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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3 - Strand.,3

[db:作者] 2025-08-04 11:05 5hhhhh 4970 ℃

S走在格烈特的左後方,而在兩人正前方約略十公尺處,泰戈爾正一邊哼歌一邊踏著輕快的步伐,完全不像是個要奔赴戰場的人,更像是在享受著夜晚港邊風景的外籍觀光客。

至於薩列爾丟下了黛莉拉,獨自一人跟了過來。不過看他那副模樣很明顯只是來看戲的,應該是想就近找個好地點觀戰吧。

這樣的組合還真怪,明明剛才還在交戰著的雙方居然一起走在入夜後西子灣的海邊,一同來到了曾經是台灣舊西部鐵道縱貫線終點站的高雄港車站。

如今車站旁廣大的腹地及調車場已不再使用,現在則轉而成為假日民眾休息的好去處,也改名為哈瑪星鐵道文化園區。雖然目前此地因為羅德施放的驅人結界而空無一人,但環顧四周可以得知這裡會是個吹海風、看海景的好地點。

就在四人走到調車場的舊鐵軌上時,後方的建築物屋頂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數次刀劍對擊的劃擦聲。

蒼藍色的刀光一閃,全副武裝、穿著正式裝備的K自旁邊的建築物屋頂落下,穩穩地單膝落地在S身旁的地面上。他手上拿著已經處於解放狀態的蒼白色金屬長槍,槍尖上染著一些無法分辨是敵我何方的鮮血。肩部的裝甲上有幾道新生成的切痕,胸甲上有幾處彈孔,目測上並沒有較重的傷口,但細碎的刀傷及彈痕還是足以讓人擔心。

S僅用狙擊鏡見過的狙擊手則在泰戈爾的身旁落下,眼神肅殺。皮膚黝黑、理成三分頭的灰白短髮,身上僅穿著輕薄靈巧的漆黑皮製緊身鎧甲,露出結實的腹肌,而全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刀傷及穿刺傷,正不斷流出鮮血。兩手各握著帶有劍刃、一黑一白的特製手槍,以槍身來看......就連S也無法辨識出那應該是哪一間製槍工廠所產出的武器。

S看著她從未見過的樣貌的K,吹了個口哨。「Wow, superhero landing!你老人家膝蓋不會痛啊?」

「這裡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妨礙會出現了吧。」泰戈爾在接近哈瑪星輕軌站的鐵道旁停下,雙手插在口袋裡,繫在腦後的小馬尾隨夜風搖曳著。「三對二嗎,人數來說這邊稍顯不利呢。」

「叫出死者的話這個局面就會瞬間翻盤吧。」格烈特不以為意地說道,「好久不見了,A。還能戰鬥嗎?」

「沒問題。續行時間還有十分鐘,綽綽有餘。」K撇了S一眼,點點頭回應格烈特的問題。

「沒想到我也是被徹底輕視了呢。」那名皮膚黝黑的男子以非常戲謔的語調說著。「你那副破爛的身軀,還能夠撐到十分鐘之後嗎?」

S看似一副輕鬆的模樣,但對於自己居然被算入戰力之一,她自己可是十分意外。看看在場其他四人的行頭吧!每個都是彪形大漢,用著詭異的魔術和神秘的兵器,啊自己咧?只有兩把制式手槍、一把現在根本派不上用場的狙擊槍跟一把匕首,頂多算上一對含有劇毒的蛇牙,這豈不是太過抬舉自己了嗎?

要是這戰場是發生在床鋪上S還有自信能夠撐過去,但現在……就保住K吧,她是絕不會讓他死去的,儘管手無縛雞之力但也可做到弱小之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K跟格烈特,加油呀。」

