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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含情感给我喜欢的作者豆梓写的一篇文章,3

[db:作者] 2025-08-05 16:02 5hhhhh 6310 ℃

可是那个场景我永远无法忘记..

我的岁月也差不多就被裹挟在一个个场景里面,在某个时刻一股脑的砸向我,接近秋天,夜晚来的越来越早,改变的速度让生物钟有点追不上,就像事情的变化,我永远慢一拍,在时钟走向七点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你出现在教室门口,眼眶还泛着微红,在霓虹的led灯下不太显眼,身着的连衣裙外面批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你略缩着脖子,仿佛教室的空气有些阴冷,两只手插进上衣口袋,缓缓走向自己的位置,途径我的时候我抬起头看你

“今天怎么才来看书?”

这是我原本想问的话,可我知道你你是不会回答我的。

你从桌上拿出一本英语书,翻到最后面的单词表,两只手臂摆在桌上,然后缓慢地趴了上去。

尽管在那天之后一段时间是我记不清楚还是整天浑浑噩噩,但冬天还是在我的恍惚里到来了,我是一个很怕冷的人,早早地就穿起了秋裤和厚厚的外套,并且跟自己说“在冬天的时候,所有的心事,也会跟着冷却下来。”桌上摆着一本《温故流传》,图书馆借的图书,现在的你要两个星期才能看完一本书,我不怪你,你变了很多,笑的时候更加开心,甚至有些浮夸,但沉默的时候会更加沉默。

圣经里面有一个词“爱如捕风,恨如朝露”,可圣经里并没有说欲望像什么,也许像控制着人偶的线吧,我不是掌控者,我不理解这种线的拉力有多大,我只是学会了看你的表情,你双手撑着额头紧锁眉头沉默不语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想着安慰你的话,你沉思许久突然叹气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想着合适询问的话。

所以整个高中我有着这么多没有说出口的话,加起来也许比我写的小说还要长。

有一天我站在站台等地铁,冷风在长沙南站的各个空隙里面穿梭,我像往常一样把脖子缩进围巾里,把无线耳机塞进耳朵,听着冰岛作曲家奥拉弗 阿纳尔德斯的曲子,悠扬的曲调很好的与风声结合,隔开了人群的喧闹。

没理由的,突然地,没有犹豫的,我转了一下头,是你,豆梓。

你朝着我站的站台走了过来。

突然,你朝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充满朝气的笑。

相信吗,我的感官好像一瞬间全部封闭了,整个车站就只剩了我们俩,除却我心脏里的砰砰声,我无法从这个像静止一样的状态中走出来,你越来越近。

我用尽所有力气,努力把嘴角往上扬,牵扯一个尴尬的微笑。

在你看来会不会像是在撇嘴,就像所有人嫌弃你一样地撇嘴?会不会很尴尬...

你依旧灿烂的笑着,视这个冬天于无物。

你终于到我能清楚地看清你面容的位置了,我想对你说一句话,只要声带稍微震动下,我就能发出“HI”的声音,就像我们两个第一次遇见时我打的招呼,可我还是放弃了,你和我擦肩而过....

在你路过我后的两步,我突然开始发疯一样奔跑,在路人诧异的目光里,我跑出站台,拦下一辆出租车,车里真暖和..

一个月之后,学校里传来了你和吴胖子被处罚的消息,原因是那天周末,你一个人留校,吴胖子胆大到进入你们的宿舍,然后宿管叫来了主任,抓住了在床上的你们。

我不知道这是你受吴胖子胁迫,还是完全沉迷于肉体交欢,还是只是两个被校园这个小社会排斥的孤独的人之间互相安抚的方式,我不懂。

我从来没理解过什么是爱,什么是欲望,我试图在书里寻找爱和欲望的形状,颜色和气味,甚至从你和吴胖子身上寻找但是我一天天地忘记了我找寻的意图,直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对你才叫爱,吴胖子对你才叫欲望,这样看来,在这里写下这些字的我是不是才最为悲哀呢?

我知道你一定不觉得悲哀,我懂你的感受,但我表达不出来。

就像我那时候明知道你会选择死,但不知道怎么劝你,还不断地欺骗自己“不可能的吧,这怎么可能”一样。

这是我最后悔和难过的事情。

王小波说过“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

“在这次国旗下讲话的时候,我要宣读两则处分决定,男:吴锦林,十八周岁,高二14班学生,平时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模糊男女交往界限,与x年x月x日潜入女生寝室,被宿管及年级主任当场抓获,该同学行为在同学间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遂给予此同学开除学籍责令退学的处罚...”周围人的议论声逐渐盖过了教务处主任的声音

“是那个14班的死胖子吧,恶心坏了!”

