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推销员的培训

夜晚，天城拖着疲惫的身姿回到家中，每天东奔西跑的推销工作让他感到憔悴。一进门，他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他什么都不想看，只想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好让他不要想起和工作有关的事情。

“今天的工作有趣吗？听弈哥哥说前辈每天都很努力地掘别人屁股呢！”一阵稚嫩的声音在天城周边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兜帽衫的小男孩站在沙发旁一脸微笑地望着他——天真无邪的脸庞配上水汪汪的眼睛，身上还散发着些许清香，放在中世纪里肯定要被神父掘屁股的类型。

“你是谁？”顾不上欣赏，天城将心中的疑惑说出。他很好奇，一直都只有他和明弈哥俩个人生活的家里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正太？

“是弈哥哥带我来这里的，他说我被录用了，让我来这当推销员来着。”

“是弈哥带你来的？还说让你当推销员！你现在多大啊？”

“额，应该是八岁吧。不过，你可别小看我哦，我可是会很多东西的。”

“不是，这算童工吧，天弈哥他疯了？童工是犯法的呀，他不知道劳动法的吗？”

听着小男孩一五一十的回答，天城显得有点心累。他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努力消化着信息。

他和明弈哥俩人生活了有段时间，自然清楚他的为人，明弈哥的脑袋虽然会时不时的脱线，但也不至于会让一个连劳动法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孩去当员工吧？

“难不成，他有那种XP。想当一回神父？不，不可能的。”天城摇了摇头，打消了猥亵的想法

“你在说些什么呢？神父是什么意思啊？”

“不不不，没事。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了不让幼小的身体蒙尘，天城连忙换起了话题，询问起了小男孩的名字。

“我叫临星，到临的临，星星的星。”

“那你的家人呢，明弈哥把你拐来有和他们说情况吗？”

“没有，原本是我和奶奶俩人在天桥底下生活的，但后来我在街上捡垃圾的时候不小心和奶奶走散了，然后再回到天桥时，奶奶已经……不知道在哪了。在我快被城管撵走的时候，是弈哥哥帮了我，他看到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把我带来了这里。”

临星诉说完，黯然神伤的表情挂在他脸上，而天城心里原本对明弈哥的疑惑消失的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尊重。

天城摇头道：“他还是老样子，还是一点分寸都不懂啊，不就一个小孩子嘛，用得着直接带回来吗？”

“话说回来，明弈哥他人呢？”感慨后的天城询问起临星，而临星端坐在一旁摇着头。

“不知道哦！他和我说他有东西要准备，把衣服交给我后让我先去洗澡。然后他就一直在那个房间里，不知在干些什么，还特意叮嘱我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去。”

看着临星手指的方向，天城心中的疑惑又一次产生。“嗯？临星？你确定那间房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临星不解地看着我。

“弈哥平常是不会进那间房的，他也从不让我进。”天城回答道。

“这样的吗！为什么啊？是里面有可怕的警察吗？”

听着临星俏皮的发言，天城笑了笑。

“不知道，问他也不告诉我。我也就没去理这回事，那房间平常都锁着门，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通过和临星的深入交流，天城也逐渐理解理解为什么弈哥会把这么一个小孩带回家里来。他欣慰的同时也感到羞愧。而趁着他俩聊天的空隙，原本一直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了，

与此同时，从房间里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缓慢而有规律。正当天城感到奇怪的时候。

打开的房门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美腿，脚踩黑色高跟；伴随着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身穿黑色西装搭配短裙，一位标准的OL装女性想问天城他们走来。倒瓜子脸搭配上妩媚可爱的波浪束发，再加上淡妆点缀，原本普通的西装在前凸后翘的身材加持下更显得成熟，让天城不禁感叹这简直从教科书里走出来的OL典范；只要胸部名牌上的名字不是明弈哥的话。

“额……明弈哥，我说你这是？”

“叫我弈姐，没大没小的。别忘了我可是这公司的老大，辈分要弄清楚了，知道吗？”

