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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计划假定成功

[db:作者] 2025-08-05 08:29 5hhhhh 2200 ℃

“不要乱扔密偶,会被追踪的。”

当克莱恩终于摆脱时天使的纠缠,拖着酸软疼痛的身体随便踏入了一家贝克兰德的旅店,带上房门还没来得及歇上那么片刻,就听见了这句熟悉而又陌生……似乎在数月前听过的句子。

克莱恩一个激灵,猛然转头。

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内,那面宽大全身镜侧边的椅子上,突兀出现了一道人影。

中等身材、年纪轻轻,恩尤尼?克莱恩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自从他在旅店第一次被阿蒙捉住“调教”开始,这具密偶不是早就被阿蒙寄生了吗?

他甚至还记得密偶冰冷而坚硬,被阿蒙控制着长驱直入,在他体内足足灌了一肚子时之虫,让他不得不几乎是爬着看完阿蒙实验福生玄黄天尊的仪式。

初次雌伏承欢带来的痛苦,深度寄生带来的绝望……还有那份被身体记住的可怖冰寒,贝克兰德还未迎来冬季,可克莱恩只觉得不寒而栗。他的思绪还没从这沉重而晦暗的回忆中脱出,便看见恩尤尼摸了摸右眼眼眶……带上了一片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

跑!!!

——跑得掉吗?

不、不……跑不掉的。

克莱恩除了思绪还属于自己,连眼球转动也凝滞了,被控制着躯体坐在了旅店床边。接下来是什么?自渎?鞭挞?踩踏?还是跪在祂面前侍奉?无论是哪一种都可堪称折辱……可这不过是多日来阿蒙的余兴节目。

但这些都没有发生。诡异的,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难以言喻的安心。这一次,阿蒙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并没有动手解开他的领带。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逃跑的行为只是让这非人的怪物“玩心大起”,而非想要施以“惩罚”。想到这里,克莱恩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接下来,这位恶劣的、傲慢的非人怪物,会做什么呢?克莱恩这么想着,被深度寄生的身体反倒放松下来,熟练地以心声与阿蒙对话:……开始吧。

他双目无神地看向对面已然变回他最熟悉的黑色卷发,苍白面颊青年样貌的非人,心声的语气轻飘又带着一点无谓:还是说时天使想要其他特别的惩罚?

比起防备魔鬼对源堡的垂涎,仅仅只是舍去这身皮囊以饲魔鬼,显然已经足够划算——这就是克莱恩的想法。但有时候故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与他面对而坐的阿蒙反倒颇耐人寻味地挑了挑眉毛,取下了右眼眼眶上的单片镜,掏出一方丝巾轻轻摩擦……而后又抬头看向被他追赶终于缀上的古代学者,问出了一句让这位古代学者心神震荡的话:

“我什么时候……做过那些事了?”时天使的语气反倒有些惊讶甚至是困惑,“我为什么需要,‘惩罚’你?”

惩罚这个单词被阿蒙咬字咬得微妙的暧昧,祂似乎……不,祂就是翻看了一眼面前散发着源堡香气的古代学者的记忆,却好像差点被记忆中交叠的粉白酮体和靡靡场景晃花了眼睛。

一瞬间脱离深度寄生的克莱恩:“啊?”

事态如脱缰野马一般奔腾起来。

假如说阿蒙仅仅是因为玩弄猎物的恶趣味忽悠他,那么这突兀消失的深度寄生显然不合理,毕竟哪有猎手自己给猎物松绑的。

所以,一个很有可能,但在克莱恩心中仿佛天方夜谭的可能性渐渐浮现:阿蒙是真的被他记忆里的自己吓到了。

还吓了个狠的。

那么由此推断,这让自己无比熟悉的场景,也许真的就是那次场景——那次让自己跌落深渊的正式相见。

可阿蒙会因为他自己将要做的事而被吓到吗?这猜测终究只是不太站得住脚的猜测,更何况想到这里,克莱恩没由来地有点憋闷,甚至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假如说阿蒙在通过密偶追踪到他面前之后的所有记忆全部不作数,那他自己记忆中那些坚持和抗争……又算是什么呢?

