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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裔少女爱丽丝的幸福生活】(01-17),9

[db:作者] 2025-08-05 08:33 5hhhhh 6570 ℃

  「桀桀桀,桀桀桀」,隐藏在角落中的大寒霜蜘蛛咆哮着冲了出来,剧毒的液体同时从他丑陋的口器中喷吐了出来,好在我的位置比较靠后,大蜘蛛并没有将我当作主要目标。我连忙趁机退到了一边。

  面对大蜘蛛的突然袭击,阿克斯却没有惊慌失措,他似乎早有准备,或者说,感觉他好像经常面对这种怪物似的。阿克斯用盾牌遮住自己裸露的皮肤,接着缓缓地和蜘蛛兜着圈子,而看似强大的大蜘蛛却只会不停地喷吐毒液,并没有进行什么物理攻击。

  不一会儿,大蜘蛛似乎将储存的毒液都喷得差不多了,突然停了下来。同时,阿克斯也找到了一个极佳的战斗位置,剑光一闪,片刻之间,锋利的诺德短剑就斩断了大蜘蛛的几条腿。

  「桀桀桀!!桀桀!」不知是出于疼痛还是愤怒,大寒霜蜘蛛又连续喷了几口毒液,只是断了几条腿之后,动作不再那么顺畅了。杂乱而无序的进攻被厚实的圆盾毫无悬念地挡住了。

  这样,几个回合之后,寒霜蜘蛛就已经精疲力尽,并基本失去了运动能力,接着,找到机会的阿克斯猛烈地将短剑往蜘蛛的头部插了几下,绿色的血液喷得到处都是。寒霜蜘蛛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原来这种怪物只是外强中干而已啊,只要不被它的毒液喷到,就有战胜它的机会…】与此同时,我在内心默默地总结着战斗经验。

  「为什么我要救你?」走到那堆蛛丝旁边,阿克斯拿着短剑往蛛丝上蹭了几下剑身上沾到的血液,一边挑衅般地问着被困在里边的那人。

  「像你这样的蠢货,我一次就可以杀三个!」

  「求求你!行行好!看在九圣灵,不,看在塔罗斯的份上,啊啊,我,我可以,我可以把龙爪给你,我把这儿的宝藏都让给你,行行好,老兄!」语无伦次的求饶并没有让阿克斯打消杀掉那个家伙的打算,但是听到『黄金龙爪』这个词之后,阿克斯还是停下了即将刺入那人咽喉的短剑。

  「你知道黄金龙爪的下落?」

  「是,是的,龙爪,就在我身上,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是吗?那我杀了你还不是可以拿到龙爪?哼,看看你那副懦弱的样子,好吧,我暂时不杀你,正好,我也想找个人带路。」看着被吓得面色惨白的那人,阿克斯不禁笑了起来。

  诺德短剑轻松地划开了杂乱的蛛丝,将他解救了出来。

  「我叫阿维尔,非常感谢你,先生,对了,这个,这就是黄金龙爪。」阿维尔一边拉扯着身上残留的蛛丝,一边想起了什么,从随身的皮革小包了拿出了一件精美的物品,正是传闻中的黄金龙爪。顾名思义,这件龙爪形状的物品通体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泽,爪身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背面有3 个动物的图案。一般人看了,只会将其当成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而不会想到这其实是一把钥匙。

  「阿克斯。」接过黄金龙爪的阿克斯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随后将其收入了身上口袋里。

  我内心有些纠结,正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前去,但是,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啊,还带着全套的拘束器具,突然要给一个陌生人看自己这副样子……

  【我记得游戏里救了这人之后,这家伙不是马上就会逃跑,最后被主角杀掉吗?为什么现在反而要和我们组队了?】纠结了一会后,我还是走了过去。

  刚刚捡回一命的阿维尔这才注意到阿克斯带着的跟班是一位少女,而且还是一位,带着全套拘束器具,几乎一丝不挂的美少女。面对着阿维尔丝毫不做遮掩的充满欲望的目光,虽然我下意识地想遮住自己的胸部,但是双手被拘束在身后的现在,我的酥胸被阿维尔看了个精光。虽然我一丝不挂的样子已经被许多人看过了,但是,这样只有自己光着身子给别人看,还是会很难为情。

