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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 05月 刊 下部(共67篇) - 78,2

[db:作者] 2025-06-20 22:13 5hhhhh 9750 ℃

  王宝金依旧怂恿着孩子们:「莫听他们的,伢儿们快吃芭蕉吧,不然,一会儿都被别个人抢去吃了沙。」

  可怜的孩子们,他们又懂得什么?他们的眼睛只顾盯着插在母亲阴道里的芭蕉了。随着阴道的缩动,芭蕉也抽动起来,在孩子们眼中,真是又好玩,又诱人念云再也经受不住诱惑了,俯头于母亲的阴部,小嘴将芭蕉叼出一截。

  母亲的阴部颤抖起来,母亲的悲啼也传了过来。念云以为自己吃独食大人不快活了,便把芭蕉叼到礼红嘴前,用小手从嘴里掏出未吃尽的芭蕉说:「你饿了吧,芭蕉给你吃沙,莫哭了。」说着,将芭蕉放进了母亲口中。

  念竹也馋了,那时候的小孩很少能吃到零食,顶多逢年过节时,吃几片麻糖或一些米花、粘粑而已。嘴馋了的念竹也从母亲阴道里,将剩余的芭蕉叼了出来豁牙烂齿的小嘴嚼动着沾满妈妈体液的芭蕉,脸上竟露出了无知却又天真的笑容笑起来,一边腮上还有一个小酒窝。

  两个孩子哪里知道,他们的妈妈正在遭受奇耻大辱!这是对一个母亲最严重的伤害了!丙夏眼中又流出了血色泪水,老辉也悲叫着:「没有天日啦,没有天日啦!」礼红的哭叫声回荡在刑讯室中:「我的天啊……你们杀死我吧……我没脸活下去了……喔……」

  便在布满愁云淫雾的刑讯室中,奇迹竟然发生在了老辉身上,他那多年不中用的莫罗,竟在这一刻,「唰」一声挺了起来,紫色的龟头闪闪发光,目标正前方,是礼红颤动不休的大屁股!

  自从那年他被鬼子抓进宪兵队,饱受毒刑和羞辱后,这物件就废了,且一废至今。本以为会永远不中用呢,谁料却在今朝,目睹昔日堂客,今日儿媳遭受凌辱,这东西竟然毫无来由就硬了起来,且硬而又挺,挺而又坚,坚而又久……

  王宝金听着礼红的悲哭声,双手一摊:「汤队长,你哭么事?这又怨不得我谁让你们夫妻那么顽固沙?我讲给你们了,你们如果不投降就有你们好看的。」礼红怒骂道:「你去死吧!休想让我们投降鬼子……」

  王宝金便继续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他抓起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在孩子们眼前逗弄着,直至彻底吸引住他们,然后,他又将糖纸剥掉,一粒粒塞进礼红柔软湿润的蜜壶中……

  王宝金唆使着孩子们:「乖伢儿,你们看沙,糖块就在那个肉洞洞里,哪个伢儿能把糖掏出来,就归哪个伢儿吃沙。」经他再三哄骗,念云兄妹果然先后将小手伸进了妈妈的阴道中……

  他们哪里晓得,这柔软湿润的肉洞,是给了他们生命的神圣通道,他们就是经过这个湿润的通道,来到了人世间!

  他们的小脑袋曾经将这里顶撞撕扯得痛苦不堪,可当他们冲出这里,迎接他们的是温暖的阳光和母亲的笑脸,他们送给母亲的是哭啼,母亲送给他们的却是甘甜的奶汁和神圣的母爱……

  此刻,孩子们的小手正在妈妈的神圣通道里寻寻觅觅,搜找糖块,小手感到了那里的温暖与柔软,甚至感觉到了缩动,有时小手竟会被紧紧夹住。然而,他们更在意的是里面的糖果,他们不知轻重地在里面抠弄着,弄痛了慈母的肉体,礼红悲痛地哭着,竟有一股暖暖的潮流,「噗」一声,喷了出来,溅到了兄妹们的小脸蛋上。慈祥的母亲抽动着身体昏迷过去,无知小儿有滋有味地吃着糖果,吃着从他们生命通道里抠出的糖果!

