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嗯唔——！呃、呃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每个地方都感受到了奇痒，不过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最可怕的地方，灵梦恐怕还是会选自己的足部。不知何时，红色的凉鞋也发出了微微的黄光，这是电流涌动的表征。不过这双凉鞋又有所不同，原本鞋底的皮革材质，现在则变成了奇异的半流体，像流动的石膏一般轻轻包裹住了灵梦的脚底，渗透进了脚趾的缝隙。原本在穿上这双鞋的时候，灵梦的脚掌就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舒张，每一条脚底的缝隙都伸展开来，而现在加以固定，则是完全让其丧失了动弹的可能，只能以最怕痒的姿态接受任何刺激。可以看出脚部的肌肉正在不停的痉挛，这说明它用尽了全力想挣脱现状，而整只脚剧烈颤抖，脚趾扭曲，则说明了它正在遭受着让人抓狂的感觉。

不过脚底材料的限制功能只是添头而已，最大的功能则是实现“痒感增幅”的功能。好比夜晚的皓月，其光线是反射太阳的光辉。这双凉鞋，则是让身体其他部分的痒感也统统“反射”回灵梦的脚底。脚底不同的区域，此刻变成了一个更小的身体。无论是什么地方的痒感，都将在灵梦脆弱而怕痒的脚底上重来一遍，甚至于反复的叠加。于是脚心不仅仅感受到了脚心的痒感，更是像变成了灵梦的第三，第四个腋下。脚趾缝也不仅仅只是脚趾缝，而是把秘部感受到的痒感在每一寸脚趾缝间的皮肤上重演了一遍。而脚掌、脚跟、脚侧，则仿佛是灵梦的肋部、大腿、侧腰的移植副本。仅仅是两只脚，却感受到了数倍于身体的，多元化的痒感，剧烈的感觉甚至直接就能把灵梦的大脑神经烧糊。

“啊哈哈哈哈哈哈——唔呃呃、呃啊哈哈哈哈哈呜咿咿——”

就算有钢铁之躯，想抵抗几乎是同时挠痒十几个人感受到的痒感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从现在开始，机器根本不会给予灵梦休息的空间，甚至不会给她求饶的机会。

“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所有的痒感电流都达到了最大的功率，滋滋的声音几乎已经和灵梦的笑声分贝齐平，可以看到灵梦的身体周围散发着一圈圈淡蓝色的电弧。身体上的金属化皮肤不知什么时候又一次慢慢地显现，可以看到腹部的新型纹路这次亮着蓝光，全身的金属线路也装满了流动的蓝色电流，这说明全身的痒感已经真正连成了一个整体，不论是身体哪一处在遭受挠痒，都会在全身触发涟漪，而全身都没有逃脱电流的现在，则是涟漪增增叠加的过程，最后使得灵梦感觉到的痒感达到了一个非人的高度。如果真的要寻找什么形容词的话，那就是“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挠痒”吧。

和魔术手不同的是，电流不仅能传导，实现体内体外的同时挠痒，而且造成的痒感没有理论的天花板。用手的抓挠速度有一个极限，过了这个极限，将表皮抓破，会难以避免的造成疼痛。而痒感的电流，则是绕过了一切防御，直击直接感受的神经，电流有多大，痒感就有多强，是毁灭性的痒感打击。不止如此，痒感电流最大的特性便是，永远不会让人适应，不论是被电击多久，这种痒感都不会感觉相同，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分每一秒感受到的痒感永远都是最新鲜而刺激的，而灵梦感受到的，便是这修罗地狱般的无尽痒感。在电流的刺激下，座椅上的灵梦高频而疯狂地抖动着身躯，仿佛是一块媚肉做的马达。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无法顾及这些，脑内唯一做出的思考恐怕就是“好痒，好痒，好痒”的哀嚎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巫女已经扭曲的脸庞，和已经不知升高了几个八度，以至于像是惨叫一样的笑声，以及全身几乎不能说是挣扎，而是剧烈痉挛的颤抖，无疑证明了这一点。仅仅过去了几十秒，这种超负荷的挠痒就已经快速的瓦解灵梦对于身体的控制，一开始绷紧，而现在慢慢放松的身体和逐渐变得乖张的表情说明着一切。大脑因为处理痒感，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管其他事情，于是主动地丢弃了对肌肉的控制。

