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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死去的暗精灵妹子带着墨色斗篷，掀开兜帽后是一头漂亮的银灰色短发；一柄箭矢在不久前扎进了少女可爱的小脑门，夺走了她的生命；突如其来的死亡使她死不瞑目，错愕与绝望化作泪水划过脸颊随后干枯；身着黑色皮衣和长靴，暴露在外的肚脐上挂着一串银色脐链，看起来别致且性感。

“这孩子应该是一名盗贼，”嘉玛俯下身开始搜刮遗体，翻出了两把匕首，一瓶没来得及喝的生命药剂和一个烟雾弹，“她想破解这扇陷阱门，结果失败了——锁孔射出来的毒箭要了她的命。”

嘉玛边在女尸身上翻找边感叹“长得真可爱❤”，菲克斯则刻意将目光从少女的尸体上移开——他有些兴奋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使用认真地破解这扇结束少女性命的陷阱门。

“咔啪”一声脆响，菲克斯很轻松地解除了陷阱。心中暗想：能被这种简单的机关害死，这只暗精灵也有够倒霉的。

“姐，门搞定了。我们可以……！？”

菲克斯刚一回头，就看到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嘉玛居然三下五除二把少女扒了个精光！可怜的盗贼女孩就这样浑身赤裸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她全身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惨淡的灰白色的（这是暗精灵的常见肤色，偶尔也会有淡紫色皮肤的暗精灵），娇小的乳房似乎才刚刚发育；而她的阴部正被嘉玛细细欣赏着……

“吼~原来耻毛也是白色的呀~真不错❤”只见嘉玛的左手揉弄着女孩的阴部，另一只手则爱抚着那对小巧的鸽乳；要不是插在少女头上的箭矢过于突兀，此情此景估计会被路人当成是两位好姐妹在“交流感情”。

“姐、你怎么又……”

“哼！你们年轻人花样是真多。”古板的塔克显然不欣赏这种亵渎死者的行为，但或许是因为

“咳咳、嘉玛，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凯勒丝催促道。

显然暗精灵少女脆弱的括约肌经不起嘉玛的反复玩弄，淡黄色的尿液淅淅沥沥地从这副已经死去的身躯中排出，染湿了女孩的大腿的地面。

“嘿嘿~抱歉，我一看到可爱的美少女、于是没忍住就……”嘉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拔掉了少女头上的箭，让她靠坐在一根石柱旁，阖上了她的双眼。

“提高警惕吧各位，进入灰风墓穴的暗精灵很可能不止这一只！”矮人塔克提醒道。小队很快调整了队形，以应对可能来临的威胁。

门后是一段宽阔的过道，四只全副武装的【尸妖】（Wight）和两只【女妖】已经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歼灭入侵者；而过道的尽头，一扇被魔法封印住的大门正散发出奇异的魔法灵光。

嘉玛道：“这些尸妖的攻击可以吸收生命能量，尽量别被他们的攻击命中。我们先把那两只难缠的女妖解决掉，再集中火力对付它们。”

“小心了，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止6个。”站在队伍后排的凯勒丝使用了一发【侦测魔法】，提醒众人道：“有一个刺客正在靠近——”

话音未落，三只尸妖分别挥舞着钢制斧、铁剑和双手剑冲向小队，另一只尸妖则一边拉开距离一边架弓射击；同时两只女妖也迅速飘向队伍两侧进行包抄，场面极度混乱！

但小队成员毕竟是经验老到的冒险者——凯勒丝瞬发三箭分别命中两只女妖和持弓尸妖，同时施展【扰乱射击】迫使手持钢斧的尸妖陷入混乱；矮人塔克以一记漂亮的盾反格挡了巨剑的攻击，同时使出【神圣打击】予以还击；迅如猛虎的嘉玛轻松躲过了铁剑的劈砍，径直冲向持弓尸妖同时一记【摔绊攻击】把它摔得狗啃泥，接着直奔那只正在施法的女妖，挥舞着巨剑将它一刀砍成重伤；菲克斯则躲在暗处用手弩补刀，让那只女妖本就垂危的生命雪上加霜！

