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台中央，庄重而肃穆的仪式已然进行了两个时辰。在象征先民与已逝仙人的牌位下，盖在红色遮布下的两个大盘子分列左右，看不出其中装的食物。凝光带着刻晴与烟绯敬上焚香，吟诵祷文，在她们身后的我与其他宾客也纷纷持香默念，注视那烧尽的香灰化作青烟，如同昔日奉女的香魂，在编钟的鸣鼓中飘向巍峨的天衡山巅。

只有派蒙在一旁搓手说到：“哇，感觉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喷喷的气味了，好期待啊，不知道究竟是申鹤小姐还是甘雨小姐谁会更美味呢？嘿嘿。”

钟声渐平，凝光等人也转身走向人群，这意味着供奉先祖的部分已然结束，接下来便是万众期待的用餐环节。凝光走到祭坛中央宣布到：

“生死朝暮，而契约长存，愿来年风调雨顺，神人同福。奉女祭典完满告成，接下来将分赠两位奉女的贵体，请各位宾客尽快落座，宴席马上开始。”

听到这一消息，客人们肃穆的神情立马转变为兴奋，有些人早已难掩自己的好奇，从入座伊始便不断眺望那两张盖在红布下的巨物，一边观瞧一边和旁人议论纷纷。我四处张望，忽然看见凝光、刻晴与烟绯三人也缓步向我们走来。似乎是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凝光的表情一改肃穆，她微笑着坐在我身旁说到：

“今年重要的祭典，总算是尽数完成了，忽然感觉卸下了不小的担子，也辛苦你这一年的付出，空。”

“没事，都是我分内之事。”

“呵呵，没有你的话，许多问题恐怕一时还很难完美收场呢。也多亏了你，大家今天才能吃上一顿美餐，你说呢？”

刻晴也在一旁搭话到：“凝光说的不错，辅佐璃月七星千年的甘雨，还有实力超群的申鹤小姐，居然都会为了你而自愿献身，你还真是一个各种意义上都很特别的人呢。”她笑了笑，忽然又说，“说来有些好笑，若是她们二人不想奉献自己的话，我其实也曾想过…”

“嗯？刻晴也想要当一次奉女吗？嘿嘿，那你岂不是也要被空肏上一夜？欸呀呀，想不到堂堂玉衡星大人其实也是个小痴女啊~”烟绯在一边调笑到。

“我！我才不是为了和空…我…我只是要保证食材的质量与仪典的传统，至于仪前净身…随他怎样都好了…”

众人谈笑间，忽然见香菱带着两位厨师推着一辆餐车走到中央，盘中飘弥的香气让人群瞬间骚动了起来，“各位久等了，今天由我和空主要负责料理申鹤与甘雨两位小姐的美肉。首先，请让我隆重介绍今天的第一位登场嘉宾，劈观的神女——申鹤！”

在雷动的掌声中，香菱揭开了红布盖与银盘上的钟形罩，早已掩盖不住的肉香顿时化作一团清雾，升腾到半空中，许多人光是闻到这股雾香便赞不绝口。等雾气散开，我们才看清盘中的情况：在盘子的最前方，竖立着申鹤安睡的美首，她那一头银发亦如生前造型，被红绳系成长辫环盘在她的头下，遮挡住她白皙的断颈。在她头颅的后方，则是两副全然不同的景象。在左侧的盘子中，申鹤左半身的艳躯如同烤羊一般，发出烧烤后的金黄色泽，半蜷的玉臂到油亮的美腿都已覆上耀眼的油光；金灿灿的油珠在浑圆的肥乳与丰臀上缓步滚动，不时从紫红的乳尖上滴落到白盘中，仿佛是申鹤刚刚运动完毕后挥洒的香汗；斑斑点点的胡椒粒与葱花点缀周身，既像是这具紧身金袍上精美的饰品，又给整个炙烤美人增添了几分奇香。

而申鹤右半侧的身体却是完全相反的景象：从远处观看，羊脂玉一样的美肉上面，净白的汤与金色的油分别沿着腰线流淌，如春山融雪，亦如秋卷麦海。离近了细看，奶白微黄的嫩皮，从断颈处到每一根手指尖都挂满了羹欠，盘底也盛着一层浓汤，还撒上了朵朵清心与甜甜花瓣。浮在汤外的部分，不论是臀肉还是乳肉，都宛如雪团般饱满洁耀，肉感十足。从厨师下刀的切口处更是能看见由粉到白的层次，尤其是那被划成两半的粉鲍，左侧的一半有如琥珀般精致剔透，而右侧的一半因为吸收了大量的汤汁而更显肥美。一金一白的双色料理，光是看一眼便不可能忍住食欲。

“这是我为本次祭典新开发的特色菜——神女两吃！这份菜品我融合璃菜与玥菜各自的独门做法，为游历四方的申鹤小姐特殊定制的，欢迎品尝！”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香菱宣布了她杰作的大名。会场在片刻的寂静后便再次爆发怒浪般的掌声，观众们你一句我一嘴地赞叹起了大厨的手艺，激动地等待服务生们将美人肉分到自己盘中。派蒙、烟绯与刻晴分到了一份烤肋排，饮食素来清淡的凝光则选择了一只清炖玉手，作为仙人的留云真君则是烤肉与炖肉都为她奉上了，至于我，则获得了一盘由香菱亲手片刀的烤奶肉片与清炖臀尖肉。