「作為輔助還有保險,在敵人露出破綻的時候伺機攻擊。」K頭也不回地對著S說道。「出事的話去聯絡羅德,至少要有一個人活著跟組織報告。」

怎麼就有自信活下來的人是自己啊?再怎麼說S都是生存機率最低的那個吧。

「會有那個機會嗎?人造的不死之身。」泰戈爾看著K,語帶挑釁、一派輕鬆地說。「真是懷念呀。以前還在組織裡的時候還跟你們練過幾次手呢。」

「隨便你怎麼說。叛徒.原代號D、歌頌死亡的詩人泰戈爾。」K將長槍平舉指向敵人,雙腿彎曲、擺出低重心的戰鬥架勢。「現在開始執行殲滅戰。」

「我負責泰戈爾,你繼續盯緊那個狙擊手吧。」組織成員中層級最高的格烈特放出指示,他向前重踏一步,沙塵應聲揚起、雙臂同時點燃起象徵詛咒的黑炎。

「啊啊,我也正想這麼提議。」K更加壓低身形,軍靴在草皮土地上深深壓出痕跡,而後噴濺出大量塵土、瞬間向前蹬出,二十米間的距離在眨眼之間縮短至零!

黑白雙刃交叉、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住破空而至的鋒利槍尖,狙擊手的雙足在地面上留下綿延的傷痕,而在四處飛揚的塵土之間月白、玄黑與蒼藍三色的刀光劍影挾帶著致命殺氣互相交織、碰撞。

S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會有出手的餘地,所以便自動地以輔助為主。

她稍微退開主要的衝突範圍,然後舉槍瞄準狙擊手,畢竟泰戈爾那邊大概更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了。

「真是,那個程度的詛咒我可能只會覺得肩頸痠痛呦?」泰戈爾看向格烈特,悠然輕鬆的神情收起,眉宇間流露著不祥之氣。「既然是有淵源的人主動找上門來,那可就不能只是玩玩而已了呢。」

他打了個響指,腳下的泥土就像剛才在港邊時看見的一樣,轉眼間便成為了深黑色的濃稠泥潭,一雙雙的死者之手再度伸出。

但這次就連S這個麻瓜也能察覺出有些許不同,新出現的這三具死者雖同樣具有腐爛不堪的外表,但那圓睜的眼睛卻閃爍著鮮紅色的光芒,對著格烈特與S張開著血盆大口衝了過來——

「同樣是三體嗎。」格烈特提醒S,「雖然只是食屍鬼(Ghoul)的層級(II),小心別被咬到了。」

蛤,什麼東西?

S連格烈特說的話都還沒能理解,他便跨步上前,對著其中一隻食屍鬼的顏面送上一記纏繞黑火的重擊。

詛咒之火賦予他的拳頭超乎常理的破壞力,被稱做食屍鬼的生物那脆弱的身軀當然無法招架,腐臭花白的腦漿隨著被重拳擊碎的顱骨碎片一同飛濺而出,酸敗與燒焦氣味瞬間噴發,脖子以上只剩下仍燒著黑色火焰的下頷骨。

格烈特一腳踢開那具沒了腦袋瓜的屍體,瞪向躲在食屍鬼後面的泰戈爾。「比剛才的稍微靈敏一點,自己小心點。」

「食屍鬼?我還以為那只存在在遊戲裡呢。」S很直覺地吐槽,一邊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一隻食屍鬼開槍。正常殭屍打到頭都還是會死的對吧?至少陰屍路是這樣演的。

食屍鬼就這樣不躲不閃地用臉吃下了子彈,已經陳腐的黑紅色血液自彈孔噴出,便無力地向後倒下。

「Oh, it works!」看來S以後可以自稱為殺過殭屍的狙擊手了。

「喔呀?連你們的低階戰鬥員都能處理,看來這些東西的強度還不夠的樣子呢。」泰戈爾露出興致盎然的笑容。「也是,畢竟前面的圈養還沒有多久——那麼,這樣如何?」

他再一次彈了響指,又是三具死者從泥潭中被召喚了出來。

外表上比起之前看到的前兩種更像個人形,部分的皮膚及毛髮都還保留著,身上的肌肉也只有萎縮、乾癟,而不是呈現腐爛損敗的樣子。

定睛一看,甚至可以看出它們有著屬於亞洲人的臉部輪廓。

它們並不像之前所見的那麼嗜血,反而是選擇緩步靠近格烈特,像是在觀察著攻擊機會一般。

「階層III的不死者(Undead)嗎……不,重點不是這個。」格烈特眉頭一皺,「這是這座島嶼的本地居民吧?什麼時候——」

「不論哪裡都有遊民或者無家可歸的人吧?車站附近、公園,這種地方隨便找一找就有一大把。」泰戈爾臉上的笑容比以往更加陰險狡詐。「到底是我的庫存先耗盡還是你們的氣力先耗盡,要來比試看看嗎?」

