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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江山江湖两相忘】~第十九章【看亭思故人】,1

[db:作者] 2025-08-05 16:01 5hhhhh 7850 ℃

 还算湍急的溪水中,北辰荒双眼血丝如网,他身影快速在水中划过,同时也静静注视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心中肝肠寸断。

  要是能够及时抓起那条断手还有机会接上来,可……北辰荒再也不敢冒那个风险了,他本来以为在京城中被高人指导一二,翻看了那本《黑玄录》就可武功大成,就算面对武评高手再不济也能逃跑自若,而当今领教了才知道自己的目光究竟多么夜郎自大。

  刚才如果不是那发箭矢迅猛袭向慕夕雨那个小丫头,他怕是在瞬间就被砍去了大半头颅,经此一战,这个已经活不了几年的老家伙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迟早要亲手剐了枫白清,再把当他面把那个小丫头的脸蛋一点点刮花。

  眨眼之间,北辰荒也从天酆阁的山腰来到了一处山脚的茂密林地,这才敢把脑袋从水中探出,望了望四周,白雾环绕,霏烟飘扬,确定枫白清没有追过来才大口喘气。

  从水中钻出来,歇息两口气后,右手手腕这才传来火辣辣的剧痛……这伤口被溪水冲刷许久,好在他这老骨头还算结实,内力抵御了侵蚀而来的剑罡,要不然怕是一命呜呼了。

  他坐在一块巨石之下,望了望鸟语花香地山腰处,狠狠碎了口吐沫。

  随后轻轻吐纳,换气,让气机在体内流动,强行用内力遏制住了手腕上的血液流淌,失血过多的他脑中也是一阵恍惚。

  他已经算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就算是武功修为上升过去,可体魄气机也会慢慢减少,这是武夫们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被这么一折腾北辰荒头上仅有的几根黑发也快速转变成白发,那眼睛中的精气神也消散不少,完完全全就是一只老的不能再老落汤鸡。

  过了许久,在远处的传来了熟悉了熟悉的脚步声音,北辰荒侧头看去。

  一个嘴角挂着骇人狞笑的中年男子一手拎着一个比正常大上一倍多的箭囊,另一手拎着大弓走来,这个家伙的脸上遍布血痕,身上穿着的绿色草衣看起来破破烂烂,然后随意很随意地坐在了北辰荒的身旁。

  放下武器后,用手指一点点抚摸脸上的伤疤,血液流淌在指尖,他便是用舌头去含住手指,然后又继续抚摸伤疤,周而复始。

  饶是北辰荒这样子的高手看的也不由触目惊心。

  “徐大人?”北辰荒试着呼唤这位。

  面前这个中年男子是来自于京城的高手,全名徐狼行,同时也是“秋王”的客卿,深受赏识,精妙的箭术配合着手中的大弓更是达到了两百米内百步穿杨的地步,而他的箭矢也极为霸道,威力传闻不弱于那寻常的床弩,势不可挡。

  徐狼行无论什么时候,脸上的骇人笑容不减,他的声音更是嘶哑地吓人,看到北辰荒那阴郁的表情,他便是安慰道:“好歹捡回一条命,呵呵呵……刚好也让北辰宗主稳固稳固心境。”

  北辰荒脸色更阴沉了,但很快又装作初开始和枫白清见面的温和模样,他举起自己缺失的右手,强行笑了笑:“这只手打了枫白清一掌,也算物尽其用,看来老朽也算有些余勇。”

  不得不说,徐狼行这个人给人的观感是在太恶劣,不说长相就连说话的时候总带着那刺耳的笑意,反倒是像是讥讽。

  将脸上伤疤的鲜血全部用掌心搓了搓后,徐狼行轻轻舔舐自己的手掌,一边含糊不清道:“武评第六是真可怕啊~终究是打不赢,本以为银黑重甲能够消耗他不少气机,可到底也没怎么中用……归根究底还是你的徒弟们底子不行,就会几招大刀劈菜,要是内功底子扎实才能真正做到牵制。”

  北辰荒干咳两声,吐出两口淤血。

  “那小祸水身上的宝贝怎么办?”

