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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神传奇,26

[db:作者] 2025-08-05 16:03 5hhhhh 5730 ℃

  秦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吧,说完我要出去了。”

  

  那小子也跟着坐到沙发上来,面对着他:“先说名字,还是先说姐姐?”

  “随便你。”

  “先说名字吧。”那小子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缓缓道,“我没有骗你。我生下来的时候,就叫熬念。这个名字是我爸爸取的,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小时候爸爸一直都叫我熬念。12岁的时候,爸爸也因为意外去世了。他死之前才告诉我,让我去找爷爷。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其他的亲人。”

  

  秦峰本来一直没看他,听到这里,才侧过头。看着那小子神情怆然的眼神,继续听他说道。

  “我一个人找啊找,找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了爷爷,我还没走上前,他很远就认出我了,几步就跑过来,端着我的一脸,一直摸。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熬念。我爷爷马上流出了老泪,一直在嘀咕,念啊,念啊,念就是想的意思啊。你爸爸知道错了,你爸爸是一直在想我啊。后来爷爷告诉我,我姓薛,熬是字辈,念是名字。我叫薛熬念。但是,爷爷也一直叫我熬念。所以,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个只是身份证上的名字,没人叫的。”

  听完这一段,秦峰心底的愤怒都消失了。虽然那小子没有说细节,但是秦峰能猜到故事的背后:一个青年男子和家庭决裂,一个人在外组建了家庭,妻子早亡,独自抚养孩子长大,不料中年病故,临死才想起自己的家。

  尽管这个故事十分离奇,但看着那小子平实直白,不加修饰的描述。他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简简单单几句话,道出一段三代人的不幸遭遇。

  

  秦峰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母离异,从小跟母亲生活。尽管母亲给了他无微不至地爱,尽管让他没有觉得童年不幸福。但终究是不完整的:“好吧,名字的问题是我错怪你了。那姐姐你还是骗了我。”

  

  “这个故事很长,我现在跟你说。”

84、熬念的独白

  

  我叫熬念。

  

  我和你们一样,血肉凡胎、全身赤裸的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在某个角落生活着。

  因为遗传的关系,我继承了爷爷和爸爸的大屌基因,自从青春期发育以来,慢慢的,我发现我的生活开始与众不同。

  

  下面,我要跟你讲的,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

  

  或许你不相信,没关系,很多人都一笑而过。不过也有相信的人,他们说我的故事,是一段传奇。并且,他们取了一个名字。

  

  屌神传奇。

  

  传奇的起点开始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离世,我连她的模样都没见到过,对她的全部印象,来自于小时候家里的几张照片。

  爸爸对妈妈是思念的,把所有关于她的一切,深埋在箱底和心底。他会在偶尔喝得烂醉的时候,满口酒气的对我念叨着,说我八字太硬,克死了我妈。

  

  小时候,我并不知道死亡的含义。直到12岁那年,与我相依为命的爸爸,因为长期饮酒,患上了肝癌。曾经强壮得像一座山的他,最后瘦得不像话。他躺在病床上,安静地跟我讲着他的故事,他的冲动、自责、悔恨、思念,深深地冲击了年少懵懂的我。

  或许,我是从他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懂事。

  他离开的最后一刻告诉我,让我一定要去找爷爷。我才知道,原来我在这个世界还有亲人。

  于是,我的传奇故事,转了一个大弯。

  

  一个12岁的小孩,漂泊流浪了大半个月,终于找到住在山里的爷爷,还有大伯二伯,和两个表哥。他们都有一根大屌,当然,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改变的是,我不用去上学了,在这个武术世家,练武是代代相传的事情。

  没有的改变的是,我依然觉得不幸福。小时候爸爸的脾气很大,没想到,爷爷的脾气更大。或许这也是他们俩合不来的原因。

  

  有一天,我终于受不了,心怀畅想,偷偷地跑出了家门。那一年,我18岁。

  

  今天要跟你说的故事,就从18岁开始。

  我在城市生活过,我上过学。我知道魔都是最大的城市,于是在老家的火车站,偷偷地爬上了一列开往魔都的火车。

  

  我终于从沉闷压抑的大山中跑了出来。下了火车,看着魔都的高楼大厦,我喜欢这里,我要在这里生活。

  我能吃苦,我身强力壮,只要我努力,生活下来没有问题。

  

  但未来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坐了一路的火车,我憋了一肚子的尿,就跑到火车站附近的公共厕所。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厕所,好多人进进出出。我找了一个位置,掏出鸡巴撒尿。我的鸡巴太大了。旁边好几个人看到后,纷纷吓跑了。于是,我以后尽量不在公共场合露鸡巴。