脸旁的两绺秀发的绑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甩去，前鬓的头发和刘海因为混在在了一起，上面沾染着透明的点点口水，形成了因为头发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小折角，明明是身后的头发，却有不少都被甩到了脸前，多多少少盖住了灵梦那近乎发紫的脸色，像是挂在梁上的死尸。眼睛像是遇见灾难似的瞪大，瞳孔却反而缩小，能看到其中还闪烁着星星点点微弱的高光。因为长时间的大笑，眼镜旁的泪水已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鼻涕已经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的口水也已经流的不成样子，大张着的嘴似乎固定住了角度，从中被榨出代表着生命气息的大笑。

先是身体的挣扎，然后是那些不重要的反射，最后直至呼吸和心跳也会停止，不用一个小时，死掉是显而易见的结局。

而现在，差不多是该到上述的第二个阶段了。

“哗——”

突然，淡黄色的液体再次从尿道流出，不过这一次，灵梦的表情甚至没有变化，也没有任何尽力忍住的迹象。尿液以最大的流量向上飞去，落在了之前的水坑里，形成了极其恬不知耻的景色，在这个期间，灵梦依然只是疯狂地笑着，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控制自己的尿道肌肉。

不过在她的尿液喷涌而出的那一刻，机器伸出了什么东西，向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突然，灵梦的笑声戛然而止。

“……欸……欸？！”

身体依然向大脑汇报着痒感的信号，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灵梦像是失去了笑的能力一般，突然无法让自己的嘴角都上扬一下，想笑的感觉，瞬间就像魔法一般被抹去了。不过这却像是用塞子塞住了浴缸的出水口一般，失去了释放的通道，狂野的笑意堆积在胸腔无处可去，反而让灵梦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难受感。不过更多的，还是难以理解情况的迷惑。

机器缓缓地伸出一面电子屏：“笑容禁止 60s”

一时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法术，灵梦拼命呼吸的同时呆滞地看着电子屏幕，直到十几秒后，才猛地反应过来，甩掉了自己额前的头发，慌忙的抓住机会说话。

“笑容禁止 48s”

“……唔……不要再电了……哈啊……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痒死的啊……！”

明明不久前还蔑视着机器的少女，现在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刚才在被电击的时候，自己在心中已经重复了无数遍这样的话语，而面对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即便明知无用，灵梦还是一遍遍的重复着。

“笑容禁止 32s”

“…很抱歉，对不起……！……哈啊……真的不要再来了……唔，好，好难受……！”

脖子以下的部分都在用尽力气挣扎着，脖子以上却在边忍耐着什么边说话。即便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巫女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卑微，现在的灵梦，恐怕只会被别人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吧，不过对她来说已经认清了现实，只要能从痒感中逃脱，一切都是值得的。

“笑容禁止 22s”

“不……想再被挠痒痒了！够多了……啊……我承认……我输了好不好！唔，唔咿！”

然而倒计时仍在是在按照固定的节奏，一秒一秒的流逝，灵梦开始焦急起来，语速也不断加快，而在这期间，浑身的痒感没有停止，自己又感受到了膀胱肌肉力量的迅速减弱，尿液像是配合着灵梦求饶的话语一般，再次泵了出来。

“笑容禁止 14s”

“呜，呜呜……呜呜……好痒……呜……好痒……”

眼见根本无效，灵梦彻底绝望了，急躁的情绪充斥了头脑，激烈的痒感捶打着身体，几滴眼泪不情愿地从眼旁滑下，全身的挣扎也更加的激烈。

“笑容禁止 8s”

“不想再笑了……谁来……救救我……求求你，不要再来了……”

“5 4 3 2 1”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挠痒痒啊！亚达！”

