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彷彿要跳出胸膛般，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分不清是因為激動或害羞，全身滾燙得像是發燒一樣。這就是互相喜歡的感覺嗎？既歡喜又羞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怎樣才能更喜歡對方一點？如何才不會被對方討厭？竈門炭治郎臉上的淚痕未乾，他仰起頭，像小動物似的用鼻尖輕輕觸碰青年的臉頰，手指卻緊張地暗自扭成一團，想向剛表白心意的人要一個吻。

　　他沒有談過戀愛，所有的舉動都來自本能，青澀得惹人憐愛，但煉獄杏壽郎沒有回應他的舉動，反倒撈起掉在一旁的毛巾，將少年還未乾的頭髮包起來擦了又擦。「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少年。」

　　氣氛莫名尷尬起來，但見青年輕咳一聲，像是難為情地開了口：「少年你……為什麼要玩跳蛋？」

　　什麼蛋？……跳蛋！！！

　　意會過來的竈門炭治郎跳起來，他終於看到自己網購買來拆封後根本沒收好的商品外盒，和大喇喇擺在桌上的說明書，恨不得當場有個地洞鑽下去。完蛋了！老師會不會很失望？他會怎麼看我？我是不是馬上就要被討厭了？

　　而所有事件的起因看到炭治郎的反應後，卻笑著將小鴕鳥的頭從土裡拔了出來，他箍住驚慌的少年，近乎誘哄地說：「如果不會玩……要不要老師教你？」

　　這句話或許將從此成為無往不利的魔咒，小動物即使明知擺在眼前的是陷阱，依然會乖乖地噗通跳進去。竈門炭治郎將粉紫色的橢圓矽膠物體拿出來，期期艾艾地說雖然買來了，但他無法使用，因為根本……塞不進去。

　　炭治郎根本不敢看家教老師的反應，也不敢猜對方對自己要開發後庭這件事有什麼感想，他怕煉獄杏壽郎再追問，說完了就趕緊把東西塞一塞收好，說要拿去丟掉。

　　「為何要丟掉？」青年沉吟後開口，他從少年手中接過紙箱，「這是很好的初階教材，既然買來了，就別浪費。」

　　初階……什麼？炭治郎目瞪口呆地看煉獄杏壽郎從箱子裡翻出配套的潤滑液，見他燦笑說：「那就從今天開始上課吧！」

　　翻出游泳用的大浴巾往地上厚厚一鋪，竈門炭治郎雙腿大張，赤裸著下半身正對著穿衣用的連身鏡坐下。這樣羞恥的動作他自己是怎樣也做不出來的，青年卻說是為了「教學方便」，非得要炭治郎好好親眼看一次如何實際操作，才不會往後弄傷自己。

　　少年的陰毛就跟他的鬍子一樣，長得很慢也很少，赫紅色的恥毛疏疏落落的，將年少的陰莖越發襯得粉嫩乾淨，在兩個目光的注視中垂頭喪氣，看起來甚至有些楚楚可憐。

　　「老、老師……一定要今天嗎？」炭治郎抓緊衣擺，與鏡中的煉獄杏壽郎對視，膽怯地問那個從後方將他整個攬在懷裡的金髮青年。

　　「唔嗯，少年剛洗好澡，我也正好在場，天時地利人和，當然要把握。」煉獄杏壽郎扭開潤滑劑的瓶蓋，倒了一大捧透明的黏稠液體在手上，淡淡的香甜草莓味飄散開來，給這副場景增添了不合時宜的趣味。「這真是……」青年失笑，他將少年的雙腿扳得更開，直到後方那隱秘的小穴也映在鏡子裡，「就是這裡，少年如果想把跳蛋塞進去的話。」