  当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有个老头跟在我后面,手上还拿着一个面包,问我饿不饿。我当然饿,一路上都没吃东西。那个老头有个条件,说要舔我的鸡巴。我没有拒绝,我吃了那个有生以来最好吃的面包后,跟他走进厕所,他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舔着我鸡巴,我没有射,他射了,一边含着我的鸡巴一边射,还一边喔喔地叫,也不怕外面的人听见。

  后来,我知道了两件事,一是当天我吃的不叫面包,叫汉堡。二是我的鸡巴,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是怪物,但在有的人眼里,是宝贝。

  

  刚到魔都的时候,我没地方住,就住在一个建筑工地的毛坯房里。我运气还不错,在饿得快死的时候,有个饺子店的老板帮助了我,他看到一个饥肠辘辘的流浪小孩,就将客人吃剩的饺子打包装给我。每天一到饭点,我就会过去等着。

  有吃有住了,我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角落活了下来。

  

  后来那个毛坯房不能住了,有施工队要进来装修了。我只好搬走,为了离那个饺子店不远,我睡在附近的过街天桥下。桥下哪有房子里舒服,魔都晚上天冷,风嗖嗖的,我没有保暖的衣服,被冻得不行。我开始想爷爷了,但我不想回不去。

  

  有天晚上,我在桥下睡着了,突然感觉到有人踢我,我睁开眼睛一看,是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那个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我的鸡巴上,对我说:“小家伙啊,你的那个棍子那么大哇。”

  

  我这才看到,因为我睡着了,鸡巴勃起了,有一大截从裤子里钻出来,硬在外面。我当时很害羞,连忙推开她的脚,用衣服盖起来。

  

  那个女的又说:“没地方住是不啦?姐姐给你找个地方住。有床有被子,比这里暖和多啦。”

  

  那女的也不像坏人,再说我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小子,坏人又怎么样。我就跟着她,穿过黑暗中的里弄,最终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小区。那女人的房子不大,只有一个摆着一张大床的卧室,一个乱七八糟的厨房、一个狭窄的卫生间和一个挂满了女人胸罩和内裤的阳台。

  

  她要我去洗个澡,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身男人的衣服让我穿上。那衣服看上去不像我这个年龄的人穿的,不过没关系了,总比我那一身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要强得多。

  当天晚上,在她的指导下,我们做爱了。那是我的第一次。她先是喊痛,后来又喊爽,说从来没有那么爽过,后来她坐在我身上,自己动。最后,她大呼受不了,受不了。我还没射,她就喷了,不知道喷出来什么水,喷得到处都是。

  

  她抱着我,我躺在软软的床上,在她怀中,睡了一个好觉。好香好香,好久都没有那么踏实地睡过了。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来了,我听到了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是她在收拾厨房。然后给我做早餐吃。她端上做好的早餐,满脸温柔地对我说:“弟弟啊,姐姐八百年没开过火啦。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哟。你要是喜欢吃啊,姐姐天天做给你。”

  

  看着眼前的这个姐姐。她温柔,漂亮,对我那么好。我点了点头,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至少,比那冷饺子好吃多了。

  

  吃过早餐,姐姐带我上街理了个头发,把我一头蓬松的长发剪到只剩一寸,然后又帮我挑选了一些衣服,那些衣服穿在我身上都挺好看的。理过头,换了新衣物的我,像换了一个人,照姐姐的话说,就是一个小帅哥。最后,她还买了一台手机送给我。尽管我用不着它,但我还是当宝贝一样的保管着。

  

  不过每天晚上的时候,姐姐家里就会有陌生的男人前来。这时,姐姐就会要我先到阳台去躲着。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姐姐是做小姐的。

  

  我就这样每天晚上躲在阳台上,偷偷地看着陌生男人和姐姐做爱。那些男人什么类型的都有,大部分是中年人,大肚子,偶尔也会有几个年轻的小伙。每当那些男人做完走人之后,姐姐总会把我从阳台叫出去,然后叫我把鸡巴插到她身体里。

  

  可能是刚刚被其他男人上过,姐姐的洞这个时候会很松,我进去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疼。然后,我就会听到姐姐撕心裂肺地叫床声:“啊……好弟弟……好舒服啊…………啊……弟弟的棍子好大……姐姐……好喜欢……”

