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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番外 之 真相,2

[db:作者] 2025-08-05 08:33 5hhhhh 4500 ℃

「王……我還想要更多。」

或許是仗著現在的身份只是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蟲族,也可能是因為假裝沒有前世的記憶,于牧谷感覺如果是現在的自己,那麼這些以前羞恥到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和話語,也都能做到。

很顯然的,這樣的行為效果顯著。

印戎感覺鼻子裡有股熱流差點就要衝出來了,忍不住拉起了還趴伏在腿間的人兒,深深的吻著對方的唇舌。

「好……想要多少,我都會給你……吾后……」

被吞進深吻中的嘆息與話語,很快的便被再次響起的拍擊聲與呻吟聲吞沒,休息了片刻的房間裡再次綿延著持續不斷的熱浪。

所幸蟲族雖然是階級制度,卻並不是少了蟲王或蟲后就無法運作,否則蟲王與蟲后這樣長達幾星期的交合之後,整個蟲族都要嚴重停擺了。

蟲族們感嘆著蟲王不愧是蟲王,在即將以月計算之前終於消停了。而這還是因為顧慮到蟲后的身體狀況,蟲王捨不得過度強迫,所以才會暫停下來。

懷裡抱著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全都是自己氣息的人兒,印戎感到非常滿足,也更加期待日後與伴侶長長久久的甜蜜生活,比起身體上的滿足,心靈與精神的滿足也相當重要。

輕撫著那裝滿了自己熱液而隆起的腹肚,印戎滿心的歡喜,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人兒,那張臉上的饜足與幸福表情,印戎忍不住又吻了吻對方的頭頂,這才抱著懷中的珍寶閉上了雙眼,打算小憩片刻。

當印戎再次睜開雙眼時,對於眼前的畫面一瞬間有些茫然與陌生,但很快的,在認出了這裡便是前世的「魔王城」,印戎的內心充滿了恐慌與害怕。

懷裡一片空蕩蕩的,印戎瞪大了雙眼,瞳仁瞬間收成了細針,在印戎放出精神力尋找蟲后前,他注意到有誰正朝這邊走來。印戎戒備的看著那個身影,緊接著錯愕的發現自己沒辦法釋放精神力,印戎再次飛快的觀察起了四周,這裡確實是「魔王城」,但卻沒有隨處可見的肉紅色觸手,牆面也還沒被軟爛的肉塊取代,緊接著印戎朝著牆面伸出了手,看見自己的手指穿透了牆面,並且沒有摸到任何實物的感受。

再看見那已經逐漸分辨得出身形與臉龐的人,印戎理解了自己的處境,但這並沒有讓他比較放鬆。因為那走來的人,正是自己心愛的少年,是在前世自己最為熟悉而深愛的那個少年,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甚至還是自己記憶中最後一次見面時,所穿著的那一套。

看著走在少年前方、兩側、身後的幾名,身穿長袍的人,印戎身形一晃,已經能確定自己這是回到了過去,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是,以精神體、靈魂的模樣,「觀看」著過去的畫面。

印戎看著那像是圍繞在少年身邊,實際上卻是監視、圍堵著少年的幾名法師,意識到自己即將看見那所謂的「真相」。

『不……別過來。小牧,快跑!跑啊!離開這裡!小牧!』

一行人的目標很顯然就是自己身後這扇門,同時也是「魔王」所在的房間,即使知道自己無法影響這裡的一切,印戎仍是下意識的呼喊著,試圖阻擋在少年面前。

然而,他虛幻的身體只是被默默的穿了過去。那一行人站定在了房門面前,少年滿臉不安的看著那扇有著華麗雕花的房門,垂在側身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微微顫抖著,一旁領路的法師伸手按在了少年肩膀上,看似一個簡單無異的舉動,實際上卻是一種無聲的警告,同時也阻止了少年下意識想要退後的步伐。

那名法師低下了頭,在少年耳邊低語著什麼。作為觀看者的印戎立刻靠近了,也聽清楚了對方的話語。

──你應該知道該怎麼選擇才是正確的。不需要害怕,這是你應該做的。所有人都會感謝你的犧牲,別讓國王失望,更別讓印戎失望了……

這看似安撫的話語實際上卻是再明顯不過的警告,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被當作了用來威脅少年的籌碼,印戎恨不得現在就將那該死的法師砍成肉沫!

