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Rain2022年4月7日发布于SIS001首发：混沌心海

　字数：15297

　　 「许愿时要谨慎。」

　　　　　　　　　　　　　　　　　　　　　　　　　　 ———猎牛人杰洛特

　　课堂上，鸦雀无声。

　　这沉寂氛围形成一道幕帘，连下午暗淡的阳光也难以刺破，只能无力的倚在破旧的白墙上。

　　「所以没人知道吗？」教授操着一股浓郁的巴伐利亚口音问道，他白发苍苍的老脸上却有着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正急切地打量着周围陷入秋乏、无精打采的学生们。

　　在这种环境，一名坐姿端庄的年轻女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秀丽的面容仅仅稍加打扮，后方光泽玉颈的笔直线条仅露出半截，就被厚实的棕色毛绒外套完全盖住。

　　前方，一对丰满的山峦在柔软的布料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外套本就松散，又被如此撑开，胸前敞开着巨大的Ｖ字空隙，这诱人的机会却被穿在里面的纯黑毛衣挡住，一同挡住的还有宵小们窥视的目光。

　　再往下，一条和外套同款的腰带被拉到最紧。即使这样，不盈一握的纤腰也在似乎没受到任何约束。

　　而后便是一条稍短的牛仔裤，从破损裤口延伸出去的黑色棉袜包裹住修长挺拔的美腿。

　　没有多余赘肉的小腿，被高至膝盖的黑色长筒靴紧紧贴住。漆黑皮革上没有任何污渍或装饰，仅有一对闪亮银色的细小拉扣。

　　虽然看起来全神贯注听着课，但是仔细观察叶凝秋的神情，就可以发现她的眼帘低垂，目光中的涣散和其他人别无二致。

　　「好无聊的课啊，好想早点回去…」一想到几个小时后就是愚人节，叶凝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情绪。

　　此时距离叶凝秋告别自己的青梅竹马孙启，孤身一人来到新西兰留学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惠灵顿的冷清，让天性喜静的她，也不免感到寂寞。

　　结交的朋友一只手就够数，叶凝秋平时除了学习和跟男友聊天，就没有其他消遣方式。

　　因此不止一次，晚上她躺在床上时，后悔着来这里学习人文艺术的决定。

　　而一想到最近疫情导致的熔断，打乱了她原定回家的计划，她就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哎，至少今天晚上能打开孙启给我准备地惊喜了。」

　　一想起自己聪明可靠恋人，那张带着金丝半框眼镜的清秀脸蛋，就有股暖流荡漾在少女的心中。

　　每天和男友的通话，是叶凝秋在这异国他乡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勉强维系着这段在地理前有些脆弱的羁绊。

　　而中国和新西兰只相差四个时区，至少时间上的距离，没有对这段恋爱产生太多阻挠。

　　「嗡嗡。」

　　这时，下体突然传来的轻微震动让沉醉于甜蜜回忆的叶凝秋提起神来，抬起的目光正好和课堂中间的老师相撞。

　　教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充满希望地盯着她。叶凝秋叹了口气，不得不举手示意。

　　快速回答完问题后，脸颊微红的少女无视了旁人的喝彩，而是羞涩地低下头，假装在平板上专心抄写笔记。

　　木桌下包裹在黑色棉袜里的大腿却不安分地摩擦着，脚上的长靴轻轻敲击地板，发出一下下摄人心魄的声音，惹得周围的男生不停窥视，包括她后方的一位中国男生。

　　确认教授没再注意自己后，叶凝秋放下笔，感慨起这段异地恋的不易。

　　父辈本就是至交，两小无猜一同长大的这对恋人，早早就在父母的默许下，确立了关系。

　　而在十八岁，他们更是品尝了禁果的味道。

　　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俩人都是在同一所学校修习。直到大四那年，孙启去他父母的公司上班，而叶凝秋则选择出国继续深造。

　　叶凝秋的生日正好是四月一号。

　　自从相识后，每年愚人节那天，孙启都会为自己的竹马之交精心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从最早孙启积攒压岁钱，用来给叶凝秋购买一套心仪的芭比娃娃，到后面给自己父亲打工一个星期，来换取赠与女友耳机的资金。