  这个时候的姐姐才是真的爽。她刚刚和那些男人做爱发出来的哼哼的声音都是装出来的。我看着姐姐被我干得语无伦次,手舞足蹈的样子,特别有满足感。我知道,我和刚刚那些男人都不一样,我比他们强。

  

  后来有一天,我依旧是在阳台上躲着。偷看来的那个男人和姐姐做爱。那个男人个子很高,身强力壮的样子。当他最后干完姐姐的时候,我听到房里的吵架声。然后看到姐姐内裤都没穿好,就堵在门口,不让那男的走。那个男的冲着姐姐大吼大叫,姐姐就双手死死地靠着门。那男的突然伸手,抓住姐姐的头发就往下拽。姐姐被拽到地上,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用双手死死地抱住那个男人的腿。

  

  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不准别人欺负我姐姐。我冲出阳台,大叫地冲出去,顺手拿着房间里的一个小板凳就朝那男的身上砸过去。

  那男的完全没有想到阳台上还躲着一个人,他只看到一个黑影跑出来,手里举着小板凳,口里还大叫着。那一凳子砸得他不轻。那男的虽然牛高马大,此时也吓傻了。连忙掏出口袋,将口袋里的所有钱往地上一扔,挣脱了姐姐,一溜烟地跑了。

  我关上门,扶起地上的姐姐。她哭了,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弟弟”,然后躺在我怀里大哭起来。我鼻子一酸,也差点哭出来。她照顾我,给我做饭,帮我买衣服,送我手机。这时,我才知道姐姐的不容易。所以后来,我也不要求去馆子里吃饭了,姐姐要带我去逛街,我也不再满口答应了。

  就这样,和姐姐生活了一段日子。直到后来有一天,姐姐接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她一把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口,仿佛是在哭,很久很久以后,才满含着眼泪看着我,说道:“弟弟啊,姐姐要走了。家里出了事,要回老家了。姐姐很喜欢你,很想一辈子照顾弟弟。但是没有办法,姐姐没有钱,没有能力啊。”

  

  说着,姐姐松开我。从床下找出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红色的一百元的。她数都没数,就把钱分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给我。

  我没要。我死活没要。我当然不会要。姐姐已经对我够好了。我怎么可能要她的钱。她执意要给,我一再推辞。最后,我同意了拿其中的1000元,决定去还给饺子店的老板。

  见我收下钱,姐姐又找来纸笔。抄了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给我,对我说:“姐姐走了之后,你就去找他。就提姐姐的名字,他应该会帮你的。”说着,姐姐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弟弟……对不起啊,姐姐也不想让你走上这条路,姐姐恨自己啊,恨自己没有能力。只能这样帮你了。看你的造化吧。”

  姐姐此时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我没有去在意那个名字和电话。未来的事,我不想考虑。此时,我只关心眼前的姐姐,便问:“我们还会见面吗?”

  

  姐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后来,姐姐开始收拾行李,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在哭。我没有哭,但心里比哭还难受。我默默地帮她收拾行李。最后,陪她一起去了火车站,目送她进站。

  

  我进不去,远远地看着。姐姐一个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一步一回头,脸上挂着眼泪,对我微笑着。

  就这样,她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从火车站出来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蹲了下来。

  

  你还在听我说故事吗?

  

  秦峰被这么一问,这才从故事中醒过来。

85、姐姐的送别

  秦峰坐在沙发上,听那小子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他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脑袋,才敢确定,这是现实,不是梦境,开口问:“你姐姐现在人呢?”

  “火车站,她改票了,今天回老家。”

  

  “走,去找她。”

  秦峰连忙拉上那小子,两个上了车,就往火车站开过去:“你后来去找了那个人吗?”

  那小子坐在副驾上:“找了,王哥。”

  

  秦峰突然想到昨天姐弟俩的对话,也问了这个问题。便道:“王哥是做什么的?”

  “鸭头。”

  “所以,你后来去做鸭了?”

  

  “恩,就待了几天。”

  “为什么?”

  

  “因为鸡犬不宁了。”

  

  “呵呵,有意思。以后听你说。”秦峰将车转了一个弯,他们已经达到了帝都火车南站。

  

  兄弟二人停下车之后,直接去了二楼的候车大厅。二楼大厅宽敞气派,人潮涌动,那小子通过电话与姐姐联系上之后,他们就朝约定的进站口区域走过去。

  

  远远地,秦峰就看到了一个黑衣女子。那小子在旁边说了一句:“姐姐比以前胖了好多。”

  

  姐姐看到俩兄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微笑道:“秦大帅哥,真的过意不去,打扰你了。”

  

  “没有,没有。误会了。”秦峰连忙解释道,“要不你再留下来多玩两天?”

