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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门 2

[db:作者] 2025-08-05 08:29 5hhhhh 2730 ℃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轻易地给了这些不懂规矩的外来户一些教训以儆效尤,接下来只要按照《公共操作协议》第三部分的规定,把尸体和踪迹处理干净就好——当然,本来要清理的还有活口,不过在这种行动里从不存在这种东西。

但是清理什么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剩下的所有事情向来都是“信鸽”们的工作,就算是对现场最粗糙的处理也可以甩给下属,自己只要回家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就会有一份详细的文件在第二天一早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为什么人们都那么迷恋权利呢?”螺钿曾经这么问过自己的父亲,因为她不觉得所有人都是因为享受操纵人命运的感觉,而这个小时百思不解的问题在现在是多么显而易见——上位者可以休息,下面的人不能。想到这里螺钿笑了笑,至于是在为自己身居高位而自豪,还是因自己在拥抱权力的同时被权利所同化而自嘲便不得而知。不过不管笑容里包含了什么,觉总是要睡的。毕竟出现在这里终归只是为一起突发事件焦头烂额才终于安排妥当后碰巧赶上预计时间的临时起意罢了。

生活总是不缺意想不到,不管是惊喜还是惊吓。正当螺钿打算离开时视线却被不远处的一副生面孔吸引。必须承认这是个外貌精致的女孩。粗粗看去那人大约年抵二八,一头猩红的短发除了在脑后系成了低双马尾外还在耳边精心编成了尖角的样子。身上是敞怀的黑色短风衣,末端专门设计成了酷似长尾寡妇尾羽的样子,颜色渐变为带着红的棕色。接下来是白衬衫,黑长靴,以及一个黑色腿环——要说着装与周围西装笔挺的同僚们有什么共同点可能只有那条被随意挂在白皙脖颈,末端带着由鸢尾花纹样扭曲而成的刺标的领带了。不过真正引起螺钿注意的并不是她打扮上的突兀。

“啊啊啊啊,怎么又漏了……”女孩满脸失落,自暴自弃的喊道。原本在百褶裙下交叠着的裸露双腿往车顶盖上一放,一手平放在胸前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耷在车外,“作战失败”的字样异常显眼。

此时的她就这样把一辆车当做躺椅,将纤瘦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了车前盖与挡风玻璃上,甚至在几秒前还在玩着游戏——就在在其他人戒备四周的时候。

“如果能把事办好的话我并不在意过程如何。”螺钿走上前去,纵使贵为总管所有常规订单的“雪松大位”自然也不可能认得手下所有的“渡夫”,但可能由心腹亲自带队的生人还是猜得出的——在一段时间才拟定了“解决方案”,用半胁迫的方式强征入伙的“渡夫”莱特宁•克欧斯。

“不在乎那就闭嘴。如果你实在没什么事就上一边咬打火机玩儿去,大位。”原本螺钿只打算让她下来,至少不要躺在车上。螺钿当然知道眼前的姑娘可以完成分内的任务,只是她必须考虑这般懒散举动对其他人的影响。只是对方明显不打算把话听完,即便这是出自顶头上司口中的“金科玉律”。

“以后至少要站在地上,过分的懒散是大家都不能接受的。这是来自雪松的命令。今天算是提醒,下次我会把它烙在你的心里。”对方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因当众丢了脸面而恼羞成怒,只是用同开始一样的腔调吐出了一句警告,而后走上前开始帮车上的少女整理领带。

“得体的仪表属于我们交涉筹码中的一部分,也是我们的门面。”少女没有反抗,但一脸不耐烦的她却也并不配合,加上两人的距离并不近,螺钿费了些力气才终于将那条领带搭理成满意的样子。“护主的忠犬值得嘉奖,但除此之外它还应该学会分辨该对谁露出獠牙。”螺钿转过身去,临走前把头扭向莱特宁的方向,留下一句话后身影便慢慢消失在了夜景中。

螺钿把头扭向了莱特宁的方向,却连余光都没有在少女身上停留哪怕一瞬——在那道目光尽头的阴影中,伏着一只有着鳞状皮肤与发达肌肉的獒兽。

“无聊的家伙。”莱特宁看着螺钿的身影渐渐远去的同时喃喃着。答应他们的话当这个所谓的“渡夫”简直是自己做过最蠢的决定之一。她一边翻着死鱼眼,一边选择尊重下方才那“苦口婆心”的劝告,懒散的从车前盖上下来——作为这位领导能发现自己宠物的奖励。

