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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1-100)全 - 31,1

[db:作者] 2025-06-20 22:16 5hhhhh 6920 ℃

            第六十一回 绀黛羞春华

  虚竹正失神发愣,被房门巨响吓了一跳,见李秋水闪到了屋子中央,浑身射出凌厉杀气,显然是她用内力关上了屋门,众人都紧张起来。李秋水向虚竹露出古怪笑容。虚竹暗道不妙,自己与段正淳的一番对话,叫她认出自己来了。果然听李秋水冷笑道:「好徒弟,你师姐没随你来么,如今人家父母来要人,说说你把她拐到哪里去了?」

  李秋水说着雷霆之怒蓄势待发。黄岛主见屋门突然关上,惊惧不已,当啷抽出剑。李梦如听到剑声,跃起和师父并肩而立。癞蛤蟆和臭蜈蚣也并身而起,面对李秋水师徒,足尖外分,作势欲发。

  一时间,气氛凝重之极。虚竹躲在双儿身后,双脚不由自主直往后退。

  屋内突然荡起微风,这股风好是奇怪,空穴来风,竟似波浪轻轻摇动,随即传来琴声,似有似无,片刻间越来越响亮,在屋顶嗡嗡回荡。

  李秋水脸色一变,拉住李梦如,道声:「咱们走!」击掌在屋顶打开一个大洞,师徒二人腾空而出。

  李秋水在空中大笑道:「你们老情人叙旧,我就不打扰了,哈哈!」

  琴音未乱,但转而尖厉,呼啸着追逐李秋水而去。

  双儿瞧着虚竹,骇异道:「那个天山童姥来了。」

  虚竹点点头,吁口气道:「不错,她是李秋水的死对头。」却见癞蛤蟆和臭蜈蚣对视一眼,神色比方才更加凝重。

  癞蛤蟆沉声:「不料她也来了,如今她得了天魔琴,定难对付!」

  臭蜈蚣哼道:「等他们都到了,凭我们四人之力,还怕斗不过她么?」转而嘿嘿一笑:「你当她还是当年那般娇嫩么,现在应该老掉牙了,只怕我这把老骨头见了都没兴趣。呵呵!」

  虚竹听到他们这两句对话,隐约知晓了他们几人之间的纠葛,寻思道:当年李秋水勾结五毒教害得白素素家破人亡,白素素自然和五毒教也是死对头。林浩南当日的陈述里,委婉说到白素素被五毒教凌辱,只怕这仇恨在白素素心中更重一些。臭蜈蚣说等人来,难道说的是蛇娘子和黑蜘蛛。

  虚竹想到这里,暗暗高兴,他一直盼着白素素和五毒教斗个两败俱伤,不料这么快就来了。

  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传来浓烈香风,一顶花轿悄无声响落在门口,轿旁立着四个浓妆女子,均一般打扮,酥胸半露,轻纱透体。屋外的江湖人等纷纷聚拢过来,惊奇地打量着四女,交头接耳,品头论足。

  虚竹也惊疑得向四女逐个打量,但她们的每一寸肌肤他都不陌生,她们就是红楼四春,此刻似被喂了什么迷魂药,纹丝不动,眼神定定瞧着远方某处。

  香轿纱帘轻轻动了动,一只纤纤小手缓缓伸出粉色褶纱,但见这只小手嫩白无比,晶莹皓腕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所有人的心都随之动了动。

  帘子掀开,一个发黑如漆,光可鉴人的娇小少女钻出轿来,肤若凝脂,眉间一点朱丹,犹如精刻的江南玉雕,在轿前盈盈站定,目似秋水,眉比远山,抬眸看向四周,容光四射,发上、脸上、手上、衣上都是淡淡的骄阳。

  此时众人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都剧烈跳动,不论老少僧俗,皆凝望出神。

  桃花夫人也瞧着动容,她向来自负貌美,遇见年轻女子总要虚荣比较,此刻见了这个少女,却自惭大是不如,然而毫无妒意,这少女美得叫人不由生怜。

  虚竹先觉眼前一花,随之喜得心通通乱跳,这个绝色少女正是香菱。一年多不见,香菱脱去了许多孩子气,出落得明艳绝伦,她的父母一个最风流,一个最淫荡,居然生出个最纯最美的女儿来。

