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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记,1

[db:作者] 2025-08-05 08:31 5hhhhh 1920 ℃

一 圈套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一名少女正策马飞驰。

再快点,再快点……

少女焦急如火,手中马鞭挥舞如风。

月明如昼。远处横亘蜿蜒的城墙已经显出模糊的黑影。

“嘶——”这匹马已经长驱八百多里,耐力已到极限,重重地扑倒在地上。

少女飞身一跃,燕子般轻盈落地。

见千里马已经累瘫,少女只好舍弃了马,轻功施展,飞身向远处的长安城奔去。

城楼高耸,已经可以听见士兵的巡号声。此时正是宵禁,城门紧闭,四周寂静无人。

终于到了城下。借着月光,少女伏下身子,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忽然,有一物吸引了她的注意。

城外的空地上竖着两根木桩,中间似乎挂着一件黑乎乎的破布样的东西。旁边放着几张桌案,上有两个木盆。

少女心觉奇怪,走近那木桩上挂着的“破布”。

待定睛一看,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那木桩上挂着的,哪是什么破布,竟是一个人!

这个人手脚被钉在左右两个木桩之上,全身肌肤尽被剐去,腑脏也被掏空,只剩头颈尚且完好,深深低垂。

“好妹妹,我……毕竟还是来晚了!”

唯恐被远处的士兵发现,少女尽力压制住哭声,擦干泪水。

“好妹妹,姐姐来替你收尸。”少女喃喃道。

她伸出手,轻轻抬起妹妹的下颌,想再看一眼她最后的遗容。

“呃……姐姐……是你……”

这颗头颅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月光映衬之下,妹妹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

“妹妹,你……还活着……”

少女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此时却都被堵在胸前,只有泪水奔涌而出。

木桩上的残躯已经极度虚弱。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夜……珠……在……”

声音太弱,少女将耳朵凑上妹妹唇边。

……

“哈哈哈,好一个姐妹情深啊!”

城门洞下闪出一个黑影。

一个男人走上前来。此人身高九尺,一身朴素的青衣。

“是你……蒲高飞!”少女怒目圆瞪,眼中似要射出火来。

“茹诗云,你身为万宝堂第四堂主,乃朝廷钦犯,竟敢来天子脚下,自投罗网!”

“蒲高飞,你这畜牲!”茹诗云骂道。

蒲高飞并不还口,只是一步步向木桩走近。

茹诗云转过头,轻轻吻了一下妹妹冰冷的脸颊。

“好妹妹,坚持一会,我给你报仇。”

妹妹听了这话,目光闪烁,似乎想说什么。

茹诗云大喝一声,柳叶弯刀已向蒲高飞刺出。

蒲高飞虽早有防备,但这一击气势凌厉,自知难以抵挡,连忙向一旁躲闪。刚一落定,又一刀已经杀来。

一连躲了几十刀,茹诗云才略微停顿。

蒲高飞拉开距离,心道这茹诗云果然不好对付。刚才这几十招,身为朝廷名捕的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只得狼狈躲闪。这样下去自己虽然不会败,但也无法活捉茹诗云,精心设下的妙计将满盘落空。

此时此刻,钉在木桩上的妹妹用尽最后的力气,强撑着抬起头,也在望着这边的战场。虽然身受凌迟酷刑,目光仍然温柔如水。

蒲高飞眼珠一转,瞥见了木桩上的少女,忽然心生一计。

他双手一抖,一双漆黑的铁爪从袖中探出,爪刃寒光逼人。

这次轮到蒲高飞主动出击。兵器交接,火星四溅,二人缠斗在一起。

“茹诗云,你想不想知道你妹妹茹诗雨是怎样被我千刀万剐的?”