　　可以说，愚人节是俩人谈情说爱史的主线，这个节日在叶凝秋心中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思路活泼的孙启，每次在送礼前，都会先开个愚人节玩笑。

　　「叮~ 咚~ 」就在叶凝秋还沉浸在少时的美好时，同学们已经纷纷收拾好书籍笔记本，提着包走出教室。

　　「但是不管怎样，他现在都不在我身边。」冷清的少女幽怨的倾诉了一句，随后前凸后翘的躯体立起，结束了这一天的学园生活。

　　就在叶凝秋准备动身离开时，一张玩世不恭的帅气笑脸凑了过来，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秋姐，你是要回去了么，要不我载你一起过去？」

　　叶凝秋不耐烦地撇了李承泽一眼。

　　虽然在这荒凉的异族之地同为中国人，理应更加亲近，但她实在对这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生有什么好感。

　　课几乎能翘的都翘，作业能抄的都抄，每天晚上要不出入于红灯区，要不就是参加举办一些糜烂的「派对」。

　　公寓就在他隔壁的叶凝秋，因为墙壁的隔音稀烂，大部分晚上都需要戴上耳塞加降噪耳机才能入眠。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满脸不耐的女生冷漠地回绝。

　　「额，好吧…」李承泽显然不打算放弃，「话说秋姐，这次的大作业」

　　「你自己做。」

　　「但是」

　　「上次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了。」整备完毕的女孩背上书包，头也不回的走开。

　　见对方丝毫不给面子，男生气急败坏嚷嚷道：「可恶欸，我告诉你，叶凝秋，别以为你」

　　「你再这样骚扰我，我就告诉你家人，上次你刷信用卡买跑车被骗的事。」

　　心中明白对方完全可以花点小钱请人帮忙，只不过借此搭讪的叶凝秋不打算多费口舌。

　　「别别别，凝秋姐我错了。千万不要这么做，特别是别告诉莹莹…」李承泽的气势瞬间像被刺破的气球一样软了下来。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是这个无羁浪子重视的话，那就是他在自己妹妹眼中的形象。

　　「呵。」叶凝秋冷笑一下。

　　这次的生日礼物，按照孙启的说法，「其价值超出之前所有生日礼物之和」。

　　走在学校走廊上，叶凝秋一想到回到公寓后，孙启早早寄来的生日礼物正等着她，刚小小冲突带来的不悦完全被温馨驱散。

　　这时，她小穴中跳蛋的力度突然增强。叶凝秋猝不及防地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刚刚拒人于外的冰冷气质一扫而空，梳着修长睫毛下的美瞳满是迷离。

　　一只纤细的冰凉小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叶凝月的挺翘的凝脂前。

　　「啊！」沉浸在愉悦的叶凝月身体触电般躲开，精致的脸庞上挤满了娇羞和愤怒，「你这是在干嘛啊，婉筠？」

　　叶凝秋的闺蜜，青婉筠吐了吐舌头，用和自身清新气质完全不符的下流语气调戏着：「你刚才怎么又走神了，叶大美女，刚刚是在想男人么？」

　　「去死。」叶凝秋一个爆栗敲在对方头上。

　　「好疼啊，呜呜呜，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叶凝秋打人啦。」小手捂着脑袋，青婉筠夸张的喊道。

　　「那是你活该。」叶凝秋冷哼一下，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哎呀，别这样么，小叶叶。」青婉筠把头靠在对方肩上，「今天你陪我一起逛街好不好。」

　　「我…今晚有点事。」感受着阴道中微弱的刺激，叶凝秋没有半分迟疑的拒绝了对方。

　　「哎呦~ ！」叶凝秋发现自己被对方抱住，「你每次都这么说，你就是不想陪我出去玩。」

　　「我这次是真…哪有每次，我不是前天才和你玩了一晚上吗？」被对方缠住无法移动，叶凝秋无奈地说。

　　「那天就玩到１１点，你就说不玩了，真没劲！」

　　叶凝秋在自己的耳垂边感受到了热浪。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到十二点都不睡觉的…」

