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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骨还父,1

[db:作者] 2025-08-05 16:03 5hhhhh 4450 ℃

阿比盖尔善于逃避,不知何时起学会的技巧,她发誓在能够面对母亲前绝不要再回去看一眼。她骗母亲自己要和亲爱的萨芬娜一起出游,实则不然,她在心里感谢善解人意的好姊姊,随后辞别。她猜萨芬娜更喜欢纸醉金迷的星际旅行,她很适合,她就像人类创造的胶卷中的映像——现在有的地方已经在用数码相机,或者其他东西,她不在乎,都是像剧本一样写就出的事物。多年来他们兄弟姐妹从父母身上学到的最为尖精的技艺便是如何在花言巧语中有模有样的装作人。学人不难,他们从生来就开始学人,做了无数无意义的事情,实际上是同母亲过家家,总得有些消磨时间的方法。被当做人类抚养的日子很快活,也使她能够适应下层的人类社会。在某些世界里他们推测她是某贵族家的小姐,只因她谈吐举止颇具风韵,她收到很多邀请函,然后一一拒之。她的手提着皮箱都感到酸了,可惜里面的衣服她并用不上,即便是冰雪皑皑,她也同父母一样感受不到任何寒冷。而在某些地方她被当做封建的残党或是翻墙而出的疯子,她注意到他们使用通讯器一样的东西,高耸的楼房上方是自动规划的短途飞行航道,一切索然寡味。时而她会想,母亲曾经是怎样漫无目的地漂泊呢,而父亲曾经生存的又是怎样的世界——时至今日,兄弟姊妹们依旧对某些话题闭口不言,她还记得露比怎样去讲的,让这个家回归最开始的样子,他们的职责完成了吗?露比,可靠的露比。

在她走过的地方,她停留过的某个歇脚处——那是一间破损的酒吧,窗外蒙蒙下起雨,天地被铁锈的腥气包围。她不喜欢破败的残像,酒保对她说道,欢迎。谢谢,她回答,兀自坐下来,旁边胡子拉碴的男人与她搭讪,给这位小姐来一杯,明天,tomorrow,可以吗?算我的。酒保试图去制止,然后她说,我喝的惯,没事的,没事的。他吹嘘自己有过多少女人,他说他曾被一位年轻的少女爱过,就像你一样年轻又美丽,他讲。她笑而不语,他随即喋喋不休地继续,最后我给了她一个吻,她落寞地撑着伞走了,为什么呢……小姑娘,那是像父亲一样的吻,不是爱人间的吻。

是这样啊,她低头,看见蓝色液体中自己蓝色的眼。阿比盖尔,瞧瞧。她心想,这两个吻,在你心里竟没有丝毫分别!

许多情绪,有时候像抽丝般无奈。想到父亲的模样,她感觉心脏被尖利的指甲拨碎,一缕一缕从体内拔出来。她很爱父亲,时至今日仍会因为祂的体温烙在自己唇上而面红心跳。她也忘不了拥抱着抚摸着自己的手扼住脖颈的触觉,她和她姊姊分别的时候,萨芬娜,和蔼可亲的,她讲,我亲爱的阿比盖尔,就那样搂住妹妹纤细的腰肢。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从来都不知道,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在你小到不能说话不能动,只会轻声呜咽的某个晚上……她说我猜到了,萨芬娜,我猜得到。曾几何时,她和父亲的关系变得脆弱又彼此心知肚明,她早已不在惧怕,即便父亲的手曾真切地想置她于死地,只因她拥有被母亲赋予的样貌,或因她破坏被母亲赋予的样貌,归根结底,她孑然一身呱呱坠地,带着和兄姊相去甚远的面容,只为博得她深爱的母亲在阳光掩映下的一抹笑,想到这儿她在心里竟又和父亲和解了——他们终究是镌刻在骨头上的一类人。