格烈特咂嘴,而後朝著最近的不死者揮出正拳……居然被躲過了?看來這個稱作不死者的生物是屬於比較聰明的那種殭屍,S心裡著實感到不妙。

兩隻不死者以及最後一隻食屍鬼撲向了格烈特,他左右側步、躲開兩隻的抓擊,而後一記手刀反擊便將食屍鬼的頭顱給劈下,切口就如利刃切劃般平整。

第三隻不死者那佈滿血絲的眼球骨碌碌地轉動,然後鎖定了S,它伸出沾滿污垢及血肉的利爪撲了過來!

S艱險地躲開了不死者的揮擊,而後對著它的下肢射擊進行牽制。那張血盆大口與自己擦身而過,著實驚險。

在床上能夠以一擋三之外,實際上的近身戰實在不是自己的拿手領域。

「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格烈特向後退了幾步,將右手收到身後、重心放低。「翱翔吧,『鷹』。」

右手上纏繞的詛咒烈焰越發旺盛,而後扭轉身軀、正拳擊出,一隻全身漆黑色的老鷹順著他出拳的軌跡在詛咒的火焰中產生,展開雙翅直直向著敵人飛去。

那隻神秘的老鷹就像是出膛的子彈一般飛快地前進,奪去了路徑上一切的阻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其中一隻不死者肩頸以上的部分就這樣硬生生地消失了,不是被砍下也不是被擊碎,而是連點殘渣都不留的被抹去。

透過雙眼的見證,S確信他的確值得被稱為組織最強戰力之一。

「這邊沒有問題,妳去支援另一邊吧。」格烈特邊說邊抓住了S面前的不死者扔了出去。「標的只有我一個的話,屍群的數量也會失去意義。」

「還真敢說呀。不過嘛,有膽量敢跟我一對一單挑的除了你以外似乎也沒有別人了,格烈特親。」泰戈爾終於把雙手都拿出了口袋,擺出備戰架式。「就讓我們認真的大鬧一場吧?」

S點頭向格烈特道謝,便小跑步前往K的身旁。

「那種小兒科的試探性魔術就到此為止吧。」泰戈爾的身上爆發出了強烈的魔力波動,他將張開的右手對準突進向前的格烈特,用力握下。

地上忽然竄出了數十根骨製的尖銳欄杆,困住了他的行動!

「是嗎。」格烈特低頭看著自己被困住的雙腳,臉色冷漠。「塗有詛咒的屍者圍欄……就這麼怕我貼近身嗎?」

他的右腳放出了異樣的魔力,詛咒之焰燃起、向地面用力一踏,黑色烈焰瞬間釋放,將骨製圍欄徹底擊碎,彷彿視如此干擾皆為徒勞。

但或許這個圍欄從一開始就只是障眼法,在格烈特清理掉路障時,泰戈爾身邊已經出現了數位不死者作為慘無人道的人肉護盾……他到底事先製造了多少死者?

格烈特的詛咒之火一一招呼在不死者身上,而它們就像是毫無恐懼感般衝上前去成為稱職的盾牌,阻擋他的行動。

泰戈爾好像說了些什麼,但這個距離S已經聽不見了。那邊確實已經難以支援,不論S有沒有在可以射擊的距離內,那個規模也已經遠超她可以支援的範疇。

只能寄望格烈特能夠拿出不會被死人淹過去的耐力跟火力了。

至於另一邊的戰況也不像是能夠插手的樣子。兩邊都是一副自己沒辦法幫上忙的樣子,能不能就這樣撤退回家休息算了?