  经过这一番对礼红的折磨,王宝金的鸡巴都要断了,他迫不及待解下裤子,就要当着孩子们的面强奸礼红。便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了。

  王宝金吓得一哆嗦,坚挺的老二霎时便蔫软下来,像受到惊吓的乌龟缩回了壳去。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军官,身后还跟随着三五个士兵。王宝金一边系着裤带,一边气急败坏道:「你……何团副,你来做么事?骇死老子了」何团副嘲笑道:「没想到王队副胆子这么小,幸亏进来的是我们,如果进来的是新四军,你还不赶紧投降了?」

  王宝金没好气地说:「老子正在审讯新四军俘虏,你这是破坏公务!」何团副厉声道:「少扯王八蛋,我看你这不像在审讯犯人,这两个小孩是什么人?犯人吗,新四军吗?让你审讯神医夫妇,你把老人孩子弄来一大群干什么?」

  王宝金抻着脖子叫道:「何团副你少管老子!斋滕太君把他们交给老子审,老子想么样搞就么样搞,你管得着这许多么」何团副冷笑道:「都审一整天了,你搞出什么名堂了?我可告诉你,斋滕太君只给了你七十二小时,到时候还没有结果,神医夫妇就归我们警备团处理了。」

  王宝金有些泄气了,但嘴依旧硬着「你操么事心?老子这不是才审一天吗,还有两天时间呢。你莫催老子,我看你们警备团也没的机会审他们了,老子今天晚上就能把他们治得老老实实,乖乖顺顺。」

  何团副哈哈大笑起来:「今天晚上怕是不行喽,我来这里就是向你传达警备团马团长之命令,望岗全体军官,即刻去警备团出席紧急布防会议,请王队副跑步前往警备团!」王宝金一撇嘴:「老子跑你个瘟屄步哩,你们警备团算老几?我是侦缉队的,凭么事听你们马团长的?你叫老子跑步去开会老子就去呀。」

  何团副掏出盒子枪顶在了王宝金胸口上:「这是斋滕大队长吩咐的,谁敢不从,我们就用枪押着他去警备团!」

  何团副身后的几个伪军也同时拔出了短枪。王宝金顿时软了:「不就是去开会么,做么事动刀动枪的,都是自家人沙,用不着搞成这个样子嘛。」

  于是,王宝金不得不丢下丙夏全家,随何团副去开会了。

  在所谓布防会议上,斋滕愁容满面,他对望岗镇内各路伪军头目说,目前,由于森村旅团长率主力南下常德,皖江地区兵力吃紧,新四军乘虚而入,已将农村大片地区占领,现在县城和望岗被新四军切割包围了,电话线也遭到破坏,两地日军失去了联系。因此,他命令镇内所有日伪军必须严加戒备,提防新四军和其他抗日武装攻打望岗……

  布防会议即将结束时,何团副突然提出:鉴于神医夫妇审到目前依然毫无进展,侦缉队审了一天,除了在女神医身上瞎祸害一气,并无其它办法,因此,他要求明天将神医夫妇交给警备团,他有办法让那两口子归顺皇军。

  王宝金顿时急了:「做么事?太君说了,给我七十二小时,现在我不是还剩两天时间嘛。」斋滕说道:「这事我也着急,神医夫妇被俘几个月了,如今已经入秋,南边战事即将打响,估计很快就会结束,神医夫妇的事情不能再拖了。王队副,我只给你明天一天时间,如果拿不下神医两口子,明日傍晚,就得将他们移交给警备团。」

  王宝金虽心怀不满,却也不敢不从。斋滕看出他不高兴了,便说道:「王队副,你必须理解我的难处。估计森村大佐很快就可返回,如果在此之前,神医夫妇还是目前这样,我们的日子就都不好过了。」

  斋滕估计错了,他的森村大佐永远也回不来了。湖南常德,日军十万大军压境,猛攻国军阵地,推进迅速,十余天内,就攻至常德外围。国军五十七师奉命死守。

  一周后两军在常德郊外展开大战。日军十一军司令官横山勇亲临前线压阵。此时,森村率援军刚刚赶到。当横山勇指挥的新一轮攻势开始时,一发炮弹就在他不远处爆炸,随着爆炸声,一块头皮连带着鲜血和脑浆,正落在横山勇的衣袖上。神情冷酷的横山连眉头也未皱一下,便端起望远镜,观望战事口中吩咐着:「毒气,向支那军阵地放毒气弹!」说完后他才用手绢擦去粘在衣袖上的脑浆,回头却不见了森村,低头看时,才发现森村已横卧在地,脑盖被弹片掀飞了。横山冷冷地说:「又一个大和勇士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经过十余日夜激战,日军攻陷常德,五十七师只有三百余人突围,其余全部阵亡。