  听到北辰荒的话,徐狼行将手掌剩下的鲜血在地上蹭了蹭,笑道:“虽然是四十丈外,但我也算是硬生生接下了枫白清实打实的全力一剑。”

  北辰荒有些愕然,他转了转脑袋,瞬间想到了对方要说什么。

  徐狼行用满是泥土的手继续扣着脸上的血痕,像是一点不在意地说道:“呵呵呵……他放弃了你的命,一心想杀我,他是惊骇于在四十丈外没感受到我的杀气,所以才如此着急。”

  北辰荒幸灾乐祸地笑着:“堂堂天酆阁主真把那个小祸水当成命了,不惜气息在和我交手时候逆转,也要护住那个丫头的命,杀你怕还是忌惮于你在不出手的前提下的气息隐匿,他自己武学盖世倒是不怕什么,担忧的是你万一有机会再找小祸水的麻烦,看来徐大人你被盯上了。”

  对于北辰荒的话,徐狼行一笑置之,“有喜爱的小姑娘在身旁,枫白清的剑势足足减去了四成,但就算如此最后我要是在你和他过招的那一瞬间,用我的冷箭射他,怕是顶多穿过他的剑气,终究也给不了你活命的机会。”

  “减了四成?!”北辰荒已经笑不出来了,他本以为有慕夕雨在身旁干扰,枫白清的剑势应该是减去两分,至多三分,没想到居然是夸张的四分。

  身为老江湖的北辰荒见识的实在是太多了,当他踏上习武之路的那一刻,就开始到处游历。见识到许许多多的神仙人物,而江湖更像是春笋一般一波又一波,代代新人新人新气象,在三年前,看到一名白衣赤足的美丽女子踏江而行,引起滔天浪潮,他也就明白了一点。

  他老了……真的老了……

  这不再是自己以前熟知的江湖,或者说……如今的天下要比他当初那个年代更惊艳,夸张!

  老人深吸一口气,不只是缅怀还是感慨道:“江山江湖两相忘,是争不过了。”

  徐狼行发声大笑,惊起林中飞鸟。

  随后收敛了笑意,用手指再往自己脸上划出好几道痕迹,突然冷冽道:“怎么不想让你的青浔宗成为青州的第一宗门了?让你办点事,抓个小姑娘,还把人家给赶到了天酆阁这里,你要是真的怕了,那就先自废武功,然后在秋王面前领死。”

  北辰荒摇了摇头,也跟着冷笑:“老朽只是感慨罢了,秋王和徐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就算是赔了我这个老命,也要把那个珠子给抢回来。”

  这位老家伙仿佛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豪气,那双浑浊的眸子尽是杀气。

  徐狼行的表情又转变成了那一副狞笑模样,语重心长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对着他道:“开个玩笑,北辰宗主不要在意,只要一心为秋王做事,一切的好处都不会少了你的。当然我们暂时也没必要和枫白清死磕,就算是心境蒙尘的老虎也是老虎,脑袋不是咱们这群野猫能提得动,况且现在秋王也不急于一年两年,在我看来像是枫白清这样子的小孩子只不过赌气罢了,等他真的看明白“心境”和一个小女孩哪个重要时,他就知道该选择什么了。”

  话音刚落,徐狼行的脸上的血痕处肉芽滚动,犹如无数只蛆虫扭动,随后分开的皮肉也慢慢愈合起来。

  北辰荒作势要后退,但最后止住了脚步。

  第十九章送香艳

  在地面上的那些尸体全部被枫白清用剑气给卷走了,至于地上的鲜血再等一场秋雨下完后,也彻底消散出去了,原本绿油油地草地现在全都是遍布的剑痕,还有几个弟子用大刀砸下来的坑洼,天空刺眼的太阳也渐渐淡了起来,秋天的寒意上来,也有两根松竹弯下来。

  收拾完后,枫白清站在那已成为废墟的八角亭前,心中酸闷。

  这亭子已经陪伴了他四年多,无趣时就坐那下棋,如今毁了……总觉得不是滋味,上面的棋子一一颗颗散落到各处,就算是找一天一夜也怕是难以找全。

  经历了这一场面慕夕雨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明明自己的仇人少了许多,可看到天酆阁受到如此损伤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当她在心中窃喜的时候都有股莫名的负罪感,似乎这不只是来自于亭子的坍塌。

