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近在他的眼前，彷彿被模糊上下拉長的視野，浮現著許多涕淚滿面，從口鼻流淌出無數精水氣味的可憐面孔。

…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這些面孔，便如同此時的他的倒影。

…既無法解脫，也無法徹底死去。

儘管如此...

曾屬於『十二崇門』之一的『離火玄門』門下，有資格進入內堂習藝的上級弟子，以武術造詣而言的門位排行頗高，也常被同門說是性子沈穩而受人信賴的…曾經的自己…

他還沒打算就此將它捨棄。

…但是…

…能做得到嗎？

啊啊…！

失去一半元魂的身體早就多有異常，刺進肉裡的欲求是這麼濁重。

他還記得自己一開始是怎麼設法逃離此地，沒能走得多遠，就再度遭人極盡嘲弄之能地擄回這裡，如同懲罰的交合持續了幾個晝夜。

灌滿了精陽的身體又遭遇殘忍肉刑，侵犯與見血的折磨使他最後都已經不成人樣。

…還全然地保持清醒。

此外…

作爲他膽敢脫逃的懲戒，有幾個孩子，從地牢裡，被特別地挑選出來，慢慢處死在他忍不了高潮的臉前，那鮮血流淌在他溼滑的腹股之間，而他當場只有不停怒吼地喊得喉嚨嘶啞。

哭過以後，剩下便只有呻吟…

重疊在陰沈的快感之中，最有如噩夢的一次，是在他最終被允許失去意識，保留著最後的記憶之前，身體被許多巨型蟲蛾急切伸長的口器，以及交配產卵的尾鞘，同時或輪流地抽送在身體之內，因此達成肉體的歡愉以後，再被自己穴裡溫暖孵出的幼蟲爬滿與進食，甚至被蟲子痛苦地鑽透內裡，將他咬穿而緩緩消解成殘碎的血肉。

他沒有死。

…因在這受到魂法束縛的『淫籠』裡面，魔人們有著能使祭品『亡者復生』的邪法…只要曾經受過儀式裡『墮淫』之術的洗禮，此類淫奴生死界線的隔閡，就能被邪法輕易操弄著打破…

無論是剛剛才死去、斷息的軀殼，或是已經化為白骨，摧折成灰燼的血肉，都能在『淫籠』驅使的禁忌咒法裡頭復生，讓淫奴繼續身陷在這個混亂了所有意識的血獄。

從此，他自是不敢再逃，也不敢明顯地掙扎反抗，對於蠻橫地擠輾著他的乳頭，或把他臉部壓往某個魔人胯下去吸吮的任何舉動，也不再有所抵擋。

舉止順服以後，魔人們把他從裡外玩了個透底。

連死也無法解脫。

都是一樣…

…據說還是有辦法，但要達成真正的『死去』…似乎並不容易。

每一次，幾乎被人淫求至死的昏厥之中，甦醒以後，他都會想著，到底怎樣還算是活著，怎樣才又是死了？

…在咒法的作用之下，若是拒絕承認身體遭受的歡愉，那歡愉就會累積成某種難以想像的痛苦，與高潮並存，提醒著他們被陽物插捅在屁股穴裡的蹂躪。

因為痛得無法忍受，每時都有人被迫放棄，大口、大口地吐出哀求句子，哭喊地喘著求魔人施予肉體虐待。

他還沒有如此開口求過，也沒有輸給身體的歡愉，但他也不清楚自己可以承忍到何種程度。

或許，會有著這麼一天...

就像是大部分淫奴最後的下場一樣，不是因此墮入魔道，廢盡過往修為，俯首跟隨了有權的『煌族』主人，獻出『伏魔』靈血作為契引的奴僕誓約，自願淪為最為低等的魔族，必須聽從『上主』氏族給予的任何指示。

要不就是身體產生徹底變異，導致神智失常而僅剩後穴高潮的本能，而被扔往潮濕的地底囚牢，成為淫蟲或野獸用來繁殖的胎床與容器。

…『墮獸』，或者『墮邪』…看起來，就只有這兩種…絕對不可能作下其中任何一種的選擇。

可是...

