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真是可怕啊。”

電車門關上的瞬間，似乎能聽到門外沒來得及上車的人在歎息。

彰人和冬彌勉強在人群的邊緣並排站穩了，看著滿員電車的車廂，彰人感歎道。

因為要去比較遠的地方買限定CD，所以乘上了這輛電車。明明去的時候人很少，返程卻選擇了不恰當的時刻，遇到了電車高峰期。

為了遠離車門以免開關門時受傷，他往一邊擠了擠，也給冬彌留出了更多的空間，冬彌輕聲說著多謝，卻在好不容易爭取出的空隙裏把自己縮得更局促了。

雖然很細微，但彰人注意到了冬彌流露出的反感。

對於有著潔癖，更不擅長和陌生人肢體接觸的冬彌來說，這種許多人擠在一起呼吸的密閉空間，一定讓他心情很糟糕吧。

看著冬彌板著臉的樣子，想要保護他的心情十分強烈，彰人決定做點什麼幫助他。

口中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在旁邊的人艱難的避讓中勉強轉過身挪動位置，和冬彌面對面。

這樣，在角落裏被自己的身體隔離開人群的冬彌，就不用苦惱於人群了。

彰人的行動讓冬彌有些驚訝，在發現自己已經遠離人群的壓力後，放鬆地微笑了，認真地對彰人說:“謝謝。”

“小事而已。”彰人同樣愉悅了起來。

電車忽然搖晃了一下，他被迫伸出雙手，撐在冬彌耳朵旁邊以平衡自己，把冬彌圈在自己和車廂廂壁之間的小小空間裏。

“這樣子，就好像在壁咚一樣呢。”

彰人半開玩笑地說著。

冬彌被他的話逗笑了，他輕輕地笑著，用彰人最熟悉的，充滿信賴、毫不防備的溫柔眼神注視著他。

啊啊，這個眼神，曾經令他無比幸福，現在也眷戀著，只是多了一絲痛苦。

這是對神明也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並非是同性戀的自己，卻對最重視的搭檔，產生了不倫的戀情。

在那以前，沒有喜歡過女生，也沒有喜歡過男生，僅僅是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裏，第一次誕生“想要一直留在他身邊”的想法，就是對長久相處之後的冬彌產生的。

如果這份感情被父母知道的話，一定會被嚴厲的斥責吧，同學會說著“太噁心了”並遠離自己，說不定還會遭到欺淩。而冬彌，彰人無論如何也不想看見他失望的表情，不想失去那個全心全意信賴著的眼神，而換來冰冷陌生的拒絕。

所以，能一直做他的搭檔，維持著這份友情，已經很珍貴了。多餘的奢望一點也不敢有，彰人從來沒有期待過什麼。

彰人站穩後，收回了手，充滿不舍地結束了這短短的曖昧。

“冬彌，稍微休息一下吧，還有半個多小時呢。”

注意到冬彌眼睛下的青黑，彰人有些擔心。

冬彌疲倦地用手指揉了揉眉心，把一直抱在懷裏的CD拿出來遞給彰人。

“先把這個收進書包吧。”

等彰人整理好書包再次抬頭時，冬彌已經靠著車廂閉上眼睛睡著了。

彰人對著他的睡臉愣了一下，於是開始肆無忌憚地注視他。

雖然平時一直很沉穩，不說話時也很有氣勢，但睡顏很可愛，長長的睫毛不安地翕動，甚至含著一絲稚氣。

這是只有在他面前才會露出的可愛姿態。

彰人怦怦直跳的心中升溫的，是膨脹的保護欲。

想要保護他。

想要能被他依靠。

想要被他喜歡。

誒……？

有人把手放在了彰人屁股上。

——什麼？

那是一種陌生的可怕觸感，一陣雞皮疙瘩順著脊椎向上直竄到了大腦。

癡漢？

自己明明是男生，為什麼也會遇到癡漢？

彰人把手伸向身後，想要打掉那只手。

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挑開了彰人上衣的下擺，抵在腰上，一片冰涼。

彰人僵住了。

“不許回頭。如果你反抗或呼救的話，我就用這把刀捅穿你和你的朋友。”

