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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士合集前传+正传 +外传整理中 - 61,1

[db:作者] 2025-06-20 22:17 5hhhhh 9590 ℃

           第九集 第05章 天使之泪

  我躺在波尔多的怀里,鲜血汩汩流出,我的生命就象喷出的鲜血般不断地流逝,我快要死了。

  我被斯罗一剑砍倒之后,碧姬阿姨就赶到了,她隔空发出一拳击退了斯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查看伤势。

  「不!」

  只看了一眼,她就发出了绝望般的吼叫,那是含着无比悲恸,极度愤怒的吼叫。因为她知道我的伤是不治之伤,心脏都碎成了一团烂肉,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救不了我。

  龙怒!美丽的女龙战士被激怒了,体内的龙气澎湃而出,碧绿色的短发象利箭般根根竖起,四周的空气以她的身体为中心自动旋转起来,龙战士的金眼睛在阴暗的栈道里闪闪发光。

  这时候有一只不知趣的比蒙巨兽朝她猛扑过来,正好给了悲愤交加的碧姬发泄的机会。她一拳轰出,硬撼比蒙巨兽拍过来的利爪。

  拳爪相遇,先前我费尽心力才能打倒的比蒙巨兽,竟被她的这一拳轰得骨骼尽碎,庞大的身体化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撞成一团肉泥。

  如此强大的力量,吓得追入栈道里的所有追兵全都止住了脚步。

  「波尔多,把碧落给我!」

  碧姬放开我的身子,从波尔多手里夺过碧落,长枪一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屠尽众生的杀意。面对着「龙怒」状态的碧玉龙,纵使是破龙属性的斯罗也畏缩地后退了半步。

  「我要把你们通通杀死!」话音刚落,狭窄的栈道内刮起了狂飚,碧姬以身体为媒介,人枪合一,四周的空气被动逆转,旋化为巨大的龙卷风,杀向栈道内的追兵。

  龙战士被称作世上最强大的战士,但他们和其他强者实力上的真正差距,却要等到其完成第五次褪变后才能明显地显示出来。在完成第五次褪变之前的龙战士,因为吸收了哈姆巴石的缘故,他们的力量会比魔族或兽人中的超级强者强一点,但那只是不多的一点点。

  但当龙战士完成第六次褪变之后,实力间的差距就完全被拉开了。现在的碧姬,正是第六次褪变后的碧玉龙。

  才一交手,斯罗和阿尔法就首先弃阵而逃。碧姬要我为报仇,先要杀的人自然是他们两个。青牙龙破龙的属性本可以克制碧玉龙,可惜双方的力量级别相差太远,一车之薪,又岂是一杓之水所能浇灭的。不能胜,那就逃,对于杀父篡位的斯罗来说,逃走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但来不及逃走的其他追兵,面对着龙怒的碧玉龙可就倒了大霉。敌人人数虽多,但山道狭窄,能与碧姬直接交手的不过十数人而已。碧姬借助身体的高速旋转制造出龙卷风,这里气流不通畅,密闭的环境对空气属性的碧玉龙极为有利。气流就是她的武器,高速旋转的龙卷风射出无数无形的「气箭」,被射中的熊人,牛头怪,科摩多龙人,下场全部一样,个个都被「气箭」洞穿了身体。

  至于最强悍的比蒙巨兽,气箭射不穿他们皮粗肉厚的身体,却也在他们的身上钻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一只退得慢的比蒙巨兽撞上了旋转的龙卷风,竟被活生生地绞成了成百上千块的骨渣肉沫。一百多个进入栈道的魔族兽人,就被她以一人之力,象赶鸭子一般地逐出了天之裂痕。

  就在碧姬用屠杀来发泄心中悲愤的时候,我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    ***    ***    ***

  「老大,别死啊!你死了叫我怎么向希拉她们交待啊!」波尔多双手按在我的受创处,不断地施用圣光术回复魔法。圣光术属于入门级的回复魔法,充其量只能治治皮肉之伤,却没法让碎成肉浆的心脏恢复机能。虽然波尔多可以使出六级的杀伤性魔法,但他在回复魔法方面最多也只有第二级的水准。隔行如隔山,即使是他的母亲碧姬,第六次褪变后的碧玉龙,她在回复魔法方面的造诣还不如一个二流的回复师。

  对于心脏已经破碎的我来说,波尔多的呼唤是非常遥远的地方的事情。在濒死之人的世界里,光明与黑暗没有分别。我觉得自己像是落入黑洞之内,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当我地运足目力努力去看时,却发现四周尽是一片闪耀的光亮,什么东西也看不清。

