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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的故事】 第17-25章,5

[db:作者] 2025-06-20 22:18 5hhhhh 7080 ℃

  “我能见见他吗?”小男孩试探着问。

  “不行。你可不能乱来呀。这里可不是岗厦。我姐、我姐夫罗哥、还有你姐夫强哥,都在这里。你可不能乱来啊。”

  “看你说得这么严重,见见面有什么呢?”

  “你以为只是见见面这么简单吗?如果他怀疑你我之间有什么瓜葛,非打死你不可。他要是起了心搞你,你小子就是再多两条腿,在深圳这个地方你也是跑不掉的。”

  “哇,这么厉害?”小男孩似乎有点不相信地眨着眼。

  “你还想跟姐来往不?”阿娇看着他,柔声说。

  “想。”

  “那就听姐的话,没错的。”

  小男孩不做声了。

  但是小男孩的偏执型性格和变态的性取向,使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阿娇的控制了。小男孩不准别的嫖客找阿娇做生意,他坐在房门口不让阿娇把嫖客带回家。有时阿娇与嫖客在凉台上打情骂俏,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的都有意了,看见小男孩坐在家门口,只好将嫖客领到三姐家里做。有时,当嫖客来找阿娇,两人进了房,刚刚脱了衣服,光着身子正准备交配时,他便在屋子外面敲门,弄得嫖客心情紧张,嫖的欲望一下就没有了。到手的鸭子都飞了,这让躺在床上的阿娇心里十分的烦恼。

  三姐开始警告阿娇,说要想在这里做生意赚钱,就不能与小男孩这种没有理智的人来往。

  阿娇开始犹豫了。半年前在岗厦的情景历历在目。阿娇想起了发廊老板,他曾经也是像三姐这么对她说的。

  阿娇想自己虽然喜欢他的身体,但他老是这样坏自己的好事,若不想办法甩掉他,不仅自己的生意黄了,而且将来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三姐也曾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想都没想,就从岗厦搬来东门,并且换了手机号,甩掉了那些纠缠她的男人。三姐要阿娇早下决心,一定是要甩掉他,不然阿娇在这里不仅不能接客做事,而且大家甚至都不好做人。

  阿娇于是和三姐商议,怎么处理小男孩。她想,如果她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最好就不要让我知道,免得让我对她有看法。

  然而问题是,她此时已经无法约束那个小男孩了。

  小男孩有时很乖,很听话,例如当他想与阿娇做爱时,就显得很可爱,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大献殷勤;但有时却又不那么理智。例如来了后,便不想走了。阿娇有客人来做事,也睡在床上,不让地方。

  这其实是一种典型的精神障碍,是幼时因得不到父母的关心照料所投下的精神创伤,时时从压抑的潜意识中跑出来,对现在的行为起着负面影响的结果。

  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小男孩开始赖在她那里不走了。阿娇骂也骂不走,打又打不他。小男孩非要留下来过夜。而只要他夜里不走,我一回去,那两个人就非撞到一直不可。这是阿娇最担心的事情。

  怎么办,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非跟我说不行。

  有一天晚上,小男孩赖在家里不走。阿娇没有办法,狠狠地说:“好,你不走,我走。”说着便出了门。

  走到路上,阿娇打电话给我,说好了时间,约我在儿童公园见面。

  在儿童公园里,阿娇把事情的经过细细的向我和盘托出后,问我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想了想,以一个中年人的处事方法问道:“他的背景,你清楚吗?”

  阿娇说:“他好像没什么社会背景。从没听他说起过什么呀。”

  “那他的家庭呢?有什么背景?”

  “他以前说,他父母亲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父亲过。父亲后来又找了一个后妈,也不怎么关心他,他就离家出走了。”

  “他平时靠什么为生呢?”我继续问。

  “好像也没什么工作,就是在网吧里替人打游戏;再不就是赌博。”

  从小失去了家庭的温暖,辍学,出走,在社会底层挣扎着生活,饥一顿饱一顿的,然后养成了一种无赖的流氓习气,如果遇到给他有一点温暖的人,就像见到亲人一样依恋不舍。

  对于失去理智的男孩,对他说理这条路显然走不通,因为他的偏执性格,他不可能听从你的意见,所以,只能武力解决,切切实实地教训他一顿。反正在深圳这种外来人口多的地方,打打杀杀的事情多了去了。

  “找人帮忙解决吧。”我说。

  阿娇问:“那找谁帮忙?总不能让你亲自去搞他吧?”

