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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许愿之日

[db:作者] 2025-08-05 16:02 5hhhhh 6900 ℃

秋染心跟着井诗云上楼去以后,我坐在宿舍楼的大厅里,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堂的地面,铺着看起来又白又干净的大块瓷砖。虽然说这里其实要经受我们每天无数双脚进进出出的踩踏,却依然有着白亮反光的表面。就在刚刚不久前,在我右侧的那个沙发前面,秋染心正把她那双稚嫩而可爱的裸足,和地面毫无遮挡地接触着。

我思虑再三,站了起来,走到了她刚才所坐的位置旁边。

蹲了下来。

这样才好仔细观察一下这片刚刚感受过她的体温的地面,是否和别处有什么不同。

刚刚已经从石板路上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的秋染心,就算再干净可爱,就算浑身散发出香香的气味,这时的脚底也无法避免地染上了一层灰尘。倘若是沾满灰尘的脚底直接踩在这样的白瓷砖上,有时兴许会留下一个深色轮廓的脚印,像之前那几次我光着脚玩到忘乎所以时那样,整个脚底都布满了黑色,这种情况下就会一踩一个脚印。然而蓝色毛绒球那轻柔的脚步下,却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来,仿佛没有任何人经过一番。也许,那双脚是精雕细琢的玉器,有着纤尘不染的特殊本领吧。方才阳光照射在上面时,果然白皙中透露着玉石般的光泽,连下面的血管都若隐若现。

那双脚,和那个女孩子一样,是无价之宝呢。

我又一次忍不住回忆起了两个月前,自己第一次来到棉花岛时的样子。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脚底对路面上的各种事物都十分敏感的青涩时期,都是只能经历一次的。包括我在内,每个人最开始来到棉花岛时,都经历过从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面的触感,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那种谨慎与瞻前顾后,慢慢变得轻车熟路起来,以至于像把脚底当成鞋底一般的自然,无论走到何种地貌上都无需迟疑片刻。当然啦,对我这种经验不算丰富的家伙而言,也确实还是有一些啃起来不太自在的硬骨头存在的,比如花坛旁边的那条石子路。但是只要我每天早上都迎难而上,迟早会克服的啦!

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正因为这种青涩时期总是一去不复返,才更加值得珍惜。现在的秋染心,正处在一个以后不会再次经历的,独一无二的时期。不管是身体上全新的感官体验,还是心理上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恐惧,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无可替代的珍宝。想到这里,我真想立刻抱住她,去捏一捏她可爱光滑的脸蛋,听她樱桃般的小嘴中发出羞怯但又愉悦的声音。

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啊,能够和这样可爱的女孩子相遇。

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时期。在那个时候,也是仰赖于棉花岛上诸多前辈们的帮助,才让我能够适应并享受赤脚生活的。不管是看起来就很能干而事实也是如此的张水筠,还是虽然对我表露出嫌弃但我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意(?)的连莲,亦或者是让人又尊敬又害怕的徐姐,她们都曾经在我刚入驻岛上时给过我很多重要的帮助,让我能够融入棉花岛这个可爱又温暖的地方。当然,我心中最最感激的人永远是白棉,对于我们每一个岛民来说都是如此。是白棉给了我们开启这种生活的机会。

第一次见到白棉的那一天,充满了如梦似幻般的色彩,以至于时至今日,每一天早上醒来时,我仍然会怀疑自己是否依旧处在梦中,是否等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身边的景象都会恢复到以前所熟知的样子,过去那些在常识范围之内的生活将会继续,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长长的梦。那个梦开始于何希兰,也就是我的姐姐,赤裸着双足回到家中的那一天。

当时我的名字还不叫何希桃,这个名字是我来到岛上以后所起的。

何希兰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喜欢上光脚走路的类型。或者说,也许这只是我的偏见而已,谁如果有这种私密的爱好都一定会暗戳戳掩藏好的,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看不出来。我时常想着这样的问题:在那些被齐齐整整的衣装所束缚的下的芸芸众人中,究竟有多少,会在心中产生这样或那样的秘不示人的想法呢?如果这些想法就连自己身旁、最了解自己的人都无法理解的话,那是不是要这样掩藏一辈子呢?