一听到妹妹的名字,茹诗云心中一颤。但她冰雪聪明,已然明白这是蒲高飞要扰乱她的心绪,让她露出破绽。

“住口!”茹诗云排除心中杂念,柳叶弯刀继续向蒲高飞攻去。

蒲高飞铁爪招架着,口中话语不停。

“那天你妹妹骑木驴游街,长安城万人空巷,那场面真是壮观啊……

“你妹妹才十六岁吧,未尝人事就被木驴破了身,流了不少血呢……

茹诗云不为所动,专心出招。

“我先把她钉上刑架,接着是割双手,然后割大腿。你妹妹大腿可真白啊……

“割完大腿然后割哪呢?当然是你尿尿的地方……下面几百个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蒲高飞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言语越来越污秽下流,不堪入耳。

茹诗云尽力不去听他的话,但人的耳朵毕竟没法像眼睛一样闭上,刺耳的话语还是钻进了她的脑中。

“你真是禽兽不如!”茹诗云忍不住大骂道。

她挥刀虽未停,但气息已经不稳,步法也有些乱了。

“你知道茹诗雨是什么时候被剐的吗?那是七天之前!我用药让你妹妹千刀万剐之后吊了七天的命,让她生不如死!”

“你真是畜牲!”茹诗云不会讲别的骂人话,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套骂词。

“七天,这七天,你妹妹之所以还没死,就是在等你!”

茹诗云全身木然定住,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死决斗,脑中浮现出茹诗雨被钉在木桩上身受凌迟的场景。

她的招式已经漏洞百出。

蒲高飞瞧住破绽,飞身猛力一踢。茹诗云被这一脚踢出七八丈远,在地上滚了几圈。

蒲高飞急忙走上前,封住茹诗云全身穴道。

茹诗云只觉全身一阵酥麻,四肢疲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人摆布。

蒲高飞挟着茹诗云,走到木桩之前。

木桩上的茹诗雨已目睹姐姐的战败被擒,眼神已然暗淡下去。

“让你们姐妹俩见最后一面吧。”蒲高飞提着茹诗云的身躯,把她的脸凑到茹诗雨面前。

四目相对,二人无言,只有泪水横流。

“你坚持七天实在不易,如今大功告成,该上路了。”

蒲高飞用铁爪划开茹诗雨膈膜和心包,把手伸入她的胸腔,握住尚在搏动的心脏。然后用力一扯,将一颗心脏生生摘下。

茹诗雨樱口微张,双目紧闭,头颅向下一垂,陷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

守城卫士打开城门。蒲高飞冷笑一声,抱着茹诗云的身躯走进城门。

二 疑云

清晨,阳光明媚。

在长安城一间别致的小院里,茹诗云悠悠醒转。她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茹诗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全身疲惫至极,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原来自己一身武功已被化去,此时已经与普通女子无异。

门开了。外面拥进来一群婢女,端来了热水,把茹诗云衣服都脱了,拉着她沐浴梳妆。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要干什么?”

茹诗云追问着。这些婢女一言不发,兀自忙碌着。茹诗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这些人摆布。

婢女给茹诗云脸上抹了些胭脂,一袭青丝梳盘成发髻,活脱一个英姿绰约的美人。

“四堂主,昨夜睡得可好?”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蒲高飞!

一听见这个声音,茹诗云气得头发要竖起来。被凌迟的妹妹、昨夜的战斗、猥琐的笑容历历在目。

“四堂主,我也不和你废话。我只问你,你从皇宫中偷走的夜明珠藏在哪?”

茹诗云一愣。

夜明珠是波斯国使者送给皇帝的珍宝,乃人间无上极品。其稀奇独特已无法用言语形容,因为见过它的人本来也不多。连皇帝自己都不舍得把玩,将其藏在皇宫最隐秘处。

然而,这件珍宝却在一个月之前被人盗走。盗走它的,正是万宝堂八大堂主排行第四的茹诗云。

不过,此时连茹诗云自己都不知道夜明珠在哪。

那天夜里,茹诗云得手之后,曾经把它拿出来给万宝堂七位堂主及其妹妹茹诗雨欣赏,之后宝物竟然不翼而飞。七位堂主互相猜疑,争论不休,最后不欢而散,各回驻地去了。

现在,蒲高飞来讯问宝物的下落,可是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茹诗云知道,蒲高飞为人残暴,手段狠毒,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江湖人称“再世来俊臣”。八百般酷刑下来,没有拿不到的口供。