粗重的呼吸自上而下落在他的耳朵尖，陌生的男性啞著嗓子耳語道。

指尖顫抖，戰戰兢兢地放回了腿側。大腦一片空白，讓他忘記了呼吸，連一絲一毫的多餘動作也不敢有。

他是誰？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威脅自己？

毫無頭緒，全身的神經都被恐懼佔據了。

——救救我。

——要被殺了。

發黑的視野慢慢恢復了正常，面前的冬彌依然合著眼睛，沒有醒過來。

彰人盯著冬彌的臉。

信任著自己而安靜睡著的臉，熟悉的五官，非常美麗。

如果我逃走了，冬彌就會被傷害吧。

胸口誕生了新的恐慌和勇氣。

不能逃。

必須，保護他。

彰人的安靜讓陌生男子放下了心。

刀片沒有離開彰人的腰，另一只手伸進他的褲腰，探向內褲包裹的臀部。

屁股被猥褻地揉捏著。彰人全身都繃得像塊石頭。

好惡心。

明明都是男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欲望。

但是，冬彌也是男人，自己卻喜歡著他。

難道說，我和這個癡漢居然是一樣的嗎？

不，不是的。

彰人絕望地否定著。

手摸向了他的性器。

彰人稍微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褲襠裏鼓起一團動來動去，一只手在裏面又摸又捏，自己正在被手淫著。

——啊，糟糕。

這個景象太糟糕了。

本來是很差勁，很羞恥的事情，但是卻產生了反應。

很久沒有自慰過了，性器被他人粗暴地搓弄著，竟然有了舒服的感覺。

“在全是人的地方被猥褻，都能硬成這樣，真是放蕩的身體啊。”

不是的。不是的。

彰人的嘴唇在哆嗦。

最開始期待著冬彌能夠醒來解救自己，但是現在只希望他一直睡著，直到結束前永遠不要睜開眼睛。

不想被他看見發情的自己。

龜頭在男子的指尖被不斷輕掐揉搓著，漸漸被大量泌出的前列腺液弄得滑膩了起來。

下麵，硬的好痛。

陌生人的手，套弄得好舒服，腰肢都失去力氣了。

冬彌的臉旁是反光的車廂牆壁，能看見自己的倒影，但是看不見另一個人。

是一張眼神濕潤，咬著嘴唇發情的自己的臉。

和冬彌安靜美麗的睡顏相比，那麼醜陋。

——好想去死。

強烈的快感和污穢感入侵了彰人的大腦。

自己，很髒，很淫蕩，很噁心。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下麵好舒服，想就這麼在陌生人的手中射出來。

手忽然離開了，硬熱難忍的性器失去了慰藉。

彰人呼吸一窒，下意識地扭頭尋找男子。

“我說了，不許回頭。”

男子用被彰人忘記的刀片的刀背頂了頂他的後背。

彰人惶恐地把頭擺正。

自己的胯下直挺挺地鼓起一大包，焦急地脹痛著。

剛才，只差一點就能去了……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是快感的奴隸了。

冬彌仍然沒醒。

男子沾滿滑液的手指頂住了他的後孔，私密的地方正在被入侵著。

因為足夠潤滑，儘管彰人的括約肌十分緊張無法放鬆，還是無法阻擋手指的插入。

——被插進去了。

彰人的腦子陣陣發暈。

好可怕。

並沒有很痛，但是手指在體內又按又挖的感覺，十分怪異。

好像能聽到咕啾咕啾的聲音，事實上，它非常細微，幾不可聞，但彰人覺得這聲音是那麼清晰響亮，甚至害怕別人也聽得見。

“——！”

