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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雷斯家族 其一

[db:作者] 2025-08-05 08:34 5hhhhh 5970 ℃

雷斯家族──那是自什埃克崛起以來便赫赫有名的政治世家,歷任以來皆掌握內政出名。雷斯家族的發跡可以追朔到齊諾‧雷斯,名義上荻原吾明的爺爺。實際上,他才是吾明的親生父親,這件事包括荻原吾明本人也不知道。

齊諾‧雷斯在帝國尚未統一的時期就從任多林西王國的官職,只是小小的政務官。那時主張統合什拉民族的馮‧布拉霍透過軍事與外交手段不斷擴張,然而疾速的擴張卻也帶來不小的反對勢力,齊諾為了解決地方反動,改組底層組織以建立靈活的組織與暢通的情報網。短短三個月便解決擴張產生的秩序的問題,也獲取不少民心。

當然,會那麼做的齊諾,是因為他相信統一的民族會他們不再屈居下風看人臉色。理所當然的,他的功績使他受到上級賞識,甚至邀請他加入「什埃克行動黨」,負責向鄰國勸說誘使其加入。

不過他的下半生反而變得沒沒無聞,沒有人知道齊諾‧雷斯後來經歷的甚麼事。在兒子奧格納加入行動黨後,齊諾便隱退,包括兒子老婆也不知道他去哪裡。

「父親,你覺得爺爺為甚麼當時會離開?」

今年四十二歲的奧格納也有了十六歲的兒子,現在跟在他身邊的兒子是次子「葛瑞拉‧雷斯」,自小便跟在自己身邊學習政務,不少人流傳他是接班人而極力討好兒子,奧格納全看在眼裡。他打從內心瞧不起那種人,當然很有道具價值的話借他一個胳膊倒也無仿。

「為甚麼離開啊…」

在奧格納的印象中,齊諾是個十分寡言的人,只在公務場合上會變得健談,所以他也難以理解自己爸爸選擇離開的理由。

「大概是看了太多只會動嘴巴卻十分無為的傢伙吧?」

實際上,這只是奧格納獨斷的解釋,但如果回答葛瑞拉能順便給他機會教育,那齊諾怎麼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教奧格納「怎麼想」。

「確實呢,自從帝國成立上軌道後,多出不少繼承衣缽的少家子弟十分庸碌無為呢?」

「這就是為何我在推行新的人才徵選體制,就跟你爺爺一樣靠實力爭取到地位,依照長才分配。這些人將不再是空有替身,而是能將替身運用在技術、服務與政治上,雖然第一次試辦有不少質疑的聲浪,但只要挺過這些質疑,我們就能將這個體制培養出的人才納為己用,進一步擴充雷斯家族的政治地位。」

「父親大人所言甚是,不過我想在解決那些事情前,我們有更重要的輿論要解決。」

「啊,你說的沒錯,怪不得那些巴著我大腿的傢伙都說你天資聰穎呢。」

兩人走到欄杆之前,看著一個已經挨餓兩天的少年坐在牆角,視線前方只有灰色。這裡是地下二樓的鬥獸場,用來處置不接受勞役的少數族群以及死刑犯。不過坐在那裡的少年不是死刑犯,可能是少數族群,但血脈上姑且還是雷斯家族的血脈。

「基拉‧雷斯,這貌似是爺爺取的名字,不過他似乎更喜歡叫自己荻原吾明。」

葛瑞拉語無起伏,看著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叔叔,沒有一點惻隱之心。

大約葛瑞拉十一歲時,雷斯家族忽然多出一位「私生子」。不只他沒聽說,連父親奧格納也是一頭霧水,了解後才知道原來銷聲匿跡的齊諾‧雷斯在典洛伊育有一子,並且死於心疾。死前齊諾為了母子的生活著想,手寫一封遺囑要求奧格納帶好這個孩子。

可惜的是,死人說的話其實沒什麼效力,更別說再這個極權體制下在外生下與東方人生下私生子這種「幾乎可以被視為背叛的行為」。奧格納那時政治人生剛上軌道,官椅都還沒有坐熱,自然是下令封鎖這個消息,只有形式上收養母子,姑且還是登記了戶口。