  臭蜈蚣笑吟吟走到门口,大声道:「我们一路辛苦,你倒会享福。」

  他这句说完,四下静悄悄得无人应声。

  臭蜈蚣诧异看了看随风晃动的轿帘,甩掌一挥,荡得轿帘呼啦啦飘起来,轿内再无他人。

  臭蜈蚣急步回到屋内,吃惊向癞蛤蟆摇了摇头。

  癞蛤蟆哼道:「她近来不大对头,总躲在洞里睡觉。」

  臭蜈蚣一愣:「你说什么?」

  癞蛤蟆没再说话,扭头一瞧虚竹,目光非常阴鸷,惊得虚竹瞠目心寒。

  忽然再次涌起怪风,从屋顶的大窟窿流进来,随风响起了琴音,癞蛤蟆和臭蜈蚣当下弯膝盘坐在地,运息戒备。

  虚竹高声叫道:「来的是天山童佬么,晚辈段虚竹在此!」其意是提醒白素素不要殃及自己。

  那个黄岛主突然跃到中央,指剑向大窟窿叫道:「来者天山童姥么?赔我兄弟命来!」

  原来他们夫妇二人和不平道人是同门,此次离岛来中原,就是为给不平道人复仇,此时明知形势不利,也不得不跳出来。

  桃花夫人知道敌人厉害,而且此时敌暗我明,便抢先出手,五六把飞刀向窟窿击去,这是她的绝技「燕子刀」,平时掷出后该盘旋回来,而这次眼看飞刀从窟窿飞出,却半晌无影无踪。

  夫妇惊疑着互视一眼,终于听得窟窿上方传来呼啸声,刀飞了回来,却已成了一团团碎片,而且来势比去势还要急速。

  黄岛主挡在夫人前,挥剑击落碎片,他的剑法叫落英剑法,招式精奇,伴着缥缈琴声,愈显得身姿飘逸。

  双儿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剑法!」不料见黄岛主击落最后一片后,闷哼着跪倒,似被无形之物击中。

  桃花夫人搀扶丈夫站起,慌恐无助。

  虚竹叹气道:「不好,他多半中了生死符。」

  黄岛主夫妇闻之,面露凄然。他们二人武功并不弱,从东海一路而来,屡败中原高手,不料今日屡次受挫,又中了毒辣无比的暗器,顿沮丧灰心之至。

  琴声未丝毫停顿,渐渐高亢。虚竹记起上回与天魔琴相斗,那被紧紧箍住摇颤得五脏欲裂的滋味,惊慌拉住双儿的手,双儿也紧张地靠在他身上。

  臭蜈蚣耐不住性子,纵身飞去屋顶,但未钻出窟窿便被琴声逼迫回来,惊惧地看了一眼癞蛤蟆。

  癞蛤蟆突然上前抢过黄岛主,运力向上一掷,虚竹和双儿大出意外,随着桃花夫人一声惊叫,见黄岛主似被无形的鞭子狠狠一抽,在空中浑身剧震,喷洒着血雨落了下来。

  虚竹伸臂和桃花夫人共同将黄岛主接住,却惊见双儿也被癞蛤蟆扔了上去。

  双儿眼见要飞出屋顶,在空中一个翻身,从腰间向下抖出长鞭。

  虚竹慌忙再探臂拿出鞭梢,未及拉实双儿,他自己的双肋又被癞蛤蟆和臭蜈蚣左右挟住,随即也被扔了上去。

  双儿和虚竹一前一后从大窟窿飞出,心惊胆颤落在屋顶,却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天魔琴在屋檐一角,而抚琴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女童,虚竹惊奇不已,这天山童姥似乎会万般变化,第一次见她是个蒙面的窈窕女子,在将军府中是个丑陋的老媪,如今又变成女童,到底哪个是她的真面目?