远的不说,就说自己的妹妹,年仅十六岁竟被其千刀凌迟,又续命七天,这种手段只怕地狱阎王都自叹不如。

如今落在他的手里,虽然自己确实不知道宝物的下落,但肯定也免不了酷刑折磨,不如索性抵死不招,还能在江湖中留下个烈女的名声。

“哼!死我也不会告诉你!”茹诗云嗤之以鼻,昂首挺胸。

“呵呵,你可知道,盗窃御宝要处以凌迟极刑吗?”蒲高飞冷冷地说道。

“我已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但你休想知道夜明珠的下落!”茹诗云已经做好受刑准备。

“好,有骨气!”蒲高飞拍了拍手,阴阳怪气地说道。

“既然你视死如归,我也不再强人所难。推出去,木驴游街,准备凌迟!”蒲高飞一声令下,头也不回走出门去。

几个婢女架起茹诗云,把她拎到院中。

什么?!

茹诗云心生诧异。蒲高飞竟然就这样放弃了宝物的下落,匆忙将她处死?

这其中一定有鬼!

三 木驴游街

院中,一架木驴已准备好。

茹诗云虽是处女,但也知道男女之事,知道木驴是何种刑罚。

但一见这木驴,还是颇为震惊。

一是,那驴背上的木杵竟有两寸来粗,六寸来长,已远超男人阳物的尺寸,叫她一个处女如何承受?

二是,木杵竟然有两根。前面那根较粗,插入何处自不必说;后面那根较细,要插入哪里?难道是……

茹诗云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想下去。

“把你的衣服都脱了。”

蒲高飞面无表情,他的话语似乎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婢女们上下其手,将她全身衣物除去,少女裸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茹诗云自小习武,身材匀称,前凸后翘,连一旁的婢女都看直了。

蒲高飞怀中取出一个小瓶,一脸淫笑。

“这里面是春药,涂在你私处,可以挑动情欲,不知堂主需要否?”

茹诗云脸颊泛红,深思一会,羞涩地答道:“我要”。

她知道,这春药是在帮她减轻痛苦。

说着,接过蒲高飞手中小瓶,用手指沾了瓶中凝露,涂抹在阴唇。

“你比你妹妹聪明。”

“嗯?”

“我也让她用药,她以为我要侮辱她。”蒲高飞冷笑道。

“她……然后呢?”

“那就只能用血来润滑了。”

茹诗云脑中浮现出一幅可怕的场景:茹诗雨骑在木驴上,粗大的木杵抽插着,撕裂的下体鲜血淋漓……

她不敢再想。

蒲高飞又取来一个葫芦,里边似乎装着什么液体。

“跪下。”

茹诗云无可奈何,只得照做。

菊门一凉,蒲高飞竟把那葫芦插进了她的肛门中,里面的液体似乎像油一样黏黏的,汩汩注入茹诗云直肠。

“这,这是干什么!”茹诗云惊呼。

蒲高飞冷漠不答。

一葫芦液体灌进茹诗云菊门。茹诗云站起身,觉得腹中异样,一股水流要从菊门中窜出,只好用力夹紧。

“请堂主上驴。”

不等茹诗云回答,周围四名卫士抓住她的四肢,将她高高举起,来到木驴跟前,对准了两根木杵,再向下一拽。

茹诗云下体一阵剧痛,珍贵的少女之膜被粗暴撕裂,阴唇和菊门的褶皱都撑得浑圆,似乎要裂开。

卫士已经放手,但两根木杵只插入不到一寸。

木杵是在太粗了,她的体重也不能让她完全下沉。

茹诗云咬紧牙关。双手扶着驴头,两条玉腿紧紧夹着驴身。

在蒲高飞示意下,两名卫士又抓住她的双腿,狠命向下一拽。

“啊——”