  我想了想,说:“可以找罗哥帮忙。”

  她问:“他?”

  “对。我想,你只要跟他说了,他也会帮你出头的。”

  阿娇完全没了主意地又问:“你觉得他行?”

  “应该没有什么麻烦。他是你三姐的情夫,而且和你也有一腿,真有什么事,他出面帮你,也是应该的。”

  阿娇见我说得有理,点点头:“那好,我找机会跟他把这事说说。”

  “这事既然来了,就不能拖。快刀斩乱麻,才能不留后遗症。”

  “我知道。那我今晚就打电话给他。”

  “先让三姐给他打,然后你再给他打,让他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的。”阿娇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绽出了笑容:“你真是我的好老公,关键时刻帮我出主意。”

  “不过,这事我没经历过,关键时刻,你也要相机处理。”

  “那好,我知道。那你今晚先回去。有事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

  “那好吧。”

  那天晚上,小男孩赖在她那里不走。阿娇于是让我先回宿舍,她一面悄悄的让三姐给罗哥打电话,叫他第二天从工地上回来,一边将小男孩留下来过夜。

  那一夜,小男孩一边跟她做爱,一边说他有钱了,要养活她,不让她再干小姐的行当。

  阿娇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的难受,一边张着腿,让小男孩舔自己的下身,享受着小男孩给她带来的快感,一边冷着心,考虑着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小男孩不停地舔,一边舔一边问:“姐,你舒服吗?”

  阿娇闭着眼,摇摇头,而下身的淫液却不停地从她湿润的阴间道里流出,滑到大腿上……

                (3)

  第二天晚上,罗哥回来了,在三姐房里。三个人一起商量对策。

  罗哥的意思,对小男孩,一开始还不能马上动武,毕竟他并没有跑来威胁说要伤害阿娇,他只是得了一种相思病。所以,还是得来文的。

  阿娇问:“怎么个文法?”

  罗哥笑着说:“让你老公高强出面,摆一桌酒,约几个人来,大家一起跟小男孩在酒桌上把话挑明了,让他死心。”

  阿娇有点担心地问:“那,他要是不听呢?”

  罗哥说:“那就怪不得我们了。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既然摆了酒,你也表明的心迹,再不听,那就动武啦!”

  三姐也在一旁应和道:“到那时,就算是把他打了,我们也有理。”

  阿娇也觉得可行,于是打电话给我,把三个人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我。我也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小男孩当面谈一谈。让他明白事理,为人处事,不要太钻牛角尖。

  商议已定,我第二天便给了阿娇一千块钱,要阿娇去安排大家见面的地方,我便返回了杂志社。

  两天后,我接到阿娇的电话,说在东门的一家酒店已经订了一桌酒,时间就在下午六点钟。

  我说好。又问她有哪些人参加。

  阿娇回话说:“有三姐和罗哥,你和我。外加那个小男孩。”

  我想了想,说:“我想带上老王一起过来,让小男孩看看,一桌子全是中年人,在社会上混,比他有根基得多。而且,他那个年龄,也不可能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

  阿娇说,随便我自己怎么做都可以。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王,叫他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不一会儿,老王就过来了:“什么事,这么急。”

  我把情况简单地向他说了一遍。

  老王满不在乎道:“嗨,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什么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有我老王出马,保证你没事。”

                (4)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小男孩。正像阿娇此前向我介绍的那样,白白的,瘦瘦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青春的活力和稚嫩的气息。难怪阿娇这么喜欢玩弄他。我想,如果不是他为人处世不是太差劲,老是给阿娇带来麻烦,阿娇可能不会轻意放过他这样的性伙伴。

  桌上,三姐和阿娇挨着。三姐的左边是罗哥;阿娇的右边是我;我的右边是老王。老王的右边就是小男孩。

  大家落座后,阿娇站起身,笑着对小男孩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用手一指三姐:“这是我姐。”又指着罗哥:“这是我姐夫。”再指着我:“这是我老公。”又指着老王:“这是他的朋友,专门给人追债的。刚刚搞定了一个无赖。”

  我观察着小男孩的表情,脸上似乎有些浮红。

  罗哥接过话题,说:“今天,是阿娇的老公从内地过来。我呢,作为他姐夫,理应为他接风洗尘。可是他客气,说阿娇在这里,受大家关照,所以要约大家一起过来坐坐,喝一杯薄酒。”

  我立刻接过话题,脸上有些僵硬地堆笑道:“是啊,是啊!为了感谢大家平时对阿娇的照顾,这一杯,我先敬大家,干了!”说完便一饮而尽。

  什么话也不说,先告诉小男孩我和阿娇两人的关系最为重要。

  大家开始喝酒说笑。我知道,此时,只有三个人心里打着鼓球,一是我,二是阿娇,三是小男孩。虽然大家都在吃喝,可各自的心境不一样啊。

  不一会儿,老王便端着酒杯,给坐在他身旁的小男孩敬酒:“来,兄弟,今天相识,以后便是朋友——喝!”