  「想上吗?只要你能带我找到龙石,我就让你随便操这个骚货。」阿克斯像是诱惑般地对阿维尔说道。

  「哦哦,这可真是…这小妞的身材可真是标致…话说,老兄,你可真会享受…」阿维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我那对饱满挺拔的乳房和白嫩水灵的肌肤,像是看呆了一般。

  「带路吧!」阿克斯的命令打断了阿维尔正准备进一步占我便宜的举动,不敢忤逆阿克斯的阿维尔只好悻悻地收回正准备揩油的咸猪手,一边拍着胸脯保证说什么一定能找到龙石一边溜到前面带路去了。我暂时逃过一劫。

  【难道这个世界的男人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吗…】我有点无奈,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龙石不会被那个色狼找到。

  神秘莫测的古墓之中,阿克斯和阿维尔走在前面,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一路上由阿维尔负责向导,阿克斯负责偶尔清除一些零散的尸鬼和骷髅战士,就这么一直有惊无险地走着。值得一提的是,阿维尔对这座遗迹有着惊人的了解,一路上遇到的陷阱和机关居然都被他一一破除了,此外,虽然他跟之前那三个强盗是一伙的,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似乎也是作为向导而跟那几个人合作,但不知道为什么半路上分道扬镳了。我感到有些惊奇,原本我还以为阿维尔只是个没用的盗墓贼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为古墓里复杂的机关操心了。倒是我前面的两个男人一直在讨论的内容有些令我烦心,两人诺德男人之间的共同话题无非就是酒,或者是女人,此刻这两人就在后者的话题上,并且正对我评头论足,阿维尔在感叹从没见到过我这般美丽动人的姑娘,阿克斯则是在炫耀着他的「战绩」(主要是对我的),不停地说着令我脸红的下流话语。

  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周围的通道逐渐变得宽敞了起来。最终,我们来到了墓穴的尽头,这里像是宫殿大厅的外面,两边的墙壁上镌刻着巨幅的精美壁画,上面除了一些清晰可辨的图案之外,还镌刻着许多陌生的表意文字。而在前方,三层数十级的台阶之上,一道宽阔而宏伟的铁门挡住了我们继续前进的方向,铁制的大门上雕刻着许多凸出的动物形状的浮雕,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令人叹为观止。而在门的中央,则有一个半米直径左右的转盘,转盘的中间有三个呈三角形分布的孔。

  【没想到古代的诺德人竟然还有如此之高的艺术成就,可是现在的诺德人,别说是雕刻,连叫得出名字的画家都没有几个,几乎完全丧失了他们祖先流传下来的艺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富有艺术感的民族,到今天却变得如此野蛮、固执了呢?】来到前方,看到这些精美的艺术作品之后,我不禁感慨万千。

  在发现黄金龙爪的三根爪子正好可以对应铁门上的三个孔之后,阿克斯在阿维尔的提醒下,按照龙爪背面的图案顺序,转动转盘到正确的位置,接着,地下和墙顶深处就传来了巨大的「隆隆」声,与此同时,我们面前的铁门竟然从中央的位置,沿着水平方向打开了一条缝,伴随着扬起的灰尘和从上面洒落的细小碎石,门缝开得越来越大,直到那道原本宏伟的铁门完全从我们的视线里完全消失,缩入了上、下两侧的墙缝中。一束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我们继续走了进去,一时间,我被明亮的光照刺激得暂时睁不开眼,好一会儿之后视线才逐渐清晰了起来。一副有些熟悉的景色映入了我的眼帘。四周环绕着高耸的石壁,抬头可以看到明亮的天空,白净的天空中洒下的光线照亮了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顺着潺潺的流水声,我看到一束瀑布从斜对面的石壁上倾泻而下,坠入下方那道清澈的溪流之中。周围生长着各种巨大的藤曼类植物,装点着这处远古的诺德大英雄最终长眠的地方。

