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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1-100)全 - 1,1

[db:作者] 2025-06-20 22:17 5hhhhh 3150 ℃

               奇魄香魂

 

 作者:玉香楼首回于09年8月4日始发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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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明:

  一、最喜欢的武侠作者是金庸;最喜欢的色文作者是迷男,在此致以敬意!窃以为他们的作品一个是「成人的童话」,一个是「童话的成人」。

  二、本人文笔拙劣,色戏也非善长,仅粗枝大叶以讲故事的口吻,供各位色友们一笑,同时也为了圆梦——圆自己读武侠小说时心里那龌龊的色梦。

  三、本文以金庸大侠的小说为线索,借鉴了迷男等色侠的一些描写,所有改编都是为了故事情节的需要,既无心侮辱原文及其作者,也不敢随意应付各位色友。***********************************

 

                引 子

     开辟鸿蒙,阴阳离分,神予一道,凡人不珍。

  男根者,阳魄之成具;女窍者,阴魂之通道。阳成男根,阴通女窍,男女相媾,阴阳相融。堪叹痴男:沉于肉湎于色,不知阴道化魂之美;可怜怨女:乱于痴迷于情,不知阳具固魄之妙。

  淫男淫女,欲仙欲死,终究魂飞魄散,天人永隔。

  今有渺渺香魂,无魄所依,受天地之激荡,幻就世间十二奇窍,故成书以记之。

 

             第一回 少时苦风雨

  太行山西麓是千年古城晋阳所在,自古民风桀骜强悍,昔日唐高祖李渊从这里起兵,直取了隋朝天下,建立了大唐几百年盛世,晋阳随之繁华无比。唐朝衰败后,其重臣刘氏在此建立北汉。

  宋朝赵氏兄弟先后攻打晋阳十九年,最后引汾水灌城,才攻陷城池。其间晋阳百姓负隅顽抗,有「君降民不降」之说。

  宋太宗赵匡义进城后,见晋阳风水龙腾虎跃、气象万千,顿时大惊失色,下令屠杀全城百姓,火烧城池,使人挖断太行山的龙脉,自此晋阳成了一座死城。

  但苍生百姓如同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晋阳被毁的百年后,其废墟附近渐渐再有了人气。人来人往多了,慢慢有了一个小镇。镇上最热闹的是唯一的市集,集中人气最旺的是唯一的妓院。

  太行山是中原与契丹之间贩运私货的便利渠道,也是山民猎户赶往山西潞水之滨的必经之路。于是先有人在此开设一酒馆,兼作皮肉生意,久而久之便有了一个丽春院。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华灯初上,丽春院中传出一片丝竹之声,中间夹着猜枚行令,欢叫闹酒,当真是穷山恶水之中难得的升平景象。

  一间亮彩粉饰的房间里,老鸨面前坐着十多个男子,其中有员外地主,有长衫秀才,还有私盐贩子模样。一个瘦弱小厮在他们每人手中收取了一张对折的红纸,一并交给老鸨,随即退去。

  老鸨打开每张纸瞧了瞧,笑道:「哎哟!拔了头筹的——是富贵钱庄的刘庄主。恭喜刘大爷艳福,也万谢其他来捧场。」

  她话音刚落,一白胖男子已挺身站起,环顾作揖道:「各位谦让!谦让!」

  其他人皆面露讪意,只有一位盐商打扮、头上扣了个皮帽的短粗男子勉强还了还礼,嘟囔着:「阿弥陀佛,没想到在这兔子不拉屎的荒山沟,五十两银子竟不嫌多!」周围投来诧异目光,在这穷乡僻壤,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

  老鸨似乎有些慌张,将手中纸条胡乱塞进怀里,响起破锣笑声:「各位大爷可别忙着走,去瞧瞧旧相识,新来那几个也都不错的。」

  短粗男子见状,面露疑虑,经过老鸨身边时,身形突然晃动,老鸨怀中那沓纸便到了他手里。他飞快翻瞧几眼,嘿嘿两声冷笑,将纸条还给老鸨,径直出了门。旁人见没热闹可瞧,逐一散去。

