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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表Lovers 第一章

[db:作者] 2025-08-05 16:01 5hhhhh 4470 ℃

又该摇一下了。

我在日历上标注了今天份的用药确认,然后摇了一下机械翻页台历旁边的曲柄。《麦田与柏树》变成了《吻》。

是我喜欢的画。

克里姆特的风格十分特别。装饰性元素的运用,贵金属自带的色彩和光泽让他的画面总是呈现出一种狂妄奔放的华丽感。从梵高到克里姆特,这个台历每一页的正反两面几乎都属于两种不同的风格,每两周翻过一页时,就好像在“表”与“里”的世界之间切换。

——就像我自己一样。

“还不快收拾一下屋子?今天你小姑带你弟来。”

父亲敲了敲的我的房门,如此这般催促着我。我转头看了看床上堆满的各种杂物,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劲头。

又看了看镜子,很明显。袖子尽量向上拉的话,手腕上遭到捆缚的痕迹可以遮掩,但嘴角的淤青,是即使化了妆也难以粉饰的存在。

我将视线投向自己的药盒,盐酸艾司西酞普兰还有大约一周半的量,但丙戊酸镁剩得不多,阿普唑仑基本上也只有勉强能够一次失眠,或焦虑发作的情况。我要做决断了,今天恐怕就得回去“安全屋”。

和“他”隔离开。

于是我拿起背包,把手机、钱包、笔记本电脑、iPad和药盒塞进去,犹豫了一下,又拿起了墨镜盒子和化妆包,然后走出房门,将我的房间上了锁,钥匙自然也一并揣进背包侧兜。

“今天晚上不回来住,不用给我留门。”我看都没看沙发上坐着的那个身影一眼,自顾自地说着。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今天能保证不喝酒吗?”我叹了口气,脚下没停地向外走去。

他不能。就算再怎么赌咒发誓,他就是不能不喝酒。

也不能在醉酒之后停止打我。

出小区门之前,正巧看到小姑开着车过来,我那天才少年表弟就坐在后座上,一如既往地专心看着书,似乎世界末日也不能阻止他汲取知识。

似乎家庭和睦,似乎身外之物不缺,似乎身体无恙——除了他一千度的近视之外。

似乎真是幸福。

而我,在这新一天的开始,仍然是“里”。

日历会翻篇吗?

我摩挲着腰带上挂着的“凛酱”橡胶挂坠,心里这样想着。

“和每天一样。”

“抱歉,您是要?”

我把视线从手机转回眼前的服务员身上。是新来的,这意味着我又要重新教她一遍我的日常menu。

我很想像《尽善尽美》里面的主角梅尔文一样大发雷霆,但我不是强迫症,也并不想失去这个我喜欢的咖啡馆,于是我对她说:“我每天都来,接下来的点单请你记录下来:巴西深烘拼危地马拉浅两杯的量一杯美式不加糖,一杯卡布奇诺四十五分钟之后或者我告诉你的时候上。舒芙蕾松饼一份,浇枫糖双份奶油,还有……”

我抬起头,视线正好和她略带疑惑的眼神对上。她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十分明媚。

“是我说太快了吗?那么……”

“不,不用,我有记下。”她快速地重复了一遍我的点单,确实不差,于是我继续点单:“……还有罗勒培根意面一份,中午开餐之后的任意时间——”

“或者您叫我的时候上。我知道了。承惠145元,您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我已经扣在扫码口的微信钱包二维码,微微一笑,结完了账。

“请您稍坐。”她向着我微笑了一下。尽管戴着口罩,我还是能从她眯起的双眼和口罩上被撑起的褶皱分辨出笑意。

咔哒,咔哒。

棘轮转动起来,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脑内的机械走马历正要翻篇,今天也快要到还债的时刻了。

“那么……果然还是这里吧。”

我常坐的靠窗角落位置今天也一如既往地空着。这家咖啡店在非正餐时段人还是很少,少到我经常合理怀疑他们是不是就靠我每天这些消费来给员工开工资。

接通电源线,打开我用了好几年的笔记本,屏幕上是跳动的K线图。我大略看了几眼走势,把窗口最小化丢到一边,伸手在包里掏我的iPad。可当我捏住皮质保护套之后……

“嗯?”

手感不对,看来我就只是把保护壳塞进了保护套,结果最后没拿iPad本身?