  癞蛤蟆和臭蜈蚣趁琴声止滞之隙飞了出来,癞蛤蟆全身隆成了圆球,臭蜈蚣将铁笛凑到嘴边,随着刺耳笛声,二人向女童凌空击去,那女童一拉琴弦,琴声裹挟着凌厉风声呼啸而生,轰然一响后,女童消失不见,癞蛤蟆萎然坐倒,而臭蜈蚣不顾口鼻流血,手中抓着天魔琴,满脸惊喜,哈哈大笑。

  突然一声「恭迎盟主!」震彻山谷,顿止了臭蜈蚣的大笑。

  虚竹探头向下望去,屋下依旧停着那顶香轿,红楼四春仍旧纹丝未动,香菱在轿旁花容失色,惊慌得东张西望,而几百群豪却站得整整齐齐,众人前立着武林盟主石清。

  虚竹心里咯噔一下,突突乱跳起来,他惧怕石清比怕李秋水更甚。

  石清身后站着慕容复,慕容复身旁左右是石语嫣和另一个少女,这少女身着淡绿衣衫,雪白瓜子脸,嘴角一粒细细黑痣。虚竹认出此女正是三年前顽皮可爱的阿碧,如今已出落成清雅秀丽的大姑娘。

  癞蛤蟆一手捂上胸口,咳道:「臭蜈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今日认栽吧。」臭蜈蚣笑道:「天魔琴在我手,怕他们人多么?」说着盘腿坐好,将琴横在腿上,向下叫道:「我老人家给你们演奏一曲,哈哈!」

  石清面无表情,左手一挥,群豪呼啦啦簇拥到屋前。

  臭蜈蚣怒道:「不怕死的过来。」然后瞧着怀中琴,问癞蛤蟆道:「这妇道人家的东西怎个玩法?」见癞蛤蟆摇摇头,他稍稍犹豫,学着女童的样子,双手抚琴,内力运足。

  癞蛤蟆吃惊得正要开口制止,臭蜈蚣已将满掌琴弦用力一拨。

  「嗡啦啦——!」一阵闷响,震得房瓦簌簌掉落。

  群豪仰头悚然无声,慕容复吃过天魔琴的亏,骇得倒退两步。

  癞蛤蟆骇然盯着臭蜈蚣,见天魔琴缓缓从他腿上滑下,咣啷落在屋顶,再顺着屋瓦掉落。

  屋下众豪慌忙让开,琴在地上激起一团尘埃。

  臭蜈蚣乱蓬蓬的头颅突地垂下不动。原来这天魔琴自有其特殊用法,他运足功力胡乱一弹,没伤到旁人,却震碎了自己心肺。

  癞蛤蟆悲伤抱起臭蜈蚣,勉强从屋后跳走。这结果大出众人意外。双儿轻轻一拉虚竹,而虚竹惦记着香菱,回捏一下双儿手指,意思再等一等。

  二人卧在屋顶,居然没人理会。众豪几百双眼睛都死死盯着地上的天魔琴。

  慕容复往天魔琴走了两步,石语嫣拉了拉他衣袖,慕容复猛然醒悟,觉出此举大失身份,又退了回去。群豪左右互相看看,没一人敢去拾地上的琴。

  香轿旁的香菱动了动脚步,众目睽睽之下,她娇生生走到天魔琴前,蹲下瞧了瞧,满面爱惜,像见了自家的琴一样,用衣袖轻轻拂去灰尘,伸出一双白生生的小手将琴端起。

  众人静悄悄看着,天魔琴显然沉重,香菱累红了小脸也拿个不住,无意间触了下琴弦,发出一声轻脆,随着这声响,屋后突然钻出个迅疾人影。

  虚竹失声低呼,见这个人影正是李梦如,眼前接着又是一花,香菱身旁又多了一人,黄衫飘飘,居然是石清后发先至拦住了李梦如。慕容复随之拔脚也扑向了天魔琴,屋后又闪出个迅疾无比的白影,几条人影绰绰缠到了一起。