　　「你太古板了，叶！」

　　「是你太浪了。」

　　「…」

　　「放手。」

　　「不放！」

　　叶凝秋深吸了一口气，「明天，明天我就陪你。」

　　「一言为定！」

　　紧紧绑住少女的肢体松开，青婉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快速跑开。

　　回到所住的公寓楼下后，叶凝秋环顾四周，发现街道远处走来几名年轻华人，纠结了一下，快步进入楼里。

　　打开公寓门时，叶凝秋的手已经有些颤抖。

　　关上门后，书包被她直接甩到沙发上，白皙的双手继而在身上游走着。

　　很快，外套和毛衣便掉落在地上，露出被凹凸有致身材撑满的短袖，上面赫然布满了著名女权斗士水龙敬的画作。

　　画中摆出高潮脸女孩们的幸福神情，和叶凝秋此时的表情有些相似。

　　左手纤细的食指顺着身体曲线向下划去，莹润的指甲划过被乳房拱起的阿黑颜时，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一下。

　　她仿佛回到了，当年按照主人命令，里面穿着这件短袖参加学校辩论大会的场景，右手不自觉得捏了一下阴蒂，一股酥麻沿着脊椎传来。

　　「啊~ 」叶凝秋此时这副淫乱的样子，哪还有平时在外人前的清雅孤高。

　　「呀，不行，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手淫…呜，需要隐忍，不然主人会惩罚…」

　　叶凝秋强忍着今天积攒许久的性欲，弯腰解除下面的约束。

　　因为过于兴奋，她尝试好几次才抓住长靴的拉扣。

　　油亮的长靴被她不耐烦地踢到一边，接着是超短牛仔裤被以几乎撕扯的方式脱下。

　　她的下半身，只剩下拉至腰间的连裤棉袜，以及一条外穿的黑色蕾丝内裤，上面用红笔涂写着「我是主人的母狗婊子」。

　　打扮完毕后，双腿已经稍许酥软的叶凝秋，小跑着进入房间打开电脑。

　　调整下摄像头的位置，确保自己全身都能被录入，叶凝秋接着点开Telegram

　中和‘主人’的对话，发送语音请求，并打开了摄像功能 .

　　在右下角的小窗口中，出现一名婷婷玉立、五官柔美的年轻女性，她双手放置于腹部、笔直地站着，紧张地等待着什么。

　　很快，语音通话就被接听，孙启整洁的面庞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背后是办公室的天花板。

　　「啊，主人？」叶凝秋扭动着姣好的身躯，撒娇般说着。

　　「小秋，你今天想我了吗？」孙启左手撑着脖子，看着手机挑逗着。

　　「卑奴我可是每一秒都无比想念主人的大鸡巴呢~ 」即使玩ＳＭ游戏已经好几年了，说出这种淫语时叶凝秋依然感到一阵羞耻，赤红的脖颈缩成一团，小手不安的交叉着。

　　孙启惊喜地发现自己女友有ＳＭ癖好还是在大二的时候。

　　当时给叶凝秋送生日礼物前，他先拿出一个狗环，开玩笑的说这是为她特意购买的服饰。

　　本来已经准备好被暴揍一顿的孙启，却惊讶的发现，原以为会怒火滔天的女友脸上挤满了害羞和娇媚。

　　孙启敏锐地追根刨底，而在装模做样的挣扎一下后，叶凝秋很快就接受了她在情侣间角色扮演游戏中的身份，一个绝对服从主人的性奴。

　　在那次发掘出女友的隐藏Ｍ属性后，孙启每年都精心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都变成了情趣玩具。