“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一次被无情地剥夺了说话的权利，肺部的空气又一次被挤压了出去，带着深深的无力感，灵梦发了疯一般摇动自己的头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许是想检验灵梦的精神状态，抑或只是想单纯看到那被逼到角落，满脸流着鼻涕和眼泪，挥着手说不要的那种姿态，但不论如何，红白巫女最开始的样子已经不复存在，她自恃强大的自尊心，在超出人类极限的痒感的折磨下就像朽木一般被击的粉碎，只留下点点的碎块勉强保持着后的防线，不过就算如此，她刚才说的话，也足够让灵梦一生都活在阴影之下了。

秒在灵梦的体感时间上已经成为了极其长久的单位，接下来的短短三分钟内，她就又失禁了五次，也许身体真的已经坏掉了也不一定。不过这也无所谓，对埴轮来说，只要肉体还存在，就有利用的价值，这也是使用快感责和痒感责的重要原因。

极度的缺氧，眼前已经出现了块块黑斑，脑袋也变得晕眩，但是如潮的痒感却是无比的清晰。灵梦一度认为自己就要升天了，不过突然，一种不久前令她烦恼的感觉在痒感中横冲直撞，让大脑难得地清醒出来，不过，这不是什么好事。

肚子里好胀！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即膀胱之后，括约肌也发出了将要罢工的信号，提醒着马上就无力再容纳内容物。通俗点说，就是大便失禁。

不可以！什么都行，但是这个，一定要忍住！

虽然腹中的容纳物不过只是特殊的凝胶，但灵梦却认为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迎来大便失禁。本能让灵梦的臀部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然而事实是即便如此，最后的那个瞬间也在慢慢逼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这时，一道闪光再次闪过，笑声再次戛然而止。

“笑容禁止 10s”

“求求你……痒……有东西……要出来了……呃啊……！！！”

虽然一停一顿，但还是几乎是疯狂地喊了出来，灵梦绝对无法接受继续挠痒下去的结局，更何况现在她就深深地意识到已经一只脚悬在了空中，不过十秒，括约肌就会失去最后的力量。灵梦并不知道凝胶的事情，她只明白如果在这里排出来，自己这辈子估计都无颜再活下去了。

但是，痒感没有停止，倒数也仍在继续。

“笑容禁止 8s”

“唔……我什么……都会做的……再也，不敢了……唔，痒死了……求求你……！”

“笑容禁止 6s”

“不行……痒……先停下，就停一下……！干什么都行……只要你停下…………！”

“笑容禁止 4s”

“那个，这个……等一下……！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浑身紧绷的灵梦一下子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一样，身体突然停止了活动，刚才还大喊着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眼里的最后一丝高光也变得暗淡。可以看到，白色的凝胶从肛门中被挤出，成为座位上一滩白色的半流体，缓缓地扩散开来，按理说灵梦会发现肠内容物的异常，不过在巨大的痒感下，她已经失去了辨别能力。

“呜啊……呜……我都说了……不要再………明明……我什么都会做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痒……”

面对后庭失守的事实，那个巫女头脑中的某根弦似乎“咔”的一声断裂了，像是小孩子一般低声地抽泣了起来。

“笑容禁止 2s”

然而，一切都不会改变，倒计时静静的减少了两秒。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即便自己都已经这样，还是有无穷无尽的挠痒等着自己。灵梦还是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此时此刻，那个人们记忆中的幻想乡巫女，已经彻底抛弃了她的尊严。

“笑容禁止 1s”

“痒死了呜呜呜呜呜啊！我不要再笑了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大声哭闹着的灵梦已经彻底绝望了。

“嘀——”

“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作出像是已经死去一般的狰狞表情，灵梦又一次张大了嘴巴，被电流榨出了笑声。

“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哭和笑的矛盾体同时出现在了脸上，内心却已经空洞一片，灵梦本人虽然笑着，表情却用“死灰”来形容更加合适。

已经丧失了希望，已经向挠痒屈服，已经认为不可能忍耐。博丽灵梦败北的结局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