  当然,就在斋滕为伪军官们开布防会议之时,森村还未见阎王,因为那时常德之战还没有打响。

  望岗敌人加紧布防之时,新四军沿江挺进团三营陈营长也接到望岗地下关系送出的密报:「伪军大部分军官的争取工作已做通,除侦缉队铁杆汉奸外,大部分伪军官决定弃暗投明,举行起义,希望得到新四军支援。以新四军俘虏身份渗入警备团的我军成员,当为起义骨干。汤队长、杨大夫仍坚贞不屈,但处境越来越危险……」

  陈营长得到密报后,不敢耽搁,即刻亲往团部,向林团长和樊政委汇报。

  陈营长是何人?正是昔日的陈连长,也就是小陈。而林团长也正是三营原林营长,樊政委自然就是他在三营时的老搭档了……

                 二

  第二刑讯室里,礼红被团身绑在刑床上,这就意味着,对她的新一轮折磨和凌辱即将开始。

  一切一如昨日,她的亲人们被赤身反绑在柱子上,丙夏口中塞进了布团。她的孩子们就站在刑床前,而兰妈母子也同样被绑在刑柱上。

  无知的孩子们昨日在王宝金的蒙骗利诱下,亲手羞辱了自己的母亲,今天,王宝金又要在他们身上打什么鬼主意呢?他望着礼红白如凝脂的玉体,下身物件早已膨胀起来,欲火烧得他头昏脑胀。昨天何团副的突然闯入,搅了他的好事,甚至将他吓得阳萎了。

 幸好今日一见到礼红美妙的肉体,他那黑屌又硬了起来。他不想再拖泥带水了,这样的美女,还是先操为快,然后再琢磨其它的。于是,王宝金对丙夏说:「兄弟,对不起沙,老子想上你堂客哩。不过,你若是肯跟皇军合作,我姓王的宁可憋住不干这一炮。你若是不肯合作,我这就当着许多人的面操你家堂客了。」

  丙夏拼命挣着身上的绳索,口中「唔唔」着,昨日流过血的眼睛依旧通红。礼红骂道:「王宝金,你这个臭流氓,畜生!你还是亲妈养的吗」王宝金叫道:「少罗嗦莫要跟老子哇啦哇啦的,么人让你不肯投顺皇军了!老子操的就是你」

  王宝金一手扶住莫罗,一手掰开礼红无毛肥阴,「吭哧」一声,便将物件顶入了礼红的阴道中。由于没有任何前奏,礼红的私处完全是干爽的,便被插得又涩又痛,她「哎呀」叫了一声,急促地粗喘起来。王宝金哪管轻重,只顾抽插,肚皮拍打在礼红屁股上,发出了「啪叽啪叽」的声响。

  礼红皱紧眉头,死死咬住下唇,忍受着被抽插的痛苦。她就这样,当着丈夫和儿女的面,当着公公和兰妈母子的面,被王宝金奸污了。

  丙夏眼睁睁看着堂客被王宝金一下接一下地狠命抽插,礼红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阴道中的嫩肉也被抽带出来,丙夏心窝便被一刀一刀地扎着,他的心很快就被捅碎了。是啊,他自家还从来没有这般凶狠地抽插过礼红呢。可怕的是,他的阴茎却挺了起来,且坚硬如钢,高高竖立起来都贴到了肚皮上。

  不仅仅是他,就连老辉和小山的莫罗也硬了起来。王宝金下身猛地一抖,接着便死死压在礼红身上粗喘起来,礼红也悲伤地哭啼起来。显然,王宝金已将罪恶的精液射进了她体内。

  念云兄妹呆愣着,不知是吓得失去了反应,还是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好奇,他们睁大了纯洁的眼睛,望着被王宝金压在身下的母亲。

  老辉破声骂道「姓王的畜生你真不是人!天老子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恶魔。」

  过足了瘾的王宝金站了起来,一边系着裤带,一边笑着:「老家伙,你做么事直吼?你那莫罗也硬了沙,莫不是想操你儿媳妇?老子成全你。」说着,果然端着礼红双腿,将她抱了起来,就像端着一只水盆。