  「这就是死亡了吧?原来死亡是这么一回事啊……

  「达克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他伤得好重啊!」有人把手按在我的脸上,竟是安达的声音。

  「时空移动?这儿是日不落山,时空移动魔法是会受到禁制,你怎么使得出来?」

  「不知道,我刚才感应到达克有生命危险,我就试着用了一下,于是就过来了。」我感到胸口按上了一双手,是安达的手,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安达马上施展第七级回复魔法白银愈合手为我治伤。圣光加身,我快要消失了的意识又回来了一点,肩头的肌肉蠕动着开始愈合。

  「啊,有效了!」波尔多高兴地叫了起来,但声音随即变成了极度的失望。

  「没用!」

  肌肉的愈合只持续了数秒就停了下来,血照样在流,只是越流越少,我已没有多少血好流了,白银愈合手无效!

  「他的心脏已震碎了!」安达失望地自言自语道,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似的。白银愈合手救不了我的命,却让我回光返照,意识出奇地清醒起来,虽然眼睛看不到,耳朵却把一切都清晰地听了进去。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救活老大吗?」

  「有的!」安达沉声回答道,她的语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那是觉悟了的,甘愿牺牲自己的人常用的语气。

  「最高级的水系回复魔法——天使之泪!」

     ***    ***    ***    ***

  生命是在水中诞生的,无论是人类或者魔族,他们的胎儿时期都是在羊水中孕育成长。天使之泪的奥秘,就是借助水的力量,创造出一个类似母体的环境,让受法者的身体重新回到胎儿最原始状态进行细胞重组。这种魔法可以令断肢重生,就算是内脏器官也可以重新再造。

  这种魔法代表水系回复魔法的最高境界,已涉及到了创造生命的奥秘,属于第九级回复魔法的范畴。

  天使之泪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天使的慈悲,意思是说除非是天使大发慈悲过来救你,否则没有人可以用这招魔法。在龙战士出现之前,除了神和天使以外,根本就没有生物可以单独使出这一招。纵使是在龙战士中,也只有水系一脉的沧海龙,在他们完成了第七次褪变后,体内的万神血咒临近发作前才能使出来。

  「天使之泪?那是第九级的回复魔法,你会用吗?」波尔多惊呼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安达凄然一笑,将我扶起,紧紧地抱在怀中。

  「不要啊,安达,快停下。」

  我知道以安达的性格,为了救人她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以至生命。现在的我已无法说话,我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呼唤安达,希望她能听到我的心声,停止这种自杀的举动。

  「好凉啊!」

  被割开的心头一阵清凉,安达开始施法了,空气中的水元素被不断地提取出来,在我的心脏处凝结成一滴水珠。

  清凉的感觉开始扩散,水珠渐渐地膨胀,很快就填满了整个胸腔,破损的肌肉再次蠕动起来,肌体细胞开始重组,分裂,增生。水珠不停地扩散着,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将我和安达完全包了进去。

  尽管身在「水」中,我却可以象在空气中一般正常呼吸。流了一地的鲜血被水球吸附过去,重新流回我进的身体,鲜血把整个水元素球染成了粉红色。我的心口有些疼痛,也有点痒,那是破碎的心脏重生的先兆。在天使之泪的作用下,虽然心脏还未回复,但血液却已重新开始循环,大脑得到了氧气的供给,我的身体各个部分的机能逐一恢复。

  我的视力首先恢复,透过包裹着我们俩的水元素球,安达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抱着我的手一直在颤抖着,这是过度使用生命魔法的迹象。

  安达到来日不落山之后,她的力量就一直在不断增加着,她现在的力量可以轻易地使出第七级的回复魔法,但是要她使出威力和消耗都为白银愈合手十倍的「天使之泪」,以安达现在的状态还远远不够。

  先前失去心脏损耗甚大,我的手只能做出极轻微的移动。

  我的费力地抬起右手,手指先是按在安达的腿上,然后迈出食指,中指,无名指,我的五指象蜘蛛一般地在安达身上爬着,穿过她的小腹,胸部,脖子,最后我终于成功地将右手放在了安达的脸庞上。