她也曾想永生永世遗忘和逃避下去,她相信有一天她看见触目惊心的红的时候不会因此而悸动,不会回忆起年长者的拥抱和亲吻,更不会沉醉在交融着母亲的香气的更为沉稳的气息之中。爸爸,我是因为太爱您了而去恨您!她伸手掩住发烫的双颊,陷入漫长的沉默中,她还未从对母亲的迷恋中脱身呢,却又想到父亲,怪不得郭斯特总是说她长不大。法芙娜专程给她送信,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的她,印象中她时常天真烂漫到可怖,和派勒菲没有多少区别。信是纸质的,法芙娜抱怨这难以保存。接触到信封外沿,冰凉的风和细屑穿梭过指尖,表明它来自域外的星庭,她好奇却又不甚了解的地方。信的开口处用红色的火漆封存,一如既往的玫瑰纹样,他们小时候烙坏过不少,习惯却至今仍保留着。她用裁纸刀割开,法芙娜惊呼,我们一般都用魔法终端。但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吧,阿比盖尔笑了,展开微黄的信纸,展信佳——露比的字迹,内容不重要,露比是天生的领导者,总是帮他们做出决定,始终如此。他们只需要服从,出于亲密且平等的血缘,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和父母相处更坚牢。阿比盖尔始终没想好她是否有资格回程,露比帮她决定了,她不得不回去,仅仅只是驻留也好。末了法芙娜讲,有时候觉得你们好幸福呀,她说是呀,但是也不一定,再见!

母亲的世界,该如何描述才更恰当?他们成长的家,相比之下更广阔的足以栖息的丰饶沃土,或者仅仅是他们的母亲自身。这个世界,缤纷艳丽到令人作呕,完全依照随性的乌托邦思维而存在。母亲代表永恒的爱与美,而其仅作为金光流的部分,连阿比盖尔也难以推断是否和这个世界一道纷乱怅然。她走过熙攘的人流,她会想,这些人和我曾遇见过的并无不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生活在规建好的一方土地,也无从去考量。孩提时代他们曾光临过下界,千百年来居然没有多大区别,对神的仰仗和停滞的幸福一如既往。事实上她也是爱的,看到其他母亲流露出和自己母亲相同的亲切神色时,她会幻想这是母亲在更高维度的投影,她因此而感到餮足。就像他们尽力去维系的家庭,她挚爱的母亲,稍有不慎将会有无数家庭天崩地裂,她也不觉残忍。该如何去形容呢,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她翻阅神话书目时,瞧见自己的名字,低低地嗤笑起来。

即便是紧闭双眼,她也能自如的在名为金光流,或是名为Color的构造间漫步。她的步履,有时并非是他人所见的步履那般平淡无奇。她宁愿被认作游荡的亡灵,稍纵即逝。她感知得到这个世界波动的一切,其他兄姊也是如此,他们知道哪里是平原,哪里又是溪谷;就像母亲的脉搏在他们间串联,人潮拥挤处他们被牵动着热血沸腾,灯火阑珊处他们被渲染得孤寂苍辽——再次睁开眼,连她的皮肤都能体会到刺骨的冰凉,她不知道母亲的地域也有无意的夹层。这里既不是下界,更不是她自小成长的上界。风吹动浮沙,埋在浅层的枯骨暴露出来,阿比盖尔推测大概是误入于此的人的尸身。某些世界会有“神隐”的说法,大概Color也是如此吧。阿比盖尔不想离开,这里的风刮擦着她裸露在外的腿部的皮肤。妈妈,亲爱的妈妈,她想,这里是您藏着眼泪的地方吗?

她观摩过几次舞台剧,眼前的一切更像是特定的造景,演出的舞台。阿比盖尔感知到这里的范围很狭窄,与下界相比微不足道,因此她更确信这是埋藏着秘密的宝匣,且尚未有他人造访。地层很空洞,踩在她脚下时,她也几乎直接坠落。或许,她更相信这是母亲梦魇的具象。

她从沙地中剜出了那个女人,她只是想问清楚——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庞,陷落在杳无人烟的世界的夹缝中,她看起来孤苦无依,娇小又楚楚可怜。只是因为她拽着自己裙角的样子就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劳驾,行行好吧,我待在这儿总是又冷又怕,好心的可人儿。她看不清女人的样子,她用斗篷蔽体,可还未等阿比盖尔开口,她生长着尖利指甲的手已在她的金丝间摩挲。

瞧瞧,你可真漂亮呀。看看你的头发,看看你的眼睛……你真是和祂长得一模一样。可你的身上也有不好的味道,真是太可惜了。女人的指尖向下收拢,抵住她的下巴,她看见那女人的眼睛——这时候她想,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冷这么凉!