像我一样的人,究竟会有多少呢?如果说他们就近在身旁,而我却又一无所知,这种可能性也是完全存在的吧?

为了解释自己有异于以往的行为,何希兰姐姐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一处十分隐蔽、路途曲折的目的地,在这座城市中居住了十余年的我从未听说过。在地铁和公交车都不会设置站点的地方,在开惯了出租车的老师傅也会迷路的地方,在不管是从外面还是天空中都窥视不到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古老而幽静的建筑物,在一排排陈旧倾斜的矮层小楼之中隐形匿迹。临街开着各式各样的店铺,仅容一辆汽车宽的马路上挤着形形色色的路人,缠绕的电线在两三层楼的高度,从马路一侧的小楼斜飞到另一侧。我就在那样陌生的人流之中,牵住默然无言地光着脚从容迈步的姐姐的手,从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巷口中走了进去。

那个时候的我还穿着鞋子,只有我姐姐是光着脚的。偶尔有几个路人会低下头,疑惑地打量她一眼,但更多的人选择视若无睹。比我年长几岁的姐姐身上充盈着成年人的强大气场,对于那些审视的目光毫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让我感觉有些畏缩,仿佛没有穿鞋袜就在白天走在大街上的人是我自己。

那条小路极窄,就连骑车的人都得时时注意不被两侧的窗户檐给蹭到。往里面走了没几步,有一条金属质地的楼梯,从建筑物外侧斜着伸展到地面上。何希兰姐姐拉着我的手,走上了那条台阶,她的光脚踩在薄薄的台阶上发出的是一种沉闷的声音,而紧随其后的我用鞋底和台阶面接触时发出的则是“哐当哐当”的很响的声音。那个时候,我心里本能地产生了一丝羡慕,我希望前面那一种声音要是我的脚底和地面接触所发出的就好了。

毕竟,明明我是那个会在无人注视的空旷楼道里,把拖鞋放在一旁来回踱步的人啊。此刻,却反而是我的姐姐,坦然无畏地在街上迈着步子,做到了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很奇怪啊!

上到了二层楼的高度,推开了一扇看起来有些年代的门以后,是一条笔直延申向里面的走廊,两侧的一扇扇门平行排布,仿佛过去年代的板楼一样。可是到了最里面,一切又陡然变了一个样子,地形一下子崎岖复杂起来。空气里原本弥漫着正常的陈旧居民楼的味道,等到了走廊最内侧,却又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森林中的泥土一般的味道。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问姐姐。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前面的地形越发令人不解,我们仿佛已经来到了室内,但这里和方才的楼道之间根本没有隔着一扇上锁的门。所以,我也说不清楚室内和室外的界限在哪里。前面又经过了下沉的六七节台阶,如果说刚才我们是在二楼的话,现在就一定是在一点五层了。周围完全没有窗户,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在我进来之前完全想象不到这座楼内部会有这样又大又复杂的空间结构。

一个宽敞的大厅。两旁有着神秘莫测的石柱,中间则是布满花纹的地板,上面还挖开了一条浅浅的水渠,水从远处流到这边来,又在墙脚下一处看不到内部结构的地方消失不见。我完全想象不到这里是我刚才所身处的城市区内的一角,这里更像是我在旅游时才会见到的充满宗教色彩的历史建筑内部的样子。

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遇见了白棉。

我看到她时,她正静静倚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仿佛与环境的背景融于一体。我一开始并未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姐姐向着她所在的方向点头致意,我才意识到有个小小的女孩子正伫立在那里。

如果说仅从身高和相貌上来推断,白棉无疑比我年龄还要小上至少两岁。那身看起来仿佛睡袍一般的衣服罩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太大了。她有着粉色的像棉花糖一般的头发,扎起的马尾辫比大多数人的位置更高一些,导致朝上扬起,而且显得很是蓬松,再加上她那一动不动的姿态,让她显得人如其名,与其说像是小动物,倒不如说更像一棵植物。