  待人离尽,老鸨合上门,向刘庄主笑道:「老娘倒走了眼,那人不像什么善碴子,好在他没敢多说什么,不过五十两……也确是不少,刘大爷你……?」

  刘微微一笑,道:「不妨,不妨!事先不说好了么,不论谁出得最多,我都较他多出十两。」说着从身上掏出几大锭银子,道声:「拿去!」

  老鸨笑得满脸牙齿,忙不迭收下,向外招呼上酒上菜,再低声道:「刘爷慷慨,不过这事儿只好这一回,若传了出去,本院声誉可就没了。」

  刘连连点头,笑道:「放心,放心!此事你知我知。」心里却道:「真是婊子立牌坊,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妓院还要什么好声誉么?」

  原来丽春院多年规矩:凡逢女子初夜,即招有意客人暗中竞价。

  老鸨前日得一清白女子,细皮嫩肉,头等姿容,看样子出身殷实,不知怎么被人劫拐了来。刘庄主得闻此女性情刚烈,虐意顿起。他入赘富贵钱庄,对家中母老虎唯唯诺诺,内心时抑愤懑,便想借机发泄一回。

  老鸨也恐文弱老朽之人降不住此女。由此二人合谋,让刘占得头筹。

  现下事情已定,老鸨在旁进酒进菜,细说那女子好处。刘庄主两盅下肚,已心猿意马。

  老鸨嘻嘻一笑,向外唤道:「二呆子!」随着一声答应,适才收集价条的瘦弱小厮提灯候在门口。

  老鸨吩咐:「带刘大爷去鸣玉坊。」接着扭身打趣:「刘爷请!那雏儿不懂事,万请大爷容忍,也请顾惜自己身子骨,别一下掏空了伤着。」

  刘庄主呵呵大笑,随那叫做二呆子的小厮急步下楼,从侧门走向院子深处。

  二人来到一座孤屋前。二呆子刚刚打开铜锁,见一个黑影闪来。刘庄主一声未出仰头栽倒。他身旁多了一个横眉爆眼的凶恶和尚,向二呆子低喝:「休得乱叫!有你好处。知不知道?」

  二呆子睁大双眼,认出这人正是方才头扣皮帽的短粗男子。

  那和尚随即怒道:「是聋子还是哑巴?干甚不回答洒家?」

  二呆子张大嘴巴,欧欧啊啊几声。

  那和尚脸色缓和下来,心道:「还真是个哑巴!」掏出两锭碎银扔给了二呆子,沉声道:「带我进去。」

  二呆子收好银子,进屋依次点好四盏红烛。

  恶和尚透过褶纱见隔间床上横卧一物,上前分开纱帘瞧了瞧,登现喜色,扭头叱道:「滚!若敢声张,爷爷要你小命!」

  二呆子依言退去门外,转头古怪一笑,轻轻掩上门。和尚倒有些惊异,瞧这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笑容却含猥亵之意。