  在这个自然形成的天坑的正中间最高处,瀑布前方不远处的石台上,一尊石棺就静静地躺在儿,不知姓甚名谁的英雄就长眠与此。如果打搅了这位英雄的安宁,必将付出代价。

         14荒瀑古坟(四)

  明亮的光线照在那尊厚重的石棺上,为眼前的场景增添了一层神圣感。片刻之后,阿克斯率先迈出步伐,向天坑的正中央走去,我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有些不太寻常的东西进入了我的视线。

  在石棺左侧约莫十几米的地方,有几级已经显得非常破败、古老的台阶,台阶之上,是一堵勉强还算完好的拱墙,不知为何,拱墙内侧的空气正毫无规律地快速流动,形成一股只停留在那处的旋风,氤氲的气体遮挡住了墙壁上雕刻着的符号文字。

  毫无疑问,这堵墙正是龙语墙,命运将龙裔指引于此,赋予她强大的力量,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娇嫩的肩膀上要承担着重大的使命和责任。

  然而,看着阿克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我的内心却逐渐慌乱了起来,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浮现出我的脑海。

  【等等…不会吧,不会的吧,不会有那种事吧…为什么这家伙正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着魔似的朝那里走去?等等,我…我才是龙裔,不是吗?】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难道其实我并不是龙裔,之前只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我之前还抱怨过,为什么会偏偏选择了我,为什么偏偏让我背负这么重大的责任……

  但现在,当我发现真的有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巨大的反差感却让我的内心直接失落到了谷底。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算是什么?妓女?娼妇?性奴隶?那这样的我还能有什么责任,什么使命?专门给男人上的使命吗?

  【呵,呵呵,太可笑了……什么嘛,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原来…注定就是当婊子的命吗?呵呵呵呵呵…太可笑了,竟然还那么自作多情,还那么拼命地学习魔法什么的…原来是这样啊,这样就简单多了嘛……】一瞬间,这个念头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彻底开始自暴自弃了。

  可是,最终走向那面墙壁面前的阿克斯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愣了几秒,接着就仿佛是看到最后一丝希望般地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丝毫不顾及自己脚下正踩着不利于行走的靴子,连滚带爬地来到了那堵墙之前。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龙语墙上记录的文字并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转化为根深蒂固的知识储存在我的大脑里。心情又一次从希望陷入到绝望之中,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两腿一软,我跌坐在地上,任凭那阵旋风吹乱了我柔顺的金发。

  【原来我真的不是龙裔,怎么会这样…】我的一切行动和计划几乎都是以『我是龙裔』这个条件为前提而展开的,然而现在,这个前提却不复存在了。

  现实总是无情的,命运有时甚至会残酷到,连难过和绝望的余裕都不会留给人们。就在我脑中正一片空白之时,空气中传来了剧烈的波动,引起空气波动的强大力量来自于后面不远处的石棺的内部,随着一声巨响,石棺上的盖板被震飞了,厚重的石板在半空中开始四分五裂,最后化作一块块碎石摔落在地面,激起一片片了尘埃。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从石棺里面出来了……

  似乎是觉得我们的行为冒犯了他,长眠了无数年之后,石棺的主人再次苏醒了。曾经显赫的英雄,现在却成为了可怕的怪物……失去了人格、理性以及灵魂,现在驱使着这具早已经腐朽不堪的躯体的,就只剩下不死生物对世间一切生灵的嫉妒、怨恨,以及仍然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战斗本能罢了。