“哈哈哈,猥琐又好色,潜入女生宿舍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哈哈”

“嘘..小声点,听女生了哈哈”

...

我看了看班级队伍的最后面,吴胖子早已消失不见,也对,他家里在南方开工厂,开除学籍对于他来说简直没有事,很潇洒的不辞而别。

我在心里祈祷:只处分吴胖子吧,你只是“某女生”而已。

政务处主任的声音又想起:“豆梓,女,十七周岁,高二14班学生,平时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模糊男女交往界限,于x年x月x日将吴同学放入寝室,被宿管及年级主任抓获,豆梓同学的行为在同学间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但其对自己的行为有一定的认知......”

--------是笑声掩盖了广播的声音。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这么说,他们当时在那个吗哈哈哈哈”

“在进行前戏还是正在冲刺啊哈哈”

“把宿管和年级主任都惊呆了吧哈哈哈哈哈”

........

那时候的我,多么希望自己像《犬屋敷》里的超能力男主,将场上的人一个一个全杀掉,多么希望自己手里握着《告白》里修哉的那个手机,摁下发送键,那么埋在操场下面的一个炸弹会立刻爆炸,把拼命大笑和起哄窃笑的人,包括我自己,全部灰飞烟灭,可没人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我只是一个与此事没有关联的人,淹没在集会的队伍里。

我想我可以理解当时你的处境,四面八方的人朝你投来异样的目光,周围半米的空气都笼罩上了灰色的气息,身旁的女生如见到鬼怪一样全部离你几步远,我竭力不去看你的方向,不去听耳边的骚动声。可我还是能听见风的声音,像千百只蜜蜂在一齐鸣叫,声音盘踞难散。

你现在是一个人了,在这个教室里,完完全全的一个人,本就不好的女生缘已经降低到了冰点,男生望向你的目光更加的淫邪不怀好意。你在还回我的一本书里的便利贴上说:“如果我们互相借书会让别人说你闲话,停止也没关系”我连忙回复:“不会啊...”

但我看的出来,你和我们刚遇见的时候,你和吴胖子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一样了,你发呆时候的眼神,越来越像带着一股腥味的水草,你开始逃所有能逃的课,有时候会带上我的书,有时候什么都不带,你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压根就跟不上。

余华的《世事如烟》,是你还给我的最后一本书。

你在便利贴上是这么写的:“那个地下将腐未腐的待分娩的女人,让我觉得无比挫败。”

现在我每次看到这张便利贴,我都会用左手大拇指拼命掐自己食指的关节,否则心里的难受就想纠缠着放电的一团电线,灼烧疼痛无从发泄。

因为后来我才想起来,你这句话后面还没说完:“因为,她那么像我。”

我那时候心里是有不祥的感觉的,像有一个尖指甲划过心脏一样,但我为什么只是把便利贴上面的字按往常一样读了几遍,然后夹在了书里...

你是想自杀啊..

我有段时间疯狂设想我劝你的句子,在脑子里疯狂组装着词句,尽量想拼凑成温柔,有说服力的句子,想着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紧张但努力保持冷静的样子,劝你不要死,劝你多看看生活里面美好的东西,劝你不要在意周围人的目光,跟你说大不了不读书换个城市生活,大不了不再读书,大不了.....大不了跟我一起,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好了。

------但是所有的这些,在我想玩以后,脑海里浮现出你的反应,无非是微微的笑了笑:“你不懂的,傻子。”

确实,我不懂。

就算我懂,我也不敢去说,去做。

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你在18岁生日的前一天自杀,没有人知道你跑了多少家药店才买到足够的安眠药剂量,没有人知道你一把一把吞下去脸上是什么表情,学校跟所有学校一样,对这件事保持了缄默,你就像你的位置一样,从这个世界上,从我的心里,空了出来。

豆梓,既然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成了什么呢?

如果是云,那你一定是温柔的载体。

如果是水,那你一定是宁静的载体。

如果是雪,那你一定是纯洁的载体。

如果是尘埃,那你一定是回忆的载体。

如果是风,那你一定是爱的载体。

圣经说的爱如捕风,你在最后想到这句话了没?

我们在那样脆弱的年华里,用脆弱的身躯去寻找答案,其实上帝早就给了我们,可我没有抓住它,就像我抓不住风一样,我只能无助地感受它在我指缝间吹过,因为它有自己的方向,只是后来,也就是现在,我学会了把双臂张开,形成一个怀抱的样子,让风从这里吹过,不是为了抓住它,而是为了..

像在拥抱你...

豆梓,你一直都是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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