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雪在恢復意識後，只覺得渾身都痛。

他強忍身上令人發狂的痛楚，然後努力睜大眼睛，試圖觀察目前的環境，但他失敗了，這裏暗無天日，連一絲光線都沒有，他就算睜著眼，也跟瞎子一般無二。

他這是怎麽了？蒼雪用手扶住腦袋，記憶如同被砸碎的玻璃般四處散落，他竟一時想不起來昏迷前發生過何事，做過何事……這太令人不安了，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然後動了動腳，寂靜的空間中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音。

鎖鏈……蒼雪摸黑摸到自己腳，觸感一陣冰涼，想來這就是為了限製他的自由而拷上的玩意……是誰做的？他被俘虜了嗎？

蒼雪閉上眼，腦中極速思索，但是愈想頭便愈痛，他只好停了下來，稍作喘息。

「吱……」腐朽的木板摩擦聲傳來，同時帶來的還有灼眼的白光，蒼雪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光線從指縫中鉆進來，刺得他眼球生痛。

「你醒了？」來人聲線輕快，似是心情不錯。

「你……這是哪？」蒼雪只覺得那聲音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那聲音屬於誰。他張口問道，卻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陌生。

「唔，早知道少給你放些藥了，想要恢復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那人逆著光，走過來在他身前蹲下，語氣中似是有懊惱。

「……藥？」蒼雪皺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瞇著眼，漸漸適應了這刺眼的光線——他看到自己眼前是一個身著潔白軍裝的男人，對方蹲在他面前，支著下巴，嘴角掛著笑，那白色的振袖長長拖拽著，似是要和光芒融為一體。

蒼雪終於想起來了。

「哥哥，身體還有其他不適嗎？」對方又問道。

「白雪？為什麽我會在這裏？你對我做了什麽？」蒼雪稍稍坐直身體，腳上的鎖鏈碰撞著，又發出令人心慌的聲音。

「看來哥哥什麽都不記得了。」白雪摘下帽子，隨意地坐在他對面，「沒事，我來幫哥哥回想。」

在他坐下來後，蒼雪忍不住往後挪了挪……他感覺面前的白雪似乎有什麽不同，微妙地，細微的不同，竟讓他感覺對面坐著一只陌生人，而不是和他親密無間的親弟弟。

「哥哥，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白雪見他後退，也不多說什麽，只是眉心稍稍跳動，語氣平淡無波，仿佛只是在討論天氣好壞。

「……你說什麽？」蒼雪腦子空白了一瞬間，他不知道白雪的意思，若是自己已經死了，那麽現在自己身上無時無刻傳來的痛楚，又是何物？

「我說，你已經死了，是我殺的。」白雪又笑了，「不過不是用刀，而是用嘴。」

「請你解釋。」蒼雪皺眉，試圖從對方眼中找出一絲開玩笑的意味……但裏面什麽都沒有，只有一潭深泉。

「哥哥一個月前上戰場，落得個全盤皆輸……本家令我頂上你的位置，然後奪回了那個本應該屬於本家的勝利。」白雪解下胸前的勛章，在他面前晃晃，「諾，看到了嗎？這是哥哥的榮耀哦。」

「……然後呢？」蒼雪聽著，只覺得從頭涼到腳，就像整個人都被丟進寒潭中，冷得無法呼吸。他敗了？他為什麽敗了？在失敗後……他又經歷了什麽？

「然後？我攻進了敵方本營，救下成為俘虜的哥哥……」白雪瞇起眼，似是在回憶，「沖進地牢的時候，我都被嚇到了，還以為他們對你做了什麽不可言語的事……不過沒事，當時只有我一個人，我自然一點點都不會透露，包括……哥哥還活著這件事。」

「你，對本家謊稱我戰死了，對嗎？」蒼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推斷出來的，恍惚中聽到自己的聲音似是在顫抖，好似一個從冥府歸來的幽靈。

「聰明。」白雪撫掌，誇道，「不愧是哥哥，立馬就猜到了我做了什麽。」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的目的是什麽！？」蒼雪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怒氣沖出胸腔，他忍不住放大聲量，質問道。他生氣了，他本應該生氣——自幼起便無影不離的兄弟，竟然就這般背叛了他！他不明白，怎麽也想不通。