见同伴纷纷重创，手持巨剑的怪物开始怒不可遏地劈砍，但都被塔克游刃有余地挡下，还能闲出手来将能量注入圣徽——释放【引导神力：驱散不死生物】（Channel Divinity: Turn Undead）：手持铁剑的尸妖和另一只准备使用【哀嚎】（发出刺耳的致命声波，非常危险的技能）的女妖被圣徽中散发出的神圣之力震慑，丢了魂似得落荒而逃；弓箭尸妖刚准备起身就中了凯勒丝的【麻痹箭】，再次亲吻地面。

接下来嘉玛等人基本上胜局已定。身负重伤的女妖已经难以维持形体，很快便烟消云散；身中数箭后，巨剑尸妖和钢斧尸妖的头颅被塔克用注入神圣力量的钉锤砸得稀烂；两只逃兵终究跑不过凯勒丝的弓箭；倒地不起的弓箭手尸妖也被嘉玛的大剑就地处决。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菲克斯注意到了异样：就在矮人牧师掏出圣徽施展【驱散不死生物】的时候，游侠凯勒丝曾一瞬间露出了极度厌恶的神情。就在菲克斯对此感到诧异的时候，死亡已然悄悄向他逼近……

“菲！趴下！！”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和嘉玛震耳欲聋的吼声同时传入菲克斯的脑海，迫使他反射性地侧身躲闪——一把黑曜石匕首以极其微小的距离掠过男孩的颈动脉！杀人未遂的凶手还在意外目标的反应如此之快时，女战士愤怒的全力一击已经呼啸而至。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刺杀者已经被劈肩开膛了，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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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一只暗精灵刺客，原本漂亮的银白色长发现在已经染满鲜血。她临死前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与绝望，直勾勾地盯着杀死自己的嘉玛；身体抽搐了几下，很快便咽了气。

这本是短短的几秒钟，嘉玛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她从未见过如此狰狞可憎的目光。爱人险些丧命的愤怒被深入骨髓的恐惧席卷，看了眼自己手臂上浮现出的代表【追猎目标】的暗精灵图腾，她和她的队友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乓”地一声巨响，被魔法封印的大门赫然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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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以剑为生，又为剑而死。它们满溢的愤怒甚

至盖过其美貌。”

——摘自《秽暗之书The Book of Vile Dark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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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随着大门的开启，一间宽敞的殿堂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深渊语）又一群愚蠢的凡人来此处窃取吾主的珍宝。”充满磁性的女声从殿堂中央的宝座上传来，一只身披黑甲、手持红黑色长剑、背负黑弓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蔑视着嘉玛等人。

她那头红褐色的长发恰如沾染血锈的丝绸般盘在脑后，凶恶狠毒的目光从一双金黄色的眼眸中射出；紫红色的魔法纹身遍布她那橘红色的皮肤，漆黑色的羽翼和头上一对墨色犄角无一不彰显着这个女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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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欲魔】（Erinyes）！？”嘉玛惊呼道。

“（深渊语）看看这些歹人的惨状，马上你们也会和她们一个下场！”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欲魔手指的方向看去，三只暗精灵少女凄惨的死相映入眼帘：其中两只暗精灵的胸部和脖子分别收了致命伤，可怜兮兮地倒在地面上，她们的阴部还流淌着浓浓地白浊；另一位倒霉蛋则被一杆长枪穿刺并固定在王座旁边……

随着欲魔“啪”地打了一声响指，两只身缠锁链、张牙舞爪的【链魔】（Chain Devil）从阴影中走出，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气宇轩昂的欲魔轻蔑地扫视着四人，却在注意到菲克斯时稍微愣了一下——

“嗖——！！”阴影中一发银箭如闪电般刺向王座上的女邪魔，却被对方单手握住，以毫厘之差停在了她的眼前。

突如其来的暗箭彻底激怒了欲魔，她振开漆黑的羽翼腾空而起，向着方才偷袭的凯勒丝俯冲而去，她要让这只胆敢冒犯自己的木精灵付出生命的代价！

只要解决掉拥有强远程火力的弓箭手，之后的战斗她只需要悬浮在空中便可高枕无忧了……

然而嘉玛的一记重击打乱了欲魔的计划，迫使她调整姿势举剑格挡女战士的攻击；而凯勒丝一个后跳拉开了与敌人的距离后顺势射了一发【霜冻箭】，却被反应灵敏的欲魔侧身躲开、命中了一只正准备发动进攻的链魔——坚固的寒冰牢笼将其冰封在原地。