  我的掌心贴着安达的脸,我的手很冷,可是安达的脸更冷。

  「不要啊,安达,你的身体受不了这种消耗的!」水元素球把我和安达的心灵联系在了一起,我通过心灵劝阻安达道。

  「没事的,日不落山在给我补充能量,你放心好了!」安达向我发出一个微笑,安慰我道。

  「你骗不了我的,我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我知道这一招要损耗多少的力量,你现在力量的消耗远远超过了补充,我知道你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弥补中间的差距。」

  天使之泪一用起来就不能中断,一旦停止就前功尽弃,为了救我,安达使用了生命魔法补充力量上的差距。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的。」安达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强了力量,一时间安达全身都亮了起来,充满了端庄圣洁的高贵气质。

  「不!」

  我知道这是生命燃烧到极点的特征,她的脸变得更冷了,而心跳的速度却加快了一倍。「天使之泪」已运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再造心脏。

  随着流出体外的血液回归身体,凝聚在我身体四周的水元素球迅速缩小,几秒钟之内就浓缩成了拳头大小的球体,正好填补在心脏位置。

  球体的中央是一个核,一个可以分裂生成心脏的核。核开始分裂,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不停地生长,不断地扩大。很快地,一个新的心脏诞生了。

  「卟通,卟通!」

  原有的血管与新生心脏的血管相连,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新生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速度逐渐加快,我正在慢慢地复原。然而抱着我的安达,她的目光却象即将燃尽的烛火般逐渐黯淡下去,

  「快住手吧,安达!」我无力地哀求道。

  安达的脸色已惨白得象张纸,额头冷汗直冒,她仍然在不断地燃烧自己生命力。

  安达的气越喘越急,而她的心跳却快减弱,那是生命力即将耗尽的迹象。

  「神啊,给我点力量吧!救救安达吧!」

  我在内心中呐喊着,从来不相信神明的我向神明祈求道,垦求神能出现,给我力量,拯救我的爱人。

  「神啊,求你了,帮帮我吧!」

  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这么没用。平时我口口声声都把「我只为我自己所爱的人而战」,「我会保护好我所爱的女人」这几句话挂在嘴边,可是到了关键时候,我却要靠我自己最爱的女人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救我。

  「我好没用!」

  如果我现在还有能力的话,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杀死自己。

  「卟通,卟通!」

  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有力,但在我的耳里听来,这却是安达的催命曲,我的心跳每加强一分,我的爱人生命就减弱一分。

  被打龙牙割开的左肩开始愈合,我身上的力气又恢复了一点。

  「停止吧,安达,剩下的小伤没什么的。」

  我的左手也能动了,把左手攀在安达的肩膀上恳求道。

  安达低下头望着我,凄迷的双眼此时已失去了最后一点光彩,一滴水珠从她的脸颊滚落,正好落在我的右眼。

  右眼受到异物的刺激,一阵刺痛下,我流泪了。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

  安达的头垂得很低,几乎要贴到我的胸膛了,我的左肩的伤痕已完全复原,身体的力气也回复了几分。

  「你要学会好好地……」

  话未说完,安达向前一倒,趴在我的胸上,那情景就和我们俩七年前初遇时一般无二。

  「不……不!这不是真的!」

  我瞪大眼睛,伸过颤抖的左手,小心翼翼地为安达捋去额上的乱发,就象当年我为她掀去头上的那片枫叶。

  「安达,你一定是太累了,睡着了!」

  我的不停地唠叼着,我知道安达只是睡着了,就象七年前她在枫树林里睡着了一样,一定是这样的,一定的。

  我把安达紧紧地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给她一点温暖。

  「波尔多,你回答我,安达是不是睡着了?」

  「老大……」

  波尔多象木桩一样地站在我的身边,双眼通红。

  「安达只要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我不停地吻着安达冰冷的脸,我相信王子只要吻了公主的脸,就可以令沉睡中的佳人从长眠中醒来。

  泪水不停地从我的双眼流出,弄湿了我和安达的脸。我的生命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眼前的一切事物全都化成了灰白色。

     ***    ***    ***    ***

  我抱着安达的身体体哭泣着,自责着。失去至爱的剧痛就象掀了逆鳞一般,强烈地刺激着脑部的龙之魄。痛苦,自责,伤心,这三种情绪纠集在的一起,有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

  我把目光投向天之裂痕的入口处,此时碧姬刚刚把魔兽联军逐出入口。

  「老大,你说话啊,别这样傻愣愣地站着,别吓我啊!」

  「斯罗!」

  我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发泄痛苦的目标,只有无尽的杀戮,才可以稍稍渲泻一下我失去至爱的痛苦。我放下安达,大踏步地向前走去,眼前的一切,全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啊,达克,你好了?」看到我安然无恙,碧姬旋转的身体停了下来。

