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面越来越薄，这算是好事吗？

创作一篇小黄文，刚开始我以为挺容易的。然而在我真正深入这一领域后，我发现小黄文要求的文字功底其实比正常文章高的多。正常文章能讲一个精彩的故事即可，小黄文则不然 ，还得有优秀的人物描写与环境渲染。简单说，做爱就是一抽一插的事。要让做爱这件事用文字表达得有味，需要大量的比喻修饰这一动作。形容词修饰动作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有优秀的心理描写、语言描写和恰到好处的气氛渲染。

我看我家客厅上贴着的市级作文大赛一等奖，根本就不算什么。如今我才明白，传统作家总是喜欢在故事中穿插些做爱情节，就是为了更好的炫技罢了。

我打开了数月没有动过的电脑，看到屏幕中R18的壁纸。我轻吐一口气，点击我的电脑，从中再进入E盘。里面装满了各种霓虹爱情动作片、霓虹官能小说、霓虹里番和霓虹小黄油。

我看着一长串日语命名的文件夹，却能清楚的知道它们的意思。我突然间感到头晕，想起了当年为了能啃生肉，拼命学日语的时光。我又意识到自己知道各种粗鄙的美式俚语，英语听力题能近满分。当然，英语应试水平是糟糕透顶，总成绩是惨不忍睹。

所有往事都留在过去，我需要考虑的只有现在、将来和永恒。

新建word文档，我的创作开始了。

首先我得先想一个故事纲要。创作可以随性发挥，我以前大部分作文都是如此。但是我既然发誓要写篇媲美《金瓶梅》的著作，创作前写个大纲是必然的。我不强求自己能写出百万来字，可写部十五万字的长篇小说是必须得做到的。

莫言是一位写性的高手，他的小说的序文，就讨论过伟大的长篇小说应有的特点：“长度、密度、难度。”

我当年读过他所著的《丰乳肥臀》，内容大致是讲一个家族的兴衰史。这类作家都爱好这种玩意，我就省略了。我最为欣赏的几个片段之一，就是男主角上官金童与独乳寡妇的做爱。

我很欣赏金童对奶子的独特见解。某种意义上，他与我的远亲表哥。

一篇深刻又不失有趣的小黄文，创作是多么的困难。我心中有无数场合中无数个人在无数时间段中进行无数次做爱。

有的人在卧室里做爱，有的人在客厅里做爱，有的人在澡堂里做爱。有的人干脆不做爱，就看着别人做爱。有的人看别人做爱不够，还要强迫别人跟自己的爱人做爱。有的人甚至不要跟人做爱，找了个四条腿的动物来做爱。有的人干脆幻想外星生物，跟这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做爱。

我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没有一个点子能作为伟大黄色小说的构思。

寄吧充血太久，我挠着头皮，简直要疯了。

日批还是不日批，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究竟谁要日批？日什么类型的批？他如何日批？他为了日批付出了什么？日批的意义是什么，他有他的哲学思想吗？他日批后会有啥反应，感到空虚吗？

我写了几行字，然后就把它们删掉。我预知未来，知道这几行字延伸出的故事，不过是个烂故事。

好的黄文，千金难求。像《金瓶梅》这种小说，世间已经没有了。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用手疯狂地抽打着我的弟兄。我痛恨他不争气地被这些烂故事给刺激得兴奋。以普遍理性而言，那些故事就是几个要素的加减法罢了。所有人都能写的小黄文，根本不是我渴望的小黄文。

小黄文要求的是无限。它违反法律，但是服从道德；它违背事实，但是吻合真实；它违逆人性，但是遵照宇宙。

我的小黄文，绝对不能是即兴来一发就写出的。我认真阅读了众多的色情文章，真正能叫我保持长时间勃起的屈指可数。

我怀疑自己的创作天赋。我耗费力气，却没有半点思路。

两小时过去，我的word文档依旧空白一片。

老妈喊我出去吃饭，我没有胃口，但是仍然遵从了老妈的命令。

晚饭是正常的三菜一汤。今天炖的是海带排骨汤，稍微尝一下，味道比以前的鲜。出乎意料的是，老妈特意做了我最喜欢的红烧牛肉。以前她抱怨牛肉价格贵，我哀求半天，她也舍不得从冰箱里拿出来做成小菜。

我观察到老妈脸色微红，把饭菜送入口中后，会感慨万千。

我稍微想象，做出了猜测。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便直言不讳地把话说出口。

“老爸，你今天跟老妈做爱了吧。”

正在大口喝汤的老爸，听完这句话，差点把汤水喷到我的脸上。

“你疯了吧，目无尊长。”

“孩子他爸，你也是为老不尊，两人半斤八两。”

“老妈，今天老爸同意你了？”

“同意是同意啦。小毛孩，就这点敏感......”