  「那个」的身上穿戴着远古时代锻造的盔甲,枯树枝般的手上握着的远古长剑上闪烁着异样的蓝光,那竟然是一把经过附魔的武器。与所有之前出现过的尸鬼都不一样,被称作「尸鬼死灵霸主」的存在就站在我的后面。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变得与我无关了……是啊,反正自己也不是龙裔,这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无视掉身后的危险,我跪坐在龙语墙下,默默地注视着上面晦涩难懂的文字。

  【不如,就在这里迎来终点吧……】我最后选择了自暴自弃。

  无视了正感到绝望的我,勇敢的阿克斯上前迎敌了,他高大的身躯在死灵霸主和我之间形成了一条坚固的防线,也给我的内心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安慰。

  我们队伍里的另一个家伙,胆怯的阿维尔,早已不知溜到哪里躲着去了。

  即便是变成了尸鬼,死灵霸主也没有遗忘它生前的武技,仿佛战斗就是它的本能一般,使用着早已失传的剑技的死灵霸主在战斗中丝毫不落下风,如果不是因为这具反应迟钝的身体,这场战斗大概已经见分晓了吧。

  显然,死灵霸主在它生前经历过的数不清的战斗现在发挥了作用,即便不能思考,它的动作中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和迷惘,就算是阿克斯也逐渐陷入了苦战。

  两把长剑不断地碰撞、摩擦,死灵霸主的远古诺德剑不停地散发出冰霜的气息,每一次短兵相接,都会有冰晶逐渐在阿克斯的剑上凝固,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远古诺德剑上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剑身上的寒气将周围都逐渐变得寒冷了起来。

  也许要不了多久,阿克斯的剑就会在这种极寒的冰冻中断裂,没有了武器,阿克斯在死灵霸主面前又能坚持多久呢?

  情况逐渐有了一点转机,经过几个回合的来往,阿克斯逐渐熟悉了死灵霸主的剑技,利用死灵霸主动作有些僵硬和迟钝的弱点,阿克斯逐渐有了一些反击的机会。

  虽然阿克斯及时地抓住了时机,对死灵霸主进行了几次有效的攻击,但是由于死灵霸主身上的盔甲,以及尸鬼本身对于伤害的耐受性,阿克斯的打击仅仅是造成了一些硬直和极为有限的一些伤害。除非刁钻地攻击死灵霸主身体的关节部位,或者直接破坏掉它的头部,否则很难彻底打败它。

  死灵霸主的破绽并不多,找到机会的同时再攻击它身上特定的部位无疑是难上加难,而它的头部也有着头盔保护。时间不等人,如果阿克斯不能在自己的剑被冻裂之前打败死灵霸主的话,那情况就危险了。

  似乎是厌倦了这样低效率的战斗?亦或是刚刚的战斗仅仅只是试探而已?面对正严阵以待,伺机寻找破绽的阿克斯,死灵霸主竟然后退了几步。

  但是很显然,它之所以后退并不是为了躲避阿克斯的锋芒,更不是因为在战斗中逐渐陷入了劣势。

  暂时后退是为了更好地进攻,不出意外,死灵霸主肯定还留有后手,这将是决胜的一击。

  就连此时的我,都察觉到了后背上传来的阵阵寒意。我眼角余光中的死灵霸主缓缓放下了散发着寒气的巨剑,那对闪着冰蓝色光芒的空洞双眼紧盯着前方,仿佛是在酝酿什么一般。打个不太贴切的比喻,就像是游戏里的角色准备释放技能时的前摇一样。

  既视感很强烈,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当死灵霸主的吐息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吹飞的时候,当那股强大的力量将阿克斯和我高高地抛起,又重重地摔下时,我想起来了。

  【这个家伙,也会吐息。】强大的冲击波使我重重地撞在了龙语墙上,全身好像都散架了,到处都在疼,嘴里溢出了鲜血,视线也变得模糊,痛苦占领了我的大脑。

  阿克斯不知被吹到哪里去了,我模糊的视线中,死灵霸主提着巨剑,缓缓向我走来……

  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终末的我,却在看到那把散发着寒气的剑之后,痛苦的回忆又一次涌现在了脑海……被伤害的经历、被折磨的经历、痛苦的经历都还历历在目。