  我木然地扫了碧姬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此时我脑部的龙之魄正以爆炸的速度释放着能量。

  我的身体开始龙化。

  首先变化的是皮肤,就象第二次褪变时一样,我的皮肤表面现出了黑色的龙纹,接着迅速地鳞甲化——一片片花斑式的龙纹转化为实质的鳞甲。

  「快住手,达克!不能用这一招!你的力量还不够!这样会让万神血咒提前发作的!」

  碧姬一掌按在我的肩膀上,想要阻止我。

  我反手一拳击在碧姬的肩膀上,将她打得连退三步,我的身体继续龙化,食指与中指合并,无名指与小姆指融合,最后转化为一对龙爪。紧接着我的尾椎骨一阵奇痒,卟的一声,一条两米长的尾巴从背后伸出,拍在地面上,这是龙的尾巴。

  我以龙的习惯,龙的姿态趴在地上,新生的龙尾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发出攻击前的吼叫。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胳都发出爆豆子般的脆响,我的身材体型号也逐渐地变大。

  龙化继行进行着,面部的五官也开始变形,最后竟转化为一张布满鳞片的龙脸。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由「人」的形态转变为龙的形态,而是一条拥有龙头、龙身、龙爪、龙翼,头尾相加长达数米的暗黑龙。

  「嚎」

  我脚踩大地,头望天空,发出震天的怒吼。

  龙,这种几乎已快灭绝了的生物,再次重现于大地之上!这一招就是龙战士最可怕的招式——神龙变!

  一股我心中埋藏了很久的意识就在我化身为龙时开始觉醒,这是充满一股绝对冰冷,邪恶的意识流,他开始吞噬我的意识。

  「是暗黑龙王吗?你苏醒了吗?你也感觉到我心中的悲痛了吗?你的心也和我一样很痛吗?好吧,你想要这个身体的话就拿去吧,放开你的手脚,把我连同这世上的一切全都毁灭吧!」

  我放松精神,任由那股来自的黑暗的力量将我最后一分理性吞噬掉。

  

           第九集 第06章 追悔莫及

  「安达,你在哪,你真的要走了吗?」

  失去意识之后,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安达的身影。含羞的安达,带笑的安达,宁静的安达,沉思的安达,薄怒的安达,佯嗔的安达,种种神情,种种体态,在我面前一一闪过。到了最后,我极力地想这把这些面孔全都记在脑海中,铭刻在心头,可是面孔变化得太快了,到了最后,所有的面孔在我的脑中竟变得模糊了起来。

  安达的身体在我的面前象雾一样地逐渐淡去,消失在空气中。

  「安达,别走啊,不要离开我啊!」

  我惊慌得大叫着,胡乱地伸出手去,想把消失了的安达抓回来。

  「不要离开我,安达,我爱你,别走!」

  我的手抢在消失之前抓住了安达,我张开臂膀,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抱得很紧,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了。

  「安达,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其实……」

  渐渐地,我发觉怀中的佳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气味不对,身体给我的触感也不对。

  「啊,是你,碧姬阿姨!」

  我心中一震,猛地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抱的人不是安达,而是波尔多的母亲碧姬。

  「对不起……」我急忙松开手,却又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一丝不挂,我现在正坐在一张床上,身体周围有一丝茧状的物体,我刚刚完成了龙战士的第五次褪变。

  「嗨……感情真是一种伤人的东西。」

  场面很尴尬,望着我的脸,碧姬一愣,像是看见熟人似的,接着眼中又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她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把一套衣服推到我的身旁,然后转过身去。

  「几天了?我现在应该在凤鸣关内吧?」我穿上衣服,扯开话题问道。

  屋内只点了一盏不太亮的魔法灯。借助着昏暗的光线,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间并不是很大,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书橱,几把椅子,在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样刀剑作为饰品。

  「这是我的官邸,你睡了三天了!那天你强行使出神龙变,运用龙力过度,刺激了龙之魄,所以……」碧姬背对着我答道。神龙变是龙战士完成第五次变身后的才能使出的终极绝招。

  一次天魔解体大法加上那招超越体能极限的神龙变,对龙之魄的刺激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

  「你沉睡的时间太短了,正常情况下,龙战士的第五次褪变需要十二天的时间,而现在才过了三天。而且你体内力量无休止的增长,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照这样下去,恐怕过不了几个月,你就要开始龙战士的第六次褪变,两年之内,你就会完成第七次褪变……」