  和尚听得奇怪小厮远去,笑嘻嘻掀开纱帘。

  床上女子手脚被缚,口中堵着手帕,见了他眼露惊恐,「呜呜——!」憋得脸蛋通红。

  和尚眼中发光,上前拽出女子口中手帕,瞪圆爆眼叫道:「佛祖保佑!山沟里居然有这等货色!」旋即解开自己衣襟,露出满腹肥肉。

  女子骇然大叫:「走开呀!你走开!」

  和尚心跳气浮,不待衣服除尽,便猴急扑上,顿馋得涎水欲滴,伏到粉脸上乱舔。

  女子慌极:「走开呀!走……唔!唔……」惊觉口中硬生生堵进来臭烘烘的糙舌,心中一横,切齿要咬,不料双颊酸骨被人拿住,不得不由那舌头搅动着吐进口水来。

  和尚美美尝了尝,起身叹道:「好香好甜!难怪那厮耍手段!」说完褪下裤头,露出扑楞楞的丑物和黑乎乎的毛腿。

  恸哭的女子搭眼一瞧,唇失血色,哆哆嗦嗦求道:「大师慈悲,佛祖慈悲!放过我吧!」

  和尚嘿嘿一笑,道:「即使洒家不来,你也留不过今夜。实话说与女施主,洒家俗心未尽,菩萨座前发愿,只想度个处女。哈哈,真是难得的造化!」说着伸出麻蒲般的粗手,握住女子一只乳团用力捏了捏。

  女子双手双脚被缚,哀求不成,摇头哭骂:「死和尚!臭和尚!你……你下十八层地狱!」

  和尚哈哈大笑:「女施主说得不错!出家人不下地狱,谁去下地狱!」说着除去了女子手脚上的绳子。

  女子慌张蜷去床尾,缩手缩脚,似见了一丝希望,开口再次哀求,却骇然一楞,见恶和尚扶着一条黑乎乎直愣愣的大东西,提胯爬上床来。

  女子几欲晕去,银牙一咬,低头去撞床栏。和尚忙拿住女子后颈,用力扯到自己面前,不顾粉拳乱捶,两指在粉腮巧劲一捏,捏脱了软骨,接着十指抓紧女子发根,将她头脸拎向自己腰间。

  女子头皮剧痛,挣扎不得,脸上突触那条粘津津的丑物,吓得她双眼紧闭,却挡不住浓烈的臊臭直冲鼻内,亦挡不住那物撑开齿唇径直冲去了喉底。

  那股臊臭直刺五内,刺激得她胃尖剧颤,簌簌欲呕。汩汩酸水涌将上来,无力的嘴却拢不住,只能任其淌出唇角。

  和尚前后耸动,气喘吁吁道:「洒家连日奔波,确实脏了些。嗯嗯……女施主莫怪,莫怪——!」说着突然滞住粗喘,用力地将女子头脸压向胯间,面红耳赤,闷哼连连。他已多时未近女色,此刻稍一享受便收不住了粘精。

  女子惊哼一声,无力推住和尚的毛腿,头皮已痛得麻了,但觉那条臭臭的硬东西在喉底抖动,抖得五脏似要翻卷出来,口中却呕吐不出,叫喊不出,只能从胸膛发出撕心裂肺地闷嚎。

  和尚得了一时痛快,在女子唇上把龟眼残溢的臊精抹去,顺手接上了她耳下软骨。

  女子抽搐着干呕不止,见恶和尚又来扯她衣服,登时悲愤恨极,拼命厮打,但哪里拗得过?被他一把撕裂了胸衣,落出白晃晃的椒乳。

  和尚淫眼发亮,一下子将椒乳扑在身下,不料女子挣出一只手来,在他脸上狠狠抓了一下,又死死抵住他的下巴。

  和尚施展不开,大为焦躁,拨开女子手臂,打了她一个耳光,接着耍起了蛮力,像翻弄刀板上的鱼,刷刷几下将女子剥个干净,然后如饿虎扑食,张口嘬住了红润的乳头,但觉柔嫩无比,几乎叼个不住,不禁用力一咬。