大約兩年前,母親荻原氏便因肺病年輕逝去。原因是「他們住在雷斯家的宅邸裡」,既然被雷斯家收養,自然也有繼承家族名望的權力,同時也是「競爭對手」。那之後究竟藏有多少陰險算計,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今天便是來測試這個人「基拉‧雷斯」能否有資格為雷斯家做出貢獻的。

「我不懂,我明明已經收養他了,卻不肯服從『雷斯』一名。這可是只有他才有機會享有的榮耀,為何如此唾棄呢?葛瑞拉,你跟基拉同住一間宅邸,你知道些甚麼嗎?」

「這個嘛…基拉有點黏媽媽,戀母情結吧?」

「真不像話。」

奧格納哀嘆的眼神,混濁的看不清楚他眼前所見的,是國家、家族、種族、惜子、有或是…官途?

「也罷,我可是忙得沒空教育他,把一切交給女僕長,這是我的錯。」

「沒事,這不是您的錯,父親。」

「果然還是你最懂事啊…」

面對奧格納的讚賞,葛瑞拉謙卑接受,臉上掛著妙不可言的笑容,一切似乎如同他的預料。

「真擔心這孩子啊,那麼弱小,他真的能跟預計的一樣覺醒替身嗎?」

「父親,我認為既然那是你提出的理論,那他一定要能行得通才是。您說,只有經過教育訓練,使用箭矢並經歷生死交關的戰鬥,才會把那個人的替身潛能完全激發,不是嗎?」

「再怎麼說也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啊?」

「我了解父親的不放心,您在二十三歲時被插入箭矢,當時讓你進入極度不舒服的狀態,使你印象深刻。不過身為從小就有替身的我而言,年紀越小適應力越強,正因為心靈還沒成熟,他的可塑性才會高,畢竟替身是精神力的展現啊?」

「行了…我懂你說的這些事。」

也許是奧格納還不夠絕情,聽見葛瑞拉的說詞,他感性上無法接受那些說詞,但理性上卻完全信了。這就是「後生可畏」嗎?那個小大人的語氣,極度有說服力的口吻,大概會在政壇得到比他更高的成就吧?

雖說接下來這件事不得不做,奧格納多少有些不忍。這關乎「基拉‧雷斯」這個人值不值得以雷斯之名存活下去。他咬緊牙齒,彈了一聲指,一隻飢餓的野熊從門中出來,那隻熊已經飢餓第六天,早已進入狩獵狀態。

「沒事的,雖然他身上確實混著半個東人的血,至少他也受了家族的菁英教育。說不定他有極強的悟性,我們必須相信基拉能為我們家族帶來一絲可能。只要他活下來,必能得到強大的能力,從事我們無法執行的暗部活動。」

「嗯…期望如此吧?」

奧格納沒再多餘的擔心或者表現出否認,這確實是最好的方案,讓一個東人活在這個帝國裡本身便是極大的寬容。既然要讓他活下來,他必須表達「想活下來的意志」與「活下來的價值」。

這便是讓他與熊進行角鬥的原因,發源於典洛伊。歷史上角鬥曾做為政治工具來展現國家實力,角鬥士不能表現懦弱,展現自身的勇猛與武藝,失敗便要接受死亡。盡管現在沒有期待他有過多展現,不變的是,在這場測驗中,他能表現到甚麼程度十分重要。

奧格納下意識咬著拇指的指甲,這大概是他人生少數幾次做出「賭注」的時候。葛瑞拉倒是一臉稀鬆平常,看著那頭熊緩緩接近目標,正常來說,即便是訓練有素的拳擊手,也要持有武器才能擊敗野生的熊。

不過現在的吾明已是「替身使者」,在箭矢插入後他存活下來,隨後便不給予食物已有兩天之久。既然是箭矢選中的資格,這種小事也難不倒他吧?對葛瑞拉而言是如此。當然,即便失敗也沒什麼,可以當成雷斯家族從來沒有這個人過,屍體也會被啃食精光,下葬費用都省了,自己也不必擔心有人會跟他搶奪地位了。

那才是葛瑞拉真正的算盤,明知父親會因為爺爺的託付而難以下手,卻不斷慫恿。原因無他,他覺得不需要為家族增添不穩定的負擔,這是最妥善的作法。倘若他活下來,那麼正好為己所用,實力是絕對的保證,反之則消除後患,一舉兩得。