  刚才清理枫白清清理尸体时,慕夕雨不敢向前走,现在尸体已经清理完毕,如果自己再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慕夕雨自己都觉得有些看不起自己。她向前鼓起勇气,不在意四周残留下来的血腥味,凑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驻足的枫白清。

  被慕夕雨抱住,枫白清身子微颤,脸上略带萧索。

  少女记起来在她眨眼后,更好看到那个黑衣老坏蛋背后偷袭……心中就更自责了许多,向后退了两步,生怕自己弄疼了他。

  这时枫白清才把目光收回,转身说了一句真正算是安慰地两个字,“别怕。”

  慕夕雨点了点头,她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女孩。

  “怪我拖累你了……他打你的疼吗?”慕夕雨声音今天出奇的温柔。

  枫白清模样缓和了一点,他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反正我只知道,北辰前辈肯定比我更疼。”

  少女破涕而笑。

  又听枫白清话音一转,用手抓向慕夕雨的两肋,说笑道:“你肯定比我更难受。”

  手指迅猛地落在了慕夕雨的肋骨处,轻轻按揉,在这一瞬间,少女忍不住咯咯发笑起来,柔软的身子瞬间无力,酥痒和轻微的刺痛在上面扩散,弄得她连连挣扎。

  “嘻嘻嘻……咯咯咯讨厌……哈哈哈…没和你开玩笑……嘻嘻嘻哈哈哈……”

  本来严肃的气氛瞬间被瓦解,而慕夕雨也被枫白清给揽在怀中,用手轻轻搔痒着身侧。

  剧烈的搔痒让慕夕雨缓缓夹紧了胳膊,率先保护的就是她那要命的腋下之地,在枫白清的怀中她始终是有种无力的酥软感,当被别人搔痒时候几乎是散尽了她全身的气力,小时候听娘亲说,被人搔痒是是一种对自身的庇佑,但慕夕雨又问娘亲可被人轻轻搔着就没了力气,何谈庇护一说呢?

  那容貌温和清雅的娘亲也只是摸了摸慕夕雨的头,轻轻说了一声“娘亲也并不知道,你应该是随了我喽”,确实……痒对于极怕痒的女子来说,只是单纯的折磨和剥夺了身体的掌控,当枫白清的手指捏在了慕夕雨的腰肢时,她变得止不住地大笑,柔软的身体也后仰着,仿佛灵魂脱离。

  “嘻嘻嘻啊啊……嘻嘻嘻嘻哈哈哈……好啦好啦……别闹了……嘻嘻嘻哈哈哈哈……我……嘻嘻嘻嘻嘿嘿嘿……嘻嘻嘻咯咯咯我受不了了……嘻嘻嘻好好……”

  在巨痒下慕夕雨发出的笑声也越来越清脆强烈了,这笑靥如花的女孩脖颈处立刻浮现了一抹潮红,额头上也是跟着香汗淋漓。刺激的感觉让她浑身乱颤,尤其是那酥腰扭动的最为厉害,枫白清的手指也偏偏落在了此处。

  少女若是要看性格灵气如何,要瞧的是那双眼眸……就像是慕夕雨的蓝眸,像是蓝色宝石一样神采奕奕,似乎喜怒哀乐都写在了那双眼睛里面,也是吸引枫白清气质之所在。而要是看少女身材上窈窕感,那看则是需要瞧瞧这承上启下的酥腰。

  要是说慕夕雨的脚是让枫白清彻底丢了魂的尤物,而她的腰肢更是衬托那绝美玉足的平台,腰肢太细条,真到了什么盈盈可握的地步那不是优雅,而是太过小气,扭动着身子,妖媚过头反倒像是少了女子的清嫩,至于太过丰腴就更不用说了。像是慕夕雨这样子软腰细腻,纤细但不消瘦正是最极佳的。

  一本民间奇书里面也有这么一句诗“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这慕夕雨芳年也刚刚到位。

  只是可怜她并不是斩别人,嫩嫩的软腰成了她的死穴之一,枫白清的那只在细腰上轻搔的手指动作也开始逐渐变换起来了,点、划、蹭、捏,揉,在这些动作的下可怜的少女笑的越来越厉害,少年也跟着入迷痴醉。

  “嘻嘻嘻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吧……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唔唔唔……嘻嘻嘻……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笑着笑着,慕夕雨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贴紧枫白清的胸口微起波澜,但蕴藏在其中的内心跳动不已。