　　不管是现在于叶凝秋阴道中力度会随机变化、持久耐用的跳蛋，还是包括叶凝秋现在身上短袖在内的一系列涩情衣物。

　　孙启充分地在将自己的以往恶作剧的精力，投入到为奴隶挑选礼物中。

　　看到美人这副欲迎还拒的娇羞姿态，孙启左手已经伸入裤裆撸动了起来，嘴上却说：「哦？原来你这条母狗比我想得还要贱啊，那昨天我给你在街上露出的命令，你有没有完成？」

　　「对不起主人，是母狗的不对，但是今天外面有人…」叶凝秋低下头，不敢直视孙启充满炽热欲望的视线，发现被充血乳头顶起的阿黑颜和她四目对视。

　　「还请主人狠狠地惩罚母狗。」

　　「惩罚？你是想要奖赏吧。想你这种不懂得服从的奴隶，需要的应该是好好学习如何当个奴隶，」

　　孙启板着脸说，「我给你寄过来的包裹，应该还没拆吧？」

　　「当然没有，主呀…主人。」叶凝秋急忙回答，这时夹在湿润阴道中，被大腿挤压着的跳蛋又猛烈的弹跳几下，惹得女孩娇喘连连。

　　「看起来今天你学校里，压抑自己很久了吧。」孙启突然用一种温柔的语调说，「宝贝，今天过后你就不需要再受这种苦了。

　　等你今天用完我送的礼物后，就能变成一条从灵魂到身体都彻底由我掌控的绝对服从的母狗了。」

　　「真的吗？」手指正围绕着牝户画圈，满脸渴求的少女猛地睁眼，心中一时为主人向她描述的前景而心动不已，同时又隐隐为这扭曲个人意志的幻想前景而感到不适。

　　「你可以打开礼物看看。」孙启抬了抬下巴，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叶凝秋立刻动手打开包裹。沾着汗水和淫液的指甲轻松撕开了纸质包装，拿掉泡沫包装后，叶凝秋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调教者。

　　「对，没错，」孙启看着叶凝秋手上向他展示的Ｕ盘，「别小瞧它，里面可是装着足够扭曲心智的强大力量。」

　　叶凝秋无奈地歪着头，看向摄像头：「那孙启…我是说主人，你不能直接网上传过来吗？」

　　「这样才更有仪式感么…而且这里面放着的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可是我花大价钱、私人定制的催眠调教视频。」

　　「噗。」叶凝秋再也绷不住，秀手捂住小嘴，断断续续的笑声透过指缝、电缆和光纤传递到太平洋的另一边。

　　「对主人放尊重一点，你这条低贱的母狗。」孙启故作姿态的呵斥起来，眼睛却肆意欣赏着佳人莞尔而笑的美好风情。

　　叶凝秋这才嘴里一边轻笑着「主人对不起」一边将Ｕ盘接入电脑。

　　「主人，这是个加密Ｕ盘。」几分钟后，叶凝秋终于停止窃笑，开始操作起来。

　　「嗯，密码是19980401。」

　　叶凝秋点击几下鼠标，发现里面有好几个文件夹，文件名分别是《定制》《前奏》《放松》《奴化》…

　　从缩略图可以看出，这些文件都装着视频文件。

　　「哇，这么多视频啊，真不愧是重金定制的…等下，你到底花了多少钱？」草草游览了一下各个文件，叶凝秋意识到自己的男朋友没有开愚人节玩笑。

　　「没多少钱，亲爱的。」孙启尴尬的挠了挠头，「而且花的也是我自己的钱，不是吗？」

　　「哎…是花你爹的钱，我亲爱的‘主人’。」叶凝秋感到无语，自己平日聪颖的恋人怎么会相信，这种只存在于黄色小说的怪力乱神。

　　「所以，我是需要把这些视频都看一遍吗？」

　　「哦，这个不用。」孙启急忙回答，「根据卖家的说法，像你这种已经被调教这么久，而且自愿被洗脑的人，不需要再经过这么多繁琐的步骤。

　　实际上，你只需要看那个《定制》文件夹里的‘视频一’就行了，耗时５个小时。」

　　「那你还准备这么多其他的干嘛？」

　　「那些是标准化洗脑流程，你平时没事的话可以看一下，「孙启看了眼右上角，」现在就开始观看订制洗脑视频的话，差不多能在你那边十一点结束。」

　　「那你是要我现在就点开这个视频？」虽然完全不相信催眠的作用，叶凝秋心中隐隐希望能够成功。

　　被绝对控制的性幻想，刺激着她饥渴的淫穴蠕动，只等待着手指遵循主人的命令前来释放欲望。

　　一想到即将浪费的时间，如果用在文爱调教上能给自己带来多少的快乐，叶凝秋感到例行生日带来的愉悦也淡了几分。

　　「今天不管催眠洗脑有没有效果，我都会狠狠地调教你这条胆敢反抗主人的低劣母狗。」明白叶凝秋的小心思，孙启安慰着，「凝奴，现在乖乖的坐到椅子上，然后点开视频。」

　　「啊哈…是的，主人。」被淫虐的语言刺激到，思绪中闪过各种羞辱调教性幻想的叶凝秋，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棉袜和小穴里的淫液也被挤出，在外穿的内裤上留下一条条湿润的痕迹。