心脏骤然发紧,一种莫名的惶恐包围了他。

克莱恩的思绪飞快地掠过脑海,这种时候他也不敢去想源堡相关的任何东西——这是他那段粉红记忆里为数不多可以得到的正经经验:阿蒙从不轻易放弃。

祂会在进入自己之后温声软语的诱骗自己,会在粘腻触手掰开自己口腔时诈唬自己,会诱哄自己用源堡逃脱从而记下口诀,会一点一点将自己推入情热的深渊……只为了撬出自己的“源堡许可”。

无一处不可防备。

但现实和记忆显然出现了巨大偏差,对面的古老天使之王看起来没想到自己来抓个人还能做这么多事,也没料到克莱恩似乎比祂自己更了解甚至过分估计了祂偷取源质的手段……简直,简直就像是从未来更加恶劣且不可预测的自己手里逃到现在的一样。

有点意思。

比祂预计的更有意思。

何况阿蒙好歹是历经了数个纪元的天使之王——那份记忆中的种种举动,不失为一份有意思且有些效果的好主意。

哪怕没有撞见克莱恩如何与“源堡”产生联系,这份无时无刻不在交媾的回忆,也让阿蒙从中提取了一些有用的,能将对面吓一跳的信息:“……周、明、瑞?”

“或者,”和克莱恩记忆中同样恶劣的笑容浮现在黑色卷发的瘦削青年嘴角,单片眼镜的金属链条随着祂靠近床边的步伐微微晃动,“亲爱的‘愚者’先生,不打算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哪怕有猜测祂可能只是因为失手取消了深度寄生,这位黑夜家的古代学者不是仍旧不敢逃跑吗?

话说回来,祂真的是失手吗?

“我……”

“哦?”还没等克莱恩说完,阿蒙就“看”到了他的想法,“新的‘惩罚游戏’?不不不……我没必要骗你,事实上,我确实是刚刚通过你遗失的密偶确定了你的位置……你说穿越?”

“这倒是个有趣的可能性。” 阿蒙挑挑眉毛,语气有些敷衍,但嘴角的笑容却扩大了,无论克莱恩觉得这是新的惩罚,还是真的穿越,抑或是别的阴谋,什么都无所谓——阿蒙的嘴角越发上扬,显得祂心情非常好。戒备和怀疑都是可以消磨的东西,那份对祂不易察觉的,埋藏于心底的恐惧才是祂感到愉悦的根源——假冒伪劣的“愚者先生”,猜猜看,我会怎么做呢?

假设克莱恩没有经历过如今场景,也许会直接要求阿蒙杀了自己——可很不幸,他真的知道也切身体会过了阿蒙可以“玩得他想死都不行”,也无比清楚,阿蒙无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什么其他目的……最终目的,都只有源堡一物。

可那些爱抚和亲吻实在过于有迷惑性,克莱恩不想还好,一想到那些场景,不由得心中冷颤。

但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东西可以让这个看起来对那些记忆一无所知的阿蒙知晓:

“你说我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是为了等你向帕列斯求援?”阿蒙没什么多余表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克莱恩一闪而过的念头,微笑着鼓了鼓掌,“猜得不错,然后呢?”

等到克莱恩顺势想到“偷盗者”序列0的名字和祂即将带克莱恩去往神弃之地的目的……阿蒙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不是一个序列三,也不是一个完全不了解这一切的人到现在为止该知道的东西。更何况“偷盗者”途径高序列被祂把控至今,被其他人知晓的概率几乎为零。

而此时,克莱恩抿了抿嘴角,停止了思考这方面内容。假设阿蒙一如自己记忆所知的谨慎,那么知道哄骗不了自己的祂,采取更激进抑或是更保守计划的可能性便会更大——而如今,祂可还没离开贝克兰德!

行动越保守,贝克兰德比起神弃之地可好逃脱不少,而行动越激进,引来真神注视的可能性越大!记忆中当阿蒙从床上将他抱起来,收拢贝克兰德的分身成为天使位格之后,走出旅馆时有一瞬祂在看向天空……想来那个时候祂便是在防备女神所投下的注视!

想到在巨人王庭的断柱前,在神弃之地中央区域切尔诺贝利旁边,甚至仅仅只是在某个可以安眠的篝火旁的那些荒唐事,克莱恩的身体就蓦然有些发紧。

“你说得对,”阿蒙右手握拳,轻轻磕了磕右眼眼眶上的水晶片,嘴角仍旧是一点莫名的笑意,“这里毕竟是贝克兰德。”

在祂放下手的那一刹那,克莱恩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潜伏着的一条时之虫猛然发力

——他再次被深度寄生!