  他先是将礼红端抱到丙夏面前,丙夏看到堂客肥胖无毛的大阴唇已经洞开,往外溢着乳白色的精液,那精液真多,滴滴答答淌落到地上。外阴上两个刺字,也格外刺眼。王宝金端着礼红的大腿,将她那湿淋淋的大屁股在丙夏的龟头上蹭了一下。

  被俘以来,丙夏每日眼见妻子被别人肆无忌惮地揉弄,现在,他第一次碰到了礼红饱受蹂躏弹性十足的肉体,他的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王宝金笑道:「你莫急沙,想操你堂客了吧?她可真是上等货色沙,小屄几嫩。只要你点点头,表示归顺皇军,我马上把汤队长还给你。」礼红含泪道:「丙夏……不能啊……不能听他的鬼话……你就当我死了吧……」

  丙夏心中的血已流尽,魂已飞走,肉体沉沉地坠入了无底深渊。虽然他晓得令人更加无法忍受的耻辱和折磨在等待着他心爱的礼红,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摇了头。

  王宝金骂道:「这个该死的丙夏,老子就不信整治不了你这个细伢儿。」他果真把礼红抱到了老辉前面。老辉莫罗自从昨日恢复正常后,就变得敏感起来,现在正坚挺着。王宝金抱紧礼红,把她的穴口对准了老辉勃起的阳物,将她的屁股往前一送,「哧溜」一声,老辉的阳具没入了儿媳的阴道中。

  老辉哭喊一声:「天啊,这是做么事沙!」然而,阴茎上那种被嫩肉包裹着的美妙感觉却又回来了。那温暖紧缩的通道,令他回想起了与礼红在一起的每一个良宵。

  他看见礼红的嘴唇在翕动着,但他耳中嗡嗡作响,根本未听清礼红在说么事可老辉分明从她的嘴型中看出,礼红在呼唤着「爸爸」!老辉早已泣不成声:「礼红……我……喔……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你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沙……你一定要活下来……照顾好丙夏……照顾好念云和念竹……」

  混浊的泪水从老辉眼中流淌出来,洇湿了脸上的口罩,那还是当年礼红给他缝做的呢。

  饱受蹂躏的礼红,眼含泪花,更添几分凄美,老辉的下身不由自主就拱动了几下。没想到礼红柔嫩的玉穴竟也缩动起来。老辉只觉得从腹腔深处,汹涌起一股激流,迅速汇集在了根部,憋足了劲头,蓄势待发。一晃数年,老辉竟有重温当年那种温馨的感觉。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抑制了,「啊」地大叫一声,阴茎猛然一抖,积攒了多年的精液夺路而出,一股一股地奔腾着,冲入了儿媳那美妙的肉体中。

  亢奋之后,老辉恢复了理智,他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哭喊道:「老子还是人么?礼红……我……对不起你呀!」

  王宝金骂道:「操,得了便宜还这般连哭带嚎,老子为你抱着她,都要累死了。」他将礼红的身体拔离出老辉的肉棍,抱着礼红走到刑床边,将她丢弃在刑床上。

  此时,念云将手指放在口中,呆呆地看着眼前那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怯怯地问老辉:「爹,你为么事哭沙?」鄂东南方言中,「爹」就是爷爷的意思。

  王宝金将目光转向了念云,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辉叫道:「姓王的,你不能再在伢儿身上动歪心了!」

  王宝金没理会老辉,他蹲到了念云跟前:「小乖乖你刚才都看到了么事?」边说,边拨弄着念云的小莫罗。念云穿的是开裆裤,因此,无需脱下裤子,王宝金便可随意摆弄孩子的小鸡鸡了。在他的鼓捣下,念云的小雀还真硬了起来,娇小的尖头鸡鸡,好似一只朝天椒。他把孩子抱上刑床,指着礼红溢满精浆咧开的阴道,捉弄着念云:「伢儿,还想吃好东西吗?把小雀儿插到那里面去,就能捅出好东西来。」

  礼红激愤得脸色已变得紫红,高声骂道:「王宝金,你这个臭流氓,不许碰我的儿子!」王宝金将礼红的大屁股拍得「啪啪」作响:「莫叫嚷!」他抱着念云,便欲将孩子的小阴茎插入他妈妈的阴道里。丙夏急得直晃脑袋,礼红也绝望地嘶叫起来。便在这时,有人吼了一声:「姓王的,你把我孙儿放下,老子有话要说!」