我沉默着，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我想写篇小说，可是我缺少灵感。”

老妈听完异常高兴，她激动地看着我。

“儿子要重出江湖了？你要写什么题材？”

“色情的。”

老妈顿时有些无语，但是她还是不失好意，给我说了点鼓励人的废话。

我想借此问出她与老爸在床上交尾的细节。老妈不愧是老手，轻易几句话就给我转移开了话题。我只好作罢，回归正题，去询问我的老爸。

老爸若有所思，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就只顾着把饭吃完，回房间休息。

“写因果报应的故事吧。沉溺于色情中，迟早是要遭到报应的。 ”

原来老爸这种烂人，也会有这种心理啊......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我站在阳台吹了一会儿冷风，望着夜空中皎白的月亮。

没过多久，我便感到无趣。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拿着手机水群聊。晚上没有撸管的欲望，打算就找点色图消遣时间。

我在翻看聊天记录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张梗图。这张梗图是一个可爱的动漫妹纸的脸被某个知名大公司董事长的脸所覆盖，最下边有配上“叔叔我啊！最喜欢二次元了”的文字。就是这种家喻户晓的烂梗，突然使得我灵机一动，想到了长篇小说的梗概。

“一个公司的兴衰史，一个富人的风流史。”

所有的困惑逐一解开，我欣喜若狂。为了发挥现在良好的状态，我连忙起身，点击电脑开关按钮。我要趁机写出一份故事纲要，免得此刻的激情消散后，再次陷入痛苦卡文的境地。

故事纲要大致是以下内容：“互联网视频公司董事长司马廉，利用职权跟自己公司内女员工上床做爱，偶尔会点上门服务，请小姐到自己的别墅里玩耍。因为这些事跟老婆大吵一架，最后闹到离婚的地步。他后来厌烦女性，开始包养男宠。男宠为非作歹出事，司马廉想尽办法把他从拘留所中捞出来。此时老婆再也受不了他的作为，通过她的情人在网上发表一篇煽动网友情绪的小作文。上面的领导了解此事，派人调查。公司理事会趁机排挤司马廉，司马廉被迫离职。男宠见他失势，背叛了他。司马廉就此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读了这个文本好几遍，稍微调整了点细节。我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故事不错，便开始着手更为细致的人物设定。

最初方案，我定下了三个女主角。

公司女员工雯雯，原先是公司旗下视频网站中舞蹈区up主，网名“可爱的芒果酱”，视频播发量平均几十万。早期认真跳舞没有人欣赏，但是有幸得到董事长司马廉的重视。通过司马廉的亲自调教，她从纯情的处女变成了不知廉耻的婊子。第一次尝试穿暴露的衣服跳舞，视频获得最大的收益。如今软色情营业炉火纯青，据说私密粉丝群里有各种福利，粉丝们需要花费重金才能解锁获取。

外围模特小蜜，完美妻子李梅梅......我就不娓娓道来，给大家留下遐想的空间。

我坐在电脑面前，用手敲打着键盘，全神贯注地码字。我虽然不了解公司运作模式，但我尽可能地搜集资料，写出主人公司马廉对待工作的方式与一些足够唬人的小细节。我听说过许多舞蹈区up主的黑料，然而我并不能确定小说中的女主角雯雯，她的堕落真的符合真实的逻辑。

我清楚地明白，我的故事是虚构的产物。所有情节仅是一些道听途说的绯闻再加工，纯属谣言中的谣言。我凭借丰富的想象与必要的逻辑推理，排列组合了人物性格的十六种可能性。运用归谬法的手段，我删减掉了时间线前后矛盾的情节。尽管真正写作的时候，我故意打乱时间，为的是营造复杂淆乱的氛围感。读者们分不清人物与时间，被迫代入主角，从一个刺激的场面转至另一个更为刺激的场面。