茹诗云凄厉地一声惨叫。她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要被从下边劈成两半。

可是木杵还有一寸来长没有完全插入。

蒲高飞并不意外。按照经验,要等到游街一段时间后,她的身体才能逐渐适应,完全“坐”到驴背上。

卫士搬来两个二十斤的秤砣,挂在茹诗云双腿脚铐上。又把她的双手捆在身后,绳索绕过胸前,把她的一双挺立的乳房勒得更加凸起。

蒲高飞拿来两个带钩的铃铛,生生钩穿她的乳头,把铃铛挂在她的胸前。只要她身子一动,就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茹诗云忍着疼痛。她知道,这跟接下来的酷刑相比不算什么。

……

百姓早已听说官府告示,大街小巷挤满了人群。

七天前刚凌迟了一个美女,今天又来一个,这出好戏百年难得一回。

木驴在街上慢慢走着,人群也跟着蠕动。

粗大的木杵一上一下,在茹诗云的蜜穴和菊门中交替抽插着。

茹诗云双目紧闭,面色桃红。所幸之前涂了春药,阴道滋生的淫水、菊门里灌的药水起到了润滑作用。

即使如此,粗大的木杵仍然将她的阴道和直肠撕裂,鲜血伴随着淫水,顺着她的双腿滴下,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最令茹诗云意外的是插在她菊门的那根木杵。她原以为,人的肛门是只出不进的。撕裂的痛感一过,菊门被抽插着,给她带来一种异样的满足。

崇德坊、祥云酒楼、青龙大街……

木驴每到一处,那里都被挤得水泄不通。特别是到了长安繁华的西市,更是人山人海,盛况不输七天前茹诗雨的木驴游街。

人们都听说江洋大盗茹家姐妹有倾国倾城之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人们又暗暗将她和七天前的茹诗雨对比。

茹诗云从小习武,身材健美。此时虽然赤身裸体,身受酷刑,却难掩其飒爽英气;而七天前的茹诗雨常年深居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进,被木驴抽插时神情痛苦,宛然一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形象。

人们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都传到了茹诗云的耳朵里。有人感到惋惜,有人义愤填膺,更多的则是下流的话语。

茹诗云认真地听着。

她没心思去羞耻。她心里想的只有茹诗雨。

七天前,茹诗雨也是这样赤身裸体,骑着木驴,被游街示众。然后被凌迟。

她感到的,只有悔恨、自责。

所以她没资格去羞耻,这都是自己应得的惩罚。

她又想到了夜明珠。

夜明珠在哪?茹诗云盗走夜明珠这件事,只有万宝堂的堂主姐妹和茹诗雨知道,现在宝物在哪里?为什么蒲高飞不像以前一样严刑拷打、逼问出宝物的下落?