你……她还没去反抗,女人的指甲便抵住了她的唇。只有父亲对她这样做过,为了让她保守秘密,她竟又可悲的想起。你和你母亲真像,如果祂当时能把那孩子生下来的话,说不定也和你一样像,你们一定会是最好的姊妹……

你……!她睁大双眼,她不知道这个可悲的女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原本可怜她,又在须臾间发觉她惨淡的结局似乎事出有因。她想问你是谁,但是一开口,耳边已响起剧烈的风暴,飞沙走石阻碍了她的视线。她的确是如同感觉的一样在下坠,夹层可以被伸缩蹂躏,那女人伸出来的胳膊也在呼啸声中折断崩碎,她尖叫,而她也跟着尖叫起来,全被风吹走了。你叫什么名字?她朝自己嘶嚎着,暴露出的尖牙好可怕,你叫什么名字?亲爱的,你是不是不认识我——别害怕,看看你的样子,多可爱呀,只是看着你我都能回忆起和你一样可爱的人来,只是看着你我便想仔细地去吻你……只因我是你父亲的母亲,是你母亲的情人!

现在她彻彻底底地被外力推阻着下坠了,妈妈,妈妈,她想,您知道了一定会怪我,但她已经分外乏力。她想她仅是睡一觉,或许坠落到某片深邃的海域也无妨,她会因此迟到吗,她要对兄姊说自己太贪玩,哎呀。

阿比盖尔。有人喊她,她瞬间惊醒过来,她忘不掉那个声音,她躺在自己的卧房,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很久之前就搬出去那个共同的房间了,她也闻得到空气不流通产生的怪异味道,不像是自己的房间。爸爸,我怎么……她坐定,抬头,看见父亲阴沉的脸色。原来如此,她在心中叹气,什么时候我们都能够冷漠地坦诚相见了。你知道你让你妈妈多担心多生气吗,万抬起她下巴,几乎要把她的下颌骨捏碎了。爸爸,我好痛。她委屈,她有时恨父亲不近人情,却也知道祂已经努力去做到爱其他人了。我在外面总是想着爸爸,可爸爸见了我却一点也不在乎。其实她想问,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思来想去却是没有资格去过问,她只能当过去的事情不存在。

……抱歉,阿比盖尔,但是你知道,我也不想看见你妈妈难受的样子,祂真的很生气,而只是因为你不乖。万的语气缓和下来,手从女儿颤抖着的脸转移到她被裙边覆盖的双腿上。爸爸的手好热,她转过身来,掉下两滴眼泪,对不起……但是我想见妈妈。

之后再说道歉的事情,可以吗,阿比盖尔?你哭的样子不好看。祂低下头,舔去女儿湿润的泪痕。先让你妈妈休息一下,祂真的很难过,我希望你之后能好好对祂道歉,而不是和我。好的,爸爸。她再次真切地落下泪,两条细瘦的胳膊环绕在父亲的肩膀上。可是爸爸讲话总是冷冰冰的,我好害怕,爸爸,为什么爸爸不能安慰我呢?那是因为你已经是个大女孩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撒娇。万揽过她,鼻尖抵在她金色的发丝上。因为爸爸相信你是个乖孩子,答应我不要再给你妈妈添麻烦了,这是最后一次。

爸爸……她咬紧唇,抽嗒嗒地回答,我知道了,但是爸爸也要答应我,我今天想和爸爸在一起,我真的好怕。在万吻她的时候她如释重负般地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她的心脏跳的好快,她颤抖着去解父亲的衣服,万笑了,对她讲,不要害怕,阿比盖尔,没什么可怕的。

呀,我知道……她在衣服被褪下时打了哆嗦,爸爸对我怎么能像其他男人一样呢。这还是父亲的双手第一次紧贴在她赤裸的腰腹上,阿比盖尔,你的意思是有别人碰过你?祂握住女儿腰肢的力度明显大了几分,怎么会,爸爸,只是有人对我搭讪……我和爸爸不是约好了嘛,我一直都想着爸爸妈妈……这是真的,她脸红起来,她还是长不大的小姑娘。