“哇哇哇，你盘子里的肉都好漂亮，就像亮晶晶的琥珀一样，让我也尝一口啊!喂，你听见了没有！…”派蒙再大声的吵闹也无法打断我端详面前的美味。吹开腾腾的热气，烤得金黄酥脆的肉皮油润闪亮，玉白的瘦肉上包裹着薄薄一层油脂，最顶端的乳头都被烤成了枣色，如茶盅盖一般躺在盘中。我夹起一片肉放到嘴里，一咬下去只觉外酥里嫩，混着果木味道的脂肪味道顺着油汁在舌尖肆意横流，一股鲜甜的奶香味止不住地往鼻腔钻。记忆的画面随着肉香展开，仿佛此时的我已回到夜晚与申鹤同枕共眠的时刻，而她正捧着自己烤好的双乳供我享用，用冷中含羞的眼神欣赏我的吮吸。回忆与美食让我瞬间折服，食欲全开，风卷残云地吃下了剩余的奶肉，完全无视了一旁气得跺脚的派蒙。

“好啦好啦派蒙，你也别闹了，毕竟那可是申鹤嘱咐过一定要给空吃的部分。不过我可得说香菱的手艺真是了的。这烤肉的滋味肥而不腻，色香味俱全，不愧是我们璃月的厨王。”一旁的刻晴安慰了两句派蒙，转而称赞起了香菱的手艺。她身边的凝光也频频点头说到：“的确，就比如这份美人凤爪清甜无腻，口感弹嫩，入口时百味横生，可以说是我平生所尝的最美味的佳肴。”我看向凝光的餐盘里，那只纤细的凤爪早已被吃的不剩分寸皮肉，细碎的指骨如玲珑的碎玉散在盘里，五枚翠色的指甲则排成一列，十分耀眼，显然是凝光出于赏玩之心所做的摆弄，那上面残存的晶莹口水证明了她多么热爱这滋味，让人相信她的称赞所言非虚。

香菱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哪里哪里，好厨师还得靠好食材，还得感谢申鹤小姐的肉质超乎常人，才能调理好这么棒的菜。”

留云真君插话到：“不错，虽然厨师的手艺非常重要，但食材的优劣才是决定美味的基础。申鹤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不爱吃凡间食物，天天以清心琉璃袋为食，加上常年随我修行，倒让她的肉不像一般女子绵软，反倒精细紧致，入口弹嫩，回味无穷，种种调料都吸收得非常完美，不愧是我相中的爱徒。”

派蒙听了却问到：“欸…话说留云真君明明是只鸟，怎么还能吃出这么多的门道来？”

“放肆，哪只鸟？本仙不过是化形如此，本仙品尝过的美味，比你们多得去了！”

众人调笑着继续进餐。我看向四周，只见各桌宾客的盘子大多不剩什么肉食了，服务生们正细致的收拾碎骨，更换骨碟，餐车上的申鹤也已然被分得七七八八，骨架上不剩分毫几块整肉了。这时香菱又与厨师们推来了另一辆餐车来到中央。她解开遮盘的红布，一个宽大的蒸笼便显露在外。

甘雨小姐，是甘雨小姐来了…人群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毕竟作为服务千年的月海亭秘书，甘雨她早已是璃月著名的美人，而这也是她千年来首次奉献肉体，自然令无数饕客难掩心中激动。

“好！接下来就请我请出另一位嘉宾，来自咱们月海亭的半仙秘书——甘——雨！”香菱说完便揭开了笼盖，热腾腾的白雾霎时遮蔽了会场的天空，酒香、肉香与千百种花料香皆似春风袭来。一旁的厨师们拿出准备好的扇子，把雾气散开，露出在那蒸笼中熟睡的美人。只见甘雨依旧保持着她入锅时的侧睡姿态，撩热的水汽从她的鼻孔、嘴角与耳洞里缓缓升起，晶莹的水珠正缓步爬过侧首的麟角，落进她蓬松的蓝发中。她眉目轻闭，芳唇微启似半笑不笑，贴合的双臂放于胸前，手中还握着一朵甜甜花。再向下看，翘乳和柳腰都被蒸得软白，填满宝贝的小孕肚更是剔透如膏，比杏仁豆腐都要白润。下身用来作塞子的白萝卜，也因穴口的扩张而纳入得更深了，油艳的娇臀挂着清汪汪的汁露，滴垂成丝，半蜷的玉腿交叠一线，纤细的脚趾向足心微微勾起，肉香扑鼻又可爱至极。如此白嫩香艳的少女再配上她身边一圈的各色鲜花，让明明被做成菜的甘雨带着一股圣洁感，俨然怀子安眠的新婚小娇妻，睡在花丛间梦着远方的爱人归来，香艳诱人的同时却又宁静祥和，看得所有人赞叹连连，拍手称奇。