摆出领导架子的弈姐瞪了天城一眼，凶狠的目光把天城给整得不会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领导什么时候屯了套女装，还专门配合着可以改变身材的名牌来穿上了它，看着脸上的妆容以及凸显身材的衣服，很明显能看出这不是她第一次干这事。

“小星，过来，你看姐姐现在漂亮吗？”

“嗯！很漂亮。可是明弈哥哥不应该是留着胡子的大哥哥吗？怎么现在变成漂亮的大姐姐了？”

“等下再告诉你。”面对临星的追问，弈姐选择卖起了关子。

临星上前抱住住了弈姐的大腿，一米三的个头刚好碰着胸部。而八岁的临星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他好奇着望着眼前的大白馒头，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它，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以后也会有这种东西。面对临星如此举动，弈姐倒是脸红地听之任之，眼神里满是关爱。

“我说弈哥，哦~不——弈姐，你这是要干啥啊？先是带着临星回来，现在又穿成这样！难不成，你真的是要将他……给……那个吧？”看着弈姐和临星互相搂抱的场景，天城不由得想起了神父和小男孩的画面，哦不，现在应该是小孩开大车才对。

弈姐摸摸临星的脑袋，然后说道：“你想什么呢？我答应小星让他住这，条件就是作为推销员帮我干活，就像你一样。而现在，是培训时间。”

“培训时间？”

“没错。”看着摸不着头脑的天城，弈姐露出了微笑。

“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幻想着一个思想意识中最美好的社会，美好，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社会。1516年，英国人托马斯•[[rb:莫尔出了一本书名叫 > 乌托邦]]的书…………”

面对着明弈哥在介绍工作近乎传销一般的演讲；相较于在旁听着津津有味的临星，天城表示无感，毕竟他之前在家里天天听着弈哥各种中二病言论，见怪不怪了。他目前更在意的是弈姐她在演讲时，因为不知名原因抖动得特别厉害的胸部，以及她手里拿着充当教鞭的马鞭。

【为什么家里会有马鞭啊？】以及【弈姐是忘了穿bra吗？】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大脑。

“天城，你来回答一下，关于雪人科技创立的契机是什么？”弈姐厉声命令道。

“啊!额……就是当初几个网络黑客在网络上意外发现了一个叫【莫尔系统】的玩意，然后就闲着没事干发现这玩意能根据指令来修改现实。然后就成立了不知道干啥的雪人科技公司。”

听着就很荒诞的回答，可弈姐一旁却连连点头。

“嗯，很对。”然后弈姐将马鞭甩到了天城的手臂上。

“嚯~~嚯！！！”手上传来的刺痛让天城猝不及防，他赶忙用手抚摸着疼痛的地方。

“但是回答的不完全，我在这里工作的英勇事迹你忘记提了，所以要扣十分。”

“啊？！这都行？还有扣分是啥？”天城强忍着疼痛提出心中的疑问。

“现在是培训，同时也是考核。你和小星现在的表现关乎着以后谁去睡沙发。明白吗？”弈姐一本正经地回答着疑问，继续着所谓的考核培训。只见她将一些东西排到桌前，里面有型号不同的名牌，以及类似于身份证的证件等其他事物。

只见弈姐拿起一个名牌递给临星，并让他佩戴在身，同时又将手机画面同步至电视上。

电视随即显现出临星的名字，而名字下方有还诸如年龄，性别，人际关系等个人信息。

看着电视上的自己，临星惊喜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哇！好厉害啊！天城哥哥，你看，我上电视了！”

孩子的天真就是如此吧，明弈姐让他先坐下安分会，然后清了清嗓子，手拿名牌介绍了起来。

“各位，你还在为自卑的身体发愁吗？你还在年龄的问题烦心吗？只有了这个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佩戴上这款C型现实更改名牌，你就可以随意地修改你不满意的身体。佩戴方便，小巧实惠，现在订购的话，还可以享受送货上门和永久保修的优惠。赶紧前来订购吧！”

