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咕……”探进口中的手指停止了搅动，沾满涎水的手指自口中抽离，带出了一丝银线。能天使将手指放在唇边细细舔舐着，继而双唇一抿，吮吸起指尖。

“是甜的哟，leader。”

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我默不作声的态度，似乎点燃了眼前人的欲望。一双手在身上探求着，贪婪地索取着更多。

对于身形曲线的勾勒，抑或是口中经不住挑逗漏出的轻吟，都能让她兴奋不已。像是个玩物一般任其摆布，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身体里蔓延开来。

觉察出眼前人的抗拒，天使小姐的动作也越发地大胆轻佻，从占据高位的桌上滑下，双腿叉开，跨坐在我的身上。

春光乍泄，但眼下的情形也不容我的视线错开分毫。毫无顾忌的身体接触，随着呼吸律动的身躯，体温蒸腾出的幽香，都让理智如同滑入煎锅里的黄油。

屋子很大，但我却躲不开这耳鬓厮磨。

在拉特兰的传说中，智慧与情感都源于一个果实。最初祂造出了人，后又划出两性。在那两位先祖偷偷吃下蕴含着智慧情感的禁果后，他们便与其他的生物永远地划分开了界限。理智使人变成了人，而非其他物什。这既是祂的馈赠，也是祂的责罚。

理智如潮水般退去，剩下的便是永无餍足的欲望。

微凉的指尖探入衣物包覆下的肌肤，勾起身体颤抖的涟漪。任何的抗拒都被视作更加深入的邀约。指尖的剐蹭，指腹的轻捻，让我毫无喘息的时间。

极乐的钥匙掌握在她的手中，但能开启的门却是单向的。失去了理智的二极管，情欲便一发不可收拾。起初还能从婴儿般的呓语中分辨出一些词句，到后面便沦为了发情雌兽般放浪的求欢。眼前人的容貌早已与眸中充斥的泪水混为一汪清泉。接着便是坦诚相见，和歌同吟。

再醒来已不知是何时，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仰面躺在地上，赤裸着身体与地板亲密接触。吊顶上的白炽灯刺痛着双眼，在视网膜上投下一翳黑斑。嘴唇干裂惨白，我好像是死了一般。即便是主动投身的欢爱，但付出也未免有些大了。

下身已然麻木，在毫无顾忌放荡之后已然几近干涸。彼此的体液和味道凝在了身上，经久难消。肉体的疼痛与重新恢复的理智击倒了我，使我动弹不得，竭力之下的动作更像是无意识的抽搐。我的动作似乎把枕边人搅醒了，短暂的呼吸声后，我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抽噎。我伸出手臂想要安抚她，但伤臂被牵动的钝痛狠狠地剖开了我的意识，霎时眼前一黑，但终究是没能晕过去。我的手背似乎蹭到了她的脸颊，温热的水滴蒸发后带走了所剩不多的温度。手臂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砸在地上，而是被轻轻地托住。颈下被天使小姐用胳膊垫高，我的头便倒向了她的颈窝。温暖的身躯像是个旋涡，我的意识也随着坠入谷底。时间被拉长成了无限，思绪也由刹那转为了永恒。

祂是创造我们的神，是爱我们的主，为何却不要我们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呢？祂真的是爱我们的天父吗？

我紧闭双眼，纷乱的思绪让我烦躁不安。耳边人低语着忏悔词，但这并没有使我感到半点释然。我竭力地摇晃着脑袋，希望能说出或听到那句誓词。

在我失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我说出了，或是她说出了，抑或是我们心中同想的。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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