“你来了?”白棉说。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仿佛懒于开口,而且说话时给人以气息不足的感觉。这时我才注意到,在她那身长度一直绵延到触到地面的长袍下面,是一双什么都没有穿的赤裸的双脚。

我紧紧地盯着那双脚看着。由于长袍有些宽大,盖住了她的半个脚背那样的长度,以至于只有脚趾和一部分前脚掌从衣服下面露了出来。那双小小的脚此刻正毫无遮掩地,用自己柔嫩的脚底和有些阴凉的地面直接接触着。想到这里,让我心中有着痒痒的感觉。

这一刻,各种可能性开始在我的心中闪现。

我的姐姐莫不是背着家里人加入了什么秘密的宗教团体?而这个宗教团体要求信众们不能穿鞋袜?刚才走入这个地方时那种浓郁的隐蔽感和不协调感,此刻也得到了解释。不过,为什么进入了特殊场所的我没有被他们要求脱去鞋袜呢?难道说这些规则只对信众们才适用吗?

白棉像一株植物一样伫立着,不想移动半步,也不想对这一切主动做出什么解释。

“你想象一下,假如说有人给了你一个机会,”姐姐这时对我说,“让你可以许一个愿望,不管是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成真,你会许什么愿望呢?”

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但我十分严肃地回答:“让我再许十个愿望。”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那个东西啊,我好像没有。”

姐姐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不过似乎心中已经对我这种不着边际的性格早就有数了。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是和我这种精力过剩还好钻牛角尖的人一同生活过来的,早就对我知根知底,甚至能猜到我是会做出这种类型的回答的了。

“那十个愿望里的第一个会是什么呢?”姐姐说。

“嗯……”我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态,认真想了想,“第一个愿望就是养一只布偶猫吧。毕竟还有九个愿望呢,想到什么就要什么。”

“请你直接说最重要的那个愿望。”姐姐如是告诉我。

最重要的愿望啊。

这个问题,其实还蛮难回答的。呐,如果这种问题抛给屏幕前的你,让你去选择一个最想实现的愿望,你能一下子就作出不令自己后悔的回答吗?童话和寓言故事里的人们面对能够让自己许愿的灵物,往往会说出数不尽的金钱,辉煌的宫殿之类俗气的愿望。小时候的我,每每读到那些文字时,总是在心中对这些人的选择充满鄙夷,那种心情就像是“你们难道就想不出什么更有意义的东西来了么?”可是,或许是由于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的缘故,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样天马行空的问题了,以至于真的让我来回答的话,也会一时失语。

如果能够许一个愿望……说到底,什么才是我生活中最紧要想改变、想得到的那个东西呢?

拥有自己的猫?学会画画?可以每天都吃到超级美味的东西?成为游戏大神?还是说,能和更多可爱的人结识?

真要让我立刻说出一个我最想要的愿望的话,还真是需要再多思量几分啊。

感到思绪有些焦躁的我,再次环顾了一番四周,好让头脑暂时冷静下来。不错,我还处在这个神秘的、有些幽暗的大厅里,这里周围的所有装饰和设施,都充满了一股旧时代的宗教气息。这里没有大教堂那样美丽繁复的雕饰,只有一种飘散着的陈旧感,和遗世独立般的无法言说的空灵飘逸,让人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相反,不知怎么的,一种念头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如果是在这里许下的愿望的话,或许真的会实现的吧。”

我又盯着白棉看了看——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后来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却有一种仿佛“她果然就该叫这样的名字啊”一般熟悉的、不出所料的感觉。我凝视着她洁白而又慵懒的脸颊,遮蔽在宽厚长袍下的小小身躯,以及那双可爱的半遮半掩的脚。白棉小姐身上,或许有着能让人心绪平复的魔力吧。