她轻声的撒娇和抱怨很快被细碎的呻吟掩盖,万在她娇小玲珑的胸脯上流连,手捏住她挺翘起来的小巧乳肉,像攥着一颗泛着酸的青桃,也是这样生涩,挂在枝头上,随着动作下身的窄缝也浮现一抹水色。可能会有点疼。万安抚她,朝她未经人事的雌穴中插入两根手指,浅动抽插。她红透了的面颊埋在枕头里不再说话,万又去亲她嫩粉色的乳尖,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她始终觉得自己和母亲并不相同,现在她也不确定了。她低低地喘息着,父亲身上残留着母亲的体香与余温,使她感到莫名的安心与荡漾。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也喜欢靠在父亲身上,或者只是单纯的握住祂的手,祂就像她的帆,只要有爸爸在我就能坚强起来。她说爸爸,我的心跳的好快,您也来听听。于是万又低下身子去亲她,同时把自己的东西送进女儿狭窄娇嫩的甬道。刹那间她尖叫出声,爸爸,我好疼!她的小手胡乱向下伸去,试图掰开那道紧致的窄缝。一开始总会疼的,阿比盖尔,你妈妈当时也是这么疼。

妈妈……她喃喃自语,她想象不到母亲尖叫和哭泣的样子,祂似乎从她降生的那一刻就只具有温柔了。可妈妈却是为了爱,祂可以这样疼,祂居然可以这样疼……她艰难地挣扎起身,父亲肏进去的部分把她脆弱的下体塞得满满当当,血液渗出来,她很早就发现那根本不算是血液,红色的液体混着几缕金丝,还有些别的什么颜色,她知道那又是她从母亲身上抢夺来的东西。很快就不会疼了,万掐住她的腰开始艰难的动作,每一次进入都像是一把利刃割破她的血肉,而抽离时又把她五脏六腑都要拽出来,除了疼痛她感受不到其他。她多想在母亲怀中哭一场,可现在却只能无助的抽泣,她已习惯在父亲怀中恸哭的日子,几多被梦魇叨扰的深夜,她在父亲怀里暗自垂泪。当父亲的指尖抚摸她被软肉紧裹着的花蒂时,她在没有尽头的痛苦中感知到闪电般的快乐从她的脊背处攀升,又飞速流逝。爸爸,快多摸摸我。她恳求,因为疼痛而蜷缩起膝盖。万在她双乳下舔出一道水痕,随即凝结成星星点点的晶体,她想这在妈妈身上会是多么漂亮呀。妈妈,妈妈,她再次喊出声,万抵住她干裂开的唇,阿比盖尔,你妈妈生下来你的时候比你受到的任何伤害还要疼得多。

我的女儿……即使是把你掉过的眼泪加起来,也不及祂为你流下来的血要多,你知道吗。她第一次见到父亲可以说是悲痛的落泪的模样,泪珠砸在她的胸前,然后结晶,再给她洁白的身体添上几道破口。你的妈妈正是因为你才——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你,我的女儿,你也让爸爸犯了错,你为什么要和你的妈妈这样相似呢。祂紧紧勒住女儿白嫩的手腕,直到那块被她的母亲视作至宝般亲吻过无数次的皮肤发青发紫。爸爸,我好疼——可她无处反驳,如果她不是这般模样,她甚至无法逃脱父亲残害她的双手。她被母亲的容貌庇护着,又被母亲的容貌诅咒着,如果她有父亲的红发,可她那时定会死在父亲暴怒的眼神之下!她的穴口被顶撞到酥麻,浪潮般的欢乐没过肢体上的疼痛。万肏她肏的很深,每一下都刺激着她体内最脆弱的部分,她的小腹被父亲的东西顶弄起来,又重重落下。父亲会在后半夜去看她,和自己的女儿耳鬓厮磨说些悄悄话,而那时母亲早已陷入幸福的沉眠,在这之前她最爱的妈妈也在性事的起伏和爱语中沦陷,她吻上父亲的唇时也借由此去吻了母亲,直到现在仍旧如此。这一刻,她和母亲处在同样的境遇,因为父亲灼热的柱身也曾埋在母亲温暖湿润的巢穴中,她的诞生之处,她的域外闺房。因为你,阿比盖尔。父亲埋在她肩头哭泣,我背叛了你的妈妈。

可我知道。她仰起脸来,我知道妈妈从来不在意,爸爸,这不是我们的秘密吗——我们从很久很久之前就背叛了妈妈!她不想让母亲知道,不过即便是知道了,祂依然会拥她入怀,对她说她所听过的最温柔体贴的话,因为母亲对她的爱就像没有尽头的海,却终究和对父亲的爱不一样。

