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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姬争霸(1-120) - 4,2

[db:作者] 2025-08-05 08:31 5hhhhh 4310 ℃

  ………………

  「我的主宰,人类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咯咯咯…………反正迟早会被知道的,给她们点心理准备也不错哦。」

  「可万一…………」

  「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们都是我宝贵的资源,和未来的可爱子民哦…!咯咯咯…………」

  「…………遵命,我的主宰。」

  「对了,伽玛,目前的资源采集效率太过于粗放粗暴了,我无法忍受这种效率低下而且还伴随着大量浪费的采集工作,我不喜欢我的进展会伴随着太多的死亡,这很糟糕!」

  「…………明白,主宰,对于这种神奇资源的利用,虫群还是第一次接触,了解这个未知的领域虫群还需要更多时间…………」

  「那就加快改进,我要的…………是永恒的快乐,而不是无止境的死亡!」

  「是的,我的主宰…………」

  「你有疑惑?」

  「…………主宰,我不明白,您为何要将虫群塑造进化成那样?明明有如此丰厚的资源,您…………」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恕我直言,我认为您的做法简直是在浪费资源,有了这种资源,我们额可以在原有的生物模板上提供更强的力量,塑造出更强大的生命。我无法理解您现在的行为,您甚至为虫群添加了更高等的脑部结构,我觉得这完全没必要,这不仅会占用虫群的进化空间,而且多余的思考回路甚至可能影响幽能链接的指挥体系…………」

  「咯咯咯…………伽玛,你还是不明白啊,你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你目前的进化形态哦。」

  「您所言极是……」

  「我想要的不光是这些…………我想要的,是【乐园】啊…………咯咯咯…………」

               星姬争霸30

  六号基地,医疗站。

  妮可少校结束繁忙的指挥任务后,来到了这里,听两位医疗人员讲述着,她们一边讲着,一边摇头。

  「她有些脱水,很虚弱,更糟糕的是因为脊椎骨折太久得不到治疗,似乎还长时间剧烈活动着。」护士遗憾地摇头,「她下半辈子恐怕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妮可少校走进监护室,神情复杂地望着床上的伤兵。

  希尔中士坐在床上,用手把自己撑起来,看着前面。

  前面是一堵白墙,什么都没有的墙壁。

  她的眼神是空洞的,没有神采的。

  「咳咳…………士兵?」妮可少校试着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过了好一会希尔中士才楞了一下,转过头来,瞳孔才稍微有那么一点焦距。

  「是…………妮可少校?」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差点翻下床。

  妮可上去扶住她。

  「士兵,你现在需要休息。只有养好身体才能继续战斗。」

  「长…………官?」她似乎很疑惑,「我……在做梦吗?」

  「你没做梦,你得救了。」妮可少校说,「我们需要你回忆一下,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里?」

  「虫巢。」

  她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了。

  她希尔中士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她忽然按着脑袋,不停地摇头,眼睛死瞪着,恐惧的回忆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妮可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着伤兵的情绪:「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人会伤害你。」

  希尔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了,但恐惧已然充斥着,不住颤抖。

  「现在说吧。」

  希尔害怕地摇起了头:「长官…………我…………我不想说…………我…………我不想再回忆了…………」

  「中士,这也许很难为你,但这是为了战胜异虫,面对这个未知的敌人多一份了解将来就能少流点血,你的情报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妮可坐在床头,恳求着,「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在那里,异虫对我们的战士究竟做了什么。」

  希尔中士愣在那里。

  这期间,她反复张嘴,又闭上,眼里时时闪过一些恐惧的片段,耳里哀鸣回音不断…………

  过了很久,她才下定决心般,开始讲述那段悲惨的回忆。

  「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她喃喃着,冰凉的眼泪伴随着呜咽流落,「呜呜呜…………我……我……我们…………呜呜…………被异虫给…………给侵·犯了!」

  妮可少校怔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从幸存者口中听到的是这样一个事实!