他們也是凡人，也有恐懼，若是喪失神智，一輩子成為求生不得而求死不能，永遠被獸蟲侵犯及繁殖的低等肉塊，似乎是比忍辱成為魔族的下場淒慘許多。

至少許多淫奴到最後是這麼認為，因此屈服於彼此謀奪帝位、相互征伐領地的『煌族』麾前，除了供獻服從，也供獻身體，成為某一氏族成員都可以染指的共有奴隸，在氏族的淫祠裡翹著屁股，或是被某個高貴的魔人看上，收養為身旁受寵承淫的『侍子』奴隸。

被高貴魔人收養的『侍子』…

平時以親近的父子相稱，而行徹底的亂淫之事。

就算選了這個結果，培養在淫奴身體裡的縛魂囚籠，仍是永遠存在，受到咒法滋長、放大的性慾，使他們很難拒絕被其他魔人撫觸後插入身體的引誘。

除此之外，他們也算是很有用處的臥底奴隸。

這些被囚入『淫籠』的名門子弟，本就有經過魔族特別挑選活命的良材資質，比起作為魔人圈養、玩弄的肉體容器，也許更適合被吸納成為魔族，改形換臉，潛藏在人群當中，成為佈下的眼線，不僅能暗傳消息，也能作亂，協助魔族剿滅與侵襲原屬人族的據點，相當有助於擴張魔族侵略的版圖，遠比作為單純的淫奴更有用處。

已經有不止一個『煌族』的魔人，說要讓他成為腳下臣服的『侍子』。

也許…

是他遭擄與受囚在『淫籠』之前的威名在外，從他第一晚縮瑟地清醒在這裡的那時開始…就連續有好幾個『煌族』的魔人…出現在這裡。

除了當場按倒與品嚐他綿軟的身子以外，似乎都對於『把他收為養子』的想法感到很有興趣。

…想想就覺得可笑。

…明明都已經是什麼蠢年紀了，還要去當誰的什麼龜兒子？

「呃…呃呃！…咳！…咳！…」

正這麼想的時候，有人往他的喉裡釋放了濃稠體液。

與前面幾個射往他喉裡的魔人氣味不同，此時注入他嘴裡的精陽顯得格外濁臭。

但那又與尿水之類的羶氣截然不同，而是來自特別喜歡以同族的魂體或軀幹為食，吃了魔族的魔族，他們才會具有的強烈污濁體臭。

「噢...哈，你用起來的味道...好棒...」那魔人說，才剛剛射完，就又重複著性器插在他嘴裡的翻騰攪弄。「...從今天開始，我可要每天都來，多幹你幾次、多餵你幾次、餵到你身體肯為我好好地『結乳』為止...噢哼你聽到了嗎？除了要吃我每次餵給你的東西，我可等不及要從胸口吃你可以吸出汁來的『高潮孔洞』...」

『結乳』...『高潮孔洞』...那是什麼？

對於無數魔人用著他身體的褻玩之中，隨口說出的許多不明句子，他至少有九成都聽不懂，幾近無知的程度令他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他是『離火玄門』這一代獲選為『九鑑』的弟子，他看過宗祠裡保存的每一枚『鏡石』幻象。

照理來說，他理當是這世上最了解『魔人』的凡人…才對，而不該如此無知。

但他是完全都聽不懂，那些特別的稱謂與字眼。

...是他們對『魔人』的理解不夠呢？…

還是…

『魔族向來在刻意隱瞞著凡人什麼？』

「我還真佩服你。」除了插捅在他嘴裡的魔人以外，微微傾伏在他另一側彎垂的頸部及耳邊，是另一個魔人明顯揶揄的語句。「…都已經被人上下操成了這種模樣，你倒是還有辦法...露出現在這什麼...正沉穩深思的迷惘臉色？...」

「...嗯嗯！...」

「...呵呵，你腦裡現在是…還能夠思量什麼？...是在嫌我捅你還捅得不夠使勁？...嗯，也是…你這一副誘人姦淫的完美身體，在進入到『淫籠』之前，就已經嚐過被男人插捅的滋味了不是？…是在嫌我們給你的東西還不夠長？…不夠大？...不夠你夾緊著肛門想著要快點高潮就好…嗯？...」

...不是...