不過熊似乎沒有積極攻擊,反而觀察著這個少年。少年站了起來,看著匍匐接近的巨熊,在那見不著是決心還是絕望的雙瞳中,舉起自己的雙手。吾明稍作挑撥,熊立馬撲上。

銳利的獠牙在吾明眼前張開,只見他架起左胳膊,支撐他的血口,當然在那咬合力下左手肯定嚴重出血。他痛苦的嘶叫極為刺耳,刺出奧格納的眼淚,刺出葛瑞拉不越的噪音。然而那陣慘叫中,吾明沒有示弱,當場用另一隻手折斷熊爪,不斷扎著巨熊的手臂,刮下一塊肉食了咽喉還不忘攝取鮮血。

──簡直比幼稚的屎尿笑話還要低端無聊且掃興。

他撫摸那隻熊的背,熊仍含著他的胳膊飲用鮮血,沒有咬斷。那究竟是個怎樣的場景?就像彼此對著獵物虔誠感謝那樣的可笑,雖然不咬斷,仍嗜著人的鮮血;雖然擁抱著,卻沒拋棄手上的利爪。

仔細思索,葛瑞拉覺得這未嘗不是一個值得參考的事,畢竟外交也是那麼回事。姑且承認「基拉‧雷斯」是自己的弟弟吧?

接下來的事卻更加讓人無法理解,吾明將爪子刺入大腿,畫出四分之一的弧線,猛力一捶,把自己敲出一塊血口。他把自己的腿肉拿來餵食熊,熊在口中偷偷舔舐吾明胳膊的傷口,並鬆口後接受餽贈。

「不選擇與之搏鬥,而是共存嗎?很特別的想法,然而理想主義者下場都不會很好呢?」

奧格納見著此舉甚是驚人,誇讚的同時也認為這個想法過於虛幻。即便成功與熊進行一次交涉,卻也容易讓熊越來越貪婪,估計下一次便不是只有腿肉。

葛瑞拉面有不悅,即便理性認同父親的讚賞,感性上卻不認為做出這樣行為的人是被雷斯家族需要的人。既然作為雷斯家,他應當要用替身果斷解決那隻巨熊,雷斯家需要的是個眼明手快替家族帶來「安全」的人。

「大概,他們暫時不會有動作了吧?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等等再過來確認?」

正當兩人準備掉頭,鳴吼再次響起。對這突然進攻的號令,原本了無興致變得眼前一亮,巨熊這次認真地發起進攻,然而吾明承受住厚重的飛撲,蹲下馬布拿出還沒在手中握熱的利爪。這次巨熊的胸腔下方被吾明划開,血水與毛皮的腐味疊合、綻開,然後再次貫穿咽喉。

──荻原吾明打倒了巨熊,憑藉空手,也沒叫喚替身。盡管他身上有著替身使者獨特的氣場,葛瑞拉卻毫無察覺他使用「替身」的跡象。

事後,葛瑞拉雖感覺事情有哪裡不大對勁,但仍與父親認同了他的表現。那場角鬥毫無疑問展現他做為家族一份子應有的風範,奧格納打算未來將他收編為特殊諜報對,將他派遣到他國蒐集極為機密的情報與暗殺任務。葛瑞拉不疑有他,尊重父親的決定。

在離開前,葛瑞拉還有事情想要確認,那便是荻原吾明——現在應該稱呼基拉‧雷斯—─的替身能力,即便他不願意,也有手段可以讓替身現形的方法。替身是精神認知的展現,目前國內所有研究者在這個理論上口徑一致,透過催眠的方式有辦法誘使其替身出現,也能觀察被攻擊者留下的痕跡。

因為剛剛沒有看見替身,葛瑞拉打算直接動身到荻原吾明的醫療室直接進行催眠。不過才剛下樓,他便聽見來自右側的尖叫聲,那個方向是負責處置熊的屍體的房間。

葛瑞拉以為是無關緊要的驚嚇聲吧?不過預防萬一還是前去查看,他只用比徐步快些的速度趕到房間,想必是哪個新手被屍體的慘狀嚇得舉不起雙腿吧?