但这一次仅仅只是思维凝滞,并不妨碍他的身体可以自主动作。

果不其然,克莱恩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就听见阿蒙带着笑意的揶揄:“但我还是有些困惑,假如‘愚者’先生这么恐惧‘我’的侵犯,恐惧到几乎我问什么,甚至我没问话的时候也在想——”

克莱恩猛然抬头。

他看见阿蒙俯身凑近他,几乎是欺身而上,鼻尖都快碰到一起——而他恰好可以看见那双被水晶单片镜遮住一只的冷冰冰的黑眼睛。

“可我怎么感觉你挺兴奋的?”神子好奇地,天真地……残忍地问到。

——杀了我吧。

哪怕早已知道这话是无用功,但克莱恩仍旧快要掩面而泣。

并非是羞耻或是其他东西……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对于雌伏一人身下的恐惧和别样的,道不明说不清的微妙情感。

但这才是他熟悉的发展。而熟悉,就能带来心安。

于是阿蒙就看见原本对他的问话抱有十二万分警惕的克莱恩,明明仍旧警惕而慎重,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放松的气质。但那恐惧仍是如影随形。

太奇怪了。

时天使好奇起来。

祂好奇的点有不少,无论是克莱恩对上祂的莫名的恐惧和软弱,还是为何在克莱恩的记忆里自己看起来仿佛是个人渣,或者换个说法,那记忆里直到克莱恩逃脱,祂也没有真正动手抢夺源堡,自己真的会囿于情欲以至于迟迟没有动手吗?或者说……想到这里,阿蒙突然明白了那“记忆”中的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那是比自己原本的计划更加恶意丛生的设计。

好奇与探究欲。唯独在这一点上,天使仍旧有着一点人的影子。但影子终究只是影子,想明白其中关节后,这并不妨碍祂那更深的恶意随着上扬的嘴角蔓延开来:“那么,你会怎么做?”

众所周知,动物驯化无非是棍棒加糖,人类自恃比动物高等,可谁说……驯化人类,就比驯化动物困难呢?

在那些粗暴混账的性事之间,夹杂些许温和与克制的调情,再说上些幻梦似的许诺——克莱恩一个字也不能信,可身体的热潮渐次激荡,瞬间空白的大脑要辨识出那些或真或假的话语里有多少算计比起平日可真是困难太多。

克莱恩自嘲一哂,哪怕他的意志从未想过放弃抗争,但说得不好听一点,身体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仅仅是这样,仅仅只是一句似暗示似嘲弄的普通问话,他便开始战栗。身体记住了那些“惩罚”与暧昧的滋味,而避免“惩罚”之余阿蒙还想着夺走源堡的方法,无非就是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在乎地……主动献上自己罢了。

于是他状似顺从地俯下身,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衣襟上的扣子。

外套、衬衫、皮鞋……

古代学者的身体比起从前健康太多,却仍旧有些瘦,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迹纵横在腰腹间……甚至能看见那些青紫上带着血印的咬痕。

没有哭,没有笑,什么都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人……习惯了。哪怕阿蒙的态度比起这一个月以来都好了太多,但克莱恩不敢赌,无非是痛苦和死亡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奢侈了,奢侈到他几乎不敢去想。

唯有果决自杀才能逃走,而在找到那渺茫机会之前,不能露出一点念头,想亦是不能想,唯有活着——哪怕这活着痛苦得使自己作呕亦是如此。

这便如溺水之人不敢赌这一江浑水有朝一日可淌成浅浅池塘,假设阿蒙从一开始便不会对他做什么,那么他尚且有那么些有恃无恐的勇气,可那些记忆中的腥黏与血气做不得假。非是无有果敢之心,人之常情罢了。

他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皮带。

皮带从他的手上滑落,落在旅店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样的情景,显然已经超出了时天使的预期。

于是他的身体被强行停下。克莱恩看着自己的双手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系上扣子,捡起皮带……然后再次变得衣冠整齐。

而阿蒙咂咂嘴,捡起掉落在地的礼帽,将它安在了自己头上,往后退开一步,举起双手以证清白:“别这么紧张嘛……我还真不用这么做。”

什、么?

克莱恩很清楚,阿蒙一般而言总是说的实话,但欺诈之神的实话才是最能骗人的,诸如“为了摧毁你”,“因为源堡的气息,你看起来很好吃”,“不过是旅途无聊的调剂”……种种对话,假不假?就祂为了夺取源堡的最终目的而言着实挺假,真不真?