  “没事啦。我这次来主要也是看下弟弟,看到他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我也就安心了。玩不玩都不重要。” 姐姐示意三人坐下说话,然后又侧过头对那小子说,“哎,你不知道姐姐当年走的时候,有多担心,多恨自己啊。”

  秦峰抿了抿嘴,从女子的话语中,他分明能感受到她对那小子的喜爱,绝不亚于自己。他对那女子的恨意都消除了,反而有些同情和敬意,于是道:“你后来回去以后,生活过得还好吧?”

  

  那女子先是惊讶地看了秦峰一眼,料想应该是他知道了她的事,微微一笑:“回去就结婚生子,再也没出来过了。”说着,从行李箱中,翻出一个真空包装的带子,递到秦峰手中,“对了,这是我特意从老家带过来的金华火腿,刚刚走得匆忙,一时忘了。这个他最爱吃了。”

  秦峰接下了东西,看着眼前年龄不大,但一脸风霜的风尘女子,心生感叹,芸芸众生,谁都有谁的苦楚啊。

  

  三个人寒暄了好一阵,直到开始检票进站的时候到了,那女子才和兄弟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临走前,一个劲地在秦峰耳边说,感谢感谢,拜托拜托。

  

  送走了姐姐,秦峰开着车带着那小子漫无目的的兜风。兄弟二人打开车窗,大口的呼吸。那小子很久很久,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秦峰决定逗他开心,于是道:“嘿,老念,你当时跟你姐姐做爱带套了吗?”

  

  那小子侧头看了秦峰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没有啊,我那时候还不知道。”

  

  秦峰一阵诡异的笑容,他明知道这个事情概率极低,也故意道:“嘿嘿,说不定,你姐姐生的那个孩子,就是你的。”

  秦峰的一个玩笑,却换了那小子极大的兴趣,连忙坐直了身体:“真的吗?真的吗?你是说我当爸爸了吗?我要现在打电话问她吗?”

  “哈哈,你有病吧。”秦峰大笑着,“我逗你玩的了。”

  

  那小子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要真是我的就好了。”

  “真是你的,你准备怎么办?”

  

  “我就接过来啊。”那小子也一脸诡异的笑容,“你说,孩子要是叫我爸爸,叫你什么啊?”

  “你电视剧看多了啊……”秦峰笑了笑。

  

  秦峰虽然是开玩笑,不过心中难免也会畅想。如果真的两个男人,带一个孩子,该是一件多么有基情的事情。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八月十六的晚上,秦峰开着车,带那小子一起去了一趟汽车电影院。两人躺在车里,看着眼前大荧幕播放的浪漫电影,看着天顶上一轮金黄色的满月。

  

  秦峰不禁在想,昨天和那小子的争吵,自己的语气太过分了,有一些挖苦和恶毒,实在不应该。如果换做别人,可能真的被气走了,好在那小子还放得下。

  

  秦峰也似乎突然明白,那小子对自己的感觉,和对他姐姐的感觉,有那么一些相似,依赖。对爱的依赖。

  中秋小长假一晃眼就过去了。

  兄弟二人,哪也没去,在帝都呆了三天。

  自从经过了姐姐到访的吵架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因为,对秦峰来说,他更了解他了。

  

  当然,他身上还有很多故事,没来得及说。但秦峰相信,那小子本性是善良的人,只要兄弟两人以信任为基础,误会会越来越少,了解会越来越多。

  

  转眼,深秋了。

  

  两兄弟的日子,虽平平淡淡,但也开开心心。他做饭,他洗碗。他会在每天下班的时候帮他买香蕉,他也会在他每天下班的时候给他冲好一杯牛奶。

  这一天晚上,秦峰抱着鱼缸走了出来,一脸好奇地对沙发上那小子道:“老念,你的乌龟会叫啊,你看这一只。”

  

  “啊?”那小子惊讶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乌龟一般不叫的,叫就是生病了。我看看。”

  

  那小子连忙跑过来,表情纠结地看着鱼缸内的两只乌龟:“我去换水,给他们喂点吃的看看。”

  秦峰将鱼缸递到那小子手中。

  

  门外,传来的门铃的声音。

  

  这么晚,会有谁来?

  秦峰带着疑问从走到门口,从猫眼看过去。

  

  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一个自己日思夜想,但不敢想的人。

  

  他,怎么来了?