　　炭治郎抿唇點頭，在青年的指頭碰上緊閉的皺褶口時，他瑟縮了一大下。

　　「別緊張，今天我只會用手指碰你。」煉獄杏壽郎的聲音很平穩，也給他的學生帶來些許鎮定，甚至還上起課來。「少年記得肛門的括約肌是隨意肌還是不隨意肌嗎？」

　　「……內層是平滑肌，不隨意，外層是骨骼肌，隨意。」忽然講到學業，炭治郎稍稍分了點心，也讓青年順利將指腹貼上緊閉的小穴中心。

　　「很好。」煉獄杏壽郎鼓勵地笑了笑，「內括約肌平時是密閉的狀態，就連氣體都會被封住，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打開這扇門。」潤滑液從掌心流下，將炭治郎的私處弄得一片黏稠，青年緩緩揉著少年的肛門口。「炭治郎這裡的顏色跟形狀都很漂亮，就像一朵粉色的雛菊。花朵是脆弱的，要有點耐心，還不能太緊張，加上足夠的潤滑，才能進去。」

　　陌生的觸感讓炭治郎十分害怕，他自己試過了，手指硬要插入的話雖然會成功，但是會痛得很，他是願意讓老師進來的，只是那份痛楚……

　　「啊！」另一隻大手驀地握住少年垂軟的性器，引開了炭治郎的注意力。

　　「少年，放鬆。」煉獄杏壽郎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他一邊愛撫青澀的嫩莖，一邊按揉那緊張的肉摺。

　　「怎麼又哭了呢？」他無奈地笑說著，兩隻手都正忙碌，他只好低頭蹭去少年窘迫的淚水，「不要不好意思，少年很好看，老師很喜歡。」他弓起腳，用膝蓋將炭治郎的雙腿分得更開，「你看，濕淋淋、黏糊糊的看起來就很色情、很可口。」他示意少年看鏡中的自己，「你得看好，將來你就是要用這裡把我吃下去的。」

　　「……！」老師怎麼知道他難以啟齒的幻想？炭治郎瞠目結舌，正好讓徘徊在小穴外的長指趁隙塞入一個指節。「唔！」

　　「很棒，這是個好的開始。」煉獄杏壽郎鼓勵著說，「不會痛，對嗎？少年很努力地放鬆了，很好。」闖入窄門的食指緩緩抽動，試圖將更多潤滑劑抹進去。他繼續聊天讓炭治郎分心，「我怎麼會知道？唔嗯，這不是很明顯？如果少年有其他想法，不是該買飛機杯嗎？」他笑著說。

　　飛機杯又是什麼？但炭治郎已經沒心思問出口，因為進入他身體的手指正試探著加大幅度抽動，被撫摸內裡深處的怪異感讓他咬牙才好不容易把驚呼忍下來，卻聽到老師誘哄的聲音。

　　「少年，喊出聲來。」

　　「可是……嗚……」

　　「我得知道自己有沒有弄傷你……我也是第一次，不希望你受傷。」

　　炭治郎睜大眼，首次知道原來老師也並不都是那麼游刃有餘，他從鏡子裡的倒影發現青年的額角冒出汗珠，隱忍而謹慎的氣味正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將他團團包裹。他又看回鏡中那個雙腿大開展露出最隱私的地方、被身後人同時掌握前後的自己，過去這幾天看的各種G片閃過腦海，他忽然有種自己成為影片主角的錯覺。

　　「我……嗯啊……！」一旦這樣想，再開口就自然成為了呻吟，炭治郎向後倒進青年懷裡，顫抖著聲音說：「老、老師，炭治郎的、小穴，想要更多疼愛……呀啊！」

　　「唷呀，少年在哪裡學的？老師可沒教你這個。」青年哼笑一聲，旋轉食指又探入一個指節，「可是少年的小穴那麼緊，連一根手指都很勉強了，怎麼辦呢？」

　　「那就、老師多摸摸我……」少年可憐兮兮地說，「把炭治郎的小穴揉開，就可以吃下老師的大棒棒了……」那些在片子中看過的話語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卻沒想背後的懷抱瞬間變得僵硬。