  晶莹的口水从她嘴角流出,沾湿了领口衣衫。

  当腰肢的巨痒停下时,慕夕雨也软趴趴地贴在枫白清身上。

  在这痛苦的痒感折磨下,少女心惊胆战,仿佛对痒的恐惧更加深了许多……可她却没有说出任何责骂的话,只是心里面怀揣着一些小埋怨和感激。

  最后二人一起坐在地上,肩靠着肩,看着八角亭的残垣。

  “呼……呼……呼……你打我骂我……都比胳肢人好受些……”少女轻轻地喘着气,一只手按着腹部,一只手揉着刚被被挑逗的腰部。

  枫白清忍俊不禁地笑道:“以前有些可怜你这怕痒的身子,不敢动手动脚,今天帮你杀了一些仇人还挨了一掌……换来香艳不亏。”其实枫白清感觉自己的话也挺别扭的,这样子的行为也特别突兀,但他感觉自己喜欢搔女孩子痒这种也没什么逻辑,当慕夕雨贴过来的时候他就一时间没忍耐的住。

  深知枫白清小癖好,所以慕夕雨也不去说什么了,脑中还是枫白清中的一掌。

  “哼,你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坐在草地上的慕夕雨身手轻轻抚摸枫白清的后背,后者有些抗拒,先是不适应地扭动,然后感觉还算舒服点能适应得住就僵硬地直起腰板,也不知道是因为北辰荒那一掌打的,还是别的什么特殊原因所导致的。

  慕夕雨看着枫白清强撑着的模样,以为他是因为忍着疼痛所导致的,感觉有些心痛,就把手移开了……少年也如释负重,他也害怕慕夕雨继续摸下去,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少女也稍微按耐住了大战后跌宕内心,只是有些安静地看着枫白清,她想着七天前晚上的那一幕……自己被仇恨冲垮了理智,他也故意在她面前立威,那时候的慕夕雨哪里会想过自己会和他的关系这么微妙呢?慕夕雨最受感动的不是他实力强大,身为高手为自己这个“朋友”复仇,而是他在与敌人决战时,不惜弃剑来救自己而受伤的那时候。

  像是慕夕雨这样子内心能分得清恩怨,理得清情愫的女孩,哪里不明白自己对他心中的冲动?当李婉玥再次出现她面前的时候,她真的是因为那一夜被追杀给羞愤不已吗?答案她自己都清楚了,她现在也不想否认了。

  “枫白清。”慕夕雨叫了一声。

  少年转头看了看她。

  慕夕雨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脸蛋向前一蹭,樱红薄唇也贴在了他的脸上。

  枫白清僵住了,仿佛少女这一吻胜过了北辰荒和徐狼行所有的杀人手段,让他难以招架。

  第十九章看亭思故人

  这种僵持的局面最终还是慕夕雨坚持不住,将手从枫白清的脖子上移开,向着不远处凑了凑,少女此刻心神摇曳,那双清澈蓝眸中早就把羞意刻在上面了。

  枫白清也是脸上一阵火辣,他本以为自己最害羞的时候是被慕夕雨谈论心中癖好,但原来这个小丫头还有更狠的……等他彻底回过劲后,内心也是深受触动,心中像是被花蜜浇灌般甜润,仿佛身后受的伤也一点不知疼了。

  从不知女子爱听什么情话的枫白清突然开口道:“你还好吧?”

  此言一出,慕夕雨看了看枫白清……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般鼓起脸,气呼呼地站起身,走向了屋子里。

  其实很多文人墨客里经常写照顾女子靠的是心,靠的是来自心底的关怀……虽说这些都是雪中送炭的玩意,可没点好听的话来点缀,终究还是略显寒碜。

  哪怕像是慕夕雨这种具有灵性的少女,也爱听那些柔柔蜜语或是一种大好意境,就像是那些言情小说中的风流霸道或是温柔体贴,当慕夕雨献上香吻后他竟是不知回敬或是什么,单纯问了一句废话,当然气的少女觉得心中酸苦。