我数夜地工作，连着数天。有时疲惫不堪，我在梦中还能看到自己坐在电脑旁码字。我并不想说勤奋努力之类的狗屁话，这种事是用点心的写手都应有的素质。

我写到后面，渐渐无法理解司马廉滥交的动机是什么。我越来越难以思想司马廉这样不可一世的人会落得那般悲惨的下场。

我觉得司马廉是现实中存在的人物，他所做的一切举止，并非我最开始写作时想的那样，是什么虚构的谎言。随着故事的深入，我能够知道司马廉当时的梦想，在商业利益交换中消亡。我记得有一次码字，精神恍惚，写了段司马廉刚经商时无意狎邪，后来受到同行人的唆使染上恶习的情节。后来我稍微清醒点，对这一文本思考了很久。最后我把其中有浓厚情感色彩的文字描述删去，保留绝大多数的论述。

我陶醉在创造的喜悦中，如此又过了三个多月。这篇长篇小说，名字暂定为《旧事》，共十五万三千七八十八字。

（五）

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通读了我刚写完的小说。我顺手改掉了错别字，修改自认为不通顺的语句。有时我打算再添加，补充一些情节，但我怕画蛇添足，暂时还未动手。

为了写这本书，我几乎花了半年时间。经过取材、构思、写作、修改等步骤，中途我数次想要放弃。好在我没有别的事可干，折腾半天，最后还是得乖乖地做到电脑旁码字。

整天坐在电脑前写小黄文，手冲的频率都渐渐地变少。我刚开始只是想用这本书当做我施法的配菜，顺便再证明自己的写作才华。我翻阅着文章，不知为何，觉得这小说仅仅当做施法的配菜，就好似杀鸡用牛刀。

我独自在房间内徘徊，忽然瞥见了自己的收纳箱。老爸是什么时候把“可爱胖次”还给我的？我试图从记忆的深渊中寻找蛛丝马迹，大概三个月前就还回来了。

我在幻想世界中快待了半年。期间现实发生许多事，我一概不管。

我打开自己的收纳箱，从中双手捧出我珍贵的臀模。稍微有些重，我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拍了拍硅胶做的屁股，它像果冻似的弹动。我体内深处的欲望，被它摇晃的姿态召唤。我咽了咽口水，真想来顿疯狂的抽搐。

这种想象让我很快地联系到小说的内容，就是司马廉最开始强上雯雯的那段情节。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雯雯小屁股的形象，原来源于这个“可爱胖次”。

我收获到了这意外的喜悦。二话不说，我立刻就把润滑油抹到自己的小弟弟上，对屁股的两个洞来回抽搐。

常年积累的技巧使得我能完美的控制好频率。我不厌其烦，小穴慢抽插十次，屁眼慢抽插十次，停歇一分钟，再小穴快抽插五次，屁眼抽插三次，如此循环。

虽然这臀模，我与我爸玩了十几次，穴洞有些松动，但好在质量不错，仍然耐用。我就像骆驼吃草料，来回咀嚼。半个小时候，我经不住自己身体的冲动，腰的频率稍微快了点，在洞中射出了自己的子孙。

完事后，我把弟兄从奶蜜中捞出来，它身上沾染着粘稠的白色颜料。

我的性欲并没有随着射精消减，反而愈发浓烈。弟兄从战场中回来，可是仍然坚强，他说他要拿着他的保剑，跟我再次冲锋。

我把“可爱胖次”搁置到一边，就像司马廉抛弃了雯雯那样。我打开自己的衣柜，里边的硅胶味扑鼻而来。我像司马廉在晚会中挑选高挑美女那般，挑选我感兴趣的飞机杯。每个杯子的穴模都是精品，我小小地纠结了一下。最后我选择了“魔王soft”，因为它给我印象最接近小蜜。

那一天，我把自己所有的杯子和臀模都玩了边。可惜还是没有突破记录，射完七发，我躺在床上，近乎昏迷。

老妈跟我提到此事，她说她要给我气死。我不好意思，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她抱怨我每天打飞机就算，还要她帮我洗飞机杯。那时候，她开门看见一大堆杯子倒在床上、桌子上、以及地板上，洞穴处还流有白液。她脸色发青，吼我一声，但是我已经虚弱得不像样。她差点瘫坐在地，赶紧叫上我爸，连忙抢救我。