　　换了副耳机后，手指一边隔着棉袜挑逗着阴蒂，叶凝秋点开了视频。

　　在屏幕上，诡异的紫色光芒开始闪烁，如梦如幻的色彩缓缓流淌，缤纷的丝线错综复杂，以一种缓慢而吸引注意力的方式交汇成一个漩涡。

　　在这漩涡的中心，叶凝秋隐隐看见什么东西，完全屏蔽外界干扰的耳机也微微响起轻快的节奏，竟让叶凝秋积攒许久的欲火消退许多。

　　心神完全放在视频上，自愿被催眠的少女连隔靴搔痒的自我爱抚也缓了几分，她努力去倾听背景音乐中蕴含的隐秘信息。

　　随着视频的推进，富有磁性的魅惑男声充斥在她的脑海中，一股和以往ＳＭ调教截然不同的复杂情绪从心底产生。

　　「We were no strangers to love~

　　 You know the rules and so do I」

　　「这都是什么啊？！」猛拍键盘暂停播放后，叶凝秋恶狠狠的盯着摄像头，因为反复折腾而悄然流逝的性欲转变成对始作俑者的嗔怒。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被rick roll* 了。」手机那头的孙启抱住头狂笑，整个屏幕都疯狂晃动。

　　【* ：一种恶作剧，方式是误导你点击一个链接，进去却是有个男人随着音乐在摇摆，这时你就被骗了。详见百度百科字条《瑞克摇摆》】

　　怕声音传到办公室外面，孙启咳嗽了几下，勉强遏制住恶作剧成功后的狂喜。

　　以往他给叶凝秋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都会一同准备一个愚人节玩笑，这个习惯直到他开始玩ＳＭ才停止。

　　而这次孙启的重操旧业，也让忘记提防愚人节惊喜的女友中招。

　　深呼吸几口，看着手机上异国恋人白皙脸颊鼓起的样子，孙启强忍住笑意说：「亲爱的…小母狗别生气，文件夹里的‘视频二’就是真的洗脑视频，快点去看吧。」

　　叶凝秋撅着嘴巴：「你确定我不会再看到西装革履的精神小伙扭动着自己的屁股？」

　　「我保证，么么哒。」孙启做了个比心的手势。

　　女孩羞恼的白了男友一眼，随即目光流转，嘴角露出娇娆的笑容，轻轻挑起的眉梢春色尽显。

　　「那你也要保证等下把我好好改造调教一番哦，主人？」

　　叶凝秋点开真正的定制视频，同时由少女唇香编织的飞吻被白玉雕琢成的指尖弹出。

　　孙启对着手机竖起个大拇指，不再多说什么，打量着女友全神贯注时的帅气模样，他开始回想起自己定制视频的经过。

　　按照暗网上卖家的说法，他们出售的催眠调教系统是一套极其复杂的视频集合，即使不算上重复使用的模块，加起来都有两百多个小时。

　　在和对方沟通，询问是否缩短流程时间后，店家告知孙启，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视频使用者已经被调教过多年，并且自愿成为奴隶，那他们能为孙启制作一份特订浓缩版，只是价格会‘稍微’贵一点。

　　思虑再三后，孙启还是下单了。

　　虽然他信任叶凝秋，但毕竟身处异地的青梅竹马被其他人摘得，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几个月后见面的约定，也因疫情而取消，这大大刺激了他‘巩固’双方关系的欲望。

　　本来只不过是突发奇想，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浏览相关网站，最后却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套无法退款的视频。