“这道菜是我改良后的璃月传统菜肴，也是甘雨小姐最喜爱的一道菜——盛世太平。欢迎诸位品尝！”香菱的话音还没落地便赢得了一圈雷动的掌声。厨师们将甘雨从笼中盛到盘上，香菱转过身从助手手里接过刀，把甘雨翻身成仰躺模样，用刀在中心小心剖开，松茸、虾仁、蟹柳与各类馅料随着香菱的动作渐渐露出面目，每一块馅料无不油润饱满，香气四溢。香菱将这些馅料用碗分盛，浇上浓汤分送到各桌，剩下的部分就让厨师们帮忙切分。

所有人都忍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满面欣喜地忙活起来。香菱亲自为我切好一盘臀肉。我看着那白如膏脂的肉方，用筷子轻轻一戳肉皮，一股奶色的油汪便从里面冒出，那股熟悉的香味，亦如我昨夜在她包臀的黑丝中所寻觅的味道一样诱人。我连忙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只觉一股软弹的口感温柔地抚慰着牙齿，甜甜花与莲子的清甜与甘雨自身特有的体香完美交融，使得肉脂毫不腻口，唇舌一抿便化作汤汁流进食道。或许是错觉，我确实在那细腻的肉中尝到一丝椰奶的甜香，每嚼一口，都能感受到甘雨与我深吻时她唇尖甜甜的味道。

“喂喂，看你的表情这臀肉是有多好吃啊，这次你可得分我一口！不许吃独食！”派蒙在一旁对我叫喊着。我看她的盘子里早已空空如也，便切下一块喂给了她。她细细品味片刻，便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神色说到：“嗯~果然果然，真不愧是香菱与我最好的伙伴一起下厨，平常光是看甘雨姐姐很温文尔雅，完全不敢相信她有这么好吃的肉！诶呀，申鹤和甘雨究竟谁更加美味，好纠结啊…”

“哈哈，派蒙你也不用担心，至于谁要担心这个问题嘛，可是早就有人选咯~”烟绯在一边笑着，喝汤的时候还不忘记意味深长地朝我看上一眼。诶，可是我也拿不定主意啊，毕竟做法不同不说，二人的味道就算各有千秋，若是她们真要问我争个高低可怎么办呢…美肉的飘香让饭桌的气氛十分愉悦，唯有我略带愁容的看着盘子，左右为难。

“嘿嘿，怎么啦空，吃的不舒服吗？”香菱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玉碗，“要是肉吃多了不舒服的话，就来吃点面吧，这可是特别为你准备的呢！”

“特别的面…为我…？”我没有反应过来，香菱已将碗放在我面前。那是一碗有着奶白色汤头的面。盘长的面条细若龙须，两朵清心为面汤点缀了些许绿色。然而最令我惊讶的，则是这汤中半沉着一只少女的美足，每一颗脚趾都涂着青色的油料，中间的脚趾还戴着一枚足戒，莹亮如钻。

“这是…申鹤的脚…？”

“嘟，答对一半。这道龙须面是申鹤和甘雨两人一同为你准备的。先用甘雨姐姐自己榨出的鲜奶熬汤，再以申鹤小姐的玉蹄为佐料。这道菜可是她们两人一起嘱托我为你准备的，你可得好好品尝啊！”

我听着香菱的解释，不知为何有些动容，便拾起筷子挑开足肉。搭配了乳甜汤味的玉蹄，轻轻一咬便汁水四溢，弹嫩的足心肉顺着门牙一下子就滑到舌尖，变成一块Q弹的果冻在口中跳跃。细细品味，一种申鹤特有的清心花香，搭配一点薄荷的清爽，都随着如荔枝般足肉口感在咀嚼中接连迸发。再喝一口汤，那股不似人间饮物的鲜甜瞬间化散在唇纹齿缝里，仿佛是我的小椰羊正用她的小嘴一口口喂我一般。最后吃一口面条，劲道柔嫩的面条也像两位少女的娇躯般多汁缠绵，吮入口中犹忆起那一次次动情的深吻，如两人的香舌在我口中共舞，绝伦的鲜美和那无上的口感水乳交融，唤起我记忆中她们那美艳的胴体与可人的娇啼。一碗蹄花汤面转瞬只剩空碗与脚趾骨，然而那甜蜜的记忆却直抵心脾，久存不散。我不禁赞叹：“太美味了，香菱的手艺搭配甘雨和申鹤的滋味，这面这肉这汤真的是鲜美绝伦！”

“嘿嘿~那是当然，但除去手艺与食材，品尝美味最重要的还是食客的心意。你与甘雨申鹤她们感情那么深厚，自然能品尝出食物之外的东西。这话可是大师傅教我转告你的，你可要记好哟！”

我连连点头，继而回到与众人享受食物的氛围中。宴饮荣盛，所有宾客都享受着两位仙子的美膳，无人赞不绝口，隆重的祭典直到下午才宣告结束，而盘中甘雨和申鹤的躯体早已仅剩零星残骨，唯有两颗眉清目秀的螓首还立在祭坛前，以安详美丽的睡颜回应众人的热情。我收容起两人的衣物与芳颅，走向璃月港外。

之后的事，还是先等我复活她们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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