  王宝金抱着孩子,盯着老辉道:「你嚷么事?有屁快放,莫耽误这伢儿办正事!」老辉一反平时的倔犟,和言说道:「你搞这么多名堂,不就是想让我儿子投日本人吗?你还没问他是不是肯投矮子,就想让我孙儿干缺德事,这不合规矩沙。」

  王宝金放下念云,笑了起来:「说的也是,你倒提醒了老子,那好,老子就问你儿子一句。」他转脸望着丙夏问,「丙夏,老子看在你堂客面子上,再问你一句,你投不投皇军?你要是再不点头表示归顺,老子可真就让你儿子操你漂亮的堂客了,你舍不舍得让堂客挨儿子操沙?」

  丙夏呼呼喘着,此时,他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他决不能点头,也决不能任由王宝金如此凌辱礼红,他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了。突然,老辉说道「姓王的,你莫逼我儿子沙!他是新四军,决不肯投降的,可老子投日本人难道不行吗?」

  王宝金顿时惊诧起来,眼珠都要瞪出眼眶了:「你?你投皇军……老家伙,皇军要的是神医,不是要你这老怪物沙。」老辉骂道:「王八蛋,你看不起老子沙?你问问丙夏和礼红,他们的本事是么人教的?他们是神医老子就是大神医!你也冒在武穴城打听打听,我辉爷也算是家喻户晓沙!」

  王宝金猛一拍脑袋,恍然道:「操,说的是沙,老子还真把这事忘了,你是神医的爷,你的本事一定强过他们嘛!」

  礼红焦急扭动着身子,急喘着喊:「爸爸,您不能……不能投鬼子呀……我和丙夏忍受这般折磨……就是……就是为了……不向他们低头……」王宝金在礼红的大乳房上粗暴地拧了一把,将她的奶子都拧得青紫起来:「臭贱窑婆,你快给老子闭嘴!你只配让老子操你的小屄。」他又对老辉说道,「我这里有一份中国人士与皇军合作协定,你签了名跟老子去见斋滕太君,你我可就都有赏了。」说话时,还真走到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份协定,递到老辉面前。

  「开么事玩笑?」老辉说道,「你把老子绑在这破柱子上,老子么样签名?莫不是让老子用莫罗签名?」王宝金竟然被逗笑了:「操,老子高兴都糊涂了,老子这就给你松绑,你可莫玩么事花招,你儿子和孙儿女可都在我手里呢。」

  老辉点头说:「老子就是为了他们才这么做的,哪里敢耍么事花招?」礼红悲悲戚戚道:「爸爸呀……你……好糊涂……」老辉皱着眉头,一副动了气的模样说:「怎么说话的?敢骂老子糊涂!目无尊长。」

  老辉的眼睛又盯在了丙夏身上:「伢儿,你果真把老子的本事都学去了?老子问你,比如别人家的手臂脱臼了,你晓得么样复位吗?」丙夏不解父亲意思,更不能容忍父亲投日,眼中充满埋怨。可是,当老辉这般问起他时,他还是眼含血泪,点了点头。

  王宝金正在为老辉亲自解缚,老辉又问丙夏:「那老子再问你,假如别人家手臂好好的,你晓得么样将它弄脱位吗?」丙夏对父亲的话万分不解,他摇了摇头,确实,他没学过这一手,试想哪个郎中会把一个好端端的人胳膊摘脱臼呢?除非那郎中是个疯子。

  王宝金已将老辉解开,说道:「你父子莫像要久别似的,辉爷,只要你投皇军了,你儿子也就没的事了。」老辉甩甩已经麻木的双臂,又揉动了一番手臂上的肌肉,他的手臂上满是旧日的烙痕和新添的绳印。

  王宝金将纸和笔递向老辉:「拿着,签了名,我们就是一路人沙。」老辉又看了丙夏一眼,丙夏正在拼命摇头阻止他。老辉长叹一声:「丙夏、礼红,你们好自为之吧!」便在他从王宝金手中接过纸和笔的一瞬间,老辉猛地抓住了王宝金的双腕,未及其他人作出反应,他已叫出了声:「丙夏,你给老子看仔细沙,这是老子教你的最后一招!」