「目的？還不夠明顯嗎？」白雪無動於衷，只是稍稍睜大眼睛，似是有些驚訝，「目的當然是為了你呀，哥哥。」

他站起來，走到蒼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漆黑的瞳孔就連日光都照不亮，「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

蒼雪被他的壓迫感壓地忍不住稍稍後仰，他又看著對方俯下身來，用手拖住自己的臉龐，那妖魔一般的低語又響了起來。

「哥哥，你知道嗎？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是你的影子，我一直都是一個備用品，沒人在乎過我的感受，也沒人註意過我的存在，我能依靠的，也只有哥哥你而已……」他用手指劃過蒼雪的臉頰，仿佛擺弄一個收藏品，「哥哥，你是那麽的萬眾矚目，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你吸走了，其中自然包括我……所幸，我是你的弟弟，你對我的關照總是比其他人更多一些。若是這樣一輩子過下去，那也不錯——我是這樣想的……直到，你夠了資格，在你拿到那套軍服後，便拋下我，頭也不回地上了戰場……」

「那是……本家的意思，我……」我並沒有棄你而去……蒼雪感受著對方手指的涼意，只覺得那是一把短刀，稍有不註意便會在臉上留下細細的口子。

「如今還在找借口啊，哥哥。」白雪搖搖頭，「你若沒有棄我而去，為何一走便渺無音訊？在你胸戴獎章，身披榮耀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在黑暗中是如何顫抖？你帶走了一切光亮，就連一點火星也沒有給我留下！！……」白雪的手指一轉，劃到了蒼雪的喉間，掐住了他的咽喉，「所以……在你唯一一次回來的日子，我在你的茶中下了無色無味的藥，只待你打了敗仗，我便能頂替你的位置，從一個影子，變成身披耀光的人！」

「你………」被掐住咽喉，蒼雪只能勉強發出一點音節。

「如何？哥哥，我的這個辦法很不錯吧？」白雪見他有些窒息，稍稍放松力道，「現在你已經死了，我們互換身份，你成了影子，你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你這個瘋子！」蒼雪心中膽顫，他不知自己竟然養這麽了一個怪物出來，既是親兄弟，他照顧兄弟亦是正常，為何白雪會抱著這般扭曲的想法？蒼雪不明白，除非白雪……他不敢想下去了，若是真應了他的猜測，那自己不如死在戰場上更好。

「嗯？哥哥可是猜想到了什麽？」白雪並不在乎他的咒罵，只是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情，「說來給我聽聽？我們之間不是一直都有雙生子的感應嗎，不知現在還有沒有？」

「不……你若是真這般怨恨我，為何不直接殺了我來的更解氣？」也許是藥效還未退，蒼雪腿腳發軟，他幾乎癱軟在地。

「哥哥，你在激怒我嗎？」白雪輕笑一聲，放開手，然後半跪在他面前，湊的更加近了一些，「說啊，你的心中肯定明白了什麽，我能感受到。」

「……」蒼雪皺眉，反而閉上嘴了。他覺得自己現在什麽都不能說，若是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那僅剩的一層窗戶紙，就得破了。

白雪等了半天，蒼雪也沈默了半天，兩人誰都不說話，似乎都在等對方沈不住氣。

「……若是說不出，那便做吧。」白雪看了他半晌，直到蒼雪移開視線，他就知道自己是從這個倔強的兄長嘴裏撬不出什麽了。不過他不急，時間多的是，他有的是方法來逼蒼雪面對現實。

白雪伸手，將對方的臉板正，在那充滿驚慌的註視下，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蒼雪驚得差點忘了呼吸……不過比起驚訝，似乎驚嚇更多一點。他感覺到對方的唇灼熱而又柔軟，似乎一灘滾水，燙得他嘴唇生痛……伴隨著那滾燙而來的，便是一塊柔軟的東西，靈活地沖撞進他因為驚嚇而半張的口腔，在裏面肆意攪動，無情掠奪……這太讓人震驚了，兄弟間，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怎麽可以出現這樣的情感……

他想要掙脫白雪的桎梏，他用力推著對方，白雪卻紋絲不動，不知是他力氣太大，還是自己過於軟弱。蒼雪幾乎被吻得窒息，對方的舌頭靈活纏繞上來，與他的那一塊不停廝磨，不停攪弄，因動作太大而發出的水聲是那麽淫靡，讓蒼雪幾欲羞憤致死。