想當然是不能的,S選擇全力支援K這一側,第一K是她的任務守護目標,第二則是格烈特那邊看起來根本不是自己的世界。

在她被泰戈爾召喚出的不死生物糾纏的同時,K和那名狙擊手打得不可開交,四周的地面皆遭受到不請自來的破壞,草皮掀起、鐵軌斷裂、枕木破碎,一旁的小吃攤也被擊飛的狙擊手壓成廢鐵,滿目瘡痍。

K的攻勢越趨凌厲,完全不留給對方喘息的空間便蹬步向前繼續追擊,蒼藍槍尖破空而至,將黑白雙槍粉碎殆盡。

狙擊手向後跳躍爭取距離,他的雙掌之間閃起青藍色的光芒,並在轉瞬之間構築出了同樣是一黑一白的雙刀迎戰。

那是什麼技術?刀子是事先藏在何處而後以魔術召喚出來的嗎?

雙刀自然是比裝在手槍上的劍刃還要堅固,但K也不惶多讓,刺出的槍尖直指對方身上所有的致命點,任何一記攻擊都深含欲將敵人置於死地的猛烈殺氣。

但K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兩人的戰鬥範圍距離格烈特和泰戈爾越來越遠,槍兵不斷向前突進、狙擊手不斷向後閃避,若不是格烈特讓S能夠抽身前來支援,否則他們的戰鬥早已到了她無法以手槍支援的距離了。

S感到些許違和感,戰鬥開始前狙擊手的態度加上他的實力皆不像是只能打守勢的樣子,而這樣不斷撤退更讓S覺得他是要將K帶離戰場。

她開始沿著戰場邊緣移動,一邊看著泰戈爾的行動一邊拉近自己與K的距離。

就在她足夠接近兩人且保持在不會被波及的距離時,她聽見了狙擊手那語帶挑釁的質疑。

「……吶。」狙擊手用力一躍向後跳起,並向K扔出手上的雙刀。「雖然這很多管閒事,不過你難道不累嗎?經歷了無數年月與戰場,你最終獲得了什麼?」

K冷眼直視對方,揮舞長槍將襲來的黑白雙刀擊碎,棍身在地上用力一頓。「怎麼,身為敵人卻想要對我說教嗎?」

「別那麼冷漠以對呀。」狙擊手繼續口吐蛇蠍一般的話語。「已然是空殼的人不只你一個。你自己也很清楚吧?自己的願望,已經永遠不會實現的這件事實。」

「你這傢伙……!你又了解、這邊的什麼了?!」K的雙眼像是要將眼角撐裂般瞪得老大,瞳孔中燃燒著S未曾在他身上讀出的情緒……憤怒。

眼眸中滿載遺憾的滄桑、不可平復的悲傷、無從填補的孤獨,此刻皆被熊熊燃燒的怒火取代。

「K,你等——」S連話都還沒說完,便吃了滿口塵土,掩著臉不斷咳嗽。

那位總是保持冷靜的沉默傭兵,已經帶著無能遏止的怒氣及殺意向敵方衝去。

K的攻勢比剛才更加猛烈,揮出的長槍已經快到只剩下蒼藍挾帶著銀白的軌跡,不斷向著敵方刺去。

「鏗!」雙刀再次被長槍擊碎,K抓準機會將手中的長槍旋轉、振臂一揮!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狙擊手腹部上的皮鎧減緩了衝擊力,但強大的衝擊還是讓他踉蹌了一下,沒能立刻重新拿出雙刀來應戰。

他主動向後退避,手上再次發出青藍色的閃光,但這次不是拿出剛才看見的雙刀,而是變出了一把造型奇特的突擊步槍,凌空射擊!

K將長槍架在身前大幅旋轉,就像影視作品裡面那樣把子彈悉數擊落,只不過被擊落的子彈居然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個乒乓球大小的坑……要是被那個打到可就不只是普通的槍傷而已了。

白髮傭兵重新執槍,一個箭步便瞬間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迫使對方只能丟下步槍、再次變出雙刀來應戰。

對方的武器存量到底有多少呢?步槍、狙擊槍、奇特造型的雙手槍及雙刀……在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儘管目前K看似仍處於上風,但要是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他會越來越激動無法克制的,這對有續戰時間限制的K十分不利。

拿出那個武器之後,他明顯變得不如以前沈穩冷靜,正常的他不該被那種低等級的挑釁給惹惱才對。

S觀察了一下那名狙擊手的傷勢……目前都還只算是皮肉傷,就算他剛才挨了一記腹部重擊卻也不能稱得上是行動受阻。看來對於如此高強度的近距離防禦戰,對方也是頗有心得。明明身為狙擊手,卻拿著雙刀和別人比拚,實在是有夠不稱職的。

為了打破膠著的現況,S握緊手槍,對著狙擊手連續射擊!