……

盛夏,烈日炎炎。

茹诗云忽然感到,长安城真的很大。

已经到了中午,她只游完了长安的西城。下午,还要去东城。

现在,她已经彻底骑在驴背上了。六寸长的木杵已完全插进她的下体,五脏六腑好像都被顶得移了位。

即使用了春药,阴道能分泌的淫水也是有限的,直肠里的药水也耗尽了。

茹诗云觉得下面的感觉变了。从刚开始的剧痛,到快感,接着是干涩,然后又是剧痛。

茹诗云忍不住放声惨叫。胸前铃声也跟着震颤。

蜜穴和菊门再次被撕裂,鲜血顺着双腿和驴背流下。木驴经过,地面一串血迹,然后迅速干涸。

蒲高飞一直骑着马,跟在木驴身后。这种情况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并不担心。

因为七天前茹诗雨比她更娇弱,流的血更多,最后仍然坚持游街完毕。所以他并不担心茹诗云被木驴活活插死。

夏日的酷暑并未消减围观人群的热情。有人一直从西城跟到东城。

崇文坊、天德坊、朱雀大街、东市……

茹诗云哀嚎渐弱,低声呻吟。

……

四 钉上木桩

红日西斜,炊烟袅袅。

木驴游街持续了整整六个时辰。现在出了南城门。

南城门,也就是七天前凌迟茹诗雨的地方。

茹诗云转过头,那两根木桩还立在那里,妹妹的尸身已经被清理走了。

两根木桩默默地站立着,仿佛在等着她。

茹诗云竟感到一丝欣慰。

卫士卸了茹诗云脚上的秤砣,把她从木驴上拔下来。

茹诗云被木驴折磨的虚脱,已没有站起来的力气,瘫软在地上。长时间的抽插,她的蜜穴和菊门洞开着,已经被撑得合不上了。

蒲高飞命人将她冲洗干净,又给她喂了一碗药汤。

茹诗云依稀看见,这汤中有人参、黄芪、当归等物,都是大补的药材。她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一大碗药汤喝了个精光。

“站起来,走上去。”蒲高飞指着那两个木桩说道。

茹诗云强撑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木桩走去,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不想反抗。蒲高飞命令什么,她就做什么。

两根木桩之间放着一个小板凳。茹诗云站上去,努力把身子挺直。

两名卫士走到她的左右,把她的手腕按在木桩上。

蒲高飞左手持一枚黑色长钉,右手持一柄铁锤。

铁钉贴上她的手腕,找准了尺骨和挠骨间的缝隙。

茹诗云屏住呼吸,紧闭双眼,双腿筛糠似地颤抖。

“砰——砰——”

蒲高飞挥舞铁锤,将长钉一寸一寸钉进她的手腕,直到钉尖从立柱的另一边探出,铜钱大的钉帽紧紧压在她的手腕上,绝无脱出的可能。

茹诗云冷汗直冒,呼吸都已停止,强忍着手腕被钉穿的剧痛。

蒲高飞绕到另一边,又是砰砰几锤,她的另一只手也被钉在立柱上。

卫士放开了手。她已经不可能再挣脱了。

钉完茹诗云的双手,蒲高飞先等了一会,让她先有个适应,调理好呼吸。

他悄悄走到茹诗云背后,一脚将茹诗雨站立的板凳踢飞。

茹诗云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下一坠,钻心挫骨的剧痛从手腕传来。

“啊——”

茹诗云再也无法忍受。凄厉的惨叫响彻南门。

她的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踢蹬着,想要找一个站立点分担手上的剧痛。但这是不可能的。

蒲高飞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欣赏着这绝美的舞蹈。

一炷香的功夫,茹诗云惨叫声渐渐微弱,双腿也停止了挣扎。

蒲高飞命令两名卫士左右分开她的双腿,把脚掌按在立柱上。

这次他用的铁钉比刚才更粗更长。

又是砰砰几锤。铁钉砸碎了她的脚掌骨,钻开一道缝隙,生生钉进她的脚掌中。铃声剧烈震颤。

她的身体呈一个“大”字形,已被彻底钉死在两根立柱上。

四根铁钉承载着她的体重,随着她的呼吸节奏不断与碎骨和血肉摩擦。绵绵不绝的痛苦沿着经脉向上,冲击着她的大脑。

正常人此时早已痛晕过去。但蒲高飞给她喝了药,让她清醒地承受这一切。

……

夜幕降临。围观人群散了,凌迟要到明天才开始。

茹诗云轻声呻吟着,陪伴她的只有胸前的铃铛。

痛,只有痛。

连呼吸也是痛。茹诗云只好强忍着,让自己的呼吸平静均匀下来,以免牵动四肢的伤口。

她尽力去想一些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来想去,只有妹妹茹诗雨。七天之前,她也是这样被钉上立柱。现在自己也身临其境了。