不過葛瑞拉,錯了,錯得特別離譜。擔架散落,脖子歪曲,肩膀黏附牆面,器官殘殘缺缺,如同被攪亂的拼圖。熊站起來了,倒在女工作員欲哭無淚、欲喊無聲,插入那殘存的指尖塞入肋骨、肺臟。剛開門的葛瑞拉,第一眼便是參差不齊的脖子切口,巨熊就佇立在那,腹部跟脖子的傷口明明依舊,卻好好的活動著。

葛瑞拉腦中冒出各種疑問,難道吾明只是假裝殺死嗎?不對,這隻熊至少已經要失血過多而亡,牠的皮膚了無血色。有的話,那是已經乾涸的血塊與人肉交織,令人作嘔的妝容。

巨熊不由分說,直朝目標葛瑞拉衝鋒!當下葛瑞拉反應迅速,叫出替身將熊打向牆壁,劇烈的撞擊使熊的意識終於消逝。在那時,他看見一隻紅色長型的怪魚鑽進地面,那毫無疑問是「替身」。

那是誰的替身?是吾明的嗎?原來他一直藏著,打算在這一刻對我進行偷襲?種種可能性浮在葛瑞拉的腦海,例如剛剛的角鬥其實根本是一場作秀,目的是要父子倆人安心?又或是他真的進行了交涉,在戰鬥中用某種他們看不懂的方式完成一連串的操作?印象中那隻熊是父親為了好玩,抓走附近的小熊誘使母熊自投陷阱,有沒有可能他利用了熊的仇恨,用替身能力做到了這些事?

無論哪種可能,「不安全」都是鐵錚錚的,荻原吾明的替身毫無疑問的危險。果然哥哥偷偷對吾明教了甚麼,導致他有反叛思想,那個替身也展現荻原吾明的「反叛」,無論其真實能力為何,都要徹底「封鎖」才對。

「發生什…」另一個男性研究人員進門,看見那噁心的畫面。想發出尖叫,卻立刻被葛瑞拉堵起嘴巴。

「喂,你聽好了,把你看到的事忘掉。給我回報,已經分析出『基拉‧雷斯』的替身能力了,自己等等拿紙記好。覺醒年齡十二歲,能力評鑑D級,能力是【現成品】,可以承受一次攻擊並且返還,屬於『失格者』,記住了嗎?」

那個男人急忙點頭,發出嬰兒般的應答聲。葛瑞拉鬆手後,他便快步跑走,不敢耽擱任何一步。

其實葛瑞拉根本不知道,剛剛的話是他瞎掰的。荻原吾明的能力肯定不只如此,如果熊全力咬合的狀況他只是流一點血,還能應對飢餓做出攻擊,那個能力肯定有強大的「適應力」。可以應變戰鬥環境做出變化,還能做到操作屍體,這個替身已經過度強大,甚至否定至今為止的替身使者。

這個謊言全然是透過他對這個能力的理解之上重新編織,剛覺醒的替身使者雖然會在當下立刻理解替身的使用方式,卻未必能立刻透澈這個替身。因此趕在這個時候說出一個「連本人也能信服」的謊言,只要本人沒有察覺怪異,便會下意識抑止替身的展現,畢竟也是精神立的化身,認知也能影響精神。

這樣就好了,比起他的能力,葛瑞拉更加畏懼他的「反叛心」。因此抑止他能力膨脹,他便不敢明目張膽背叛雷斯家,這是當前最好的做法。

「…切,該死…想說賭博不會輸,結果得用上這種如同老千的做法,有夠不爽…」

葛瑞拉暗聲偷罵,他以為荻原吾明會比哥哥還要好處理,結果卻是他必須接受承擔荻原吾明的義務。好險這個人是私生子,會在由雷斯家培養的諜報組織下活動,自己並沒有失去什麼,說不好他真的是個優秀的棋子。

男人發出癲狂的笑聲,想起哥哥說過「吾明會繼承我的意志」…

──抱歉啊,即便是那樣,我依然是主導棋局的人,你是死都別想翻不了局面的。不久的未來…我會掌握替身使者,讓各地對我俯首稱臣,只有這樣的野心,才是雷斯家繼承人的不二人選!

設定:抑止替身能力

在替身能力剛覺醒之初,能力就形同尚未成形的幼蟲,會在戰鬥中透過自我對話使替身一步步成型。但要是這個過程被干涉,例如專業權威認定其能力的限制性,替身使者一旦認同,能力便會受限,無法獲得更大的表現。當然,如果意志堅定不動搖,這個方法並沒有用,這招只對「精神沒有完全成熟」的人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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