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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被玷污的纯洁(全) - 8

[db:作者] 2025-06-20 22:20 5hhhhh 8800 ℃

             第十章 对决与分手

  隔天,我把未菜赶出房间,到了晚上时,便往医院的大厅走去。

  医院的大厅照明全部暗了下来,四周都静成了一片。

  叩,叩的鞋子声,毛骨悚然地响了起来。

  我走向阵等待我的病房里去。

  「呼呼,我等你很久啰,正树。」

  一进入病房,阵一开口便这么说着。

  「那么,你带来了吗?可是好像没看见人呢,哈哈哈,是待会才要来这里吗?」

  「不,女人不会来这里了。」

  我这么说着,阵便以讶异的眼神看着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可是我们约定的第十天哦。」

  「阵,我想要金盆洗手,我不想干这种工作了……」

  「喂喂,你怎么忽然讲这种话?你是不是疯啦?」

  「我一点都没有疯掉,不,虽然到现在为止我的确是疯了也说不定。但是,我已经自己找出答案来了……。我不能做这种事情。」

  在我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再继续说着。

  「呐,阵,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一起抽手吧。然后,再把这家医院的真正面目公诸于世吧。」

  虽然说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但阵却短短的沉默了一下,然后终于浮现了嘲笑似的笑容,开始尖声大笑了起来。

  「阵……」

  虽然我叫唤着他,但阵仍然以笑到眼泪都流出来的眼睛看着我。

  「正树,十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呢?不对,你知道军队到底干过了什么事情吗?我们要守护着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街道--这就是我们的命令哦。」

  「你在说什么?阵。」

  「那些家伙们并不是在守护着这个街道,而是在进行破坏呢。」

  「不是吧,我们不是为了守护这个街道才会到这里来的吗?不,我们事实上就是在守护着这个街道。而且,我们还死去了许多的同伴!那些家伙们全部都是好人。那些家伙们的死到底算是什么?他们是白白死掉的吗?我才不相信这种事!」

  「……正树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阵的表情笼罩着一层阴影。

  乍看之下,那张脸上完全没有一丝感情存在,看起来极为冷淡,但是我可以看到他表露出来的一项情感,那就是阵对于我的同情。

  「这个街道正在开发一种细菌武器哦。」

  「……细菌武器?为什么那种东西要在这里开发呢?」

  我听到阵的话,我满脸的惊讶表露无遗。

  「要是在战略上的重要据点开发细菌武器的话,风险是很大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吧?」「啊啊,因为万一要是发生事故时,会连累许多毫无关系的人,而使他们死掉。」

  「错了一点。虽然那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但具有战略价值的场所,容易被敌方找到。所以能偷偷的制造秘密兵器的地方,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了吧?」

  「所以,才会选择这里吗?」

  阵慢慢的点点头。

  虽然现在这个街道正处于发展之中,但当时,在我们还在战斗的时候,这个街道仍然只是个乡下街道而已。

  只是个纯朴的乡下街道而己。

  「这条街道的人们,都是为了那个目的而死去的吗?」

  「……这不也是他们的希望吗?」

  「让其他的人玩弄自己的生命,谁会有这种希望!」

  「这里的街道,是战争开始之后才有的街道,你知道这件事吗?」

  「现在和那种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给我好好的听着!」

  阵的言词虽然非常短,但却还是拥有直击我心中某处的力量。

  于是我只好先尽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这条街道是专门为了开发细菌武器而有的街道。而这条街道上的居民们,全部是拥有这种目的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例外,懂吗?」

  阵热切的话语让我的心一口气冷却了下来。

  「你安心吧,只有小孩子们例外。但是,他们的双亲也许都是大量杀戮人类的大罪人也说不定。」

  「的确,这条街道上的人们,也许都是你所说的那些人也说不定……。但是,尽管如此,其他的人也没有道理自由的操纵别人的命才对!这也不可能会是他们的希望!」

  「当然是他们的希望。因为在他们还没曝露出自己是连人都不配当的人之前,就可以死掉了。」

  阵自始至终都很冷静。

  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为了保护丫子而死去的丫子双亲的身影。

  虽然只有短暂的时间,但我曾经和这条街上的人们相处过。

  大家都是温暖又善良的人们。

  那些温暖会是骗人的吗?

  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吗?