　　「少年去哪裡學的？」煉獄杏壽郎的聲音頓時嚴厲無比，他甚至放開雙手，將炭治郎轉過身來，面對面質問道：「誰教你這些？」

　　情況急轉直下，竈門炭治郎嚇壞了，在那雙鎏金大眼的瞪視下縮起身子瑟瑟發抖。他根本沒想到老師會那麼生氣，原來，那些話不是他應該說的嗎？他囁嚅著說：「我、我看來的……從片子裡……」

　　煉獄杏壽郎皺起眉，「片子？」

　　「就是男人跟女人，還有男人跟男人，脫光了衣服，做愛的影片……」炭治郎的聲音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越來越小，「他們都會這樣說，接著就會做得很激烈、很享受的樣子……原來，那些是不能學的話嗎？」炭治郎忐忑地一五一十全盤托出，從對男女影片的無感，到自我代入男男影片的尷尬，甚至還有他是從何得知情趣用品的購買管道，即使他根本還未成年。

　　在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只見煉獄杏壽郎長長嘆了口氣，而後捂臉大笑起來。

　　「老、老師？我以後不敢了！您不要生氣！也別不要我！」炭治郎緊張地抓住青年的衣袖，用力做出保證，「我以後不再看了！也不會亂學了！老師不要生氣！」

　　煉獄杏壽郎笑著搖頭，他攬住跪直身的少年，將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老師沒有生氣。」他說，就像怕對方不相信，繼續補充說道：「我只是，低估了少年好學的程度，老師早該知道，竈門少年一向是個勤奮學習的好學生。」他無奈地摸了摸幾乎要哭出來的少年的腦袋，「你沒做錯事，是我要調整教學進度了。」

　　什麼意思？炭治郎不解地看著青年，但見他神色一變，彷彿露出利爪獠牙，隨時準備狩獵的掠食者般，對方咧嘴一笑：「既然少年都有基礎知識了，那我們就加快速度實踐吧！」

　　炭治郎很快就明白家教老師所謂的「實踐」是什麼意思。青年的手指再次探回少年的小穴，咕啾咕啾進出著，翻攪出令人害羞的黏膩水聲。或許是習慣了，也可能是因為倒進了更多的潤滑液，緊緻的玫紅洞口含住青年的兩根手指，一張一縮地吞吐著。

　　但還不只如此，不管赭髮少年如何搖著頭踢著腿哭喊，煉獄杏壽郎都將炭治郎牢牢鎖在懷裡。「呀啊……不、不要了！老師！我不要了！」少年哆嗦著尖叫，他的腿被扳得大開，不僅方便青年的手指反覆進出小穴，也讓底下這片淫靡景色一覽無遺。

　　粉紫色的跳蛋在買來後終於派上用場，那本該放進身體裡的小玩具，此刻正被醫療貼布固定在少年的會陰，緊緊貼著稚嫩的囊袋，不知疲倦地勤奮震動著。

　　伴隨著輕微的嗡嗡聲，是竈門炭治郎發著抖的驚慌喊聲，「嗯嗯、啊啊！別、停下來！我、我受不了！！」快感的電流從想像不到的地方迅速竄遍全身，帶著一點點疼的麻癢很快就讓炭治郎全身都躁熱起來，刺激得前方的陰莖抬頭挺立，一滴滴吐出了透明的液體，陰囊也震著緊縮起來，小穴更緊緊咬住了翻攪的手指，青澀的身體很快就要來到承受快感的邊界。「嗚嗚、老師，救救我！」

　　「可愛的炭治郎。」青年低頭親吻少年的髮際，手上的動作卻並非如此溫柔，他輕聲在學生的耳邊說：「少年，抬頭看看你自己，多好看啊。」

　　那個哭得一塌糊塗、身下也一片泥濘的男孩子有什麼好看的？炭治郎深知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這種刺激是他買跳蛋之前從未想過的，會有這樣的結果更是超乎了他的預料，但他仍依言看向鏡中，與那個淚眼汪汪的少年對視。