  众人正眼花缭乱,几条人影倏忽分开,李秋水挟持了慕容复,石清挟持了李梦如。慕容复眼中惊怒之极,而李梦如乌黑的眼眶却流出泪来。香菱端着天魔琴不知所措,她美丽可爱之极,却又神色慌张,夹在虎视眈眈的双方中间,望之令人爱惜得揪心。

  石语嫣娇声叫道:「小妹妹,不要害怕,放下琴,向我这里来。」而阿碧已向香菱迎上去,忍不住要接她回来,待她拉到了香菱,场中人影再次交错,须臾间再次分开。

  李秋水一手扶着李梦如,一手扼住了阿碧,而石清一手扶住了慕容复,一手捂住胸口,天魔琴仍然抱在不知所措的香菱怀里。石清身子越颤越厉害,突然喷出一团血雨,脸上顿失了血色,石语嫣惊呼一声,抬脚向石清奔去。

  石清闷声大叫:「你们谁也不要过来。」然后躬身盯着李秋水,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慢慢回到群豪中间。

  石语嫣瞧着李秋水手里的阿碧,叫声:「爹爹,阿碧她……」说着却发现爹爹袖子里藏着李梦如的银丝浮尘。

  石清向她做了一个手势,沉声道:「回去再说。」

  人群簇拥着石清静悄悄退走。李秋水面无表情,直到看不见众人影子,才松开右臂里的阿碧,提起微颤的右臂,掌心赫然钉着一枚细针。

  李秋水面现骇然,运力将针迫出,见伤处凝出一滴红色鲜血,知是无毒方暗松口气。她起初假意逃走,便是等待白素素和五毒教两败俱伤,却没想到突然冒出个武林盟主。

  她天女散花的功夫源自玉女心经,独步天下,迅捷莫测,却每每被人后发先至,当真令她不敢相信,从来不知天下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不过这个石清的内力远不及其招式厉害,被她修炼近百年的护体气功震伤。

  李秋水伸指点开李梦如穴道,然后抬头向屋顶望去。

  虚竹被她吓得一哆嗦,拉着双儿一猫腰,过了片刻,小心探头再看,不见了李秋水和李梦如,连香菱和天魔琴也没了踪影,微一疑惑,便暗呼不妙,头也没敢回,拉着双儿从屋顶跳下,身后传来李秋水的冷笑:「哼,好徒弟,该咱们细细算一算了。」

  虚竹惊得心几乎跳出来,拉着双儿越跑越快,跑了一阵儿,双儿叫道:「公子…等等……公子……」虚竹听她说话气喘,稍稍缓步,将她抱在怀里,继续向前飞奔,双儿在他怀里叫道:「她们……没追过来!」虚竹停脚回头张望,放下双儿后,发现胳膊又让软猥甲扎伤了。

