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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岛上的来客

[db:作者] 2025-08-05 08:32 5hhhhh 8650 ℃

我赶忙登上了那座石坛。

石坛由大块的青灰色石板构成,只要不被阳光直射到,那么无论在何种暑热之下都会保持凉丝丝的。而这座石坛所立足的地方,正是位于岛屿边缘的小山丘背阴的一面——也就是北面……吧?

是北面吧?

我承认我的地理知识有所欠缺,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也请不要以为我是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的那类人好吧。只要我们还处在北半球,那么背阴的就一定是靠北的那一侧无疑了。

唯一的问题是,刚才所说的那个前提,我们没有办法去确认啊。

棉花岛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这些岛上的居民,没有一个说得清楚。从任何一个角度远眺过去,四周皆是茫茫无际的深蓝色,既看不到陆地,也不见往来的船只。不要说南半球了,也许,这里是在某个平行空间也说不定。这个平行空间里只有大海和棉花岛,如果非要朝外面去出海,一定会在几天几夜之后,不知怎么又回到棉花岛来。

正是因为或许有着这样的限制(只是我的猜想哦),想要出入这座岛屿的话,唯一的办法便是通过这座石坛了。

登上石坛时,我和她相遇了。

我走到她的面签,两双赤裸的脚尖就这样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处相对而立。我微微低下头,看到的是一个像蓝色的毛绒球一般的小脑袋。即使是和身材不高的我相比,眼前的这位来客也明显更矮上不少。

随后,她抬起了头。

和她的双眼对视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是由于过于繁多的色彩和过于幽邃的光芒一下子涌入了我的脑海,而导致无法反应过来。

那种感觉,我永远也无法忘记。

如果是换做以往的我,看到这样可爱的孩子,一定会忍不住上去捧住她的脸颊,然后迫不及待地发起贴贴请求了吧。毕竟,能和可爱的少女们近距离接触,那种事无论怎么想都是无法拒绝的吧,简直就像是生命中的光芒一般的存在了。

而此刻的我,却像是手脚都被束缚住了一般,身体纹丝不动,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双大大的眼睛,一侧是黄色、一侧是绿色的,如同晶莹剔透的宝石一般,重叠折射出天空的光芒,与之对视时,仿佛我的灵魂正潜入遥远的宇宙、星空的最深处,进行着一次虽只片刻却仿如千年的旅行。那美丽光滑的脸颊与头发的分界线,宛如把这个世界也跟着一分为二,切割成“她”和“她以外的部分”,外界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失去了色彩,变得无足轻重了。她用厚重的衣装把自己层层裹起来,和她的头发一样毛绒绒的帽子,绕在脖子上的宽大的红围巾,看起来显得鼓鼓的夹克和一直垂到地面的黑色长裤,仿佛这一切都是为了把她——如此可爱又如此独一无二的她——和这个世界分隔开来,就像保护着最闪耀珍贵的宝石外面的毛毯和玻璃柜一般。如她一般的珍宝,必须要像这样捧在手中保护起来……

在那个娇小可爱的,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中,唯一显得有些不协调的地方,如你所见,便是那双裸露在外的羞涩的小脚丫了。注意到我正低着头看着她的脚,她本能地想要向后撤,但却忽略了自己此时正在站立着。结果,仅仅把右脚向后撤了半步,脚尖点地的她便显得茫然无措了起来。

“请……请不要紧张!”我跟她说道,然而我自己的话音却已经变了调。大概,是因为我还没能从方才那种受到了震撼以至于全身动弹不得的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她保持着既想要站好、又想要逃走的姿势,怯怯地看着我。

“没事的,染心,岛上的大家都是很棒的人,这一点我可以担保。”一个懒懒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蓝色头发很小只的孩子,并不是此刻站立在我面前的唯一一人。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粉色头发的,看起来同样娇小的女孩子,正走到她身旁,从后面扶住她,缓解她的紧张。

“嗯……嗯!”被称作染心的孩子竭尽所能地,从嗓子里挤出了这样一个字,仿佛带着哭腔。

原来是这样……大概,是怕生的家伙呢。

可是,她这副娇小而瑟缩的表情,反倒让她看起来更可怜可爱了几分。再加上她那双美丽无比的眼睛,让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吧,事后想来,或许我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我想让这张脸上露出安心而灿烂的笑容。

“你就是新来到岛上的居民对吧?”我尽可能收敛起自己心中的激动,用近乎于平静的语调问她,“我的名字叫何希桃。今天让我带领你参观一下岛上的每个地方吧!”