在缺氧中搖擺許久後，白雪終於放開了蒼雪，他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輕輕摩挲自己的傑作，似乎很是滿意。

「哥哥，你懂了嗎？」他笑問道。

「……我不懂。」蒼雪的腦子在缺氧的空白中慢慢恢復，但他感覺自己的理智愈加離他而去，「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哥哥，我看你是睡糊塗了，」白雪用手環住對方的腰，欣賞著自家兄長略顯呆滯的神情，「不過沒關系，我都會告訴你的，我對哥哥向來坦白。」

「不！我不想聽！！！你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蒼雪似乎觸電一般，大聲咒罵起來，「你這個變態！瘋子！！我可是你的親哥哥！！！」被憤怒驅使著，他擡起手，用盡所有力氣給了這個瘋子臉上一巴掌，希望能借此將他打醒——蒼雪實在受夠了這恐怖的氛圍，他現在只想逃離這裏，逃離這個囚籠……所以他攻擊了白雪，攻擊了這個自己曾經一輩子發誓不會傷害的人。

「親哥哥又如何？現在你什麽都不是，若是你還想用哥哥的身份來壓我，那就大錯特錯了。」白雪硬生生吃了一巴掌，對方因為藥效還在，所以看起來疼，其實根本不痛不癢。這是蒼雪第一次打他，但他卻不惱，反而覺得很有趣，甚至還有心情享受一下蒼雪從來不曾有的怒氣。

他握住蒼雪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腕，然後對方背後隨手一別，奪走他的自由，接著在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塊黑色布料，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既然你不想聽，不想看，那麽，我幫你。」他用膝蓋一頂對方的腹部，蒼雪吃痛，身上失了防備，他便順勢壓過去，撐在蒼雪上方，然後乘機將布料在對方頭上纏了兩圈，嚴嚴實實地遮住了他的視線。

「你！咳咳，你想幹什麽！」受此一擊，蒼雪渾身的痛楚似乎又被激發出來，那應該是成為俘虜後留下的傷，讓他痛得幾乎蜷縮起來。

「幹你啊。」白雪用輕柔地語氣說道。

「？？」蒼雪渾身一僵，他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白雪將他囚禁在這裏，又謊稱他死了，他現在的處境可謂是孤立無援，若是白雪想對他做些什麽，他還真沒有能力反抗……蒼雪越想越恐懼，他可以直面死亡而面不改色，現在卻在不可控的事實面前敗下陣來……這太可笑了！他沈浸在自我厭惡中無法自拔，所以在感受到耳垂上傳來的熱氣後，他不受控製地用力打了個冷顫。

「哥哥，別走神啊……」白雪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同時輕輕呼出一口氣，滿意地看到對方被自己拉回神。他討厭蒼雪高高在上的模樣，討厭蒼雪高深莫測的面癱，他想把蒼雪拽下來，拽到泥塵中，在恐懼的沼澤中只能抓住他這根唯一的稻草——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他看著對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輕輕顫抖，愉悅地感覺從大腦傳遍全身，他壓抑了自己這麽多年，也該釋放了。

白雪伸出舌頭，輕輕觸碰著對方有些冰涼的耳垂，軟軟的，卻又充滿彈性，他真是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直接再進一步，將那已經開始泛紅的耳垂含入口中，輕輕吮吸著，品嘗對方的味道。

他聽到耳邊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驚呼，想來是他刻板的兄長世界觀又被刷新了，白雪忍不住期待接下來的一切，他會做更多違背道德的事情，他會隨意挑弄蒼雪的身體，他會教蒼雪什麽叫做「快感」……光是想想就令人興奮地顫抖，他忍不住用牙齒輕輕咬著對方被蹂躪通紅的耳垂，像是在做進食前的準備。

「停……停下！」蒼雪被蒙住眼睛，失去視覺後，對周圍的感官就愈加敏感，他感覺到白雪充滿輕浮的挑逗，耳朵上的濕熱揮之不去，他感覺難受極了，卻又怎麽都逃不掉。他顫抖著呵斥，卻已經是色厲內茬，任人宰割。