  看到发愣在一旁的我,阵开口说着。

  「然后,不晓得从哪里得到了情报而接近的敌人,便占据了这条街道。细菌武器实在是太过恐怖的东西,所以要是让敌人拿到的话事态就严重了,一般通常会这么想的。」

  阵由床铺上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但是,要是让敌人发现到军队的上层单位的话,这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因此他们便想要来个和平交涉,但是之后一定会出现更多的麻烦吧?所以他们就把上层单位的武器资料带了出去,将这个研究设施,也就是连这条街道上的证据也一起全都收拾得无影无踪。」

  「等一下,连这条街道也一起?」

  「没错。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做好准备之前,要是让敌人踏入这个研究设施的话,就不好了。所以才会要我们死守着这条街道,这都是为了不让敌人接近研究设施的手段之一。」

  「怎么会……。骗人的吧?」

  但是,阵的表情却是相当严肃的。

  一点也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的样子。

  「这一点也骗不了人的。你试着去回想看看。那令人不甚了解的命令,迟来的援军,全部都很令人起疑不是吗?你把那些不自然的事情全部串连在一起,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可疑吗?」

  接着,在一段短暂的时间里,我们只是一直沉默着,阵把手插进了西装的口袋里,一面在病房里慢慢地来回踱步着,一面再次开口说着。

  「这下子你应该知道我们只不过是被放弃的杂碎罢了吧。但是,我们却是想要救助这条街道上的人--我们是抱着这种想法而战的。」

  「说的也是……」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但是,把盖子打开来一看,我们这条街上的居民们,还有你和丫子,都不过是上层单位的人肉祭品罢了。我们的存在只是用来拖延时间而已。然后,在上层单位把武器的资料全部带走之后,迟来的救援部队才把敌人连这条街道一起全部歼灭。恐怕对其他人来说,这不过是为了将敌方所占据的街道夺回来所做的行动吧。那些使用卑鄙手段的人们……」

  阵就说到这里,便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觉得我们真是太傻了。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但是,军队实在太过庞大了,光是我一个人根本什么也无法做。」

  「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跟我……不跟我们说一声呢?虽然部队的生还者很少,但大家一定都会赞成你的想法才对呀。」

  阵听到我说的话,虽然露出了稍稍欣喜的表情,但立刻又转变成冷笑的表情。

  「虽然你不是,但其他的人都被升为将校,或是擢升为精英干部,他们都很高兴不是吗?对那些被上层单位用饵钓上的家伙们,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可是,不是还有我在吗!」

  「我不想把为了丫子的事而感到痛苦的你也一起卷了进去。所以我只得一个人硬撑着了。」

  我顿时哑口无言。

  只能完全呆愣在当场无法动弹。

  「对不起,要是我能再振作一点的话……」

  「不是你的错。」

  「但是,这样还是很奇怪呀?要是现在正是内战结束的那段时间的话,我就可以谅解。但是,现在的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样把自己的手染黑呢?」

  「我从那个时候起就学到了一件事情。只有卑鄙的家伙才能得到胜利!在这个世界上!」

  说出这些话的阵,眼神突然染上了疯狂的色彩。

  但在我的眼里看来,只见得到悲伤的神色。

  「所以,我也选择了以吃人而存活下来的方法。你知道吗?正树。其实这间医院正是原本研究设施的场地。就算现在还仍然持续着各式各样的研究。也许你会以为这是靠着调教奴隶而营运起来的也说不定,但那只不过是所获得的利益之一而已。还有许多人做着比我更加卑劣的事情哦。」

  阵讲到这里,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就是因为这样,这绦街道才会以这间医院为中心繁荣起来的。因为有像我们一样的肮脏家伙在,所以这条街才会扩大繁荣的。」

  阵的表情虽然豁然开朗了起来,但仍可以看见在那旋涡的中心隐藏着的黑暗感情。

  也许,阵的心已经被十年前的这条街道所破坏殆尽了。

  被所相信的事物所背叛--也许阵无法承爱这些事情也说不定。

  我这么想着。

  「我之所以会邀请你,是因为我们是曾一同卷入那些蠢事之中的同志,不,是朋友。我们一起来让这条街更加繁荣吧!然后,最后就由我们来称霸这条街吧!」

  「……要是你说我是你的朋友的话,为什么又不肯依赖我呢?要是那个时候,你肯和我商量一下的话,现在就不会导致成这样的局面了。阵!你醒醒吧!我们要守护着这条街道。我们可不是为了让这条街道堕落下去才守护这条街道的吧?」

  我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们是为了我们自己才守护这条街道的。这条街道是我们的骄傲!是我们拚命努力想要生存下去的证据!我们怎么可以自己去污染掉了呢?把那段时光回想起来吧!呐,把那段时光回想起来吧,阵。」

  我的脸颊上滑过一抹冰冷的感触。

  是泪?