夜凉如水。月光洒满大地。

茹诗云调整了一下姿势。现在她是“踩”在双脚的铁钉上,好让身体的重量由双脚承担。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胳膊被长时间拉伸的酸痛,只能忍受着脚上铁钉的剧痛,好让上肢休息一会。

但这坚持不了多久。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接着,再站起,再落下。

茹诗云多么希望有个东西能让她坐一会,哪怕是坐木驴也行。白天的木驴游街跟现在相比简直是一种享受。

而现在连凌迟的一刀都没有开始。

无力,恐怖,绝望,笼罩在茹诗云心中。

五 双臂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远方传来鸡鸣。

四面八方涌来人们已经聚集在城门前,等着开门了。

人们好奇地围观着这个被钉在木桩上的女人。

茹诗云一夜无眠,双眼布满血丝。

像昨天一样,她的身体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光。

现在,她甚至渴望被人看。

被人看,就意味着要行刑;行刑,就意味着能早点死……

……

日上三竿,蒲高飞不紧不慢地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徒弟,还有几大箱子,装着要用的工具。

木桩周围摆了几张桌子。各种工具在上面铺的满满当当。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些明晃晃、长短不一的刀子、锯子、剪子等等。一想到它们的用途,就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两个木盆,刷得干干净净,也摆在桌上

茹诗云看着眼前的人们忙碌着,甚至有几分欣喜。快点行刑吧,快点结束吧……

学徒先给茹诗云灌了一大碗补气汤。喝完,茹诗云顿觉神清气爽。

蒲高飞在茹诗云身体上下摸索了一圈。双手运作,封住她肩膀六处穴道。

茹诗云知道,这点穴手法是封住她的血脉,以免流血过多。看来今天的凌迟是先从双手开始。

茹诗云十指修长,掌心纤薄。手腕白中透青,铜钱大小的钉帽紧紧贴在手腕上,下面渗出丝丝血迹。蒲高飞用力揉搓着她的左手,感受着掌骨的结构。

茹诗云扭过头,看着蒲高飞摆弄着她的左手,也看见了蒲高飞提着的大铁钳。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闭上了双眼,左手手指微微弹动。

蒲高飞将铁钳对准了她左手小拇指关节。接触到冰冷的铁钳,茹诗云的小拇指一激灵,本能地四处躲闪,但是最终还是被铁钳捕获。

“咯噔”一声,铁钳干脆利落地将她的指尖切断。接着是第二节、第三节,然后是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每当剪断一节,茹诗云就爆发出一声尖叫,胸前铃铛也跟着乱摇。

茹诗云左手修剪完毕,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手掌。蒲高飞又换上小刀,横着划开掌中生命线,再沿着掌骨竖着深深划几刀,将她掌心皮肤切碎,生生撕下。

刚才断指时,茹诗云是一声声的惨叫;现在的剥皮、剔骨则是连续的哀嚎。一刀接着一刀让她没有喘息之机,甚至都顾不上呼吸。直到剔骨完毕,方才停止嚎叫,大口地喘着粗气。

蒲高飞换上砍刀,将其手腕齐跟砍断。又用剪刀修剪了一下藕断丝连的筋腱和血管,把断茬清理干净。蒲高飞点穴止血手法精妙,即使是动脉被切断也只是流了几滴血就止住了。

蒲高飞目标转移到右手。剪指、剥皮、剔骨、断腕,一番操作下来,茹诗云双手剐尽。

不待茹诗云喘息,蒲高飞换上小刀,开剐茹诗云一双藕臂。

茹诗云本已紧闭双目,等着忍受刀割之苦。只觉腕上一凉,竟几乎无痛。惊奇之下,睁眼一看,原来蒲高飞刚刚一刀切得甚浅,片下的那块皮肤仅指甲大小,白中透红、薄如蝉翼。

茹诗云心中大恐。刚切下的这片皮肤如此细小,不知何时才能剐完?