  二人相视而嘻,觉逃得十分狼狈可笑,这时远处传来哗哗溪水声,双儿四下瞧了瞧,伸手一指,欢喜叫道:「公子,这不正是去杨家村的路。」

  虚竹惊魂不定,顺双儿指的方向瞧去,见树木葱葱,浓雾弥漫,林间藏着一条小路,这景致很是熟悉,应该离杨家不远,便拉起她手道:「也罢!咱们先去瞧瞧三少奶奶。」

  二人走上小路,不久远远见了杨家那座「鬼宅」。

  双儿加快脚步,笑道:「三少奶奶得知杨家昭雪,不知会有多高兴,自杨家出了事,我从没见她笑过。」

  虚竹叹气道:「她自然会高兴地跳起来,而我却高兴不起来。我想求她收回当初送我的一件礼物,不知她能否答应。」

  双儿眨眨眼,知道他在开玩笑,却也有些心慌。

  虚竹见了她表情,呵呵笑道:「我说的是你身上的刺甲,这件随送的礼物我十分不喜欢。」

  双儿莞尔一笑,低头不语。

  虚竹盯着双儿,凑过去笑道:「你脸怎么越来越爱红了?」

  双儿红脸闭目慌慌等了片刻,疑惑地张眼一瞧,见虚竹瞪大了眼睛,伸指在唇边一竖,惊道:「嘘!你听,好像有人来。」

  双儿侧耳一听,果然有轻微的马嘶和马蹄声。二人躲去路旁树丛中。过了一会儿,见一行人马缓缓而来,是一个黄马褂宦官带着一队官兵。

  虚竹想到这是皇上派来给杨家颁旨的,不禁喜形于色,忙去掉易容,咳嗽着钻出树丛,正要自报身份,那宦官已经叫出:「是段将军么?」

  虚竹吃惊点头,这个宦官看来面生得紧,不想他居然认识自己。

  那宦官从马上下来,见礼道:「御书房安通见过段将军。」

  虚竹还礼,问明安通一行果然去往杨家传旨,说道:「身上有些公务,路过此地,正要去杨家走走。」

  安通恭敬道:「既如此,将军请。」

 

            第六十二回 飏飏燕新乳

  一行人来到杨家大宅,当地所属县令已得消息,早早候在杨家。

  杨家遗属俱着孝服,白花花跪成一片。

  安通宣毕圣旨,安抚几句,向县令道:「圣旨所说,你可听得明白?」

  县令躬身道:「下官明白,即刻安排人马车辆,恭送杨门荣归故里。」

  三少奶奶请安通等去侧厅歇息,然后带领众女子向虚竹跪倒。

  虚竹连称不敢,扶起三少奶奶,随她走过一条走廊,来到一间房中,双儿点亮桌上蜡烛,房中只一桌一床,十分干净。

  三少奶奶叫人送上茶点,请虚竹稍事休息,退出房去。

  虚竹春风满面,递给双儿一块点心,他自己也拿起一块,边吃边道:「咱们如今大功告成,一会儿吃饱了,你要由我好好亲个嘴儿。」

  双儿心头一跳,但也大有完成杨家嘱托的喜悦,开怀道:「双儿一会儿仔细为公子熨衣梳头。」

  虚竹笑道:「那倒不急,等我仔细先亲过。」说着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就是初次见到双儿的房间,忽想起宅子里有间大灵堂,慌张道:「好双儿,你做什么都行,可就是不能把我自己留在这里。」

  双儿嘻嘻笑道:「公子现在不怕我是鬼了?」

  虚竹看着双儿盈盈笑脸,忆起当日情形,顿难自禁,匆匆吞下点心,一边抹着嘴角,一边搂住了双儿肩膀。

  双儿满口点心被虚竹捉住了双唇,瞠目一怔,不防他又摸去了腿间,只得慌忙并腿,随着虚竹渐渐用力,双儿稍稍松了劲,此时此刻实不忍弗他的意,一下被拿住了要害,惊得不觉张开口。

  虚竹趁机伸进舌头,将双儿偎在椅上,一面吧唧她口中的点心渣儿,一面屈起中指频频去勾那条温热的凹隙,手口所触尽是柔软棉厚,越吻越火热,手垫在双儿股下,恨不得勾破丝裤,指尖突然勾出潮湿来。

  虚竹气喘吁吁叫了声:「双儿——!」

  双儿哼唧一声低下头,双手捉住腿间的虚竹手腕,羞得无地自容。

  虚竹惊喜不胜,寻思:「这小妮子出了淫水,也就是动了淫心,我此刻叫她脱了刺甲,她能不能从呢。」

  门外响起一声:「段大人!」三少奶奶开门走进来。

  虚竹慌张放开双儿,双儿面红耳赤,双眼不敢稍抬。

  三少奶奶见此,脸上登时发热,淡施薄粉的双颊飞上一抹殷红。她已换下素白孝服,穿了身白底蓝花的淡雅套裙,鬓间插了朵银花。

  虚竹瞧了一眼,暗道:「俏丽的紧啊!年纪轻轻做了寡妇,真是可惜。」

  三少奶奶侧身在桌旁坐下,说道:「我已吩咐各人收拾行李,县衙安排车辆过来,我等便要奉旨回乡,杨家能够洗尽冤屈,全是大人所赐,大人能不能将经过说来听听,也好叫杨家未亡人清楚大人的恩德事迹。」