  两个人一口干下杯中的酒。老王是老油条了,一杯下肚根本没什么感觉,小男孩就不行了,脸上直做怪相,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阿娇过来,又给老王和小男孩满上。

  老王又问小男孩:“兄弟在哪里高就?”

  小男孩说:“我以前在一家电子厂做工。”

  以前做过电子厂,那现在呢?这话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困难。

  老王又笑着问:“有女朋友没有呢?”

  我心里暗自佩服,这话问得真他妈的有水平。小男孩再怎么张狂,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不敢当着我这个“老公”的面,说阿娇是他女朋友吧。

  果然,小男孩摇摇头,说:“以前有一个,后来散了。”

  老王说:“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帅气,再找一个也不是难事。这样,我在深圳的地面上还有些人脉。我注意一下,如果有合适的,大哥我给你关心一个。”

  老王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小男孩:“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

  阿娇在一旁笑道:“如果老王给你介绍了女朋友,只要你们有缘,做姐的我一定送你一个大红包。”

  我向阿娇瞟了一眼。她说得太到位了。既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断了他的欲念;又说要送大红包给他,还不得罪他。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酒后,阿娇陪着我和老王先离开。老王去了阿媚那里。我和阿娇回到家中。三姐和罗哥则留在酒店,继续以长兄长嫂的身份开导小男孩。

  三姐回来告诉我和阿娇,我们走后,小男孩说,他怎么也不相信我是阿娇的老公。他说他看得出来,阿娇不可能有我这样的老公,否则她也不会出来卖淫了。而且,从我和阿娇在酒桌上情不自禁的媚眼传情的角度看,也不像是老公与老婆的关系。到更像是情人关系。

  我听后暗暗叫苦,还真是人小鬼大的家伙。

  小男孩说,只要阿娇没有老公,那他跟我之间就是平等关系,都有权得到阿娇的爱。他说阿娇其实是爱他的,只是他的性格有点任性,伤到了阿娇。他向三姐保证,说他今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只要阿娇接纳他,他是不会妨碍她与别人做生意的。至于我,他说他会尊重我的存在,只要阿娇接纳他,他也接纳我。

  这是个什么混账逻辑。想共妻?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我这样想:想与我分庭抗礼,你凭什么呢?

  然而,当阿娇听到他这么对三姐和罗哥表白自己的心迹时,望着我,小声问:“要不,先放他一马?看看再说?”

  我一听,知道她心软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如果不把这小子铲除掉,我就不可能得到安稳,至少阿娇要将她的爱分一半给他。

  雄性对雌性的交配权岂容他人分享?

  公兽对母兽的领地岂容他人酣睡?

  文明之法其实也逃不出自然之道。

  我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干掉他!

                (5)

  可是怎样部署这件事呢?我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看来这件事,三姐的那个男人——罗哥是帮不上忙了。说不定他只会在一旁看我的笑话。

  还是找到老王吧。要他帮忙物色人,准备动武。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找到老王,悄悄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并告诉他,所需费用,全包在我身上。

  老王二话没说,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就拨了一个号打了过去,一边拨号,嘴里一边骂道:“妈的,什么狗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鸡巴毛都没长全,就敢跟老大斗,不想活了他!”

  夜色降临,一辆三菱吉普车缓缓地行驶在非机动车道上,吉普车似乎是在找车位。

  附近有一家网吧,吉普车在一棵大树旁边停了下来。

  一个青年人拿着手机,从网吧里走出来,向左右两边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目标。

  我坐在车上,“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的面盖。

  两个中年人从吉普车的后车门跳下,直扑青年而去。青年人转身想跑,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中年人,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然后朝着他的胸膛就是两脚,动作之快,力度之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瘫软在地上,然后被拉上了车。整个过程,没有人说出一句话,干脆利落。

  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后面的座位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壮汉,一个是老王,另一个是他朋友,将那个男孩紧紧抓住,使他动弹不得。

  关上后车门,我对坐在旁边的司机说:“开车!”