「你越是要停，我越是要繼續，如何？」白雪終於放過那通紅的耳朵，調笑道，「讓我繼續看看？說不定我就停下來了呢？」

「我沒有興趣跟你玩文字遊戲！」蒼雪想擡起膝蓋想以牙還牙給他來上一下，卻被白雪提前發現，用腿將他固定住，一動也不能動，「你若是想羞辱我的話，你已經成功了！殺了我吧！」

「羞辱？」白雪見他羞憤欲死的模樣，愉悅感又上了一層，他順手解開蒼雪身上製服的扣子，故意發出明顯的聲響，「我只是在熱身而已，哥哥若是連這個都受不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

「不……白雪，住手……」蒼雪心又涼了半截，他感覺一陣陣冷風灌進胸口，想必自己已經是要害大敞了，而一雙冰涼的，帶著皮質手套的手正在上面輕輕滑動。

「哥哥，你受的傷可真多，為什麽不好好照顧自己呢？」白雪用手指貼在對方心口附近的一處傷疤上，順著結痂的紋路輕輕摩挲，帶起對方一陣戰栗。

「軍人……若是沒有傷疤，那便不配叫做軍人……」蒼雪咬牙說著，試圖扭身躲過對方輕浮的觸摸。他不覺得自己身上的傷疤是什麽恥辱，也不覺得它不美觀，但白雪的言下之意卻是說他大意放松了，所以他毫不留情地反擊。

「我身上也有，想摸摸看嗎？」白雪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不禁笑道——想來是一直信奉堂堂正正決鬥的兄長又在為他下藥的行為所不齒了。

「我對你沒興趣。」蒼雪被那一直不停地摩挲搞得渾身都癢，明明結了痂的傷疤是感觸最弱的，但失去了視覺，這無感也變得有感起來……他感覺到白雪先用手指描繪了他胸口的傷疤形狀，然後又移到手臂，用掌心一寸寸輕輕撫摸，接著再移到腹部一條狹長的刀疤處，順著疤紋來來回回，似乎在用手指畫一副看不見的畫。「我只把你當弟弟，也希望你……把我當哥哥……嘶！——」

蒼雪說著說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感覺胸前的一點敏感處被狠狠揪住了，白雪似乎被觸碰到了什麽開關，下手突然變狠，他用兩根手指撚著那凸起的乳尖，臉色沈了下來。

「但我不想再把你當哥哥了，」他一直俯著身，和蒼雪靠得極近，蒼雪甚至能吸到他呼出的熱氣，「我厭了，對你畢恭畢敬了那麽多年，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個晚上都夢到對你這麽做，也不知道看到你和其他人說話時有多想殺人……所以，現在別再跟我說什麽兄弟關系，我現在最恨聽到兄弟二字！」他聽到蒼雪的呼吸變得粗重，似乎是被他的話語沖擊的不輕……也是，一直以來寵愛的弟弟腦中存著的都是這般齷齪的想法，比起生氣，他正直的兄長應該是自責更多一些。「不過，我喜歡哥哥這個稱呼，只有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他低下頭，輕輕觸碰了對方因為憤怒而微張的嘴唇。

蒼雪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剛好對方貼過來，他想乘機狠狠咬白雪一口，誰知白雪警惕心根本沒有放松，只是貼了貼他的嘴，便立馬分開了……蒼雪心中的憋屈感倍增，不過當他發現一只不老實的手正解開他的皮帶時，他真的有些慌了。

「白雪！你！你可以揍我，你可以羞辱我，甚至殺了我！但是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他掙紮起來，卻只是變相加快了對方卸去自己武裝的速度。

「哥哥，你現在可沒有說不行的權利。」白雪雖然解開了他的皮帶，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任由褲子松垮垮地掛在他腰上，配上衣服半敞的模樣，倒是比一絲不掛有意思得多。

他迫不及待地將手探進對方失去束縛的褲子裏，很容易就摸到了那個鼓鼓的地方，熱乎乎的，卻已經是有些發硬了。白雪用手貼上那個地方，感覺到蒼雪下意識地合攏雙腿，正好將他的手夾在中間。

「哥哥總是喜歡口是心非。」白雪笑了，他看到蒼雪狠狠咬住下唇，似是在後悔剛才不受控製的舉動，「我現在還什麽都沒做呢，哥哥那裏就已經起反應了，還說對我只是兄弟？你怎麽可以對自己的弟弟起反應呢？」