　　「好好看著，你最美麗的樣子。」青年低沉的聲音近乎蠱惑，還不待少年疑惑，他在少年身體裡的手指便驀然換了個方向，目標明確地向上勾起，彷彿要從內裡觸碰那打開天堂的開關。

　　「嗯啊！那、什麼！咿呀啊！！」炭治郎頓時彈跳著抽搐起來，青年的指頭碰到了某個敏感的地方，搓揉按壓、推著它往震動的跳蛋方向擠去，強烈霸道的快感瞬間席捲炭治郎全身，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被鎖在杏壽郎懷裡哪裡也不能去的少年顫著抖，發出意味不明的喊聲，青嫩的陰莖吐出了一股又一股淡白的濁液。

　　「做得很好，炭治郎。」煉獄杏壽郎親吻少年的額角，他關掉跳蛋，把玩具從少年身下拿開，就地用浴巾把炭治郎擦乾淨後，將少年抱進懷裡安撫，直到對方平復下來。「好孩子，你表現得很好。」

　　「炭治郎，這就是你要的嗎？」等確定少年恢復神智了，煉獄杏壽郎看似平靜地問他事後感想。

　　「……嗯！」理智終於回籠的炭治郎發現自己現在應該要感到羞愧，但是這麼親暱地被喜歡的人抱在懷裡，聞著對方洩漏了真實心情的不安氣味，他抓緊青年的胸襟，「老師……那麼您喜歡嗎？我這個丟臉的樣子。」

　　「怎麼會丟臉，少年最可愛了。」煉獄杏壽郎攬著他這麼說道。

　　此時還不知道這個形容詞從此會跟著自己很長一段時間的炭治郎抬起頭，鼓起了畢生的勇氣說：「那、我以後都給您看好不好？只給老師看，我哭得亂七八糟的樣子，」他憋紅了一張小臉，眼角還有哭過的淡紅，壓住青年胯間腫脹的性器，認真說：「被老師做得亂七八糟的樣子。」

　　「唷呀，那可真是……」誰能拒絕少年滿腔熱愛獻上來的一片真心呢？至少煉獄杏壽郎不行，他摀臉稍稍推開學生，「得等到你考上大學再說。」

　　「我只要考上大學就可以了嗎！」炭治郎興奮地說。

　　「得是第一志願才行！」為了避免學生太得意忘形，煉獄杏壽郎又補了一個條件。

　　「沒問題！」少年一口答應下來，「等我考上第一志願，老師就要把我抱得亂七八糟的！」

　　這是什麼形容啊？青年苦笑，但看著心愛的少年雀躍的模樣，他也笑起來，低頭親吻那紅嫩的臉頰，「在那之前，就先忍耐吧！炭治郎。」

　　「那……如果忍不住的話，」少年纏上來，抱住家教老師寬厚又滾燙的身體，「老師可以多摸摸我嗎？」

　　於是事情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食髓知味的少年開始選購各種玩具，邀請家教老師一起玩耍。小小的跳蛋只是入門，然後是各種形狀的肛塞、刺激前列腺的按摩棒，甚至是增添情趣的各種物件。

　　根本只差最後一步遲遲沒有跨越，其他能碰不該碰的都已經玩完了吧。煉獄杏壽郎無奈地寵著學生的胡作非為，將氣喘吁吁的少年逗得如水澤一片。

　　腥甜的情液、甘美的唾液、微鹹的淚水，竈門炭治郎就像一汪多情的春水，拉住他享受青春的火辣熱情。即使是水庫也有洩洪的一天，煉獄杏壽郎比誰都還期盼大考倒數的結束，他也有熊熊的猛烈慾火等待發揮。

　　他最愛的，水做的孩子。伸手勾住按摩棒的扣環，往裡頭推了推，在少年難耐呻吟出聲時，煉獄杏壽郎啞聲說：「再用功一點讀書吧，炭治郎。」

水做的孩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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