——就克莱恩所看,那可全都是实话。

但实话与实话,为什么,会冲突呢?

一时间,对自己的厌恶和对阿蒙态度的不解混杂起来……变成一种难言的,只揪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疼的奇诡情绪。

然后,从一点缝隙就可以宣泄出来。

创伤后应激障碍与斯德哥尔摩候群症——假如克莱恩还能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思考,也许会脱口而出这两句词来形容自己的状态,可惜的是,他的情绪席卷而上,无暇他顾地红了眼圈。

而阿蒙只是在一旁看着,看着青年眼眶渐红,直到泪水渐收,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然后走上前帮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操纵着对方的身体站起来,走到自己跟前,意味不明地翘起嘴角打量他:“好了吗?”

“该出发了。”一时间,贝克兰德的鸦雀老鼠,不知名的乞丐,刚下班的邮员,统统朝着这边街道汇聚……而后消失在不起眼的下水道、街角、树梢里。汇聚成一股力量进入与克莱恩面对着的躯体。

天使位阶!

祂看见青年略带茫然的眼神还未恢复,但与之相对的,克莱恩的思绪倒是很清晰:神弃之地?

“虽然你的记忆里已经去过了,但如若不是为了彻底逃离你记忆中的‘我’,你还是想在神弃之地多待一段时间的,对吗?”阿蒙摸了摸右眼的镜片,笑得颇为开心,“你需要知道更多神弃之地的隐秘寻找进阶方法,我需要去神弃之地配合本体取走你的源堡,双赢,不是吗?”

克莱恩的心念通过寄生传过来,听不出喜怒,重归平淡:没错……双赢。

“可惜就目前而言,你也知道得太多了。”阿蒙聊着天,身体变得透明,带着身体同样变得透明的克莱恩从旅馆走出,场景跳转,重新回到了克莱恩怎么也不会忘记的,神弃之地的入口处。

神战遗迹的白昼充斥着大量强烈疯狂意味的,真实造物主的呓语,克莱恩瞳孔骤然放大,疼痛无孔不入,可还没等他习惯下来,阿蒙就如记忆中那般偷走了神战遗迹的白昼!

夜色笼罩下来,一座熟悉的海岛出现在眼前,岛上石柱林立,夜色静谧——静谧。

“为什么不遵从自己,叫出声呢?”思绪里的对话浮现心头,双臂被禁锢的滋味,身体被贯穿的感觉,冰冷坚硬的雕花石柱,冰冷暧昧的身边话语,和那话语一同响起的粘腻水声,“亲爱的‘愚者’先生啊,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还是说,你不想要呢?”

之前的闲谈让克莱恩放松了些许,可已经成为梦魇的场景,再次将他的思绪拉入地狱。

“闭眼,”熟悉的声音,却说出了克莱恩有些陌生的话语,“睡觉。”

克莱恩清楚的记得,当初阿蒙生生做到自己昏过去,才进入了修道院,而如今……

靠着石柱莫名睡着的克莱恩抬起头,黑色的修道院大门前,是带着他的黑色礼帽的阿蒙在招呼他:“我看你知道得挺多的,就不多说了……走吧。”

修道院,克莱恩还记得他们在那蜿蜒楼梯上滚成一团,黄昏的光从高处的彩绘玻璃上透过来,打在他的身上,而阿蒙在他耳边温和地解释原理,双手却在他的脖颈处越收越紧,当高潮与窒息一同到来,阿蒙就轻声软语地告诉他,这是祂父亲最后的梦,对应着祂的陨落之地。

窒息。

克莱恩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一口梦境中的空气,让光是想起记忆就猛然剧烈的心跳平息,他看着前面带路的时天使,表情变换,最后咬了咬牙,跟上了阿蒙的脚步。

太温和了,太好相处了,简直……

克莱恩没再想,因为阿蒙已经带他走到了巨人王庭的金橙色云海前。

而与记忆中完全不同,这一次,阿蒙没有抱住他跳下悬崖,反倒退开几步,笑着询问:“很熟悉?想到什么了?”