眼见突袭不成，欲魔当即改变了战术：她迅速取出背后的【邪魔长弓】，准备飞向殿堂的二层看台远程射击凯勒丝；同时命令手下优先攻击刚才干扰她猎杀猎物的嘉玛。

未等欲魔飞离地面，一大丛长满荆棘的藤蔓便突然从她脚下的地面破土而出，漫上了目标的身体，牢牢将其固定——是凯勒丝释放的【纠缠术】！

蛰伏在阴影中的菲克斯当机立断向被困的欲魔发射了弩箭，同时施展【法师之手·诈术】（Mage Hand Legerdemain）悄悄将欲魔背上箭篓中的箭矢全部偷走；嘉玛自然也不会放弃这难得的击杀机会，沉重的巨剑在她手中仿佛是一节树枝般轻松挥舞，从四面八方向欲魔发出斩击。被【纠缠术】束缚的欲魔疲于招架，很快便挂了彩。

见主人遇险，未被控制的链魔发出刺耳的尖啸、挥舞着锁链冲向正在攻击欲魔的嘉玛，却被盾墙一般的塔克阻挡在外场——先使出【虔诚护盾】（Shield of Faith）为自己套上了一层闪着微光的魔法护罩，接着举起钢盾冲向敌人。

但链魔毕竟是来自【弥瑙洛斯】（Minauros，九狱位面之一）的强力邪魔，战斗力不能和之前那些贫弱的尸妖相提并论，竟一脚将壮硕的塔克踹得口吐鲜血；接着又甩出魔族铁链，试图缠住正在酣战的嘉玛。

若是让嘉玛被锁链控制住，恼羞成怒的欲魔很可能用符文剑一刀砍下嘉玛的头颅！危急时刻，菲克斯果断控制【法师之手】偏移了锁链的方向，成功救下了姐姐；同时，在使用【疗伤术】（cure wounds）奶了自己一口后，矮人牧师很快便重振旗鼓、举起钉头锤施展【神圣打击】狠狠地回敬了方才重创自己的那只链魔，接着一记盾击将其击倒在地。

形势似乎倒向了嘉玛小队，只要接下来的战斗中，塔克和菲克斯牵制住链魔，而嘉玛和凯勒丝两位主力输出集中火力杀掉无法飞行的欲魔，他们很快便能取得胜利。只可惜，这座墓穴的主人似乎不打算让游戏如此简单地结束……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紫黑色的光束从王座上的宝石中射向深陷泥潭的女邪魔，令她身上的魔法纹身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欲魔顿时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轻松挣脱了【纠缠术】创造出的藤蔓，接着汇集能量与胸口——一道道震耳欲聋的声波以她为圆心向周围扩散开来，硬生生地将众人从她身边推开了15尺；恐怖的高频音波将离欲魔最近的嘉玛和塔克震得七窍流血，同时震碎了刚才【霜冻箭】制造出的寒冰，让那只倒霉的链魔终于重获自由。

“这下糟了……”凯勒丝心中暗骂，解除了【纠缠术】的专注状态，切换成了【猎人印记】专注（指定一个生物并以魔法标记其作为猎物，每次以武器攻击命中该目标时都会额外造成伤害）锁定了欲魔。

“我牵制住带翅膀的，你们先把链魔干掉！”说完她便朝欲魔射出一箭以吸引她的仇恨；过于充沛的邪能似乎让欲魔陷入了狂暴，于是不顾一切地挥剑冲向凯勒丝。之后一魔一精灵便缠斗在了一起……

两只链魔见无法快速解决掉队伍前排的塔克和嘉玛，于是一同召唤了【活化魔链】：只见地上的4条铁链诡异地长出了尖锐的弯钩，并在魔法的驱使下像毒蛇一样向着嘉玛等人匍匐爬行——除了其中一条的魔链。它似乎看上了旁边的一具暗精灵少女的尸体，竟违抗了主人的命令“咔啪咔啪”地爬向死去的女孩并将其牢牢缠住。

面对链魔和【活化魔链】的同时攻击，矮人牧师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凛冽地锁链掀飞了盾牌，多亏了嘉玛的及时援护才避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而频繁又沉重地攻击也让嘉玛捉襟见肘，紧握大剑的双手都渗出了鲜血；诡术师少年在一旁拼命地操控【法师之手】辅助嘉玛规避伤害，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尽管嘉玛使出了【回气】试图回复体力，塔克也不断施展【疗伤术】和【集体治愈真言】（Mass Healing Word）维持两人的生命，但依旧难以抵御链魔+魔链的同时进攻。