然而事實是,現在的印戎除了看著之外,什麼都做不到。法師捏了捏少年的肩膀,說著會給少年一個思考的時間,接著便與其他法師離開了,這看似和善的給予了一個選擇權,但實際上他們都很清楚,少年沒有選擇的權利。

遠去的法師們關上了通往外界唯一的廊門,也守在了少年唯一一條出路口。被孤伶伶留在房門前的少年握緊了雙拳,不知是害怕或不甘的微微顫抖著,臉上有著掙扎也有著不安,看著這樣無助孤寂的少年,印戎心如刀絞,只恨這時候的自己還在外面執行任務,自以為放心的將摯愛交給了值得信任的人,卻沒想到這群應該保護少年的人轉頭就把少年給賣了!

少年緊抿著唇,過度的用力讓那雙唇微微泛白,沒多久後,少年像是放棄了什麼的鬆開了唇,他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半垂的眼眸中有著孤寂與悲傷。

他低喃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話語,卻不知道這句話也被蟲王的印戎聽見了。

──我知道的,凡事應以大局為重……如果是你,肯定也會這麼選擇……

少年沒有指名道姓,印戎卻很清楚這句話說的是誰,那是曾經還擁有少年的印戎,心中懷著宏大的正義,年少無知也愚蠢至極的自己。

『不是的……我曾經以為自己能做到。但是……如果、如果我連深愛的人都無法守護,又談和如此可笑的大義。小牧,你才是最重要的,沒有誰比你更重要,全世界都沒有你重要!什麼大局,什麼犧牲少數拯救多數,全都見鬼去吧!小牧,我想為重的,我想拯救的,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即便會被說是偽善,是自私自利又如何?印戎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是心愛之人的和平與幸福,可笑他直到親手斬殺了深愛的少年,才終於領悟到這件事。

站在面前的少年聽不見印戎的一番剖白,他無奈而空洞的嘆了口氣,最終抬起了手,顫抖的推開了面前那扇房門,穿過了極力想要阻止自己的蟲王,邁進了那漆黑的,代表了地獄的房間裡。

廊門外的法師們透過鏡面看見了少年主動走進房間裡,紛紛鬆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著「太好了,又多爭取到一些時間了」,接著便魚貫的離開了。

而房間裡,與印戎最初想像的並不相同,或者說有那麼一點點的差距。比方說那佔據了整個房間的肉色觸手中,並沒有任何可分辨的人形物體,甚至連個頭顱或五官都沒有,就只是滿滿的一大團糾結蠕動的觸手,還有從它們體表不斷分泌滑落的黏液。

而很顯然的,這個畫面與少年想像的大相徑庭,以至於少年臉上滿是錯愕的神色,當幾條黏膩軟滑的觸手伸來時,少年害怕的顫抖著,下意識的轉身想逃,然而觸手們早已先一步的將房門重重關上。

漆黑的房間,鮮紅的觸手群,更襯得那臉色慘白的少年如此無助而弱小,也讓一旁的印戎看得無比焦躁,多次伸手想要帶走少年,卻總只是被無情的穿透。

最終,印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觸手如餓狼撲食般的湧向了少年,粗暴的捆綁住了少年纖瘦的身體與四肢,急迫的撕碎了少年的衣服與褲子,連內褲都剝的一乾二淨,而少年只能恥辱的咬緊了唇,充滿淚光的雙眸恐懼而不安的顫抖著。

黏膩濕滑的觸手像是檢驗商品般的在少年赤裸的身體上滑動,將黏稠的液體沾染在少年全身,就像裹上了一層蜜糖般可口誘人。

當觸手擰起少年敏感的蓓蕾時,少年雖然咬緊了唇,不讓一絲呻吟瀉出,纖瘦的身體卻無法克制的顫抖了一下,那雙眼含淚、瑟瑟發抖的模樣,反而會讓某些特殊性癖的人更加興奮。

緊接著,幾條觸手大大的拉開了少年的雙腿,將那私密處完全的暴露了出來,如此不知羞恥的姿勢讓少年原本慘白的肌膚染上了一層薄櫻色。其中一條觸手試探性的碰了碰垂掛在少年腿間的軟肉,這樣的觸碰立刻讓少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軟綿綿的事物別說挺起了,甚至更縮瑟了下。