  当慕夕雨离开后,枫白清就一个人坐在这里……草地上的剑痕慢慢经过几场雨,慢慢就会变回原样,只可惜这亭子是回不来了。

  在枫白清刚刚被那个人收徒的时候,他心还静不下来,就和他坐在那八角亭中下棋。那个老家伙明明剑术高的不得了,可下棋水平真的臭,枫白清只是大致了解规则后就把他杀的片甲不留,在他没离开的那几天,师徒二人除了练剑剩下最多的便是下棋。

  又一次枫白清实在是忍不住开始吐槽师父的棋力实在是太不够看,那个始终剑不离身的老家伙轻轻出剑,剑尖将整块石墩棋盘给挑飞上天,当这千斤中的棋盘落下时,那个老家伙就应该是用剑面平稳托住了这个棋盘,他丝毫不觉得一点吃力。

  他告诉了他一个道理,手中的剑练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巅峰整座棋盘。

  只不过最后棋子被打散,把那时候的枫白清气个够呛,最后师徒二人一起把棋子一颗颗给捡回来,复盘放回原位。那时候的师父执白子输给自己,没曾想轮到自己执白子的时候输给了那个狡猾的死丫头。

  只是当初的棋子能捡回来,棋盘掀了也能放下……可现在呢?

  这座亭子也轰然破碎,本来美观的八角亭现在不敢都是一堆毫无用处的废石料罢了……那个便宜师父万一还活着,看到这八角亭成了这样,他会不会骂自己?

  趴在窗户上往外偷瞄的慕夕雨看着看着有些入神,这个家伙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是最好看的,她不知道溪水边上那座亭子究竟象征什么,但能看得出来他应该很伤心吧。

  当枫白清站起进屋时,慕夕雨才把脑袋缩回来不向外面张望,她本打算坐在椅子上装作看书。

  对了……书!

  那本书还是桌子上呢?少女也来不及和他置气了,伸出小手飞快抓向那方桌上莲霜先生所写的《品足录》,也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气氛尴尬到窒息,枫白清站在门口有些愣神,他的视力极为敏锐,可在一阵恍惚之中只是稍微察觉了慕夕雨鬼祟的动作,似乎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

  握住这本《品足录》的慕夕雨身影连连后退,急中生智,仍是装作和一开始的赌气模样,最后退到了那张酥软的大床上,另一只腾出来的手轻轻拉上纱帘。

  这种行为让枫白清察觉到不对,他向前靠近,不解道:“你藏什么呢?”

  “要你管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少女继续向后靠着,故意双目瞪圆,悄悄挪动抓书的小手,将书塞进了被子里。

  只可惜这种微妙的动作在枫白清的细致入微的观察,终究还是难逃法眼。

  那盖住书本的青丝暖被猛然翻卷掀开,随后枫白清抬起手来,那本莲霜先生撰写的“名著”快速飞来,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就安安稳稳被抓在手中。

  当看清楚慕夕雨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后,枫白清不知如何开口……这就好比一位武功高强的刀客拿起暗地里面弄女红被抓了一个正着,虽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离多少。越是武学高手就越要这个面,好比传闻柳淮剑神逛青楼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他气的不惜一剑在京城挑飞楼阁,这要的不就是一份薄面吗?

  男子之间喜爱和同僚们谈论一些黄段子,女子之间也喜欢悄咪咪说些秘辛之事,但若是明面上正大摆出也有些招收不住,主要也是要看那人的性格究竟如何,像是枫白清要是寻常去做些事情到也无妨,不过被人谈论癖好这种事情终究还是羞耻,这几天和慕夕雨相处那种少年的羞态倒是减去了许多……可也没到喜爱的禁书被翻出就能当做若无其事。

  不过,事已至此了……一切都是多说无益,枫白清将这本书小心翼翼地仍在了桌子上。

  其实慕夕雨也有些挂不住脸蛋,毕竟这可是自己偷看的,被抓个正着她又哪里能够光明正大了?

  枫白清想了想,试探性问道:“这书写的如何?”