  妮可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你说什么?侵·犯…………给异虫给…………你说的侵·犯是什么意思?」

  「呜呜…………哈哈……侵·犯……侵·犯…………」希尔中士惨笑着,「就是侵·犯…………我们的身体被异虫给侵犯了…………」

  「你是说被感染了?」妮可少校提出这个可能,「放心吧,医生会治好你们的…………」

  「就是那个侵·犯!肮脏的侵·犯!像人一样的侵·犯!」希尔忽然对妮可少校大声怒吼。

  随后她双手遮住脸面,哭泣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们……她们长得跟人一样,异虫?人类?我……我不知道…………那只该死的蟑螂…………蟑螂?蟑螂!?也许吧,也许吧,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蟑螂用酸液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洗了一个遍,我好怕……呜呜呜…………我好怕……我怕我会痛苦地死的渣都不剩,那时我都快疯了…………我都能看见自己的衣服、还有周围看起来很坚固的东西都在融化,我也会跟这些东西一样吧?酸液在我身上感觉好痛……好烫……我会融化成骨架…………呜呜……牟呜牟呜…………」

  「可…………可我却活着,活得好端端的…………我还活着…………然后那只蟑螂…………居然……居然往我的嘴里灌酸液!还有那…………」她楞了一下,茫然地摇摇头,「那种感觉………………」

  泪流满面。她描述不出来,看着墙壁,茫然摇头。

  「那种感觉……我……我不知怎么的…………那种洪水决堤一样的感觉,似乎让我连『痛苦』是什么意思都忘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活着,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有……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我看看周围,其他人也在被虫子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侵·犯着…………当虫子发现我醒过来后,就把恶心的触手插·进我的嘴里和…………」她又茫然地摇着头,「给我灌输一些恶心的让我想吐的东西,强迫着用这些东西喂养我们…………那些撑不住的人被扔进一个奇怪的池子里…………很快就化掉了,还有些快要撑不住的人就被虫子塞进卵里…………最后孵出来,变成…………奇怪的样子…………她们就自称魅魔了,然后帮助异虫去侵·犯其他人…………然后……然后…………那只天杀的蟑螂又过来了!又过来了!又过来了…………」她恐惧地在床上后退着,仿佛那只蟑螂就在她眼前,「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她们还把幼虫塞进我的肚子里…………然后孵出来……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不,不要!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唉…………」妮可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遭受如此大难的下属。

  她是指挥官,肩负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可她们不是冰冷的数字,是一个个性格鲜明的人啊…………这样如何才能叫她不心伤…………

  忽然,一股憔悴,连带着这些天的辛苦操劳涌上心头。

  妮可少校的视线模糊了…………渐渐地……天旋地转…………转…………

  ………………

  …………

  ……

  「…………哈哈哈…………来玩儿啊!」

  「来我这里,宝贝儿!」

  「哈哈…………」

  灯红酒绿。

  富丽堂皇的中古式建筑,奢华的室内装点。

  古朴的烛台摇曳着微弱、顶多是增添了点气氛的火光。

  多彩的霓虹灯球折射出缤纷光芒,用阴暗而绚丽奇幻的色调,将这座地下宫殿的室内所覆盖。

  高频率闪烁的多彩光芒恍惚了精神、恍惚了理智,激发的欲望和兽性,似乎是营造了一个能放肆展现真实自我的场所。

  多彩光线在金质的墙壁上呈现出一样的……勾动某种情欲的色彩。

  无数穿着打扮不同、却都性感暴露……或者干脆赤身露体的靓男艳女在舞池中疯狂忘我地扭动着身躯,从墙壁喷口喷洒出的油脂雨从空中落下,涂抹在男男女女们的身上,让肌肤光滑油腻,更方便地相互挤压摩擦着。

  他们毫不顾忌地曝露着自己的关键部位,在令人人血喷张的摇滚音乐与高频炫光下。任由自己内心的兽语爆发,时不时有人狼性地高吼一声,在周围人与其说是惊恐不如说是喜闻乐见的尖叫声中扑倒自己中意已久的对象,如禽兽般宣泄着自己的欲火…………

  妮可少校站在高层包厢的窗口边上,下面的景象都被她看在眼里。

  「不…………不…………」妮可脸色苍白,瞬间失去了血色,眼里唯有笼罩一切的恐惧,「又来了…………」

  高层包厢外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隐约的离子互动,将禽男兽女们的肮脏嘈杂与动乱音乐糟粕都隔绝在外。

  取而代之的,是优雅宁人的古典乐曲,在古朴的唱片留声机中播放着。

  高贵、典雅的包厢环境,与外面的低俗放浪完全不同。

  「不…………不要……」妮可失神地喃喃自语,不住倒退。呼吸紊乱,与平日里她冷静沉稳的形象完全不同。只是被恐惧支配着双腿,在后退。

  「唔!」她惊呼一声,撞在了一个解释的胸膛上,粗重炽热的吐息吹拂起她惹人喜欢的红丝,又吹进她敏感的耳畔,她一个激灵!