觸手們一邊蹂躪著少年小巧的蓓蕾,將那原本粉嫩的果實催熟成艷紅的模樣,一邊重重的摩擦起了敏感的穴口。少年並非未經世事的處子,被這樣強烈的快感刺激之下,身體根本不顧主人的意願自顧自的做好了準備,鬆軟的小穴甚至自動自發的分泌出濕滑的淫液,彷彿迫不及待被進入似的。

少年對自己身體的反應很是絕望,只能緊咬著唇、閉上雙眼、別過頭去拒絕觀看自己被折辱的過程。而觸手們並不在意少年的心理狀態,見那小巧的肉棒緩緩硬挺起來,少年也表現出動情的姿態,觸手們並不知道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也不知道少年的反應是因為羞燥和不安。

認為這具身體已經做好了準備,觸手們方向一轉,猛的插入了少年的後穴!

「唔啊!不!停、停下!啊……」

觸手長驅直入的進到了最深處,接著便猛力的開始了抽插,每一次都重重的撞在了最深處,因為刺激而收緊的腸道也被一次次的撞開,快速的刷在那最敏感的位置上,帶起了暴風雨般的強烈快感。

少年想要克制住那猛烈的快感,卻怎麼也辦不到,只能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絕望的哭泣著,纖瘦的身軀因為一下下的被衝撞著而搖擺顫抖著,那平坦的小腹上甚至能隱約看見裡頭被侵略時造成的起伏,觸手的黏液和濕滑的淫水隨著每一次的抽出插入而飛濺著。

與少年無法抑制住的呻吟啜泣交織在一起,令整個畫面更顯淫糜放蕩,一條觸手不懷好意的靠近了那在空中擺盪著的嫩根,如花瓣般展開的口器裡能看見一條細長卻凹凸不平的針狀物,當它猛的將那嫩根一口吞入時,細長的針狀物也從鈴口插了進去,一口氣的達到了底部。

「噫!啊、啊啊!」

猛然竄入腦中的酸麻感讓少年發出了高亢的呻吟,緊接著便錯不及防的被送上了高潮,從前方噴濺而出的液體被觸手全數嚥下,然而當少年高潮時,觸手們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等、等下……啊啊!我還在、高潮……」

身體的敏感度因為高潮而提升了許多,那最敏感的部位像是被捏住搓揉著一樣,強烈的快感讓少年忍不住哀求著,當插入前端的觸手也開始抽動時,少年幾乎是下一秒又一次的高潮了,甘甜的淫水也從後穴噴濺了出來,少年的臉上滿是迷離的神色,就連被拉扯玩弄著的蓓蕾也溢出了乳白的汁液。

在被強制高潮了數次後,一條觸手猛的鑽入了少年喘息呻吟著的嘴裡,那甜膩的聲音頓時變得模糊了起來,濕黏的水聲卻更顯得猖狂,少年此時已經全身癱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被動的任由觸手掃蕩著自己的口腔,直到那條處手蠕動著往喉嚨鑽去,少年本能的掙扎了起來,卻只換來懲罰一般的更加粗暴的侵犯。

「唔!唔唔!」

插入後穴的觸手不知何時多出了好幾條,它們用力衝撞著,硬是將少年平坦的腹肚頂出了一個突起,從那微微泛紅的腹肚表層就能知道它們頂的有多用力,少年已經無法分辨此刻是疼痛或快感更多一些,那渙散的眼眸中湧出了更多的淚水,與唇角溢出的唾液混在了一起。

嘴裡的觸手一路伸到了胃部,然後噴射出了某種黏膩的液體,直到將少年的胃部完全灌滿,這才緩緩的退了出來。

「咳咳!唔……好漲……噫!啊!」

少年難受的咳嗽著,嘴裡被拉扯出來的銀絲與觸手相連著,再加上那渙散迷離的神色是如此的淫亂。然而少年根本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下一秒後穴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開了,冰涼的空氣灌入了已經被搗鬆些許的腸道內,讓少年尖叫了起來。