那个时候,我突然间想到我最想许下的愿望是什么了。

但是……

“我知道我最想许的愿望是什么了,”我对我姐姐说,“不过,除非这个愿望真的能实现,否则我不会说出来的。”

“嚯,你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太奇怪的太过分的事情,”我轻轻叹了口气,但又十分坚定地说,“但那样的愿望,除非能够实现,不然我是一定不会说的。”

虽然嘴上这样坚定地说着,但我还是悄然躲开了姐姐的视线。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和太过认真的目光对视会感到不安的。

还好扫视白棉可以让人感到静下心来。

不过这个时候,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白棉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她如是对我说道——

“你好像对我的脚很感兴趣啊。”

“呃啊?!”我像是受到了一记重击,“什,什么嘛?!我才没有!”

此刻我的心头开始慌乱起来了。不,不是那样的啊,我不能,不能就这样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开始就对我这个人产生那——种方面的误解吧喂!虽然虽然虽然虽然,我不能说自己对可爱的女孩子的脚没有兴趣——那样是自欺欺人的,是纯粹的谎言了啦,可是,可是!

可是我也不能一开始就在女孩子面前表露出这样的意味来啊!

更何况,唯独对于白棉,我是怀着更加纯粹的心情,怀着寻求平静而不是正好相反的目的,才多看了她几眼的!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解开我眼下的境遇。我该说什么呢?她会接受我的说法吗?就算她接受了……又真的会在心里完完全全地,一点都不介意么?

“那——要么是你对‘光脚’这件事很感兴趣咯?”白棉若无其事地平淡说道。

她的声音轻得像浮在空中的云,在穿透了一层层空气的障幕下,传入我耳中时早已仅余点点残痕。可是,就是这种浅淡的声音,其中所包含的信息,却直直地击穿了我的心。

她说的——无疑是正确的啊。

我的脸上已经不知何时飘满了红色。我没有能力反驳她的话语,无法控制的身体语言早已出卖了我的一切念头。她轻而易举地窥看到了我内心的秘密,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它发觉了出来。

“我……嗯。”我无力地微微点了点头。

“你也想试试吗?不穿鞋子是什么感觉?”

我已经悄悄试过了——我是不会这么说的。因为,那种只是私下的尝试,和何希兰姐姐这样光明正大的光脚出门,那种事情可并不仅仅是感官上的刺激,还包括了心理上的体验呀。

像当下这种状态,不管是我的姐姐,还是白棉,两个人都赤着脚站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却穿着鞋袜——这样下来,仿佛格格不入的人就变成我自己了。

所以说,在我还没有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我就已经被带到旁边的房间里,也和她们一样脱去了鞋袜。地面上凉丝丝的感觉从脚底传来,这让我浑浑噩噩的大脑一下子变清醒了不少,和她们之间的距离也仿佛变近了些许。

稍后,白棉对我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就是从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棉花岛的存在,也知道了是世界上存在有让愿望成真的方法。

由于所有的这些太过于不可思议,太过于出离现实,当时的我很快陷入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状态中,并针锋相对地提了不少问题。现在,让我把关于棉花岛的秘密,以及我这两个月来的更多理解,整理在一起告诉你吧。

棉花岛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而是一个类似于“异空间”一样的地方。正因如此,四面的海洋才望不到尽头,也没有任何航船通行——换一种说法,由于这个异空间只有一个岛屿这么大,在更远处的海洋都是处于“不存在”的状态,就像视野尽头的一张贴图。而这个异空间,是靠着一种名为“愿望”的力量在维持。

所谓的愿望,也是真真切切可以许下并且实现的。在我们这个世界上,会有白棉家这样的历史悠久的家族,传承着古老的力量,和早已远离世人耳目的古老信仰。白家所供奉的神明,就有着实现少女愿望的能力。