弈姐浮夸的即兴表演，再配上尴尬的广告台词。天城很是无语地扶着自己的脑袋，而一旁的临星倒是在旁奋力地鼓掌。

“那弈姐姐也是用了这个东西才变成这样的吗？”临星激动地问道。

“那当然，小星，你也来试试。”说完，弈姐便操作起手机来。

只见电视上显示着临星的性别从男变更为女，。在按下旁边的“确认更改”瞬间，临星的变化也开始了变化。

“唉~~我变矮了吗？啊！连声音都变了！”临星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然后他将手往裤子里伸了伸。

“呀！弈姐姐，弈姐姐！我的小鸡鸡——它不见了！”临星拼命地在裤子里翻来倒去，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摸到了不应该的地方。而一旁的弈姐则满意的欣赏着画面，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态。

安慰完激动的临星后，弈姐接着补充说：“其实呢，说是叫现实更改名牌，但实际起作用的是远在网络里的【莫尔系统】，是系统根据手机发出的指令来修改人体数据的，而名牌在这里只是负责提取人体的信息，再将信息传输进网络里，用以创造出人体和系统的相互链接。这点要记住，以后如果别人问起就要如实说明，别误导他们了，清楚没？”

“嗯，知道了。”

“很好，回答得很迅速，加十分。哎呀呀，天城，你可得加油哦。临星领先你二十分哦！”

“好耶！”

“哦—”天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俩的双簧，和一旁欣喜若狂的临星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么接下来，是我社比较火爆的第二件商品，就是这个。”

只见弈姐又随手拿起一个名牌，和刚才的名牌不同，颜色为灰色之外，还在名牌背面写上了一个英文字母G。

明弈姐也一转热情的样子，怪声怪气地介绍着：“这个东西嘛，名字叫G型现实更改名牌。和刚才完美的C型名牌不同，首先这G型名牌样子就很丑，你看这么大的玩意还算名牌吗？而且还在后面写上个G，这么丑的设计还有这么受欢迎，那些人是眼瞎了吗？”

弈姐喋喋不休地数落着这个叫做G型名牌的玩意，而临星把脑袋伸到天城那问他：

“明弈姐姐怎么突然生气了啊？刚才不还说这个名牌是最伟大的发明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数落起来了啊？”

天城倒是对明弈姐突如其来的反常见怪不怪了，他小声向临星解释。

“因为C型名牌就是明弈姐她发明出来的啊，所以她才这么气愤的。”

“诶！！！这个名牌是明弈姐姐造出来的吗？等等，那这和她这么生气有什么关系啊？”

“听我说完，明弈她发明的C名牌原本可是公司的头号产品。直到后来公司里有人沿着她的思路改良发明了那款G型名牌，而这G名牌的功能又比C型的效果强大的多，从名字上就活脱脱的完爆啊。再然后，弈姐她在公司里大闹了好几番，公司实在是受不了，就把她提拔为销售部经理敷衍了事了。”

“这提拔不是好事吗？怎么弈姐姐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呢？”临星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个公司根本没有销售部来着。说是提拔，实际就是让她该干嘛干嘛的意思就是了。”

“额……那这个G型名牌到底有什么功能啊？可以把明弈姐姐气成这样。”

“那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了，相比于C名牌只能在单个属性里的修改，这G型是可以在多个属性里进行修改的。而且相比于C名牌那模糊不清的文字修改，G型能在使用文字信息的同时也能适用图片来进行直接精确的现实修改。就比如啊，你想和某个明星一样好看，直接贴一张她的图片不比用文字修饰说什么“瓜子脸”“鹅蛋脸”方便多了嘛？”

天城如此这般的说辞，临星也不禁点头同意。

一阵凉风向二人袭来，同时一根马鞭也竖在俩人眼前。俩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只见弈姐弯腰，强顶着笑容望着他们两个，拿着马鞭的左手青筋暴起，弯腰暴露出的北半球也看得俩人脸红。

“请问二位在聊些什么呢？难道说刚才的长篇大论引起二位的不满，然后一起说着我的不是？对吗？嗯——？”