少年下意識的低頭,在看見一條明顯存了好幾顆圓潤物體的觸手時,少年因為情慾而泛紅的雙頰立刻就被蒼白取代。那條觸手裡的每一顆圓囊都有如成年人的拳頭大小,而且看那條觸手的長度,裡面的圓囊肯定相當之多。

意識到觸手打算做什麼,少年害怕的全身顫抖著,搖頭拒絕尖叫著,卻怎麼也無法掙脫觸手的束縛,胃部裡的液體此時開始發熱,就像是某種高揮發性的東西,開始滲透進了四肢百骸中,讓少年感受到了強烈的燥熱與空虛感,同時還有虛軟無力。

「不……不要、不要……嗚……印戎、印戎,嗚……我好怕……」

少年無助的啜泣著,下意識的和那最深愛的男人求救,然而此時此刻的印戎根本不曉得這裡所發生的事情,蟲王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摯愛受到如此的糟蹋與折辱,卻什麼也辦不到。

觸手們根本不在乎少年的感受,那條產卵用的觸手猛的插入了後穴,即便之前已經被搗鬆了些,但被如此之大的東西進入替內,少年仍是感到了疼痛與不適。

「啊啊!唔……啊、不要……好難受……唔啊……」

進入深處的觸手開始產下一顆又一顆的圓囊,在彼此推擠之下猛的滑過了拐彎處,進入了更深的腸道內。少年纖瘦的身軀猛然一震,更加強烈的鼓脹與擠壓感讓少年難受的蹙緊了眉頭,張大了嘴難受的喘息著,失神的雙眸湧出了更多的淚水。

觸手在發現裡面有更多的空間後,興奮的顫抖著,並在少年體內產下了更多的圓囊,很快的,那一顆顆緊密排列在腸道內的圓囊也在少年平坦的腹肚上擠壓出了凹凸不平的突起痕跡。

柔韌的腸壁被粗暴的擴張,少年疼痛的滿身都是汗水,蒼白的小臉上早已不見慾望的痕跡,只剩下痛苦與難受,腹肚裡一陣陣絞痛感讓那纖瘦的身軀抽搐般的顫抖著,也讓一旁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印戎痛苦不已。

「不要……已經……啊啊、好痛……」

被徹底填滿的腹肚高高隆起,就像是懷孕了一樣,但與孕婦圓潤的腹肚不同,少年隆起的腹肚表面凹凸不平,讓人輕易的就能知道這具身體裡有著非人之物。

當它們時不時的翻滾蠕動時,那劇烈的絞痛感更讓少年痛苦不已,他大口喘息著,試圖減緩一些不適感,被壓迫的胃部傳來陣陣嘔吐感,然而少年的胃裡已經沒有什麼能吐的東西了,所以少年只能難受的乾嘔著,又因為嘔吐導致的擠壓動作,讓腹肚裡的疼痛更加劇了幾分。

如此不斷循環著,少年被痛苦折磨的快要失去理智,連自己待在這地獄般的房間裡多久了都不知道。直到房門再次被打開,之前將少年帶到這裡的法師們小心翼翼的走入了房間,他們一下子便看見了那被吊掛在半空中,四肢與身體都被糾纏的觸手緊緊綑綁著的少年。

注意到少年不正常隆起的腹肚,幾名法師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們不敢貿然靠近,更無法伸手觸摸,但他們看向了少年腹肚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歡喜,彷彿在少年身體裡的不是什麼非人之物,而是希望。

「太好了、太好了。等孕果產下後,我國人口的數量肯定能立馬生回來。」

聽見法師的話語,印戎用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了他們,思緒稍微一轉就想通了這些法師到底想做什麼。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國民生孩子的時間都這麼規律,並且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原來這就是背後的真相!