菲克斯分明急红了眼！他多么想像故事书中的主人公那样施展出毁天灭地的法术消灭眼前的敌人救下嘉玛——可事实上，他只能躲在姐姐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道链击甩在高大的女战士身上伤得她皮开肉绽！

“我必须保护姐姐！”菲克斯冲向了敌人的侧翼，一个坚定的信念从他心中燃起，紧接着转变成汹涌的魔力浪潮，从他的指尖喷涌而出——三环塑能系法术【闪电束】所释放出的炙热电流席卷了眼前的敌人，将它们烤的外焦里嫩；那三条【活化魔链】更是直接被炸得粉碎！抓住了良机的嘉玛一记【顺劈斩】终结了那两只伤痕累累的链魔的性命。

然而越级施展三环法术使菲克斯的精神和体力遭到了极大的透支，筋疲力竭的他差点晕厥过去，好在嘉玛在他倒地之前一把搂住了他。

战场的另一边也进入了白热化。戾气缠身的欲魔对着凯勒丝发动了好几次攻击，却都被对方灵巧地躲过，不免开始恼羞成怒。她高举符文大剑，不断从王座中吸收着刚才那股骇人的魔力，形成了铺盖全身的魔法护盾；接着她开始向符文剑充能，剑身上的符文逐个亮起紫红色的光芒——这女邪魔打算将入侵者连同墓穴一同摧毁！

牧师的【解除魔法】（Dispel Magic）无法瓦解那强力的魔法盾，游侠的【闪电箭】也不足以击碎屏障；千钧一发之际，顺着魔力的来源看向王座的嘉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怒吼着一刀砍碎了王座上的宝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欲魔突然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失去魔力供应的她整个人僵在空中，她双目中那的怒焰滔天的眼神逐渐冷却，最终熄灭。接着“咚”的一声，这只美艳的高阶邪魔以鸭子坐的可爱姿势跌坐在地面上，没了动静。

“……”

不敢懈怠的凯勒丝又朝欲魔的脑袋上射了一箭再走上前去查看，并示意众人她已经死透了。

欲魔直到生命结束也依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死不瞑目的她绝望地注视着王座上被击碎的宝石。她那一对漆黑的翅膀无力地耷拉着，羽毛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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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畜生早该死了，是这股邪能在驱使她战斗。”矮人牧师感叹道。

随着看守者的死去，一道暗门从王座后方缓缓打开。墓穴中埋藏的奇珍异宝尽数呈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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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金圣树被科尔顿帝国焚毁以来，幸存的晨曦（阳金种）精灵便失去了耐以生存的家园而被迫开始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也有少数斗志尚存的幸存者，放下高贵的身段，加入了臭名昭著的恐怖组织——【荆棘爪】，并不断积蓄力量以报当年的血海深仇。这批激进分子世人称其为【伤精灵】。”

——摘自《种族繁衍通史·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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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每支冒险者小队完成任务后往往会提前派一名信使向公会总部报告，以便于后续的清理与统计。本来这个任务应该交给菲克斯来完成的，但越级使用法术的消耗过大，因此凯勒丝建议由塔克负责向公会报告。

“其实也可以用我的猫头鹰去送信的，但如你们所见……”凯勒丝指了指不远处那一地烧焦的羽毛，“它刚才被那女邪魔烧成了灰，我又得重新训练一只了。”

“而且你伤得挺重的，装备也都快报废了。最好赶紧回公会补给一下。”说着游侠便丢了一捆传送卷轴给矮人牧师。

“唔……行吧，我去去就回。”

塔克激活了传送卷轴——淡蓝色的柱状魔法阵将其框在中间——离开前他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嘉玛手臂上的那个红黑色印记。但对方却回以微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持续了5秒后矮人牧师便被传送走了，并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坐标符文】（用于稍后传送回来）。

之后凯勒丝便独自进入暗门后的奖励房间清点战利品，伤痕累累的嘉玛和筋疲力竭的菲克斯则原地休息。

“抱歉老姐，给大伙添了麻烦……”缓过气来的菲克斯愧疚地说。

“什么话？刚刚要不是小菲的【闪电束】，我和塔克老哥都要完蛋啦~”嘉玛怜爱地抚摸着菲克斯的脑袋说：“能顺利攻略这座墓穴，也是多亏了你的支援啊。”