……对我自己无语了。今天也放弃追剧……

咔哒。

放弃追剧吧!码字才是正事!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写小说的。叫不了自己作家是因为我从未真正出版过什么书籍。我的表达欲十分旺盛,但糟糕的是性欲也同样如此。于是我写的小说里总是充斥着旺盛的荷尔蒙,随着情节的发展,那些主角和配角们很快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开始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性交。这样的写作习惯渐渐成了我的困扰,因为我不但不能出版这些作品,甚至还不能在大众化的网络平台上将它们发布。我一头扎进某些冷圈论坛:不只因为我写字带颜色,还因为我和普罗大众背道而驰的性癖。

[uploadedimage:5504778]我的手在键盘上飞快移动,一行行文字仿佛是自己跳出来那样,浮现在屏幕上。

[uploadedimage:5504786]我喜欢这个位置就是因为我背后只有一堵墙。从手边的窗户向外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但不会有人看到我在写什么,完美。我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看到新来的服务生正端着甜品向我走来。

[uploadedimage:5504798]舒芙蕾被安稳地放在我的左手边。她探身向前,把一叠餐巾纸放在我左后方的桌角上。我注意到她小指戴着尾戒,弯腰时,扎成一束的长马尾顺着她工作服的肩膀滑落,蹭到了我的袖口。她喷了香水,但似乎更接近男香,柠檬、肉桂和淡淡的烟草香味,我很熟悉,但想不起到底是哪一种。

[uploadedimage:5504800]啪嚓。

老天爷这是什么古老电影里的陈腐奇遇巧合桥段?就在我敲下这一段文字,按下回车键换行时,给我上完餐点的服务生在转身时竟然真的把我的咖啡弄撒掉一地!

“你把我的靴子弄脏了……” 我低头看了看我今天穿的黑色翻毛皮面踝靴,上面棕色的咖啡渍正在一点点渗到皮面里面,弄不干净那种。

“真的非常对不起!”她大声的道歉给我吓了一跳。她急忙蹲下去用餐巾纸忙乱地擦拭我的脚,被我伸手拦住了。

“不用了。没关系,把桌面擦一下就去给我换一杯吧。”

我轻声说着。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感激。

毕竟这里没有另一个坐在我对面的人,也没有绿植。

……

开玩笑的,即使现在正处于“表”的状态,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写写稿只是为了回应金主定制的需求罢了,我自己肯定是没有尝试这种行为的勇气和动力。

归根结底我只是又怂又爱幻想而已。

但话又说回来,“表”的状态下也不过是能多给我增加一点写作的动力而已。一旦我回到“里”,那么我很可能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趁现在……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

“嗯?”

我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新来的服务生正站在我桌前,局促不安地看着我。

“非常抱歉,您刚才点的豆正好用完了,能换一种类型吗?”

“不能。我每天都只喝这个,你可以去问你们老板。”

“给您换成甜品或者三明治或者其他饮料都可以的……”

我用叉子指了指一点都没动的舒芙蕾。

“那么……可以帮您退掉吗?实在是,实在是非常非常对不起……”

她又是鞠躬又是摇手,漂亮的大眼睛里似乎快要噙满了泪水。看她这个样子如果我不答应可能真的会哭吧。

我见不得别人哭。但更重要的是再这么纠缠下去我可能要提前吃药,那片药还不值得在这种地方用掉,而我的精神现在就像即将开满的弓弦,只要一撒手就立刻会飞出去伤人。

因此我朝她点了点头,她的眼睛里再度流露出感激,仿佛怕我反悔一样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好心的小姐姐。”

噗。

好心的小姐姐,我可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还觉得刚才我的表现已经很刻薄了。于是我还是摆出一张看起来稍微不那么冷漠的脸,加上了她的微信并且接受了那杯咖啡的转账。

“真是不好意思……”

她似乎还打算道歉,但我要忙了。被她打断,浪费我的时间还在其次,刚才的思路也像是斑羚飞渡里掉下去那个,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只言片语过了那片悬崖。

呵。是谁说《斑羚飞渡》是个幻想文学来着,明明挺真实的……

于是我礼节性地点点头,把注意力又转回到我的电脑上。QQ咳嗽一声,好像是有新的好友申请,不知道是金主还是一般读者。

“你好。”

……

扫了一眼申请信息,明明写的是来找我定制,但就是没再回我的消息。

算了,金主爸爸多少都有点怪脾气。

再怪还能怪过我血缘上的父亲吗?

我下意识地把内衬衣的袖子向上扥了扥,虽然可能实际上也不怎么必要,这间屋子里统共没几个人,不会有人能注意到我的手腕。我心虚地把目光投向窗外,道旁冬青灌木丛内是一片许久没有修剪过的草坪,成片的栽培夏菊本来应该是在花期,开了的却仅有寥寥几朵,还显得十分蔫头耷脑。仔细一看,花从上覆满了一层菟丝子。这些寄生植物倒是活得滋润,小小的黄色花朵妖冶地开放着,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是吸血不看对象的那种恶毒存在。只不过古人似乎倒是蛮喜欢这些恶毒小花的,女萝总是和菟丝伴生,因此也经常被用来形容夫妻。

“和菟丝相关的诗都有什么来着?”我放任自己思绪胡飘乱荡的时候经常自言自语,这一次也不例外,我总忘记自己身处公共场合。

“菟丝固无情,随风任倾倒?”