莱特宁并是不是生长在赤夏帝国的土著,而是一个被祖国通缉后潜逃过来的逃犯,也是一个以戏耍、惹怒别人为乐的乐子人。从希罗圣教一路逃到赤夏帝国,她靠着不错的身手和谲枝在法律未能触及的灰色地带还算混出了些名堂。对于一个辗转于城市与荒野间的缉犯而言,生存从来不是一件便宜的事,何况她并不打算因为所谓的处境而放弃自己的一些嗜好,不时还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往猫房子跑。毫无疑问,年轻的女孩需要钱,而这些有钱人刚好想要雇自己,还保证只要自己不触及“底线”就不会被送进不见天日的牢笼,自然更不可能被可笑的绳套夺去生命——双方共赢,这自然再好不过。

话虽如此,从祖国逃出来后除了每周例行进贡外做过最有威胁的事也不过是参与运送了一批致幻类毒品而已——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甚至不一定会被判处死刑。当然,她绝不承认那些同行者的消失和自己有关。

所以当自己被邀请加入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出现了“拒绝”这两个字。莱特宁并不讨厌杀人,更不介意给自己这个本就是通缉犯的身体多加几条其他罪名,但她讨厌麻烦。随叫随到太麻烦,穿着规定的衣服按点集合太麻烦,跟着其他人一起行动太麻烦,听从指挥太麻烦,运送走私品太麻烦,参与袭击太麻烦,掩盖痕迹太麻烦,低调行事太麻烦……毕竟这可是独占了赤夏所有黑色产业的组织,自然不能和荒野或其他国家那些随便炸个坑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的乌合之众相提并论。

但她不是傻子。莱特宁很清楚这个国家不可能容得下自己这种不稳定因素——不管是官方还是这个“黑木门”。所以当一个白大褂带人在自己夏暖冬凉的安全小窝外围了一圈时她就知道是时候站队了。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像以前一样灭口,但同时被黑白两道追杀太麻烦了。不比那些初生牛犊,长期的摸爬滚打让莱特宁知道该如何准确的在别人的红线前,知道该怎么分辨威胁。

或许也和那高昂的价码压下了自己所有不快有关?莱特宁咂咂嘴,暗骂着自己当时的鬼迷心窍。总之不管是出于大局的考量还是金钱的诱惑,自己都必须在这里苦哈哈的当一条看门狗……虽然实际上干活的确实是条狗。

“我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就签了这么个卖身契。”她嘀咕着,声音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清楚就算再来一次也会是这个结果但莱特宁还是抱怨着,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准备开始下一把游戏——她确实喜欢和女人厮混,但她不喜欢无聊的人,尤其是在知道刚才那人就是逼自己签那张“卖身契”的混账之后。

“怎么,被大位说了?”又是这个声音……莱特宁不由叹气。虽然入伙时间不长但她已经摸清了身边正在和自己说话的独眼龙和那个白大褂一样,是其他人口中“雪松大位”的亲信。白大褂似乎被称作“琴师”,她则有个外号叫“血钱”。

由领导的心腹直接带队,听起来是多么美好:任何突出表现都会被看见,甚至可能成为晋升的契机。但莱特宁并不喜欢这份美好,甚至觉得这是种折磨——让自己带薪偷懒的计划变得无比艰难。

“一会路上再玩,快去拿几个裹尸袋来。”江离见对方没有反应便用手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腿。不疼,但莱特宁还是立刻呻吟着瘫倒在地,好像她的腿真的被这个脸上刻着刀疤的西装暴徒打断了一样。

场面就这么僵持着。所有人知道她在装,她也知道其他人都看得出来她在装,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不会轻易地起来一样。最后她赢了,江离终于叹了口气,把她扛了起来装进车里。

“在我把你要过来到现在的几个月里,你从来没有连续工作一个小时以上过。”或许是出于责任心,也可能是性格使然,江离通常会亲自参与到善后工作中,和下属的关系也更像兄弟。莱特宁很喜欢和她互动,毕竟江离这个特别允许下属直呼姓名,偶尔还会和你勾肩搭背出去喝酒的家伙要比刚才的“大位”,比她在这里见过的大部分人有趣得多。而这种互动通常就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现在偷偷懒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过要记得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哦。不然的话大位会说我的。”她和平常一样留下句话就离开了,一起带走的还有她刚才找自己要的尸袋。

在听到车门的关闭声后莱特宁笑了,因为她又为自己赢来了一段用来玩游戏或者休息的娱乐时光。至于让工作对得起工资——那是自然的,目前为止自己的信用姑且还能值两个钱,不过等到下一笔工钱到手之后再谈这个吧。这么想着,莱特宁又打开了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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