我醒来了，他们很高兴。我打完七发，鸡儿有点疼，但好在身体仍然健朗。

老妈警告我下次敢再这么纵欲，她就给我锁上贞操带。她指着我的老爸，说他自从上次大保健后，就带着那种东西，至今没有解开。老爸只有乖乖交公粮的时候，才能够获得自由。

老妈说她是担心我还小，带这种东西可能有伤身体，所以暂不考虑把我的牛子锁住。她说我的牛子发育得很好，并且能够经得住折腾。这是她与老爸的骄傲，她不忍心为此毁掉一个牛子的一生。她说我的这根牛子是要给我未来的妻子幸福美满的。说到此处，她瞪了我一眼，警告我少手冲，多做点正事。

我想老妈可真会玩的。她喋喋不休，我无心听讲，低着头想我的小说。

小说已经写完了，接着要干什么呢？

我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把这篇小黄文发表到网上。

我采用连载的方式，把小说分成几个小段，发表到一个小众的黄文论坛上。为了吸引观众眼球，我把原先《旧事》的标题改为《知名互联网巨头罪恶的一生：潜规则、上门服务、滥交乱伦....》。

好吧，我取标题的能力确实很差劲。

我先发表了小说前一万字的内容。没几个人发评论。评论的那几个人基本是说“cy”，或者说“前排”。

我又一口气发了中间部分的十万字，独自一人盖了好多楼。评论的人渐渐多了，我感到高兴，把剩下的内容全都发到了帖子里。

我看着消息栏众多的回复消息，感到十分满意。我的努力没有遭到上天冷落，还是能取得一些成果的。

我看着钟表，晚上十一点。我想今天就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因此我关掉了电脑，没有再看我帖子里的读者回复。

第二天，我再次打开帖子。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帖子被管理员删掉了。论坛里的许多狼友为此替我抱不平，大骂狗管理员。还有个别人截图我小说中的小部分内容，到处发散议论。

我的小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突然爆火。我打开各大社交软件，许多人热烈地讨论着我的小说。我感到纳闷，我明明写的是一本十五万的长篇小说，要火爆也至少等几天，有一批人看完了我的小说，并且成为我的死忠粉才对。

我从头到尾没有进行任何炒作，怎么可能会火得这么快。

我经过一系列调查，发现事情比我原先想得复杂。

首先我询问了论坛管理员删帖的原因，他的回复是我发帖的格式不符合规矩，并且后来发现帖子的回复量异常。管理员怀疑有外来人大量涌入论坛，为了避免知名度扩大而造成的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就暂时删掉了我的帖子，未来风波结束后可能会回复帖子。

管理员还说这件事闹得有点大，坛主有暂时关闭论坛的打算。他鼓励我说小黄文写得不错，几年难遇的精品。他提醒我下次要注意点，尽量少蹭热点。

管理员的回复很用心，我看完了几千字的长信，心里踏实了不少。就是他说的有一点，我有些疑惑。我这篇小说是借用梗图，但是蹭热点还说不上。最近几个月，我一心创作小说，新闻近乎没有看过。

我打开热搜，其中有一条新闻“樱桃园被企鹅集团收购”。我心里咯噔一下，在浏览器上输入“樱桃园”三字，并点击搜索键。网址上除了收购外，最引人注目的消息大概是以下这条：“樱桃上海樱桃园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CEO晋元宣布辞职引退”。

我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新闻出自最权威的报纸，不可能是谎言。发布日期是四天前，那时我写完司马廉被迫宣布辞职引退的内容。我想到了此情节之后，还有一段故事情节，即大结局身败名裂后的悲惨境遇。

我打开樱桃园app，从关注列表中找到了晋元的id名。空间里的动态还停留在上个月前。于是我又打开红眼app，查看晋元的动态情况。以前闹了些事，他把所有的动态全部删光了。然而，这次我点开页面后，他的动态新更了一则，发表日期是两天前。

“我的母亲最近不幸逝世，请大家以后不要再玩我没妈的梗了。”

晋元设置了评论区禁止所有人回复。

我关闭网址，头脑一片空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想到这个典故，心里感到十分愧疚。现实发生了小说中的事件，这点我始料不及。我曾听说过小说模仿现实，却从未听过现实模仿小说。一切事情太过虚幻，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我把电脑关闭了，然后就躺在床上发呆。

聊天群对晋元的各种绯闻，通过他妻子的爆料，得到了实锤。我想到了这件事在小说里也有相对应的情节。晋元在职期间为非作歹，公司内各种权色交易层出不穷。有员工受不了这种氛围，想要爆料黑幕，却遭大手封禁了网络账号。我又想到了小说中那个可怜的小伙子陆连庆受到各种剥削，想要伸张正义，却走向提包离职、欲投无门的结局。