你就是这一点,抬起头来看着我的样子,和你妈妈真的很像,所以我才这么爱你,阿比盖尔。万叹口气,好好珍惜你拥有的一切,无论你在哪里,你的妈妈都会一直爱你,而我也一样。

谢谢您,爸爸,我……她开始感到疲惫了,在万抽离出去的那一刻,她也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想想也可以明白,父亲不会把体液留在自己身体里,对谁而言都是一种麻烦。她蜷缩在丝绒被中,看着万侧过身去处理满溢出来的精液。这些也会结晶吗?万点点头,她才意识到如果父亲的精液残留在自己体内会造成什么后果。可妈妈……她没有再开口,她是母亲最小的孩子,这至少代表母亲为了把他们带到人世,又要承担多余的一份痛苦。爸爸曾经是个脆弱的人。万自言自语,所以让你妈妈伤心过很多次,也会让祂受到伤害,有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但是你的妈妈没有一次埋怨过,一次也没有。

因为那是妈妈呀。她反过去安慰父亲,额头抵在父亲赤裸的后背上。抱歉,阿比盖尔,把你的手腕弄伤了,还疼吗?自然是疼的,她想,但是她又眨眨眼,不疼了,爸爸。如果妈妈问起来,我会说是我不小心扭伤的。

好孩子,快休息吧。万替她掖好被角,好暖和。那个女人说她是父亲的母亲,说她是母亲的情人。爸爸,她拽住万的袖口,情人是什么意思?是除了伴侣之外最爱的人吗?万沉默片刻,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阿比盖尔,你现在应该睡觉,不要再想多余的话了。

那么我便可以做妈妈的情人。她满足地睡去,耳畔似乎响起母亲的歌声,来自于他们儿时的记忆,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了。她不会说,我思念这歌声,她被父亲教导着不要去思念这歌声。啊,妈妈,她由此想到浪涛在渐行渐远,一如她安睡在子宫中,她的小腹蜿蜒出一道充斥着血管的辙迹,那是她和母亲相连的证明。

再度醒来的时候,傍晚橙红色的霞光越过山峦和围墙外的虚影照进她的闺房。而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日落,她总是在天际染上昏黄前悄然离去,再出来迎接满天星斗。她会觉得光太黯淡,却又是金色的,代表着那个火球在她眼睛里谢幕,只有那时她会想家。而属于母亲的落日此时正毫无偏颇地眷顾着她,浓郁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她披上一件薄外衣,自顾自地越过长廊,没人去看她,她喜欢沉默不语的仆从,因为他们可以轻易抛弃彼此,和爱的人藕断丝连却总会痛苦。她的步伐比幼时大了不少,因此能够奔越着穿梭过金香木和杏树垒砌的圆拱,穿过鸢尾、柠檬草、铃兰和风信子,当然还有玫瑰,仍旧尖利的荆棘,她索性把被勾坏的外衣脱掉,看着它在风中舞动,最后挂在某棵树枝头。她走到一片空寂的绿地,草叶间的生物还在撺掇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叶片已经因为温差而结上一层细细的白霜。阿比盖尔——有人喊她,她转过身,露比正随她爬上浅坡。

呀,你——你怎么跟着我?她诧异极了。我见你可算是睡醒了,你真是睡了一个好觉呀,阿比盖尔。那是因为……可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抿起唇去看用口哨驱走渡鸦的露比,请别怪我,我只是……

你只是长大了,就这么简单,阿比盖尔,不需要担心。真高兴现在你身上也有那种属于女性的特质——或者说味道吧。亲爱的,你现在看起来真漂亮。她揽过她小妹妹纤瘦的肩,这时候她们才注意到天色已由橙粉转变成靛青和紫混合的苍茫。

嘿,阿比盖尔笑起来,露比不会也有女人的味道吧?你猜猜。她顾左右而言他,这里原本应该种着待霄草的,不过还没到季节。阿比盖尔记得那种黄色或是粉色但脆弱的小花,轻轻一拈便碎了,花粉却黏人。你说这种花,怎么会只有晚上开呢。他们那时候还很害怕黑夜,每每在艳阳的照耀下跑来,可怜的花总是紧闭着芳瓣。你看,她对着姊姊指了指上升起的一轮弦月,它已经爬上来了,真冷呀,就连水洼都被它变成惨白的了。露比,我只是……呀,哪里都找不到我的容身之处。