  「真是可爱的声音…………小猫咪。」成熟稳重的声音,粗重雄厚的气息。

  妮可颤抖着,害怕着,抗拒着,不敢转头。

  「不……不…………」

  「过来。」平淡,却有着不容抗拒的魔力一般。

  「不要…………」

  「过来!」那个声音又一遍加强了。

  「不要!」她快崩溃了!

  「过来!!」已经是天雷般的怒火了!

  「不!!!」惊声哀嚎…………

  妮可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药,慌乱地倒了几粒,把药吞下。

  终于,在她要崩溃的一刹那…………

  周围的一切都消散了。

  妮可还站在洁白的监护病房里。

  希尔中士仍然靠在她身上痛哭着。

  妮可少校脸上毫无血色,身子不住颤抖,还未从刚才的幻象中缓过来。

  「长官…………请让我回战场上吧!」希尔中士苦苦哀求。

  「士兵,先养好伤…………」妮可低着头,默默地。声音阴郁了下来。

  「我……我的伤不是问题…………」希尔中士餐笑着摇头,「我还可以坐在驾驶舱…………我还可以动弹,我还可以战斗!」

  而妮可少校的语气愈发严厉:「我说不许。」

  「只要我还能握住方向盘,还能按下按钮,我就还能战斗!求您让我上战场…………」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妮可少校忽然粗鲁地把她甩开来!

  「唔!」正虚弱着的希尔撞回床上,差点被甩下床。

  「听好了,士兵。」妮可脸色狰狞地指着她,「你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哪怕前面是悬崖你也得跳下去,我要你活你就得好好养伤。」

  「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希尔中士惊愕地看着方才平易近人,如今大发雷霆的少校,蕴含着不解与委屈的泪水流落了下来,。

  「呜呜…………」

  妮可少校回过神来,有些恍然,嘴角抽动着,想想自己刚才的样子,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莫名的,有什么东西堵着,这种紊乱憋屈的难受让她发狂!

  「啊啊啊啊!」妮可发泄地捶在墙壁上,洁白的墙壁留下一个清晰骇人的裂纹。

  「看好她。」

  她按着额头,丢下这么一句无情的命令,逃似地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位伤兵在独自哭泣。

  「我要烧光它们!烧光她们…………烧光虫子!把恶心肮脏的虫子都烧干净!呜呜呜…………我要烧光她们…………呜呜…………长官…………呜呜…………求您了…………我想死…………长官…………我想死…………」

               星姬争霸31

  「少校,您的精神分裂症与被害妄想症仍然处于恢复期,需要继续加大用量。」

  白色的房间,一张桌子,妮可少校萎靡地坐在桌前,很苍白,看不到什么血色。

  在她对面,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性,梳着齐刘海短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容貌普通,用没什么感情的语气述说着,只顾盯着自己桌上的本子,钢笔刷刷记着什么东西。

  「…………乌拉女士,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妮可焦急地问着。

  「不要着急,少校,一切治疗都有一个疗程,这需要时间。」

  妮可低落地说:「我感觉我的病情没有好转。」

  「我说过,您正处于恢复期,在这个时间段您的症状会痊愈,看不到效果是正常的。请有耐心一些。」

  妮可感觉有点火气,忍不住声音大了:「又是恢复期……恢复期,恢复期到底要持续多久!」

  「这取决于您自身的状况,我的治疗只是引导您往好的方向发展。」乌拉好像听不出妮可口中的火气似得,仍在刷刷记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对于您的心理疾病,我采用的是比较温和的药疗,疗程时间很长,药剂服用量会很大,药效不明显,您的精神正处于打破病态的重塑中,状态不稳定是正常的。」

  看着这副不温不火的态度,妮可感到火气又上来了,但还是深吸口气,强压了下去。

  「请讲述一下您最近的情况。」

  妮可犹豫了一下,开始讲述:「基本上还好…………工作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倒是没出过差错,就是偶尔会精神恍惚,莫名其妙…………哪怕睡醒一段时间神志最清楚的时候也会这样。」