菲克斯先是一愣，接着眼角泛起点点泪花，一份温暖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嘉玛此刻把她当作可靠的战友，而不是曾经那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而这正是他所期盼的。

感觉好开心，突然有种像亲吻姐姐的冲动。

嘉玛此刻的心情却喜忧参半——传说被濒死的暗精灵诅咒的倒霉鬼将永远遭到死者族人的追猎——没错，是“狩猎”。受诅者在暗精灵眼中不过是可悲的、四处逃窜的猎物，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追猎者的魔爪。

虽然有传闻说银月领的精灵贤者能够移除这种诅咒，但继续将菲克斯带在身边无异于将他也置于险境，所以嘉玛暗暗做了个艰难的决定：离开她最心爱的男人，直到解除这可怕诅咒。

也就是说，现在可能是自己和小菲最后一次的亲热时间了。嘉玛紧紧抱住这瘦弱的少年，并在心中祈祷时间之神亚卡托什将时间永远停在这幸福的一刻。

然而，就在姐弟俩沉浸在这美妙的二人世界中的时候，那股不祥的低语声又在少年脑海中回响起来——

【赐予汝最终试炼——现在，解除封印！】

“！？”

这令人不安的低语声让菲克斯惊出一身冷汗。他感应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引导他离开嘉玛柔软的怀抱，在女战士不解的目光下走向了王座的背面。

“这是……”

一个铁把手。

那股力量又引导菲克斯将把手拉出来旋转了一下——轰地一声闷响，看似结实的王座从内部碎成了数十块。

一柄紫黑色的黑檀长剑竖立在中央，剑身散发这诡谲怪诞的魔力。整个墓穴的氛围刹那间变得沉重许多，仿佛有人在空气中灌了铅。

“危险！！快躲开！”

还没等菲克斯伸手触碰这柄武器，耳旁便传来了少女的尖叫声。下一瞬身体便被嘉玛撞开——

于是一发毒箭无情地刺进了嘉玛的胸口。

“！？呕——！”新鲜的血液从嘉玛口中涌出，她用责难的目光怒视着袭击自己爱人的凶手——游侠凯勒丝！

“多此一举，你本来可以死的轻松一点的。”木精灵少女冷漠地说道。

凯勒丝又一箭击碎了塔克留在原地的【坐标符文】。她之所以提前支走塔克，就是为了防止有个牧师来破坏自己的计划。

当然也能连着塔克一起杀掉，但牧师这一职业对自己的威胁太大，保险起见她决定将他单独支走。

巨大的变故令菲克斯挣脱了脑海中低语的控制，还没等他清醒过来，凯勒丝射向他的第二支箭已经离弦——

“啪”地一声脆响，迅速挡在菲克斯前面的嘉玛举剑格挡了这一击，但又一口浊血从她口中喷出。本就身负重伤的她哪里扛得住这致命的毒素？

“为什么……要杀我们？”菲克斯的声音在微微颤抖，而他背在身后的惯用手则不断地酝酿着魔法。

“哼，为什么？”勒丝的语句中散发着冷冽的杀气凯，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起了白霜。

“你的父亲对我的族人犯下的罪行，光他一条命可不够偿。”

木精灵少女的面庞首次出现了些许愠怒，同时解除了附魔在自己身上的【易容术】、露出了她的真容：圣洁华美的金色秀发与那冷峻凌厉的零度面容组成了真正的凯勒丝——她既是完美无暇的璧玉，又是冷酷无情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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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晨曦精灵……”

无数回忆片段在菲克斯脑海中闪回——皇帝颁给父亲的战功勋章，客厅里用阳金种祭祀的头颅制成的装饰，以及父亲房间里那一具具精灵少女标本……

难不成、自己敬仰的父亲，亲自参与了那场针对阳金种精灵的惨无人道的屠杀！？

凯勒丝冷冷地看着错愕的少年，接着说道：“我从那场浩劫中幸存了下来，加入了【荆棘爪】成为了一名伤精灵。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已被我亲手除掉，现在轮到你了。”

“！？”

“可惜那天你逃掉了，不然我完全可以把你们一网打尽。还记得吧，你卧室里那具精灵尸偶……那就是我姐姐。”