  女子已心胆俱裂,吃了这一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在和尚的光头皮抓出了几道血印。

  和尚疼得一皱眉,竖起怒目,「啪!啪!」劈头盖脸打了两巴掌,恶狠狠吓道:「不想找打,休要乱动!」

  这两下用力甚重,女子嘴角溢出血来,又惊又痛,一时耳晕目眩。

  和尚猛一下将她双腿高高提溜起来,怒气冲冲的脸上一怔,发出一声怪叫:「真是一个好屄!」一头埋了下去,狂吸乱舔,滋滋有声。

  女子啼呼一声,惊飞了魂,但受了痛打,心中已生了怯意,柔弱推在和尚肩膀,虾米似得弓身哀哭:「放开我!放开……呜呜……」

  待和尚抬起头,女子已哭成了泪人,战战兢兢如垂死的白兔。

  和尚拍拍沾满他口水的耻丘,喘着粗气笑道:「女施主,洒家来度你了。」说着挪动双膝身子前耸。

  女子似知大限来临,骇然睁大泪眼,两腿乱蹬一气。

  和尚嘟嘟囔囔骂了一句,用力一拧女子大腿根处的嫩肉。女子一声惨叫,身子不由上挺。和尚趁机将她腰臀勒紧,胀圆了的龟头在耻唇上转了两下,随即一股劲钻去。

  女子眼前阵阵发黑,散逸出绝望的哀鸣,扭动的纤腰抵挡不住体下越来越深的火涨。

  听着女子的颤声苦哼,和尚更加筋酥骨软,插到实处后,不顾龟皮被扯得疼痛,耸动屁股大力抽送,撑得耻口洇出了一圈血红。

  女子全身渗汗,似昏似醒,不得不挺直了腰肢,苦苦承受那一下下痛苦的冲撞。

  和尚兴奋得嗷嗷直叫,突地大叫一声,十指用尽力气掐住了两只嫩乳,在女子声嘶力竭的悲吟声中,他仰起头来臀肉直抖,似乎要挤进女子身子里去。

  此时,房外一人也正血脉偾张,正是那叫做二呆子的小厮。

  他适才蹑手蹑脚溜回来,推推刘庄主这倒霉鬼,见刘毫无声响,便小心潜到窗下,半脱了裤子,一面侧耳偷听,一面套动着命根。

  此时听见和尚舒畅之极的闷哼和女子绝望无助的嚎泣,他屏气射向了墙根,然后提着裤子直奔远处的树丛,一头趴倒,喘出憋急了的粗气。

  二呆子的喘息渐渐平静,心里的悲凉却越生越多。

  按他以往偷听破处的经验,男子的猥笑声会继续响起,女子的哭泣声则彻夜不休。但今晚他不想再偷听下去,既因为这和尚十分凶恶,也因为这女子的相貌颇有几分像他的乳娘。

  他非聋非哑,但自小极少说话,记事时是生活在一个水寨里,乳娘没日没夜做着女红。

  二呆子有时在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听到乳娘压抑的声音:「轻一点……别吵醒了孩子。」

  有时是乳娘的低泣:「求你……不要射在里面……」

  二呆子不敢出声,如果月光明亮,可以依稀认出乳娘身上的男人,有时是寨子的头目,有时是管帐的师爷,还有时是烧饭的胡伯伯……

  清晨醒来,二呆子每每纳闷地看着乳娘。

  乳娘红着脸将他搂在怀里,哽咽道:「我可怜的小主人,你有命无运,快些长大了吧。只要你娶妻生子,让主公主母在地下瞑目,奴婢受罪也心安了!」

  随着二呆子一天天长大,乳娘告诉了他更多的事。

  二呆子的生父本是大理国延庆太子。一天,大理国发生了动乱,延庆太子被乱军所杀,太子妃在逃亡中生下了二呆子,产后两日便悲惨死去。

  乳娘抱着襁褓中的二呆子继续逃亡,直至落水被强盗救起。太子妃死前为二呆子做了一个记号,那就是二呆子后背上的九点香疤。

  佛教是大理国国教,皇族历代都有高僧。太子妃做这个记号,是指望儿子长大后别忘了出身。但乳娘时时嘱咐二呆子,他的皇族身世是天大的秘密,绝不可泄露半分,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二呆子认真记住了乳娘的话,每日沉默寡言,浑如聋哑。但水寨里仍然发生了祸事。