86、你在等我吗

  

  秦峰带着满腹的疑问和巨大的惊讶,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曾齐航,提着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

  

  上身披着一件浅灰的长袖风衣,下身一条紧致的牛仔裤。

  

  满脸性感的胡子十分有型,只是那一撇上挑的剑眉,此时,微微紧皱。仿佛忧伤满面,但看到秦峰打开房门,嘴角扬起浅浅地一笑:“老大……”

  

  “你,怎么来了?”秦峰将小航君迎进来,一边问道,“怎么也没打我电话。”

  

  “不想打。”曾齐航走进客厅,扫视了一下空无一人的房间, “除开你这里,我也没有更想去的地方。”

  “你……”秦峰隐隐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将小航的行李箱放在过道上,转身道“你和Leo吵架了?”

  曾齐航低下头,将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中,站在原地不动。良久,又将手从裤口袋内抽出来,看着秦峰,一把抱了上去。

  两个大老爷们儿,紧紧地抱在一起。

  没有语言。

  只有在彼此肩头和耳畔,均匀厚重的呼吸声。

  

  “还记得那两个字吗?”

  秦峰猛地将小航君往后推了一把,两个人面对面,鼻子几乎贴到一起,四目相对。

  

  “你们……分手了?

  

  曾齐航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征服过自己的男人,缓缓道:“你在等我吗?”

  

  “为了我?”秦峰皱着眉,一脸忧郁。他知道小航君对自己的爱和冲动,他也更知道Leo的执着和痛苦。他最担心,也最期待的一个结果,终于摆在自己眼前,“你何苦……”

  

  “我愿意。”曾齐航没有让他继续说,干脆利落的说完三个字,性感的嘴唇扑面而上。

  秦峰大脑中的思绪顿时停止,一片空白。本能地迎了上去,双唇相对,两片厚实的舌头搅在一起。

  秦峰的双手捧住小航君粗狂的脸,手掌摩擦着他的两鬓和络腮须,然后慢慢开始下滑,从线条感十足的肩膀、手臂,到充满力量的公狗腰,再绕到身后,插入他的衣服之内,与浑然天成的背部肌肉疯狂接触。

  渐渐地,两个脑袋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两人一边深吻,一边移动。从客厅,一步一步,移动到了沙发前。

  

  秦峰慢慢地往前压,曾齐航慢慢地往后倒,两个人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对方的腰,一上,一下,两具雄性肉体毫无间隙地倒在沙发之上。

  

  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两个深吻着的人一直凝视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身前,手指,嘴角、舌尖的所有接触,化作千言万语,点燃了心中久久无法释怀的……忘不掉,放不下,舍不得的,那一份思念,和爱。

  秦峰想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激情3p之夜,他在他耳边轻轻地挑逗,悄无声息地种下情感的种子。他想到他们在草原的淫乱4p,他进入了他处男的菊花,两个人鼻尖触碰鼻尖的柔情蜜语,甜透人心。他想到了在世贸天阶的那一顿美妙的晚餐,两个沉默寡言的人,做了一件疯狂无比的事情。

  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屈指可数,但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珍贵。故事的开始,总是那么美好。

  但是,一切戛然而止。

  

  在Leo深夜的哭诉和哀求面前,在一段患难与共的六年感情面前,秦峰的不舍和伤心仿佛那么微不足道。

  他选择忘记他。但他选择追寻他。

  曾齐航不愿意去回忆,他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挣扎,在无数个失魂落魄的夜晚他需要借助药物才能入眠。他放不下对种马男情窦初开般的冲动,也放不下和Leo相濡以沫的日子。

  曾齐航更不愿意去回忆,他一次一次挑起争吵,一次一次看着撕心裂肺的Leo,自己心痛万分。

  两个人六年的感情,就这样,被一步一步,逼到悬崖。然后,曾齐航一咬牙,纵身跳下。

  

  即使粉身碎骨,他也要去找他。

  因为他跟他说,我爱你。

  因为他跟他说,等我。

  两个人承诺,在今天,终于实现。

  秦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挣扎的爱意,像一头猛兽一样,扑在小航君身上,从柔情的深吻,到疯狂地撕扯对方的衣服、裤子,继而坐直身子,撕扯自己的衣服、裤子。

  

  片刻,两具肉体,仅仅只有各自的一条性感内裤包裹着。

  秦峰黑色,霸气十足。

  

  小航白色,性感撩人。

  

  秦峰看着压在身下的小航君,面部终于有了表情,两人相识,甜蜜的一笑。

  