四發子彈巧妙地從低姿態刺槍的K的肩膀旁邊擦過,朝著對方胸前沒有皮鎧包覆的部位直直飛去!

狙擊手查覺到自己被他人暗算,正準備要舉刀防衛……卻連刀子都還沒收回身側,子彈就像是撞上了一堵透明的水泥牆一般赫然停止,而後落下。

What the fuck?現在的魔術師是完全不怕子彈的嗎?

不過,這並不代表這一槍就是徒勞無功的。

S的插手成功地替K爭取到了機會。儘管子彈連敵人的邊都沒碰上,但對方本能地想要舉刀防禦這點給了K的長槍可以介入的時間。

槍尖向著防禦的破口突入,區區皮鎧根本無法阻擋如此強勁的攻擊,狙擊手的左上臂肱二頭肌被硬生生地刺穿、割裂,鮮血噴濺。

「對於子彈感到敏感反而成為了可趁之機嗎。」狙擊手苦笑,「那也沒辦法了。」

他拖著已無力舉刀的左手臂向後一蹬,右手掌心再度發出青藍色的光芒。「Trace , on.」

那把奇異造型的劍刃手槍再度出現,對著S就是一頓掃射!

「Сука блядь!」S趕緊向一旁飛撲躲避,幸好K的攻擊仍未停歇讓對方難以瞄準,讓她能夠驚險地躲開,只有小腿被子彈擦過輕微破皮而已。

「還有餘力打算拿我的同行人開刀啊。」K猛然停下了猛烈的攻勢,主動向後拉開距離,嘴裡吐出的話語冰冷無比。「聖槍,擬似展開。」

銀白色的槍尖開始放出淒厲的蒼色光芒,他不斷凝聚著身上的魔力,那樣的魔力濃度S本能性地感到畏懼,自己能感覺出這記攻擊完全不同於以往自己所見過的任何一次。

「原來如此。雖不及真正的聖槍,但那威力也不是常人能夠消受的。」狙擊手丟下手槍,將右手平舉在身前,口中詠唱著。「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好,眼前上演的是一場完全理解不能的戰鬥,自己一個弱女子能做到什麼呢?

現在開槍只會擾亂K而已吧,S往旁邊退去到一個自己認為不會被波及的距離,但槍仍指在狙擊手身上。

「……沒有榮耀的戰士呦,在這裡蒙主寵召吧。」K將他的長槍平舉過肩,蒼光映照在他蒼老的顏上,此刻竟顯得些許莊嚴。

「Lance of san Longinus(刺向命運之槍)!」

振臂一揮,匯聚了肉眼可見魔力的長槍從他的手上如同精密的導彈一般發射出去,空氣為之撕裂、泥土為之飛揚!

「Ro……Aias(熾天覆七之圓環)……!」對方喊出了一則不知名的名稱,一道櫻粉色半透明的屏障以他右手掌心為中心展開,如同花瓣一般綻開、盛放,足足透出了六層之多。

霎那間,魔力相會、炸裂。

已經退開距離的S蹲伏在地上,長槍與盾的拮抗堪比數顆震撼彈在眼前爆破,強光、巨響、塵土、震波,就連地上的舊鐵軌都被掀起、破碎,簡直比剛才在港邊時整艘漁船被爆破時還要更加強烈。

為什麼自己要接這個差事啦!

S盡可能地將自己縮在一列鐵軌之間的枕木旁,強大的暴風讓她連睜開眼睛都辦不到,耳朵甚至陷入了暫時性的失聰,四周先是陷入短暫的鴉雀無聲,而後才開始有些零碎的石塊掉落聲。

……結束了嗎?