  那是在二呆子六岁的时候,一日他像平常一样在山上拾柴,吃惊瞧见一向威风凛凛的大寨主在地上痛苦得滚来滚去,寨主夫人和二寨主、三寨主在旁彷徨无主。

  大寨主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大伙儿拼了吧,总好过生死符。」

  此语一出,旁边人都悚然一惊。二寨主慌张察看四周,恐怕有人听到,却意外发现了二呆子。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二寨主提刀走了过来,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二寨主惊悚张望,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清脆女子喝道:「交不出尊主要的东西就想逃吗?」

  二寨主大叫一声:「拼了吧!」举刀向女子方向扑去。

  二呆子的心怦怦直跳,听得刀剑声、惨叫声、马嘶声,然后是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水寨方向冲起滚滚浓烟。他趴着一动不敢动,直到黄昏时才跳起跑回去,见寨子里已无活物,满目一片焚毁的废墟。

  二呆子在焦土清烟中不停哭喊着乳娘,又冷又饿,无力地蹲在一处残破的墙角。

  仁天慈佑!让他在那时遇上了师父师娘,从此过了一段平生最快活的日子,然而最终还是乞讨流浪,被人贩卖到这丽春院,每日端茶倒水,挨打受气。

  二呆子叹了一声,起身慢慢离去。回望一眼鸣玉坊,见窗内的烛火依然闪出微光,传出似有似无的女子哭泣,在暗夜里听来有着说不出的诡秘凄凉。

  二呆子安身的破佛堂紧挨丽春院,因年久失修,早已废弃不用。老鸨便凿通墙壁,在佛堂里存放干柴。

  两年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自称「悟痴」,到了破佛堂以后,既不重修庙宇,也不再塑金身,每日白天睡觉,晚上念经,幸有二呆子拿回的残冷白饭,疯和尚才得以勉强度日。

  他们二人一个疯疯癫癫,一个少不经事,偶尔胡聊几句以解夜闷。

  二呆子脑筋不大灵活,却天生的好记性,每夜伴着木鱼声入睡,不经意间记住了悟痴常念的经文。无事时翻翻悟痴的几部残旧经书,问东问西,认识了几个字,可全然不懂其中含义,偷听妓女叫床时,往往念一句:「色即是空」;夜半用五指泄欲时,也会自嘲一句:「空即是色」。

  黎明时分,隔壁丽春院中响起了一阵骚动。二呆子从睡梦惊醒,心知昨夜事发。听得一会儿又归于平静,想那刘庄主遇上了恶人,自然无可奈何。也没人来问他,二呆子便照旧去丽春院干活了。

 

             第二回 老树发新枝

  清晨的丽春院人声寥寥,妓女大多刚刚睡去。二呆子是这安静中最忙碌的,捧柴烧水,扫地拭桌。

  他端一盆子热水到了鸣玉坊,进门听见隔间里的男人呼呼喘气,还有皮肤相碰之声,却无半丝女子声响。

  二呆子惊奇万分,难道那恶和尚还没走?他轻轻放下水盆,静静候在门外,不一会儿,竟见到刘庄主懒懒踱出来。二呆子慌忙深深鞠躬,刘庄主对他瞧也未瞧,无精打采地走了。

  原来刘庄主醒后,明白自己中了暗算,愤怒去找老鸨理论。老鸨的腰包从来只有往里进,从未往外出过,她向刘庄主好语劝说,叫人按住那可怜女子擦拭一番。刘庄主只得打起精神,去吃那和尚的剩饭。