　　一想到这，孙启就忍不住捂着脸苦笑，一贯自诩冷静理性的他，结果却病急乱投医，成为自己平日里最欢嘲笑的那种人。

　　这时，他看见屏幕上女友灵动的眼眸逐渐失去光芒，高挑的身躯瘫倒在椅背上，双唇微微张闭，似乎在复述着什么。

　　注意到这一场景，孙启之前已经变得软绵的阴茎又硬挺起来。

　　想起平时网上浏览的黄色小说的剧情，他呼吸急促起来，眼睛却死死盯住手机屏幕，确保没有一丝纰漏。

　　在被有限的告知使用者和买家之间的羁绊及经历后，店家告诉孙启他们准备的设计方案。

　　催眠结束后，第一个在四月一号和叶凝秋说话的人将获得她的控制权。

　　毫无疑问，孙启困惑地询问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在视频中，命令叶凝秋视他为主人。

　　对方回答说，催眠的逻辑不是他想的那样。

　　快速洗脑叶凝秋的过程，必须是先将她和孙启的调教史移情到催眠师身上，只有这样催眠师才能进一步改造叶凝秋，这也是订制视频的大部分内容。

　　那之后，让叶凝秋将服从的对象转移回孙启身上，需要一个很强大的扳机才行，绝不能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毫无疑问，作为俩人感情的主线，愚人节这一天意味着很多。

　　对叶凝秋来说，这一天意味着惊喜和变化。

　　在视频最后，催眠师下达一个命令，让叶凝秋对四月一号第一个和她说话的人再次移情，释放自身完全服从的欲望。

　　孙启也想过将自己的声音录入视频，一同参与制作，但被店家立刻否决。

　　实际上，对方告诉孙启，催眠需要很高的技术，他这种门外汉把自己的声音加入也无济于事。

　　而孙启也不想在这任何人都不能信任的暗网里留下过多的个人信息，遂作罢。

　　接收到产品后，孙启断断续续的把这五个小时的订制视频听了一遍，确定内容和卖方所说的一样。

　　回过神来，孙启看到叶凝秋已经陷入了沉睡。

　　虽然距离结束还有四个多小时，但这个往日精打细算的大男孩并不打算充分利用这段时间。

　　连水都不敢去接，他严肃的盯着沉浸在心灵世界中的爱人。

　　和自己的情郎相反，叶凝秋看不见孙启焦急担忧的神情，甚至都无法意识到自己以外的人或事物。

　　「你很放松…深呼吸，吸气，呼气…」

　　她现在的全部思绪，都被萦绕在她四周、穿透脑海的诱导声勾走。

　　「你渴望有一个主人，而现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和我，所以你需要…」

　　在不断地误导、扭曲、欺骗下，那些曾经和男友一起的心动、爱慕和屈服慢慢地流向另一个虚无的身影。

　　「啊…主人…」叶凝秋无意识的喃喃着。

　　虚空阴影下充满魅力的低语不断抽丝剥茧，一步步的击垮叶凝秋的心理底线，让她更加渴望服从于自己的拥有者。

　　「你渴望当一名彻底服从的催眠奴隶…这就是你一生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也是你为什么点开这个视频的原因…

　　没有人强迫你，是你自愿选择了这条路…

　　…

　　当我数到…」

　　「呃呃呃啊蛤！」陷入春困，半睡半醒的孙启听见手机扬声器里传来的一连串强烈的淫叫，瞬间打了个激灵。

　　之前检查过视频一遍的他，明白这意味着催眠快到尾声了。

　　他无比熟悉女友的叫床声，但这次叶凝秋的呻吟声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来的更加狂野。