「住口！我，我沒有！」蒼雪現在松開腿也不是，繼續合攏也不是，再加上白雪毫無廉恥心的挑逗，他覺得自己腦袋都快炸開了，胸腔中的心臟瘋狂跳動，渾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湧，熱得他發慌。

「哥哥，你怎麽表現得跟一個未成年似的？」白雪見語言刺激不輸身體刺激，於是言語愈加露骨，他就是喜歡看蒼雪惱羞成怒失去冷靜的樣子，「難道曾經是上將的你，難道連葷都沒有開過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蒼雪身體一僵，他的私生活向來寡淡，日常作息都同鐘表一般精確，甚至連酒都沒有碰過一滴……他這樣的人定是要將自己的七情六欲給封住的，怎麽可能會向白雪說的那般放縱自己？

「你不懂我就說得更清楚一些好嘍，」白雪不打算讓他蒙混過關，他隔著褻褲的布料輕輕揉捏那個地方，滿意地感覺到那地方愈加變硬，而身下的人反抗也愈加綿軟，似乎已經繳械投降了一般，「哥哥，看來你根本就沒有碰過自己，這麽多年過得仿佛一個苦行僧，讓我看了都覺得心疼。」

「……那麽你又碰過嗎？」蒼雪聽他的語氣怎麽聽怎麽刺耳，他努力忽略下面不停傳來的酥麻感，反問道。

「當然。」誰知白雪連猶豫都沒有，幹幹脆脆承認了，「每次夢到哥哥我都會半夜醒來，渾身燥熱難耐，又不能直接去隔壁找哥哥解決，只能自己疏解……這麽一想突然覺得我也挺可憐的，看得到，吃不到。」

「你為什麽總盯著我不放？你可以去花街！沒人會阻止你！」蒼雪的眼角不受控製地微微抽動，光是想到白雪曾經多次想著他發泄欲望，就覺得……心情十分復雜。他想不通自己這副硬邦邦的身子到底哪裏惹白雪喜歡，甚至還比過了花街的姑娘們？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白雪不打算再敘舊了，蒼雪能忍，他可忍不了，他向來不喜歡控製自己的欲望，只是蒼雪習慣了約束，他也只好跟著約束自己……如今他把夢境搬到了現實，定要好好享受一番才對。

白雪低頭看著對方的臉，因為多日不見陽光，再加上黑色的蒙眼布，那健康的膚色竟也泛出了不少白皙，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鼓動，看起來是那麽誘人……他忍不住下移一些，咬住對方的脖頸，用舌頭沿著那血管來回舔舐，仿佛已經吸食到了鮮活的血液。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硬生生咬破蒼雪的皮膚，所以他只留下了一個印子，然後又繼續往下，用舌頭在鎖骨的凹陷處流連忘返，他覺得蒼雪應該是癢得難受，肩部不住地抖動，對方那想逃卻又無力的模樣取悅了白雪，所以他打算給蒼雪一點甜頭。

他又繼續向下，輕松咬住對方早已挺立的乳首，在口中仿佛糖粒一般隨意舔舐玩弄，同時下面的手也沒有停下，他稍稍用了點力，隔著布料描繪出柱體的形狀，只是一會就感覺到了些許濕潤感，他還聽到蒼雪忍不住發出悶哼，想要含胸躲過白雪的舌頭，但是退無可退的環境下，反而更像欲拒還迎，刺激得白雪又更來勁了。

「哈啊……停，停下……」蒼雪只覺得自己呼出的是巖漿的熱氣，他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怎麽了，為何白雪只是觸碰了幾下，他的身體就會燙的嚇人？難道真如白雪所說，他對自己的弟弟……不！不可能！他不能接受，這比白雪對他所做之事還不可原諒！但是身上不斷傳來的酥麻感卻又在一點點吞噬他的意識，過了一會，他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了，只能無力癱軟著，大口喘氣，任由白雪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舒服嗎？哥哥？」白雪終於放過那被他蹂躪了過了頭的乳珠，聽蒼雪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他壞心眼地問道。