围观人群已散去大半。

来城里的,大多是来讨生活的,大家想看的是大刀切肉、开膛破腹。没人有闲心看这比绣花还慢的凌迟。

也有几个不知好歹的,竟敢大声呵斥,让蒲高飞割快点,当时就被卫士乱棍赶走。围观者一哄而散。

一轮小刀片过,茹诗云左臂从腕至肩已无一寸皮肤,肌腱筋脉暴露在外,似在微微抽动。

蒲高飞又用同样的手法割她的右臂。

这个过程很无聊。连茹诗云自己都觉得无聊。

但蒲高飞却没有丝毫不耐烦之意。两个时辰下来,每刀片下的皮肤厚薄大小竟完全相同。只有懂行的人看了方知其功力深厚。

待到双臂皮肤剐尽,蒲高飞又开始第二轮剐割。

沿着肌腱纹理,蒲高飞小刀从腕至肩,条条细丝从茹诗云双臂削下。

裂肌之苦更甚切肤数倍。茹诗云哀嚎不止,娇躯乱颤。

刀锋片过,茹诗云双臂已明显细了一圈。

蒲高飞手法精细,切割十分细碎。这两轮片过,竟从早上一直割到午后,整整用了三个时辰,只剐去茹诗云双臂皮肤与表层肌肉。

七天前凌迟茹诗雨时,小刀两轮即止。因茹诗雨久居闺中,娇躯柔若无骨,手臂纤瘦。而茹诗云常年练武,肌腱发达。蒲高飞特意炫技,开始片第三轮。

这一轮虽剐深层肌肉,但仍保留一层,此乃其独创的凌迟秘术。

传统的凌迟流派,有的将犯人肌肉片片削尽,剔至白骨,自以为高明;实则在剔骨之后,犯人经脉也被去除,反而减轻痛感;而蒲高飞精通人体之筋络穴位分布,保留一层深层肌肉,也保留了必要的经脉,令犯人从始至终感受到伤口之痛,再以“活鬼吊命”之术延长犯人存活时间,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毒辣至极。

第三轮片过,茹诗云双臂从腕至肩又细了一圈。

茹诗云冷汗淋漓,娇躯颤抖不已。

夕阳西下。夏日的晚风似乎要把人熏醉。

茹诗云没有醉,反而特别清醒。

学徒在收拾清洗工具。看来今天的凌迟结束了。

这才第一天,茹诗云已经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今天的月亮比昨天升起的稍晚了些。

月光清冷,树影婆娑。

痛,无尽的痛……

茹诗云嗓音已经沙哑,喉中只剩下咕噜咕噜的低吟。

她幻想,幻想她的堂中姐妹不计前嫌,能来这里营救她,或者给她一个痛快也好……

或者,远处能有一个弓箭手,一箭射穿她的心脏……

茹诗雨、夜明珠、木驴……

这一夜,对她来说就像十年;十年之后又一个十年……

六 双腿

天刚蒙蒙亮。

今天蒲高飞来得比昨天早。

这不仅是因为腿上的肌肉多,而且他还安排了别的好戏。

茹诗云虚弱地抬起头,面色灰白,比昨天更憔悴。

蒲高飞点住她腰间穴道,给她灌了药汤。她的神气恢复了些,但远不如昨天。

蒲高飞早有对策。他拿出一勺麻沸散,兑了白酒喂茹诗云服下。

麻沸散乃东汉末年神医华佗发明,能令人醉无所觉,不知痛痒。华佗即以此药给病人开膛破腹,去除病灶后再缝合。神医之名由此盛传。

茹诗云喝了麻沸散,果然疼痛渐隐,心生困意,旋即头颅一沉,甜甜地睡去。

蒲高飞探了探茹诗云鼻息,又号其颈上动脉,甚觉满意。

给凌迟的犯人用麻沸散,可不是蒲高飞的仁慈,而是残忍。其目的一是令犯人昏睡,补充元气,醒来后继续凌迟;二是人之痛觉亦有适应,千刀万剐之后痛感越来越轻。用麻沸散使其伤口麻木,也就消除了其适应性,药效一过,剧痛卷土重来,相当于在伤口上再剐一遍。