  三菱吉普带上那个男孩,悄无声息地离去。

  三菱吉普车沿着滨海大道,悄无声息地一直向西奔驰而去。

  没有人说话,除了小男孩不知道他的命运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要去哪里。

  在滨海大道与金田路的交叉处,我从车上下来,然后从车窗口将一个大信封递到老王手里,悄声说:“拜托!”

  “放心。”老王接过大信封,也悄声答道。

  我向司机挥挥手,说了声“拜托!”便关上了前车门。

  三菱吉普在夜色的掩映下,悄无声息地直奔广深高速公路而去……

                (6)

  那天赶回东门,到家时,已是午夜十二点。

  屋里亮着一盏小红灯,暗悠悠的光线有些模糊不清。阿娇一个人侧身向里躺在床上。

  “怎么啦,一个人,也不脱衣服就睡?”

  阿娇没有动静。

  “起来洗了,脱衣再睡呀。”我又说了一遍。

  阿娇突然一翻身,两眼死死地盯着我的脸,问道:“你们把他怎么啦?”

  “没怎么样呀。送走了。”

  “送哪里去了?”

  “回家呀。在深圳,又没有工作,整天缠着你乱搞,不送走他,日子怎么过呀?”

  “你打他了!”

  “没有。”

  “你打了!”

  “没有!”

  阿娇突然将她的手机往床上一扔,意思是叫我自己看。

  我打开阿娇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几条小男孩刚刚发来短信。

  “姐,我走了。我知道与你的情人相比,我从各个方面讲,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走了。但你不应该叫他打我。我曾经是那么地爱你,从内心深处喊你姐,把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可你现在为了维护你和他的关系,却跟他合起伙来,对我下这样的手段,这让我太伤心了。”

  “我走了,虽然是强迫的,但我还是带走了我们曾经的爱恋走了。我知道你内心深处其实是爱我的。只是烦我对你的干扰。其实我也烦自己,我从小就没有得到什么亲情的温暖,不知道理解别人,散漫而任性,所以才酿成了我们今天这样无情的分手。我好恨我自己不争气!”

  “再见了,姐,不论我今后走到天涯海角,不论我做什么,我都会把你记在心间,一直到我死……”

  这三封连在一起发过来的短信,看了还真让人心酸不已。小男孩虽然没什么文化,可其间的真情流露还是不假的。难怪阿娇这么生气。

  我悄悄地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床上阿娇向里侧卧的娇躯,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7)

  两天后,老王坐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处理妥当啦?”

  “妥当了。我们在广州买了一张票,直接把他送上车,车开动了,我们才离开站台。”

  “好。干净利落,到底是高手。”

  我从办公桌的小柜里取出一条用报纸包好了的大中华香烟,递给老王:“老王,辛苦你啦。一点小意思!”

  “这你就不对了。兄弟一场,帮点小忙,怎能这样?”

  “我知道你喜欢抽烟,别跟我客气。”

  “你已经给了那么多钱了,还……”

  “这也是别人送我的,我自己不抽烟,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你拿去招待关系户,也不错。”

  “那就——尊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兄弟我一定给你办到位!”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现在,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老王笑着说。

  “那是,那是。谢谢了……”我陪着笑脸,应和道。

  老王走后,我想,睡个安稳觉?依阿娇的活泼性格和旺盛的性欲,我哪里能睡什么安稳觉,她是不会让我安稳的。处理小男孩的这件事情,从心理学的角度,就好像从她手中拿走了一个玩具那样,她可能会向你要更多的玩具。或者说,她可能会找来更多的男人与她上床淫乱。

  她的下一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二十四章  东北硬汉

                (1)

  佛说得即是舍,舍即是得。我虽然赶走了小男孩,却并没有给阿娇带来精神上的快乐。她似乎从这件事上,没有所得,却有所失。她失去了一个成天追着她、喊她“姐”的男孩子,失去了一个为了爱她而无所顾及的男孩子,失去了一个给她带来肉体欢娱而乐不思蜀的小男孩。这让她的心灵似乎空旷了许多。仿佛丢掉了一个什么东西,就要寻找另一个来予以补偿那样,阿娇开始寻找,却盲盲然不知道要寻找什么。