  「我知道!」

  「你变身的速度太快了,照这样下去……」

  「我知道!」

  「你给我清醒些!」碧姬突然回过身来,打了我了一记耳光。

  「现在你才二十二岁!还年青,未来还长着很……」

  「我知道!」

  「别再说『我知道』了!振作点!」碧姬冲着我吼道。

  「我知道……」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见她!」碧姬为之气结,无力地叹道。

  「是最后一面吗?」这时候我终于改口了,苦涩地一笑。

  「我没有把她火化,就是为了让你能见她最后一面。」

     ***    ***    ***    ***

  安达静静地睡在冰棺里,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却睡得很安详,表情似乎还在带着一点微笑。

  我在站在冰棺前,低着头打量着沉睡中的佳人。

  我站了很久。

  我好恨自己过去为什么不好好地对待安达,老是做出令她伤心的事情来。我处处留情,家里家外的女人是一大片,安达从来都没有指责过我,只是在我有些出格时才说上一两句。安达当时的心中一定也很难受的,可是我当时只顾自己快乐,从来没有去想过她的感受。

  「为什么最好的东西,总是要等失去了才会感到珍贵。」

  我总算明白那天曼奇尼大师对我的忠告的含义了。

  现在的我好恨自己!

  如果那天我听从奥维马斯的意见,没浪费那宝贵的两个小时的时间,斯罗也追不上我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和斯罗交手时,在我使出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后,我依然有机会全身而退,当时我却由于好胜之心留了下来斯罗决战,最终令自己陷于死地。

  比利亚叔叔曾忠告过我,情感和冲动是影响人正常判断分析最大魔障,是我的愚蠢、冲动和感情用事害死了安达。

  安达是我害死的!是我,都是我,我是凶手,我才是真正害死安达的凶手!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永远,永远……

  「安达,从今天起我会完全成熟,我不会再感情用事,不会再做出不理智的蠢事来……」

  我弯下腰,隔着冰棺在安达的脸上轻轻地一吻,在那一刻,我已把少年时无知与冲动完完全全地抛弃,我已把自己和从前那个十八岁的鲁莽少年完完全全地隔断。

     ***    ***    ***    ***

  「说完话了吗,节哀吧,时间会抹淡一切的。」

  屋外,碧姬背靠着柱子,斜斜地坐在木栏杆上,慵闲地望着天上的星星。她手上握着一个酒瓶,她的嘴里还含着一小口酒,碧姬也有自己的心思。

  「想要吗?来一口吧!」

  我来到碧姬身边,一把抢过酒瓶,拔去瓶塞,咕咚咕咚地就往肚里灌。

  「咳!」

  一股强烈的辛辣的气味由舌根直冲脑门,冲得我当场就喷了出来。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剧烈地咳嗽着,鼻子酸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是苦艾酒,一般人喝不惯的,不要勉强自己。」碧姬轻拍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却要把酒瓶子拿过去。

  「谁说的,这味道很好!」我揣紧了酒瓶不让碧姬拿走。

  碧姬松开了手指把酒瓶让给我,我趁机仰起头,将余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怪味弄得我的舌头一阵麻木,酒液流入胃中,象火一样地烧了起来,这酒好烈。

  「还有吗?」我摇了摇空空的酒瓶。

  「酗酒?你这么年轻,这不太好。」碧姬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激励似地用力捏了一下。

  「不过今天这是个例外,你现在确实需要这个!」

     ***    ***    ***    ***

  我跟着碧姬,穿过几间屋子,最后来到花园中。现在已是深夜,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着了,除了昆虫的鸣叫外,园子里只有细细的晚风还在耳边轻语。

  凤鸣关位于日不落山北面,神魔大战之时,那场将日不落山一分为二的大爆炸的中心在发生南面,受到山体的阻拦,这里受到的影响和破坏很小,植物都能正常地生长。

  花园里种了几株茉莉花,现在正是开放的季节,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园子里摆了张桌子,边上围了几张石凳。

  「龙战士想喝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酒我是用醉龙草浸过的,会让你醉得容易些。」碧姬指了指桌上放了一排的酒瓶子,除了酒以外,桌上还放了一个白色狭长的包袱。不用看,我就知道那是什么,包袱裹着的东西正是断为两截的逆鳞。

  「想不到阿姨竟然也喜欢喝酒。」我苦笑着抓起放在瓶上的酒瓶,再次往肚里猛灌。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也一样会喜欢这杯中之物的。」碧姬微笑着举起酒瓶,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