然而,這種生育方式畢竟是非自然產子,也難怪國民的靈魂健康程度正快速的下降。

「這一次肯定能找到替代的方法。」

幾名法師並不知道此時在房間裡,還有一個幽靈狀態的蟲王,他們興奮的這麼道著。顯然高層也發現了靈魂損耗的狀況,正積極的尋找替代方法,而他們藉由獻祭了少年所得到的時間,正是為了尋得方法。

這的確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做法,也是作為人類的印戎一直推廣著,並深信不移的道理。然而看著那陷入痛苦中被折磨著,直到最後將被捨棄掉的少年,印戎從未像此刻這樣痛恨著自己的愚蠢。

然而,法師們沒預料到的顯然不只有蟲王的存在,還有那看似已經如往常的犧牲品般失去了自我與意識的少年。

就在他們轉身準備離去時,幾條觸手猛的化為利刃般,破壞了法師們保護在周身的防護罩,並瞬間貫穿了人體要害!

除了最前方帶頭的法師快速反應了過來,避開了要害之外,其餘所有的法師們全都已經死於非命,他們臉上的表情還定格在最後一秒的慶幸笑容,恐怕連自己死了都不曉得。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

那名法師摀著自己不斷溢出鮮血的傷口,錯愕的看著幾條觸手像是對付仇人般,猛的將那些屍體撕成了碎片,軟爛鮮紅的臟器飛濺在空中,刺痛了法師的雙眼。

緊接著,法師像是聯想到了什麼,猛的轉頭看向了那,應該已經對外界毫無知覺的少年。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原本以為纏繞在少年肢體的觸手,實際上竟然已經和少年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這是過往任何一個犧牲品都不曾出現過的狀態,他們總是在生產後便死去了,甚至在生產前或過程中便因為承受不住而死去。那應該步上前輩們後塵的少年,卻在此時緩緩的抬起了頭,那因為劇痛而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汗水,時而渙散時而聚集的眼眸中除了疼痛之外還有著怨恨。

少年原本以為,只要犧牲了自己,那麼所有的國民都能得救。卻沒想到,方法根本就還沒找到,這種犧牲這種藉口,不曉得已經持續了多久,那麼自己的犧牲又有什麼意義?

一想到這裡,少年除了絕望之外還有著怨恨,他像是驅使著自己的手腳一樣,毫不猶豫的殺了法師們。卻沒想到居然還有倖存者,但是沒關係,他已經將這整個房間封鎖,除非法師能立刻將自己轉移出房間,並且在被吞噬之前逃出國家範圍,否則這位於地下,範圍足足有整個國家之大的「魔王城」,將是法師怎麼也逃不了的五指山!

「你、你不能這麼做!想想印戎!如果他知道你做了這些事情,他會有多失望!」

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太過濃烈,令人想忽略都難,法師摀著已經逐漸失去知覺的手臂,慌張的大喊著,試圖用那個男人的名字威脅、控制住「入魔」的少年。

然而法師卻不知道,他這一做法不僅沒有阻止少年的「癲狂」,更讓一旁聽著的蟲王大為震怒,他絕對不會傷害最心愛的少年,就算是現在的自己,若是知道了他們對少年的所作所為,印戎也絕對不會選擇犧牲少年!

「呵……我若像你們這樣,能救卻選擇不救,印戎才會對我失望……」

少年冷冷一笑,並不在乎法師是不是能聽懂自己的話語,成團的觸手猛的撲向了法師,一瞬間便將一個人輾成了肉末與血水。同時那些一直都只能蜷縮在房間裡的觸手們就像是解封了一樣,猛的衝出了房門,快速的蔓延開來。

整個「魔王城」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印戎記憶中的模樣,吸收了那幾名法師的血肉,瞬間得到增長的觸手們瘋狂的擴張著自己的領土,同時也將那身形瘦弱的少年同化的更加嚴重了。

無法擺脫的疼痛依舊折磨著少年,他的手腳已經漸漸的看不出形狀,腹肚裡異物扭動著的動靜越來越明顯,劇烈的疼痛讓少年顫抖著身體,近乎失去血色的肌膚白到透明,甚至隱約能看見底下青色的血管。

「這東西……明明有著、修復靈魂的能力啊……」

只剩下一人一魂的房間裡,迴盪著那模糊到難以聽清楚的呢喃聲,少年艱難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慶幸的笑容。