  彻夜的凌辱让女子心神俱碎,呆呆盯着房顶。刘庄主不吝费钱,打算大逞雄威,却不想受了一夜凉气,身下又骑着一个木头人,索然无味之极,狠狠掐女子几下,草草结束了。

  二呆子返身进屋,撤下燃灭的红烛,搽抹一下桌椅,端起水盆便要离去,见隔间无声无息,禁不住心生关切,轻轻掀开纱帘一瞧,冲鼻一股奇特气味,见被褥零乱,玉体横列。

  床上女子见有人窥视,面露惶恐,无奈酸软之极,连合上双腿的气力也使不出,轻轻抽泣起来。

  二呆子不忍离去,不知不觉走了进去,见女子肌肤布满抓痕,白嫩的腿上赫然一处瘀青。

  他呼吸急促,不敢多瞧,低头道:「我见过其他女子,开始像你一样,后来听从了,如今过的很好……吃的也很好,还有许多人疼。人生本都虚幻……不是自己的……你别太伤心。」

  女子不觉止了抽泣,见这少年杂眉豆眼,短塌鼻头,相貌十分丑陋,原以为他来凌辱,不想竟开口劝说,且稚气未脱,半疯半癫。

  女子一怔之后,突然放声痛哭。二呆子吃了一惊,手足无措,慌张离去,转身时发现女子瞄了他一眼,泪眼流出几分哀求。

  二呆子出来,迎面遇上老鸨和四、五个妓女,她们急匆匆扭腰进屋,想必去劝说威胁、乃至殴打辱骂。

  丽春院自此多了一个叫作喜凤的头牌,整日喝五吆六,所有人都让她几分,老鸨也乐呵呵地任她颐指气使。

  二呆子仍旧每天捧柴端水,也仍旧偷听妓女叫床,但从不偷听喜凤,他心里总放不下她憔悴伤神的模样。

  一日,二呆子端着两盘茶点上楼,登梯正与喜凤打个照面,他愣愣得一时忘了让路。

  喜凤眯着醉眼,笑吟吟嗔道:「真是一个呆子!大白天的还在做梦呢?」

  二呆子朝思夜想那天的情景,听她这一说,不禁脱口问出一句:「你的伤好了吗?」

  喜凤不知其意,疑惑片刻,脸色陡地一变。

  二呆子见之慌张:「我不是说你……我只是整天惦记着你……不是……我说得不对……」

  见他语无伦次,喜凤微微一笑,捋捋头发,侧步下楼。

  此后几天里,二呆子食不知味,一直揣测喜凤的眼色。

  半月后的一个深夜,喜凤的贴身丫头小翠突然赶到破佛堂,神神秘秘叫醒二呆子,笑嘻嘻得说小姐念他老实厚道,早想与他说说贴己话,不愿旁人看到,此刻正在房里候他。

  二呆子听了,心砰砰乱跳,揉着睡眼,迷迷糊糊到了喜凤门前,小翠用力把他推进屋里。房内一团漆黑,二呆子茫然分辨四周。

  「你来了!」黑暗中响起了喜凤娇软的声音,月光照着一只白手从床帐中伸出,轻轻向他招了招手。「过来!你不是惦记着……姐姐吗?姐姐也……也时时想着你呢!」

  二呆子闻言犹在梦中,只觉嗓子干渴,「咕咚」咽口唾沫,不觉走过去。

  「等等……」喜凤娇喘几声,哼哼唧唧道:「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真……喜欢姐姐……嗯?」