  比起我鲸吞式地豪饮,碧姬喝酒的姿态要文雅多了,动作非常地淑女化。她并没有马上把酒一口咽下,而是含在口中,闭上眼,露出很享受的样子,似乎在回味其中的滋味。

  碧姬身穿一件淡黄色的无袖短裙,胳膊大腿全露在外头。长年在外,风吹日晒,将她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龙战士永远都不会老,现在的碧姬看上去依然是十八岁少女的模样,只是她的气质比十八岁的少女要成熟得多,眼睛里时常会透露出一种中年人常有的失落与感伤,看得出她的心中也有许多惆怅和无奈。

  我很快地就干掉了一整瓶苦艾酒,这种酒的味道实在是太苦太涩了,弄得我的舌头都麻木了,可是我现在就需要这种麻木感。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趁机抹掉嘴角边上的酒滴。

  「再喝点吧,醉了后好好地睡一觉,然后把这一切都忘记。」

  「睡一觉?我已睡了整整三天了,还睡?」

  「既然不想睡,那就干点正事吧。」碧姬把包袱推给了我。

  「这是你的剑,把他修好吧。」

  世上没有斩不断的剑,十贤者铸造出的七大神兵,这三百年来都曾折断过。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兵「杀神」,在雷兹。法比尔手中亦曾断为两截。神剑是有生命的,只需将其与人体融为一体,借助龙战士体内的龙力就可以令兵刃自动修复还原。

  「真不想去修它啊!」

  我取出包袱里逆鳞,按原来的样式拼接好,断为两截的逆鳞失去了昔日的光彩,看上去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剑。

  望着手中的断剑,我不禁有些百感交集。我叹了口气,收拾情怀,双手握着逆鳞的剑柄和刃身,将龙力由左右手送入,再从剑柄和剑尖往断口处传去。

  逆鳞亮了起来,奇异的光泛在刃身处流动着,整把剑倏地光芒大盛,眩人眼目。

  「逆鳞,同化!」

  逆鳞重回我的身体,与我的左臂合而为一。我让逆鳞留在体内一会儿,吸收了我的精气之后,我估计逆鳞已还原得差不多了,将其重新由体内取出来。

  「什么,竟然没有完全修好!」

  断了的刃体已重新接合,连为一体,可是在折断的接合处,却依然留着一道蚊足般粗细的裂痕。

  不死心下,我按照先前的方法又试了一次,裂痕依旧存在。

  「逆鳞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亦是你心灵的一面镜子,你的心中有创伤啊!只要你不能忘记心中的伤痕,逆鳞就永远也修不好。」碧姬说着又抿了一口酒。

  她喝酒的动作很优雅,但速度却不慢,一口接一口,一口咽下去后马上就是第二口,才说了几句话,瓶中的酒就只剩下了一半。

  「阿姨你也挺会喝的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女孩喝酒的样子很难看的。」我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把话题扯远道。

  「难看?可是这儿除了你,又有谁会看到呢?什么时候?大概是十几年前吧我都快忘记了。」碧姬摇着头,半哭半笑地说道。现在她的样子,根本让人无法将她和三天前在天之裂痕叱咤风云的那位女神将联系在一起。

  「对不起,我失态了!」

  碧姬似乎也意识自己举止有些失常,连忙收回表情,重新正襟危坐。

  「没关系的,阿姨,每个人都有自己烦恼的事情,你也有你自己的过去。」看到碧姬似笑实哭的样子,我好心安慰道。

  在父亲留给我的记忆中,关于碧姬阿姨的并不多,大部分都被父亲从灵魂石中抹掉了。我只知道他们曾是一对恋人,两人甚至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异常亲密关系,但最终他们还是闹翻,分手时甚至几乎大打出手。

  这是为什么?父亲没有把答案留下来,不过母亲活着的时候无意中言语间倒是透露过其中的一鳞半爪。

  那一年我十五岁,父亲最后一次离家出征,而当时安达已是我的老师,而我正好与希拉相识,我们俩刚刚开始约会。当时我为追求希拉,讨得她的欢心,特地到擅长音乐的母亲那儿学习弹树琴。

  「达秀,我的儿子,男女间的交往,彼此间都不能太坚持自己的原则,都要懂得为对方牺牲一点,要常常为对方修正自己。」看着我长大的母亲自然很清楚儿子心中在想些什么,她提醒我道。

  「有自己的个性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改变呢?」我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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