埴轮的改造所必须的条件之一，也许就是对方身心的完全屈服？没人知道机器的意图，只知道它接下来会走完剩下的程序。

“咔——”

机器检测到了“埴安凝胶”从灵梦体内的泄露，于是开始了最后的流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啊！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根金属棒从座椅的后部伸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直地冲进灵梦的菊穴，因为括约肌已经十分松弛，加上金属棒的直径并没有强人所难，没有受到很大的阻碍，金属棒就顺利地进入了肠道，带来了后庭被塞满的感觉。

不过对灵梦来说，她甚至不太在意，相比全身的电击，这点感受不算什么，虽然因为突然的插入吓了一跳，但是本人已经放弃了挣扎。灵梦也知道肛交这一行为，但是相比全身的痒感，现在的肛门插入只有肠内被异物塞满的感觉。于是灵梦认为，这是为了不让肠内更多的东西排出而采取的措施。

然而，金属棒似乎进到了十分深入的位置，然后轻轻地触碰了体内的某个东西。

灵梦的全身像是小猫受到惊吓一般突然跳起，音调也高了一个八度。

诶？！什么？它碰到了哪里？为什么那么舒服？这到底是？！

然后，后庭的金属棒对着那个部位接触了上去，然后通上了电流。

周围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变得刺眼了起来，好像是环境的光照突然增强了。

……

灵梦发出了迄今为止最大、最奇怪的声音，一种融合了疯狂的笑声和震撼的浪叫的声音。但是此刻的世界对于灵梦来说好像是静音了一般，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只剩下脑内的嗡嗡声了。

……

人的能力也许有极限，但人的弱点似乎从来没有极限，灵梦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裂开了一般，体内的那个地方像是灵魂的聚集处，大脑的胼胝体，当电流通过时，像是把人的灵魂都硬生生地扯了出来，然后将其撕裂成几千个，再将一半进行挠痒电击，另一半进行快感电击一般。

肚脐下方三寸，后庭内的器官，尻子玉，自古以来便有储存“精气神”的传说。和传统意义上用神经传导的脏器不同，这就是灵梦魂魄确确实实所在的地方，是更高维度的存在，不仅连通着全身的感觉，更是直接关联着灵梦的意识。因此当尻子玉通过电流之时，等于是在直接电击人的意识。而经过了“埴安凝胶”的地狱级敏感度改造，再加上用这根同时装载了痒感和快感电流电击，带来的应该是如同身体炸裂一样的感觉吧。

升天的快感，地狱的痒感。明明不可能一起出现的感觉，在电击那个位置时却像是把两者纠缠在了一起，同时向自己的意识发送。即便是把自己皮肤的敏感度提升几万倍，再同时挠痒和抽插几万小时，也没有这个地方被电击一秒的感觉强烈。任何语言的形容都是干瘪无力的，只有灵梦自己的大脑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思维瞬间停止，眼前一下子被染成了白色，“痒”和“舒服”将自己分成了两半，然后钻入其中，把身体变成这种感觉的本身。痒感和快感的核爆，一下子遮过了所有的感觉。灵梦的声音变得像是机械一般，双眼瞬间翻到看不见，最猛烈的身体挣扎伴随着剧烈的无休止的潮喷，把这种电击感永远地刻在了灵梦的灵魂上。

……

救命！

感觉好奇怪！

身体……好轻……

意识要……

一分钟后，像是脑部本身失能的断裂声传来，一切声音戛然而止，灵梦又一次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失去了意识。

秀丽的黑发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浑身的汗水让手指都变得有些发白，长时间的电击让皮肤的某些地方有着轻微的黑色痕迹，座位上，白色凝胶和透明的爱液混合物连成丝线缓缓地在身体上流淌，最后滴落在脚上，浸入两双凉鞋，混合着汗味和灵梦特有的女性气息，让两只沾染着半透明白色液体的脚丫显得格外色情，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这时的灵梦颇像在充分的放松。远处，金属棒上的尿液还在滴滴点点的滴下，在地上的水坑激起一圈圈的波纹。