  「晚上还是会做噩梦…………3 天2 次吧。我快疯了…………」

  「自从尝试减少用药后,今天早上甚至出现了幻觉…………」

  一直刷刷不停的钢笔停了。

  乌拉女士抬起头,没感情的眼神透过眼镜,看着眼前这位活力四射、如今疲态尽显的美女军官,盯得妮可发瘆. 妮可慌乱了起来:「我……我只是想试着……看看我病情好些了没…………」

  「少校,您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位女士的口气严厉了起来,「治疗是很严格的过程,是相当专业的事情,需要患者严格遵循医生的指导,您这样做是在践踏你自己的生命健康!」

  「我……我只是觉得…………也许有其他更好的治疗方案…………」妮可声音越来越弱。

  「你是在质疑我医生的身份?」

  「不……不是…………」妮可的脸色愈发苍白。

  「您的这种行为会导致整个疗程脱节!」

  钢笔头在桌面上敲打,发出清亮的响声,妮可感觉那声音每发出一次就敲打在自己的脸面上————生疼。

  「少校,我是将军派给您的主治医师,我们都是为了将军。您的健康不仅关系到您自己,还关系到整个6 号基地的安危,还有将军的颜面与利益。我的任务就是保证您至少在只会期间有良好的精神状态,我向将军保证过得。您现在不听从我的治疗方案,就是对将军,还有对6 号基地全体人员的不负责,您不能太自私!」

  哪怕妮可是这里的领头羊,身份地位最高的地方军事兼地方行政长官,无论军衔、地位都远比眼前这个老女人高,可作为一个病患,在自己的医生面前是如论如何都硬起不起来的。

  在乌拉医生的训斥下,妮可感觉都要哭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不想再吃药了。我每天都在吃药……越吃越多…………我,我感觉自己完全离不开它了没有它我就………………它简直是毒品…………我不想再吃药了…………」

  乌拉女士没有理睬,继续埋头在本子上不知道刷刷记着什么:「这是为您好。」

  丢下这么一句,她又开始说了:「我的精神安定剂用量还需要增加20% 的剂量,胶囊您每天至少得早晚口服2 次,必须用白开水,别喝杂七杂八的饮料。药液一日三餐餐前餐后都必须服用一支,继续保持这个良好状态…………」

  妮可的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大袋药,脸色越发难看。

  ……………………

  …………

  ……

  妮可少校离开一段时间后,乌拉女士仍然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她推了一下黑框眼镜,看了看表。

  「嗯…………时间差不多了。」

  她把白褂挂在墙上,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出门。

  她刚出门,转头一看,吓得惊叫了起来。

  「啊啊!!」

  一个体格庞大、浑身漆黑的重装骑士正靠在她房间门外的一侧,张扬的花纹,厚重狰狞的武器装甲,还有一对幽蓝的瞳孔,仿佛来自深海深渊…………

  她插着双手,幽蓝的双眼转了过来,盯得乌拉整个人发瘆,不禁颤抖着。

  「嘿,乌拉女士。」人的声音从那副生冷的厚重装甲中传出,比较轻蔑。

  乌拉女士正了正眼镜,强作镇定:「请问你有什么事?」

  「过来跟我朋友的医生打个招呼。」重装骑士放开手,她举起右手,摇了摇,似乎是在打招呼,右手臂上狰狞黢黑的火焰喷射器口泛着骇人的光亮,她还总是若有若无地将这么危险的东西指向乌拉女士,「顺便给你提个醒。」

  看着随时能喷射出炽热火焰的东西是不是往自己面前过去,乌拉女士的心脏砰砰直跳,完全失去了在面对六号基地最高长官时的态度。

  「什么?」

  「提醒你一下,你的治疗最好有效果,我这个人对在我朋友身上动手动脚的事情向来没多大耐心。」她悠悠说着,蕴含了某种淡薄而有实质的威胁。

  「……我,我是医生,治好患者是我的职责。」她在眼前如山一般气势的重装骑士面前强撑着说出来,身子已经不住颤抖着了。

  「那最好,你好,我好,妮可也好。」重装骑士罢罢手,转身离开,「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可千万别让我抓到你的小尾巴,不然我可是会发火的。」

  乌拉女士直到那人消失在拐角,才松了一口气,揉着额头,随后咬了咬牙,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一个阴狠的神色,暗暗自语。

  「该死的麻烦。」

  ……………………

  …………

  黑暗笼罩。

  雨,淅淅沥沥地下来了,渐渐地,成了倾盆大雨。带着呼啸的狂风,令人发颤的冰粒,席卷着一切,要将所有温暖坚定的、宝贵的事物都碾碎…………

  啪嗒、啪嗒、啪嗒…………冰凉,刺骨。

  「呜呜呜…………」

  无助的幽咽萦绕在黑暗的恐怖阴影中…………

  天黑了?乌云来了?谁在哭泣?