“……谁使女萝枝,而来强萦抱。”

低低的吟诵声自耳边传来。新来的服务生端着意面走近,我竟没有发觉。只不过这个后半句一接,多少还是吓我一跳。我把手往袖子里更深地缩了缩,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发现自己的不妥,连忙把右手里裹着餐巾纸的不锈钢叉子摆在我桌面,尴尬紧张地一转身,把圆型餐盘扣在胸前,飞也似地逃了。

她的马尾在跑动时一跳一跳。

还挺可爱。

今天写作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只写了三千来字,“表”的状态便濒临消失了。其时恰逢午后六点左右,夕阳的暖光通过窗口投到我的侧脸上。虽然我很想再继续坐一会儿,但我再喝咖啡的话晚上入睡会很有问题,所以为了我自己身体里已经告急的电池电量,我必须现在就回去。

出门的时候,新来的女孩在我背后热情地道别,哈,今天没给她和她老板找麻烦她应该跪在地上,膝行到我脚下,亲吻着我的靴尖感激我的大恩大德。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咔哒。

我的安全屋里没有阳光。唯一的窗户开在墙壁和天花板的夹角位置,只能通风,看不到外面。虽然像个牢笼,但反正我只是为了在“里”的状态下维护自己罢了。

节律于我而言没什么控制的必要,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搬走。父亲这半年都没找到我的安全屋,或者也可能是他知道,只是不愿跨越半个城市专门就为了来打我罢了。

荧荧的屏幕光在我房间里亮起,微信弹窗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我一回来就躺在床上,艾司西酞普兰已经吃了,但是效果不好,现在我连拿起手机,动动手指回消息都懒得。

又是一条。

今天有点烦啊。我不想起不想动不想睁眼也不想睡不想笑也不想哭不想社交不想开电脑,不想写文字不想收拾卫生不想卸妆也不想洗澡。如果回消息了虽然那不太可能但也说不准但我还不想打标点。,。。,世界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终点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哪里停止我现在问的这个问题还是我刚才脑子里想的思的困扰我的问题吗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最后我也会死花也会死不论是菊花还是菟丝我的森林大地海洋虫兔鱼熊河马鲸鱼穹顶大象乌龟毕竟太阳毁灭也只不过还有50亿年所以要不我自己也还是死了算了但是要割腕总是疼不如直接回家让那个人打死……

叮。

好吧我输了。不知道是药稍微开始生效还是今天我稍微在“表”节约了一点电量的缘故,呼吸还算稳定,手臂现在不麻,服下药物之后头晕和心悸的副作用也基本过去。我小心翼翼地抻开胳膊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提醒不是什么可怕的“爸”,而是……

ラブ?

我思索了半天,哦,是新来的。

“姐姐你朋友圈背景是蒙德里安?”

这是第三条。我看了看她的头像,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稍微有点动手回复的意愿了。

——那肯定不是因为她可爱的大眼睛和十分有活力的马尾辫。

“你好呀姐姐。”“我叫小婉。”

与其说是地味,不如说是十分素直的可爱感,牙白。

“是。”

我在一片黑暗之中盯着屏幕,手指似乎可以比刚才更好地活动了。

“我也很喜欢蒙德里安呢!还有克里姆特!”

是指我的头像。《朱迪斯与赫罗弗尼斯的头颅》切掉了朱迪斯肩部以下露了点、有赫罗弗尼斯头颅的画面。

是我一直憧憬的样子,不管是割头的那个部分还是性感的那个部分。但话说回来性感对我真的有用吗?我需要那样的性感来做什么呢?我会爱别人吗?我是在渴望别人的爱吗?我……

“我猜你喜欢维米尔。”

“哈哈哈哈哈是呢,真的很明显吧。”

沉默了几秒,我的手指按不下去,如果她也不说话那么本次对话多半就会到此为止吧。

对方正在输入……

一张图片,是临摹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笔触和转折都很生硬,颜色倒是很准,最灵动的是少女的眼神,和她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很不错的临摹啊,你自己画的吗?”

一个笑脸emoji:“是的呀,毕竟我是X大的艺术生嘛。”

“那你要叫我学姐咯?”

“哇!是学姐啊!没想到没想到,学姐好!学姐点咖啡的品味真的很好耶!”

“日常喜欢喝的罢了。你是勤工俭学?”