「別這樣，白雪，我……我感覺很奇怪……」蒼雪不知道何謂舒服，只知道這一刻不停地酥麻感實在太磨人，他滿心只想讓白雪停下，他擔心再這樣下去，一直以來的堅守便會崩塌。

「那種感覺叫做『快感』，一點也不奇怪，只是哥哥第一次體驗罷了。」白雪覺得這個姿勢有些不方便，於是幹脆摟住對方的腰，在地上打了個滾，上下互換位置後，又靠著墻壁坐起來，將那個失去視覺的人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裏，他湊到對方依舊通紅的耳邊輕輕說道，「我的第一次也是這樣，只是一直想著哥哥，不知不覺，就將欲望發泄出來了……很不可思議對吧？」

「你……你這個……」蒼雪覺得用無恥下流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白雪，他氣得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別擔心，我會教你的。」白雪開心地笑了，他讓蒼雪靠在自己懷裏，同時用一只手挽起對方的腿彎，讓中間的弱點完全暴露出來，然後再次將另一只手探進對方褲子裏，這一次他沒有再貼著布料了，而是直接伸進褻褲中，握住那熱得發燙的肉棒，只是隨意套弄一下，懷裏的人便仿佛觸電一般繃緊了身體，幾乎要從他的懷裏滑下去。「放輕松，哥哥……」他用舌頭舔了舔對方的耳垂，低語道。

「唔……不……不要……」蒼雪全身的集中力都被吸到了對方手中，他感覺得到皮質手套略帶顆粒的質感，有些涼涼的，很舒服，但卻又有些不舒服，對方手上每動一下，令人戰栗的酥麻感就像觸電般傳遍全身，這太可怕了，他覺得自己幾乎要頂不住這沖擊，敗在白雪手中。

「我也是第一次碰別人，哥哥的手感很好，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好……」白雪一邊套弄，一邊評論。他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但身上早就有了反應，他覺得自己下身硬得發痛，蒼雪的每一次掙紮就會不經意地摩擦到他的身體，同時帶來一些細微的快感，這種感覺真是又爽又折磨人，要不是考慮到蒼雪這是第一次，他想必早就將這人吃幹抹凈了。

「你……你能不能別說話！」蒼雪接受過很多評價，成績的，外貌的，事跡的……但是關於私密部位的評價還是第一次，他恨不得自己聾了，免得在聽白雪那毫無廉恥的調侃。

「好，好，我們專心做。」白雪笑道，他覺得也差不多了，再說下去蒼雪可能會直接炸毛，還是好好服侍他，讓他專心體驗這感覺好了。

於是白雪閉上嘴，將心思放在了手上。他有些後悔戴手套了，隔著一層布，手指的感覺就會弱一些，就算能摸到那肉棒上的紋路，卻也感覺少了點什麽……不過蒼雪的反應很令人滿意，想必是手套的質感給他帶來了新一層快感，所以白雪放棄了脫下手套的想法，若是只一次就能讓蒼雪愛上這感覺，倒也不虧。

他偶爾用手指撓一撓肉柱，又時而用大拇指摩挲濕潤的柱頭，這些細微的小動作每一下都會讓蒼雪的身體微微顫抖，同時口中也會發出美妙的聲音，白雪貼著他的臉，聽得清楚，卻怎麽也聽不夠……他幾乎將對方的肉棒整個都摸了一遍，就像探索一個新大陸似的，沒有放過一處細節，他覺得蒼雪肯定又在心裏罵他變態了，但是白雪不在乎，他摸得開心，蒼雪肯定也爽得不行。摸夠了，他便專註於上下擼動，他似乎能感覺到外面包裹著的那層皮肉順著他的動作上下吞吐柱頭，只是動作大了一些，那淫靡的聲響就能聽得清楚。他感覺到蒼雪抓住了他的手臂，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刺激想來也讓他經受不住了，蒼雪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便開始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直到蒼雪忍不住漏出一聲呻吟，伴隨著懷中身體的一陣劇烈顫抖，白雪便感覺到手中的肉柱噴吐出了什麽東西，濺得他滿手都是。

「嘖嘖……哥哥，太濃了，你憋的實在太久了。」白雪聽著蒼雪無力地靠在自己掛懷裏喘氣，手中依依不舍地又玩弄了兩下那讓他愛不釋手的肉棒，對方又是一陣顫抖，這才把手拿出來，空氣中，白色的濁液在黑手套上格外醒目，濃稠地仿佛化開的白色乳酪，一看就知道是正主壓抑太久的後果。