  这又是哪儿?

  答案是………………妮可的卧室。

  白天,她是万众信赖的指挥官,对敌人铁血无情的刽子手。

  晚上,这里只有一个被黑暗与幻象折磨着的无助女孩儿。

  只有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怀抱着,只属于她的那绒绒软软的尼维熊,才能在冰冷的大雨中给予她一点温暖。

  漫漫长夜,冰冷……刺骨………………

               星姬争霸32

  朦胧…………

  …………

  ……

  古朴的唱片留声机,播放着悠扬高雅的古典音乐。

  明媚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造型古典的落地窗调节着照射进来的紫外线,保证能早保持光亮的同时让里面的人保持最大的舒适。

  「嗯…………」男人舒服滴在软床上动了一下,揉了揉眼,准备扫除朦胧,迎接又一个美好的早晨。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

  在他的床边的,有三个幽灵特工————一种过去他的敌人经常派来刺杀他,而现在他正想方设法培养起来为自己效命的特殊人员————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过来跟他友好打招呼的特工制服与战术装备,正奇异地漂浮在他床边,看着他。

  「咯……咯咯…………」他们痛苦地挣扎着。

  「怎么了?被吓着了?」与男人同在床上,一位金绸肆意扬洒的性感美人,正侧身卧着,俏皮地支着下巴,将她性感奥妙的身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那柔滑如油的肌肤,仿佛是大师作下一件真正有生命的艺术品。

  她似乎是勾引地戏谑调戏着,纤长细指在他浓密的胸膛上缓缓打圈:「小男孩儿,你昨天晚上可称不上勇猛啊。」

  如此美人,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无与伦比的诱惑力令任何人都无法保持虚伪的镇定。

  男人没有看他,他只是有些紧张地盯着飘在他床头的三位幽灵特工。

  「咯咯……咯……咯……」

  下一刻,那三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幽灵特工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们瞪大了眼睛,无法动弹,喉咙里发出不正常的声音。

  噼里啪啦…………

  他们的骨头隔着血肉,发出骇人的噼啪声响,身体关节不正常地扭曲着…………

  「不!!!」男人惊恐万分地惊呼,可他无力制止,话音刚落,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三位活生生的幽灵特工爆成一团血雾!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眼看要血溅四方,把周围奢华的环境,精美的装饰,价值不菲的唱片留声机,还有把他们染上大片恶心的血污时,那些正要飞溅的血雾在空中凝固了、凝结了,停在了半空中。

  然后它们在空中收拢,连同那些血肉、脏器、衣物与装备的碎片…………全部压缩在一起,变成了三个大小一致,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恶心粘稠的血色小球————不过拳头大小。

  一个。

  两个。

  三个…………一个接一个,全部落在了垃圾桶里,再自动盖上盖子。

  女人笑吟着,男人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男人开口了:「我还以为我的房间要完蛋了。」

  「我早就有分寸了。」女人的声音很成熟,伴随着与她傲人肉体同样摄人心魂的魅力,「时过境迁。」

  「早安,伯爵,另外,谢谢你又救了我的命。」男人淡淡说着,伸展了沉寂了一晚上的身子————想到昨天的疯狂,他就感到浑身作痛。

  「接受你的感谢。」她笑吟吟,整个人贴在了男人雄健的身躯上,感受那熟悉又令她着迷的气息,「要是你能像在克哈时那样称呼我,我就更开心了。」

  「时过境迁了。」他把女人刚才的话原句奉还。

  「不嘛……」俏皮的撒娇,着实令人无法抵抗。

  「好吧,好吧…………,『我的伊莉』,满意了吗?伯爵阁下。」

  刚才的那些不速之客带来的不愉快,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似得,只有两个人在床头调情说笑。

  「你真是令我着迷…………」女人挽着他的胳膊,紧紧让自己的峰峦、娇躯贴合在对方身上,神情迷离,「亲爱的,看看你的脸庞,你的胸膛,是这样让人感到可靠————要是能征服你这样的男人,我想我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吧?」