  虚竹客气几句,喝口茶择要讲起,结结巴巴得渐渐眉飞色舞,但对着三少奶奶不比平时只对着双儿,因此言辞虽夸张,也凭空编造一些惊心动魄,但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贴得太离谱。

  三少奶奶听得入神,时而微笑,时而含泪,时而紧张,时而欣慰。

  双儿在旁闪烁泪光,这个故事她在路上听了几十遍,但觉百听不厌。

  虚竹讲完,三少奶奶起身唏嘘:「大人为杨家出生入死,请再受一拜。」

  三少奶奶施礼后,恳切再道:「大人可有我们杨家能做的,但请一定说出一两件来,让我们报以万一,稍解还恩不得之惶恐。」

  虚竹收起兴致,皱眉无语。

  双儿开口道:「公子身重剧毒,受恶人胁迫,现下大有性命之忧。」

  三少奶奶大吃一惊,追问其详。

  虚竹请三少奶奶坐好,如对双儿所言说了缘由。

  三少奶奶神色凝重,问道:「大人有何打算?」

  虚竹摇头叹气:「我还没有什么主意。」

  三少奶奶沉吟道:「依小女子所想,唯先占得宝藏,方可见机行事。」

  虚竹眼睛一亮,抚掌喜道:「不错!宝贝有多少,谁都不知道,我取出来各家分一半,自然都打发了,就是自己私留一些也不妨事。」

  三少奶奶微微摇头:「听大人说来,敌人十分凶恶狠辣,而且孟家会不会将宝藏移走,也未可知。」

  虚竹愕然呆住,心里大呼糟糕,怎未想到此节,消息既已泄露,李秋水会乖乖等别人去取么?

  三少奶奶见虚竹脸色惨白,安慰道:「多想无益,及早行动才是。」

  虚竹一点头:「好,明天一早就赶路。」

  三少奶奶也点点头:「我和恩公同去,虽然本事低微,但不至添了累赘。」

  双儿欢喜叫道:「少奶奶可了得呢,我和你们在一起,才真正是个累赘。」

  三少奶奶瞧瞧双儿,正色责备道:「莫可大意,此行甚是危险,须预先提防种种不测。」接着向虚竹道:「杨家沉冤得雪,小女子再无牵挂,大人若有什么未了之事,现下可交待出来。」

  虚竹听她语气十分郑重,不由为之一惊,黯然想了想,叹道:「我自小无父无母,一直孤独飘零,倒也没有什么牵挂。」说完心里却想着将军府的荣华和薛宝琴的娇美,还有苦求不得的阿朱和香菱。他从未认真想过身后事,此刻忽然觉得有许多放不下。

  三少奶奶听了,暗下寻思:「他说自己孤独飘零,似乎深以为憾,莫非是因为没有妻室子女?俗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牵涉事中受害,也是因了杨家连累,我只能以死相报。」随即告辞而去,去向杨家众人交代后事,告诉众人勿以己为念。

  三少奶奶出房后,双儿偷瞧一眼虚竹,脸上飞红,坐立不安道:「公子躺下睡会,我去和姐妹们说说话,公子将衣服脱在桌上,我一会儿回来熨。」说完端起茶盘急忙走出。

  虚竹脱去衣服,钻进被褥,几日没好好睡一觉,此时肌肤挨上松软,顿觉舒服无比,还嗅到一股淡淡脂香,心想:「这屋子平常定有人住的,莫不是三少奶奶的香床。」

  日头西移,屋内渐渐昏暗。

  虚竹突见烛光闪动,揉揉惺忪的眼,发觉自己已睡过一觉,双儿正在桌前用烧热的石勺熨着衣服,低头露出一截雪白脖子。

  虚竹不声不响打量着双儿圆翘的臀形,裆里渐渐涨得紧,侧身忽见墙角似有活物,那物从阴影移到烛光下,居然是条青色小蛇。他张了张口,未敢发声,恐惊了双儿,不料那蛇迅速游过桌椅,一头钻进了床底。