凯勒丝一字一顿地控诉着科尔顿人的罪行，目光几乎在灼烧菲克斯的皮肤；如果眼神能杀人，那菲克斯此刻已经千疮百孔了。

“……”震惊的菲克斯完全答不上话。而可怜的嘉玛则已经听不清凯勒丝在说什么了——致命的毒素已经侵蚀了她的五感。

“不过别担心，我不会轻易杀掉你的，”凯勒丝说着用瘆人的眼神看向苦苦支撑的嘉玛，“失去姐姐的痛苦，我要你好好体会——”

话音未落，菲克斯猛地将手中蓄力好的三发【灼热射线】一齐招呼了过去——却被对方一个俯冲闪避轻易地对开，然后径直冲向自己！

还没等精灵游侠靠近，女战士就的巨剑就挥向了她的脑袋——可惜嘉玛的身体内部已经被剧毒摧残得破烂不堪了，这一剑的速度显然慢于平常。

精灵少女踩着优雅的舞步晃开了巨剑的连劈，又用双指轻松夹住了射向她的弩箭；接着一记扫堂腿放倒了嘉玛，同时游刃有余地一发【束缚箭】将菲克斯钉在石柱上。

鸿沟般的实力差距让菲克斯感到绝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掀翻在地。

确认了嘉玛已经再没力气反抗后，凯勒丝慢悠悠走向王座的残骸并拔出了那把魔剑。接着举起刀刃在动弹不得的菲克斯脸上划了道口子。

“当年你父亲屠杀我族人的时候，我也像你这样无助。”轻蔑的眼神与冷嘲热讽深深地刺痛着菲克斯的心，“可惜我还有复仇的机会，而你没有。”

菲克斯意识到今天恐难逃一死，于是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姐……她是无辜的……”

“嗯，是的，她当然是无辜的。”凯勒丝慢条斯理地慢慢踱着步，脸上甚至泛起了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我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这世上无辜的人有很多，比如她……又比如惨死在你父亲手里的，我的姐姐。”

凯勒丝漫不经心来到嘉玛的身边，低下头打量着失去抵抗力的她。突然，凯勒丝猛地将一只尖锐的冰锥精准地扎在刚要爬起身的嘉玛的膝关节上。

“你父亲当年就是这样折磨我姐姐的，嗯，可能比我还要再残暴点吧……”

凯勒丝对嘉玛的惨叫声充耳不闻，自言自语一般，有条不紊地慢慢讲述着无比可怕的故事。仿佛她只是一个饶有兴致的看客，冷漠地观赏着一出出血淋淋的剧目。

“不！！别杀她！！！”

“杀她？怎么会呢，这才刚刚开始不是吗？她要是真的就这么死掉了，那才头疼呢，你说对不对？”

凯勒丝继续诉说着仇人对姐姐的折磨，同时以更甚的方式返还到了菲克斯的姐姐身上——没有比这更令她痛快的复仇方式了。

“接着拧断她的双臂。”

咔啪咔啪几声脆响，又是一阵哭喊。而被束缚在柱子上的少年也已经喊哑了嗓子。

“再是拔掉所有手指的指甲——嗯，还分别跺一脚。”

……

酷刑持续了一个时辰。除了菲克斯，已经没人能认出躺在地上那摊奄奄一息的“烂肉”就是嘉玛了。而菲克斯的求饶也从“求求你放了她”变成了“求求你给她个痛快吧”。

身为一名高傲的战士，无论是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身首异处；亦或是为了守护护心爱之人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嘉玛都能笑而往矣。曾经的她高大而又可靠，任何威胁到小菲的存在，无一不被她一刀两断；如今却被剧毒麻痹了身体、一声气力无处施展，只能被一个疯子当作了复仇的媒介施以惨无人道的虐待——

肉体的折磨难以令嘉玛崩溃，但“自己成了想要守护之人痛苦的根源”这一事实却足以扼杀她的尊严，击垮她的精神。

可怜的少女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而目睹这场酷刑的菲克斯也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凯勒丝决定给嘉玛一个痛快——尽管她完完全全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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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勒丝握着女战士的后颈单手举起，接着一剑刺入她的小腹。

菲克斯眼中的时间在此刻禁止。他那泪眼朦胧的双眸见证了姐姐的灵魂被那魔剑残忍地从体内剥离出来，紧接着低语与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

【很好……献祭开始。】

接着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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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尔顿，任务中意外身亡的冒险者大多会被送回家乡埋葬……或者被死灵法师公会回收，成为他们的实验素材（当然是合法的）。”

——摘自《冒险者进阶指南·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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