  害怕、后悔、怨恨、不甘的情感一下子交织在了一起。

  【不,不对,我不想死!】双脚蹭着地面,我拼命地将身体向后推着,可是身后就是墙壁,我已经退无可退了……

  我几次试着站起来,但是都失败了。内心的恐惧感和紧张感以及脚下踩着的束缚靴使得我无法很好地掌握平衡。与此同时,死灵霸主正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拉近着我跟它之间的距离……我看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巨剑,想到自己马上就会被它刺穿、杀害,我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

  【真是难看啊,都到最后了,死也要死的这么难看吗?】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竟然还有自嘲的余裕。

  【可是…可是…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只是不想死而已……】为什么连这样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呢?

  【活下去才有希望,英雄、龙裔什么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活下去…】「呜呜呜呜呜呜!」在最后的时刻,依然戴着口球的我只能发出这样的呐喊声。

  【我要活下去!】像是回应了我一样,我身后龙语墙上的文字竟然开始闪烁了起来。灿烂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穿透了我视线中弥漫的灰尘和雾霭,甚至,还照亮了我的内心。

  光芒开始聚拢,将我包裹住,并围绕着我开始旋转了起来,最终,灿烂的光芒在我身上汇聚成一个点,和我融为了一体。就在这一瞬间,我的意识世界像是爆炸了一样,脑海中不停地闪过似曾相识的知识和场景,像是自己过去的经历,可它们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我明白了。那些晦涩的文字,它们的含义,还有吐息……我全都明白了。不仅仅是这样而已,这些知识、文字已经化作了我的力量,吐息的力量……

  【吐息…龙吼…龙语即是龙之力……将话语化作力量……这就是吐目……Fus-Ro-Dah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我好像天生就明白如何使用吐目的力量,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此时,死灵霸主已经接近到了仅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了,我能够清楚地看到它那张丑陋的脸,听到它腐烂的喉咙里发出的含混的低吼声,它手中散发着寒气的巨剑已经被高高地举起,即将朝着我劈下来……

  但是,在那之前。

  「Fus —————Ro—————Dahhhhhhhhhhhhhhh ——————!」我用尽全力发出了身为龙裔的第一次龙吼。

  从我口中喷吐出的源自我灵魂深处的强大怒吼击碎了我的口球,口球的残渣伴随着强烈的飓风吹飞了我面前的一切,包括正准备向我挥剑的尸鬼死灵霸主。我的龙吼带来的强烈飓风使得周围的空气不停地相互挤压、逆流,形成了一个个狭小的真空地带,接着这些真空地带又在一瞬间被周围的高压空气迅速填满,发出了一阵阵仿若雷鸣一般的声音。

  「呼……」长长地换了一口气,我睁开了双眼,看着周边一片狼藉的景象,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这就是…不卸之力的力量吗?】尽管龙吼的威力十分强大,然而我的喉咙和口中却没有一丝不适的感觉。

  【我是龙裔。】虽然此时我的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唯独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我终于再次找回了自己的信念,将之前的绝望和恐惧悉数抛到了脑后。再次将思绪拉回到现实,战斗还远没有结束,现在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死灵霸主已经被我的龙吼吹飞了,巨大的力量带着它一起重重地砸在了我对面尽头的山体上,伴随着空气的爆裂,崩塌的山体所形成的块石和砾石将其掩埋了。