  虚竹卧在床上大为不安,翻身探头小心瞧去,却见床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幽幽闪动,顿大惊呆住,盯着那双眼睛,鼻中嗅到丝丝凉香,脸忽下失色,呼啦掀开被子,跳地冲向房门,口中惊呼:「双儿快跑。」拉开房门,却见钦差安通和三少奶奶刚刚走到门口。

  虚竹大叫:「里面藏着五毒教,大伙儿小心。」

  安通毫未惊慌,伸手握住虚竹手腕,一下紧紧捏住。

  虚竹惊异一挣,竟未抖脱,骇然抬头,见安通目光炯炯,接着手腕脉门传来异样麻痛,像无数条粘粘的触手顺着手臂绕上来,迅疾将半个身子缠紧,他右掌挥起,却无力击出。

  安通从三少奶奶身后抽回手,从容点了虚竹穴道,将他挟持进房,随着二人离开,三少奶奶软绵绵倒下,原来她早中了暗算。

  屋内双儿退到墙边,从腰里抽出金鞭,却见安通拿一物放在虚竹身上,黑黑得指肚大小,高支几条细细腿脚,安通离手,那物便挂在虚竹赤裸臂上,微微摆动几下,竟咬破肌肤钻了进去。

  双儿见状失声惊叫,鞭子作势扬起,却不知如何相救。

  安通阴冷向双儿道:「你敢动一动,我便要了他的命。」说着话,握住虚竹手腕的手指吐出暗劲,那物当即蠕动起来,在虚竹体上鼓起一个大肉包,顺着手臂爬上,再从肩头爬下腹肋,最后从后背绕过来,停在心口处。

  双儿讶然瞠目,眼见那物鼓出的大包在虚竹赤裸的身上滚来滚去,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恐怖。而虚竹随着丝丝缕缕剧痛,觉出这物在身上钻来钻去,惊骇得也是张大双眼,心跳骤止。

  蛇娘子这时嘶嘶笑着从床底滑出,一脸倦容,好像还未睡醒,软绵绵贴到虚竹肩上,向他脸上喷口香气,好奇问道:「小坏蛋,你怎知我在床下?」接着揪住虚竹耳朵,吃吃笑道:「你不是该和蛤蟆蜈蚣在一起么?怎么又偷偷跑来寡妇家里,是不是把我的话忘记了?」

  虚竹慌道:「哪里敢忘,圣姑放开我,我即刻去办圣姑交待的事。」

  蛇娘子摇头一笑:「不必麻烦你了,告诉我宝贝藏在哪里。」

  虚竹眼珠转了转,闭口不言。

  蛇娘子眼波如丝,左乳揉了揉虚竹臂膀,腻笑道:「你不说也罢了,不过你咬过我这里一口,今儿得还我一块肉。」说着抬手摸向虚竹胸膛。

  虚竹胸肌一凉,低头见蛇娘子小指戴了个长长的指套,套尖锋利如刃,骇得连叫:「住手,住手,那些宝贝藏在孟家山庄的拢翠庵下。」

  蛇娘子掩口娇笑:「跟我的龙儿一样,都是没有骨头的小滑头。」

  安通嘿嘿一笑:「想必他说的是实话,如今这滑头好像没用处了。」

  蛇娘子笑道:「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用处,他服了豹胎易筋丸,可以继续做本娘子的白龙使。」