　　这让孙启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一方面这意味着催眠视频的确有效。

　　另一方面听见自己的青梅竹马，仅仅通过听着别人的声音，就被推到自己从未使之到达的境界，难免有些自卑和不爽。

　　「没事，很快这样完全掌控凝秋的人就是我了。」他安慰自己，「而且我也可以现在开始学习催眠。」

　　这最后的十几分钟里，每一秒孙启感觉都像在坐牢。

　　只有在去年除夕，天梯五黑十一连跪、不赢不睡觉的那晚，他才体会过这种痛苦和焦虑夹杂着期待的感觉。

　　终于，手机上标志着倒计时结束的闹铃发出提示，而屏幕另一端少女的洗脑也接近尾声。

　　「你会期待愚人节的那天，你所有的性欲、对成为一名绝对服从的奴隶的渴望，都会在那天被彻底点燃。

　　而那天你第一个听见声音的人，将会成为你释放欲望的目标。

　　…现在我会倒数五个数，当数到一时，你会完全的清醒过来…」

　　少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朦胧双眼无辜地眨着，「额嗯…我这是…」

　　「凝秋，听得见我的声音么？」孙启小心翼翼的提问。

　　满脸迷惑的女孩歪着脑袋，手指揉着太阳穴，略带呆滞的空灵银铃声响起：「我…我听得见你的声音…我想起来了。」

　　她浑浊迷茫的眼神变得清澈起来，柔弱的声音也有了抑扬顿挫，「我刚才被催眠了，里面的过程我都还记得，包括视频里他给我的指令。」

　　「那你能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吗？」

　　「感觉怎样，你是说催眠时的过程还是现在？」伸展了下肢体后，凝秋看向男友的眼神和平时没有太多区别，反倒催眠前，那股深藏在眼底的狂热已然消散。

　　「先说前面的吧。」

　　「视频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个笑话，脑子里一直在想其他事。

　　但是视频里的声音不断告诉我要专注，最后我不得不把注意放在屏幕中心。

　　随后他又对我说了一堆话，然后我就越来越困，就越来越放松，最后像是沉溺在海洋里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完全无法思考。」

　　听着女友的描述，孙启发现自己的裤裆又被支了起来。

　　调整坐姿后，他咽了下口水，问：「然后呢？」

　　「然后没啥，就是一堆指令，内容和平时我们玩的‘游戏’差不多。」叶凝秋好气又好笑的白了男友一眼，「你们男生脑子里想的东西是不是都差不多。」

　　「之后就没了么？」

　　「哦，还有最后一个指令，就是愚人节那天，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会成为我完全服从的主人。」叶凝秋看了下电脑右下角，又打开手机了确认一下，「现在距离我的生日还有十多分钟。」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孙启心脏猛烈地噗通跳动起来。

　　「我感觉…」叶凝秋剔透的指甲抵着下颚，低头思索了一会，「我感觉挺正常的，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是这样啊……」孙启失望的语气中夹带着丝许轻松。

　　「那我们就继续这样通话，一直等到十二点过了？」

　　「嗯，那当然。」

　　「稍等一下，我先去把屋里所有窗户都锁上，以防到时候有飞了叶子的酒鬼乱叫。」叶凝秋起身离开，没一会儿就回到座位戴上耳机。

　　这对情侣无言的对视着，一股之前从未有过的古怪气氛飘荡在两位身处异地的恋人中间。

　　「还有十三分钟。」抓着手机看了好几眼，孙启打破了沉默。

　　「嗯，是的。」叶凝秋螓首轻点，神色复杂。

　　见女友情绪低落，孙启尝试着打开话题：「那我们聊点什么吧？」

　　「好啊，我正好有个问题，你既然有给我用的定制版了，为什么还要买那个什么标准流程呢？」

　　「额，这个嘛，我这相当于是购买了加强版的服务，基础版自然也免费送了一份。」

　　「哦？」叶凝秋带着狡黠的笑容仔细审视着对方，「你真的没有其他目的么，比如说尝试洗脑你那个漂亮的小秘书？」

　　「我……这种行为是是违法的，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坏人么。而且，万一要是这些视频没用，那我岂不是名声都没了吗，甚至可能进监狱？」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仅是你的性奴，还是你的小白鼠喽。」叶凝秋对着自己手腕，模仿起打针的动作，嘴里轻哼「啊别，主人，疼」。

　　孙启一阵头疼，不想再和古灵精怪的女友继续谈论性爱调教的事，「你知道今天我在公司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什么事，难不成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无名小卒顶撞了孙大公子，然后被光速炒掉？」

　　「喂，我可没这么小心眼，而且上次那个结果根本不是我主动要求的。」孙启抗议道。

　　就这样，在俩人平静温馨的日常交谈中，时针的指向划过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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