紅髮女人怯怯地從坑洞中探出頭來,眼前盡是爆炸後飛揚的塵土,四周原有的路燈照明也因為這次巨大的爆炸而被破壞,只能透過微弱的月光來觀察現況了。

才怪,S可是擁有夜視能力的。

S發現地面上竟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這真的是僅憑一個人類丟出武器就能達成的破壞嗎?

她眨眨眼試圖在煙塵中尋找她的同伴,過了一會兒才在那人造大洞旁找到了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喘氣的K。

至於在坑洞的另一旁,狙擊手已經不見人影。只有一絲絲的血跡以及落在地面、失去光芒的長槍而已。

趁亂逃脫了嗎?在那樣的衝突後還能全身而退,這個人著實不簡單。

S掩著口鼻環顧四周,確定無虞後才小跑步向K。

「沒、沒事吧?」S關心看起來不是很好的K,並把掉在地上的長槍推回他身旁。對於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幫忙和關心,S難得地感到罪惡感及無力感。

「……沒事,咳。」他吐出一口鮮血,眼神渙散。「一個狙擊手竟然還能拿出如此了得的防禦武裝……他到底是什麼人……」

接著K便失去意識、昏厥了過去,看來是魔力耗盡的暫時失能。

呃,現在該怎麼辦?自己還能從影子裡面跟格烈特聯絡嗎?還是要先和羅德聯絡?

先選擇後者吧,另一邊可能還在忙。然後還得把K從這裡弄走才行。

「喂,羅德嗎?」S試圖透過耳機和羅德連結上。「K的戰鬥剛結束,我需要先行離開戰場。」

「好,妳先把他隨便帶到一個地方安置就好,我沒空過去接應你們。」羅德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急躁,「等格烈特跟泰戈爾的戰鬥結束之後要怎麼處理再說,他們那邊更危險,沒打完之前別輕舉妄動。」

S快速地掛掉通話,然後一把揹起K……等等,他也太重了吧!這要自己怎麼獨力把他帶到安全處啊!

「什麼呀,這邊已經結束了嗎?」從附近的高處傳來一個聲音,是那個名為薩列爾的狂妄男人。「比夏天的冰融化速度還要快,我還以為能多見識見識啊。」

他待在不會被波及到的附近廢棄倉庫屋頂上,居高臨下、看熱鬧般地看著兩邊各自的戰鬥。

S看了薩列爾一眼,沒有搭理他便拖著高自己一顆頭的K和他的聖槍往他所在的方向移動。

格烈特那邊自己也管不著,羅德則是一點屁用都沒有,現在或許真的只剩K可以依靠了。一介平凡女子和擁有特殊武具的不死士兵,這是哪門子的週末八點檔連續劇啊。

好不容易把K拖到倉庫旁邊,讓他在角落靠著牆壁歇息。

「喂,看妳這處理方式,難道是麻瓜?」薩列爾看著遠方的戰場頭也不回地說。「援救耗盡魔力的魔術師的時候給他補魔不是基本嗎?」

「還要你說。」S沒好氣地回答薩列爾,並且一邊拉下自己的褲頭拉鍊。「補魔什麼的我非常擅長啊。」

雖然本來就想要和K發生關係,但S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向昏迷中的他動手感到有點抗拒。

「咻~真大膽。」薩列爾吹了個口哨,分了隻眼睛看著S正在做的事情。「放心去幹吧,我可沒有打斷別人做那碼子事的興趣。」

K的下體受到刺激後意外的挺立,而且是個不容小覷的大小。男人昏迷以後理論上是站不起來的,看來他也是個例外。

「沒有要幫忙就、別說話了。」S腰一沉,將K的男根吞入自己的身體內,雖然不是沒有在他人面前做愛的經驗,但不知為何這次讓她也羞紅了臉龐。

不僅下體,連肌膚都變得更為敏感,難道是因為不是榨取魔力而是成為了供應方嗎?或是因為現在正在與自己算是最親近的同事性愛?

