身形。萨科塔轻轻伸手环住了鸟儿的脖颈,即便黎博利已经退了烧,她仍旧感觉自己像是笼住了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她察觉到自己的心跳稍稍加快了,萨科塔怀中的“火焰”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却不敢对上那双青色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想要把萨科塔从怀中推开,却又偏偏在此刻失去了平日里积攒下的力气。

萨科塔微微低下头去吻住了黎博利柔软的唇瓣。睡前的洗漱冲淡了留在她们口中的甜腻,反而在口腔中留下了一点微微的香。莫斯提马认不出那香究竟是什么,但她知道那香一直都是温软的,一但享用过便让人欲罢不能。萨科塔的舌尖轻轻顶开了鸟儿一直紧闭的喙,尝试捕捉那一团柔软所在,搅起轻轻的水声。

……

如若说天使的吻总带着些圣洁,那么堕入凡间的恶魔之吻又多了些不能言说的禁忌,萨卡兹一点点品尝着永恒之火的余烬,而不死之鸟却又注定要在永远的清醒中感受那慢慢的沉沦。

菲亚梅塔喘着气推开她身上的萨科塔,她的目光已然有些迷离了。主告诉世人,她们的身上本是带着原罪的,而恶魔总会用办法把你心中的欲念慢慢地勾出来,一点一点。莫斯提马深蓝色的头发拂过她的臂膀,而她的一只手攀上了自己胸前常常被素色衬衫包裹着的柔软,而另一只手则划过菲亚梅塔光洁的小腹,轻轻摩挲着鸟儿如玉般光洁的大腿。

“我看到了那条没有发送的信息呢,”莫斯提马轻轻地在黎博利耳边呢喃着。菲亚梅塔无从揣测她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萨科塔的手指轻轻切入了她最隐秘的地方,菲亚梅塔下意识地收紧双腿,但在一片黑暗中那点异样反而更加敏感了,“想想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公证所会认为你是个不称职的监管者,等我们回到拉特兰之后便会讨论撤换你去做其他工作…我想得对么?”

“监管者…本应如实…”菲亚梅塔呻吟着吐出这几个词后便被莫斯提马以吻封唇,近乎淫靡的水声在雨夜中越来越清晰可辨。莫斯提马的手已然被鸟儿温热的爱液浸湿了。黎博利华丽的尾羽搭在萨科塔的小腿上,时不时地伴随着身体抽动一下。

距离她们上一次如此坦诚相待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莫斯提马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有些生疏了。行路的旅人从不轻易卸下行囊,而军士锻炼出的警惕心让她们一次次踏过横在面前的艰难险阻。就好像那场改变了一切的战斗从未结束,只是士兵已然换了改换了职位与模样。

我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那种横亘在战友之间的信任…在旅程中变得更加浓重。我开始用信任取代刻在石头上的“教条”,但我却必须要遵守律令,即使被它刺得遍体鳞伤。自从加入公证所时我便遵循规则给予的正义,它告诉我摒弃情感的道路才会延续得更长。可是如今的我只能在这桎梏中望着星光,而这禁忌囚笼的铸铁比火焰还要滚烫。

她死死地抱住那个眼前的“人”。莫斯提马的手指在一片温热中细细地抚过鸟儿的每一点腔肉,直到身下的黎博利在颤抖中达到了顶点。

……

“我以主的名义,郑重发誓:我将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我的爱只会由你一人独享,正如一把铳只会有一个准星。 ”

“我以主的名义,郑重发誓:我愿意他成为我的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我我们会互相品尝彼此的甜点,擦拭彼此的铳械。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我知道,我们永远享受不了如此的仪式,我知道,教宗从不对这样的婚姻予以祝福。我知道,前方的道路无穷无尽。我知道,我们早已把身心投向了这片大地。我知道,只要我握住你的手,只要我能握住你的手——

那时的我,便已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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