  男人感受着旁边传来的温润感受,闭上眼睛,尽可能用正经平淡的口吻说着:「我不喜欢女人骑在我头上,我更喜欢你以一个宠物的样子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烦恼都不用管,我会用最上等的饲料和最大最昂贵的金笼来养你…………我的金丝雀。」

  「咯咯咯……」听到男人的话后她咯咯笑了,如此贬低、甚至有些侮辱的语言,没有丝毫触犯到的样子,「真直白,现在你可不像在记者面前那样油嘴滑舌。」

  「可能吧,毕竟没多少机会能让我说真话。」

  「这是你昨晚梦到的?」她戏谑地说,「你就这么希望我单纯地当一只金丝雀?」

  男人皱起眉,语气严厉起来:「我告诉过你别对我用读心术的。」

  「哼,我猜的。」她不满地娇嗔,「像你这样的人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用最坚固的钢铁封上,水泄不通的,我能读出什么来?」

  说罢,她又笑了,幸福依偎在男人雄健的身躯上:「像你这样的人,心底藏得这么深,在里面会是什么呢?咯咯咯……真是让我好奇啊。」

  「你知道,不是么?」男人淡淡地说。

  「是啊,我知道,你的心里除了你的『帝国』,还容纳的下谁呢?」女人幽怨着,「谁都容不下。」

  「也许只有我成了你『伟大帝国』的一份子,你才不会在某天毫不犹豫地把我抛下了。」她眨了眨眼,「就像你对她一样。」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郁到极点:「别跟我提她。」

  「我就是想提……」

  「别提她!」他几乎是在呵斥!

  「好好,不提她。」女人无所谓地罢罢手,没有对男人的大发雷霆有任何表示,「可我就是看不惯你,除了我还有谁能跟你提?还是想等到她站在你面前亲自提?」

  她又笑了:「可我就是喜欢你的狡猾。」

  男人沉声了,闭上眼睛,没有在继续发作。

  「明天,我要回我老家一趟,我要去处理点私人恩怨。」女人悠悠,无时不刻充满着诱惑力的声音说着。

  「啊……你对我提过。卡文迪许,那个『有趣』的地方。」他对『有趣』这个字眼咬得很重。

  「时间会有点久。」

  「随你便。」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娶我。」幽兰吐息,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

  「这是不可能的。」男人说的很平淡,仿佛根本不把它当真话。

  「如果我说,我会用一个完整的、绝对服从的『有趣』星球带来做嫁妆呢?」她又戏谑地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芊芊细指在对方浓密的胸膛打转,「到时候可爱又迷人的『金丝雀』你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你也别想打我的主意了。」

  「因为我…………将成为你帝国的一部分,你藏在心底,那最重视,也永远无法丢下的一部分。」她的语言仿佛是恶魔的诱惑。

  「呵呵……」男人楞了一下,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抚摸着女人的金丝,看着窗外的城邦风光,随口说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

  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而她还是咯咯笑了:「咯咯咯…………我就喜欢你的变通,我的…………陛下………………」

  ………………

  …………

  ……

  将军睁开眼睛,慵懒地扫视周遭。

  富丽堂皇的起居室。

  面前是无垠的星空,带来阳光的闪耀恒星与无数星光。

  数十艘宇宙战列舰在茫茫宇宙中依次漂泊着,对人而言的庞然大物在这无垠的宇宙之中,也不过是一叶扁舟罢了。

  「嗯?」将军忽然感到眼里有点湿润。

  「哼……」她冷哼一声,弹指擦拭着湿润的眼帘,「废物……无能的废物……废物……废物家伙…………」

  她低声自语,幽幽愀然。

  柔软到让人感觉陷进去出不来的沙发,珍稀异兽的白绒毯。

  古朴的唱片留声机,铜铁喇叭花播放着悠扬的古典音乐,钢琴与女高音的高雅韵律洋溢在着奢华却空荡的房间中。

  茫然。

  刺痛。

  寒冷。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扎了几根冰针,寒气渐渐渗入到灵魂,她咬了咬牙,一丝愤怒升了起来,张扬不羁的俊美脸庞浮现出阴霾。

  陷在沙发里,她抬手一握。茶几上的唱片留声机磁针自动弹起,声音停了。

  金色的铃铛摇曳着,发出清脆的鸣声。

  一个乖巧的、长相甜美的女仆悄悄走进来了,她小心翼翼地,看到将军阴沉地可怕的神色,不仅紧张颤抖,死死抓着围裙,跪在将军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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