突然间，我对网络深感疲惫。我不愿再了解这件事，也没有心情吃瓜嘲讽晋元。如果是以前发生这种事，我必然是第一个发帖开香槟的人。可是我不想再怎么做，原因不是觉得这种行为幼稚。我受到某种不可名状的负罪感的影响，觉得自己要对樱桃园负责，至少得表明自己的看法。这种感觉，就好像有良心的作者要解释自己创作的作品。

这件事的真实情况，也许只有部分细节与小说内容重合。可是我丧失了勇气，不敢亲眼去确认。听说一个月前，生活区up主“黑丝大公”宣布复出，重播的第一个夜晚就斩获万舰。此人原先在直播间口嗨，遭到全网抨击，引退了一段时间。据说引退在家的日子，他实在闲待不住，跑出去胡闹。他喝醉酒还驾驶小轿车，把路人撞伤了。因为此事关进派出所，晋元叔叔费劲心思才把他从那里捞出来。这件事跟我的小说内容也撞到了一块，我不好说。

黑丝大公自罚三杯，捐赠两千万给樱桃园公司，什么成分我就不说了。

我看着在word文档中的小说原稿，不禁地叹息。突然间，我有想彻底删除文稿的念头。仔细一想，晋元叔叔也是遭因果报应。俗话说，恶人不得有善报。

如此一来，心里舒坦了许多。我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六）

论坛里大多人都听说过我写的小说，但是来不及去帖子看，就被管理员删除了。我九点多建的帖子，近十一点才发完我十五万字的小说，然而小说大约在凌晨三四点没了。那些阅读速度快，熬夜看我小说的人，有幸看完我写的小说。然而按照他们所说，我小说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们看完后还有许多剧情没有真的理解。

我怀着传统文学的心，用近六个月时候，就为了写个小黄文。这篇小黄文在论坛狼友的口传中越传越神，他们很难想象小说中那些情节会比现实事件出现得早。于是就有人说某大佬换了个马甲，连夜开团，写篇小说来讽刺樱桃园整个事件。

有人指出樱桃园整个事件被媒体曝光至今，才过了五天。论坛中流出的那些节选文段，其中语句非常精炼，这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写的。他还举例说自己曾经在那些大型网站爆更过网文，手速再快极限也是一天一万五千字。就算那位大佬真的逆天，能够做到码字一天三万多，并且达成四天十五万字的奇迹。问题在于，小说的精细程度，不同那些流程化的网络水文。

他很难想象有个高人，仅为了抨击某个品行恶劣的人渣，就玩命式地趁着热点，写出一本十五万字的小黄文。谈到小黄文，他说这点才是难以想象的。不可能有人为了开团去小黄文的，也不可能会为了开团写那么长的文章。开团的长文是有，但篇幅通常控制为一万字到两万字之间。

最后他点评小黄文，给予了这篇文章很高的评价。他不觉得这篇文章是连夜开团写的，但是也认同狼友们的说法，他指出小说中有化用韩愈较为冷门的句子，由此可以看出作者本人受过韩愈“文以载道”的熏陶。讲的内容是有些低俗，不过可能是考虑了网站受众，为了吸引读者添加上去的。理由就是情色描写比较起正常剧情的描写生疏得多。

他考虑了作者发表这篇小说到这论坛的原因。他指出后面一段，大多人都没看到的情节。那段有讲了个有想伸展正义的员工，屡遭不顺，被逼得辞职退工。他想作者熟知樱桃园各种内幕，可能是因为曾经是那家公司的工作人员，由于某些事遭到开除。

接下来的分析，我就懒得看了。我本还担心我的小说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他们的反应还算良好。虽然许多人对我小说的分析，完全偏离了我的构思想法。再后来管理员宣布禁止讨论这篇小说，我无心引发的热度也逐渐消失殆尽。

我不打算再重发我的这篇小说到网上。它保存在自己电脑的E盘里，我很久没再打开过那个word文件了。

之后有篇新闻采访，内容大致是樱桃园公司前员工王某对樱桃园内部乱象的控诉。这件事重新让论坛里的人炸开了锅。原来长文说过我小说的家伙，最近被狼友们封为分析帝。

所有的事情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除了我的心仍旧沉闷，一切都重归平静。我还是那个爱打手冲的小伙子，最狠的时候一天七发。曾经我写作写得出名，由于种种原因没有继续下去。至今我愈发颓废，没有动笔的计划。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