  少女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个问题,但对于这种书她哪里会称赞,“文笔稀疏平常,内容低俗不堪,不过都是取巧而已,哼哼~”

  这个回答让枫白清一瞬间胸口发闷,这种感觉就像是喜爱崇拜的文豪遭人诋毁的滋味,哪怕对面这个人是慕夕雨,他也觉得不情愿。

  枫白清沉着脸,不悦地回道:“取巧吗?一年出书两本,每本都有大卖。”

  在和枫白清争执的时候慕夕雨是最来劲的,“靡靡之音而已,怎滴?这种书难不成可以流传千古?童生试、乡试、会试、殿试敢问哪会考这个作者写的书?要说真的流传千古,那还要看洵幽王的棋谱和兵书,至于这作者写的作品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她说完还故意吐出小舌头,伸伸懒腰躺在松软的大床上。

  只觉得心中一阵快意,仿佛今天发生过的一切都不存在,本来尴尬的氛围都消散云烟了。

  话音带着刺也不是慕夕雨本愿,只是她太喜欢在和枫白清斗嘴时候找到快感,她的心理还是对这本书有着一点好的评价。

  自古文人墨客便是对这种小说打击极大,市面上的武侠小说还是描绘民间百态的凄苦故事基本年年都有数百篇文章征讨,而像是莲霜先生这种引导夏胤王朝无数人恋足之潮流的书更是被骂的体无完肤,可就算如此也有许许多多的风流才子都因莲霜先生所写的文章偏爱女子玉足,每年作诗百篇,他们自忖论对足的描写优美至极,但比起来那冗杂生动的小说都要逊色八分。

  在天下文人之中对莲霜先生的评价大多都是各种扣帽子,但心中喜爱他书籍的人可占据绝大多数,只是大势所趋鲜有人敢拉下脸面在文坛这种风气极正之处来大肆支持这位不显山不漏水的莲霜先生。但要放在青楼之中,绝大多数的文人来到此处就会彻底暴露心性,夸赞做出此等文章的人究竟多么多么风流。

  “你……”枫白清也跟着冷哼一声。

  他争取以后能够说过这个笨丫头,不过现在……他既然能够动武,又不是非要怕她。

  “怎么啦,我说错了?”慕夕雨晃悠着绣花鞋,嘴里面哼着小曲。

  她心中暗暗高兴,看来已经把自己偷看书籍的话题给岔开了。

  “你没错。”枫白清走上前去。

  熟悉且不详的预感也逐渐传到了慕夕雨心中,脸上的小得意也瞬间收敛,看着他越来接近,便是来回向着远处踢着脚,生怕被靠近。

  不久前她就被搔痒了一顿,这次难不成还要来吗?

  徒劳的行为在枫白清看来觉得既好玩又可爱,他也坐在了那松软的大床上,自从自己把这张床给这个死丫头睡,他就再也没靠近过,那时打赌输了说是要端洗脚水,本以为自己还能够稍微大饱眼福,可慕夕雨更是无耻,洗脚时还把帘幕给彻底拉开,打消枫白清的想要看清的念头。

  这次自己倒是要看看她还怎么藏。

  手指轻轻一勾,曾经的那一幕反复再次上演,少年的一只握住了一只脚踝,另外的一只手则是抓住绣鞋往下轻轻拖拽,这可爱的绣鞋也从那柔嫩的脚丫上缓缓脱落,光滑的脚踝和迷人的淡粉足跟都散发着珍珠般的晶莹光泽。

  反抗毫无效果,并且这次还是要被搔脚心,慕夕雨瞬间大惊失色,但知道自己越是挣扎越是没用于是莲口轻启:“枫白清……”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不知这样子的温柔的声音能否让他绕过自己这一回。

  绣鞋啪嗒一声落在青竹地板上,从一开始就勾住枫白清魂魄的嫩脚再次出现,脚趾芊柔,脚底诱人光滑,裸足在绣鞋之中两处脚底板的前脚掌红润更甚,但因足弓微翘,迷人的脚心处始终是月光为霜般的白暂,上面带着的小湿润不算浓郁,刚好可算得上完美点缀。

  再次被他瞧见了自己的裸足,慕夕雨看着这个死流氓如此着迷的神态,她又羞又怕又气……几根脚趾也下意识蜷缩了两下,脚掌上的软肉荡起来的波澜很小,上面出现的褶皱也很细微,搞得那脚心白肉不论怎么搞都无处可藏。

  欣赏归欣赏,正事还要办的。

  枫白清的手轻轻落在慕夕雨的脚掌上,不去搔也不去划,就是单纯落在上面,手指肚感受上面所传来的触感温度。记得刚脱下鞋子时是温润淡雅的,很快现在的脚丫又变得清凉光滑,上面的小小汗渍也跟着干燥起来。

  “呀……你饶了我吧……嘻嘻……我不说他坏话啦……嘻嘻嘻……”当手指轻碰到这只脚的瞬间,慕夕雨就痒个不停,发出了笑声。

  抓住她脚腕的手如同足枷般牢不可破,但在这方寸之地少女还可以轻轻摆动脚丫,她下意识来回晃动玉足的脚底,可这样子反倒像是她主动用脚掌肉来触碰对方的指尖,搞得慕夕雨仍是娇笑连连,仿若要是枫白清真的在上面狂挠。

  她岂不是笑疯过去?