  二呆子胸口一热,诺道:「喜欢……当然真得喜欢!」

  喜凤娇滴滴轻笑:「嘻嘻……那你想不想……亲亲姐姐?」

  二呆子不敢说话,心通通得要蹦出去。

  喜凤扑哧一笑:「你不说话,那就是想了!过来哦……来啊!嗯嗯……听话过来……」

  二呆子头昏脑胀,走到床前。

  喜凤又叫一声:「好人儿,等等……」滑出半个雪膀,摸向二呆子裤裆,手指轻轻一捧,惹得二呆子浑身剧震。

  喜凤吃吃笑道:「脱了,再进来!」二呆子吃了一惊,退了几步。喜凤不住催促:「嗯嗯……快些,让姐姐瞧……瞧瞧你……嘻嘻……」

  二呆子稍稍犹豫,慢慢脱了衣服,阳物没了约束,立时怒耸。

  忽听喜凤一声娇叫:「大爷!你的手……人家受不了!」接着咯咯娇笑道:「穿帮了!都出来吧。」

  「哈哈……!」黑暗中骤响男女大笑。小翠提灯进门,屋内立时通明,几个妓女从屏风后走出来,笑得浑身乱颤。

  一只大手「嘶——!」从里拉开床帐。一个男子欠起赤身哈哈大笑,竟是刘庄主。他刚才藏在床上,一边听喜凤戏弄二呆子,一边在喜凤身上勾勾索索。

  二呆子面无血色,惊骇之极,待想起去捞地上的衣服,已早被小翠抢去。

  阳物受此一惊,吓得缩回去一半,他弯腰用手紧紧捂住,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一道道眼光像一条条鞭子,在二呆子身上扫来扫去,见他后背上的九点香疤,众口笑他定是佛堂疯和尚的私生子。

  还有二呆子的阳物,他越是捂得紧,众人越是瞧得有趣:「唉哟,他那一堆还真是不小。」

  「你们瞧,它自己会动呢。」

  喜凤藏在被下笑得抖抖擞擞,听得众人打趣,她探出红潮的脸蛋,打量一下二呆子,目光尽是嘲讽。

  刘庄主呵呵大笑:「你们色迷迷瞧什么,他这鸡崽子哪有爷的大?不信让他上来比一比。」说着忽下掀开被子,分开喜凤双腿便要入巷。

  喜凤轻叫一声,手要拉上床帐却被刘庄主抓了回去,身下受了一挫,哼唧一声眯上了眼睛。

  众人对床上的胡闹熟视无睹,只顾七嘴八舌调笑二呆子。二呆子心底无比冰冷,像掉进了冰窖,眼泪也被冻在了眼眶里,蜷缩着赤身不住哆嗦,双眼死死盯着脚前,恨不能盯出个地洞来。

  老鸨进来大骂:「你们这帮欠肏腚的,正经客人不伺候,拿个傻子开的什么心?都给老娘滚出去,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有人不依不饶,笑道:「好妈妈,你看他底下那东西,肥大得捂也捂不住,哪里还是个孩子?」

  小翠接着叫道:「他才不傻呢,刚才要肏我喜凤姐姐!」

  老鸨微微吃惊,疑惑道:「这是哪跟哪的事儿?他怎么胆敢跑到这里了?」

  小翠笑道:「今日不是四月初四么?喜凤姐忽然记起了这是她生日,便想出这么个节目让大家乐乐。嘻嘻,这傻蛋还真好玩儿。」

  老鸨心里明白了,佯怒道:「去去,这有你什么事儿,把衣服给他,你们滚出去!」小翠将衣服扔到二呆子身上,众人嘻嘻哈哈一古脑儿散去。

  二呆子狼狈之极,穿上衣服掩面跑出,听见身周笑声不断,只恨不能把头藏在裤裆里。

  床上的喜凤和刘庄主将将到了紧要时候:「啪滋!啪滋……」

  「接紧了!今天给你……给你好好过生日……」

  喜凤浪叫不停:「唉哟……快点给我……唉呀!要死……要命哩……」

  刘庄主喘着牛气:「不急……从后面再来……嘿!先给你一回……嗯嘿……给老子夹紧……」

  喜凤尖叫:「喔啊……啊!涨死奴家……好人儿……」

  二人肆无忌惮鬼叫,叫得老鸨阵阵发痒,她心里暗暗生了一个主意,边出房边吃吃自语:「瞧他臊成那样!也真不是孩子了。呵呵!居然有胆来偷腥。」

  二呆子跑回佛堂,面色死灰,一头栽在地上,心里不停大叫:「她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听得黑暗中的木鱼声,心里愈加烦苦之极,大声哭叫:「老和尚,别敲了!求求你住手,别再敲了!」

  老和尚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快快回头,迟则晚矣。」

  木门啪哒一声,传来轻微脚步声,佛堂里有了些光亮。

  二呆子此刻昏天黑地,对所有事毫不关切,不想有只手轻轻落在他肩上,来人笑道:「太瘦了,难怪都瞧你是个孩子!」

  二呆子听出是老鸨,骇得一骨碌坐起。平日老鸨对二呆子非打即骂,从没有过好脸色,二呆子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躲不及就会挨两下子,现下却和她脸对脸。