然而,这种愿望是具有代价的,只有有着足够的诚心,并能够接受这一代价的少女,才能让自己的愿望成真。

我的姐姐何希兰,已经在几天前许下了属于自己的,每人仅限一个的愿望。

说到这里,你可能已经意识到这个代价是什么了。

或许对神明的诚意一般是这样表达出来的也好,或许是一种古老的文化也好,总之,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这个样子。如果觉得奇怪的话,就只好去问问这样的世界是谁设计出来的好了。

——愿望的代价,就是永远不能再穿上鞋袜。在这座殿堂中捧得了自己心心念念之物的女孩子,必须永远光着脚,无论到何时何地。从今以后,即使再想穿上鞋袜,也会被无形的力量所阻拦。

我记得那时的我不假思索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那这些不能再穿上鞋袜的女孩子们,她们该怎么正常生活呢?何况,我也没有见过几个一直光着脚在路上跑来跑去的人呀。”

虽然我是个心中暗暗喜欢着光脚的感觉的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够坦然地把这种私密的爱好,转变成生活的常态。要面对无数人的疑惑和质询,要面对学校的压力,还要面对潜在的受伤可能和冬日的寒冷——赤脚生活这种事,怎么想都只存在于想象中吧?在如今这个时代,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生活呢?

“所以才有了棉花岛。”这是白棉的回答。

如她所言。所谓的棉花岛,便是为了专门收留许下愿望的女孩们而存在的庇护所。在这个终年气候宜人的小岛上,所有的女孩子们都光着脚一起生活,谁都不会感到任何的尴尬于不自然。在这个没有鞋袜存在的世外桃源,我们这些脱离了日常世界的少女们,带着已经成真的心愿,幸福地生活着。

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位居民,都已经许过了各自的愿望。这些,也是我们每个人身上最大的身份标识,也最能代表我们每个人。比如说,我之前曾经提到过,陈抒旖在来到岛上之前,曾经是一个一点都不聪明的、带着几分自卑气质的孩子。她所许下的愿望是“变得聪明”,这样子她就能一下理解以前根本看不懂的复杂数学公式,能够把各种文章诗句倒背如流。也许,她是为了克服那份如影随形的自卑感而许下这样的愿望的吧,可惜的是,仅仅获得了聪慧还并不足以让她将一直以来的性格弱势一扫而净。

相比之下,连莲的愿望则更加宏大。据说,她的愿望是让外部世界原本正在发生的一场大规模的灾难终止。我们没有人知道那场灾难具体是什么样子,因为随着她愿望的实现,就连过去发生的事情和我们的记忆也随之改写了。我们只知道那场灾难持续了数年,影响遍及全球,伴随着数以百万计的死者,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巨大影响。虽然没有人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但是这件事的真实性是由白棉确证的,因为所有的愿望都是经她之手而传递给神明的。面对如此宏大而又如此无私的愿望,我们所有人都对她很难不充满敬意。

除了她们以外,每个人都许下过属于自己的愿望,其中的绝大多数我都已经知道了。等时间合适的时候,我会一一告诉你们的。

我知道你们现在想要问的问题。

你们想知道我的愿望内容,对吧?

我的愿望的……话……

该怎么说呢?

我的建议是不听为好。

因为,时至今日,我都在谨慎地避免直白地把某个事实给暴露出来。

我实在是,至少直到这一刻为止,没有做好准备,把我真正的秘密,那个发生在我身上的变化,去说出来。

是的,对于我喜欢光着脚走路这件事,我可以毫不介意地侃侃而谈,因为这就是在棉花岛定居的我应有的生活方式。可是唯独那句话,让我说不出口,因为埋藏着这样的秘密会让我觉得不坦诚。

……

……或许,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坦率的我,应该早点做出决断呢。

毕竟,有些事实,就算现在不说,也必须早晚交代出来呢……

我啊……

我所许的那个愿望的话呢……也是我心中真正的渴求呢。像那样的渴求,我对姐姐也是那样说的:

“那样的愿望,除非能够实现,不然我是一定不会说的。”

现在的话,已经实现了那个愿望的我,也许可以把那件事说出来了吧。

请你听好。

我所许下的那个愿望的内容就是——

“请让我变成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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