由于忌惮马鞭的缘故，天城连忙转移着话题。

“是这样的，领导。小星她对张白色证件很感兴趣，所以我就给她解释一下。”

“这样啊？”弈姐打量着慌忙的二人，便回到原来的位置，同时又赏了天城一鞭。

“哎？！！”

“天城，看在你这么关心小星的份上就先不扣分了，但是眼神太下流了，改成一鞭吧。至于小星，有问就提是好事；但得先听再问，这是基本礼仪，分什么的就算了。”

摸着带有鞭痕的右手，鞭打的痛感渐渐地变成快感，天城总感觉自己有什么奇怪的XP被开发出来了。

“算了，本来还有不少东西要将的，那先应小星的要求讲讲这玩意吧。”弈姐拿起一张白色的证件向着临星展示，过后还用手机扫描了一下，同时电视上也显示着S D两个字，同时下方也同样摆有临星的个人身份以及大部分信息记录，内容具体到曾经去过的地方以及做过事都包含在内。

“SD证件，全称{ scattering document}，翻译过来就是散射证件，这是一种应由着现实更换名牌而产生的道具。因为名牌带来的现实修改只能停留在个人层面，难免会出现身份上的危机，毕竟自己的亲人，邻居，朋友以及同事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会引发很多社会问题。为了避免这种麻烦，S D证件应时而生。当一个人利用了名牌进行了现实修改时，此时修改后的个人信息数据会经由【莫尔系统】自动映射在这张证件上，同时S D证件再散射至所有关于这个人的资料记载中，先不说政府部门或者公司单位上的记载，甚至连家里的照片都会被是S D证件上的资料所覆盖。”

“哇！这么厉害啊。可是，那父母总会记得原来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吧，那他们不会觉得奇怪的吗？”临星提出反问。

“小星说得没错。人的记忆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不过，这个问题SD证件同样可以解决，它会在更改的资料部分处增添模因。简单来说，就是【莫尔系统】会自动根据所更改的资料制作出一段记忆，再将记忆投放至世界上所有的记录里，然后记忆通过模因化处理不断地渗透进亲朋好友周遭的关系网里，直到根深蒂固为止。”

“这么厉害，连记忆都可以操作的吗？这个证件这么厉害的吗？”临星惊讶地看着它。

“实际上厉害的并不是它，SD证件本质还是【莫尔系统】的子程序产物而已，真正起作用的还是这个系统。”弈姐发出感慨，这一系列不可能的操作之所以能成为现实，全都是因为这个堪称神一般的系统。

而弈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改刚才的态度，招呼着他们到身边来，并语重心长地对二人说道。

“不管刚才你们怎么插科打诨，但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时刻记住，清楚了吗？”

弈姐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二人很是意外，一副要交代着遗言的样子也使得天城他们紧张起来。

“虽然天城做这份工作也有段时间了，还有你小星，要时刻记住，；不管你们遇到什么情况，千万要记住，你们一定要保持自己情绪的稳定，同时还要保证现实修改对象的情绪稳定。这很重要，这不仅关乎着公司的名誉，还关乎着你们的性命。”

“公司这么怕投诉的吗？这么在意客人的脸色。”天城倒是一副没当回事的样子。

“天城！这不是玩笑的！人如果情绪不稳定，还被现实修改了的话，是会变回不来的！他会一直处在生不如死的状态下，你清楚吗？”

弈姐激动着咆哮着，看着很是生气的样子。

“哦—知道了。”天城显然是被弈姐的厉声呵斥吓到了，轻轻地回了一嘴。

“总之，要记住。不管怎样，保证情绪稳定就是了，不管是你们，还是客人也好。”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弈姐，马上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重新整理着自己的情绪。

天城和临星点了点头，又看了着突然失态的弈姐，感觉很是莫名奇妙。

在天城洗完澡打算回房睡觉时，坐着的弈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叫住他。

“等等，天城。”

“又怎么啦？弈姐。”

“以后你睡沙发。”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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