  没错,我似乎正在哭泣着。

  我的眼眶里是炙热的。

  「我原本以为,要是你的话一定能了解的。」

  说出这些话的阵,脸上不带有一丝丝的感情。

  「没办法了……」

  下一个瞬间,阵立刻把手伸入怀里。

  我便反射地行动,当时在军人的感觉复苏了,我开始对阵拔出枪的动作防御了起来。

  处于毫无遮蔽物的场所,根本就没有能有效防御飞来之物的措施。

  我只是摆出了严防遭到射击的姿势出来。

  我摆出了曾教过的空手防御的架势出来。

  在我的脑袋思考之前,我的身体己经先行动了。

  「住手,阵!」

  我朝着正想由夹克下的手枪背带中拔出手枪的阵怀里飞奔了过去。

  「正树!」

  在我捉住了阵的右手腕还要早的那一瞬间,阵拔出了手枪。

  我的距离甚至可以看得到枪口中的螺栓。

  要是现在射击的话,一定能确实的命中我的眉间。

  在那一瞬间,我的脸颊激起了超高温度的钝痛感。

  子弹擦过了我的脸颊。

  这种距离是不可能射偏的,是阵故意要射偏的。

  「我以朋友的身份给你最后的忠告。离开这条街,正树!」

  阵以低姿势固定住,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将有着粗大口径的枪抵上了我的眉间。

  因为刚刚才发射过后,还灼热的枪口在我的眉间造成了小小的烫伤。

  「我不想杀你。你就这样到别的地方去,别再踏入这条街了。」

  令人完全想不到是,枪的板机拉下的坚硬浑重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了起来。

  那个声音对我来说,便是阵最后的警告。

  「我……我不能逃跑!」

  我无视于阵的警告,把视线固定在枪口,沉下了腰,用右脚挥向了阵的脚。

  随着一声钝重的声音,我的右脚弹了开来。

  我以左脚为转轴的支点,身体像是陀螺似地反向回转。

  在那一瞬间,我的背后便完全毫无防备。

  阵拿着的手枪枪口在我的背后像是舔拭般地移动着,最后固定在后头部。

  冰冷的铁质感觉,让人觉得就算距离了数十公分,也能夸示出它的存在感。

  「在十天前将千里介绍给你的时候,我的确说过了吧?这件西装是特别订购的。在经过了强化的夹克下面装设有铝合金的链条。效果比那些没用的防弹衣还要高出许多。」

  阵拍了拍他的夹克,把附在上面的灰尘挥掉。

  「你做的事情,竟然会让你不得不穿上这种平时不可能会有作用的衣服吗?阵。」

  对于我的揶揄,阵的态度仍然没有一丝改变。

  「这条街道比你想像得要残酷多了。」

  「……是你,不,是你们太过残酷了吧。」

  当我这么说着时,感觉到枪口滑过了背部移动着。

  对准了头部的正下方--心脏。

  「我再问你一次,正树。和我一起称霸这条街吧!」

  阵的左手轻轻地放上了我的左肩,枪口当然还固定在胸部的地方。

  「不要!」

  「是吗?真是可惜呀,正树。」

  阵的左手离开了我的肩膀。

  我趁着这个空隙,抓住了他的左手,把他的身体反转到背后去抬了起来。

  「什么,正树!你竟然!」

  我用一只左手便把体重异常重的阵抬了起来,然后直接以翻背过身的要领把他丢在地板上。

  因为特制的西装而使得体重倍增的阵,因为惯性法则的关系,便更加猛烈地撞击在地板上。

  而这项冲击相当的不寻常。

  令人不敢置信地快速跳动的心脏与自己异常需求氧气的肺,都让我自己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十年的空白期实在是太长了。