  她于是开始打电话,邀更多的男人来找她,与她交配淫乱,企望用这种性刺激和肉体陶醉,来麻痹自己的精神,补偿心灵的空虚。

  阿娇的嫖客有两类人:一类是做了就走,再无下次来往的。这类人一是钱少,二是粗俗,阿娇根本就不喜欢,有时甚至厌恶,但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还有一类,穿着讲究,出手大方,不仅与阿娇做爱,还会和她聊天,而且隔三差五的还会带着一些小礼物再来找她玩。而阿娇也喜欢接待,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他们。这便是所谓的“回头客”或“老客户”。

  在阿娇的嫖客中,有一位来自东北的硬汉引起了我的注意。阿娇说他是一位从事黑道人物。在深圳像什么侦探、追债、洗钱、绑架等等都干过。

  我嘱咐阿娇接触这样的男人要小心一些,深圳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阿娇非常自信地说他来找她,只是为了寻欢作乐,不会伤她性命。

  我问阿娇,和东北佬在一起,什么事情使她最难忘?

  阿娇说,最令她难忘的,就是他浑身发达的肌肉,以及他的胸毛。当他一脱下衣服,一看到他的胸毛,自己就浑身发软,下身不自觉的就湿了,痒痒的想让他搞。他的手也非常有力道。只要他的手一摸到她的奶子或下身,阿娇就爽得浑身发抖,软软的躺在床上任他玩弄了。阿娇说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阳气很旺盛。一般情况下,他只要与阿娇上了床,总要肏上半个多小时才射精,弄得阿娇自己一个高潮接连一个高潮,床上湿成一片。

  阿娇说东北佬很会疼女人,有时还顺便带一些水果等礼品来,付嫖资也很爽快,从来都没有少给过,特有东北人的豪爽之气。他说:真男人是从来不能占女人便宜的。因为女人出来混,也不容易。这话一说,阿娇特别感动,因此也特别喜欢他。只要他来了,阿娇便关掉手机,陪他上床,两人尽情地享受着对方给予的异性快乐。

  从东北佬的嘴里,阿娇知道了他三十七八了,还没有结婚。因为他所从事的这项工作具有危险性,因此也不打算结婚。但他不乏女人。他在每座城市里都有自己喜欢而且关系固定的女人。他说在见到阿娇后,他就将她当作是在深圳的情人了,不想再与其他女人来往。他说阿娇特有气质,身材也长得俏丽苗条,很像影视明星舒琪。东北佬说一边肏弄着她,一边听她莺莺地叫床,特有一种征服感。不像其他的娼妇,脱了衣服就只知道伸手要钱,一点情趣都不懂。

  这一点,又使阿娇自豪了好一阵子。

  东北佬是个走南闯北的人,于是也问阿娇去过哪些地方。阿娇说不出几个像样的地方来。东北佬便说,等有了机会,好好的带阿娇到处去闯一闯,见识见识,比如说珠海或海口等地。阿娇于是经常盼着东北佬的到来。

  有一次,我在阿娇那里,吃了晚饭后,不知怎么搞的,东北佬的电话来了。他告诉阿娇说今晚要来过夜。阿娇于是便对着我,轻轻的微笑。

  我说:“笑什么?”

  她说:“老公,他要来,你就暂时回避一下吧。”

  我说:“什么,要我回避?有没有搞错呀。”

  她说:“哎呀,人家拚着性命出去跑一趟回来不容易,在深圳又没有别的女人,他来找我,我怎么好意思把他往外推嘛?”

  我说:“那你就好意思不要我?”

  她说:“哪里会不要你。我这不也是想赚他的钱吗?”阿娇纠缠道:“再说了,他在外面的冲冲打打的,也不容易,说不定哪一天就挨了一刀,送了命;或者被抓进去了,想玩也玩不成!”

  “哇,这么心疼他。”我有些吃醋道。

  “要不,我和他睡,你去和我姐睡。”阿娇淫邪的提议道。

  “去你的!亏你想得出。”

  然而,那一晚我还是回到了我的宿舍。我想既然女人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赖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2)

  第二天下午,阿娇打电话给我,笑容可掬的约我去她那里吃晚饭。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就有气,于是回绝了她,并故意的气她说:“你还是去跟那个东北佬吃吧。他在深圳没别的女人。”

  “哎哟,这么酸的话都说出来了,还真生气哪。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过来啊,老公,人家今天特地为你买的菜,不要叫我失望。”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叫我老公,还特地去为我买了菜,这又让我心里发软了,下了班我只好往她那里去。

  “昨天过得好哇。”我有些酸溜溜的说。

  阿娇笑了笑:“有什么好不好的。男人嘛,都不过是一根鸡巴,发泄的时候跟棍子一样硬;发泄完了,再刚强的男人也跟泥鳅一样软了。”

  “可能人与人不同吧。”

  阿娇笑道:“有什么同不同的。只不过大小粗细不同而已。”

  她倒会为自己解脱。

  “很爽吧。”

  “是,是很爽。”她一边答,一边给我碗里夹菜。

  “爽了几次?”