  安通皱皱眉,哼道:「是么?我从他脉象里怎未摸出来。」说完注目看着蛇娘子,将虚竹向她一推,冷道:「既是你的人,我命你杀了他。」

  蛇娘子神色显出几分古怪,左手扭紧虚竹耳朵,右手指套慢慢抬起。

  虚竹脸无血色,啊啊惊叫:「娘子,好娘子饶命。」

  蛇娘子咯咯笑道:「死到临头才想起娘子来,这回可不许你乱叫了,免得人家说我谋杀亲夫。」说着右手四指缩拢,单单伸出小拇指,将尖利的指套抵住了虚竹喉咙。

  双儿又惊叫一声,不管不顾便要扑上。

  安通目光顿长,喝住蛇娘子,然后向双儿淫笑:「你不要我杀他,那你把衣服脱光。」

  双儿停步恼道:「你说什么?」却见安通不知怎么用得妖法,虚竹体内的异物鼓着大疙瘩,突然围着心口快速转了两圈,疼得虚竹连连惊叫。

  安通得意笑道:「我这小玩意最喜吃人心,过得片刻,呵呵,我可就没办法请它出来了。」

  双儿怔了怔,茫然看着虚竹,双臂垂下金鞭脱手,眼里一下涌满泪水,手臂再动了动,慢慢抬向衣襟,缓缓脱去外衣,环抱莹白如玉的双臂,仅着一件黝黑的贴身背心,垂头低泣。

  安通使异物再动了动,威吓道:「还不快些,小东西已饿极了。」

  双儿听得虚竹惊叫,怒视安通一眼,泪流满面,低头再解背心暗扣,随着扣子从上至下逐个解开,胸前越来越突鼓,露出了饱满的雪脯和深幽的乳沟,解开最后一个暗扣后,两蓬挺翘立时失了约束,挤分背心跳了出来。

  虚竹瞠目结舌,眼中发花,见双儿的双乳并不十分肥大,但却是他平生未见之极美,两颗乳球圆圆滚滚并立胸间,两片圆圆的乳晕呈异样娇嫩的浅粉色,两颗玲珑鸡头也呈异样娇贵的粉红,触目煞是动魂。

  安通眼放异光,喉结上下大动,急促道:「脱了,全脱了。」说着抓住虚竹脖子,死死盯着双儿,卡得虚竹吸不上气,唔唔直叫。

  双儿惊瞧一眼,泣不成声,哭得双乳沉甸甸颤个不住,待她俯下身去,越发显出双乳的圆美,雪脯上垂出了柔嫩的乳根,如挂着两个圆润的雪球,活泼泼要从胸前跳落。

  在安通的威吓催促下,双儿终于脱去了身上最后一丝,紧闭双膝,双手捂着秘处,垂头颤立,莹白夺目,在烛光下呈现出娇美之极的惊心动魄:颈下优美凸出的美人骨,丰满玲珑的妙乳,高高上翘的臀鼓,还有修长的一双挺腿。

  虚竹此时不由想起了曼陀山庄的叶丽丝,与其相比,双儿纤长娇细,双乳也不大相同,叶丽丝的丰乳垂成了梨形,双儿的圆滚硬挺,除此之外,她们的身形很是相似,但二人气质却大相径庭,叶丽丝一笑一颦,浑身上下都是妖媚,而双儿凹凸惑魅的身体和她纯真嫩稚的脸蛋极不相称,再加上她那一头怒浪一般的青卷异发,显出特异动魄的绝美。

  蛇娘子也不禁面上动容,她在皇宫主持选秀见多了不同娇颜的胴体,也见多了各式衣装的画上美人,却不曾见过这样的奇异动人,转头暧昧瞟着虚竹,手从他小裤的裤腰里摸了进去,拿住球囊用力一捏,疼得虚竹突地大叫。

  双儿以为他又受了那虫子的折磨,抬头泣叫:「我已依了你的话,你放了我家公子。」说着流落两行愤泪,鸡头挂上了一颗泪珠,晶莹欲滴。

  虚竹裆下疼得他额上发汗,却蹙眉定定盯着双儿那颗晶莹泪珠,脑海中猛然回想起来:一对圆圆滚滚的翘乳颤巍巍地晃来晃去,不住落下大颗泪珠。

  这是他在水月洞天大耍酒疯之后唯一留下的一个记忆片段,事后只想到了尤夫人和尤三姐身上,这时眼见那颗泪珠从双儿的乳上滴落,蓦然一惊,早已醉死的记忆忽然变得鲜活,虽仍不清楚全部,但已真真确确知道,那个片段便是双儿,难怪她怎么都不肯说出自己大醉时做了什么,自己总想脱去她的刺甲,但曾脱过了,却又没有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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