“算是吧,我现在是咖啡师见习。”

“那么要加油喔。”

不冷不热的回复。我想要努力表现得积极一点,但在“里”的情况下这样大概就是极限了吧。

“好!”这一句后面还额外带了一个“凛酱竖大拇指”的Q版表情。

就是我钥匙扣上那个橡胶挂坠。

意外探知的爱好,是有点牙白的程度。但……

微笑:“要早点睡哦,你又上课又打工很累的吧?”

今天的社交电量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能从名为“里”的人肉电池里压榨出来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或许我是不是该睡了可是现在这个时间既不是我睡觉的时间而且我也不困况且最近事情有点多我是不是该吃点安眠药或者别的什么安神药物似乎最近焦虑的情况好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坚持自我调节导致的所以我要是吃劳拉西泮会不会小题大做哦劳拉西泮好像也吃完了那我是不是只有褪黑素……

叮铃铃铃铃。

我今天真的真的燃尽了。

虽然这么说着,我还是抱着“就看一眼”的心态看了一下QQ。

“你好,请问是普洛塞庇娜大大吗?我是来约稿的。”

啊,白天没回话的金主爸爸说话了。

稍微有点好奇地回了一下,反正是例行回复,复制粘贴就好。

“你好,是的。想要订制什么样的文章呢?请大致描述一下您想要的角色和Play吧,不接G向涉血腥重口的描写,别的都还行啦~”

……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唉,算了,反正就算我接了马上也写不出,还是要等到明天早上……

“……我不知道。”

哈?你在逗我?我不干了,伺候不来。

——虽然我还是挺想这么说,但……

反正我也睡不着,胳膊上手指上的麻痹感又回来了,稍微慢一点回复也没关系吧?

“是这样,”我以每分钟5字的龟速写着,“这会影响收费,基础上来说是千字30的样子,如果想要指定一些对我来说比较难以上手的特殊类型或要求特殊写法,另有一档价格在千字40的档位可以选,价格决定最终质量。”

……想要什么,就要用相应的代价去交换。

这是我没说出口的话。

“那么我要再想一想,谢谢大大。”

我回复了表情“凛酱微笑”。好,今天也差不多了,我的1%电量……

用完了。我关掉QQ,因为没有设置任何横幅、弹窗和声音提醒,除非我想起来看,接下来它应该是不会打扰我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说实话我对于最近擅自停药的决定不是很有信心,今天我的“表”状态持续时间不过八小时,比预计的要少一点。

去他妈的,我还是睡吧。

虽然可能要盯着天花板看上三四个钟头。

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艰难地看了一眼表,八点不到,那个酒鬼多是后半夜到家,这个时候应该正在睡,那么来的是小姑吧。

于是我稍感安心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琉璃?”是小姑在叫我。

“我在……”我有气无力地答到。

“给你带了酱肘子,还有烧鸡和豆皮,放冰箱里了啊……啊哟,怎么这么暗啊?我开灯啦?”

灯亮了起来。但我蒙着头,还好还好。

小姑给我端了一杯豆浆来,放在床头柜之后。她自己坐在了床沿边。

“今天豆角很新鲜,多买了点,一会儿给你做土豆炖豆角好不好?”

“嗯。”

“昨天我酱的肘子可好吃了,给小昶也拿了点,你要是喜欢吃我就再做。”

“好。”我稍微有点醒了“何昶昨天就回学校了?”

“他最近不怎么跟家待着,一说回学校可着急忙慌的呢。说是有个工作,我看他也说不准是谈朋友了。”

“嗯……”我有点有气无力。何昶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会去做什么我都不奇怪了。或者不如说,他到现在要是没有被哪个姑娘看上,没有被哪个老板重视的话我才会奇怪……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昨天我去的时候帮你把屋子收拾了……”

“什么?”我掀开被子,“我不是锁了……”

小姑好像被我吓了一跳,但她知道我的情况,所以很快她就挽住我的手臂:“你哪锁了呀?门就是开着的……”

她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嗨,她要这样我就明白了,肯定又是我爸,不知道抽的什么疯,结果最后还不是小姑在收拾烂摊子。

我抱了抱她,轻声告诉她没关系。

小姑只是笑笑,起身去给我做饭了。她做饭很快,几乎只要四十五分钟就把菜都做好,一个个放在盘子里,罩上保鲜膜,然后冻进冰箱下层,这就是我未来一周赖以生存的食物了。而她自己却不能多待,她还要赶紧回家照顾阿公。

“小姑。”

听到我在叫她,小姑伸向大门把手的手停了下来。

“……开车慢点。”

她点点头:“放心吧,没多远。”

她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我其实刚才还是有点想让她多坐一会儿。

但我做不到。

好吧,是很想,很想很想……

咔哒,咔哒。

“表”的我,也会痛恨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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