  “哎呀,那谁记得。快吃你的饭吧,啰里啰嗦!”她笑着说。

  “我要你说给我听。”

  “你真想听呀?”阿娇挑逗道。

  “想。”

  “不讲。讲了你又吃醋。”阿娇抛来一个媚眼,道。

  “好。这次不会。我保证。”

  “那你要我怎样说嘛?”

  “你只说他是怎样搞你的就行。”

  “变态呀,你!快吃饭!”

  “我都满足你啦。你也该满足一下我的变态嘛。”

  “我和他昨天……是站在地上搞的。”阿娇一边说,一边放下碗。

  “说呀,还有呢?”

  “……他两手抱着我的屁股,我的脚勾着他的腰。我们一边在屋里转圈圈,一边插。这姿势,真的弄得我很刺激,很爽!”

  我知道,我也和她这样做过。我托起她的小屁股,她则用手搂着我的脖子,将两条腿张开盘在我的腰间,插进去搞起来真的很刺激。她很喜欢这一招式。有时,在她高度兴奋的时候,我的一只手指还悄悄插进她的屁眼里,弄得她叫床连连。

  “说,你们做了几次。”

  “做了三次。”

  阿娇说,东北佬每次来都要和她连做两三次。第一次射精后,阿娇不仅自己洗下身,而且还帮他清洗下身。他的鸡巴在阿娇柔软的小手里,洗着洗着就又硬了。于是他又想做。阿娇正在兴头上,也想要,于是两人光裸着身子,重新睡到床上。东北佬平躺着,伸直的身体,阿娇自己则跨坐到他身上,将他翘起的鸡巴慢慢插进自己的阴道里。交媾时阿娇软软的将身子趴在他的胸前,东北佬则一边拱着屁股插她,一边还伸出两只手去摸捏她的一对晃悠悠的奶子。阿娇说这时是她最爽的时候。从她阴道里流出的淫液,顺着他进进出出的鸡巴而粘在两人屁股上,十分的淫秽。

  “你在和他做的时候,想没想到我?”

  “哈哈,哪里会想到你,只想着两个人要怎样搞才感觉更爽。哈哈哈哈……”

  “哪你也和他亲嘴了。”

  “当然,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女人也不例外。只要双方有一点感情基础,做爱的时候都会让他吻自己。自己也会情不自禁地吻他。”阿娇毫不忌讳的说。

  我忽然看到她脚上穿着一双样式新颖、做工精巧的暗红色高跟鞋。

  “谁送给你的?”

  “他。”

  “东北佬?”

  “明知故问!”

  “真喜欢上他啦?”

  “……吃醋啦?要吃醋的话,你也送我呀!”

  “我打死你!”

  “哈哈,就喜欢看你这吃醋的熊样,特别好笑……”阿娇笑得连胸前两只乳房都擅抖了起来。

  没说的,这一夜,我也没有放过阿娇,在床上,一边叫她告诉我东北佬用了什么方式,一边也学着用那种方式,变着花样玩她。这似乎给她带来了双重刺激——一个是现实中的我在抽插她的身体,另一个是回忆中的他的颠狂,一实一虚两个男人一直把她搞得淫水淋淋,淫叫不止才罢休……

  但是阿娇喜欢东北佬,除了性以外,好像东北佬在社会上认识的人多,可以给她找到什么机会似的。但说了几次,我都认为那不是什么出路。比如参与分销偷逃关税的进口汽车和电脑,又比如去珠海或广州的夜总会坐台,或者投资开色情发廊。

  看来,流氓终究就是流氓,连出的主意都离不开犯罪。

                (3)

  阿娇如此迷恋东北佬,东北佬到底长得怎样,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谜。有一天,我向阿娇提出要看他们做爱。

  阿娇并没有反对,而是笑着问:“真的想看我和他吗?”

  “是,真的想看你和他。”

  “看看也好,免得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什么时候?”我马上问。

  “我也不知道,那要等他什么时候打电话过来,我才能告诉给你。但你只能在窗外偷看,而且不能让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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