当然熟悉了。

但不是什么好记忆。

记忆中,阿蒙在这里倒是没怎么动手动脚,只是在分开云海时吻他。

天知道为什么时天使这么擅长接吻,唇舌被翻搅,口腔中空气被夺走,哪怕他已经序列三,但被寄生的愚者先生仍旧有了自己快被吻到缺氧的错觉。

记忆大概率被翻看,但克莱恩垂眼,并没有自觉说出来:“没什么。”

“走吧,”阿蒙伸出手,似乎想要牵一下他,“快到大门了。”

克莱恩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伸出手,自顾自地跳下了悬崖。被无视了。阿蒙伸出的手缓缓收回,祂轻轻捏了一下单片镜框,嘴角反而翘得更高了,显得心情相当不错。

于是祂也跳下了悬崖。

而神弃之地的大门终于向他们敞开。

旅途仍在继续。

——猎物即将上钩。

正如此时。

睡着的愚者先生仍旧警惕,眉头皱紧,环抱自己,微微颤抖,显然睡得颇为不安稳。

当然不会安稳,阿蒙摩挲片刻眼眶上的水晶镜片,笑着等待对方醒来。

祂在进入大门时便解开了寄生,但对人梦境动动手脚又如何?

加料的梦境实在过于容易被察觉,但……那可是你自己的记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以逸待劳的时天使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将那些被这颇为不对劲的“愚者”先生回忆起的记忆还给对方,又相当显眼地将那些记忆所生成的梦境抽离,看着对方不安定地翻了个身,心情愉快地走到了他旁边。

——记忆不对劲又怎么样?源堡的气息做不得假,而“我”的气息,同样做不得假。

虽然暂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既然已经有了如此优良的条件,为什么不试试,“我”的方法呢?

“醒了?”醒来就是神弃之地,和阿蒙轻笑着的招呼,克莱恩揉揉眼睛,只觉噩梦如影随形——梦里,阿蒙在神弃之地可谓放肆到胡来的地步,哪怕克莱恩知晓如今的阿蒙不会做任何事……但恐惧仍旧伴随着他,附骨之疽,病入膏肓。

“做噩梦了?”阿蒙略带关心的语气让他坠入记忆的脚步猛然刹住,“帮你抽走了一部分又出现一部分……梦到什么了?”

欺诈之神会关心人的吗?

克莱恩并不相信——甚至想一想这种可能他都会笑出声来。

但人类是需要陪伴的物种,克莱恩想着梦境似乎到醒来的时候确实越来越少,想着阿蒙偷都偷走了,大概率也知道了。

那些荒淫记忆,也许……可以这样就消散吧。

也许。

遍体鳞伤的古代学者开始了陈述。

而最后,谁都讲不清是谁先开始的。

也许是一个共情的拥抱,也许只是靠近取暖。

当两方双唇轻贴,克莱恩在脑海中听见了阿蒙的询问。

可以吗?

……嗯。

于是这场性事水到渠成地发生了。

一点点靠近,一点点疗伤,而后鱼水交融。

克莱恩的身体太软了,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与被占有支配,又软又热情,连天使也会流连。

而在怀抱之外,在古代学家看不见的脑后,欺诈之神露出了……那梦境中一般无二的笑容。

——以毒攻毒,无非饮鸠止渴。

在序列三的古代学者达到绝顶之前一刻,欺诈之神露出了祂的獠牙:“感觉到了吗?”

祂轻笑着,眼中一片冰凉,祂和克莱恩的气息已经几乎完全交融,连源堡也难以分辨。

机会到了。

灰雾弥散之际,挣扎着想要逃离的,挣扎着想要改变的统统破碎。

一切的一切,终于汇聚成了那份陌生而熟悉的绝望宣告:

“命运归你,源堡归我,愚者先生……”最后的动作里,克莱恩甚至被捂住了口鼻——熟悉的窒息与绝望,与体内的热流一道汹涌而来,“感激不尽。”

身体似乎在自主的吸收那股熟悉的热流,灰雾之上,他感受到阿蒙通过他为跳板正欲突围,而克莱恩看着面前的天使之王……突然就明白了。

那么。

既然如此。

克莱恩笑了起来。

自己突破引动源堡突破时得手与气息交汇得手并不一样,前者是捕获漏洞无需许可,后者,是假扮身份从正门进入。

而正门,正主气息消失,其他人就算有部分气息,没有许可,也是会排异的!

那么,阿蒙,时天使……好算计。

到此为止了。

克莱恩就着趴在阿蒙怀里的姿势,在对方还在与自己争夺源堡控制权,来不及偷取自己念头的前一刻,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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