见茹诗云睡去,蒲高飞令学徒准备工具,自己怡然自得地喝起了茶水。

“啊——”

半个时辰一到,一阵凄厉可怖的惨叫划破天际,似乎已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麻沸散药效褪去,茹诗云从剧痛之中惊醒。刚睡了这一会,她只觉双臂及脚上像被一万只蚂蚁撕咬着,又像被小刀来来回回地划烂,疼痛竟比昨晚更甚数倍,头脑比昨日更加清醒。

茹诗云腰肢狂扭,娇躯乱颤,胸前铃铛剧振,在两根木桩之间拼命地挣扎。但木桩纹丝不动,被钉死的手脚不可能被挣脱。过了好长一会,茹诗云方才平静下来,冷汗湿透了全身,大口地喘着气。

茹诗云一双小脚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白白嫩嫩,让人看了忍不住捏在手里把玩一番。

像昨天一样,蒲高飞先是一截一截用铁钳剪断脚趾,再用小刀剥去脚上皮肤。至于筋腱、趾骨则暂时未动,恐割断后茹诗云剧痛挣扎之下脚上铁钉脱落。

双脚凌迟完毕,惹人怜爱的一双美足已经片片凋零。

接下来是双腿。

茹诗云双腿修长,皮肤白皙,处处散发着性感与诱惑的气息。

蒲高飞先用小刀沿着茹诗云大腿根部划了一圈,画定凌迟下刀的界限。锋利的刀刃分开肌肤,没有一丝阻碍之感。再用毛巾擦干渗出的鲜血,就只剩下一道红线。这道红线与茹诗云阴穴平齐,正好把左边臀部和大腿划分开来。

蒲高飞又开始下第二刀。这刀从大腿根部的红线起始,一直连贯螺旋形向下,直到茹诗云已被剥皮的足部。接连着是第三刀、第四刀……一道道红线爬满了茹诗云的左腿,每道红线间隔不足半寸,直到一圈划完,一支玉腿已经刻满了麻花状的螺旋花纹。

这利刀划线之痛不及昨日在手臂上撕皮切肉,但一刀接着一刀连贯不停,茹诗云哀吟不绝如缕,到最后已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

茹诗云低头看见自己左腿红线遍布,鲜血淋漓,以为已经结束。不料学徒用温水冲刷血迹之后,蒲高飞又开始下刀。

这次也是从上到下螺旋形划到底,但是却是反螺旋形。刀锋走过,不断与之前的螺旋红线交叉,牵动已经些许愈合的伤口。

茹诗云惨叫尖厉,娇躯颤抖,眼泪扑簌。蒲高飞不敢有一丝松懈,放慢了速度,细细地切割,生怕红线划歪。

一圈圈划过,螺旋形与反螺旋交叉,在茹诗云玉腿上形成了一块块菱形方格。最后一刀划完,再用水冲净血迹,其左腿上赫然出现了一张鲜红的“渔网”。

鱼鳞剐!

在场围观的百姓有见识广的,认出了这种手法。

传统鱼鳞剐需要用渔网覆盖在犯人身上,然后再网眼中割肉。但蒲高飞手法已经炉火纯青,不需要用渔网。

这种手法,蒲高飞在八天前凌迟茹诗雨时也曾想使用。但茹诗雨过于瘦弱,双腿像竹竿一样,只得放弃。凌迟那样一个青春少女却无法使出最得意的技术,已然是蒲高飞心中一大憾事。今日在茹诗云身上,他终于如愿以偿。

蒲高飞稍事休息,又以同样的手法给茹诗云右腿也穿上“渔网”。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手法更加熟练,红线更为密集。

“好——!”

不知谁带的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这样的技术很难不让人佩服。

毕竟,刀不是割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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