算了,怎麼樣都好吧。S巴不得補魔過程早點結束、讓K能夠早點清醒,卻又不希望這點歡愉消逝地如此迅速。

「還以為妳是他的主人,結果不是嗎?」薩列爾難得地沒有不耐煩,反而是有點囉嗦地繼續說著。「明明跟妳的雇主買道令咒就不用脫褲子解決了。」

說來奇怪,S開始感覺到四肢無力、頭昏腦脹,就印象中這是體內魔力含量偏低時才會產生的不適感,或是染上武漢肺炎。K這傢伙的魔力上限怎這麼高,靠S自身所積攢的龐大魔力居然還沒辦法補滿,這種事情可是自她被改造成魔力罐頭之後第一次碰上。

「我比較習慣用這種方式解決。」S邊扭著腰邊回答薩列爾。「但,令咒不是只有你們魔術師才用得上的東西嗎?」

「並不是只有魔術師才能當上御主,令咒也不是只有那樣的功能呀,麻瓜。」薩列爾笑咧咧地嘲諷無知的S。「締結契約就能遠距離傳送魔力了,根本不需要交合。還是……妳到現在仍然沒有察覺嗎?」

「能放出那種威力的攻擊,妳的同伴的真實身份。」

S停下動作、轉頭看向薩列爾,語氣中充滿疑惑。「所以說這傢伙是所謂的『從者』?還是『英靈』什麼的?」

現在要S相信K只是一個凡人什麼的她當然是辦不到,但自己的同伴是那類虛幻不實的角色?這也太天馬行空了吧。

但算上格烈特的話,薩列爾已經是第二個對她提出去取得令咒的人,儘管S心底不願承認,但答案可能便是她不想接受的那個了。

「哼,嚴格來說不過是很近似的仿造品而已。」薩列爾說道,「從魔力放出量來看毫無疑問是這一類的東西,不過看樣子已經距離全盛期有段差距了,哈。」

仿造品?原來從者也能仿造啊,魔術師們腦洞真大。

如果說距離全盛期有一陣子了,那或許就是在K年輕時代的事情吧,而且比對自己所聽聞到的他的傳言,據說他在組織草創期就已經是中老年的男子了,現在薩列爾說的事情就更像是事實了。

「不死士兵」,原來跟自己一樣是魔術師的產物嗎。

S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K,就算灌了這麼多魔力給他看起來還是沒有要清醒的樣子,睡得十分安詳。

「所以,我要成為你的主人嗎?」S像是只說給自己聽一般,輕聲呢喃。

「他的願望是什麼我不知道。」薩列爾從矮牆上站起,拍拍褲子上的灰塵。「不過若能夠在戰場上跟這個男人交手,想必會是個不錯的體驗吧。哈!」

在S完事以後,遠處的戰場也傳來了異變。

漆黑的魔力高漲,一道筆直的暗紅劃破了滿地屍群。

就像低空飛行的遊隼一般,那團火球在舊火車調車場上一掃而過,火光將夜空照得明亮,泥土路面甚至被極高溫燒灼形成了粗糙的玻璃碎片。

格烈特在三人所在的倉庫旁邊停下,順便將地面砸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他單手抓著泰戈爾的頭,將其舉起。

S對於這些魔術師會飛天遁地已經完全不意外了,下次要不要試試看影分身之術?

「說是要認真起來,結果這也不是本尊不是嗎?」格烈特惡狠狠地說,他將右手弓起,對著只剩下上半身的泰戈爾的胸口就是一記直拳。

拳頭卻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胸膛,連點血花都沒噴出,像是打在空氣上一樣。

「還是一樣毫不留情呀。」胸口開了個窟窿的泰戈爾仍笑嘻嘻地說著。「如果能夠找到我的『棺材』的話,我就拿出全力應對你們吧。」

接著死靈術師便化為了灰色煙塵,與晚風融合、隨之飛散。從剛才的對話來看,這傢伙似乎只是分身的樣子。

好吧,真的有影分身之術,下次自己再想一個更厲害的魔術好了。

「看來是打完了,那麼就此別過,麻瓜。」薩列爾跳到了隔壁民房的樓頂,「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