…… ……

…… ……

……

…

呜…

这，是哪里……？

不知什么时候在这里睡着的……站起身，才发现是一个奇怪的空间。

地板似乎是一块透明的平面，伸向无限远处。地平线那段是无尽的黑幕，只有自己所在的位置有着微弱的亮光。

衣服和鞋子都不知踪影，连头上的蝴蝶结也不见了，没有风，但也似乎有点冷。

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地面应该足够结实，凉凉的触感，应该不是在做梦。试探性地用脚趾抠抠地板，好像又不是单纯坚硬的质感，踩上去还有点舒服。

……

头脑不是很清晰，对自己遭遇了什么事情的记忆十分模糊。

记得是是被抓了起来……印象里好像是袿姬……然后……机器……

想起来了，要被做成埴轮来着，既然如此……这里……是被封印了么……

看来自己已经被封印在了埴轮中了。

可恶……这下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了……

如果真的是被封印了，那就等于是被关起来了吧……根本没法和外界有联系了么……

话虽如此，还是打算走走看看，也许会有逃出去……！

往四周走去，尝试着找到空间的边界，然而漫无止境的黑色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明明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但是无论往那个方向看，都是一样的风景。光着身子，赤着脚走了这么长的路，什么进展也没有，似乎和当初无间地狱的体验有微妙的共通感。

“嗯……”

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事实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自己的灵体已经被抽出。

没想到封印妖怪的巫女，有一天也会被人封印起来。

头还是有点痛，对之前的遭遇有些想不起来了……想到这里，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

既然事实如此，焦急也是没有用的，只能等待别人的救援了。还不如好好回想不甚清晰的经历。

如果推论正确的话，在这个空间内至少是绝对安全的……只是有点无聊罢了。

但是，被封印之前，到底被做了什么呢……？

只记得似乎是被做了有些过分的事情，似乎好像露出了从来不会露出的失态的表情……

好像是被……

突然，左脚传来了异样的感觉，像是被手指轻轻划过了一道。

“欸，呜啊？！”

然后，是强烈而又熟悉的痒感。

唔，想起来了，是被挠痒了！

“欸？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呜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被封印了，不应该还能有感觉才对？！

连忙用双手死命地护住自己的脚板，然而痒感就像凭空出现一般，根本无法防护。

充满着疑惑和不解，但也只能大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紧接着，令人崩溃的，真正意义上的从头到脚的痒感。没有任何地方受到触碰，痒感就像从某处传输而来，从每一寸皮肤注入，从头到脚，避无可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

好痒，好痒，好痒！

拼命地在地上打滚，尝试用每一个姿势抵抗，但是都无济于事。但是，身体的意识在强迫自己做出反应，在强迫自己对着根本不存在的痒感做出防御。

身体本能的感觉到这是被电击，拼命地想回想什么，但是记忆似乎是被设立了禁区一般，除了“挠痒”便再也吞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场景。

痒死了，痒死了，痒死了啊！

可恶啊……这种感觉……不可能有人能忍耐的吧！

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到底怎么样，才能停下来，不要，我不要被挠痒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啊阿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哈……！！！”

…… ……

…… ……

……

…

博丽灵梦，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博丽灵梦形的埴轮正闭着眼，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几十个电极从额头到脚尖都贴在了她的身上，颇像是在做医学检测。但此刻所有的电击都在向灵梦埴轮释放着挠痒电流。

整个埴轮似乎在轻轻的颤抖，象征着其内的灵体正在剧烈的挣扎。灵体的记忆被刻意地进行了模糊处理，而所有埴轮的受到感觉，都会同等地传递到其内被封印的灵体上。

而在不远处，真正的灵梦肉身则全身都浸入了一个大鱼缸中，用心观察，可以看出缸内满是白色的凝胶，这是神经改造的第一步。不久后，整个肉体的敏感度又会飞跃一个阶段。

黑暗的空间中，少女受到的痒感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新的噩梦，正在等待着已经成为历史的，幻想乡的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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