「……」蒼雪被蒙著眼睛，看不到白雪說的東西太濃是什麽樣，想必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自己看了，定要活活被氣昏過去……他有些自暴自棄，甚至覺得蒙著眼睛也挺好，至少他看不到現在的自己有多難堪。

正這麽想著，突然眼睛上的束縛感一松，柔軟的黑布便脫落下來，光亮爭先恐後地又樣他眼睛裏鉆，蒼雪忍不住瞇起眼，大片大片的白斑在眼前晃來晃去，甚至讓他一時間看不清任何東西。

「想看看嗎？」白雪丟開黑布，將粘著白濁的手湊到蒼雪面前，說道。

「！！」蒼雪一驚，他低頭一看，只見面前是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上面白色的液體格外刺眼……他再一看，只看到自己大張著腿，衣服淩亂，姿勢失態而又淫蕩，仿佛主動將一切暴露在外，邀請別人前來品嘗一般……「白雪，你故意的吧……」蒼雪別開視線，咬牙切齒道。他知道白雪本質惡劣，沒想到會惡劣到這個地步。

「只是想讓你看看身體的正常生理反應罷了。」白雪絲毫沒有罪惡感，隨意將白濁抹到蒼雪的深色軍服上，然後摟著他的腰，將兩人身體貼得更緊了一些，「發泄過後感覺如何？」

「……在你手上發泄出來我絲毫感覺不到快樂。」蒼雪實在接受不了白雪的直白，不回答對方又不放過他，只好神色略帶扭曲地說道。

「說謊，我可是聽得清楚……或者你想再來一次？」白雪一點也不意外蒼雪的別扭，禁欲了這麽久一時間要讓他接受確實不簡單，於是他換了個方式。

「不！別……我不想了！可以結束了嗎！」蒼雪被他的話驚得差點跳起來，他不是沒有發現對方那變態的好奇心，他連自己都沒摸過，現在就被白雪給全部摸了個遍，若是再來一次，他肯定會承受不住了。

「是什麽讓哥哥產生了已經快結束的錯覺？」白雪歪頭，似乎有些費解，「我們的課程才剛剛開始。」

「你還想要什麽？？」蒼雪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服侍了哥哥這麽久，沒有獎勵嗎？」白雪的語氣輕快，就像兒時抓到一只牛角仙後興沖沖地跑到兄長面前邀功……不過他現在做的事可是跟捉蟲子天差地別——比如他抓著蒼雪的手，然後放到了自己大腿上，「我要的很簡單……哥哥也來幫我如何？」

「……你在開玩笑？」蒼雪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現在被白雪從背後抱著，牢牢扣在懷裏，他坐在白雪的兩腿間，手被牽引著放過去，別扭極了，但是白雪好像沒有換姿勢的意思，只是稍稍歪了一點身子。

「我可是認真的，哥哥若是拒絕，那我不建議跳過，直接進行下一步。」白雪見他想收回手，不慌不忙，只是松開抱著蒼雪的手，然後不懷好意地探向另一個地方。

「！！等，等一下……」蒼雪突然感覺自己屁股被狠狠掐了一下，他嚇得渾身緊繃，試圖收回的手立馬僵在原地，「你不會是想……」

「哥哥在軍隊裏肯定聽聞過吧？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落入這個境地呢？嗯？」白雪輕笑道，「若是哥哥把我服侍好了，說不定我今天會改變主意。」

「你想這麽做已經很久了吧？」蒼雪不難想象，白雪之前多次提起過他在驚醒後想著蒼雪發泄，現在有了機會讓蒼雪親自動手，想必精神上的快意肯定比身體上更強，他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自然，我活了這麽多年，一直在等這一刻。」白雪說得鄭重其事，讓蒼雪不由信了半分……蒼雪不是沒有見過軍營裏的汙穢之事。軍中只有男人，不出軍時，那群人們自然會精力過剩，然後便會想方設法找人發泄，他曾經甚至見過一些瘦弱的，五官還算看得過去的士兵被復數人群玩弄過後像垃圾一般丟在野外，他能做的也只有皺皺眉，然後命人給他隨意下葬罷了——不知是不是因果報應，白雪也像那樣對他嗎？現在有一絲生機，他必然是要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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