但為什麼這魔人會『知道』？

「知道什麼？」這魔人淡笑。「…知道你曾被親近的師弟下藥玩弄，在床上把你操哭成破處的妓女一樣，那少年還是你掌門師叔私生的寵溺之子，使你被他徹夜誘弄姦淫的家門醜事，被壓得完全見光不得，讓你滿腹的苦水只得往肚裡吞，從此你就鮮少留在玄門裡住著，寧可在沒有『封界』保護的外頭闖蕩。」

是...這樣沒錯。

但那惡行犯事的少年，最終仍受到懲戒，被褫奪功法，逐出玄門。最後得知的消息，是成了一個在外為非作歹的市井流氓，讓前任掌門臉上無光的街頭混混。

但...為什麼，這魔人會知道？

難、難不成...？

「不，你錯了。」那魔人仍淡淡地笑，慢慢地挺著下體，深深地撞在他的肛門裡面，擦著他身體引發快感的那個位置。「...你想錯了，我可不是他。我只是把他的頭顱剖開，吞了他的魂魄和腦子。」

吞…！

...這怪物！他到底怎麼知道我腦裡在想什麼？

倘不是嘴裡還正被一條難聞的東西使用，曾有著道名為『紫燁』的男人肯定脫口就這麼回話。

戳抵在他紅腫的肛門之間，猛烈插開他穴口的魔人就這麼說個不停，但好似並未情動。

耳邊，僅有那人淺而低喘的呼息之聲，就連頸脖之處的舔吻也都非常冷淡。

然而...

時不時迴響在耳畔的淫言穢語，如同調情的口吻伴著些許迷醉，吹拂到耳裡的冷涼語感之下...潛隱著一些什麼，像是什麼…灼引著肉體情慾的...凡人正在傾吐戀情的那種癲狂熾烈？

…不懂是為什麼。

這魔人...

他好像...

他到底什麼來頭？

正這麼想的時候，插在他前面嘴裡的東西，就射了。

「…唔！…呃呃呃咳！…呃…呃…」

淹沒在意識裡面，嗆入口鼻喉嚨裡頭的腥濁，使他眼前泛淚。

身後，低語的魔人仍在頂弄，兩手玩起他雙乳上穿的兩只玲瓏玉質小環。

變得恍惚的聽覺裡面，那兩個侵犯著他的魔人，不知是誰在說，只要受到這個『淫籠』術法的影響，並且餵食淫奴吃下夠多的精陽體液…總有一天，在淫奴胸口的『這裡』，就能代替他們常被堵起而遲早廢掉的下面，在凌辱的亢奮裡頭通紅腫起，開闔著小小、不顯眼的乳孔，一碰就能吐出許多高潮汁水，被人頂著後穴的時候還會流個不停…像蜜一樣黏稠的，讓人可以以口相就的吸吮享用…

前面，抽出他嘴裡的肉物滑過雙脣之間，將殘液拍打在他發咳的臉上。

原本只在一旁圍著端詳，第三個、第四個想要侵犯他的魔人，也加入進來，從左右揉起他誘人的胸口，捏了乳首，玩弄那兩粒被下方圓環扯緊的充血、硬挺形狀。

箍緊在他肌理賁張的兩手上臂、兩邊大腿根處、陰莖底處，與乳上穿環成對的總共七只玉環，也都是由瓊脂玉華琢磨而成的咒法淫器。

「呃…啊！...啊啊！...啊...哈...」

只要撥轉他胸乳上穿著的圓環，不僅能拉扯他的乳粒，包含箍在他手腳及下體各處的玉環，也能連帶被咒法束縛和牽引，禁錮著他的肢體動作。

比如將他半強迫地擺成腿根張大的交合醜態，同時往後上舉而彎折著臂膀，使他可以往前挺起線條完美的胸膛，也方便男人抓了他肩膀或交疊於後腦的手腕來大幅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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