可你的眼睛在这光下确实很好看。露比耸耸肩,放任她又迷失在被风卷起的翠草中,她迎着风向回处奔跑,有些鱼到了产卵期也会忤逆奔腾的水流。再往前,在他们恳求着才落成的旧秋千旁,一条泥泞的羊肠小径,是他们贪玩踩出来的,至今仍然没有被花圃掩盖。园丁会顺着他们脏兮兮的小脚踩出的路挥动利剪和背后的翅膀。而那条路,由此早已被埋没的另一条分支,是他们蹑手蹑脚开辟出的,连同着父母房外的落地窗。他们会静悄悄走过去,蹲在修剪成圆形的冬青后方,就那样屏住呼吸去看,去听,他们的母亲翻动书页的声音,即便那会被剪草的喀嚓声和树叶间摩擦的声响干扰。还有祂睡着时平稳的呼吸,现在那扇窗后的窗帘被半开半阖地拉上,透出细缝中昏黄而温暖的灯光。她绕过去,后背贴着墙砖,脚踩踏在建筑延伸出的地基之上,气喘吁吁地又回到那个长廊。

妈妈?她敲门,直到厚重的雕花木门吱嘎作响着闪开一道缝。她的母亲看起来虚弱又无力,甚至于没有去维持完美的印象,平日里卷起的头发此刻松散地搭在肩头,祂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妈妈!阿比盖尔小声惊叫,掩着母亲的腰部再把祂送回床上。可金光流只是捧捧她的脸颊。我的宝贝,妈妈让你受苦了——祂又轻飘飘咳嗽一声。妈妈,好妈妈,怎么会是您的错呢,是我不好,我要向您道歉才对,我不过是太累了,我该一早就去找您的……她哽咽着去吻母亲苍白的面颊。父亲对她讲你让你妈妈有多么担心多么生气,可她只见了祂最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却连父亲都没有看见!

你的手腕怎么了?金光流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淤青,心疼地拉过去端详抚摸。我不小心扭伤了……妈妈的手还是这么软,凉凉的很舒服。她顺势坐在床沿,妈妈,我真的很想您,每天晚上我都在想如果妈妈还在我身边该多好呀!

傻孩子,金光流把她揽入自己怀中,只要你想,妈妈就一直在……她只顾甜蜜蜜地陷在母亲胸脯的温暖中,手指解开祂前襟交叠穿插的丝带,细软的乳肉在她抽掉绑带的那一刻弹出来,她对于幼时的记忆多数感到陌生,可是她还记得母亲解开扣子去喂她的时候,她还没有长牙的小牙床磨得祂的乳尖都破了皮,但洁白的乳汁还是永不吝啬地赋予她。她说妈妈我想您,我好怕。她低头,先用舌尖在乳晕周围打旋试探,母亲没有反抗。于是她得寸进尺般地含住哺育过她的乳粒,又伸出一只手去抚慰被冷落的另一边。她确信这并非是高洁的神明而是属于一位母亲的乳房,脂肪在嫩白透亮的皮肤下堆积成漂亮的形状,似乎时刻贮藏着乳汁;乳晕是水红色的,在她唇舌的挑逗之下更加可口;而同是泛着红的乳尖,她记得她幼时将其含在嘴中吸吮已足够费劲,几乎占满了她小小的口腔。母亲拍拍她的头,指尖梳理着她金色的发丝。看来我的宝贝已经很久没有和妈妈撒过娇了,祂低头亲亲她的发顶,可她却只想着父亲吻这双乳房的模样。她在母亲的乳尖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小坏蛋,金光流戳戳她的额头,你把妈妈都弄疼了。你小时候也经常弄疼妈妈,你饿的时候喜欢磨牙,就算是那个模样也多可爱呀,我的宝贝……看到你健健康康长大,妈妈真的很高兴,妈妈不想让你受伤……

妈妈……我知道,我知道!她委屈地抬起头,眼睛湿润,所以金光流也亲亲她颤抖着的眼皮。她的小手朝母亲腿间的丝绒布料探去,触碰到里侧的蕾丝,分开,那里是母亲湿润的穴道。金光流的动作稍作停顿,又迅速回归如常,祂只是轻声感慨,原来我们的阿比盖尔也长大了。而她几乎落下泪来,祂因为她拙劣的示爱而湿了,即便那更有可能是原属于父亲在母亲身上所做的种种功劳,可她还是因此而悸动。这是生她的地方,更深处是她和她的兄姊们共同的居所,永远温暖又安全。她伸进几根手指,学着父亲在她身上示范的样子小心翼翼刮擦着内壁,母亲的内里绵软温和,和自己窄小的里腔不同,具有弹性,似乎可以容纳一切。随着她抽插的频率加快,她的母亲也不复之前平静的呼吸,急促地轻喘出声。