“我……我……”她努力开口的样子,仿佛要哭出来一般,“我叫,秋……”

粉色头发的少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对她说:“我来说吧。”

“好……好的!”

这名粉色头发的少女就是刚才徐姐所提到的白棉了,她在岛上也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具体有多么重要恐怕难以解释,你可以理解为她是负责沟通起外面世界和这座岛的那个人。她的粉色头发看起来非常像那棵生长在岛正中央的棉花糖树——那是一种粉色树叶的树木,成熟时会结各种各样的糖果,不仅限于棉花糖——这也是这座岛被命名为棉花岛的可能原因之一。

“希桃,这位是新来的居民,名叫秋染心。染心,这位是何希桃。至于二位的愿望的话……我想了一下,感觉我还是暂时不说出来比较合适。”白棉说,“岛上的大家都是很棒的人,这一点我可以作证,请放心吧,染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求助的事情的话,就去找徐之遥吧。”

白棉说起话来的时候,嘴唇动的幅度非常之小,以至于我都怀疑那种程度的张口是否真的能发出声音来。她的表情始终毫无变化,仿佛移动脸上的肌肉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而这一点对嘴唇来说同样有效。拜其所赐,白棉的话音淡如止水,而且总是因为气息不足而有一种悄悄话的感觉。

虽然看起来年纪偏小,而且有种靠不住的感觉,但实际上,这个白棉在我们棉花岛居民们的心中是地位不亚于徐之遥徐姐的灵魂人物之一——尽管我们见到她的机会比见到徐姐要少很多。我们所有人能够来到这座岛上,都离不开白棉的努力,可以说这个宁静美好的世外桃源正是白棉的杰作。她刚才所提到的那个“愿望”,这一点也算是她对我们的恩情。

“跟我来吧,秋染心同学——?”我竭力压制住自己抱住她、去蹭她可爱的脸蛋的欲望,尽量装出一副温柔可靠的大姐姐的样子,轻轻弯下腰向秋染心伸出手,脸上挂着可能很甜美也可能很恶心的笑容。

“嗯……好的!”她一边努力做出回答,一边明显在和自己想要把身子缩回去的本能做着斗争,眼睛都眯成了尖括号的形状。

“我们首先去宿舍楼,你要在那里领取一把自己的钥匙,以后那里就是你住的地方了。”我微笑着告诉她,“二楼的房间还没有住满,所以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

“嗯……呜……”她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一双又大又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伸出的手,在露出紧张的神色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她柔软的小手拉住了我。

噫呀——!

这,这种感觉,我该怎么办!完全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激动,脸也在发热,可能马上就要发出奇怪的声音了!我,我握住她的手了!这样可爱的小家伙,她牵住我的手了呀,她是不是在视我为依靠了呀——!!

不行不行!何希桃!!越是在这种时候越必须要冷静下来!不然会让小可爱失望的!如果小可爱从此你以后把你当成奇怪的人怎么办?如果小可爱看到你只会远远地躲开了怎么办?

此刻正牵着她的手,心脏激动地狂跳不已的我,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不如说,那样就是失去了全部趣味和意义的人生,到了那种时候只能投海自尽了吧。

既然牵住了这只手,就永远不再放开——我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

白棉站在石坛地另一端,远远地看着我们两个,那张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变化,却总给人以若有所思的感觉。也许,在她那颗像棉花糖一般的脑袋里,其实已经什么都清楚了,只是从不言说而已。

在光着脚走路这件事上,秋染心明显是一个新手。我们下了石坛以后,我站在她身旁,有时扶着她,看着她以一种极其慢的,试探性的步伐,在那条石板路上缓缓挪动着双脚。看着她的这种样子,我的心中不仅涌现出了几分怀念的感觉。两个月前的我,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试探着每一步不同的触感,直到对这件事轻车熟路的呀。除了鹅卵石踩着还有点疼以外——那件事就别提了。

这段石板路,可以说是特意为刚来岛上的新人准备的,刺激性很小,平坦阴凉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难唤起脚底的神经感受。可是这样平整的路面,在秋染心面前,却仿佛像最尖锐的石子路一样富有挑战性。也许,长年累月穿着鞋袜的人,大脑根本就没有习惯于脚面的各个部位传来的不同触感,因此每一刻都充满了令人紧张的未知。她抬脚的幅度很小,在选定了落点之后,会先用前脚尖踮在地面上,随后才敢逐渐把重心都落在这只脚上。这种不断试探的步伐,让她看起来如同初学走路一般,不仅步速极慢,而且还时不时站立不稳。

守在她身边的我心里却一点也不着急。不如说,我很喜欢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戒备无比,到慢慢找到一些前行的信心。在棉花岛上生活,不尽快适应光着脚走路的感觉可不行。想当初,我不是也怀着“把脚底当作鞋底”的那种觉悟,去适应这种生活的吗?