  话音落时,他用力将王宝金两臂向上一端,但听「咯噔」一声,王宝金杀猪一般号叫起来,老辉抬起一脚,将王宝金踹出几步远,「扑通」一声,这家伙仰面倒在地上。

  王宝金双臂已经脱臼,动弹不得,老辉猛扑到他身上,像一只发怒的猛虎,双手狠狠卡住了王宝金的脖子:「龟孙子,我替天老爷取你狗命!」王宝金胳膊无法动弹,只能胡乱踢蹬着两腿,鬼哭狼嚎着:「救命沙!快——杀死他——」

  几个汉奸急忙扑过来,几把匕首「扑哧扑哧」一通乱捅,老辉叫了一声:「礼红……丙夏交给你了……」话音未落,他便猛地张大了嘴巴,似乎在拼尽全力吸进最后一口气,然后,身子向前一倾,重重地压在王宝金身上。几个汉奸费尽牛劲,才将他死死卡在王宝金脖颈上的手指掰开。

  时光仿佛已经停顿,刑讯室里,静得连喘息声都没有了。便在这时,礼红悲恸的哭声震得屋瓦上尘土都飞落下来:「我的天啊!爸爸——爸爸呀——你不该走绝路啊——」

  地上,一片鲜血流淌到了丙夏脚下,丙夏眼中又一次流出了泪血,滴落在地上,与满地鲜血混在了一处,那鲜血还在蒸腾着滚滚热气。

  小三竟将木刑柱摇晃得「吱吱」作响,兰妈也泪如雨下。两个被吓傻了的细伢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全都扑到老辉身上大哭起来:「爹,爹……」自从丙夏夫妇离开武穴后,老辉便一手将两个孩子将养至今,尤其念竹,她是老辉的亲骨肉,老辉平日几疼她。年幼的他们不相信老辉已去了另一个世界,拼命摇动着他的尸体:「爹,你莫困觉沙……」老辉的脸色,很快由黑红变成了蜡黄,那是他的魂魄已离开了肉体。

  王宝金被几个汉奸搀扶起来,他疼得呲牙咧嘴,恶狠狠地对丙夏说:「老子胳膊被你丑八怪的爷给卸掉了,你快给老子端上去!」然而,他在丙夏眼中看到的是两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吓得王宝金退出好几步,虚张声势道,「好,老子晓得你恨我,老子不怕!你不将老子胳膊治好,老子就将这一双伢儿摔死!」

  王宝金命令那几个汉奸:「把两个小鬼统统摔死!」便有两个汉奸一手拎起一个孩子。礼红的叫声在屋中回荡着:「狗畜生,不许碰我的孩子,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吧!」王宝金道:「你把老子胳膊端回去,老子立刻放过你的儿女!」

  礼红怒骂道:「你休想!」

  王宝金冲那几个汉奸瞪起眼睛:「你们还等么事?摔死他们给老子解恨!」孩子已被汉奸倒拎起来,他们踢蹬着小腿,突然喊出了:「妈妈,妈妈……」这是礼红与孩子重逢之后,第一次听到孩子这般呼唤她,他们在绝望之时,终于喊出了人类这一最动听的话语。礼红的热泪早已断了线,流了满脸。就在汉奸们欲将孩子大头冲下,往地上掼去时,但听「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一彪人马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大喝一声:「住手!」

  汉奸们吓得不敢再动了,定眼看时,进来的是警备团的何团副,还有他的一群部下。那些人从侦缉队汉奸手中迅速夺下孩子们。何团副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老辉,不觉动容,他轻轻拭了一下眼角,声音低沉着说:「王队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搞出人命了!」

  王宝金辩解道:「这又怪不得老子沙,老怪物想杀死老子,他不死,老子就没命了,你看,老子的胳膊都被他卸掉了。」

  何团副厉声道:「那你想杀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小孩也想杀死你?你要是真杀了孩子,神医夫妇必会将皇军当成死敌,他们还能归顺吗?」王宝金强词夺理道:「姓何的,你莫跟老子直吼,老子的官不比你小,你管不到老子。现在,还没到中午沙,你来做么事?要接替老子,你也应该等到明日吧?莫非你也看好了这个女神医,想尽快操她小屄?」接着,他向手下命令道,「把那两个小鬼夺回来,摔死他们!」