  我不敢断定它是否已经死亡,即便龙吼的威力出乎了我的预料,我也不认为死灵霸主会如此轻易地就被我打败。现在跟游戏里的情况不一样,我没有办法借助过去的经验。

  我只能按照最坏的情况进行假设:【它没有死】如果是这样,那么在我不清楚自己能否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龙吼,并且全身被拘束,不能使用魔法再加上行动不便的情况下,继续留在原地或者抵近查看情况对我来说都不是最佳行动,我只能指望那个家伙——正面吃了死灵霸主一记吐目的阿克斯,虽然死灵霸主的吐目远不能和我的不卸之力相比,但也不是以人类之躯就能随便承受的。如果阿克斯的伤势不重,还可以继续战斗,那样当然最好;如果他不能继续战斗,那么至少也要想办法打开我身上的拘束器,只要解开这该死的手臂拘束器,我就能使用毁灭魔法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战斗了,只要还能战斗,就还有希望。

  况且,即便死灵霸主已经死了,我也需要去查看阿克斯的情况,我身上拘束器的钥匙,以及黄金龙爪,都在阿克斯的身上。

  我现在的最佳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到阿克斯身边,看看他是否还有利用价值。

  我小心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环顾了一下四周,阿克斯就躺在距离我10米左右的台阶旁边,似乎还活着。

  我来到他身边简单看了一下,还在昏迷中,伤势似乎不算太重,也不算太轻,为了进一步确定他的情况,我不得不岔开双腿,坐在了阿克斯身上,没办法,现在我的双手被拘束在身后无法使用,而蹲下对于踩着这种拘束靴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超高难度动作,为了找到这家伙藏着的拘束器钥匙和黄金龙爪,我只好这样了。

  「…爱…爱丽丝……龙……龙裔……」我的动作似乎将阿克斯弄醒了。

  这些天以来,阿克斯不是叫我「小母狗」就是叫我「小婊子」或者「小骚货」之类的,从来没有叫过人家的名字,现在他突然叫我「爱丽丝」我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主……阿…阿克斯?你醒了?」我拼命地阻止了自己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主人」二字,一抹红晕不经意间浮上了我的脸颊。

  「那个东西被我暂时击退了,阿克斯,现在快点帮我解开这些玩意!」没太多矫情的时间,我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呵…我看到了,爱丽丝…你竟然是龙裔……我……」阿克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看来是受了内伤。

  「那个东西很可能还没有死,快一点儿,阿克斯,我没有办法这个样子去战斗…」我有点焦急了起来,远处传来的压迫感越发明显了,看来死灵霸主果然还没有死。

  没有理会我的要求,阿克斯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侧过脑袋向我身后看去,就在我意识到什么,正要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时,我身下的阿克斯突然起身,将我扑到在地,紧接着,不及我做出任何反应,「嗖」的一声,视野中快速地掠过了什么东西,我听见阿克斯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一支锋利的诺德箭穿透了阿克斯的盔甲,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开始一丝丝渗出,染红了阿克斯盔甲下的布衣。

  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阿克斯无力地倒了下来,迎面趴在了我身上,将我的身体完全挡在了弓箭的射界之下。

  「为…为什么…要保护我?」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爱丽丝……」

  「你…呜…你是笨蛋吗!我…我只是想利用你呀!」眼泪不经意地涌了出来,为什么,这个家伙,我眼前的男人,不是只把人家当性奴隶吗?为什么,不惜牺牲自己,也要…

  「…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呀……」温热的鲜血顺着阿克斯的伤口流淌到了我身上,我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生命力正在不停地消退,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他仅仅是为了保护我。

  「…爱丽丝……由你…龙裔…来打倒!」阿克斯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无力的声音突然变得斩钉截铁起来。

  未等我作出回应,阿克斯已经将我微微托起,接着,「喀嗒」一声,双臂的紧缚感一下子消失了。

  我身后手臂拘束器的锁扣被打开了,在阿克斯的帮助下,我顺利地脱下了手臂拘束器。突然解开长久以来的束缚,我反而有点不适应,但不论如何,使用简单的毁灭魔法还是没有问题的。

  形势万分危急,我的余光已经瞥见了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死灵霸主,这家伙不知从哪里捡到了一把弓箭,正向着我和阿克斯的方向接近。