  让我感到相当喘不过气来。

  我的右手突然感到很痛。

  似乎是肉与皮扭到似地锐利刺痛感。

  原来阵的左手正紧紧抓住我的右手。

  「刚刚的那一招还蛮有效的嘛。」

  就着抓住我的手的姿势,阵一转身改变了体势,缓缓地站了起来。

  当然,他的枪口又固定在我的眉间了。

  「最后还让我尝到了有趣的东西。……正树,真的是很可惜。」

  接着,阵便完全毫不犹豫地拉起了板机。

  但是,在那之前,我的左手一拳击向了枪,枪口便转向他自己的方向去。

  我便直接将枪连右手一起压在阵的胸口前。

  这样虽然会多多少少射击到我的身体,但也会产生时间差。

  「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忽然采取的行动正是以前在军中所学到的防卫术。

  我的身体还没忘掉那血淋淋的战争记忆。

  「咕,你不是还挺行的吗?」

  当阵想要奋力挥开了被我所固定住的右手和枪,于是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我只好以更强的力气去压制住他。

  「正树,邀请你加入果然是正确的。你是属于我们这里的人。来吧,和我一起享乐吧。」

  「不要。阵,你自己也不要再做这种买卖了,金盆洗手吧……」

  我被阵紧紧抓住的右手被他大大的往后翻转,同时阵的左脚脚踝压住了我的右脚,用左脚挥开了我的右脚。

  但是,阵的防卫术比我更技高一筹。

  他应该是看透了我的攻击方法了吧。

  他立刻反应地先制住了我的后颈,然后他激烈地摇晃似的振动着我的头,让我失去了平衡之后,阵再次挥了他的脚。

  我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翻倒在地板上。

  在那一瞬间,枪声响起。

  阵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血由胸口流了出来。

  地板上是一大片鲜血池,阵的身体和枪都倒了下去。

  板机扣回去了。

  没错,是由阵的枪所射出来的。

  是误射。

  解除了安全装置,手指放在扳机上便直接进行格斗战--军队也从来没教过这种事。

  我也是,还有阵也是……

  「喂,振作点呀,阵!阵!你等一下,我立刻去找人来帮忙。」

  我将躺在地下的阵上半身支起地抱了起来。

  「你在说那什么蠢话……你应该已经看过了许多在内战中负伤的士兵不是吗。我已经没救了啦……」

  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我抱住阵的手在颤抖着。

  没错,我的确是看过了好几次。

  在那个时候,每天都是这个样子。

  每天,都会有我认识的人死掉。

  我在这十年里失去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然后,就连现在,一起打仗,生存下来的重要战友,也即将在我眼前死去--。

  「结果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也许我一直希望你这么做也说不定呢。在这个世界上饱尝了各种绝望,我一直想要由这种状况之中逃脱出来……」

  阵沉稳地笑着。

  我激动地摇晃着阵的身体。

  「后面就交给我了,你快逃吧。」

  「阵,你也逃走吧!我们一起逃吧!」

  我连自己都感到羞耻地不断流出了眼泪。

  但是,阵只是沉稳安静地微笑着,一动也不动。

  「你不是有……最重要的人吗?要好好守护着……」

  「啊啊,我不会再搞砸了!我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了。所以,我也要救你!」

  听到我这么说,阵只是慢慢地拍打着我的脸颊。

  「你这个笨蛋,你不要贪心了。人们所说的最重要的东西,是只有一个而已哦。不可能会有两个的。不是吗?」

  「你忘了吗?我本来就很贪心的……」

  阵浅浅地露出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忘记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阵的脸上迅速地失去了血气。

  也就是出血极为严重。

  「阵!振作一点呀!」

  阵似乎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似的,随着大量的血液流出,只能吐出一些梦呓似的话语来。

  「不要紧的,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你的事情。只是你必须先躲藏一阵子,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快点……走吧。很快的,其他的伙伴们就要回到这家医院里来了。等到那个时候,做什么都太迟了。所以……你快点出去吧。」

  阵似乎挤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将我的身体用力的推了开来。

  「我自己犯下的错误,非得要我自己来收拾不可了……」

  我只是呆呆地愣在当场,抑不住泪水的流出。

  「别装出那种脸来,正树。你要代替我活下去。和你思念不已的女人结婚……生下小孩……」

  「阵……」

  「再见了……正树。」

  我转过身抛开阵所说的话,由医院飞奔而出。

  接着我便一面哭泣着,一面浑浑噩噩地在街上徘徊着。

 