  何团副怒目圆睁,叫道:「谁敢乱动?」王宝金抻着脖子针锋相对:「他们是新四军的伢儿,老子想杀便杀!」

  何团副冷笑道:「你杀不了,他们现在被我们警备团的人收养了!」王宝金「嘿嘿」一笑:「何团副,我怕你是共产党,你们警备团凭么事收养新四军的伢儿?谁这么大胆子?」

  门口有人进来,并把话接了过去:「是我要收养这两个孩子,王宝金,你说我胆子大?」进来的是个军官,手持马鞭,足蹬锃亮的高腰皮靴,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度不凡。王宝金立刻软了下来,点头哈腰道「马……马团长……您来了?这……这两个小鬼……您……您不能收养…」「啪」一记皮鞭劈面抽来,顿时,王宝金的左眼角流出了鲜血,他「啊啊」叫着,身子乱转,手臂却抬不起来,无法捂住流血的眼角。

  马团长怒喝道:「混帐东西,你不知道老子无儿无女吗?连斋滕太君都同意我收养他们了,你敢阻拦?」王宝金哭哭叽叽着「不是的……你听我说嘛……」「啪」,马团长又劈头抽了他一鞭,王宝金右眼角也流出了血来。

  马团长骂道:「还敢多嘴?你他娘的把神医亲爹都杀死了,还怎么劝降神医夫妇?你这条疯狗误了大事,知道吗?」

  王宝金「唉呀天啊」的一通惨叫,马团长也未理睬他,命令手下:「把神医夫妇押回牢里,其他人送到警备团!找个好坟地,把老爷子葬掉。」

  王宝金有如一条癞皮狗哼唧着:「莫把神医夫妇带走沙……我的胳膊没人管啦……」马团长双眼一瞪,又冲王宝金挥起了鞭子,吓得王宝金「哎哟」一声,忙缩起脖子。马团长轻蔑地一笑,鞭子并未落下来。

  回到牢房后,丙夏便仰面躺在草铺上,睁大了眼睛,眼中却又空空荡荡,似乎什么也没想,又似乎满脑子都是思绪。他无法接受父亲的死。他知道父亲是自己选择去死的,为了念云,为了礼红,为了不使她们母子乱伦,父亲挺身而出,慷慨赴死。于是,丙夏心中的父亲便高大起来,父亲的身影闪烁着光芒。就在父亲死前,他的阴茎还在礼红阴道里抽插过并且射了精。但丙夏丝毫不怪罪父亲,更不怪罪礼红。在敌人面前,无论父亲还是礼红,都是坚强不屈的英杰。

  父亲慷慨就义前说了什么?丙夏当然不能忘记,因为父亲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着:「……老子教你最后一招!」

  于是,丙夏原本空空荡荡的眼中便有了内容,无数次再现父亲端掉王宝金双臂的情景。这一手丙夏还真没见识过,因为父亲一向只教他救人的本事,像这种整人的手段,丙夏还是第一次见到。然而,见识到了,他也就晓得了要领。他既然能将脱臼的关节复位,就能很快琢磨出如何让人关节脱臼的手法。

  父亲将一切都给了他之后便走了,丙夏一一细数父亲给他的一切,父亲治病救人的医术和药理知识,原本属于父亲的堂客礼红,父亲的女儿念竹……还有父亲今日又将最后一手教给了他。

  怀念着父亲,不知不觉便到了天明时分。丙夏刚吃完饭团,何团副就领着两个警备团的伪军来提审丙夏。

  走出牢房时,天气很好,是初秋那种很蓝的天空,四处弥散花香丙夏知道,秋天的花大多有毒,但却香气袭人。

  丙夏贪婪地嗅着花香,现在,他只有呼吸才是自由的。丙夏心想,今日警备团又将对他们采取何种淫荡下流残忍的手段呢?他盯着走在前面的何团副,思忖着:「我现在就可以端掉他的胳膊,然后去另一个世界寻找父亲。」但他不能那么做,他并不怕死,而是放心不下礼红和孩子们,也不晓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个何团副看上去倒不像王宝金那么坏,昨日和前日也多亏了他,好像他是专门来给丙夏一家解围的。但他也是汉奸啊,鬼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玩的是什么诡计。

  丙夏仍被带到了第二刑讯室,礼红已经在那里了。今天的礼红,与往日大不相同,她身上竟然穿着军衣,而不是像每日那样赤身裸体!而且,她居然没被捆绑。此时,她坐在一张椅子上,马团长则坐在桌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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