彰人的臉色煞白。

差一點，就叫出聲了，幸好沒有驚動冬彌。

男子正在用指甲摳挖著敏感的地方。

整個腔道因為那個地方而變得十分奇怪，又酸又脹。

感覺……好難受，好奇怪。

體內更深的地方，隱隱作痛著，十分難過。

彰人的指尖無意識地用力，指甲深陷掌心。皮膚表面滲出一層薄汗。

小穴裏面酸麻難忍，開始收縮，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吮吸手指。

彰人散亂的目光重新聚焦到倒影上。

自己的眉頭緊蹙，呼吸淺而急促，表情泫然欲泣，是一張欲求不滿的臉。

這是……我嗎？

突然之間，彰人感到了無比的悲哀。

我做錯了什麼嗎？只是偷偷喜歡著冬彌，卻要在喜歡的人面前被陌生人侵犯。

並且，深陷快感，無法自拔。

拉鏈解開的聲音。

彰人回過神來。

男子堅硬的陽物暴露在空氣裏，隔著校服頂在彰人的屁股上。

下一刻，校裝的褲子被扒下來，露出半截屁股，剛好夠男子插進去。

彰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前所未有的害怕。

男子抖開大衣，遮擋住兩人的結合處。

沒有人注意這裏，就算往這裏看，也只能看見彰人縮在男子的懷裏。

彰人不停地用顫抖的聲音輕聲哀求著不要插進來，卻阻止不了男子緩慢堅定的入侵。

等男子全根插進，頂到了彰人最深處時，他也徹底絕望了。

背後的人抓著自己的腰擺動著他的性器，也沒忘記用那把刀脅迫自己。

彰人的小穴被男子不停進出著。

穴口被撐的生疼，彰人一度以為裂開了，直到漸漸習慣了才沒那麼疼。

彰人不停地吞口水，努力把湧到喉嚨口的痛吟咽回去。

後孔本來就不是用來做愛的地方，卻變成彰人獲得第一次性經驗的部位。

男子興奮的粗重呼吸灌進他的耳朵裏，可怕又噁心。肚子裏被不停進出，艱難地容納和習慣著男性的進犯，疼痛和奇怪的感覺在體內翻湧。

彰人兩腿打顫，被撞得不停前傾搖晃，幾乎沒法站穩。

屁股裏面又熱又脹，難受得要命。

男子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在腹部和胸口亂摸。彰人的嘴唇咬得發白，眼前陣陣發黑，什麼也看不清，只剩下自己紊亂的呼吸聲。

太激烈了。

乳頭被用力擰弄的疼痛激起了奇怪的電流，在灼燒一般滾燙的體內亂竄。

腔道反復被操開，填滿，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頂到盡頭時，小腹深處會產生一絲酸麻的快樂。

要變得奇怪了。

彰人滿臉潮紅。

男子幹得又深又重，雖然節奏不敢太快，但可以把小穴完全操開，插得彰人穴口抽搐，體內痙攣，因為疼痛而萎靡的性器也重新勃起了。他耳朵和脖子因為充血而一片通紅，顯然深陷快感之中。

堅硬的性器反復摩擦著肉道的黏膜，滋生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樂。

裏面……好像要融化了一樣。

自己的性器孤零零的勃起著，雖然被大力抽插的後面舒服得難以忍受，但彰人仍貪戀著射精的快感。

好想去、好想去。

他剛伸出手想要撫慰一下自己，就看到冬彌的睫毛突然顫動了幾下，是要醒過來的跡象。

彰人瞬間僵住了，被插得又濕又軟的小穴也緊緊收縮。

雖然自被侵犯以來的每一秒都無比漫長，但是現實中大概只過去了七八分鐘，對於冬彌來說，淺睡足夠了。

男子悶哼一聲，好似被彰人的緊縮取悅了一樣，開始猛烈幹他。

被體內攀升的刺激和快感激回神的彰人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要去了。

沒有撫摸性器，但是產生了強烈的射精衝動。

不要醒過來，不要，不要。

冬彌睜開了眼睛。

不要。

“彰人？你怎麼了？臉為什麼這麼紅，臉色好差。”

不要，不要看我。

那雙漂亮冷靜的眼睛裏透出的驚慌簡直要刺傷了彰人，也讓他更興奮了。

男子深深插在彰人的小穴裏，狠頂了幾下高潮時痙攣的穴心，射在了裏面。

啊……被中出了。

好舒服，好舒服啊。

彰人眼角滲出絕望的淚水。

“冬彌，我沒事、我沒事的。”

彰人顫抖著一遍遍重複。

他用同樣發抖的手蓋住了冬彌的眼睛，把他按在牆壁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的聲音。

在被中出的快感和污穢感中，彰人戰慄著射了出來，前後的快樂將他擊倒，貫穿。

已經，什麼也無法思考了。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說喜歡你的。”

但是，即使是這句話，最終也不可能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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