  昏暗灯光下,老鸨的神情极其古怪,唬得二呆子「呀!」惊叫一声,身子慌张往后缩。

  老鸨「呼——!」吹灭了手中风灯,双手将他按住。

  二呆子但见一个庞大阴影压过来,「唔……唔」嘴竟被两片喷着酒气的热唇叼住了,一条油腻的舌头卷进来上下翻腾,接着一只肉手滑入他裤裆,轻轻拿住了丑物。

  二呆子一时如坠入梦中,受老鸨脸上粉渣刺激,突打了一个喷嚏。

  老鸨抹抹脸,弯腰把二呆子的裤头褪下,张口将他阳物一口含住。

  二呆子瞠目一个激泠,虽然丽春院的春情夜夜催动他早熟的欲望,但他从未碰过真正的女人,适才喜凤隔着裤子一摸就让他血液沸腾,何况现下老鸨这千锤百炼的口舌功夫。

  老鸨觉出口中龟头涨得直跳,吐出来用手指按了按,哼哼低笑,掀开裙子骑了上去,对准自己屄穴,沉身坐到底,二人同时闷哼一声。

  老鸨肥胖的屁股像个磨盘似得,缓缓转动几圈,觉得老穴有些湿润了,迫不及待试着套动,其小腹赘肉几触到二呆子的下巴。

  二呆子瞧老鸨的身影像口袋似得在眼前上下晃动,心里哭笑不得,但是感受到的温暖潮湿,与往日自己五指的滋味大不相同,不由的挺腰一顶,匆匆射了出去。

  老鸨显然没有尽兴,哼哼唧唧蠕动不已,直至再也擒不住软塌塌的阳物,才翻倒在二呆子身边,渐渐响起了呼噜声。

  二呆子既惊异又疲惫,迷迷糊糊也睡去,只有悟痴在黑暗中始终敲着木鱼,似乎毫不知晓。

  黎明鸡叫,二呆子翻身坐起,揉揉眼睛,理不出头绪,低头一瞧,见没了胭脂装饰的老鸨,显得苍老不堪,嘴角挂着一丝口涎,还有低垂的乳房、囊肿的肚子,粗胖的短腿,那黑乎乎的阴部还飘着一股尿臊味。

  二呆子涌上一阵呕恶,慌张往旁边躲了躲。

  老鸨被他惊醒,睁开眼抹抹嘴,哼哼呀呀站起,走到柴堆前撩起裙子蹲下,哗哗撒出隔夜尿。

  悟痴正在柴推旁闭眼卧着,而老鸨毫不在意,边尿边慢悠悠挤出一个长屁,然后提着裤子对二呆子道:「女儿们叫我妈妈,没旁人时,你唤我二姨吧。」见二呆子没响声,走近几步又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愿说话,老娘……二姨我昨晚醉了。呵呵,没尽情用出手段来。」

  二呆子肚里暗骂:「老婊子!」抬眼见一张老脸正努力使出媚笑,不由吃了一惊,赶紧闭上眼睛。

  老鸨顿觉无趣,怒道:「臭小子不识好歹,老娘什么人没见过,比你还嫩得童子鸡,老娘也让他乐得屁颠屁颠。」老鸨说到这里吃吃一笑,接道:「回头我吩咐厨房给你补补。」说完见二呆子仍未应声,冷冷再道:「别跟死猪似的!起来干活去。」说完开门瞧瞧,快步走了。

  二呆子气苦,心道:「这个老婊子,那个小婊子,都是说翻脸就翻脸。女人都这样么?但乳娘……我记得不是这样,师娘也不是这样……」他想想身世,想想乳娘,还有让他时常思念的师娘,不停地唉声叹气,倒头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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