這麼做的話……自己的犧牲,是不是也有價值了呢……

少年疲倦的閉上了雙眼,任由觸手們瘋狂的佔據了整個「魔王城」,當牆面被軟爛的血肉腐蝕,到處都是鮮紅濕滑的觸手盤據時,在少年腹肚中的圓囊也終於孵化。

「唔!啊、啊啊啊啊!!」

那些與往常完全不同的東西,劇烈的掙扎著,然後猛的穿破了薄薄的一層肚皮,可怕的劇痛讓少年弓起了身體嘶聲力竭的慘叫著,那些鮮紅的血液與施華的臟器彷彿都與穿出了腹肚的觸手融為一體,發出軟爛的聲響墜落地面,又像是回到了那一團團糾結的觸手中。

少年本就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色也更加慘白了些,這些鮮紅的血液彷彿是他身體裡最後的一點血色,與此同時,觸手們像是獲得了又一次的營養補充,猛的穿透了地面達到上方,就像一根根詭譎可怕的血紅色大樹般,矗立在街道與鄉鎮中,將那原本和平的國家攪得天翻地覆。

它們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前,猛的吞掉了距離最近的人們,然後是那些來不及逃走的人們,以及奮起反抗的人們,最終連躲藏起來的人們也都被一一找了出來,並完全吞沒。

而這一幕就是印戎回來時所看見的畫面,空無一人的街道,到處都能看見或豎立或盤踞著的鮮紅觸手與軟爛血肉,循著若有似無的心跳聲,隱約能看見被包裹在其中的人形,這是一幅有如鬼域般可怕的場景。

任誰都會聯想到是這些東西殺掉了所有國民,而當時的印戎想也沒多想的便斬斷了其中一根觸手,「救」出了裡頭的人們,卻從未想過這些人為什麼毫髮無傷,也沒注意到他們「救」下的人與現場的觸手數量相比簡直少的可憐。

若能夠仔細的核對過這些得到「拯救」的人們詳細資料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全都是靈魂受損不算嚴重的人。但是在當時,這卻成為了一個又一個鐵證如山的罪證。

當時的印戎在知道了「幕後黑手」是那最心愛的少年時,印戎是多麼的不敢置信而錯愕震驚,即便印戎想著這一定是少年被魔獸蠱惑了,是自己的疏忽導致了少年入魔,印戎卻不曾想過這些人們根本沒有受到傷害,靈魂甚至得到了修復。

而此時在地下的「魔王城」中,那竭力修復著國民的靈魂,以自己的血肉和生命為代價的少年,在無時無刻的痛苦折磨中逐漸失去了自我與意識。這讓一旁只能看著的蟲王心急火燎,卻無可奈何,當這個時刻的印戎斬斷了第一條觸手時,少年也發出了慘叫聲,就像是自己的肢體被斬斷了一樣。

意識到當時自己以為在產奸除惡時,卻正在深深的傷害著少年,蟲王心痛如刀絞般難以呼吸,他不斷的呼喚著少年,安慰著、懺悔著,即便連一個字一個聲音都無法傳達到少年耳中,蟲王也一次又一次的不斷訴說著。

『對不起,小牧……對不起……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彌補……小牧……』

在少年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自己無法陪伴在對方身邊,甚至還如此深深傷害著他,這讓蟲王無比的懊悔著,他忍不住想著,前世的自己所承受的所有悲傷痛苦,是不是都是罪有應得?

「印、戎……」

忽然,蟲王聽見了少年模糊的低喃聲,恍惚間彷彿有種自己的聲音終於被聽見的錯覺,蟲王忐忑不安的虛捧著少年憔悴了許多的面容,然而那雙失神的雙眸中並沒有映出蟲王的身影。

「啊啊……你來了……印戎,我想你了……」

在意識到正奔向「魔王城」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著的男人,少年露出了一抹笑容,強忍著疼痛與觸手們求生的本能,指引著那個男人一步步走向了房間。

觸手們彷彿意識到死亡的到來,憤怒的掙扎著想要求生,這也將那纖瘦的少年吞沒的更快了,現在唯一還能辨識的只剩下半個胸腔和頭部,若能將視線穿透皮膚就會發現,少年的臟器正被觸手們凶狠的纏繞著,甚至直接扯碎了一大半。