阿比盖尔,再往里进一进——妈妈有点难受。她被母亲的谎言逗笑,依着照做。拇指分开外阴处肥厚的肉瓣时,更多黏滑的透明爱液渗出来。妈妈,您把床单都打湿了。她捧起垂落下的一绺塞回它的来处,又进一个指节,她手掌最宽的地方已经全部纳入母亲体内,得益于她纤小的身段,母亲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她回忆起父亲在她身下运动时造成的痛苦,爸爸说妈妈第一次也很痛苦,亦或是妈妈爱的就是痛苦?她不懂,她在母亲身体里探索,横冲直撞,试图连带着让母亲感受到同父亲交媾时的疼痛。可母亲只是笑笑,疲惫地讲妈妈被你弄疼了——一如昨日,一如往日,永远带着欣慰与歉疚。她想她好爱爸爸,她和爸爸刚经历了一场床笫之欢,她又好恨爸爸,恨爸爸为妈妈描绘出的和苦痛有关的性欲,也恨祂留在母亲体内的东西,结晶就像利刃,刺破母亲的阴道与子宫,然后孕育出她和她眼睛璀璨如宝石的兄姊们。他们听父亲讲妈妈有多爱他们,所以割裂皮肉的伤甚至是母亲去求着父亲的,却也可能不是,她不知道了,不便知晓。母亲带他们来到世上,受孕之苦怀胎之苦生产之苦,她不敢想象,她仅仅是懵懂着在父母的温存中留恋的少女!她另一只手伸去抚弄母亲的花蒂,聚拢在粉色嫩肉间隆起的圆珠。父亲能让她体会到性的快乐,那她也可以对母亲这般去做——妈妈我是您的镜子,我是您的半身,我是在您眼皮下逃跑的最卑劣的盗窃犯,妈妈……我的好妈妈我偷走您的一切,然后您对我笑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可又偏偏是有的!

母亲的阴部,她来到这世上走过的第一条阶梯,是丰润的,比花园中含苞待放的玫瑰还要精巧可怜。她多想蹲下身去亲一亲,舔一舔,她多想回到她萌生意识的温床中去,她要永远永远蜷缩在母亲腹中,震荡着,淘气着,因为她知道母亲会为了她每一次呼吸而发自内心感到欣喜万分。妈妈!她凑上前去,对上母亲深陷于情欲而潮红的脸,嘴唇微张,几缕金丝随着汗水滴到祂嘴角。她用小指替母亲捋开,捧着形状完美的下颌吻下去,这是她第二次吻她的母亲,她终于意识到她敢于去意识和承担一切。

金光流在她身下化成一汪春水,而这已并非是父亲能独享的情境。她又回想起自称是自己祖母的女人,她说她是母亲的情人,可现在只有我能做母亲的情人!她从金光流的唇边离开,一路吻下,由锁骨,至乳房,又到了祂本能挺起来的腰腹,再向下,吻祂的会阴部,她在母亲的身上写诗。母亲的潮吹呛到她,她咳嗽,对上母亲疲惫温顺的目光,祂又深陷在被褥中睡着了,失了力气,还搂着祂亲爱的小女儿。她好想,好想在母亲怀里安睡,她从未从未体会过的,夜晚时分母亲的甜蜜的拥抱。可她不行,现在她要收拾好自己出去了,锁上她闺房的门。如果在长廊上她遇见了父亲,祂一定会问她为何如此兴奋,而她会说,我和妈妈玩了会儿——就玩了一会儿。

好姑娘,我就知道你能让你妈妈高兴。她猜父亲会这样讲,然后吻她,吻她吻过母亲的唇瓣,她曾经也借由父亲深深吻过母亲。可是露比,我亲爱的姊姊,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正所谓削骨还父,却是削肉还母,谁给了你最坚韧的部分,谁又赐给你最柔软的部分。在父亲和母亲交合的时候,祂们是一个整体,一个完美的、他人无法染指的整体。而我呢,露比,可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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