  洗手间发出一声门板声响,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小峰子,我刚刚给他们换了水,喂了食,应该明天……”

  

  那小子抱着一个大玻璃缸,话还没说完,一脸惊讶地站在远处,看着沙发上两具几斤赤裸的肉体。

  

  尤其是,当他瞪大的双眼,和突然的访客,四目相对的时候。惊讶的眼神,迅速闪出一些怒色和敌意。尽管眼神变化细微,但回过头的秦峰还是捕捉到了。

  在这个问题上,秦峰还真不知道那小子心里怎么想,是跟着兄弟开心,还是无法忍受,或许只有熬念自己知道答案。

  

  就在三个人有些尴尬的时候,曾齐航从沙发上缓缓抬起上半身,冲着那小子,微微一笑:“嗨,好久不见。”

  那小子看着曾齐航,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去放乌龟。”然后转身,又朝洗手间走过去。

  

  两朵燃烧的欲望之火,瞬间被熄灭。在各自下体勃起的大屌,尽管还鼓鼓的一大包,但失去了最高峰的硬度。

  秦峰和小航几乎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秦峰示意小航君先进卧室,自己则光着膀子,朝洗手间走过去。

  秦峰推开洗手间门板的时候,那小子正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双腿,脑袋枕着膝盖,看着玻璃缸中的两只乌龟囔囔自语。听到秦峰的动静,他也没有回头。

  

  秦峰先是站在原地,轻轻喊了一声,老念,没有应答。他抿了抿嘴,小步走上前,在那小子身边,慢慢蹲下来,静静地陪着他一起看着乌龟。

  空间有限的鱼缸内,一块大石头摊在水面中,平坦的顶部撑出一片小陆地,那就是两只乌龟换气和晒日光浴的地方。

  

  鱼缸的空间的确有限,两只乌龟在相会游过的时候,真担心它们撞到一起,好在它们日久生情,十分默契,每次都是你上我下,你左我右,擦肩而过。

  眼前这幅画面,在此时此刻,寓意太明显。

  不管是那小子,还是秦峰,或者任何一个人,都能看明白。

  

  两个,刚刚好。

  两人发呆似的看了很久,那小子才缓缓开口道:“小峰子。”

  “嗯?”秦峰侧过头,看着那小子,他终于决定开口了。

  那小子继续盯着鱼缸,一动不动:“我叫乌龟呢。

  

  秦峰呵呵一声苦笑。他都差点忘记,鱼缸内那两只乌龟,公的叫老念,母的叫小峰子。这是那小子取的名字,自己从来没叫过。

  

  秦峰伸出一只手,楼主那小子的肩头。那小子微微一抖,但没有让开,脑袋似乎贴着膝盖更紧了。

  “老念,兄弟谈恋爱了,你不是应该替兄弟感到开心吗?”秦峰看着那小子专注的侧脸。

  良久,那小子缓缓道:“你答应过我……”

  那小子话到一半,没有说完。不过秦峰点了点头,他知道下半句是什么,接着道:“就算我谈恋爱了,也会把你当好兄弟。最好,最好的兄弟。”

  鱼缸内,两只乌龟纷纷爬到了石头之上,拥挤着待在一起。透过玻璃缸的反光,两兄弟相视,浅浅一笑。

  秦峰的记忆被拉回到八公馆泡完温泉的那个夜晚,兄弟两人走在帝都的马路上,各自提出了对兄弟的唯一要求。

  一个关于诚信,一个关于爱的包容度。

  终于,这两个要求,都发生了最现实的版本。

  熬念姐姐的突然来访,让兄弟二人拳脚相加,恶语相加。好在最终,冰释前嫌。更让秦峰更了解那小子。

  

  但是,在第二个问题上,新的三角关系如何处理。

  

  谁也没有答案。

87、挥不去的名字

  

  深秋的夜晚,帝都已经微微泛起寒意,北风在这个城市的夜晚肆意吹过,吹落一地的树叶。

  

  在秦峰的卧室内,却是另一派温暖激情的光景。

  

  幽暗昏黄的床头灯,微微照应着两具充满力量的性感肉体。

  他们在柔软的床上,嘴对嘴,眼对眼,环抱在一起,不停地翻滚。

  灯光将两个人影投射在墙上,缠缠绵绵。

  秦峰将小航君压在身下,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交叉重叠,按在一起。

  然后,轻轻吻着他的额头,吻他两撇剑眉,吻他电力十足的双眼,然后,吻他的鼻头。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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