其实这种说法也不一定公平就是了……对有的人来说,比如我,赤脚走路从来都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而另一些人或许一开始并不理解这样做有何趣味,而是单纯把不能穿鞋子当作一种考验。怀着这样两种不同心态的人在棉花岛上都是存在的,但我们最终都会适应这样的生活。

是的,我从小就觉得光脚是一件充满魅力的事情。当幼年的我第一次趁父母不注意,让自己的双脚和凉丝丝的地板直接接触时,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仿佛解锁了某种之前的生命中从未发现过的感官体验。当我在楼道里把拖鞋拿在手上,独自一人享受着脚底与地面的直接接触时,那种混合着些许的粗糙的灰尘感也让我着迷不已。当我趁着暮色无人之际,赤着脚走在楼下的街道上时,伴随着不愿被人发现的紧张与刺激,种种不同地面的触感和温度也在我的记忆中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就是这样,早在来到棉花岛上之前,就已经爱上了裸足的感觉。自从那以后,再穿上鞋子走路对我而言,就像是在吃东西时捏住了鼻子一样,一下子少了很多的风味。“如果可以一直赤脚生活该多好啊”,我时常产生这样的想法。光脚给了我隐秘的快乐,但同时也成了我长久的遗憾和痛苦,让我感觉不能光着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损失。

可是,我终究不能一直赤脚生活。我不能就这样去学校,我也不能一整个冬天都不穿鞋袜,也还有很多很多我无法逾越的客观因素和他人的目光。明明已经握住了那种快乐,却又不得不放开手,那样的感觉我已经在枕衾之间一个人回味了很多次。也许,其实也有许许多多和我,正在经受着同样的感觉吧,一直以来。

原本我以为,这种情绪注定要让我一直回味到淡忘与释然为止。和很多东西一样,年少时的憧憬、恣意挥写过的梦想、含苞待放的爱慕、遥不可及的远景,有很多我们所希望得到过的东西,到头来还不是只有“放下”这一条路——这才是人生的常态,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不是最终总能得到的。

原本我以为这样的求而不得的状态,会一直延续到永远。可是在两个月前的那一天,这一切都彻底地改变了。在那个,我的姐姐何希兰赤裸着双脚回到家中的那一刻开始,巨大的齿轮悄然转动了起来。我的生活在那一刻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连同我所认知的世界一起。

不知不觉间,这段专属于新来者的平坦石路已经到达了尽头。像个小镇一样的棉花岛营地,一下子在我们的眼前铺展开来。

秋染心不禁停下了脚步,睁大了眼睛扫视着,悄悄发出“哇——”的声音。这里地势偏高,可以把五彩斑斓、风格各异的营地建筑群一览扫视无余。从规模上看,这些此起彼伏的房屋,相比于棉花岛不到百人的实际规模,其总体量无疑是超乎想象的大。也许完全可以装进去五倍量的人。这是因为,岛上的各种建筑设施是以满足我们这些居民的需求为目的建立的,而且也并没有土地购买上的问题——整个岛都是属于我们的。就像有六座教室的学校最多时也只有四座在被人使用,餐厅里也只有一位常任厨师和一位女仆一样,很多建筑都是在“需要被使用”的时候才有人驻扎。

“看到那里了吗?”我遥遥指着偏左侧那座明显稍高的三层建筑,“那里就是我们所有人居住的地方,也是你今天的第一站。”

她的大眼睛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脸上浮现出紧张与期待交杂的情绪。看来这个家伙虽然嘴上的话语很少,但所思所想的一切都会从五官上悄悄溜出来呢。

诶嘿嘿……真可爱呀。

“跟我来吧!走了这么长的路一定很像歇一歇吧,等到那里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嗯。”她点了点头。