巨大的疼痛折磨著少年僅剩的一點理智,看似微小而脆弱,卻也是這一抹理智死死的扯住了觸手們,讓它們無法真正的攻擊門外的男人,也無法將少年徹底吞噬,更無法逃脫。

「印戎……我還想、還想……再見你、最後一面……印戎……」

血肉的同化與吞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著,少年渴求的看著那扇房門,下意識的伸長了「手」,卻只有幾條觸手在空中巍巍顫顫的伸向了房門。

少年知道自己會死,會死在最深愛的男人手裡,然而臨死之際,少年只想再見到那深愛的男人最後一面。只可惜一心只想給「魔王」致命一擊的「勇者」,並沒有走進那明顯是「陷阱」的房間裡,而是毫無保留的揮出了致命的一擊,將房間連同「魔王」直接斬碎。

蟲王已經不記得當時的自己在想些什麼,是不願看見不分敵我意臉仇恨的撲向自己的少年,或是擔心「魔王」以少年的模樣蠱惑自己。看著少年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被斬碎的身體,在強烈的光芒與暴烈的氣流中,被鋒利的刀刃切割的支離破碎的少年,在模糊的視線中終於看見了那朝思暮想的男人。

少年沒有怨恨也沒有疑惑,只有欣喜和解脫的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啊……終於、見到你了……」

蟲王終於知道,在被輾碎成粉末前,那少年呢喃著的是什麼話語,不是質問不是怒罵,卻只是一道嘆息般的感嘆。

少年那單純真誠的願望,僅僅只是不想讓自己失望,只是想要在臨死之際再見自己一面。

但是他卻……

蟲王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過度強烈的絕望讓那嘶吼慘叫聲都變得蒼白,悲痛欲絕的蟲王產生了想要破壞這一切的衝動,為那個只想再見到自己一面的摯愛,而現在的他完全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然而下一秒,蟲王猛然回神。他看著自己明顯不像人類的雙手,慢慢的回想起了自己現在是誰。

蟲王猛然驚醒,那趴伏在自己胸口的呼吸聲立刻讓他拉回了意識,蟲王低下了頭,看著因為自己太過激動的反應而被吵醒的人兒。

「王?發生了什麼事?」

在被毫無間斷的索求了幾個星期,即便是蟲后也感到了疲倦,恨不得就這樣倒頭大睡三天三夜!但是,查覺到蟲王的動靜時,蟲后縱使困倦也強撐著精神,掀起了眼皮疑惑而擔憂的問著,同時下意識的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戒備著周圍。

在蟲族嚴密的守護下,他們四周自然是什麼威脅都沒有的,蟲后疑惑了片刻,又聯想到是不是蟲王做惡夢了?又或者對方的精神力探查到了什麼危險?

想到第二種可能性,蟲后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然而沒等他張口詢問,一雙健壯的手臂猛的將自己壓入懷中,彷彿要揉入血肉似的緊緊抱著,若仔細感覺就能發現,擁抱著他的人正微微顫抖著。

「太好了……太好了……我再一次的擁有了你。太好了……」

蟲王緊抱著懷中的人兒,無比珍重的親吻著對方的頭頂,就連尾巴都僅僅的纏繞在懷中人兒身上,那場「夢境」太過真實,令蟲王久久難以恢復,若不是看見了蟲后,蟲王恐怕真的會再次鑄下大錯。

不……那不僅僅只是一場「夢境」,而是過往的真相,是告誡著自己必須認清楚什麼才是最該保護的事物。

蟲王現在非常的慶幸,慶幸著自己還有挽回的機會,直到現在回想起那孤伶伶的承受著痛苦與折磨,一心只想再見自己最後一面的少年,蟲王仍後怕著。他不會讓懷中的人兒再次步上那段後塵……不,此生蟲王誓言絕對不會再讓摯愛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我愛你……吾后,這一次我絕對會保護好你。一輩子陪伴著,不……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會陪伴著、深愛著你。不讓你再受到傷害……」

聽著蟲王如此情深義重的宣示著,于牧谷心裡既是激動又是疑惑。蟲王到底受了什麼刺激?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蟲王捧起了重后的臉龐,深情的凝望著懷中的人兒,然後才注意到對方臉上不知何時掛了兩行淚痕。

「吾后,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哭了?」

蟲王心疼而焦急的詢問著,手上抹去了淚痕的動作卻是無比的輕柔,彷彿害怕會傷到了對方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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