「別叫我麻瓜,S。」S對著準備要跳走的薩列爾喊話,要是不告訴他自己的稱呼的話大概接下來都要被叫做麻瓜了,雖然也不知道他有沒聽進去。

受近距離爆炸影響、又把魔力都給了K的她顯得動作有些遲鈍,S慢悠悠地從白髮傭兵身上爬起來,一邊把服裝整理好,一邊看向剛才一拳揍爆分身泰戈爾的格烈特。「辛苦了,但看來你還得繼續追捕他了?」

「啊啊。已經徹底墮落了啊,赫姆雷特.泰戈爾,前任的D、歌頌亡靈之人。」格烈特喃喃自語般地說著,而後輕輕一躍便跳上了不遠處的大樓屋頂。「今晚妳先帶他去安全的地方休息吧。戰鬥才剛剛開始,今後像這樣的戰鬥還有很多,我們會需要他的力量。」

「嘿,格烈特。」S叫住格烈特,這個初來乍到便直接揭露戰事開端的組織幹部。「K他,真的想要完成他的願望嗎?」

若K不死士兵的傳聞確實屬實,那又是什麼事情能夠支撐著他活過這接近百年的時光呢?想必是個難以企及卻又不願放棄的願望吧。

「你聽他說過了嗎?他的願望。」金髮男子背對著S,右手手指一彈,黑色的火苗在指尖憑空出現,點燃了他嘴裡叼著的香菸。「這種事不去問本人是不會知道的吧。」

「當然沒聽過,他看起來不太喜歡交心。」S兩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我們都交合過了,或許現在能問出來了也說不定吧。」

「哈,我還真沒料到你們的關係會如此『飛躍性地成長』。」他邊說著,邊用兩隻手做出動作強調。「但這樣或許也不錯,K以後就交給妳了,當然組織派與的任務條件可別忘記了啊。」

語畢,格烈特腳下的影子便開始騷亂,如同泥漿般翻騰湧動,並且從他的軍靴開始吞入。

S像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趕緊追問看起來急著要走的格烈特。「欸欸,那接下來你要繼續追捕泰戈爾嗎?還有那個天道會的女人還活著嗎?」

「對。明天一整天應該都不會離開這個港都。」緩慢沈入影子裡的格烈特回答。「至於那女人我沒看到,或許被回收了,或者在哪裡斷氣了吧。」

至少從這邊看過去港口是沒有看到人的,快要完整沒入影中的他補充。

好,那就再聯絡吧。」S向格烈特道別,「祝你武運昌隆,G。」

格烈特揮揮手,整個人便完整沒入影子之中,完全消失了身影。周圍頓時只剩下S跟K兩人。

就剛才戰鬥過後的傷勢來看,那個天道會的女人大概放著不管不用十分鐘就會斷氣了……但那是正常人類來說,如果她下次活蹦亂跳地出現或是變成泰戈爾手下的殭屍,S也都不會感到意外了。

至於總是跟女人一起出現的神秘狙擊手,剛才才與K近戰大戰了一番……狙擊手打近身戰鬥也太詭異了吧?好好從事射手的本職不好嗎?同為狙擊手的S為他感到深深的失望。

但是就他不凡的身手以及能夠憑空創造出刀刃的能力來看,他一定也不是什麼正常人,甚至已經超越了魔術師的範疇,或許那就是魔術師所說的「英靈」吧。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處理仍在昏睡的K。

S按下耳邊的通訊耳機,一陣雜訊音後便連上了頻道。

「羅德,這邊的戰鬥結束了,我和K已經耗盡魔力,需要去附近的賓館休息。」S按下耳邊的通訊耳機和雇主通話,便拖著K準備離開驅人結界的範圍了。

耳機另一頭的雇主表示瞭解,今天的最後一組客人就由他單獨接應即可。看來那邊並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出面處理的問題,那就放心交給他吧,反正說第三天之後的交易不需要護衛的也是他。

嘛,就自己一個弱女子該怎麼把這大漢拖出去呢?S站在K身邊不禁這樣想著,這或許是個比剛才的戰鬥都還要費力的挑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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