但我说的好像并不完全是实话。因为,从石坛走到这里,与从这里走到“卡尺”的距离,其实是相差不了多少的。但另一方面,我们方才所走来的都是最平坦、对脚部来说最温和的地面,而接下来伴着灰尘的砖路和柏油路才是留给这位新客人的真正难题。

秋染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伫立在石板路和砖路的分界线前,迟迟不敢迈出下一步。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率先向前迈出一步,胜过千言万语。看到我轻轻松松地把双脚挪到了那看起来只适合同鞋底而非脚底的接触的道路上,她仿如的确受到了鼓舞一样,紧紧眯着眼睛,把那只从未经受过户外路面的洗礼,甚至到了此刻还半缩在裤腿之中的白嫩的左脚,向着前方的混凝土砖人行道,勇敢地迈了过去——

她的动作,正和那初踏在石板上时一模一样,举手投足间,都把自己是初次尝试这一事实清楚无误地展示出来。也就是说,此刻我正目睹着的是她的第一次,呢……诶嘿嘿……

——何希桃?你又在想什么鬼东西了?

哎,掩饰也没有用。我可能确实是变态吧,呜呜呜。

带我回过神来,双脚都已经立足在混凝土砖路面上的秋染心,正带着微微的紧张和委屈注视着我。我赶忙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俯下身温柔地问她:“疼吗?”

“有……有点。”她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以前没有过这种体验吧?如果是头一次经历的话,难免会觉得有些疼。”我告诉她,“尽可能忘记自己现在并没有穿着鞋子,像平常一样向前迈步吧。很快就不会感觉到了哟——”

“嗯……”

尽管嘴上答应着,但秋染心还是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而且不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脚。我知道,这是因为这种对她而言既陌生又强烈的感觉,让她过分地将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去了。为此,我觉得我必须要想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才行,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于赤脚走路的感觉。

该说点什么呢……

喂,有没有人懂该怎么叩开美少女的心房?

“秋染心同学。”我故作认真地叫了她的名字。

“嗯?”她歪过头来看着我。

“你好可爱啊。”

……

从她的反应看来,我大概是……闯祸了。

她的脸上红霞一片,随即低下头,然后,以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又紧又快的步伐,像是要逃跑一般,从我的身旁一溜烟过去了。

我在原地发愣了好几秒,随后,从我心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想法是——

她能够在这种路面小跑起来,可不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认为我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当井诗云出现在宿舍楼的大堂迎接我们的时候,秋染心正瑟缩在沙发的一角,不时盯着自己发红又沾满了灰尘的脚底看个不停。而我,则知趣地躲到一旁,给她留出一段距离的私人空间,以免她和我这个变态离得太近就会感到紧张。

穿着女仆装的井诗云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又看了看蓝色绒毛球,仿佛是在无声地问我:你对她干了什么?

我也很奇怪啊,对于这种问题!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所有那些不合适的想法早在从口中涌出来之前我就全都给它们摁灭了啊!明明这么辛苦地装作善良的大姐姐为什么还是被当成变态了啊呜呜呜!不如说受伤的人是我才对的吧!

“你还好吗,新来的小妹妹?”女仆井诗云来到秋染心面前,试图安慰她,“我叫井诗云,让我来给你安排你的房间吧。”

“嗯……”她蔫蔫地回答,“我叫秋染心。”

女仆把一个标有门牌号的钥匙递给她,说:“跟我来二楼吧?自己的房间里有更暖和的木地板,可以洗脚。而且你也不用待在何希桃旁边了,如果你不想的话。”

你……你!

我原本刚想说,不愧是女仆,一下子就看穿了这个裸足初体验的女孩子此刻心中最迫切的愿望,真是善解人意——这样的内心解说台词还没有播放完,我就听到了后面那句话!

我……

我!

我要当众哭出来了哦。我哭得泪水遍地都是的话,到头来是要你来擦干净的哟……女、仆、小、姐?

井诗云拉着秋染心,她们两个的身影暂时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原本是该陪同着一起上去的我,因为刚刚大受打击的缘故,留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独自化成了一尊石像。

不过啊……光是不断回味着刚才秋染心那副羞怯尝试的样子,就觉得心中已经很充实了呢。

更何况,在她坐在沙发上时,眼睛还不住地瞟向自己走得脏脏的脚底。邀记得我刚刚开始尝试着光脚外出时,也是一有机会就会检视一番自己的脚底黑到何种程度了来着。

也许,这个小家伙过一段时间,也会爱上赤脚的感觉的。

一定是这样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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