  我为阿克斯施加了一个简单的治愈术,总算暂时止住了出血。就在我完成施术的一瞬间,死灵霸主朝我射出了第二箭。

  我以最快的速度吟唱魔法,双手并用,调动我全身的精神力。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几乎觉得来不及挡下那一箭了,一道冰墙瞬间凝结在了我面前,挡下了死灵霸主的攻击。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暂时不必担心那个怪物的远程攻击了。我一边透过冰墙观察着死灵霸主的下一步行动,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斗策略。

  【哼,果然,到底只是个失去理智的怪物。】死灵霸主放弃了手中的远处武器,重新拔出了那把氤氲着寒气的诺德古剑。看着死灵霸主一步步向着这边接近,我的心跳也逐渐加速了。

  【但愿能够成功…】我闭上眼睛,这样祈祷着。

  如果认为这道冰墙仅仅是我为了防御而做出来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消耗了我将近一半的mp,将这整个空间的水蒸气全部聚集在这里,然后凝固、聚集……一方面当然是为了防御,一方面,也是在储备。

  我不过只是等待了几秒钟的时间,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漫长。我不停地舔着自己变得有些干燥的嘴唇,一边焦急地等待着。

  【就是现在!】睁开双眼,透过晶莹的冰墙,我准确地捕捉到了死灵霸主的身影。位置刚刚好,我们彼此都进入了对方的最佳攻击范围。

  死灵霸主的吐目在大约6 、7 米左右的距离上,威力能够得到最佳的发挥。此时,吐目的攻击范围最广,而威力的大小却没有因为距离而折减多少。

  我为死灵霸主准备的「超级冰锥大礼包」也是一样,在这样的距离上,冰锥的动能和命中率之间能达成一个完美的契合关系。在这个距离上,对于单个的个体具有最佳的杀伤效果。

  人类跟怪物的不同之处便在于人类拥有智慧,可以思考,在战斗中,这样的智慧往往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战斗技巧的不足。

  所以,这次是我占了先机。

  之前我闭上眼睛,一边是在等待时机,一边是在暗中施法,制造冰锥。冰锥术的原理是将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锥状,再施加一个初速度,打出去。我要做的无非是将这堵冰墙分解、重塑、最后成形,并在一瞬间将它们射出。原理上大同小异。

  在获得龙语中的知识之后,我对魔法似乎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即使之前我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魔法,但是这种程度的创新和应用,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脑海中对冰墙的分解和重塑早就已经完成了,就差最后一步,造形,然后发射了。

  丝毫不吝惜自己剩余的mp,我在一瞬间就将它们全部释放了,虽然这样很浪费,但现在我需要的不是效率,而是速度。

  在这一瞬间,我面前的冰墙分解成了成千上万支锋利的小冰锥,紧接着,它们以不可思议的初速度射向了前方的死灵霸主,而后者此时尚处于释放吐目的前摇当中。为了增加威力,我制作的冰锥比传统的冰锥更小,初速度更快,虽然威力应该还比不上现代的子弹,但应该也没差多少了。

  接下来,死灵霸主的状态大概跟被数十支冲锋枪同时扫射时差不多。虽然不是每一发都可以命中,但是冰锥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或许它身上的盔甲可以挡住一部分冰锥,但下一个瞬间就会有更多的冰锥从同一个地方继续进行攻击。

  为了放止过多的冰锥在射击时相互碰撞,造成浪费,我用了足足几十秒的时间才打完了所有的冰锥,而可怜的死灵霸主早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了,地上到处都是被冰锥从它身上打下来的骨头,头盔也被击碎了,失去了保护的头部更是被冰锥轰掉了一大半,身上各处的关节也被完全地破坏了,掉落在一旁的古诺德剑依旧在散发着寒气,但是再也找不到曾经是它右手的存在了……有许多冰锥并不是没有击中,而是直接通过它身上的洞穿了过去,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因此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浪费。这一点我倒是没有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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