  夏胤王朝听说有些家里权势滔天的纨绔子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把丫鬟女婢锁在笼子中,把双脚伸出,然后不断去搔……在夏胤这种地方不怕痒的女子还是少的,往往都被弄的娇笑连连,但只要是能够稍微忍得住还好说,换做那些实在敏感的少女被玩弄脚底,笑的越厉害主人折磨的就越凶。

  因这种调教笑死的也不是没有。

  枫白清看莲霜先生的书中写过一段,一名女子体弱但又触痒不禁,在与闺中密友玩闹时,搔挠腋下地带,在此过程中这名体弱女子不断讨饶,笑着笑着便连话都说不出去,直到口液泪水狂流……三分之一炷香后停下,这名体弱的女子便是呕吐不止,胸中一口气未上来就香消玉殒了。

  起初枫白清还觉得有待考究,毕竟莲霜先生的书中纵然看着真实,但也未必是真事,不过记得刚遇到慕夕雨那日他的略施惩戒,几息之间就让她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若是换做习武女子气息绵长纵然再怎么惧痒一盏茶的功夫也笑不过劲,只是慕夕雨这样子既敏感至极,身体柔弱的又和寻常女子无异……

  怕是真的能有莲霜先生所写的那般夸张。

  不过民间流传中笑出事都是在挠腰腋等部位,挠脚而死的实在太少,或者鲜有流传。枫白清心中浮现个恶毒的想法,但又不舍得真正执行,只是单纯用指尖在慕夕雨的脚掌上抚摸,稍微一点偏动,可怜的少女就跟着大笑不止。

  触摸到白润脚心时候,枫白清也只是用手指肚温柔摩挲,不去用指尖搔挠那一寸的痒处。

  “嘻嘻嘻嘻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哈……我错了还不行嘛……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痒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被触碰足心的感觉始终太猛,可怜的慕夕雨脚趾疯了般扭动,她的那两只小手来回拍打被褥床面,身子骨也跟着酥麻无力。

  笑声也清脆动听,婉转悠扬,好似轻音乐曲,弹奏的实在是生动至极。

  枫白清笑道:“我记得这本书里面写过,主人惩罚不听话的丫鬟就用的这招,只是书中描写的行为可比我狠毒上百倍,你可否尝尝?”

  狂痒扰乱了少女的内心,搞得她晕头转向,仿佛思绪也慢了一拍……好在最后紧要关头连忙摇头,才让枫白清稍微慢下抚摸,只是单纯感受足底的温度。

  许久过后,痒感并未开始那般剧烈,可仍是如同溪水波涛般涌入心间。好在慕夕雨也遏制住了大笑,换上两口呼吸的机会,躺在青丝被单上的娇躯也微微扭动。

  已经有发育趋向的柔嫩酥胸也在这时跟着起起伏伏,心跳声也清晰传入了枫白清耳中。

  当慕夕雨从床上坐起身子时,枫白清也抓住了她另一只脚,把鞋子褪下后,单纯把两只脚搭在自己的腿上,用手轻轻抚摸脚背。足背上的痒肉没脚板上那般活跃,而仍是颤动着少女心弦,逗得她最中仍是不由痴笑。

  脚背上的手感相比于脚心那股柔软不同,前者可能是一块柔顺的丝绸,但也有玉石和珍珠的触感,而脚背上的手感就像是一块玉璧,偶尔踮起脚趾,似弯月,像如意。

  枫白清入阁四年,从未有今日这般哀伤缅怀又兴奋过……

  这样的画面他只是在书中瞧见过,纵然再不懂风情的人,心中也会隐隐约约明白什么,在赏足入神时,他有想起之前对方樱红嫩唇所带来的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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