                结 尾

  「丫子姊姊,恭喜了--!」

  一走出教会,小孩子们便大声叫喊着。

  盛大的祝福,满溢的欢呼声。

  一面被一群很有精神的孩子们所包围着,我和丫子衷心地感谢这一瞬间的幸福。

  我们结婚了。

  正确的来说,已经结婚了。

  我将迎接生日来临的丫子,入了我的户籍,在过了几天后才结婚。

  我将这件事告诉教会的人是在前天。

  在这段期间已经过了半年以上了。

  教会的经营者,支助者,以及孤儿们,似乎都不眠不休地为我们做好结婚典礼的准备工作。

  因为教会是最擅长做婚丧喜庆的准备,所以我们几乎什么也没做地迎接着这一天的到来。

  虽然我是天涯孤独的单身一个人,但丫子不同。

  她有在教会里共同生活的人们。

  我在今天又重新体认了丫子的温柔与极佳的人缘。

  虽然仪式相当盛大,怛比起这个,为此动员的人数更是非比寻常。

  与教会相关的所有人全部总动员,为了我们,不,为了丫子即将开创的新生活而给予祝福。

  我原本是想要稍微去筹措一点资金,举行个小小的仪式就可以了。

  然后便想要在将丫子养大成人的这个教会里举办仪式,于是便提出了报告并问了一下预算而已,没想到事情却越搞越大,越来越顺利,没花多少时间我们就迎接了这个日子的到来。

  孩子们祝福的声音。

  而与那些声音交织混杂的喧闹音乐。

  还有那满天飞舞的小纸屑雪花。

  那是比我想像中更为盛大,温馨,更让人难忘的结婚典礼。

  「……真的很谢谢你们!」

  丫子对四周给予祝福的小孩子们,还有受到不少照顾的人们,以含泪的声音不断不断地道谢着。

  她的表情满是喜悦,就像是没有一丝乌云的晴空一般。

  「来吧,大哥哥也向大家这个谢吧……」

  一面擦拭着泪痕,丫子一面对我这么说着。

  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相当的高兴。

  丫子似乎由一开始就知道我便是那个以前与她订下结婚约定的那个军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一提起这方面的话题时,她就巧妙的给我敷衍过去。

  但我觉得,只要丫子幸福的话,什么事都无所谓了。

  现在我们两个人几乎都不再触碰到关于这方面的话题了。

  「谢谢……谢谢……」

  丫子轻轻地挥动着她那稳重的小手。

  虽然流着激,但丫子的表情却洋溢着幸福。

  欢呼声更加地宏大嘹亮,而丫子的泪也跟着奔流了出来。

  然后,丫子便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似地,更高地举起了左手。

  「你那么喜欢那指戒指吗?」

  「当然啦,因为这是大哥哥第一次送给我的结婚戒指嘛,我非常非常的高兴呢……」

  丫子的左手无名指上,有着与那条项炼所镶上的绿色玻璃珠子……

  一样种类的祖母绿加工过后所做成的戒指,正闪耀着光辉。

  丫子非常不喜欢把那个东西叫做玻璃珠子。

  她似乎比较中意这个笼罩着一层灰尘而显得穷酸的仿造祖母绿。

  虽然丫子从小的时候就发觉到这是仿造的东西,但是因为很漂亮所以便不在意地把它当做宝物来看待。

  对于丫子来说,这个玻璃珠子拥有的价值是比祖母绿还要高出许多的,但对我来说,我还是希望能镶上真正的祖母绿上去。

  但是,在这个时代里,宝石的种类比起(大混乱)之前要高上数十倍的价值,我完全不可能买得起。

  尽管如此,丫子还是感到很满足。

  为了这种东西而欣喜不巳。

  只是这点小东西就欢欣不已的丫子,说这个的价值比起祖母绿都还要高。

  因为丫子可能是不希望我太过勉强吧,但我却想着,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买到真的祖母绿送给丫子。

  没错,祖母绿就是丫子的诞生石。

  以前会拿看起来像是祖母绿的仿造品送她,也是经过我一番深思熟虑的,但每一颗宝石似乎都有某种象征似的名词。

  像祖母绿所表示的是清廉。

  是最适合丫子的宝石了。

  当我正想着这些事情时,发现有人在拉扯着我的衣袖。

  丫子红着双颊,露出了像是很难为情的笑容。

  「从令以后我会一直陪伴你的,不论何时。」

  「大哥哥……」

  「别哭嘛。」

  虽然我压住了丫子的眼角,替她擦拭掉滴落下来的眼泪,但她的眼泪仍然大量地涌出,不断地滑落下来。

  「我好幸福……」

  虽然她感动的泪流不止,但丫子的表情却是喜悦的。

  在阳光的照射之下,连她的眼泪也让人感觉很美。

  我握起丫子的手,一面接受着盛大的祝福,一面往前迈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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